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農林大學文法學院,福建福州,350002)
語篇分析一般是以語篇的題目和語篇的結構以及語篇的銜接連貫三個方面進行探討分析。通常情況下,對語篇分析的主要應用目的在于,一方面是寫作者可以借此創(chuàng)造出更好的優(yōu)秀作品;另一方面是借助理論的幫助,讀者能夠對作品進行更加深刻的理解。通過語篇分析的方法賞析小說和詩歌的語言使用特點、寫作技巧的運用、句式的安排,對文章內涵進行領略,欣賞文學作品的藝術美感。
在語境中沒有受到語言結構的限制能夠變現(xiàn)出完整意思的自然語言,由連續(xù)系列的語段和語句組合而成的語言整體指的就是語篇。每個可以組成語篇的語句都有語篇的特性,一般分為兩個方面:結構性和非結構性。語篇分析就是將用以交際比句子要長的語段的語言和交際功能作為對象進行分析。語篇分析主要分為內容分析、結構分析、語境分析、會話分析和聯(lián)結分析等方面。所以,語篇分析一般都是以語篇作為基礎,從整體著手,對語篇進行分析、理解以及評估,從內容的整體進行全面深入的理解和研究,不再是僅僅將目標放在對文章的描寫、思想等層面進行分析,體會不同文章體裁作者在行文中對于詞語、句子的選擇,語句之間以及段落之間的連貫和銜接以及作者在語篇中寫作手法等等方面的選擇,對英美文學中詩歌和小說的特點進行分析和鑒賞。
語篇是語句按照思維模式進行組織而成的,其結構由其內容所決定。語篇雖然在內容方面有著豐富的變化,但是結構還是有一定限制的,思維的模式也會有窮盡的。語篇的結構可以分成四種:說明結構、描寫結構、敘事結構以及議論結構。從思維模式的角度上說,通常出現(xiàn)的是類比、舉例、推理、列舉、解說、比較以及對照等幾種。語篇由于結構的不同,所以寫作的技巧和方法都有一定的不同的。通過思維模式的不同,對不同結構的語篇進行分析[1]。例如對描寫結構的語篇進行分析:描寫結構的語篇就是運用文字對某人、某景、某物以及某地進行描寫。通常將感覺細節(jié)進行展開表現(xiàn),通過對人們五官感受和印象對人進行描述。這種類型的細節(jié)有多種,在進行寫作的時候,需要對能夠突出寫對象的品質和特征的細節(jié)進行選擇,然后進行突出描寫,以避免被無關緊要的細節(jié)影響到作者希望向讀者展現(xiàn)的主要現(xiàn)象。
比如說經(jīng)典的描寫結構語篇《中東的集市》(The Middle Eastern Bazaar),對中東地區(qū)的獨特的集市進行了生動形象的描繪,成功地將集市的特色景象展現(xiàn)給讀者,讓讀者如同真實地置身于千百年前的富有獨特異域色彩的集市中,仿佛親眼看見了熱鬧的集市門口、集市各種特色而精致的風格、和商販討價還價地進行交易、慵懶的駱駝和作者格外有興趣地榨取亞麻籽油的過程,讓文章有著厚重的歷史感以及廣闊的空間感。作者通過對集市仔細的觀察和對比,從前所未有的角度對古老、吸引人的中東集市新穎別致的特征進行了描寫。
語境指的是進行言語活動中所處的特定的時間和空間境況,語言是人們進行交流的關鍵所在,語言依靠著交際活動中交際參與者、談話的時間、談話的地點以及談話的主題等等這些景象。所以,語言活動的進行總是離不開語境的,同樣的某句話,所處在不同的語言環(huán)境中的時候,會表現(xiàn)出不同的意義。語篇和語境是相輔相成,互相依靠的。語言學家將語言環(huán)境進行了分類,主要可分為三類:一是語言預警就是指語篇內部,以語篇自身內容為中心的詞、語段以及句子所構成的語言環(huán)境;二是情景語境,一般指的是語篇在發(fā)生的時候,與之相關的事件的時間、地點、性質以及方式等語言環(huán)境。三指的就是文化環(huán)境,作者創(chuàng)作的時候所處的語言社會的時間、文化、歷史以及風俗人情等這一類背景式語言環(huán)境。
人們在文章中通過語言進行消息的傳遞,語言一般都不會以毫無章法的詞句形式出現(xiàn),而是以連續(xù)的形式出現(xiàn)在文章中。所以,所有的語篇都具有銜接和連貫兩種特性,意義之間有聯(lián)系的句子運用銜接手段使之進行有機的結合,達到交際的目的。在《英語中的銜接》這本對語篇銜接進行論述的專著中所提到的,篇章和非篇章之間的根本區(qū)別在于,篇章具有篇章性,而這種特性就是由銜接關系所構成的。所以,可以將銜接手段概括成五種,分別是:省略、照應、詞匯銜接、替代以及連接詞。銜接作為語篇分析的主要內容之一,它主要是體現(xiàn)在篇章的表層結構之中。比如說,詞匯和語法這兩種方式都能夠表現(xiàn)出表層結構上的粘著性,也就是結構銜接。銜接構成了篇章的有形網(wǎng)絡。
篇章的連貫就是指在語篇之中語義上面的聯(lián)系,連貫主要表現(xiàn)在語篇的底層,運用邏輯推理進行語義上的鏈接。連貫構建出語篇之中無形的網(wǎng)絡。通過分析篇章中各種連詞成句的手段,對語篇進行分析,從篇章中尋找出主題詞、關鍵句、延展句以及結論句,通過分析作者對篇章有形和無形網(wǎng)絡的編織方法,對語篇整體的中心思想進行深入的挖掘。
