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亦燦

（深圳信息職業(yè)技術學院應用外語學院，廣東 深圳 518172）

從“鄧小平小道”看國企改革方向

鄧亦燦

（深圳信息職業(yè)技術學院應用外語學院，廣東 深圳 518172）

以“鄧小平小道”的精神與思想方法為依據，探討后改革時期國企改革的方向。分析東亞模式與公競模式，提出兩種模式共容共生。新一輪國企改革的邊界條件是提高效率革除貪腐，方向是混合制。民營經濟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組成部分。后改革時期的主動力依然是民營經濟。國企混合制改革民資占比應不受限。出售部分國企可以消除貪腐，退出國資補充社保。中國夢的實現需要國企混合制改革釋放的生產力。

鄧小平小道；國企改革；邊界條件；東亞模式；公競模式；混合制

文革時期鄧小平被“打倒”下放到江西某工廠“勞動”。他住的地方離工廠較遠，人們在田野間趟出一條捷徑直達工廠圍墻的一個缺口以利上下班。小平每天沿著這條小徑去工廠上班。他日復一日在這條小道留下了深深的足跡。學界稱之為“鄧小平小道”。 在小平一生三起三落傳奇生涯中，這是他最低潮時期。也是他平生第一次得閑以旁觀者的角度觀察時局。面對當時經濟凋敝，百業(yè)荒廢，人民生活水平極度赤貧，他一定有所思考萌芽，什么是社會主義，國家發(fā)展道路在哪里這樣的重大問題。因此，當他二次復出，力主抓經濟，抓調整，脈絡清晰。進而有后來撥亂反正的總設計，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篳路藍縷，中國社會經濟面貌滄桑巨變。

粉碎“四人幫”以后，全國人民心情無比釋放恍如再世。然而沒有人能看清未來的發(fā)展道路。十一屆三中全會小平能夠將中國命運的“大燒餅”整個翻轉過來，“鄧小平小道”的思想啟蒙作用怎么評估都不為過。沒有“鄧小平小道” 的思想準備中國改革開放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是難以想象的。那么“鄧小平小道”的意義是什么呢？肯定人們想過好日子的迫切愿望，肯定這種愿望激發(fā)出來的無窮無盡的生產力，肯定這種生產力對應的民營經濟。于是有了“小崗村”與“鄉(xiāng)鎮(zhèn)企業(yè)”這些極具中國特色新生兒的出生，現在看“小崗村”與“鄉(xiāng)鎮(zhèn)企業(yè)”已經久遠得令人遺忘。難道不正是這些民營經濟創(chuàng)造了“中國奇跡”？難道不正是這些十一屆三中全會之后才出現的新經濟成分徹底改變了中國的社會經濟面貌？

從“鄧小平小道”發(fā)端，改革的歷程可以分為前改革時期（1978-2013）三十五年，后改革時期（2014-2049）三十五年。到建國100周年基本實現中國夢［1］。

1　東亞模式，公競模式與國企改革

今天當我們面對全面深化改革重大關口，面對最小一攬子改革方案重頭戲國企改革，回顧“鄧小平小道”的核心價值依然現實而迫切。圍繞新時期國企改革的頂層設計，有兩種不同的聲音和取向：不放棄強政府大國企的威權市場經濟模式（東亞模式或稱北京共識）和強調以公平競爭市場配置資源為主的高階市場經濟模式（可稱為公競模式）［2］。兩種意見互不相讓，誰也無法在理論和實踐，在經濟運行效益社會效益上有長期充足的實證數據壓倒對方，誰也無法獲得官產學一致認同。雙方都有各自完整的體系，不同側重點，都不放棄各自的主張。這就使得新時期國企改革頂層設計雖然方向確定，但難以形成“改革共識”。按吳敬璉的解釋，深改依然分三步走。第一步頂層設計，第二步行動綱領與方案，第三步落實到位。

十八屆三中《決定》頂層設計的國企改革方向是混合制經濟。東亞模式和公競模式雙方對混合制公有資本和非公資本占比，實現路徑，意見不一。各方期盼的頂層文件，發(fā)改委牽頭的《深化國企改革指導意見》正稿在2014年沒有落地，推遲到2015年。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是擔心混改國資流失和國資主體地位。尤其是東亞模式很難接受國資在混合制企業(yè)中失去控股地位，深層次可能還擔心公有制在整個國民經濟比例的進一步下降，乃至政府對國民經濟的控制力問題。

