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瑞訪,劉麗君,曹曦穎
(四川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四川 成都 610101)
從認知詩學的隱喻角度論《遠離塵囂》的荒原主題
徐瑞訪,劉麗君,曹曦穎
(四川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四川 成都 610101)
《遠離塵囂》是英國著名小說家托馬斯·哈代的成名作。該作品以多塞特郡大荒原的自然環(huán)境為創(chuàng)作背景,隱含表達了哈代內心獨特的荒原意識。本文以認知詩學為指導,擬從隱喻角度出發(fā),研究意象和事件的關系、人物描寫及其關系,分析探討《遠離塵囂》這部作品中的人物喻意、環(huán)境喻意、荒原意識及其荒原主題背后的意義。
托馬斯·哈代;遠離塵囂;隱喻;荒原主題
英國維多利亞時期杰出作家托馬斯·哈代一生創(chuàng)作了大量作品,在英國乃至世界文學界都享譽盛名。哈代以他一生守候的家鄉(xiāng)——多塞特郡以及家鄉(xiāng)風景和生活方式為背景,創(chuàng)作了一部又一部“威塞克斯”小說和詩歌。其中最具代表性和影響力的就是他的成名作《遠離喧囂》。小說講述了一個女子和三個男人之間的愛情糾葛:年輕美貌、氣性高傲的芭斯謝芭因繼承叔叔的農場來到威瑟伯里,遇上了三個不同的男人。忠誠能干的奧克對她一見鐘情,家境殷實的農場主伯德伍德因為一次誤會而不斷對她求愛,但兩人都遭到了拒絕,而芭斯謝芭卻與英俊的中士托伊結了婚。然而,浪漫的愛情剛結婚后便告終結。故事走向結尾,特洛伊死于伯德伍德槍下,伯德伍德自首入獄,芭斯謝芭失去了丈夫與愛情,還面臨著失去農場,最終奧克來到她的身邊,守著農場,兩人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遠離塵囂》自1874年發(fā)表以來,就備受學術界和文學批評界的關注。國內外學者主要從女性主義、比較研究、生態(tài)批評等角度對小說的女性觀、宗教觀、現(xiàn)代意識等進行了多角度研究,但是迄今少有學者從認知詩學角度對該小說進行較深入剖析,因此本文擬從認知詩學理論下的概念隱喻角度出發(fā),對《遠離塵囂》中的荒原主題進行剖析,揭示哈代創(chuàng)作背后的意義,以期為哈代作品主題的研究提供一個新的途徑。
2.1 認知及認知詩學
“認知”即“信息加工”,是人的心理活動之一。由于人的認知會發(fā)生變化,與之相應的人和事物關系也會相應變化。在這種變化下,甚至可能影響整個事物性質的變化。而認知詩學是近十幾年來在國內外蓬勃發(fā)展的一門新興學科。它既不能簡單地被認為歸屬于認知語言學的一個分支,也不能顧名思義地被定義為一種文學欣賞理論。它是基于認知心理學、認知語言學和文學批評理論基礎之上的一門新型的交叉學科。認知詩學也將語言結構理論和語言運用理論應用于文學文本的研究。不同于傳統(tǒng)的文學批評和評論方法,認知詩學基于一系列與認知有關的語言結構和語言運用理論,是對整個文學活動過程的重估,掙脫了“作者—文本—讀者”的三角關系。從認知詩學角度對文學作品的賞析,就是從新的角度提供一種閱讀和欣賞文學作品的方式,從而探究作者和讀者對主、客觀世界的認知及其如何用文字在作品中的體現(xiàn)。認知詩學分析所使用的概念包括:圖形背景、原型范疇、認知指示、圖式、心理空間、概念隱喻等。本文將從概念隱喻的角度對《遠離塵囂》中的荒原主題進行探討。
2.2 認知語言學中的概念隱喻
