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平
(中南民族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湖北武漢,430074)
馬克思和恩格斯的學術(shù)關系問題,是研究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的前提,是任何研究馬克思主義理論的學者都不可回避的問題。如何看待馬克思和恩格斯的學術(shù)關系問題,一直是一個很難、很復雜的問題。就連西方著名學者特雷爾·卡弗在他的題為《“馬克思和恩格斯”,還是“恩格斯對馬克思”》的演講中也指出:“馬克思和恩格斯的關系是一個很復雜的問題,也是一個我無法解決的問題。盡管它耗費了世界各地很多學者的研究興趣和激情,并且會繼續(xù)耗費下去?!本瓦@一問題,中西方的馬克思主義研究者從不同的角度進行了研究,付出了努力,對馬克思和恩格斯的學術(shù)關系大致形成了“一致論”、“對立論”及“差異論”等觀點。因此,本文只是結(jié)合自己的研究方向和興趣,主要以恩格斯對馬克思以及馬克思主義的貢獻為主線,從西方社會學者吉登斯對馬克思恩格斯之間一般特征的比較、對馬恩之間關系分析以及恩格斯對馬克思和馬克思主義的影響這三個方面出發(fā),進一步解讀馬恩之間的學術(shù)關系,以便從中得到有益的啟示。
在這一重大轉(zhuǎn)型的時代背景下,吉登斯在介紹關于未來社會的看法時,主要從馬克思主義以及馬克思關于社會主義的認識出發(fā),清理了馬克思有關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的思想,認為馬克思從來沒有離開過我們。但是,由于,恩格斯是研究馬克思和馬克思主義所不可繞開的人物,所以,吉登斯在研究馬克思主義以及社會主義學說時,必然會涉及到馬克思和恩格斯之間關系的介紹。
就像大哲學家布萊尼茨所說的“天地間沒有兩個彼此完全相同的東西”,吉登斯同樣認為馬克思和恩格斯在性格等特征上存在著一定的差異。于是,吉登斯在講到馬克思主義的社會主義的開端就講到:“讓我先給各位介紹一下馬克思的生平,因為這對于我們理解馬克思的思想和馬克思主義的演化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保?]78相繼又簡單介紹了恩格斯,做了簡單的對比。因此,這一部分,筆者就從吉登斯的介紹出發(fā),對馬克思和恩格斯之間的家庭背景、性格和經(jīng)歷做簡單的比較,以便更好的理解兩者之間的關系。
第一,從家庭背景來看。馬克思出生在一個自由的、有些激進的猶太家庭,父親是一位有名的律師。而恩格斯不同于馬克思,出生于一個資產(chǎn)階級家庭,父親是一位虔誠的教徒,從出生就注定了他要繼承其父親“骯臟”的商業(yè),吉登斯說道:“恩格斯在曼徹斯特擁有很成功的生意?!保?]79對此,西方著名的經(jīng)濟學家海爾布羅納也發(fā)表了同樣的看法。①海爾布羅納說道:“恩格斯的父親是個虔誠的加爾文派教徒,氣量褊狹,是萊茵蘭的一個制造商。當弗里德里希還是個青年時……恩格斯恭順地依從了他的父親,致力于經(jīng)商?!保_伯特·L·海爾布羅納.位著名經(jīng)濟思想家的生平時代和思想.[M].蔡受百,馬建堂,馬君潞,譯.北京:商務印書館,1994)
