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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元對立視角下《離別黃屋》的女主人公*

2016-03-06 07:14尤廣杰
外語學(xué)刊 2016年2期
關(guān)鍵詞:貝婁海蒂氣質(zhì)

尤廣杰

(大連民族大學(xué),大連 116605)

二元對立視角下《離別黃屋》的女主人公*

尤廣杰

(大連民族大學(xué),大連 116605)

本文采用二元對立的分析方法闡釋《離別黃屋》中兩位女主人公英迪與海蒂之間的一系列二元對立:不在場與在場的對立、主人與仆人的對立、男性氣質(zhì)與女性氣質(zhì)的對立,剖析二者產(chǎn)生二元對立的原因。通過對比分析兩位特質(zhì)完全不同的女性,論證索爾·貝婁能夠塑造令人信服、情感豐富的女性角色。

二元對立;不在場與在場的對立;主人與仆人的對立;男性氣質(zhì)與女性氣質(zhì)的對立

二元對立(binary oppositions)指任一系統(tǒng)中一對差異項的確定以及在確定中對某種價值的分析。二元對立的分析方法最早見于現(xiàn)代語言學(xué)奠基人索緒爾的語言學(xué)研究。索緒爾將語言視為建立在各種關(guān)系之上的各要素的統(tǒng)一體,即“一個系統(tǒng),它的各項要素都有連帶關(guān)系,而且其中每項要素的價值都只是因為有其它各項要素同時存在的結(jié)果”(索緒爾 1982:160)。因此,對任一要素的分析都必須以要素間的關(guān)系為出發(fā)點。索緒爾強調(diào),“在語言中只有差別,沒有確定的要素”(萊普斯基 1986:50)。涉及到兩個符號的比較,則“各有所指和能指,它們不是有差別,而只是有區(qū)別,它們之間只有對立”(索緒爾 1982:167);“兩類間的對立可以使我們對每一類的性質(zhì)有更好的了解”(同上:170)。二元對立的價值系統(tǒng)成為結(jié)構(gòu)主義文學(xué)批評的奠基石,使文學(xué)評論家以二元對立的方式去分析小說文本,從而找出制約文本的潛在結(jié)構(gòu)。

美國當代最負盛名的猶太作家、1976年諾貝爾文學(xué)獎得主索爾·貝婁(Saul Bellow)稱他的猶太父老們在談到“雞蛋、布料、汗褲時,最宏偉的歷史、神秘主義和宗教暗指等偉大的名詞都可以引進談話中來”(Earl 1975:147)。貝婁的父親也用這種“宏偉”的故事給他解釋瑣碎的小事,貝婁從小就養(yǎng)成二元對立的思維習(xí)慣。猶太文化自身也存在一系列二元對立:“原罪說”把現(xiàn)世人生看作苦難與贖罪,“選民觀”使猶太人在精神上始終保持昂揚,成為一個奮進的民族。猶太人千百年來的流散歷程使二元對立充分發(fā)展。一方面,排猶主義構(gòu)成猶太人流散歷程的外在驅(qū)動力,另一方面,猶太人的回歸情結(jié)構(gòu)成猶太人流散歷程中不可剝奪的內(nèi)在向心力;一方面是大量遷徙、與異族通婚、深深介入居住地的民族文化,另一方面又有一種強烈的責(zé)任和愿望去保持和延續(xù)猶太民族文化;一方面在夾縫中求生存,另一方面又堅持理想主義。貝婁二元對立的思維習(xí)慣和猶太文化背景和使他的小說從語言到意義的各層面廣泛存在一系列二元對立?!峨x別黃屋》(LeavingtheYellowHouse,1958)收錄于貝婁的短篇小說集《莫斯比的回憶》(Mosby’sMemoirs,1968),該小說集曾獲法國文學(xué)藝術(shù)騎士十字勛章。小說講述72歲高齡的主人公海蒂獨自一人居住在西戈蕪湖的黃屋里。一次車禍使海蒂的胳膊受傷,生活幾乎無法自理,困擾海蒂的最大難題是在她去世后誰是繼承黃屋的合適人選。女性主義批評者認為貝婁是一個父權(quán)文化思想觀念極重且具有厭女情結(jié)的大男子主義者,“貝婁的語氣中充滿厭女情緒,在對待女人問題上他真是粗暴至極”(Field 1987:71-75),“確實,貝婁所有的作品中沒有一個生動的女性角色。即便他的作品有些女性形象,她們也只是些幻覺式的人物,不足為信”(Fiedler 1967:363)。作為家中最年幼的孩子,貝婁集母親的萬般寵愛于一身,但在他17歲時母親去世,這給他造成巨大的心理創(chuàng)傷。成年后的貝婁在與女性交往時心有余而力不足,很難與女性保持長久和諧的關(guān)系。他一生共經(jīng)歷5次婚姻,前4次都以失敗告終,直到1989年與比他小43歲的學(xué)生兼秘書詹尼斯結(jié)婚才真正找到幸福。貝婁自身坎坷的情感經(jīng)歷在一定程度上使他有貶低女性的傾向。他的作品中敘事者大都是男性,反映男性的情感、道德和生活等危機。海蒂是貝婁創(chuàng)作的第一位女性主人公,是“一位女性探索者”(Lippit 1975:281-283)。本文采用二元對立的分析方法,剖析英迪與海蒂這兩位女性各自的特質(zhì),論證貝婁不僅可以塑造形象飽滿的男性角色,也可以塑造出令人信服、情感豐富的女性角色。