隱喻在生活中隨處可見,但其更受詩人和文學家的青睞。隱喻的研究最早起源于亞里士多德,根據他的定義,隱喻是把屬于別的事物的字,借來作隱喻,或借“屬”作“種”或借“種”作“屬”,或借“種”作“種”或借用類比字。隨著研究的深入,直到1980年,Lakoff和Johnson出版的著作Metaphors We Live By(《我們賴以生存的隱喻》)中首先提出了概念隱喻理論這一說法。隱喻研究才在邏輯學、語言學、心理學及哲學領域得到空前的關注,以至于現(xiàn)在在世界范圍內已掀起了一場“隱喻狂熱”。在認知語言學中,隱喻不單純是詞或語言表達式的問題,而是一個概念問題,即用一個概念去思考另一個概念的問題,因此,隱喻在本質上是概念的,是有價值的認知工具。概念隱喻通常被解釋為把一個概念域(始發(fā)域)的結構直接映射另一概念域(目標域)的隱喻。一個概念隱喻通常包含四個基本要素:始發(fā)域、目標域、經驗基礎和映射。一般而言,始發(fā)域是一些具體的、熟悉的概念,而目標域是較為抽象的、不太熟悉的概念。比如,眾所熟知的《阿甘正傳》中一句經典的臺詞:“Life was a box of chocolate, you never know what you’re going to get.(生活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遠不知道你將會得到什么。)”當把生活比作一盒巧克力時,我們的大腦會自動搜索所有巧克力的特征,并從中尋找其與生活相符合的特征。就像我們每次在商場買巧克力時,總是被華麗誘人的包裝吸引,但是我們在開封之前是不知道藏于其中每一塊巧克力獨特的樣子。這樣的隨機性就正好符合了《阿甘正傳》這部電影劇情下“生活”的特征,從而使觀眾對電影有了更直觀與全面的理解。
作為哈代的成名作,《遠離塵囂》生動再現(xiàn)了多塞特郡大荒原的田園生活和風土人情,飽含了哈代對荒原特有的情懷,是威塞克斯小說中最有代表性和最協(xié)調的作品,同時,《遠離塵囂》也展現(xiàn)了維多利亞時期那個多變的時代所特有的氣息和豐富的社會內容。
從作品標題“遠離塵囂”四個字可以讀出哈代的用意?!皦m囂”一詞,在本文中不僅指人世間的煩擾、喧囂,其背后更喻意著因“工業(yè)革命”而日益興盛的資本主義社會。要“遠離”必得先親近而了解,再因對新興社會環(huán)境不適感甚至厭惡感才會選擇遠離。而遠離之后必然隱藏著回歸。就哈代的創(chuàng)造思想而言,他選擇的回歸、他筆下人物最終選擇的回歸,都是溫暖又和諧的荒原,這也體現(xiàn)了哈代的荒原情結。
在作品中,哈代對荒原美好的自然景色進行了細致描寫,展現(xiàn)了一個未被資本主義文化污染的人間天境,同時,也表達了他對資本主義的罪惡的控訴。通過對主人公人物的性格、心理變化以及經歷的描寫,哈代對人類發(fā)展和命運的關系進行了探索,為我們呈現(xiàn)了資本主義入侵后英國當時破產農民的遭遇與其注定的悲劇結局。
3.1 隱喻與人物背后的荒原主題
作為著名的荒原寫手,哈代筆下的英國鄉(xiāng)村充滿了傳奇與鄉(xiāng)土氣息,生活在其中的人們在他筆下也被刻畫得栩栩如生。在哈代的小說中,除了最大的看點“威塞克斯”荒原之境外,人物的描寫也各具特色。
3.1.1 芭斯謝芭
