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 健，禹 平

(1.吉林大學文學院，長春130012;2.防災(zāi)科技學院人文社科系，河北三河065201)

“如”，《說文解字》解釋為“從隨也”［1］，本義是遵從，依照。“不如”是對動詞“如”的否定，“不如”本是一個偏正詞組，后凝固成詞?！冬F(xiàn)代漢語八百詞》解釋“不如”為動詞，用于比較，表示比不上［2］。學界對動詞“不如”和由“不如”構(gòu)成的句式(簡稱“不如”句)的研究有一定的成果，代表性的有李素琴(2011)考察了“不如”這一詞匯單位演變?yōu)檎Z法單位的歷史進程，對其語法化的原因、機制、特點進行了分析［3］;李昌年(2008)認為“不如”作為動詞，所表達的比較意義并不簡單地與“比不上”對應(yīng)，同時還具有“不類同”“當不得”“不好于或強于”等多個比較語義層面［4］;唐厚廣(1997)從三個平面的語法觀出發(fā)，分析了“不如”句各個組成部分的特征，進而分析了“不如”句的語義結(jié)構(gòu)、句法結(jié)構(gòu)和語用結(jié)構(gòu)［5］;蔣靜(2003)通過對“不如”句、“不比”句和“沒有(沒)”句的對比，分析了三種比較句在語義偏向和主觀程度上的差異［6］等等。

上述文章中提到的“不如”句通常由比較主體、比較點、比較詞、比較客體以及比較值構(gòu)成，例如:

蟹狀星云的溫度不如太陽的溫度高。

(《中國兒童百科全書》)

句中的比較主體是“蟹狀星云”，比較點是“溫度”，比較詞是“不如”，比較客體是“太陽”，比較值是“高”。而本文的研究對象是“……不如……，……不如……”格式，例如:

關(guān)于編劇中講故事還是講人物，鄒靜之認為講故事不如講人物，講情節(jié)不如講味道。

(鄒靜之《我的影視創(chuàng)作經(jīng)驗》)

“國產(chǎn)不如組裝、組裝不如原裝”，老百姓的這種思維定式是否會改變，恐怕得取決于國產(chǎn)機自己的性能和價格(1993 年《人民日報》)。

這種格式與“不如”句存在很大的差異，從構(gòu)成成分看，“……不如……，……不如……”格式通常由比較主體、比較詞和比較客體構(gòu)成，不包括比較點和比較值。此外，在結(jié)構(gòu)形式和語用功能方面“……不如……，……不如……”格式也有著不同于“不如”句的特點，本文將從以下兩個角度對此格式進行分析。

一、“……不如……，……不如……”格式的結(jié)構(gòu)形式

“……不如……，……不如……”格式中的兩個“不如”是不變項，進入這個格式的詞語是可變項，根據(jù)可變項的不同，“……不如……，……不如……”格式可以分為以下兩種形式。

(一)A 不如B，C 不如D

在這個形式中，“A 不如B”與“C 不如D”是并列關(guān)系，可變項A、B、C、D 指稱的事物不同，因此這個形式可以稱為異比式。A、B、C、D 可以是詞，也可以是短語，其中A 和C 是比較主體，B 和D 是比較客體，格式表達的含義是以B、D 為參照點，否認A、C 在某個方面具有優(yōu)勢。按照A、B、C、D 結(jié)構(gòu)的對應(yīng)情況，“A 不如B，C 不如D”又可以分為兩類。

1.比較主體和比較客體的詞性或結(jié)構(gòu)相同。也就是A 與B 詞性或結(jié)構(gòu)相同，C 與D 詞性或結(jié)構(gòu)相同。這個小類在“A 不如B，C 不如D”占絕大部分，例如:

例1:這批人，其真實思想就是認為社會主義不如資本主義，大陸不如臺灣(《鄧小平文選》)。

例2:格林公司本著科學求實的態(tài)度，意欲樹立的觀念是:藥療不如食療，補不如調(diào)，以調(diào)代補，不補自正(1994 年報刊精選)。

例3:貨暢其流，但環(huán)節(jié)過多，批零差價過大。輕視工農(nóng)業(yè)等實業(yè)，種菜不如賣菜，寫書不如賣書(1995 年《人民日報》)。

