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立君,肖光輝
(吉林師范大學歷史文化學院,吉林四平136000)
清代盛京地區(qū)的滿語文教育
范立君,肖光輝
(吉林師范大學歷史文化學院,吉林四平136000)
滿族統(tǒng)治者為保持本民族特色,奉行“國語騎射”政策,不遺余力地實施滿語文教育,在盛京地區(qū)設立了眾多的滿族學校。同時,建立了翻譯考試制度,對八旗子弟學習滿語文進行嚴格考核,滿語文的好壞甚至關(guān)系到官員的升遷。滿語文教育提高了盛京地區(qū)滿族人民的文化素質(zhì),培養(yǎng)了一大批滿族文化人才,促進了滿漢文化交流,加強了民族間的融合。
清代;盛京地區(qū);滿語文教育
滿語文是滿語、滿文的總稱。在清代,滿文又叫清書、清文、國文。滿語又稱國語、清語。盛京作為滿族的龍興之地,在清朝歷史上有著非同尋常的地位。從滿語文產(chǎn)生到衰微的200多年里,清朝統(tǒng)治者對盛京地區(qū)的滿語文教育可以說是格外的重視,不遺余力地推行滿語文教育。在以往的研究中,學者們對滿語的使用、衰微狀況研究較多,而對滿語文教育史的研究則關(guān)注不夠。本文擬對此做一梳理,以求管中窺豹,從中透析盛京地區(qū)滿語文教育發(fā)展演變的脈絡。
入關(guān)前,滿族社會生產(chǎn)力不發(fā)達,滿語文教育處于草創(chuàng)時期,尚未成體制。主要是努爾哈赤和皇太極從“國語騎射”教育出發(fā),采取了一些開創(chuàng)性的措施。
其一,創(chuàng)制、改進和推廣滿語文。萬歷二十七年(1599),努爾哈赤命精通蒙漢文字的額爾德尼和噶蓋創(chuàng)制“老滿文”,滿族自此有了屬于本民族的文字[1]卷3萬歷二十七年二月辛亥。天聰六年(1632),皇太極令達海對不完善的老滿文進行改革,在老滿文字母旁加圈,加點,后人稱之為“新滿文”,使?jié)M語文更加適于使用和推廣,這是滿語文教育發(fā)展史上關(guān)鍵的具有歷史意義的一步。
其二,從政策上強調(diào)滿語文教育,興辦學校。天命六年(1621),后金攻克沈陽,進入遼沈地區(qū)后,統(tǒng)治地域進一步擴大。然而,此時的滿族文化相當落后。為此,努爾哈赤首次下令在八旗中設立學校,并選出鐘堆、博布黑、薩哈連、吳巴泰、雅興噶、闊貝、扎海、洪岱八位巴克什為各旗師傅,對他們之下的“徒弟和入學的兒童們,能認真地教書,使之通文理……如入學的兒童們等不勤勉地學,不通文理,就要治罪。入學的徒弟們,如不勤勉學”[2],師傅可向諸貝勒報告。這是清初設立的最早的八旗學堂和教師。天命十一年(1626),皇太極繼汗位,實行了一系列滿語文教育新政策。天聰五年(1631)下旨,“令諸貝勒及八旗子弟十五歲以下,八歲以上者,俱令讀書”[3]卷10天聰五年閏十一月庚子。并強調(diào)滿洲人要說滿語、學滿文,提倡漢官漢民學習滿語、滿文。這是后金政權(quán)第一次正式下令要求八旗子弟讀書,對于提高滿語文教育意義重大。
其三,將漢文典籍譯成滿文。滿文創(chuàng)制之初,典籍甚少,這給滿族人學習滿語文造成很大困難。對于學習滿語文的滿族人來說,滿文譯著是很好的教科書。為此,努爾哈赤和皇太極先后命人翻譯了《孟子》《通鑒》《三略》《孝經(jīng)》《三國志》等書籍。
