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燕+景洪春

第一課時

（師大屏幕出示奧地利兒童小說《人人都叫我搗蛋鬼》的封面放大彩圖）

師：來，讓我們一起大聲念出書的名字——

生：人人都叫我搗蛋鬼。

師：猜猜看，這本書可能寫些什么呢？

生：寫一個非常調(diào)皮搗蛋的孩子。

師：你感覺這個搗蛋鬼是男孩還是女孩？

生：肯定是男孩。

生：也可能是女孩。

師：瞧，他來了——（大屏幕出示主人公的形象圖）故事的主人公啊，是一個奧地利的小男孩，他和你們差不多大。你們聽，他在和你們打招呼呢：“嗨，大家好！我叫弗朗茲?！甭犌辶藛?？他叫——

生：弗朗茲。

師：瞧，他用一片樹葉遮住了自己的臉。你感覺他是個怎樣的孩子？

生：他又頑皮又機靈。

師：其實呀，小時候的弗朗茲可不是這個樣子的，這個故事就是從他小時候開始講起的。故事開始了——

（生興致勃勃坐直了身子，師模擬播音員讀。）

師：中央人民廣播電臺，各位聽眾，現(xiàn)在是名作欣賞時間，請聽兒童小說《人人都叫我搗蛋鬼》。朗誦：陳老師。掌聲鼓勵一下。

（生笑著鼓掌）

師：請聽第一集：弗朗茲如何證明自己。

（師朗讀）

……弗朗茲長著一頭金黃色的卷發(fā)、一雙淺藍色的眼睛和一張櫻桃般嬌嫩的小嘴兒，還有他那張總是紅撲撲的小臉蛋。絕大多數(shù)人都認(rèn)為，只有漂亮的小姑娘才會是這個樣子的。

弗朗茲對自己長得像個女孩這件事情，感到特別的氣憤，因為有些小男孩認(rèn)為他是女孩而不愿意和他玩。一個星期天，弗朗茲無所事事，趴在廚房的窗戶上向外張望。

（師大屏幕出示小說插圖：窗臺上，弗朗茲無所事事、落寞的樣子。）

師：什么叫“無所事事”？

生：無所事事就是沒事情可做。

師：你有過這樣的時候嗎？

生：有的，一個人在家里，作業(yè)做完了，又沒啥可玩的，無所事事。

生：這種感覺挺沒意思的，很孤獨。

師：弗朗茲希望能有個伙伴兒。恰好，他看見樓下的院子里站著一個男孩子。

（師讀書并配以動作）

這個男孩一邊吹著口哨，一邊在院子里四下轉(zhuǎn)悠，他的腳正巧碰到了一個鐵皮罐子。“哐當(dāng)！”他踢了一腳。他的力氣可真大，罐子“嗖——”的一聲，飛過院子，落到了院子的另一頭，男孩追過去“哐當(dāng)”又補上一腳。

師：你感覺這是一個怎樣的男孩？

生：很頑皮的男孩，也是一個無所事事的男孩。

師：弗朗茲打算去找這個男孩玩一會兒。下樓之后，弗朗茲沒有直接去院子，而是推出了他的自行車。騎著車子繞啊，繞啊，繞著那個男孩轉(zhuǎn)圈圈，還不斷地按喇叭。

（師大屏幕出示配樂動畫：弗朗茲騎在自行車上無比神氣地駛過來。）

師：他想干什么呀？

生：想引起別人的注意，讓那個男孩發(fā)現(xiàn)他。

（師接著往下讀）

終于，這一切引起了那個男孩的注意。他不再吹口哨了，喊道：“嗨，喂！你叫什么？” 弗朗茲剎住車閘，“噌”地一下從車上跳下來，柔細清脆地自豪地說：“我叫弗朗茲！”

“噢？哈！哈哈哈——笑死人了！女孩子怎么能叫‘弗朗茲這個名字呢？”

弗朗茲有點激動，他說：“女孩子當(dāng)然不能叫這個名字，但是，請注意——我，不是女孩！”