其實純國資在GDP中已經不占大頭，中小國企也已在上一輪國企改革中大部混合或民營化，剩下的主要是中大型國企，且多是重要領域和壟斷產業(yè)，應該慎重。剩下的國企混合制改革有一定難度。官方應該放權。在確保國資不流失，效率能提高的前提下，充分發(fā)揮國企已經具備的經營決策能力，讓其自主談判。但應制定規(guī)范，公開操作。

1.1國企改革的邊界條件

新一輪國企改革應有一個核心目標。為什么改，改什么？即國企改革的邊界條件（Boundary Conditions）是什么，要達到什么目的［3］。國企的問題是低效率與貪腐，改革的目標是提高效率與革除貪腐，為后改革時期釋放急需的適應新時期經濟生態(tài)的足夠強大的生產力。途徑是混合制，摻沙子，依靠民營經濟的活力提高國企的營運效率。

1.2東亞模式的擔心

東亞模式之擔心是有厚重道理的。現存這部分國有資產是建國以來全體國民節(jié)衣縮食，歷經改革開放發(fā)展起來的國民財產。絕不能“賤賣”一混了之。

東亞模式還擔心國有資本進一步下降會影響我們的社會主義追求。這是一個邏輯和常識問題。2012年非公經濟占國民經濟比重已經超過50%，其中稅收超50%，GDP超60%，就業(yè)超80%。非公經濟新增就業(yè)貢獻占90%。保就業(yè)是國企改革邊界條件之一。現在民營經濟已超半壁，不僅沒有削弱我們的社會主義理想，反而強化了我們全社會共同富裕的物質和機制基礎。中國共產黨的執(zhí)政地位和我國社會主義性質比任何時候都堅強穩(wěn)固，黨的核心領導作用得到了世界經濟史上最重要建設成就的檢驗。證明了中國共產黨能夠帶領我國走向國強民富。全國人民人心思穩(wěn)人心思富。至于社會主義追求的共同富裕，有一個時序和同步問題。隨著經濟總量增長國家正不斷增加低收入群財政轉移支付力度。

現在主要矛盾還是做大國民經濟大燒餅，只有總量上去了才有能力解決社會性問題。怎么做大燒餅？還是要依靠“中國奇跡”的主動力民營經濟與國有大企業(yè)共同發(fā)力。道理很簡單，改革開放前后唯一的區(qū)別就是：有沒有民營經濟。

國資民資占比不是實質問題。也不是新一輪國企改革的邊界條件。只要我們堅決維護黨的核心領導，我國的社會主義性質就有堅強保證。

有人擔心國資流失。發(fā)改委《意見》草案指出要保證國資在混合制改革中獲得市場價格，國企混合或轉讓必須依據透明的公允價格，“禁止暗箱操作”。目前可靠途徑是股市二級市場或股權交易所公開競價。

1.3民營經濟是新時期社會主義的組成部分

民營企業(yè)家的初心是利潤，發(fā)家致富，對給他們帶來無盡財富的改革開放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堅決擁護，是新時期社會主義的組成部分。這是他們的本質。不僅不用擔心而是要大力扶植發(fā)展。這早已不是問題。但還是有人擔心民企占比過大。畢竟民企的本質是“逐利”。有的民企罔顧社會責任假冒偽劣毒廢污時有發(fā)生，其實國企也有這種現象。這是法治經濟要解決的問題，不針對何種企業(yè)形制［4］。

1.4東亞模式在后改革時期仍可發(fā)揮重要作用

一些有識之士擔心公有資本在國家經濟安全等戰(zhàn)略領域失去主導地位。國企在特定領域與產業(yè)保持控股是應該的。東亞模式推崇的“高鐵奇跡”，“核電技術”，“電信普及”等強政府大國企集中動用國家資源在特定領域發(fā)力，在民企無力承擔國民經濟又十分需要的領域發(fā)揮作用是必要的。國企在技術創(chuàng)新方面可以發(fā)揮重要作用，問題是找到市場化對接機制?？梢钥紤]國家只開發(fā)技術，中試前后直接公開競價出售或以技術入股不參入經營。爭取形成國家和民企主體“兩條腿”良性促進的創(chuàng)新機制。東亞模式的代表韓國在技術進步方面的成就值得研究。公競模式應客觀看待其成果。