1 不在場與在場的對立

雅克·德里達(Jacques Derrida)在對西方傳統(tǒng)哲學(xué)的“邏各斯中心主義”的“在場的形而上學(xué)”解構(gòu)時指出沒有什么東西是直接在場的。作為在場的時間基礎(chǔ)的現(xiàn)時本身已包含不在場,即包含過去和未來,因此在場是不在場的結(jié)果。之所以我們能認識到在場,僅僅是因為在場中有著它不在場的“痕跡”。“沒有什么東西是完全在場或不在場的,存在的僅僅是差異和痕跡的痕跡?!?Derrida 1976:37-38) 德里達把“痕跡”看成某種寫下來又被抹掉的東西,它總是若隱若現(xiàn),你永遠無法確定它的在場或不在場。痕跡是一種不在場,但它又總在在場的事物中宣告自身的在場?!峨x別黃屋》中的英迪可被視為解構(gòu)主義者稱作的“痕跡”。貝婁對英迪的著墨不多,小說開始時英迪已去世多年,她在小說中僅被提及5次。讀者獲得的有關(guān)英迪的信息十分有限,幾乎完全來自海蒂的回憶,而海蒂的回憶又混亂不堪,讓人無法完全信賴。她是不在場的角色,但她卻像一個幽靈無時無刻不對在場的海蒂產(chǎn)生影響并作為二元對立中海蒂的一貫隱形的對立面使讀者更深刻地了解海蒂的特征。一方面通過把黃屋遺贈給海蒂,英迪使海蒂在西戈蕪湖擁有安身立命的住處。另一方面,獲得黃屋的海蒂無法決定在自己去世后黃屋的繼承人,這構(gòu)成當下困擾她的最大難題。小說很少介紹海蒂與英迪共同度過的時光,海蒂對英迪的回憶和思考僅僅占據(jù)幾個自然段。但作為定義海蒂的二元對立中的對立面,英迪一直窺視著海蒂,在空蕩蕩的黃屋里,海蒂“覺得似乎有人在看著她”(宋兆霖 2002:176)。 整個小說都圍繞英迪去世后,即她不在場時對海蒂的影響。雖然讀者只能根據(jù)小說中的部分片段構(gòu)建英迪的形象,但是英迪應(yīng)被視為僅次于海蒂的重要角色,讀者可以隨處見到她在海蒂身上和海蒂周圍留下的痕跡。相反,海蒂卻感覺自己“掉進死谷,但是我卻活著”(同上:158)。

2 主人與仆人的對立

在《離別黃屋》中,英迪和海蒂構(gòu)成二元對立中主人和仆人的對立關(guān)系。英迪富有,受過良好教育,去過世界各地;海蒂則窮苦潦倒,沒接受過教育,只能固守一地。當英迪和海蒂共同生活時,英迪是黃屋的所有者,是食物供應(yīng)者,是主人;海蒂則是房客,是乞丐,并最終淪為英迪的奴仆。英迪暗示會將黃屋遺贈給海蒂,同時威脅她隨時可能收回這一饋贈,這使海蒂被迫接受被奴役的處境。英迪把她的潛在資產(chǎn)黃屋轉(zhuǎn)變成硬通貨,使自己不花一分錢就能雇傭一個仆人、一個保姆、一個讓自己開心的小丑。這種隨時會將海蒂逐出黃屋的威脅迫使海蒂控制自己西部拓荒者的精神,在英迪去世前不僅照顧她的起居飲食而且滿足她的情感需求。英迪把黃屋的最終繼承權(quán)作為她和海蒂相處以及海蒂服侍她的籌碼。沒有丈夫、沒有孩子、沒有手藝、沒有存款的海蒂別無選擇,只能聽命于英迪的吩咐,任憑她擺布。“英迪習(xí)慣于和有才智的人士相處,她想和海蒂談東方宗教,柏格森和普魯斯特,而海蒂的腦瓜里卻沒有這些東西。于是英迪就把自己的酗酒歸咎于海蒂。她會說:‘我沒法和你談什么,你不懂宗教和文化?!?同上:160)海蒂順從地、耐心地聽著英迪對她的批評,從不對英迪表示不滿?!拔沂且粋€基督教徒,我從來不記恨別人。”(同上:161)誠然,只要海蒂還和英迪共同生活,她即使想記恨英迪,她也做不到,因為英迪是黃屋的主人,海蒂完全依賴英迪提供救助和住處?!霸诤5俚淖宰鹦纳?,她也留下了許多小小的創(chuàng)傷。英迪是把她當作仆人來對待的。”(同上:160)

