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凱蓉

(東華理工大學(xué)，江西 南昌 330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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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庵詞選》中的評點初探

譚凱蓉

(東華理工大學(xué)，江西 南昌 330013)

摘要：《花庵詞選》是我國宋代黃昇編選的一本詞選，也是我國現(xiàn)存的最早出現(xiàn)評點的詞選?！痘ㄢ衷~選》的評點的評語形式不拘一格，內(nèi)容較為單一，語言較為簡潔。從評點批語中可以看出編者的詞選標(biāo)準(zhǔn)，推崇清俊典雅之詞，排斥俚俗淫艷之詞?！痘ㄢ衷~選》不僅以選本的形式保存了大量史料，它的評點體制對后來詞學(xué)評點的發(fā)展也具有重大意義。

關(guān)鍵詞：《花庵詞選》；詞選；評點

譚凱蓉.《花庵詞選》中的評點初探[J].東華理工大學(xué)學(xué)報：社會科學(xué)版，2015，34(4)：343-346.

Tan Kai-rong.The exploration of comments in Hua’an Ci collection[J].Journal of East China Institute of Technology(Social Science)，2015，34(4)：343-346.

《花庵詞選》為南宋黃昇編選的一部內(nèi)容豐富有序的詞選，編者黃昇在自序中提到該書成于淳祐己酉，因此大部分研究者都認(rèn)可《花庵詞選》的成書時間大致是宋理宗淳祐九年(1249)。該書的宋代版本已經(jīng)失傳，現(xiàn)存的主要有明代舒伯明刊本，明汲古閣刻本，毛晉的《詞苑英華》等?！痘ㄢ衷~選》是我國現(xiàn)存最早帶有點評的詞選。

在編選的目的上，與前人編選詞集給伶工、歌妓以作吟唱之用不同的是[1]，黃昇以其“以詞存史”的目的，包容通達(dá)的態(tài)度收錄了各類題材的詞作，為后人的研究留下了極其豐富的材料資源，具有較大的史料價值。在收錄的作品內(nèi)容上，《花庵詞選》共二十卷，前十卷為《唐宋諸賢絕妙詞選》，收錄唐五代至宋134位名家作品，后十卷為《中興以來絕妙詞選》，收錄南渡以后88位名家的作品，另外還附有黃昇自作詞38首。

1批語形式以及批語風(fēng)格

目前較為通行的主要是上海古籍出版社以及遼寧教育出版社出版的《花庵詞選》，通過對遼寧教育出版社出版的《花庵詞選》的閱讀，發(fā)現(xiàn)《花庵詞選》評點的評語形式不拘一格，內(nèi)容較為單一，語言較為簡潔。

在評點形式方面，《花庵詞選》在《唐宋諸賢絕妙詞選》與《中興以來絕妙詞選》這兩集中都有序，但是沒有跋，在序言中均提到編者編選詞集的目的以及時間。黃昇編選的《花庵詞選》，以選為主，兼有評點。對于批語形式兼有夾批以及尾批兩種形式，以夾評數(shù)量為最多數(shù)。

例如，在編選白居易的《長相思》一詞時，編者在白居易名下作批語道：

“白樂天，名居易，號香山居士?！盵2]4“閨怨一詞，非后世作者所及?！痹俦热?，黃昇在王建的名字之下作批語:“有宮詞百首，甚工。 ”[2]5

以上都是夾批。除此之外，詞選中還有大量的尾批，例如，在謝希深的《夜行船別情》一詞的末尾，有批語道：“后段語最奇。”[2]4

批語出現(xiàn)的位置較為靈活，時而在詞人名稱之下，時而在詞作題目下，有時也會在此篇的末尾出現(xiàn)。這些多是零散、不成系統(tǒng)的評論，并沒有建構(gòu)起一定的框架，也無規(guī)律可循。

《花庵詞選》的批語在遣詞造句方面，是極簡約的，大多數(shù)都是一句話完成點評。其評語的語言風(fēng)格總體是簡潔明了，直截了當(dāng)?shù)摹?/p>