第二,從兩者的性格特征來看。對馬克思的性格特征,吉登斯在他的《資本主義與現(xiàn)代社會理論》一書中,在講到馬克思這一章的開始就用了兩個詞來形容,即“沒有多少旨趣”卻“慷慨激情”。[2]3而恩格斯不同與馬克思,吉登斯明確地表示,“恩格斯是一位非常有趣的商人”。海爾布羅納同樣也說:“恩格斯是個機警而輕松愉快的人,賦性靈敏?!保?]但性格上的不同不但沒有影響他們的合作,反而構(gòu)成了馬克思恩格斯的兩種不同寫作風格。
第三,從兩人的經(jīng)歷來看。吉登斯說道:“馬克思出生于德國。作為一名激進派學生,他并不討當局的喜歡,并且在后來被迫離開德國。當他還是20多歲的時候就來到了巴黎。在巴黎的所見所聞對他產(chǎn)生了莫大的影響,但他也不能在那里繼續(xù)逗留,巴黎當局對他沒有多大的賞識。因此,他又來到了英國,確切的說是英格蘭?!瘪R克思一生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馬克思永遠沒有從事循規(guī)蹈矩的職業(yè)。”[1]78正是由于馬克思一生沒有從事正規(guī)的職業(yè),使得他有可能把大部分的時間都花在大英圖書館里,在那里寫下了驚世之作。而恩格斯的經(jīng)歷卻不同,“恩格斯在曼徹斯特擁有很成功的生意,盡管它也是德國人,卻在曼城成功地經(jīng)營了自己的產(chǎn)業(yè)”。[1]79
在吉登斯看來,馬克思和恩格斯不論是在家庭背景、性格,還是在個人經(jīng)歷上都存在著很大的差異。但是這些差異并不能影響他們之間的偉大友誼和合作,反而是正確理解馬恩學術(shù)關系的前提。
馬克思和恩格斯雖然在性格特征等方面存在著不同,但是二者在共同的理想和信念的支持下,建立了深厚的友誼。對于兩者之間的友誼關系,吉登斯在他的介紹中給與了極大的肯定。
第一,從吉登斯對馬克思和恩格斯之間關系的總體評價來看。雖然馬克思恩格斯的家庭背景存在著明顯的差異,但是對于此,吉登斯說道:“馬克思本人是仰慕企業(yè)家的。馬克思的確喜歡和企業(yè)家打交道,他與恩格斯的友誼就是最好的例證?!保?]79那究竟他們兩個的友誼是怎樣的呢?吉登斯在他的著作中給與了很高的評價:“馬克思的救世主正是他一生的摯友及其同事佛里德里?!ざ鞲袼埂保?]78以及“馬克思的親密工作伙伴恩格斯”。[1]90
第二,從恩格斯對馬克思的經(jīng)濟援助來看??催^馬克思和恩格斯之間的書信的學者應該很清楚,恩格斯對于馬克思在經(jīng)濟上給與了巨大的援助。吉登斯在他的《全球時代的民族國家:吉登斯講演錄》中也同樣說:“馬克思永遠沒有從事循規(guī)蹈矩的職業(yè),因此總是貧困潦倒。他得到了朋友恩格斯巨大而長期的支持?!保?]78同時,吉登斯將恩格斯稱為是馬克思的“救世主”。但是這并不能構(gòu)成一些“恩格斯主導論”、“欺騙說”等等的理由。吉登斯在講到恩格斯給與馬克思經(jīng)濟幫助的時候,仍然強調(diào)恩格斯是其“一生的摯友”和“親密工作伙伴”,對兩者的關系,仍然是給與正面的評價的。
第三,從恩格斯與馬克思著作上的合作來看。吉登斯在講到社會主義思想的時候這樣說:“如果你要了解馬克思或馬克思主義,有三本書你是一定要讀的。一是《1844年經(jīng)濟學哲學手稿》,二是《共產(chǎn)黨宣言》,三是《資本論》。”[1]81對于這三本重要的著作,其中《共產(chǎn)黨宣言》,是由馬克思和恩格斯共同起草的,表達了他二人共同的理想信念。而《資本論》更加進一步的證實了馬克思和恩格斯“志同道合者、合作者”的關系。眾所周知,《資本論》本身是馬克思的著作,但其中只有第一部分是在馬克思生前出版的。吉登斯在他的著作中做了同樣的介紹:“其中只有一部分,即《資本論》第一卷,是在馬克思有生之年出版的。其它兩卷在馬克思逝世后由恩格斯整理出版。恩格斯把馬克思留下的眾多的手稿整理后出版了后兩卷?!保?]84恩格斯“翻譯了這位不為人知的、窮困潦倒、屢經(jīng)挫折的學者的作品”,[1]78恩格斯能把吉登斯口中“這本書不容易入門”的書在馬克思逝世以后,獨自整理出版,一方面可以看出他對馬克思的了解至深,另一方面,可以看出他對馬克思懷著無比尊敬和思念,故才將此驚世之作出版于世。