在肯定東亞模式合符經濟多樣化規(guī)律的同時，我們也要看到國企低效率貪腐已經到了嚴重阻礙生產力發(fā)展的程度，這個問題很嚴重。是后改革時期急需解決的問題。

1.5公競模式強調的充分公平競爭與市場配置資源應成為新時期國企改革的主流

小平在設計中國道路中國夢過程中曾提出過著名的“白貓黑貓”論，“姓社姓資”論，“計劃多一點還是市場多一點”論，直到南巡春天果敢發(fā)動國企改革?；仡欉@段歷程，可以清晰地看到一條主線：那就是解放民營經濟這個強大的社會生產力，調動人民群眾渴望致富的無窮能量。這條主線是全面深化國企改革的基本依據。認識民營經濟是主要生產力，是社會平均成本以下經營的勞動者，是改革開放成就的主要創(chuàng)造人，新一輪國企改革改什么怎么改就有了答案。

后改革時期發(fā)展任務非常艱巨，經濟進入新常態(tài)，生態(tài)環(huán)境十分脆弱，內生動力明顯不足。我們既要堅定道路自信，又要清醒地認識到“中等收入陷阱”帶來的阻力，堅決放棄粗放式以犧牲環(huán)境浪費資源單純擴大投資為特征的低效率增長模式，堅決向“科學發(fā)展觀”為特征的高效集約發(fā)展模式轉變。我們要大膽在新一輪國企混合制改革中引入非公資本，在國民經濟中進一步擴大非公成分，真正讓經營者自己成為高效率的市場主體。行政部門真正成為市場的監(jiān)督者與法治秩序的維護者。只要我們牢記改革開放的成就主要來自民營經濟，我們就不怵民資唱主角。有必要指出，不論國企或民企都需要提高效率，都需要遵守法治，信守社會責任。

為什么新一輪國企改革要以混合制為方向？不僅因為民營企業(yè)天生必須高效，盈利，自己生存，還因為國企低效率貪腐的矛盾因粗放式增長結束而凸顯出來。某自來水處級小官巨貪。某冶煉某航運長期虧損，年虧損額高達一百多億。甚至有煤礦自己放火自己救火謀取暴利。這樣的企業(yè)對中國夢有什么作用？

混合制國資民資占比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保證國資應得利益和利益去向。將長期虧損非戰(zhàn)略安全領域國企出售給民資可以從根本上鏟除貪腐?？稍囆行匈V者舉報免責制度，獎勵一定比例涉案額，可有效揭發(fā)震懾貪腐者。黨中央把反腐倡廉提到戰(zhàn)略高度，反腐會常態(tài)化永久化，隨著反腐深入持久進行，廉潔的經濟生態(tài)一定會占上風。我們有理由相信，一如前改革時期民營經濟釋放出巨大生產力，新時期國企混合制改革也將極大地解放生產力。民營機制是提高效率的決定力量。如果國企效率能夠提高，將大大推動后改革時期經濟發(fā)展。建國100周年達到中等發(fā)達國家水平，基本實現現代化就有了強大動力和保障。我們2014年人均7，476美元，2049年翻一番達到俄羅斯現在的水平14，561美元或者更樂觀一點達到葡萄牙現在的水平20，573美元。“中等收入陷阱”能否跨越，提高經濟運行效率舉足輕重，是決定性的戰(zhàn)役，成敗枚關。