然而，這個男孩完全是一副相信自己正面對著一個可笑的謊言的樣子。

師：正當(dāng)弗朗茲滿身是嘴也說不清的時候，瞧，誰來了？

（師大屏幕出示動畫：弗朗茲的鄰居小女孩佳碧出來倒

垃圾。）

師：那個男孩看見佳碧過來，指了指弗朗茲，問道：“嗨，她說自己是男孩。真的？假的？”佳碧微微一笑。不知為什么，弗朗茲覺得佳碧的笑顯得別有用心。什么叫“別有用心”？

生：可能……可能佳碧不會幫他。

（師接著往下讀）

佳碧幸災(zāi)樂禍地說：“啊，什么？胡說八道！弗朗西斯卡，你又在撒謊了！”接著，她轉(zhuǎn)向那個男孩，說：“沒辦法，她總是愛說她是一個男孩?！比缓蠹驯田w也似的跑回樓里，咯咯地笑個不停。

“你這個無賴！” 弗朗茲氣急敗壞地大罵佳碧。

男孩嘆了口氣說：“你簡直太蠢了！”轉(zhuǎn)身走開了。

師：說說你的感覺。

生：我感覺弗朗茲很委屈。

生：現(xiàn)在弗朗茲又急又氣。

生：弗朗茲急得沒辦法，急哭了。

師：看來，只剩下最后一個辦法證明自己是個男孩了?？蓱z的弗朗茲會怎么做呢？他毅然決然地拉下褲子，把內(nèi)褲也拉下來，拉到膝蓋處。（大屏幕出示弗朗茲拉褲子的慘樣）真是悲壯?。?/p>

（生驚訝，笑。師接著往

下讀。）

弗朗茲理直氣壯地大喊起來：“你現(xiàn)在終于相信我了吧！”那男孩目瞪口呆。

就在這時，男孩的姑媽，弗朗茲的鄰居貝爾格太太看到了這一切，她一陣風(fēng)似的沖到院子里，沖著弗朗茲怒吼：“你這個小野豬！你一點都不害臊嗎？”她一把抓起弗朗茲的褲子，把弗朗茲拖進樓里，拖上樓梯，拖到了他家的門口。門鈴按得震天響。媽媽急忙來開門，貝爾格太太憤怒地叫道：“您再也不要讓這只小野豬下去撒野了！這小子會把所有懂規(guī)矩的孩子帶壞的！” 最終，貝爾格太太在弗朗茲媽媽的道歉聲中下了樓。（生接讀）從那以后，貝爾格太太再也不用正眼瞧弗朗茲，雖然弗朗茲還是每次都很有禮貌地向她問好，她卻視若無睹。

師：什么叫“視若無睹”？

生：就是好像沒看見一樣。

師：貝爾格太太為什么會對弗朗茲視若無睹呢？

生：因為貝爾格太太覺得弗朗茲是個不害臊的家伙。

師：是啊，可憐的弗朗茲，可愛的弗朗茲。第一個小故事結(jié)束了，在故事里，我們都認(rèn)識了誰？

生：小弗朗茲。

生：弗朗茲的朋友佳碧和小男孩。

生：還有很生氣的貝爾格太太。

師：哈哈，看來，這些角色已經(jīng)印在你們的小腦瓜里啦。

第二課時

師：日子一天天過去了，弗朗茲也在一天天地長大，很快，他就長成了一個和你們差不多大的大男孩兒了。請聽下一個故事，看看弗朗茲對什么不滿。

（師讀故事）

弗朗茲總是對媽媽說：“我們班上幾乎所有孩子的家里都有有線電視，他們能看到二十多套節(jié)目，我們家卻沒有，看來看去就那三個臺。因為這個，我在班里總是顯得很傻?！?/p>

師：這天，孩子們又聚在一起，熱火朝天地討論一部電視劇，弗朗茲仍然像往常一樣，沉默地坐在旁邊，就像—— （指屏幕）一個傻瓜。

（師繼續(xù)讀故事）

他的同學(xué)亞歷山大問他：“嗨，弗朗茲，你覺得這個片子怎么樣？”弗朗茲不想說自己根本看不到這個片子，于是說：“哦……這個嘛……其實……我沒看這個，我看了另一個電視劇。一個……關(guān)于宇航員的……關(guān)于另外一個星球……這個外星球的宇航員降落到我們星球上……他的宇宙飛船壞了……”