總之,吉登斯對馬克思和恩格斯的友誼關系是持肯定態(tài)度的,不管是在經(jīng)濟上,還是在著作上,兩者之間不僅是單純的志同道合的合作關系,而在吉登斯看來,他們之間存在一種傳奇的友誼,吉登斯把他們的關系形容為成是“一生的摯友及其同事”以及“親密工作伙伴”,這是對其偉大友誼的贊美。二者就是在這種偉大友誼之下,完成了一部部驚世之作。
吉登斯說馬克思“一生并不順利,在有生之年他沒有贏得多少追隨者”,[1]89而恩格斯就是其中一個,當然,恩格斯也是對馬克思影響最大的一個。在恩格斯與馬克思的合作中,恩格斯不僅對馬克思的思想產(chǎn)生了重大的影響,而且對馬克思主義的普及等等都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對此,吉登斯在他的著作中作了以下重要說明。
吉登斯認為,恩格斯對馬克思轉(zhuǎn)入經(jīng)濟學的研究上功不可沒,可以說是馬克思研究經(jīng)濟學的“引路人”。擁有成功生意的恩格斯,在早期,就憑借自己的有力的信息資源,對經(jīng)濟學給與了特別的關注和研究??梢哉f,巴黎的那次歷史性會見,使馬克思不僅遇到了恩格斯,同時也遇到了經(jīng)濟學。吉登斯說:“從1844年早期起,馬克思開始對政治經(jīng)濟學進行集中的研究?!渲刑貏e值得一提的就是恩格斯,他在引導馬克思的注意力投向經(jīng)濟研究方面功不可沒。”[2]12可以看出,吉登斯對恩格斯在經(jīng)濟學的研究上給予馬克思的巨大幫助是極其肯定的。對此,西方很多經(jīng)濟學家也是持相同看法的。①熊彼特在《共產(chǎn)黨宣言在社會學和經(jīng)濟學中的地位》一文中指出:“直到1843年并且包括1843年在內(nèi),他(馬克思)對經(jīng)濟學還沒有產(chǎn)生任何特殊的興趣....在巴黎,部分是由于受恩格斯的誘導,他取得了比較重要的進展,但主要是在經(jīng)濟社會學方面。”
馬克思和恩格斯在巴黎的會晤,深刻的揭露了黑格爾派的唯心主義本質(zhì)。吉登斯認為,在這次會晤中,馬克思深受恩格斯的影響,使自己明確的站到了社會主義的立場上,與青年黑格爾派分道揚鑣。吉登斯認為,恩格斯在促使馬克思轉(zhuǎn)向經(jīng)濟學研究上功不可沒,而也就是“在這一研究的激勵下,馬克思的思想發(fā)展方向與其他青年黑格爾派成員的分歧越來越大”。[2]12這充分說明,吉登斯認為恩格斯對馬克思的思想發(fā)展方向產(chǎn)生了重要的影響,對引導馬克思走出黑格爾派、確立共產(chǎn)主義理想具有重要貢獻。