《花庵詞選》也沒有特定的言說的內(nèi)容，時而是關(guān)于詞人生平履歷的簡介，時而是關(guān)于作品的品析之詞，有時又是對于世人品詞觀點的矯正。編者所作批語，其數(shù)量并不算少，但是對于作者所作批語的主要內(nèi)容構(gòu)成較為單一，絕大多數(shù)都是關(guān)于所編選的詞作者的名號以及生平履歷等信息的介紹。

另外，編者對于某些詞作的評價有失客觀謹(jǐn)慎。例如其對李太白的評價：“清平樂令翰林應(yīng)制按唐呂鵬《遏云集》載應(yīng)制詞四道，后二者無清逸氣韻，疑非太白所作”，這種憑借作者的作詞風(fēng)格來判斷是非對錯，是有失客觀的。此外，由于批語的內(nèi)容較為單一，關(guān)于編者自己的審美觀點的表達(dá)大多過于簡單，都是“有味”，“甚工”之類的詞語，因而《花庵詞選》的批語缺乏一定的觀賞性。在整部《花庵詞選》中，對于北宋和南宋詞作的選擇上有較大的差別，北宋的名家名作入選的較多，而后期詞的選擇相對較為雜亂。在數(shù)量上，北宋詞作的批語較多，既有引述他人評論的批語，也有較多編者自己的評論觀點。但是對于南宋的作品，除了對于詞作詞人的名號等信息的介紹之外，編者對于作品的賞析類的評價相當(dāng)之少。

2批語內(nèi)容的分類

在這種夾評的評點體制下，根據(jù)這些批語的內(nèi)容，筆者認(rèn)為，其批語大致可以分為以下幾類。

2.1　信息類

介紹類的批語主要是指編者在詞人名后或者是在詞作后面進(jìn)行的對詞人詞作的生平相關(guān)信息的介紹，如：在其名字后面加上了名、號以及對其生平履歷一言兩語的簡單介紹，少量帶有編者本人的只言片語的評價；或者是對詞作寫作背景的介紹。介紹類的批語是所有批語類型中數(shù)量最多的,可分為信息介紹和信息矯正兩類。

介紹作者名、號及生平履歷的見多，如韋莊名下的批語為“西蜀宰相”；李后主名下的批語為“名煜，字重光”；馮延巳的批語為“南朝翰林學(xué)士”；對于柳耆卿的介紹為“名永”。

也有對作者寫作背景進(jìn)行介紹的，如對孫巨源《菩薩蠻》的寫作背景的介紹：“公于元豐間為翰苑，與李端媛太尉往來龍數(shù)，會一日鎖院，宣召者至其家，則出數(shù)十輩蹤跡得之于李氏，時李新納妾，能琵琶，公飲不肯去，而迫于宣命，入院二鼓矣，草三制罷，作此詞記恨，遲明譴示李。”另外，還有編者解釋不符詞選標(biāo)準(zhǔn)，卻又錄入詞選的緣由的，但是這類的數(shù)量相當(dāng)之少。如，對于錄入柳耆卿的《晝夜樂贈妓》，編者解釋說“此詞麗以淫，不當(dāng)入選，以東坡嘗引用其語，故錄之”。

介紹類的批語能夠讓讀者以及后世人對詞人詞作的信息有相關(guān)的了解，并且，對于詞人寫作背景的介紹豐富了讀者的閱讀樂趣。

矯正類的批語主要是編者對于世人對《花庵詞選》所錄入的作品的有關(guān)信息的誤讀的矯正。黃昇憑著嚴(yán)謹(jǐn)?shù)闹螌W(xué)編輯態(tài)度，對于前人誤讀誤解的作品都極其敏感，在《花庵詞選》中多處指出前人誤讀的地方，如：“清平樂令翰林應(yīng)制按唐呂鵬《遏云集》載應(yīng)制詞四道，后二者無清逸氣韻，疑非太白所作。”；評張泌《江城子》時說“唐詞多無換頭，如此詞兩段自是兩首，故兩壓情字今人不知，合為一首，則誤矣。”；再有，蘇叔黨的《點絳唇》一詞，黃昇說“此詞作時，方禁坡文，故隱其名以傳于世。今或以為王彥章所作，非也。”