例4:今天，人們再也不羞羞答答享受人生，向往和追求的是舒適和快樂，省吃儉用不如能掙會花，節(jié)衣縮食不如投資保健(1994 年報刊精選)。

例5:對那種干的不如看的，埋頭苦干的不如投機鉆營的歪風邪氣，必須堅決扭轉(zhuǎn)(1995 年《人民日報》)。

例6:道家思想明顯有懷念上古社會的傾向，覺得今不如昔，一代不如一代(《讀書》)。

上文例1 中的“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都是名詞，詞性相同，“大陸”和“臺灣”也都是名詞;例2 中的“藥療”“食療”都是偏正短語，結(jié)構(gòu)相同，“補”和“調(diào)”都是動詞;例3 中的“種菜”“賣菜”都是述賓短語，“寫書”“賣書”也是述賓短語;例4 中的“省吃儉用”“能掙會花”是由兩個偏正短語組合成的聯(lián)合短語，“節(jié)衣縮食”“投資保健”是兩個動賓短語組合成的聯(lián)合短語;例5 中的“干的”“看的”“埋頭苦干的”“投機鉆營的”都是“VP 的”結(jié)構(gòu)，轉(zhuǎn)指VP 的施事;例6 中的“今”“昔”都是名詞，“一代”是數(shù)量短語，句中的C 和D 雖然形式相同，但所指不同，結(jié)合文意可以看出D 是指C 的上一代。

2.兩個比較主體的詞性或結(jié)構(gòu)相同，兩個比較客體的詞性或結(jié)構(gòu)相同。也就是A 與C 的詞性或結(jié)構(gòu)相同，B 與D 的詞性或結(jié)構(gòu)相同。這個小類在語料庫中所占的數(shù)量較少，例如:

例1:金杯銀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金獎銀獎不如老百姓的夸獎(新華社2004 年新聞稿)。

例2:他們在學校里未受過任何專業(yè)訓練，被老一代農(nóng)民稱為“種地不如老子、做飯不如嫂子”，很難為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帶來新的生機(1996 年《人民日報》)。

例3:聽傳聞不如親身經(jīng)歷，看影子不如親眼看實體(1993 年《人民日報》)。

上文例1 的比較主體“金杯銀杯”“金獎銀獎”都是并列短語，結(jié)構(gòu)相同，比較客體“老百姓的口碑”“老百姓的夸獎”都是偏正短語;例2“種地”“做飯”都是述賓短語，“老子”“嫂子”都是名詞;例3“聽傳聞”“看影子”都是述賓短語，“親身經(jīng)歷”“親眼看實體”都是偏正短語。

以上兩類都可以看作是“A 不如B，C 不如D”的正體形式，格式在發(fā)展過程中，結(jié)構(gòu)形式往往會發(fā)生某些變化，出現(xiàn)一些變式。“A 不如B，C 不如D”的變式就是在兩項主客體比較的基礎(chǔ)上加以擴展，成為三項比較或四項比較。例如:

例1:輸血不如造血，受魚不如授漁，給獵物不如發(fā)獵槍嘛!(1994 年報刊精選)

例2:他們僅有書本知識，無一技之長，結(jié)果出現(xiàn)了“種地不如老子，擔擔不如妹子，管家不如嫂子”的現(xiàn)象(1994 年報刊精選)。

例3:誕生于邢臺災(zāi)區(qū)的一首集體創(chuàng)作的歌詞這樣寫道:“天大地大不如黨的恩情大，爹親娘親不如毛主席親，千好萬好不如社會主義好，河深海深不如階級友愛深?！?蔣力《李劫夫與“語錄歌”》)

上文例1 和例2 可以概括成“A 不如B，C 不如D，E 不如F”，其中例1 是第一個小類的變式，“不如”前后的主客體都是述賓短語，結(jié)構(gòu)相同;例2 是第二個小類的變式，三個比較主體都是述賓短語，三個比較客體都是名詞。例3 也是第二個小類的變式，可以概括成“A 不如B，C 不如D，E 不如F，G 不如H”，其中四個比較主體都是并列短語，四個比較客體都是主謂短語。