3 男性氣質(zhì)與女性氣質(zhì)的對立

人們是男(male)是女(female)是參照生理特征來定義,而人的男性氣質(zhì)(masculine)或女性氣質(zhì)(feminine)是由相應(yīng)的文化標準來決定。社會和文化分別給男性氣質(zhì)和女性氣質(zhì)賦予不同的內(nèi)容,并對二者的行為規(guī)范作出不同的規(guī)定?!澳行詺赓|(zhì)是指男性應(yīng)當具有成就取向,對完成任務(wù)的關(guān)注或行為取向的一系列性格和心理特點。”(佟新 2005:22) “女性氣質(zhì)是指女性應(yīng)當具有同情心,令人感到親切,對他人關(guān)心等親和取向的一系列性格和心理特點?!?方剛 2006:22) 女性氣質(zhì)通常是被限制在操持家務(wù),照顧老人、孩子等家庭角色之中,女性從屬于男性,她的影響力不如男性。傳統(tǒng)男性氣質(zhì)強調(diào)理性、獨立、決斷的特征,而傳統(tǒng)女性氣質(zhì)則被設(shè)定為順從、婦道、虔誠、貞潔。根據(jù)以上定義,《離別黃屋》中英迪和海蒂由于經(jīng)濟基礎(chǔ)不同造成在家庭中的分工不同、責(zé)任不同,從而使她們具有不同的氣質(zhì)。英迪擁有房屋和財產(chǎn),是主人,是具有男性氣質(zhì)的女性;海蒂負責(zé)服侍英迪、操持家務(wù)、澆灌花草,是具有女性氣質(zhì)的女性。與英迪相處時,海蒂處于被支配的地位,她不得不忍受屈辱,對英迪的說教、數(shù)落、批評逆來順受。性格上,海蒂喜氣洋洋,讓人感到親切,鄰居們都喜歡她。英迪則進入傳統(tǒng)意義上男人稱霸的經(jīng)濟領(lǐng)域,顯示出卓越的理財能力。雖然貝婁筆下不乏性格堅強的女性,但英迪是唯一一位具有男性氣質(zhì)并能行使男性權(quán)力的女性。貝婁的女主人公,例如瓦萊里婭(《院長的十二月》中即將去世的羅馬尼亞女族長)和索萊拉·方斯坦(《貝拉羅莎暗道》中不屈不撓的妻子),都是具有典型女性氣質(zhì)的女性化身。她們由于是好妻子、好母親或強有力的女族長而獲得影響他人的能力。與她們不同,英迪不具備這些好女人的任何品質(zhì)。英迪在經(jīng)濟上自立,不依附于任何男人,她沒有跟任何男人有任何關(guān)系,小說中絲毫沒有提及她的父親、丈夫、兒子或者情人,她不依靠與任何男人的關(guān)系獲得權(quán)力。由于在經(jīng)濟上和肉體上都獨立于男性之外,英迪擁有絕對的自主權(quán),她具有做任何事情的權(quán)力。她在經(jīng)濟上和精神上都以一副獨立的姿態(tài)存在著。不僅如此,她通過給海蒂提供住處和食物,像男人一樣操控海蒂。