師：弗朗茲的話里什么特別多？

生：省略號多。

師：這是為什么呀？

生：他在撒謊，所以心里

有點……

師：心虛？

生：是的。他不想被當(dāng)成傻瓜，不想被同學(xué)們小瞧。

（師接著讀）

這下子，大伙都湊過來問他這個電視劇在哪個臺。弗朗茲眼珠子一轉(zhuǎn)，說在衛(wèi)星六臺，可大家馬上說根本就沒有衛(wèi)星六臺。弗朗茲嘴硬，就說他爸爸安裝了一個天線，能收到衛(wèi)星六臺。從此以后，弗朗茲每天在學(xué)校里都要為大家講衛(wèi)星六臺播放的這部電視劇里發(fā)生了什么事。

師：誰來替弗朗茲講講？記住，要眉飛色舞地講。

（生看屏幕講）

第一天，他講道：“這個宇航員啊，在森林里為自己建造了一棟木房子。天氣特別寒冷，因為呀，在這部電視連續(xù)劇里的時間是十一月底。盡管天氣很冷，宇航員卻很喜歡下雪天，因為在遙遠的高莫星球，也就是他的家鄉(xiāng)，是沒有雪的，那里只會下一種紫色的、溫?zé)岬挠辍！?/p>

師：同學(xué)們顯然是被弗朗茲的故事吸引住了。第二天，他講得更起勁了。請你來讀

讀吧！

（另一生看屏幕讀）

第二天，他對大家講：“嘿！有兩個男孩發(fā)現(xiàn)了這個宇航員。但是啊，他們兩個聽不懂宇航員說的話，于是呢，宇航員就從宇宙飛船中取出一個‘宇宙語翻譯器。這個翻譯器能把高莫星球宇航員說的話翻譯成德語，又能把兩個男孩的話翻譯成高莫語，你們說神不神？他們兩個想盡快幫這個高莫星球的宇航員修好宇宙飛船，因為這個可憐的宇航員啊，已經(jīng)飽受了思鄉(xiāng)之苦。”

師：就這樣，弗朗茲每天都給大家編故事，因為他講得繪聲繪色，來聽他講故事的人也越來越多，連隔壁班級的同學(xué)都湊過來了。第三天，他講的故事誰愿意讀讀？

（一生看屏幕讀）

第三天，他講道：“哎呀，哎呀呀，被修好的宇宙飛船還是沒法起飛，因為缺少起飛的動力。唉……一天又一天過去了，這個可憐的宇航員變得越來越虛弱。因為呀，他帶來的食物已經(jīng)吃完了。他儲存的那些食物是一些藥丸和牙膏管里的軟膏。可他要是吃這兩個男孩拿給他的食物呀，他就會拉肚子呢！哎，慘啊……”

師：弗朗茲講故事的名聲越來越大，他的故事也越來越驚險。第四天，他接著講。誰還想讀？

（另一生看屏幕讀）

這一天，一個男孩給奄奄一息的宇航員拿來了肉桂糕，是他媽媽烤制的一種很好吃的點心?？烧l知道啊，這些肉桂糕是他媽媽為圣誕節(jié)準(zhǔn)備的，現(xiàn)在全丟了。他媽媽認(rèn)為家

里有小偷，哎呀，馬上就報了

警啊……

師：哇，真夠驚險的！每天想出一個關(guān)于宇航員的新故事，對于弗朗茲來說，倒不是什么難事，反而讓他覺得愉快，因為編故事恰好是他的專長。（大屏幕出示弗朗茲得意而陶醉的樣子）來，讓我們讀出他的心里話。