其矯正類批語的真實性以及可信度并不算高。例如，對于李白的《清平樂》這首詞，黃昇持懷疑態(tài)度。黃昇認(rèn)為 “后二者無清逸氣韻”，因此不是李白的作品，盡管這樣的判斷具有較強(qiáng)的主觀性，并沒有任何的客觀依據(jù)，但說明作者具有較強(qiáng)的批判意識，同時對于信息的矯正與判斷也給后來人的研究留有更多可考據(jù)的資源。

2.2　品析類

品析類的批語主要是編者在詞人的名字后面或者是作品后面進(jìn)行的對詞人詞作的品評分析。對于這一類的批語，作者有直接引用他人評語表達(dá)自己觀點的，如：對于蘇子瞻《卜算子》的評點：“黃山谷云‘坡在黃州作此，語意高妙，似非吃煙火食人語，非胸中有萬卷書，筆下無一點塵俗氣，孰能致此?！?酮陽居士云‘缺月，刺明微也；漏斷，暗時也；幽人，不得志也……’”；評價秦少游的《踏莎行》時，只單單說了句：“東坡絕愛尾兩句”；還有對賀方回《青玉案》的評點：“山谷稱此詞云‘解道江南斷腸句，世間只有賀方回’”。

另外，還有直書黃昇自己的態(tài)度的，其言語大多十分簡潔。如：評價白樂天的《長相思》說“非后世作者所及”；說王建詞作“甚工”；介紹舒信道的《菩薩蠻》只用五字“此詞極有味”；對于周美成的《瑞龍吟春詞》，編者點評為“今接此詞自章臺路至歸來舊處是第一段，自黯凝佇至盈盈笑語是第二段，此謂之雙拽頭，屬正平調(diào)，自前度劉郎以下，即犯大石系第三段，至歸騎晚以下四句，再歸正平，今諸本皆吟箋賦筆處分段者，非也?！?/p>

對于詞作的品析類，雖然有引用他人言語的，但是最主要的還是黃昇自己對于詞作的評價和解析。從這些品析語句的字里行間，我們可以窺見到編者本人所持有的詞學(xué)態(tài)度，所推崇欣賞的詞篇風(fēng)格，以及對不合標(biāo)準(zhǔn)的作品作者有什么樣的評價，黃昇在評點中所表現(xiàn)出來的詞學(xué)審美評價，對于引導(dǎo)詞作創(chuàng)作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3批語所體現(xiàn)的詞學(xué)觀點

在上述三類基本的批語中，其最終所表達(dá)和體現(xiàn)的都是編者本人的詞學(xué)觀點。對于什么是“上等之作”，什么作品“稍次”，什么是“惡俗不入流之作”，什么是“好”“壞”“是”“非”，皆可由批語探見[3]。

對于編者所欣賞和推崇的詞風(fēng)，編者自然是褒獎有加，例如對于蘇子瞻的評價：“東坡之詞橫放杰出，自是曲子詞綜縛不住者”；再如黃昇對僧仲殊的《訴衷情》詞的評價為：“《述衷情》一調(diào)又其最，蓋篇奇麗，字字清婉，高出不減唐人之風(fēng)致也”；點評聶冠卿說“才情富麗”；品評沈公述的詞作“公述此詞典雅有味”；李易安的《念奴嬌·春情》：“前輩嘗稱易安‘綠肥紅瘦’為佳句，余謂此篇‘寵嬌花’之語，亦甚奇俊”。從這些高度評價的詞作中可以看出，褒獎之詞都是“橫放杰出”，“奇麗”，“清婉”“富麗”“典雅”“奇俊”這之類的形容詞，由此可知，編者所主張的是典雅清俊的詞風(fēng)。