1.6東亞模式公競模式共容共生

對待國企低效率東亞模式和公競模式各執(zhí)一詞。但仔細研讀雙方見解，其實雙方并沒有絕對反對對方主張，而是著力宣傳自己的主張與方案。任何學術思想經濟主張都應該也可以兼收并蓄，共容共生。計劃經濟尚能容納市場經濟，那么市場經濟就更可以和宏觀指導并行，形成良性公平競爭的局面。學界應排除學術偏好，個人專長，把追求全民福祉放在首位。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是各界共同的追求目標。中國所有階層，官產學民都希望發(fā)展經濟，大家虛心學習對方合理內涵，少對抗，多求同，找到一條切實可行的方案應該不難。歷史不乏“一笑泯恩仇”的案例。學術思想就更應該以老百姓的福祉為最高圣殿。公競模式創(chuàng)導者之一吳敬璉的學術態(tài)度，職業(yè)精神，洞悉能力令人欽佩。同樣大家只要仔細研讀，讀懂，秉以公心，也會接受東亞模式主要學者林毅夫負責任的態(tài)度。林毅夫從來就不反對非公經濟，他只是在贊同發(fā)揮民營經濟作用的同時，希望能夠用好國有大型企業(yè)及運用國家力量在民營企業(yè)無法集中資源，涉及國家經濟安全，國家戰(zhàn)略方向等領域形成自主產業(yè)，這是我國國情決定的，也是經濟多元化的需要［5］。公競模式主張者應正面回應。中華文明不是提倡“中庸”嗎，大約對應西方商界推崇的讓步（Compromise）與雙贏（Double Win）吧［3］。兼收并蓄，斯恒以遠。公競模式的領跑者也應該少提或弱化不在目前深化改革時序里的問題，爭取達成吳敬璉所說的新的“改革共識”。

新時期國企改革的討論實際已持續(xù)了很長時間，從金融危機后到十八屆三中后。制定國企改革行動綱領需要科學論證形成合力。在這個龐大的系統(tǒng)中，有許許多多因素需要考慮，但我們應始終扼守提高國企效率這個交通要道，一切改革措施遵守這個大前提。混合制的實質就是引入非公資本，非公資本每一個細胞天生就是逐利的，好吧，讓其逐利吧。我們改革的目的不就是要提高效率嗎？如果我們能以世界先進效率持續(xù)發(fā)展，資源環(huán)境集約式發(fā)展，中國夢就不遠了。

1.7國資退出補充社保

混合制必然涉及國資的混合和退出。涉及到混合途徑和退出出路問題。以往對國資是否退出大家有顧慮。許善達不主張國企私有化，但他同樣認為可以“把一部分（國企）股權到市場上釋放出來，是可取的”［6］。他測算，如果國企從控股75%降到51%，可以釋放十萬億以上的財力。這對于緩解巨大的財政壓力相當有用。茲以為應結合國企混合制改革，將國有股份從競爭性行業(yè)和僵尸企業(yè)退出24%，財政撥付補充社會保障資金缺口。這樣做有深層次理由，國資本來就是全體國民的，國企除了像民企一樣納稅之外并沒有給國企的主人全體國民帶來什么實際利益，賣掉一部分解決民生問題也是適得其所。一舉兩得，即解決財政問題又解決國企低效率貪腐問題［4］。

經濟學界總有發(fā)人深省的意見。“陳清泰教授建議實行國有資產的資本化，并將現在滯留于一般產業(yè)的國有資本的30%、或許50%劃轉到社會保障和其他公益性基金，使國有資產回歸到全民所有、全民分享的本性?！保?］陳教授對國資實行資本化管理的意見非常及時非常實際，能解決國企的兩大弊端。資本化管理了，你虧損貪腐我賣掉，選擇新的有效益投資標的。經測算，社保繳費率和支付率會出現一降一升，將來缺口呈擴大勢頭。及早補充社保基金，進行資本化經營非常必要。是解決國企低效率和社保空賬的毫無爭議的解決方案?？煽紤]二級市場出售部分國企股份，或產權交易所公開拍賣虧損國企，資金撥付社保。還可考慮直接劃撥，劃撥到社?；鹈碌膬?yōu)質國有資產應率先實行資本化管理。

2　國企改革破局

據悉國企改革方案已提交高層。各界認為不及預期，一來比預期慢二來仍是原則路線。分析人士認為“新的改革共識”局面仍有待時日。我們認為還是穩(wěn)妥為宜。國企改革牽扯方方面面，宜充分研討再行破局。而破局的關鍵應是混合制改革國資占比，公平競爭，市場配置資源這三個核心方面。