沒有一部小說能離開其中的人物,《遠離塵囂》中哈代筆下的女主人公芭斯謝芭,作為小說的第一大意象,是一個與傳統(tǒng)相悖的人,反對傳統(tǒng)的以男性為中心的宗法社會理念,即女性屬于家庭和私人空間,男性屬于商業(yè)和公共空間。芭斯謝芭是哈代塑造的一個有強烈自主獨立意識的鄉(xiāng)村女孩。她出身鄉(xiāng)村,有著鄉(xiāng)村女孩的清純樸質,但是她卻不按照社會習俗和標準生活,向往對自我與獨立的追求。在愛情觀上,奧克與伯德伍德不止一次對她求婚,但是她始終保持著自己對愛情與婚姻的看法,認為不愛他就不會嫁給他,不管他的條件與背景是否會幫助自己農場的發(fā)展。在事業(yè)上,芭斯謝芭剛繼承農場就趕走偷谷倉麥子的前農場主經理本杰·賓尼威斯,盡管人們對她經營農場的能力表示質疑,但她仍然決定不雇傭農場經理,而是自己親自管理。
通常的文學批評都從女性主義角度對芭斯謝芭進行分析,但是,從認知詩學角度來看,她不僅僅是一個有著先進思想意識的女主人公。在當時的社會背景下,隨著工業(yè)革命的進行,資本主義對郊區(qū)農村的侵入,她的形象特征更像一個傳統(tǒng)和現(xiàn)代改良的結合體產物。
芭斯謝芭向往自由、向往自我、向往愛情,她也為之努力追求。最初,她厭惡這個傳統(tǒng)庸俗的鄉(xiāng)村婚姻生活,毅然拒絕了作為典型農村人奧克和嚴肅無趣的鄉(xiāng)紳伯德伍德的求婚。她對奧克和伯德伍德的拒絕,就是對鄉(xiāng)村、對荒原的逃離。而她著迷般瘋狂般的追求著“滿口情話”的紈绔子弟托伊,就是對城市與新興社會的向往、追逐。小說中,當奧克“偶遇”芭斯謝芭,向她表示他對托伊中士的質疑,并提出托伊配不上她時,芭斯謝芭立刻生氣的回復他:“你怎么敢這樣說呢!他家境好,又受過良好的教育?!卑潘怪x芭單純的相信著托伊,相信著他的品行和他們兩人虛幻的愛情,注定了她逃不了被欺騙的結局。直視婚姻的失敗,芭斯謝芭在經過了時間的洗禮和情感的掙扎后,最終卻選擇了“回歸”這片讓她厭惡的土地。
哈代對故事結局的安排,也從側面表達了他對美好荒原的向往。他認為,資本主義世界對和諧幸福小農社會的入侵是不可避免的,結尾注定是悲劇的,但是追求生活和心靈的寧靜,最終還是會選擇對荒原的皈依。芭斯謝芭從逃離到回歸,這一空間的跨度,揭示了在當時資本主義入侵農村后,農民滿懷希望,卻遭受迫害和欺騙、飽受痛苦的社會現(xiàn)實,揭示了人與自然關系的矛盾,表達了對早期機械工業(yè)文明的批判以及對回歸自然、回歸荒原的渴望。哈代對主人公逃離荒原的描寫和再一次回歸荒原,融入自然的結局,表達了他對于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美好愿望。
3.1.2 奧克
奧克雖是一介農夫,但他的形象在哈代的筆下被旁物襯托得非常巨大。奧克是最先遇到芭斯謝芭并向她求婚的人,但他和芭斯謝芭從一開始就沒有平等的愛情。小說中,奧克一聲不響的真正的等待著。在芭斯謝芭每次遇到困難時,奧克總是那個最忠實的幫助者。如果說美麗高傲的芭斯謝芭是整個小說的亮點,老實的奧克就是她忠貞不渝的背景。奧克的身影始終貫穿于芭斯謝芭的每日生活,他的眼光也始終停留在芭斯謝芭身旁,為她甄別、選擇。奧克的愛是無私的,他深愛芭斯謝芭,更希望她過的幸福。他為她放棄了經營農場的事業(yè)理想,而一心一意打理她的農場。他也會為她選擇更好的生活,他希望她遠離不可靠的托伊,希望她嫁給伯德伍德,為了她農場的未來和她日后幸福的生活,因為他知道伯德伍德像自己一樣真心深愛她。哈代創(chuàng)作的奧克,其實就是荒原在小說中的化身:溫和老實,熱情助人,忠貞不渝。
故事的發(fā)展令人覺得奧克好像不會再收獲與芭斯謝芭的愛情,但是結尾處的芭斯謝芭最終在經歷了那么多浮華和沉迷后,認識到什么才是真正的愛。真正的愛情,沒有華麗的辭藻,也不用浪漫的情調,而是隱于平凡的相熟相知,這里就呈現(xiàn)出了荒原所代表的愛情基調。就像哈代在文中寫到的那樣“他陪她走回屋去,一路上,他們談論著他經營伯德伍德農場的打算,而關于彼此之間的感情卻談得很少。他們二人已相知很深,互相表述愛情或許已無必要。他們二人的共同利益、互相之間的長久友誼已經使他們彼此十分了解對方的性格,而這種了解在他們二人結婚之后,又發(fā)展成了一種無堅不摧的愛情?!惫适碌淖詈螅沤z謝芭還是選擇和善良忠貞的蓋伯瑞爾·奧克走在了一起,也表達了哈代對樸實善良的人格的向往和憧憬,就像荒原一樣一直守護在那里,忠誠,真實,不被浮華所腐化。