(二)A 不如B，B 不如C

在這個形式中，“A 不如B”與“B 不如C”是并列關(guān)系，A、B、C 遞次對比，所以這個形式可以稱作遞比式。其中A 是比較主體，C 比較客體，B兼有比較客體和比較主體雙重身份。格式表達的含義是以C 為參照點，否認A、B 在某個方面具有優(yōu)勢。例如:

例1:假如要在幾門藝術(shù)中分個高低，自然是詩不如畫，畫不如樂(《讀書》)。

例2:母親說，躺著不如坐著，坐著不如站著，不知怎么回事，這屋里好像特別憋悶，總是喘不過氣來(陳染《私人生活》)。

例3:即使如此，在人們的心目中，國產(chǎn)梯不如合資梯、合資梯不如進口梯的觀念依然如舊(1994 年報刊精選)。

例4:補貼銀行不如補貼企業(yè)，補貼企業(yè)不如補貼職工(1994 年報刊精選)。

例5:“賣產(chǎn)品的不如賣品牌的，賣品牌的不如賣標準的”這一信念正在中國得到廣泛接受(新華社2004 年新聞稿)。

通過以上例句可以看出，“A 不如B，B 不如C”形式中的A、B、C 的詞性或結(jié)構(gòu)大都相同，如例1 中的“詩”“畫”“樂”都是名詞;例2 中的“躺著”“坐著”“站著”都是動詞;例3 中的“國產(chǎn)梯”“合資梯”“進口梯”都是偏正短語;例4 中的“補貼銀行”“補貼企業(yè)”“補貼職工”是述賓短語;例5 的“賣產(chǎn)品的”“賣品牌的”“賣標準的”都是“VP 的”結(jié)構(gòu)。

筆者在搜集語料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有少部分例句中的A、B、C 的詞性或結(jié)構(gòu)不完全相同，例如:

例1:他對自己十幾年的教學工作做過一個簡單的總結(jié):教學不如帶班，帶班不如情感(1994 年報刊精選)。

例2:汽車廠有的人說:“金牌不如銀牌，銀牌不如沒牌?！?1994 年報刊精選)

例3:世間的事情，說起來，是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不算。”(李佩甫《羊的門》)

通過分析發(fā)現(xiàn)問題主要出在后一個比較客體C 上，即A、B 兩項詞性或結(jié)構(gòu)相同，而C 與A、B不一致。如例1“教學”和“帶班”都是述賓短語，而“情感”是名詞;例2“金牌”和“銀牌”是偏正短語，“沒牌”是動賓短語;例3“人算”“天算”是主謂短語，“不算”是偏正短語。

“A 不如B，B 不如C”是遞比式的正體形式，這種格式也能派生出不同的形式，即變式。在變式中，三項遞比可擴展成四項、五項甚至更多項之間的比較。

例1:杭州人有三句話說:“晴湖不如雨湖，雨湖不如月湖，月湖不如雪湖?！?瓊瑤《水云間》)

例2:這么掐指一算，結(jié)孕之恩不如懷胎，懷胎之恩不如哺乳，哺乳之恩不如教育(俞平伯《賢明的——聰明的父母》)。

例3:假使自己一旦真會闊起來的話，在一家不如一鄉(xiāng)，一鄉(xiāng)不如一城，一城不如一國，一國不如一世界，一世界不如許多世界。關(guān)門做皇帝，又有什么意思呢?(俞平伯《身后名》)

上文中，例1 中的“晴湖”“雨湖”“月湖”“雪湖”四項遞比;例2“結(jié)孕之恩”“懷胎之恩”“哺乳之恩”“教育之恩”四項遞比;例3“一家”“一鄉(xiāng)”“一城”“一國”“一世界”“許多世界”六項遞比。

二、“……不如……，……不如……”格式的語用功能

(一)比較主體往往含有不如意的色彩

這里所說的不如意是指比較主體不是說話人所希望的，或者說不是最合適的。例如:

例1:知識既然在積累，積累的力量又在于時間，而時間對于每一個人又是有限的，那么，晚積累不如早積累，老大積累不如少壯就積累(《讀書》)。

例2:大魚大肉我不吃，最愛吃的是家常便飯，我認為藥補不如食補，食補不如動補，堅持長年走路是我的健身方法(1994 年報刊精選)。

上文例1 屬于“A 不如B，C 不如D”形式，是以B、D 為參照點，否認A、C 在某個方面具有優(yōu)勢。由于時間是有限的，人們應(yīng)該珍惜時間，盡早從學，所以比較主體“晚積累”“老大積累”都是說話者不希望發(fā)生的，具有不如意的色彩，而且兩個比較主體體現(xiàn)的不如意的程度是相同的;例2 是“A 不如B，B 不如C”形式，以C 為參照點，否認A、B 在某個方面具有優(yōu)勢。俗話說，生命在于運動，格式中的比較主體“藥補”“食補”(“食補”兼有比較主體、比較客體雙重身份，這里取主體身份)對于“健身方法”來說都不是最合適的，具有不如意的色彩，不過A、B 不如意的程度是不同的，A 比B 的程度更深，A、B、C 在不如意程度上構(gòu)成了一個連續(xù)統(tǒng)，可以表示如下:

(二)表現(xiàn)了說話人主觀心理印象的比較認識

主觀性指話語中所包含的說話人或多或少的自我表現(xiàn)成分，也就是說，說話人在說出一段話的同時表明自己對這段話的立場、態(tài)度和感情，從而在話語中留下自我的印記［7］?！啊蝗纭蝗纭备袷骄哂泻軓姷闹饔^性，常表達說話人主觀心理印象的比較認識。

例1:我決定了，把大夢拳和芭勒舞嫁接，學就學最先進的。好吃不如餃子，好玩不如雀子，咱們?nèi)际堑谝涣鞯?王朔《千萬別把我當人》)。

例2:一位47 歲的師傅對記者說:“我廠主要是領(lǐng)導不力，管理不善，干的不如不干的，不干的不如搗蛋的。我是1986 年5 月從東北調(diào)來的，是個大老粗，說些大實話，不信你可再問問?！?1994 年報刊精選)

例1 的比較主體是“好吃”“好玩”，泛指各種好吃的食物、好玩的東西，而比較客體“餃子”“雀子”是確指某種具體的事物，把一種確定的事物同無法確定范圍的其他同類事物進行比較，主觀比較的意愿就很明顯。而且格式表達的含義是說“好吃的食物比不上餃子，好玩的東西比不上雀子。”強調(diào)了比較客體是自己主觀上認為最有優(yōu)勢而不能被其他事物所取代的東西。例2 則是表現(xiàn)說話人主觀關(guān)注的某種特定條件下比較的意義，按常理來說，在工廠中認真工作的員工要優(yōu)于不工作的，不工作的要優(yōu)于擾亂別人工作的，即干的＞不干的＞搗蛋的，而句中師傅的觀點恰好相反，究其原因，是由于“領(lǐng)導不力，管理不善”，但這只是個人觀點，并不能代表全廠員工，因此顯示了說話人主觀偏向性的比較意義。

(三)帶有調(diào)侃諷刺的意味

例1:試想，如果像前些時人們所說的“搞導彈的不如賣茶雞蛋的，拿手術(shù)刀的不如拿剃頭刀”的那樣，導彈專家都去賣茶雞蛋掙錢，拿手術(shù)刀的醫(yī)生都去剃頭掙錢，如今的澳星還能升空嗎?(1994 年報刊精選)

例2:“搞文化的不如搞經(jīng)濟的”意識已為某些人所接受，“文化受尊”的氣候尚未形成，什么“巴金不如烏金，冰心不如點心”，這些家庭文化知識水平相當?shù)?、對文化不感興趣。(1994 年《市場報》)

例3:掙票子的不如有門子的，有門子的不如有位子的。(《讀者》)