黃昇的另一評價對象——柳永，其代表作頗多，有《雨霖鈴(寒蟬凄切)》 ，《八聲甘州(對瀟瀟暮雨灑江天)》以及《蝶戀花(佇倚危樓風(fēng)細(xì)細(xì))》等等。《花庵詞選》中對于柳永的評價是：“長于纖艷之詞，然多近俚俗，故市井之人悅之”，評價柳永的《晝夜樂·贈妓》更是言辭犀利：“此詞麗以淫”。從“俚俗”“市井”“淫麗”這些貶義詞語的使用中，不難看出編者排斥俚俗淫艷的詞作風(fēng)格。

4評點與編選的關(guān)系

4.1　“選”與“評”的矛盾

黃昇推崇“雅”詞，故其所選之詞多為典雅清俊之作，但是在他的選詞之間也有具有 “低俗”傾向的作品，如柳永的“艷詞”。其次，在大量錄入清空騷雅類詞作的同時，編者也留下了一些風(fēng)格偏于軟媚柔靡的作品。甚至在那個鼓勵女人無才便是德的時代，《花庵詞選》還是收錄了數(shù)十名女詞作家的作品，在這種種“選”與“評”的矛盾中便足以見得編者通達(dá)的心態(tài)，也正是得益于他這種包容并蓄的胸懷，成就了《花庵詞選》以“清空騷雅”為主調(diào)，其它各類包容并行，百花齊放的風(fēng)格。

4.2　不合標(biāo)準(zhǔn)而入選的原因分析

黃昇編詞選的初衷在于展現(xiàn)宋朝詞作繁榮興盛的局面，因此編選過程中有兼收并蓄的特點，并不以個人的審美興趣為標(biāo)準(zhǔn)，但個人的審美對編選過程還是會有一定的影響的，這主要體現(xiàn)在黃昇對南宋詞家及作品的選擇上。

北宋的作品經(jīng)過時間的選擇，文人對其漸有定論，《花庵詞選》在北宋作品的編選上，編入了很多大家主流的作品，這種詞作的選擇主要由編者 “以詞存史”的心態(tài)而致：黃昇在《花庵詞選》的序中表明了他的編詞目的——他感嘆前代以來對詞集整理的完備，而“中興以來，作者繼出，及乎近世，人各有詞，詞各有體，知之而未見，見之而未盡者”。顯然，黃昇試圖通過編選《花庵詞選》，錄入流派眾多、風(fēng)格各異的詞家詞作，以詞存史，以使中興以來的詞壇的繁榮昌盛的風(fēng)貌得以展現(xiàn)于世人面前。因此，編者拋卻個人特有的審美愛好，博采眾長，選入的詞作不僅有豪放清空騷雅的作品，也有流于艷俗，偏離主流的作品，這種選集風(fēng)格的形成顯然跟編者編選詞集的初衷是分不開的。

黃昇在對南宋詞的選擇上，選入的很多詞作及詞作者在詞學(xué)的歷史上并沒有很大成就，這與編者編選南宋詞作的另一種心態(tài)有關(guān)——個人審美。由于年代較近，呈現(xiàn)在編者面前的那些大量的詞作，并不如北宋那樣，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時間的篩選，有了傳誦千百家的口碑，較易挑選，相對而言，對南宋名作佳作的辨識更難些。所以，對于后期作品的選擇，編者以個人審美情趣挑選了一些符合個人詞學(xué)審美標(biāo)準(zhǔn)的詞作入選。

除以詞存史、個人偏好的編選目的以外，其選詞還受時代大背景的因素影響。正如萬彥壽在《黃昇〈花庵詞選〉新論——我國最早有評點的詞選》一文中所指出的一樣，“一批愛國詞人的具有愛國主義思想的作品在詞選數(shù)量中居于首位,如北宋蘇軾31首,居《唐宋諸賢絕妙詞選》之冠;南宋辛棄疾、劉克莊均42首,居《中興以來絕妙詞選》之冠。其余如張元干、張孝祥、陸游、陳亮等詞人的作品也數(shù)量居前。從而廣泛反映了時代精神,讀者可以從中窺見當(dāng)時社會的縮影”[2]?！痘ㄢ衷~選》成書于宋理宗時期，故國覆滅，當(dāng)時社會上不乏愛國者的吶喊聲。再加上，編者編詞集的目的就是希望“以詞存史”，因而，這些反映時代精神的詞作毫不例外地會被收錄[4]。