生：（笑讀屏幕上的旁白）編故事，呵呵，小菜一碟！好有權(quán)威感喲！

師：孩子們對衛(wèi)星六臺變得越來越好奇。他們懇求弗朗茲：“我們今天下午能不能去你家？”——他們?yōu)槭裁匆ィ?/p>

生：想親眼看看這部精彩的電視劇。

師：那弗朗茲的心情——

生：緊張，怕露餡了。

（師讀）

從弗朗茲開始在學(xué)校里講宇航員的故事以來，時間已經(jīng)過去整整一個星期了。這天下午，弗朗茲在家里寫作業(yè)，忽然聽到“叮當(dāng)”門鈴響，他想，準(zhǔn)是哥哥忘了拿鑰匙了。弗朗茲跑過去打開門——??！門外站著的，門外站著的不是哥哥，而是——

生：是同學(xué)們。

（師大屏幕出示配樂動畫：同學(xué)們一擁而入，弗朗茲驚恐萬狀。）

師：此時此刻，可以用一個什么詞來形容弗朗茲？

生：進退不得。

生：心驚肉跳。

生：他像熱鍋上的螞蟻。

師：這個句子很形象。是啊，此時此刻的弗朗茲何止是進退不得，何止是心驚肉跳，如果有個地縫的話，他真愿意——

生：（齊）鉆進去！

師：就在弗朗茲辦法還沒有最后想好的時候，呀，三個同學(xué)已經(jīng)跑進了客廳。他們要干什么？

生：找電視。

師：就在這時——（大屏幕出示配樂動畫：鐘點工佐克爾夫人怒叫著出現(xiàn)。）

師：弗朗茲和他的同學(xué)們聽到了佐克爾夫人雷鳴般的吼聲。來，一起來讀下面的故事。

（生演讀大屏幕上佐克爾夫人的話）

“滾出去！我打掃衛(wèi)生的時候，不準(zhǔn)你們這些搗蛋鬼待在這兒，都滾出去！我要鋪地毯了，快點兒！快點兒！快！快！”

師：哎呀呀，這聲音在別人聽起來是粗暴的怒吼，可在弗朗茲聽起來，真是美妙無比。一眨眼，幾個同學(xué)跌跌撞撞地退了出去，一個一個驚慌失措。他們像一陣風(fēng)似的邊跑邊說：“對不起！弗朗茲！對不起！”第二天，在學(xué)校里，弗朗茲給同學(xué)們講了這部連續(xù)劇的第八集，也就是——（指屏幕）

生：大結(jié)局。

師：好，一起來念這個大結(jié)局吧！

最后啊，宇航員終于能夠回家了。兩個男孩約好和他一起走。他們計劃好了，在午夜時分偷偷溜出家。哎呀，糟了！一個男孩晚上剛走到花園門口就遇上了警察，他們正在抓偷肉桂糕的小偷呢！結(jié)果，抓個正著，唉！給送到他的父母那兒去了。另一個男孩呢，在碰面的地點等啊，等啊，沒等到他的朋友，他也不愿意去宇宙旅行了。就這樣，神秘的高莫宇航員獨自起飛了，飛遠了，飛遠了，不見了……

師：飛遠了，不見了，故事就這樣結(jié)束了?？创蠹疫@眼神啊，心好像也跟著宇航員飛向了遠方。聽聽看，我要說的下面的內(nèi)容是真的還是假的，回答要快！準(zhǔn)備好了嗎？

生：（興奮地）準(zhǔn)備好了！

師：弗朗茲是個可愛的小女孩。

生：假的。

師：弗朗茲是個討厭的搗蛋鬼。

生：假的！我覺得弗朗茲非?？蓯?，他做的那些事情，并不是真的要做壞事或者騙人。

師：弗朗茲很聰明。

生：真的！他講的故事雖然是編的，但是編得太精彩了。我喜歡他。

師：有一位大名鼎鼎的導(dǎo)演啊，知道有這么多小朋友喜歡弗朗茲，就決定把弗朗茲的故事拍成電影?？墒?，讓誰來演可愛的弗朗茲呢？于是，很多人都向大導(dǎo)演推薦小演員。瞧，各種各樣的照片像雪片一樣飛來。