3.1.3 托伊
如果說奧克是傳統(tǒng)農村荒原的代表,那么這個左右了芭斯謝芭的托伊便是荒原的闖入者或者說破壞者,他背后代表的就是侵入平靜鄉(xiāng)村生活的現(xiàn)代社會文明。托伊對于威瑟伯里而言,始終是一位過客。他生于貴族家族,從小在卡斯特橋市文法學校受了良好的教育,但是更多受到的是工業(yè)革命的熏陶,最后他成了一位背離自然、品行敗壞的“城市人”:“他口若懸河、滔滔不絕,但行為卻極度平庸;他心里想的是一回事,臉上表現(xiàn)的又是另一回事;他隨意玩弄人們的淳樸情感,害得芳麗懷孕慘死、芭斯謝芭墮入痛苦的深淵、博爾伍德精神崩潰;他從不認真管理農場,卻寄希望于通過賭博迅速暴富;他隨意踐踏青蔥的苔蘚、小草,所穿的制服與周圍環(huán)境格格不入;他不準雇工們喝用農作物釀造的淡果汁酒,卻強迫他們喝‘文明’機器所加工的白蘭地,使他們醉酒誤事,沒有采取措施保護麥垛。在哈代筆下,特洛伊是早期機械工業(yè)文明的象征、外來利己勢力的代表,但是他的到來卻打破了韋特伯里的平靜與和睦,所有與他相關的故事‘都帶有危險性和破壞性’”。
在愛情上,托伊也是遠離自然的代表。他玩弄了范妮的愛情,害得懷孕的她慘死于卡斯特橋市的濟貧院;他為了金錢和安逸的生活選擇娶芭斯謝芭為妻,但是他從沒盡過丈夫的責任。在他的不善管理下,芭斯謝芭的農場差點受到毀滅性打擊。而且他本性紈绔,從沒想過安于鄉(xiāng)村的平靜生活,婚后的他也總是想著去卡斯特僑市,總想著把芭斯謝芭辛苦管理農場的錢拿去賭馬,而不是幫著她一同經營農場。
芭斯謝芭對托伊的愛情在希望的幻滅和絕望掙扎生存,給我們呈現(xiàn)了一幅極度荒誕而又令人憎惡的現(xiàn)代社會的圖景。這種丑陋主要通過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以及主人公愛情的生命而展現(xiàn)的。人們關注的只是外在的浮華,追求的是各種欲望的滿足,道德價值觀淪喪,人與人之間的關系異化而失去了曾有的真摯、淳樸的感情。人與人之間存在極度的隔膜與冷漠,欺騙和背叛,這樣的直接后果便是對生命的恐懼,對愛情的絕望,對現(xiàn)代社會的失望。
3.2 隱喻與時代蘊含的荒原主題
作者哈代首先就將小說的背景定格為“威賽克斯”這個虛構的鄉(xiāng)村荒原,就展現(xiàn)了作者或者說是小說的荒原情節(jié)。同時,小說中,作者將很多的場景描寫都定格在室外,如第六章“THE FAIR:THE JOURNEY:THEFIRE(集市—旅行—火災)”,細致地描寫了室外場景,真實、自然,這是一種視覺隱喻,展現(xiàn)了作者對這種自然環(huán)境的一種渴望。在這個風景如畫的樸質鄉(xiāng)村世界里,所有的生物都和諧共處著,河水歡快流淌,鳥兒自由飛翔,野兔隔墻而居,牲畜自由行走于各處,農場主芭斯謝芭的住所是一座與苔蘚、長生草等植物融為一體的古老樓房,而雇工們聚會的華倫麥芽作坊則是一個爬滿常春藤、四墻向上攏成人字形的茅草房,一片煙霧隱約從房子的孔隙逸入天空,通過這一動靜相依,寬廣寧靜的畫面描寫向讀者呈現(xiàn)了一個色彩分明,怡然自得的世外桃源,人們歡快地生活著,享受著上天賜予的這一切美好。但是,隨著工業(yè)革命的進行,人們對山上的自然資源進行了過度地開采利用,一代又一代,致使山上的草木不見蹤影,整個小山變得寸草不生,日漸荒蕪,以至于在山的一側出現(xiàn)一個巨坑,使奧克成為牧主的夢想因羊群跌入巨坑摔死而徹底破滅。