總之,從明末到清軍入關(guān)前,盛京地區(qū)的滿語文教育雖處于初創(chuàng)階段,尚不完善,但為以后的教育打下堅實的基礎(chǔ),確實是滿語文教育十分重要的一步。
清朝入關(guān)后,隨著《遼東招民開墾條例》的頒布,大批移民涌入龍興之地,形成滿漢雜居之勢。滿族統(tǒng)治者為保持本民族特色,奉行“國語騎射”政策,非常重視盛京地區(qū)的滿語文教育。為此,在盛京建立了眾多的滿族學校,有宗學、覺羅學、八旗官學、八旗義學等。這一時期,盛京地區(qū)滿語文教育得到了空前的發(fā)展??滴跞辏?691)上諭:“盛京系發(fā)祥重地,教育人才,宜與京師一體。應如博爾濟所題,盛京左右兩翼,各設官學2處,各旗遴選10名,每翼40名。滿學各10名教讀滿書,漢學內(nèi)各20名,教讀滿漢書”[4]卷150康熙三十年三月丁酉。清廷又批準創(chuàng)辦盛京八旗義學。八旗義學是為普通八旗子弟而設立的,規(guī)定每旗各建義學一所,每佐領(lǐng)限送一名10歲以上幼童入學。八旗子弟凡符合要求,均可入學。“滿洲旗分幼童,教習滿書滿語;蒙古旗分幼童,教習滿洲蒙古書,滿洲蒙古語;漢軍幼童,教習滿書滿語,并教習馬步箭”[4]卷150康熙三十年三月丁酉。雍正十年(1732),“每翼增設內(nèi)務府學生30名肄業(yè)。盛京三旗,每旗額設學生20名肄業(yè)。八旗漢軍,每旗額設學生15名肄業(yè)。滿學班學員僅學習滿語、滿文,不許學漢語、漢文,其原因是為了防止?jié)M洲學員漢化”[5]311。可以看出,滿族統(tǒng)治者設立八旗義學側(cè)重點在于學習滿語文,義學使?jié)M語文教育更加普遍,不僅滿族內(nèi)部學習,漢族、蒙古族也被要求學習滿語文,這對于實施滿語文教育,擴大滿語文影響意義重大。乾隆二十七年(1762),盛京設立了漢軍義學。奉天將軍那蘇圖奏報:“奉天八旗漢軍,設立清文義學,業(yè)經(jīng)二年有余,而讀書子弟不盡通曉書義,良由事非專設,兼未得善教之人所致。請將奉天八旗漢軍24佐領(lǐng)內(nèi),每兩翼合為一學,共立義學4所。每學設清文教習一員,以司訓課事”[6]卷124雍正十年十月癸亥。后“經(jīng)下部議,尋議準。每旗選取漢軍子弟15名,兩旗一學,計每學各30名。選學官教習滿、漢書及馬步箭”[7]卷150教育二。乾隆二年(1737),由于皇族子弟不斷增加,于是設立宗室覺羅官學,因入學學生均為皇族,又簡稱宗學?!白谑矣X羅子弟共為一學,凡二十歲以下,十歲以上愿入學者,分清、漢書肄業(yè),兼習騎射,不限額數(shù)”[7]卷150教育二3534。乾隆、嘉慶年間,由于聚集在北京的八旗貴族與日俱增,人數(shù)眾多。嘉慶帝允準宗人府提出的“以旗治國”的啟奏,將閑居在京的皇族分批陸續(xù)遷往盛京及東北地區(qū)邊遠重鎮(zhèn)。嘉慶二十五年(1820),因新移駐的宗室營距宗學有八里之遙,“冬寒夏暑幼童徒步為艱”,于是“將原設學生5名撤回本營,再增設學生15名,滿漢教習,弓箭教習各一名”[8]卷32。此為盛京第二所宗學。實際上,宗室、覺羅學也是以滿語文及騎射教育為先,宗室、覺羅學校首重清語翻譯,以熟練弓馬及學習翻譯為先務。這時期的私塾式滿語文教育也有所發(fā)展,盛京地區(qū)的漢人也學習清語、清書,以爭取科考入仕的機會。此時,還建立了“翻譯考試制度,獎優(yōu)罰劣,以督促八旗子弟學好滿語文”[9]。翻譯考試分滿洲翻譯、蒙古翻譯、宗室翻譯,其中以滿洲翻譯為主。雍正元年(1723)上諭:“八旗滿洲等,除照??荚嚌h字秀才、舉人、進士外,在滿洲等翻譯亦屬緊要,應將滿洲另以翻滿文考試秀才、舉人、進士……照例酌量遵行”[10]。翻譯考試在一定程度上貫徹了“國語騎射”政策,促使八旗子弟學習滿語文,為盛京地區(qū)培養(yǎng)了一大批翻譯人才。
