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莎莎
【摘要】20世紀末,弗吉尼亞·伍爾夫就開始探索關于女性主義文學批評?!兑婚g自己的房間》作為伍爾夫的代表作,也正式迎來了女權主權思想意識的解放。她認為作為女性,也是存在于社會中的一個獨立個體,應該擁有自己的話語權,成為自己思想行為的主人,創(chuàng)作只屬于女性自己的文學。本文將從伍爾夫女性主義文學批評的理論與方法來解析《一間自己的房間》中的女性話語。
【關鍵詞】伍爾夫 女性話語
《一間自己的房間》英國女作家伍爾夫于1928年根據(jù)自己“婦女與小說”的演講文章加工而成的。在這部小說中,伍爾夫不僅對歷史中女性窘迫的生存境遇進行了回顧,也同樣提出了當下社會中女性地位問題,并由此產生了小說的主旨和影響社會的設想:對于想寫小說的女人而言,其自己就必須要有足夠的金錢和一間屬于自己的房子。以通俗的話語來進行解釋,也就是一個長期處于男性附屬品地位下的女性,其要想獲得精神世界的解放和社會的認可、尊重,就必須要有自己一個人生活的物質基礎。而一間自己的房間和每年500磅的收入便是最基本的創(chuàng)作保障。
一、以第一人稱表達方式塑造女性話語權威
以女性為主體在伍爾夫的《一間自己的房間》中主要表現(xiàn)為其第一人稱的故事敘述方式。小說通篇以“我”來進行敘述,但文章的“我”卻又不是伍爾夫自己,而是不同時期下不同女性的代稱。因此,以小說中的“我”來作為話語主體,也就可以充分地將作者的心聲借不同女性的所想表達出來。另外,在小說的研讀中不難發(fā)現(xiàn),雖然伍爾夫都是以第一人稱“我”來進行講述,但其中卻并沒有“我們”這第一人稱的復數(shù)集合,對于這種細節(jié)上的強調也正表現(xiàn)出她對話語主體中存在的差異性的深刻認識,以及對父權社會下男性擁有絕對話語權威性的反抗和對他們所制定的男女差異性生活方式的蔑視。在世界的變化發(fā)展過程中,曾經有相當長一段時間,女性都是生活在男性為主體所制定出的一系列的價值秩序之中。那一時期下的女性為了獲得生存,也就不得不將男性強加的思想進行轉變而逐漸取代她們自己作為人的基本價值取向,成為一件有生命而無思想的“物品”。所以,伍爾夫在《一間自己的房間》中大量使用“我”這第一人稱也就是對女性話語權威的一種肯定,希望女性在社會中重新找尋自己的價值定位,將內心的情感和話語勇敢地表達出來,從而達到對女性思想意識的解放。
此外,伍爾夫還在《一間自己的房間》的創(chuàng)作中還設計出了話語主體“我”與其他女性的一些對話,其中以“我”和瑪麗的對話最為頻繁?,旣悺べ惖鞘菋D女解放的一個代表性人物,是費恩汗姆的負責人,經過艱辛的努力最終創(chuàng)辦了女子學院。在“我”與瑪麗的談話中還涉及到了她的母親和1860年婦女運動的集資活動等等。也就不難發(fā)現(xiàn),“我”這一人物形象的塑造,既不是一個特定的小說人物形象,但同樣也不是一群女性的集合,而是擁有話語主權的不同女性的不同情況下的代稱,是對女性與男性平等獨立話語權威性的構建。因此,伍爾夫以第一人稱“我”來作為小說《一間自己的房間》的話語主體,是對女性存在價值的肯定和女性之間差異性的認可,也對女性主義文學創(chuàng)作提出了一種批評。
二、以隱喻話語方式來宣揚女性主義思想
大量隱喻手法的運用是伍爾夫《一間自己的房間》創(chuàng)作的一大特色。就連小說整體結構安排也屬于隱喻的一種宏觀表達。在小說開始時,就對女性創(chuàng)作者提出了金錢和房間的要求。這里的關于女性自身的“金錢”和“房間”其實都屬于一種隱喻,既是指表面意義上的物質生活條件,也同樣暗指了女性想要進行文學創(chuàng)作的必要條件。在另外一個層面上來說,這樣的一種隱喻手法也正闡明了當時社會下女性的生存境況,沒有經濟上的來源,沒有獨立的私人空間,也沒有文學上的傳統(tǒng)等等。而在接下來的情節(jié)發(fā)展中,伍爾夫則用其虛構而成的獨立的女性個體形象“我”來形成“我再牛橋大學與費恩汗姆女子學院的經歷”上的對比,從而突出社會性別發(fā)展的不公平性,并以此延伸出了物質條件對女性生存教育的限制和文學創(chuàng)作過程中的制約。在當時的父權主義背景下,即使女性能夠獲得教育的權利,其也必須嚴格尊崇男性所制定的教育制度,形成男權意識影響下的不具備自主話語權的生活價值取向。接受父權文化教育的女性,其在文學創(chuàng)作中也就會表現(xiàn)出男性化的氣質或者過女性化的軟弱,因此,女性想要隨心所欲的進行文學上的書寫,其首要的條件就是要積極尋找到屬于自己的文化傳統(tǒng)。
在《一間自己的房間》中,伍爾夫還塑造了一個女性人物形象——莎士比亞的妹妹朱迪恩。身處于父權社會體制下,即使她和哥哥一樣擁有者出眾的才華,但是作為一個女性,她就注定不能像哥哥一樣接受應有的教育和藝術才華的展示機會。朱迪恩積極反抗自己的命運,想和哥哥一樣有所成就,但最終卻受盡社會上男性的恥笑、淪為男人的玩物而不得不選擇了對自己生命的結束。這一形象的設計也是在朱迪亞悲劇命運的背后,隱喻出沒有話語權力的女性在文學創(chuàng)作歷史進程中的沉寂無語和悲劇必然性的狀態(tài)。
伍爾夫見證了女權主義理論由產生到成熟的過程,也為此付出了許多的努力。而其中《一間自己的房間》的小說作品便是伍爾夫對女性話語構建的代表之作。她不斷地通過發(fā)掘女性寫作、鼓勵女性寫作的方式來挑戰(zhàn)、反抗以男性話語為主導的社會。鼓勵女性能夠在自己的文化傳統(tǒng)中找到自我,并積極以文學創(chuàng)作的形式來實現(xiàn)自我。
參考文獻:
[1]李清.女性:如何營造自己的生存空間——對于弗吉尼亞·伍爾夫《一間自己的屋子》的思考[J].遼寧教育行政學院學報.2008(05).
[2]何玉蔚.女性寫作:物理空間與心靈空間——重讀弗吉尼亞·伍爾夫《一間自己的屋子》[J].大學教育.2013(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