2.1國資占比

國資占比應不受51%紅杠限制。既然新一輪國企混合制改革的出發(fā)點是要借用民營經濟的市場生存能力，高效拒腐的優(yōu)勢，保持國資在混合制經濟組織51%的股份占比沒有實際意義。不應一刀切。應視目前達成共識的按競爭性和公益性行業(yè)，關系到國家安全、國民經濟命脈的重要領域，或是處于自然壟斷的不同國企區(qū)別對待。

辜勝阻表示，國資管理體制改革的關鍵，是要加快國有企業(yè)股權多元化改革，積極發(fā)展混合所有制經濟，讓國企成為真正的市場主體。我們認為國企成為市場主體的意義在于參與競爭，適應市場生存法則，和占比沒有理論實踐與邏輯上的必然聯系。這仍然是國企改革邊界條件，或者是國企改革出發(fā)點與初衷的問題。如果堅持國企改革的目的是消除低效貪腐兩大痼疾，就應允許國資非控股。只要我們“有序”進行國企混合制改革，占比問題是可以隨時勢解決的。

2.1充分公平競爭

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離不開充分公平競爭。充分公平競爭是后改革時期經濟轉型的內在要求。后改革經濟發(fā)展務必要向內生性高效集約式轉型。按權威人士的說法，經濟轉型依然沒有實現。要想真正實現轉型，建立充分公平競爭的市場形態(tài)顯得尤為重要。在全球經濟一體化競爭的格局下，我們必須抓住戰(zhàn)略機遇期盡早轉型。這方面已經出現好的現象，服務業(yè)和高端產業(yè)在增速略降情況下呈上升態(tài)勢。

積極參與全球競爭發(fā)展，首先國內市場運行要充分公平競爭，以期能在更高層次推進國民經濟發(fā)展。不能充分競爭的經濟體難以邁過中等收入陷阱，這已為世界上一些中等收入國家的發(fā)展情況證實。中國高鐵近期的全球發(fā)展態(tài)勢就是充分競爭的良好案例。也給了我們充分運用國企民企“兩條腿”公平競爭發(fā)展的信心?，F在國內經濟業(yè)態(tài)在充分公平競爭機制下，已出現了許多良性發(fā)展的個案，比如快遞行業(yè)在充分公平競爭環(huán)境里，某企業(yè)比某傳統(tǒng)企業(yè)效率至少好一倍。看看他們的時間效率和價格效率就知。而某傳統(tǒng)鋼鐵企業(yè)在產能如此富余的情況下仍點火新的南方生產基地，其前景堪憂。兩個企業(yè)的發(fā)展對比說明充分公平競爭多么必要。

2.3市場配置資源

市場配置資源早已達成共識。但實操層面進展緩慢。究其原因國企低成本占用大量資源進行外延式總量擴展是原因之一。應在本輪深化改革予以厘正。

其實，不論國企民企都需要改革，都需要向更高層次進步。一個企業(yè)是否有效率效益，是否遵守社會責任起碼良知，是否對整個社會進步有貢獻，根本取決于高品質的人。國企貪腐隨著經濟發(fā)展社會進步終將如北歐國家公務人員一樣不再或沒有必要貪腐。

所幸，中國改革開放造就了一批這樣的優(yōu)秀職業(yè)人，他們截然不同于那些國企民企中單純的“逐利人”。中國通訊設備業(yè)一位領軍人物表示，家人永不接班并希望企業(yè)永葆奮斗精神發(fā)人深省。他們對財富沒有興趣，他們再過一千年都是人類社會敬仰的“先知”。國企賣給他們或委托經營放心。他們可以提高企業(yè)運行效率，使資產增值，并通過經營成果對社會做出更大的貢獻。這不就是我們改革的初衷嗎？他們是國企混合制改革最理想的對象。應主動吸引這些為業(yè)界公認的長期發(fā)展證明的優(yōu)秀民企或優(yōu)秀職業(yè)人入股，給予長期股權期權獎勵，先混合制，分期讓渡。

