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敏
摘要:代孕不知何時已經進入我們的生活,而今回首“代孕”的產業(yè)鏈已經趨于成熟?!按小北M管給予了不孕不育家庭以希望,同時也對我們的倫理和法度提出了挑戰(zhàn)。本文通過對“代孕”引起的法律問題分析,進而提出一些建議。希望引發(fā)相關的思考。
關鍵詞:代孕;法律問題;立法完善
一、代孕的概念
代孕,俗稱“借腹生子”。目前在醫(yī)學界沒有一個權威的定義。但其基本概念是明確的,即指將受精卵子植入非妻子的女性的子宮,替代妻子對受精卵進行孕育,或者是將丈夫的精子植入非妻子的女性的行為。廣義的代孕一般可以被劃分為四種情況:1.丈夫提供精子,妻子提供卵子而委托他人實施代孕;2.丈夫提供精子,由第三人提供卵子,再由其他人實施代孕;3.丈夫提供精子,由代孕母親提供卵子進行代孕;4.由夫妻外的第三人提供精子和卵子委托他人實施代孕。
二、代孕的相關法律問題
(一)我國的立法現狀
關于代孕,僅以衛(wèi)生部的規(guī)章形式標明了我國目前禁止的立場。衛(wèi)生部2001年出臺的《人類輔助生殖技術管理辦法》第3條規(guī)定:醫(yī)療機構和醫(yī)務人員不得實施任何形式的代孕技術。衛(wèi)生部2003年制定的《人類輔助生殖技術與人類精子庫相關技術規(guī)范、基本準則和倫理道德》也明確禁止代孕的實施??傮w說來,關于代孕的有關法律規(guī)定,不僅內容上難以覆蓋周全,法律效力也較弱,難以起到應有的制約和保障作用。
(二)代孕子女親自關系的確定問題。
代孕子女,是指經過代孕而出生的下一代。代孕子女的法律地位,則是指代孕子女與其父母的法律關系。如上文的分類,代孕子女的父母的關系可以分為三種。其一是“基因父母”,即提供精子和卵子的男女,也就是代孕下一代的基因提供人。其二是孕育母親,即為代孕子女提供孕育條件的婦女。其三則是養(yǎng)育父母,顧名思義,是撫養(yǎng)代孕子女長大的人。此三類父母的角色會有相互重疊的可能,因此也會引發(fā)道德和法律上的沖突。按照法學界的傳統(tǒng)學說,父母和子女關系的確定原則是“誰分娩誰為母”,父親的確定則是按照母親在婚姻關系存續(xù)期間來推定的。這樣的判斷方法是基于傳統(tǒng)時代孩子出生的唯一途徑就是從受孕者(此時也是孩子的基因母親)的子宮中出生的。那么,在代孕的語境下,應該如何合理的判斷代孕子女的法律父母呢?目前理論界對代孕子女親子關系的確定主要有分娩說、血緣說、合同說、子女最佳利益說幾種觀點。各個國家與地區(qū)對代孕的立法態(tài)度不同,故立法安排也就各有特色??偟膩碚f,主要有以下兩種做法:第一,采分娩說,禁止代孕,代孕母親是法律承認的代孕子女的母親,被代孕的夫婦可以通過收養(yǎng)等程序與代孕子女建立親子關系。第二,采用其他三種學說,適當開放代孕,以被代孕父母為孩子的法律父母,一般由法院頒布“親權命令”建立他們之間的親子關系。
有關代孕的法律各國各不相同,這與各國的歷史文化等有很大的關系。我國在此方面的立法缺乏,親子關系難以認定。
(三)代孕協議的法律規(guī)制問題
代孕的顯示關系存在?!按小鄙虡I(yè)化不az可否認。但是我國對于代孕協議是否合法?代孕主體、代孕雙方的權利義務、違反代孕協議的法律責任、終止妊娠的法律責任、因必要費用和合理報酬的給付二產生的法律責任等問題都亟待立法的解決。
三、代孕的立法完善
(一)確定“代孕”的法律性質
確定代孕的性質是代孕相關立法的基礎。本人認為在當今時代,適當的開放代孕的相關規(guī)定是必要的。但是必須進行嚴格的規(guī)定,不能使代孕利益化,違反公序良俗。
(二)對代孕子女的親子關系進行規(guī)定
代孕子女是現實的存在,不管“代孕”如何被法律規(guī)定,代孕子女的權利必須得到法律的保障。對于代孕子女的親子關系的規(guī)定勢在必行。
(三)保障代孕子女知情權的實現
代孕子女式獨立的個體,有自己的意志。相關法律的出臺,是對其基本尊重。同時也有利于避免一些有悖于倫理道德的事件發(fā)生。
(四)確立非商業(yè)化的原則。
代孕的出現之時滿足人們能夠擁有子女的美好愿望。各國允許代孕的存在也是為了人們的幸福。確定代孕的非商業(yè)化原則,才可以使代孕的開放有價值。同時對追求利益的不法行為進行打擊懲治。
“代孕”的出現不僅改變了我們的生育觀念同時,其帶來的價值沖擊已滲透到社會生活的各個層面,直接影響著人們的生存和發(fā)展。因此必須對“代孕”進行合理有效的規(guī)范。(作者單位:蘭州大學)
參考文獻:
[1]王建平.《民法學》(下),四川大學出版社
[2]楊芳.潘榮華.臺灣地區(qū)代孕合法化之爭.臺法研究論壇.2006(3)
[3]李志強.代孕生育的民法調整.山西師大學報.2011(5)
[4]席欣然.英美法代孕法規(guī)規(guī)制的倫理思考.醫(yī)學與哲學.201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