海蒂既無經(jīng)濟來源也無情感寄托。她年輕時嫁給一個其貌不揚、才智不高的人,他除了擁有費城的古老貴族頭銜外一無所有,很快他們就離了婚。之后海蒂跟一個叫威克斯的牛仔相好,但她拒絕嫁給他,因為她不想放棄自己的貴族頭銜。她不想投靠她的兩個兄弟安格斯和威爾。安格斯和他的妻子是虔誠的基督徒,如果和他們生活在一起,海蒂就不能喝酒,不能抽煙,早飯前還得等他們讀完一章圣經(jīng)才能吃飯。威爾脾氣暴躁,而且至今無法原諒海蒂曾與威克斯同居多年。如果英迪沒有去世,并且在死后給她留下黃屋,她將無法生活下去。當一場車禍迫使海蒂面對她的經(jīng)濟和情感困境時,她不得不尋求一種方式將黃屋轉(zhuǎn)換成一種可以通行的貨幣形式。海蒂與英迪一樣,對黃屋具有明確的所有權(quán),但她幾乎無望找到黃屋的買主。小說中有兩個人向海蒂提供幫助。一位是住在20英里外的沃爾特斯堡金礦工的遺孀艾米·沃爾特斯。她通過海蒂的鄰居兼好友杰里·羅爾夫,想與海蒂簽訂一份合同,即只要海蒂立下遺囑將黃屋的繼承權(quán)給艾米,艾米就會和海蒂共同生活并照顧她。另一位是海蒂的鄰居佩斯,他想通過給海蒂500美元現(xiàn)金和一個月50美元的生活費成為黃屋的繼承人。顯然,艾米和佩斯有趁人之危之嫌,但其實與海蒂曾經(jīng)跟英迪締結(jié)的隱晦協(xié)定并無不同,英迪生前就是使用黃屋的繼承權(quán)獲得海蒂的悉心照顧直至她去世。與英迪不同,海蒂陶醉于自己有權(quán)決定黃屋的繼承人,但卻無法確定黃屋繼承人的標準。英迪明確知道用黃屋換取什么,而海蒂雖然與英迪有同樣的牌卻不會出牌,整天把自己灌醉。英迪做事行為果斷并巧妙操控財產(chǎn),海蒂卻毫無決策力,雖然她在使用黃屋滿足自己需要方面有多種選擇。海蒂珍惜黃屋是因為她珍惜擁有某種東西可以遺贈,或以她認為合適的方式處理的權(quán)利?!八米屪约杭依锏娜藢λ袀€公平的看法。他們當中沒有一個人會夢想到,她,海蒂,居然也有點什么東西需要別人來繼承。直到幾年之前,看起來她還是非得像叫花子一樣地死掉不可。現(xiàn)在呢,就是見了他們當中最揚揚得意的人,她也能夠把頭揚得高高的。當她想到這一點的時候,她那張鼻子和寬寬的臉真地揚了起來,眼睛里射出勝利的光輝。……現(xiàn)在我覺得我該把房子留給……留給……她又回到那個拿不定主意的老問題上來了。多少次她下決心,多少次她又變了卦。誰能夠有利地使用這所黃屋呢?要把這個問題想透可真?zhèn)X筋?!?宋兆霖 2002:180) 她感嘆以前一無所有時盼望死亡,自從有了黃屋就有了歸屬感,就想守住這來之不易的黃屋,不甘心離開用屈辱和痛苦換來的黃屋,希望能永遠在此生活下去?!斑@所黃屋是她的身份,她無法把它遺贈給任何人,因為是它使她支離破碎的生活結(jié)合成一體。”(Fuchs 1984:297) 她賭氣對自己說,“可是我偏要守住它,我對上帝發(fā)誓,我一定要守住它。是??!我好容易得到它,我還沒緩口氣呢”(宋兆霖2002:169)。海蒂拒絕艾米和佩斯的幫助,卻又找不到其他可行的辦法,只能干脆什么都不做。在長長的內(nèi)心獨白中她構(gòu)思出許多選擇黃屋繼承人的標準,但又被她一一否定,這些標準包括家庭忠誠度、自豪感、愛和友情。