吉登斯對恩格斯在出版、翻譯馬克思主義著作《資本論》上的貢獻給與了肯定。不僅如此,吉登斯還認為恩格斯在宣傳和普及馬克思主義方面發(fā)揮了重要作用,可以稱為是馬克思主義理論的“傳播者”。吉登斯在他的著作中很明確的說:“馬克思在其生活的時代并非聲名顯赫,馬克思主義在馬克思生活的年代并沒有出現(xiàn)。恩格斯普及了馬克思主義”。[1]78一方面,他認為,恩格斯對于馬克思主義的普及給與了經(jīng)濟上的幫助,“馬克思主義是在商業(yè)中孕育和誕生的,來源于成功的企業(yè)家的資助”。[1]79很顯然,這名企業(yè)家就是恩格斯。另一方面,恩格斯在著作上進一步普及了馬克思主義。恩格斯的《反杜林論》對馬克思主義進行了全面的闡釋,使馬克思主義真正的被相當數(shù)量的公眾所認知,標志著著馬克思主義在國際上的傳播。對此,吉登斯說道:“《反對林論》為對馬克思主義進行積極的詮釋提供了基礎,并且還支配了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之后的馬克思主義學術(shù)圈,并成為蘇聯(lián)的官方哲學。”[2]5
吉登斯認為,恩格斯不僅宣傳和普及了馬克思主義,而且在維護馬克思主義的科學性上發(fā)揮了重要作用。吉登斯在他的《資本主義與現(xiàn)代社會理論》一書導論中引用喬治·利希特海姆(George Lichtheim)的話說:“馬克思去世前不久,恩格斯出版了一整套辯護性的著作,將馬克思主義作為一套系統(tǒng)的學說加以闡發(fā),其中最重要和最有影響力的篇章就是《反對林論》。這部著作強調(diào)了馬克思主義的社會主義所具有的‘科學’性質(zhì),認為它不是一種烏托邦式的社會理論,也不是一種唯意志主義的社會理論。”[2]5在這里,吉登斯極大的肯定了恩格斯在維護馬克思主義科學性上的作用。
總之,從吉登斯對恩格斯給予馬克思和馬克思主義的貢獻的評價來看,吉登斯不僅肯定了恩格斯對馬克思思想和經(jīng)濟學的影響,同時,也極大的肯定了恩格斯對馬克思主義的貢獻。由此,我們可以得出,吉登斯通過恩格斯對馬克思和馬克思主義的貢獻,高度贊美了兩者之間友誼的同時,對他們的志同道合的學術(shù)關系也是十分肯定的,認為兩者不僅是“一生的摯友”,更是“親密的工作伙伴”。
馬恩學術(shù)關系問題,是研究馬克思主義理論不可回避的重要問題。西方社會學者吉登斯從社會學的角度對馬恩學術(shù)關系進行了介紹,對兩者之間的學術(shù)關系給與了積極肯定。這不僅對于當前我們正確認識馬克思和恩格斯的學術(shù)關系并有力的批判學術(shù)界一些“對立論”、“欺騙說”及“主導論”等說法提供了正確的方法論指導,而且對于當前我國學術(shù)界的馬克思主義理論研究具有重要的啟示。
首先,要正確認識馬恩學術(shù)關系,堅持馬恩“一致論”,正確看待“對立論”、“欺騙說”、“主導論”等等。馬克思和恩格斯的學術(shù)關系,吉登斯從不同的研究角度出發(fā),對于其二者的友誼和志同道合的合作關系持贊美的態(tài)度,這與馬克思和恩格斯的觀點是一致的。在馬克思最后病痛交加的日子里,他寫給恩格斯的一封信中這樣說道:“親愛的朋友,在所有這一切情況下比任何時候更感覺到,我們之間存在的這種友誼是何等的幸福。你要知道,我對任何關系都沒有作過這么高的評價?!保?]185在馬克思致路德維?!旄衤囊环庑胖校R克思稱道:“他是我最親近的朋友。我和他之間沒有什么秘密?!保?]537同樣地,恩格斯也在馬克思逝世之后,寫給朋友的信件中,表達了與馬克思合作的是多么的“有幸”。這些進一步證實了,吉登斯對馬恩學術(shù)關系“一致論”的評價是中肯的。對于我們學者來說,對兩者之間的關系和友誼的評價,我們要回到文本中,從一手資料入手,堅持馬恩“一致論”,不能僅僅因為馬克思恩格斯之間存在著個體差異,就宣揚“馬恩對立說”,也不能因為恩格斯給與馬克思經(jīng)濟等方面的援助,就捏造恩格斯“欺騙說”及“主導論”等等。