至清代中期,盛京多數(shù)地方滿族與漢族雜居而處,官方亦無法阻擋漢族文化的滲透,滿語在乾隆年間已有衰落跡象。此后,盛京地方官員越來越感到滿語文教育的艱難。鴉片戰(zhàn)爭之后,由于滿族人做官不必非經(jīng)學校之一途,致使?jié)M洲八旗子弟養(yǎng)尊處優(yōu),不思進取。道光二十三年(1843),清政府下令各省駐防“俱著改翻譯考試”[11],希望通過加強滿語文教育,“原期返樸還淳”,使?jié)M族子弟“咸知本業(yè)”[12],但并無多大收效。隨著盛京地區(qū)滿族陸續(xù)轉(zhuǎn)用漢語,“國語騎射”教育體制的行將崩潰,滿語文學校也逐漸走上衰落的道路。但是,清統(tǒng)治者保持滿語文“國語”地位并沒有改變。至戊戌變法前,東北地區(qū)共有八旗學校25處,仍主要分布在盛京地區(qū)。光緒二十八年(1902),清政府將皇族的宗學、覺羅學及八旗官學改設小學堂、中學堂,歸入京師大學堂,專門教授滿語文的學校逐漸減少。這其中,教授滿語文的新式學堂比較有代表性的有奉天八旗滿蒙文中學堂、八旗滿蒙文講習所等。八旗滿蒙文中學堂是宣統(tǒng)元年(1909)東三省總督錫良、奉天旗務司總辦金梁創(chuàng)辦的,學堂開設的主課為滿文、蒙文、漢文經(jīng)學、法學等,學生修業(yè)年限為5年。滿蒙文講習所是奉天旗務司1909年設立的,招收滿族閑散官員入學,學制1年,設置滿文、蒙文、法學、旗務等課程[13]。除改革學校教育外,奉天還編譯了新的滿語文教科書《滿蒙漢三合教科書》,作為八旗學堂、滿蒙學堂的滿蒙文教材。盡管滿族統(tǒng)治者還依然有心滿語文教育事業(yè),但清末戰(zhàn)事紛起,內(nèi)外交困,盛京地區(qū)的滿語文教育逐漸走向衰落。至民國初年,在“驅(qū)除韃虜,恢復中華”的口號聲中,滿族人已失去統(tǒng)治地位,“國語騎射”已不復存在,盛京地區(qū)的滿語文教育就此中止。
清朝歷代統(tǒng)治者都非常重視滿語文教育,特別是對盛京地區(qū),采取了多種措施加以落實,使?jié)M語文教育發(fā)揮了重要作用,產(chǎn)生了深遠影響。
第一,提高了盛京地區(qū)滿族人民的文化素質(zhì),培養(yǎng)了一大批滿族文化人才。清朝開國之初,統(tǒng)治者重武輕文,滿族內(nèi)部人才匱乏,文化落后,努爾哈赤不得不啟用一些漢人來擔任文秘工作。滿語文教育的開啟,不僅提高了滿族人民的文化素質(zhì),對盛京地區(qū)的政治、經(jīng)濟、文化亦產(chǎn)生了深遠影響,滿族文化得到了普及。同時,也使大量官學學生掌握了滿語文,培養(yǎng)了大批知識分子,一改以前文化落后狀況。培養(yǎng)出來的知識分子被充實到清政府各部門擔任基層官員,特別是一些懂滿語文從事文字工作的低級官員,如擔任筆帖式、撥什庫等職務,在東北邊疆建設中發(fā)揮了重要作用,鞏固了清朝的統(tǒng)治。如,將舊滿文加圈點的達海;“精通滿蒙語言文字”,曾譯商務印書館文教科書十卷為滿蒙漢三體文書的漢軍鑲藍旗人王慶云;“盡忠為國,公而無私”的納欽;“八旗文士之開山”的鄂貌圖[14]等。