此外，編者選詞還與其社交圈息息相關(guān)。編者黃昇收集詞作是在宋代，在交通上還是存在很多不便，也因此，黃昇的生活活動范圍是有限的。這種局限性肯定在某種程度上限制了其對于詞集內(nèi)容的摘選。在趙云的《黃昇生平考》一文中，作者認(rèn)為黃昇是“建安建陽一帶人”[3]，也就是如今的福建閩地人，這一點也為大多數(shù)學(xué)者所認(rèn)同。在《花庵詞選》所收集的詞人中，很多都是福建詞人，甚至與作者相距并不太遠(yuǎn)，例如：卓稼翁、劉伯崇、陳敬叟、李耘叟、陳敬叟、游子明等人，他們雖然不以詞作聞名，但是還是收錄進(jìn)了《花庵詞選》，這與編者黃昇的社會生活活動范圍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

4.3　編選與評點機(jī)制的批評特色

由于這種“選”與“評”的矛盾，作者納入的詞作類型非常豐富，既有“清空騷雅”的詞作，也有“流于艷俗”的詞作；既有廣為流傳的“大家之作”，也有鮮為人知的普通作品；既有編者眼中的優(yōu)質(zhì)詞作，也有以編者的標(biāo)準(zhǔn)來說，稍微拙劣的詞作。有些人認(rèn)為，正是入選作品質(zhì)量的良莠不齊致使選本質(zhì)量不高，因此，讀者對于《花庵詞選》的接受并不是特別廣泛，研究者們對于《花庵詞選》的研究熱情也相對不夠。但從另一方面看，《花庵詞選》也有重要的史料價值，以及其作為“詞史”的價值。

正是《花庵詞選》的這種“選”與“評”的矛盾，才使得《花庵詞選》有了不同于其他詞選的別樣的特點，成就了其百花齊放的風(fēng)格，促成了《花庵詞選》“詞史”的地位。《花庵詞選》才成為一部有別于其他詞選，具有自身特點的，集“文學(xué)批評價值”、“文學(xué)史料價值”以及“個案研究價值”于一身的詞選集。

《花庵詞選》作為現(xiàn)存第一部出現(xiàn)評點的詞選，再加之它是現(xiàn)存的收錄宋人詞作最多的宋代詞選，對于史料的保存有較大意義。此外，《花庵詞選》中的評點體制對后來評點的發(fā)展、對于后人編選詞集都有較大的啟示。

[參考文獻(xiàn)]

[1]劉雙琴.從歷代詞選看歐陽修詞的經(jīng)典化過程[J].東華理工大學(xué)學(xué)報：社會科學(xué)版，2010(4)：328-335.

[2]黃昇.花庵詞選[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

[3]萬彥壽.黃昇《花庵詞選》新論——我國最早有點評的詞選·[J]泉州師范學(xué)院學(xué)報，2006(1)：85-90.

[4]趙云.黃昇生平考[J].哈爾濱學(xué)院學(xué)報，2008(4)：111-113.

The Exploration of Comments in Hua’an Ci Collection

TAN Kai-rong

(EastChinaInstituteofTechnology,Nanchang330013,China)

Abstract:Hua’an Ci Collection, selected by Huang Sheng, a poet of the Song Dynasty, is the earliest one containing comments of Ci collections in China. It is characterized with diversified remark forms, monotonous contents and concise diction. From the comments we can see clearly the author’s benchmark of the selection——favoring the refined ones and against the vulgar. Hua’an Ci Collection is of significant value for its critical role in the preservation of historical materials and its vital impact on the development of the criticism and punctuating of Ci.

Key Words:Hua’an Ci Collection; Ci Collection; criticism and punctuating

中圖分類號：I207.23

文獻(xiàn)標(biāo)識碼：A

文章編號：1674-3512(2015)04-0343-04

作者簡介：譚凱蓉(1991—)，女，湖南衡陽人，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中國古代文化研究。

收稿日期：2015-06-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