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越
(吉林大學公共外語教育學院,長春 130000)
所謂語源,就是一個詞或者詞素的歷史,該詞或詞素在語言中最早出現(xiàn)的最本源的意義。語源學的研究內容是針對某一個詞匯它是如何產生的,其在語言發(fā)展的過程中產生了什么樣的意義或是形態(tài)上的變化,就是一門探索單詞起源的一門學問。它是構成語言學基礎的重要學科,其研究成果多用在比較語言學領域。在語言教育中,語源學在增加詞匯量這一方面有非常廣的應用。日本著名文學大家森鷗外就是通過語源學習法有效進行德語學習的。學習語源學可以增加詞匯量、培養(yǎng)歷史性的語言學思維、豐富外語會話的內容。學習語源學這門學科,最重要的是對詞匯的熱情,在學習日語中的漢字詞匯時,如果沒有語源學的知識,那么對詞義的理解就會變得很牽強。只有在充分理解詞源和詞義的基礎上,才能扎實牢固地掌握該詞語并運用得恰到好處。
漢字傳入日本以來,經過了長時間的進化和演變,到現(xiàn)在已經成為了日本表記文字的一種成熟的手段。用來表記單詞的漢字的性質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和現(xiàn)代漢語中的漢字意義更是相去甚遠,這是認識現(xiàn)代日語中漢字詞的最基礎的也是最重要的前提。
根據對日本政府公布的《當用漢字表》和《常用漢字表》的分析得出,在現(xiàn)代日語中,經常使用的漢字高達2 000多個。一般說來,日語中的漢字詞主要是名詞和形容詞。為了便于研究,筆者將其分為同形同義漢字詞、同形異義漢字詞這兩類進行考察。
中國和日本同屬漢字文化圈,在兩國的語言中存在著大量的同形同義漢字詞,其中大部分來源于古代漢語和佛教用語。關于中日同形詞的研究,先行研究數(shù)不勝數(shù),分類方法也五花八門。根據早稻田大學語言學研究所出版的(《與中文相對應的漢語》)一書所述,中日同形詞的分類可以歸納為以下兩種:同形同義詞和同形異義詞。同形同義詞顧名思義即是在中日兩國的漢字中,詞形相同且詞義也相同的詞匯。詞形相同,比如“滑稽”一詞,大辭林給出的解釋是“面白いことやおかしいこと”(有趣,引人發(fā)笑),這和現(xiàn)代漢語中滑稽的詞義相同。其語源是出自《史記》,原意是流酒器滑稽,書中引申為能言善辯,言辭流利之人。又如“,米壽(數(shù)え年で八十八)”和“白壽(數(shù)え年で九十九)”。這兩個詞在日語和漢語中都存在。米壽意為88歲,因為“米”拆分開來就是“88”。白壽是99歲“,百”字缺一即為白。這兩個例子都能夠從時間和空間上很好地說明日語中漢字詞和漢語字形字義之間的關系。在我們知道它的語源并對其具有一定理解的情況下,對于這些單詞的記憶和使用可以說是易如反掌。
關于中日同形詞的先行研究不勝枚舉,但大部分研究都是局限在比較中日同形異義詞這個方面,詞義相近或有略微差異的則被稱為同形類義詞。而最容易產生誤解、誤用的便是同形異義詞。兩個詞匯雖然外形完全相同,但意義卻迥然有別,這也是同形詞研究領域中的一項重要的課題。筆者通過語源學的角度對日語中的同形異義的漢字詞進行分析,從更為真實的角度探討中日同形詞。
漢語和日語中的同形詞雖然字形相同,卻并不是所有的同形詞在日語和漢語中都具有相同的意義。這種詞大到中日交流,小到語言學習都會產生很多難以克服的困難。以日語中的“娘”和“手”舉例說明,日語中“娘”這個詞意為女兒、年輕的未婚女性。從語源學的角度來看,“娘”這個詞來源于日本的國歌“君が代(君之代)”中歌詞“苔のむすまで”中的むす,是年輕的、新生的意思,與漢語中的娘(母親,長輩或年長的已婚婦女)的意義完全不同,這就需要我們對它的語源有很好的理解才不會導致和漢語中的“娘”混淆鬧笑話。再如,日語中的“手”一詞,大辭林中給出的解釋是“用件”(把想法,事情寫下來郵寄出去的文書)。其語源學中的意義是經常放在手邊的紙、便箋(手元においてある),“手”一詞是它的簡略表達。在現(xiàn)代漢語中,手紙這個詞就是解手時用的紙,詞形相同但意義卻相去甚遠。這就是兩個根據語源學對容易混淆的中日同形異義詞進行的分析,只有對其語源有著明確的把握才可以準確把握好該詞匯具體傳達的意義,和為什么詞形相同在中日兩種語言中意義卻相差如此之大的原因。
筆者希望通過對語源學的分析和以上實例為日語學習者提供更加新奇有趣的理解方式,特別是對初學者提供語源學習法這一學習方法,靈活地運用在快速且準確記憶詞匯這一方面,提高對日語詞匯學習的理解。
[1] 楊春.“從日語成語和諺語的來源看日與文化”[J].安徽工業(yè)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7,24(02):133-134.
[2] 沈國威.漢語的近代新詞與中日詞匯交流——兼論現(xiàn)代漢語詞匯體系的形成[J].南開語言學刊,2008,(01):126-1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