這一時間的跨度和空間的諷刺,都暗示著工業(yè)革命對威瑟伯里的不好的影響,也是鄉(xiāng)村人民對夢想破滅的質問,究竟是什么導致了這一切。于是,人們開始思考,開始尋找新的開始。而哈代的創(chuàng)作和思考,就是對現(xiàn)代文明的否定,對美好自然的向往。他認為人和自然的沖突尖銳到不可調和的地步,就從根本上影響了人們的命運。在這部小說里,哈代第一次描寫威塞克斯農村社會的悲劇性歷史,表現(xiàn)這個社會中農民階級的悲劇性命運。他以極其敏銳的洞察力,發(fā)現(xiàn)由于資本主義的出現(xiàn),由于利己主義、貧窮、自然災害等因素導致了高貴的小人物的不幸。小說反映了資本主義侵入英國農村城鎮(zhèn)后所引起的社會、經濟、政治、道德、風俗等變化和人民的悲劇命運,揭露了使人窒息的資產階級道德和法律觀念的虛偽性。
綜上分析,通過對作品中意象的探討﹑時間空間跨度的對比﹑人物情感的掙扎的研究,我們更進一步了解了小說《遠離塵囂》中人物的隱喻象征,愛情的思考以及對小說環(huán)境的塑造和主人公最終選擇回歸荒原的原因。作為早期的荒原主題作品《遠離塵囂》并不似哈代中后期的作品有著更加濃厚的悲劇色彩,相反,在這部作品中,對現(xiàn)代文明持有厭惡情緒的哈代對于自然和鄉(xiāng)村的未來還有一絲希望?;脑?,在哈代的創(chuàng)作里,是最大的隱喻意象,是工業(yè)革命和新興資本主義現(xiàn)代文明的對立物,是芭斯謝芭的依靠,是奧克的人形化,更是無數破產農民對生活的期望,也是鄉(xiāng)村人民對無法改變命運走向、注定結局悲劇的無奈與絕望。哈代在文中表達了一種理想幻滅的強烈失望和無奈,這種“荒原意識”一方面源于工業(yè)革命時代的迫害和摧殘,另一方面更是他作為一個覺醒人直面人生的一種極端性的拷問,是對人的利欲為導向心理、是對人與自然問題思考和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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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周哲良
I106.4
A
1672-2094(2013)06-0044-04
2013-11-20
本文為2012年度國家級大學生創(chuàng)新創(chuàng)業(yè)訓練項目“認知詩學與哈代的荒原意識研究”(項目編號:201210636018)的階段性成果之一。
徐瑞訪(1991-),女,四川仁壽人,四川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2009級文學學士,主要研究英美文學與語言學。
劉麗君(1991-),女,四川蓬安人,四川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2010級,主要研究英美文學與語言學。
曹曦穎(1975-),女,四川仁壽人,四川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教授,碩士生導師,四川大學外國語學院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英美文學與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