在浩如煙海的英美文學作品中,有著各種類型的傳世佳作,給世人留下了豐盛的精神食糧和精神文明的寶藏,為讀者建造了愉快的閱讀空間。詩歌在英美文學中,一直都是長盛不衰的文學體裁,到了19世紀的時候,在浪漫主義詩人的推動下,詩歌更是進入了發(fā)展的頂峰,獲得了流芳青史的驚人成就。那個時代所出現(xiàn)的大詩人,如同璀璨的星星一般點綴著文學的歷史長河。例如華茲華斯、拜倫、濟慈、雪萊等等。他們遺留下的作品傳唱至今,以他們不同的風格對后世的詩人進行影響。英語小說也有著極為久遠的發(fā)展時期,通過十七世紀和十八世紀長達兩個世紀的醞釀,英語小說在發(fā)展逐漸成熟,理查森所寫的《帕梅拉》是第一部具有現(xiàn)代意義上發(fā)展成熟的英語小說[2]。美國作家海明威是公認的20世紀最偉大的小說家,他的作品內涵深厚,寫作技巧精湛。筆者將選取拜倫的短詩《When We Two Parted》和海明威小說《The Old Man and the Sea》選段作為例子,進行語篇分析,對兩種文學類型的屬性進行闡述。
選擇的這兩個例子,英文選段中原文字數(shù)基本相同,所使用的銜接手段進行了對比分析,詳見表1。
表1 英文選段銜接手段對比分析
通過分析數(shù)據(jù)可以看出,字數(shù)相近的兩種文學類型中,不管是哪一種銜接手段,在詩歌中的使用頻率和密度都要遠遠的高于小說中對于銜接手段的應用。由此也可以表明,詩歌作為結構高度凝結的文學藝術體裁,其中短詩更是受到多數(shù)詩人的喜愛,有數(shù)字和長度的限定需要考慮。
盡管是這樣,無論是多么短篇幅的詩歌也可以自成正體,例如,英國文豪莎士比亞的十四行詩,簡直就是一個藏滿瑰寶的藝術寶藏。通過語篇分析進行宏觀意義上的鑒賞,莎士比亞的十四行詩的開頭兩行作為開端,緊接著的六行進行內容的闡述或者是詩歌內容的延伸,到第九行則是詩歌整體中的轉折,主題在此轉折,后面的三行則是主題轉折以后的發(fā)展,結尾的兩行進行全詩的總結和升華[3]。在詩歌這種短小的篇幅和緊湊的節(jié)奏中,將銜接手段運用的爐火純青可以讓詩歌具有更強的連貫性,用詞更加簡練,行文更加的流暢。
而小說則和詩歌有所不同,作者用敘述的手法和詞語將心中對文章的構思描繪出來,不單單是句子具有完整性,而且需要有相應的篇幅來展示恢弘構思的藝術魅力。所以,在小說中長篇小說一直都是收到追捧的小說類型,例如狄更斯的《遠大前程》、勃朗特的《呼嘯山莊》等傳世名作[4]。銜接手段在小說中的使用頻率要遠低于詩歌中的使用,同時銜接手段的幅度也被拉的更加的長,就算是在短篇小說中銜接手段也有這樣的特點。
從以上兩個例子中可以發(fā)現(xiàn),小說和詩歌中最大的區(qū)別在于,小說中基本上沒有使用到“省略”的手法,而在詩歌中,有高達五處的省略手法的使用。詩人為了讓語言更加洗練、情感更具有濃縮性,在詩歌中會常常用到“省略”的手法,因此詩歌顯得簡潔而生動,不僅僅讓詩歌中字詞省略,也讓詩歌的句子和詞組也可以省略。詩歌的創(chuàng)作主要是為了營造一種氣氛,所以,在詞語的使用上能省略則省略。通常情況下,讀者可以自行對省略部分進行想象還原或者是對詩中所描繪的場景進行聯(lián)想。從某種角度上說,詩歌中被省略的部分往往是能夠引起讀者好奇心,去追尋詞語之外所隱含的意蘊。
通過對選例進行語篇分析,使英美文學中詩歌和小說兩種文學體裁的特征更加的清晰。將詩歌和小說進行比較,可以發(fā)現(xiàn)由于篇幅的限制,詩人需要使用有限的文字盡最大的可能的表現(xiàn)自己的思想,抒發(fā)自己的情感,需要用詞精準,言簡情深。小說家則是需要對于文章的全局進行宏觀的規(guī)劃,運籌帷幄從文章整體的布局進行構思。語篇中的語法手段相對于詞匯手段而言較為局限,在寫作中的運用有一定的局限性,而詞匯手段在寫作的使用頻率則是最高的[5]。語篇分析作為語言學宏觀結構的組成部分,通過將語篇分析在對英美文學進行結構上深入的解析,為新時代的英美文學作品的分析方法的多樣性做出貢獻。
[1]趙秀琴,李美.語篇分析在英語閱讀理解教學中的應用[J].科教文匯(中旬刊),2011,20(7):131-132.
[2]蔡林,曾薇.《一個小時的故事》的功能語篇分析[J].文學界(理論版),2012,13(4):165-166.
[3]連益芝.語篇分析在高級英語教學中的應用[J].重慶科技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2010,9(8):69-70.
[4]王軍,侯大皓.談語篇分析在高校英美文學教學中的作用[J].中國成人教育,2010,22(9):266-267.
[5]胡鴻志,馬書彥,胡玉輝,等.高級英語教學中的語篇分析和文體分析探索[J].石家莊學院學報,2011,13(2):362-3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