其次,研究馬恩學術(shù)關系必須堅持科學的辯證方法和態(tài)度。不論是恩格斯在閱讀解釋馬克思著作的時候,還是后來的讀者通過閱讀馬克思恩格斯原著來表達自己關于馬恩學術(shù)關系的觀點的時候,此時的恩格斯和后來的讀者都處于一種主體的地位,是對前者著作的一種主觀性的解讀,就是一種解釋和被解釋的關系,因此對這一問題就自然的進入到了解釋學的領域,解釋學具有一定的歷史性、相對性和主觀性,由于主體的視野不同,理解也不一樣,而且對這一點也沒有衡量對與錯的標準。所以,對待馬恩學術(shù)關系問題,必須堅持辯證的方法,方法、態(tài)度不正確,不可能產(chǎn)生正確的理論,堅持辯證的思維方式,切忌盲從,人云亦云。對于這一問題,應該給與正確的認識,不能把它當作“馬克思恩格斯本身的問題”,而作為后來的研究者,我們應該把這一問題作為“我們的馬克思恩格斯問題”來研究才具有實際意義,這樣不僅可以避免只看到馬恩之間的個體差異,而片面的堅持“馬恩對立論”,又可以進一步的加深我們對馬克思主義經(jīng)典作家文本的理解和研究。
最后,要高度重視馬恩學術(shù)關系問題。對于我國學者來說,對馬克思和恩格斯的學術(shù)關系問題的研究在時間上晚于西方。最早是在20世紀80年代以后,并且仍然是通過對西方馬克思主義者研究的了解,才開始逐漸接觸到馬恩學術(shù)關系問題。對于當前我國學術(shù)界的相關研究來說,要高度重視這一學術(shù)關系問題,對這一問題的研究,有利于我們正確的回答什么是馬克思主義、怎樣對待馬克思主義等等馬克思主義研究的相關問題。
總之,吉登斯從不同的方面對馬恩學術(shù)關系和偉大友誼的肯定,對于我們現(xiàn)在進行馬克思主義的相關研究具有重要的啟示。我們不僅要客觀辯證的認識馬恩學術(shù)關系,更要高度重視、推進馬恩學術(shù)關系研究。
綜上所述,西方社會學者吉登斯從馬恩之間性格特征等差異的比較入手,相繼從不同的方面對馬克思恩格斯之間的關系作了客觀的評價,對于兩者的友誼和學術(shù)關系給與了“一生的摯友”、“親密的工作伙伴”等贊美。吉登斯從社會學的角度出發(fā)對馬恩學術(shù)關系的介紹,對于我們正確對待兩者之間的關系,有力的批判“對立論”、“欺騙說”及“主導論”等提供了正確的方法論指導,對于我國學術(shù)界正在進行的馬克思主義的相關研究具有重要的啟示意義。
[1] 安東尼·吉登斯.全球時代的民族國家:吉登斯講演錄[M].江蘇人民出版社,2010.
[2] 安東尼·吉登斯.資本主義與現(xiàn)代社會理論——對馬克思、涂爾干和韋伯著作的分析[M].上海譯文出版社,2007.
[3] 羅伯特·L·海爾布羅納.幾位著名經(jīng)濟思想家的生平時代和思想[M].蔡受百,馬建堂,馬君潞,譯.北京:商務印書館,1994.
[4] 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四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
[5] 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三十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
[6] 特雷爾·卡弗.馬克思于恩格斯:學術(shù)思想關系[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