（大屏幕出示各種各樣的兒童照片）

師：哇，這么多小演員，趕緊幫導(dǎo)演挑挑，看看哪個演弗朗茲最合適。

生：我覺得3號合適。3號最像弗朗茲小的時候，因為他有“紅撲撲的小臉蛋”和“櫻桃般嬌嫩的小嘴”，像個漂亮的小姑娘。

師：了不起，你連故事里的句子都記熟了。

生：我選12號，因為12號的表情很得意，適合演“編故事”那一場戲，年齡也合適。

師：要是從咱們班里挑演員，你覺得誰最合適？

（生興奮地四下張望、尋找）

生：陳書翰最適合演弗朗茲。因為陳書翰個子小小的，性格非常溫和。

生：我們班的文藝委員林丹可以演佳碧，因為她既漂亮又頑皮。

師：孩子們，奧地利作家克里斯蒂娜·涅斯特林格寫的這本兒童小說《人人都叫我搗蛋鬼》，2006年榮獲中國“最受孩子們喜歡的十大童書”稱號。今天啊，我們欣賞了這本書里的兩個小故事，想看其他的故事嗎？（大屏幕出示目錄）

生：我想看《弗朗茲的敵人是怎樣消失的》。

生：我想看《弗朗茲怎樣解決了一個真正的愛情難題》。

生：我想看《弗朗茲是怎樣罷工的》。

師：讓我們記住書的名字——

生：人人都叫我搗蛋鬼。

生：老師，書先借給我們看看吧。

師：送給你們班了。再見，孩子們！

【評析：讀著小男孩弗朗茲的故事，你一定會喜歡上這個孩子。陳海燕老師選擇奧地利兒童文學(xué)作家克里斯蒂娜·涅斯特林格的《人人都叫我搗蛋鬼》這本童書，有其匠心獨運之處。這本童書非常適合6～9歲這個年齡段的孩子閱讀，非常貼近他們的生活，使他們能輕易進入故事中，有感而發(fā)，發(fā)揮想象，練習(xí)表達。陳老師的課堂將閱讀與生活體驗有機結(jié)合，帶給我們的是鮮活靈動、輕松愉悅，讓人為之一振。在陳老師的引領(lǐng)下，孩子們情不自禁地走進了弗朗茲的生活，充滿期待地去聆聽，興致盎然地做游戲，迫不及待地去表達……這樣的教學(xué)，在他們心中播下的是一份永遠的溫暖與感動。

陳老師的課大體可以分這樣幾個板塊：感知階段——喚醒閱讀期待;理解階段——形成暫時的預(yù)期和判斷;期待驗證階段——證實或拒絕預(yù)期;鑒賞評判階段——文本意義的具體化、自我化，形成新的閱讀期待。

第一板塊，感知階段。課伊始，陳老師由猜故事內(nèi)容引入。“猜猜看，這本書可能寫了些什么？”這是班級讀書會的重要環(huán)節(jié)。談?wù)剬恼w感受，這對一本書的閱讀極其關(guān)鍵，有助于孩子們更快進入文本視野。因為孩子們最先接觸的是這本書的作者、題目、題材和體裁等，包括封面提供的文字、圖像信息。這些最先接觸的內(nèi)容刺激了孩子們的視覺神經(jīng)細胞，喚醒了他們的閱讀期待，使孩子們形成了最初的有關(guān)這本書的期望和猜測。

第二板塊，理解階段。隨著閱讀的深入，孩子們漸漸有了自己的判斷和理解。情節(jié)不斷地發(fā)展，弗朗茲的命運在孩子們的頭腦中不斷地產(chǎn)生了新的預(yù)期和猜測，但這種判斷和預(yù)期只是暫時的、零星的，很快又被下文的內(nèi)容代替，從而產(chǎn)生新的預(yù)期。在這一階段，陳老師有意識地設(shè)計了幾個問題：“你感覺這是一個怎樣的男孩？”“可憐的弗朗茲會怎么做呢？”這些問題激發(fā)孩子們有依據(jù)地進行猜測。孩子們猜得五花八門，再聽老師講后面的故事，心中就有了對比。他們在比較中、在想象中閱讀，想象力就在閱讀期待中被激活，理解力也在閱讀過程中逐步提升。