要想理解海蒂為何無法作出決定,就須要考察二元對立中英迪具有男性氣質(zhì)而海蒂具有女性氣質(zhì)。海蒂代表女性文化空間,這一空間被視為“國內(nèi)的/家庭的”(domestic)而英迪則代表男性文化空間,這一空間被稱為“外國的”(foreign)。英迪的名字India,一個遙遠的外國的名字也強調(diào)她絕非“國內(nèi)的/家庭的”身份屬性。“這一‘國內(nèi)的/家庭的’——‘外國的’二元對立被應(yīng)用在更具體的性別經(jīng)濟上時,就成為家庭與工作的二元對立,前者通常被視為女性的領(lǐng)域而后者則是男性的領(lǐng)地?!?Bach, Crown 2000:75) 這一對立解釋出英迪和海蒂對待“離別黃屋”這一問題的不同方式。英迪把遺贈黃屋看成一種能夠使她很好地奴役海蒂的商業(yè)項目,海蒂則把黃屋看成她的家庭和身份屬性。在以男性為中心的父權(quán)制社會里,女性被禁錮在家庭里,無論是在經(jīng)濟上還是在精神上均依附于男性,從而喪失自身自由和權(quán)力。海蒂最終無法決定黃屋的繼承人表明她的自我身份已被禁錮在家庭領(lǐng)域里?!熬退闶怯捎谖易约旱倪^失,我才落到這個局面??晌也⒉灰虼司痛蛩闶裁炊疾灰恕2唬€不到這一步。那就讓我告訴你怎么辦吧,我把這份產(chǎn)業(yè),土地、房子、花園、用水的權(quán)利全留給海蒂·西蒙斯·瓦戈納,也就是我自己!我知道這不好,也不對頭,這根本不可能。可是這是我唯一愿意做的事。這樣就讓上帝憐憫我的靈魂吧!”(宋兆霖 2002:184) 海蒂并不與貝婁塑造的其他女性相悖,她們都僅占據(jù)傳統(tǒng)文化定義為女性的空間。英迪則代表與海蒂完全對立的類型的女性,她代表二元對立中男性氣質(zhì)的那部分。英迪占據(jù)著男性的空間。女性主義批評者認為貝婁對大部分女性人物的刻畫有失公正,似乎宣揚女人必須恪守其分內(nèi)職責(zé),必須符合男權(quán)社會強加于女性身上的社會準則以及道德規(guī)范。但作為貝婁筆下的第一位女性主人公,海蒂與貝婁塑造的眾多男性主人公有許多相似之處,比如遠遁非洲去探索如何在一個自我意識逐漸弱化甚至喪失的世界里保持個體生命的價值與尊嚴的漢德森,又如將迷惘和苦悶訴諸筆端、給認識的、不認識的、活著的、死去的、哲學(xué)家、總統(tǒng),甚至上帝和自己寫信的赫索格。她與他們都迷茫、無助,都從未停止過對人生和自我身份的思考,都追求某種高于現(xiàn)實的生活,期望在混亂的世界里找到生存的立足點?!昂5僭较朐接X得她的一生從出生到現(xiàn)在,好像每一階段都拍成了電影”(同上:153)。現(xiàn)在她在觀看這部電影,在自己內(nèi)心世界的審判所里審視自己的一生。她回憶自己一生中失掉的歡樂、干過的蠢事、經(jīng)歷的困厄,還有自己加給別人的創(chuàng)傷和痛苦。貝婁為讀者生動呈現(xiàn)一位72歲高齡的女性對人生的感受、啟示和領(lǐng)悟。如果《離別黃屋》是英迪的故事,通過分析英迪的男性氣質(zhì),讀者或許可以得出結(jié)論,貝婁至少有一次能夠塑造一位具有男性氣質(zhì)的女性,這被后現(xiàn)代女性主義稱為性別偏移。

4 結(jié)束語

《離別黃屋》是貝婁首次嘗試講述一位女性的故事,有些評論家甚至認為海蒂是湯米·威爾赫姆和摩西·赫索格的女性先驅(qū)。通過分析英迪與海蒂之間的不在場與在場的對立、主人與仆人的對立、男性氣質(zhì)與女性氣質(zhì)的對立,可以看出貝婁不僅成功塑造出一位努力探索個人身份和生命意義的具有女性氣質(zhì)的女性人物,也成功塑造出一位強大的具有男性氣質(zhì)的女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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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zé)任編輯陳慶斌】

TheFemaleProtagonistsinLeavingtheYellowHousefromthePerspectiveofBinaryOppositions

You Guang-jie

(Dalian Nationalities University, Dalian 116605, China)

By method of binary oppositions, this paper expounds the series of binary oppositions between the two female protagonists, India and Hattie, inLeavingtheYellowHouse: the absent-present opposition, the master-servant opposition, the masculine-feminine opposition. It analyzes the reasons for these binary oppositions. By comparing and analyzing two completely different female characters, the paper proves that Saul Bellow is capable of portraying convincing and emotional female characters.

binary oppositions; absent-present opposition; master-servant opposition; masculine-feminine opposition

I106

A

1000-0100(2016)02-0138-4

*本文系中央高?;究蒲袠I(yè)務(wù)費專項資金資助項目“敘事藝術(shù)與女性人物建構(gòu):索爾·貝婁中短篇小說研究”(20150416)的階段性成果。

10.16263/j.cnki.23-1071/h.2016.02.026

定稿日期:2015-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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