第二,擴大了滿語文的使用范圍,延續(xù)了滿語文的使用時間。滿文的出現(xiàn)和使用,是滿族文化崛起的一個標志。滿族入關(guān)后,滿族人遷往關(guān)內(nèi)及其他地方,滿語滿文亦伴隨而至。這些滿語文嫻熟之人,有的成為內(nèi)地滿語文學校的教師,有的則間接傳播滿族文化。乾隆二十九年(1764),清政府從盛京所轄各地調(diào)遣錫伯官兵千余人,攜帶家屬西遷至新疆伊犁屯墾戍邊,他們的后代即今天伊犁州察布查爾錫伯族自治縣的錫伯人,至今仍使用滿語、滿文。再如,盛京地區(qū)滿漢雜處,清朝統(tǒng)治者極力鼓勵漢人說滿語,用滿文,漢人在滿語文教育中吸收了大量滿語詞匯,至今“在東北方言中,還活躍著許多滿語詞匯。這在相聲、小品、小說、戲劇和影視等文學藝術(shù)作品中經(jīng)??梢月牭?、見到”[15]。這些都是滿語文擴大使用范圍,延續(xù)使用時間的最好例證。
第三,用滿文翻譯漢文典籍,有助于滿族學習漢族文化,促進了滿漢文化交流,加強了民族間的融合。努爾哈赤曾讓額爾德尼、噶蓋用滿文翻譯了《孟子》《通鑒》《三略》《孝經(jīng)》等典籍。清太宗皇太極即位后,非常重視滿語文教育,命達海將許多漢文書籍翻譯成滿文。對漢人書籍的翻譯、吸收,“使努爾哈赤本人及其后世統(tǒng)治者在中原歷代王朝的歷史中吸取了大量經(jīng)驗,更好的建設新生的大清政權(quán),為統(tǒng)一中國奠定了一定的文化基礎(chǔ)”[5]202。滿語文教育,有利于滿漢文化交流和民族間的融合。
第四,留下了大批滿文文獻,為研究清史、滿族歷史與文化奠定了基礎(chǔ)。盛京地區(qū)通行滿語、滿文,滿語文教育事業(yè)蔚然興起,留了大量的滿文文獻檔案。比較著名的,如《滿文老檔》、盛京內(nèi)務府滿文檔案、滿文《玉牒》等?!稘M文老檔》是皇太極時期以滿文撰寫的官修史書,反映了清初滿族社會政治、經(jīng)濟、軍事、文化、風俗習慣及宮廷生活等各方面的情況,為研究清史、滿族史及滿族語言文字演進史提供了翔實的資料。盛京內(nèi)務府檔案,對考察“盛京地區(qū)皇室產(chǎn)業(yè)的發(fā)展和敗落、盛京宮殿建筑的演變、盛京宮殿藏品的來龍去脈”[16],進而研究清王朝的興衰,都是不可多得的寶貴史料。滿文《玉牒》,實際上是皇帝的家譜,具有極高的文物和史料價值,對于研究皇族人口的變化,揭開某些歷史重大疑案提供了重要線索。類似的滿文文獻史料還有《清初內(nèi)國史院滿文檔》《滿洲實錄》《黑圖檔》及清代歷朝實錄、圣訓,等等。盛京的崇謨閣就以存放珍貴的滿漢文書籍和檔案而名揚中外。
綜上所述,盛京地區(qū)的滿語文教育起步較早,爾后逐漸發(fā)展到東北乃至全國。盛京作為清朝陪都和龍興之地,滿語文教育以學習滿語為主,又兼習漢文,而吉林、黑龍江地區(qū)則完全學習滿文騎射。滿語文教育擴大了滿語文的使用范圍,培養(yǎng)了大批滿族文化人才,促進了滿漢文化交流,加強了民族間的融合。需要指出的是,滿族畢竟生活在漢文化的汪洋大海之中,清代的滿語文教育,教授滿語、滿文,收到了效果,但滿語文逐漸被漢語文所取代,這是社會發(fā)展的大勢,不僅不是滿語文教育的失敗,而恰恰是滿族教育的成功。
[1]清太祖高皇帝實錄[M].北京:中華書局,1986:44.