3　結語

2015年3季度經濟增長6.9%，六年來首破7。現在中速低通脹的經濟局面非常有利于全面深化改革，是難得的戰(zhàn)略機遇期，改革代價小陣痛少，應抓緊國企混合制改革。動用國家層面力量，引導各類所有制企業(yè)轉型改制。恪守企業(yè)主體自主決定，國家只提供信息與支持政策，不做“運動員”。尤其要建立創(chuàng)新型企業(yè)形成機制。創(chuàng)新技術是新時期全球競爭的“生死之戰(zhàn)”。我們在重大前瞻性技術創(chuàng)新方面有待迎頭趕上。

新一屆國家領導層展示了超強的改革意志力，我們能夠在現有的基礎上繼續(xù)發(fā)展，而發(fā)展的動力依然是改革，改革不適應經濟發(fā)展要求的貪腐賴以寄生的落后的生產力。鄧小平有一句改革名言“不改革死路一條”?？疾椤班囆∑叫〉馈闭Q生的大背景，誰敢想象今天市場起資源配置基礎性作用的觀點如此深入人心。小平在說到自己的時候有一個很形象的比喻，說自己像維吾爾的小姑娘，辮子多，一抓一大把。正是這位不怕抓辮子勇敢的思想者勇于思考敢于擔當，在粉碎“四人幫”不久那么尖銳敏感的環(huán)境下開始改革開放，在人們還視市場為“壞分子”時將市場機制引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建設，趟出了一條我們自己的發(fā)展道路。這條道路確認市場經濟是社會主義的組成部分，既然是組成部分就沒有必要擔心民營經濟占比問題，“多一點”只會推進我國社會主義建設，強化我國社會主義物質基礎。在非公資本對國民經濟貢獻超過50%的今天，在早年人們憧憬的社會主義高級版“土豆燒牛肉”早已是尋常人家每日宴的今日中國，我們更沒有理由懼怕民營經濟。

［1］陳占安.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概論［M］. 北京：中央廣播電視大學出版社， 2013.

［2］吳敬璉. 中國經濟的未來方向［EB/OL］. http://blog.sina. com.cn/wujinglian123， 2013-08-15.

［3］Drucker P. F. The Effective Executive［M］. USA: Collins Business， 2006.

［4］鄧亦燦. 中國國企改革與撒切爾夫人私有化的實現途徑［J］. 新經濟， 2014， 10月（上）: 40-42.

［5］林毅夫. 中國經濟改革和經濟學科的發(fā)展［EB/OL］. http://finance.sina.com.cn/leadership/msypl/20140813/ 173120001205.shtml， 2014-08-13.

［6］許善達. 我反對把國有企業(yè)私有化［Z］. 互聯網: 中國經濟50人論壇， 2014-11-27.

［7］吳敬璉. 中國經濟社會矛盾幾乎到了臨界點［EB/OL］. http://wujinglianblog.blog.sohu.com/， 2012-09-03.

Scrutinize the Direction of State-owned Enterprises Reform over “Deng Xiaoping Path”

DENG Yican
（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Shenzhen Institute of Information Technology， Shenzhen 518172， P. R. China）

Based on the spirit and thoughts of “Deng Xiaoping Path”， the present paper probes into the direction of state-owned enterprises reform in the post-reform period， analyzes the East Asia model and the fair competition model， and finally presents a co-existence of the two models. The boundary conditions of the new round state-owned enterprises reform are raising efficiency and spading bribery and corruption. The direction of the reform is mixedownership. The private sector is part of the Chinese characteristic socialism. The main drive of the post-reform is still the private economy. Private capital should not be limited in share-holding in the state-owned enterprises mixedownership reform. Partial sale of state-owned enterprises would root out bribery and corruption， and the money or assets can be transferred to social security funds. The realization of the Chinese Dream needs the productivity freed from the state-owned enterprises mixed-ownership reform.

Deng Xiaoping Path； state-owned enterprises reform； boundary conditions； East Asia model； fair competition model； mixed-ownership

F276.1

A

1672-6332（2015）04-0089-06

【責任編輯: 毛蔚】

2015-08-21

鄧亦燦（1955-），男（漢），湖南安化人，文學碩士，講師，主要研究方向：世界經濟、股票與商品投資。E-mail: teacherden@12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