例4:當今世界，當父親不如當兒子，當兒子不如當孫子?？墒牵l想一直當孫子呢?(《讀者》)

例1 是對當時社會專業(yè)技術(shù)人員地位低、收入低的調(diào)侃;例2 調(diào)侃了人們對文化的極度不重視，一個著名作家的和影響力在人們的眼里遠比不上一片烏金、一塊點心;例3 對權(quán)力至上的社會問題進行了諷刺;例4 是對當今社會畸形父子關(guān)系的諷刺。兩個“不如”連用構(gòu)成的“……不如……，……不如……”格式比單用“不如”構(gòu)成的“不如”句更有說服力，調(diào)侃諷刺意味也更強烈。

(四)具有熟語的性質(zhì)

某些可變項進入“……不如……，……不如……”格式后，由于格式整齊、音調(diào)和諧、語言簡練，便于口耳相傳和記憶，經(jīng)過人們的反復使用，已逐漸演變成了熟語。例如:

例1:俗話說，喊破嗓子，不如做出樣子。千號召萬號召，不如拿出個實招。為了禁止大吃大喝，從中央到地方，不知發(fā)過多少文，開過多少會，制定過多少條款，仍然有一些部門剎不住吃喝風(1996 年《人民日報》)。

例2:天雨路滑，出版社催稿子緊，中午本不打算回家，灶上隨便吃點，打個盹兒，晚上好開夜車趕稿子?？扇怂悴蝗缣焖?，計劃不如變化，這不，全打亂了(陸步軒《屠夫看世界》)。

例3:一個說話隨便的人，一定沒有責任心。話多不如話少，話少不如話好，即使千言萬語，也不及一件事實留下的印象深刻(《哈佛管理培訓系列全集》)。

例4:新疆軍區(qū)通信衛(wèi)星地面站的幾位領(lǐng)導來到了他家。軍人們說:“遠親不如近鄰，近鄰不如對門，咱們是多年住對門的老鄰居了?！?1996 年《人民日報》)

例1 中已經(jīng)提示“喊破嗓子，不如做出樣子。千號召萬號召，不如拿出個實招”是俗話了，后面三例中的“人算不如天算，計劃不如變化”“話多不如話少，話少不如話好”“遠親不如近鄰，近鄰不如對門”，不只限用于某一特定語境中，而是具有熟語的性質(zhì)，在現(xiàn)代漢語中的有很高的使用頻率。

本文對“……不如……，……不如……”格式進行了初步的探討，“不如”是動詞，用于比較，表示比不上。在“……不如……，……不如……”格式中，“不如”是不變項，進入這個格式的詞語是可變項，根據(jù)可變項的不同，“……不如……，……不如……”格式可以分為A 不如B，C 不如D和A 不如B，B 不如C 兩種形式。兩種形式中的比較主體往往含有不如意的色彩，整個格式具有主觀性特征，常帶有調(diào)侃諷刺的口氣。某些可變項進入“……不如……，……不如……”格式后，經(jīng)過人們的反復使用，已逐漸演變成了熟語。從語言發(fā)展的角度看，“……不如……，……不如……”格式在量化體系中呈現(xiàn)出不斷擴大的趨勢，廣泛地應(yīng)用在新聞寫作、標語口號以及廣告文案等領(lǐng)域中。

［1］ 許慎.說文解字［M］.北京:中華書局，1963:262.

［2］ 呂叔湘.現(xiàn)代漢語八百詞［M］.北京:商務(wù)印書館，1999:102.

［3］ 李素琴.“不如”的語法化考論［J］.湖北社會科學，2011，(4):137.

［4］ 李昌年.論“不如”表達的比較意義與比較關(guān)系［J］.江西教育學院學報(社會科學)，2008，(4):54.

［5］ 唐厚廣.“不如”句研究［J］.錦州師范學院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97，(2):119.

［6］ 蔣靜. 比較句的語義偏向及主觀程度的差異——“不如”句、“不比”句和“沒有(沒)”句［J］.上海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3，(4):112.

［7］ 沈家煊.語言的主觀性和主觀化［J］.外語教學與研究，200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