[2]重譯滿文老檔[M].沈陽:遼寧大學歷史系,1979:40.
[3]清太宗文皇帝實錄[M].北京:中華書局,1986:146.
[4]清圣祖仁皇帝實錄[M].北京:中華書局,1985:667.
[5]沈陽市文史研究館.沈陽歷史大事本末:上冊[M].沈陽:遼寧人民出版社,2002.
[6]清世宗憲皇帝實錄[M].北京:中華書局,1985:629.
[7]王樹楠,吳廷燮,金毓黻,等.奉天通志[M].沈陽:遼海出版社,2003:3535.
[8]中華書局.清史列傳[M].北京:中華書局,1988:8.
[9]季永海.論清代“國語騎射”教育[J].滿語研究,2011(1):75-76.
[10]鄂爾泰,等.八旗通志[M].長春:東北師范大學出版社,1985:962.
[11]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嘉慶道光兩朝上諭檔[Z].桂林: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0:391.
[12]陳文新.《清實錄》科舉史料匯編[M].武漢:武漢大學出版社,2009:843.
[13]董守義,王貴忠.黑土鄉(xiāng)邦育英才:遼河流域教育事業(yè)[M].沈陽:遼海出版社,2000:118.
[14]沈陽市民委民族志編纂辦公室.沈陽滿族志[M].沈陽:遼寧民族出版社,1991:550、552、324.
[15]范立君.近代關(guān)內(nèi)移民與中國東北社會變遷(1860-1931)[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7:288.
[16]佟永功.功在史冊:滿語滿文及文獻[M].沈陽:遼海出版社,1997:135.
[責任編輯 薛柏成]
Manchu Language Education in Shengjing District in the Qing Dynasty
FAN Li-jun,XIAO Guang-hui
(College of History and Culture,Jilin Normal University,Siping,Jilin 136000,China)
In order to maintain the national characteristics,Manchu rulers implemented the“Studying Manchu language as well as riding and shooting”policy and spared no efforts to popularize Manchu language education by setting up many schools in Shengjing district.Meanwhile,they established translation examination system and carried on strict assessment of the Manchu language to the Eight Banners’children.The degree of Manchu language was related to the officinals’promotion.Manchu language education improved the Manchu people’cultural quality and cultivated a large number of Manchu scholars.And it promoted the cultural communication between Manchu and Hans as well as strengthened the ethnic integration.
Qing dynasty;Shengjing district;Manchu language education;influence
K249
A
1007-5674(2014)06-0015-03
10.3969/j.issn.1007-5674.2014.06.003
2014-09-20
教育部“新世紀優(yōu)秀人才支持計劃資助”項目(編號:NCET-13-0823);吉林省社會科學基金項目(編號:2014ZX23)
范立君(1970—),男,吉林大安人,吉林師范大學歷史文化學院教授,歷史學博士,博士生導師,研究方向:中國東北史,滿族史;肖光輝(1985—),男,河南平頂山人,吉林師范大學歷史文化學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近現(xiàn)代東北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