第三板塊，期待驗證階段。這一階段是這節(jié)課的高潮所在。當(dāng)弗朗茲撒謊說看了一個電視劇時，陳老師不失時機地問道：“弗朗茲的話里什么特別多？”孩子們便從省略號體會到了弗朗茲說話時的吞吞吐吐。當(dāng)弗朗茲的同學(xué)擁入他家想看電視時，陳老師及時啟發(fā)學(xué)生：“此時此刻，可以用一個什么詞來形容弗朗茲？”學(xué)生用“進退不得”“心驚肉跳”“像熱鍋上的螞蟻”等語言來描述。當(dāng)學(xué)生的體驗與文本融合時，就進入到了一種理想的閱讀狀態(tài)，這也是作家刻意想要達到的作品效果。真正的童心讀童心，才會有共鳴，也一定會有共鳴。產(chǎn)生共鳴，和書里的人一起緊張，一起興奮，一起害怕，一起開心，孩子們的閱讀沒有比這更令人值得期待的事情了。

第四板塊，鑒賞評判階段。這是一個完整閱讀過程的終結(jié)。陳老師請孩子們幫導(dǎo)演挑選演員，看看哪個演弗朗茲最合適。這一任務(wù)的設(shè)計極為巧妙，既使學(xué)生對文本意義、人物形象的理解更具體、更明確、更自我化，又創(chuàng)設(shè)了情境，引導(dǎo)學(xué)生在表達中運用了所積累到的優(yōu)美語句。從本班同學(xué)中挑選演員，更拉近了文本與孩子們的距離。原來，弗朗茲、佳碧就在我們身邊啊！孩子們愉悅地與文本對話，各抒己見，超越文本，不斷地創(chuàng)新文本的意義。

本教學(xué)還有三大亮點：一是師生互動朗讀恰到好處。只有讓每個孩子都熟悉要學(xué)習(xí)的閱讀內(nèi)容，孩子們才能進入書中，展開深入討論。二是陳老師始終強調(diào)孩子們的語言實踐活動。我們知道，在聽、說、讀、寫的教學(xué)中，并不缺少聽、讀、寫，但是“說”的這部分較缺乏。所以，陳老師借閱讀課的討論與發(fā)言來加強孩子們的語言實踐活動，提高孩子們表達的能力。三是注重教給孩子們閱讀的策略。比如，閱讀中遇到“視若無睹”等生詞，陳老師就教孩子們利用上下文的線索，結(jié)合上下文的意思推想生詞的意思。再如，閱讀后采用“真假游戲”引導(dǎo)孩子們回憶故事的角色、故事發(fā)生的地點、事件等，以“想看其他的故事嗎？”進一步激發(fā)他們閱讀的興趣，從而使孩子們形成新的閱讀期待。

梅子涵先生曾經(jīng)說過：“你聽說過種植童話嗎？就是把非常奇異的想象力、非常美妙的心愿、非常善意的愛惜……擱入自己的腦里，擱進思維和精神。它們不像一棵樹成長是讓你看見的，可是只要你成長了，它們也就附入了你的生命，是一大片的綠蔭，鳥兒站在枝上是快樂和歌唱，陽光灑下，就總有燦爛和靈感?！标惱蠋熅腿缫淮笃G蔭，她帶著一群歡唱的鳥兒閱讀著，沉醉著，享受著，迷戀著，興奮的感覺，心被抓牢的滋味，是學(xué)生有效閱讀的狀態(tài)。”讓我們像陳老師那樣，“大聲地讀，美美地讀，手舞足蹈忘乎所以地讀”，讀得你、我、他都欲罷不能，抓牢孩子們的心，去享受那燦爛和靈感?！?/p>

（作者單位：浙江杭州市余杭區(qū)教師進修學(xué)校/上海市閔行區(qū)教育學(xué)院）

（責(zé)任編輯 張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