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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邊疆社會工作到民族社會工作:一個歷史的回顧

2013-04-10 10:21彭秀良高亮
社會工作 2013年6期
關鍵詞:民族制度文化

彭秀良 高亮

從邊疆社會工作到民族社會工作:一個歷史的回顧

彭秀良 高亮

邊疆社會工作和民族社會工作是我國社會工作在不同歷史時期開展活動的重要領域,“邊疆”和“民族”為二者重要的時代特征和工作范疇。本文意在考察“邊疆”與“民族”的涵義演變過程,簡要回顧邊疆社會工作的歷史,總結民族社會工作的興起與討論,提出并深入探討制度視角下的民族社會工作。

社會工作 邊疆社會工作 民族社會工作 制度視角

最近幾年,關于民族社會工作的討論多了起來,2011年6月25日中國社會工作協會在北京舉辦了“民族地區(qū)社會工作與社會建設論壇”,成為民族社會工作發(fā)展中的一個標志性事件。雖然民族社會工作“至今還沒有成為一個嚴整的學科,但是民族社會工作的實踐卻早已展開,并且有較豐富的實踐經驗(王思斌,2012)?!泵褡迳鐣ぷ鞯臍v史還很短,但是,它有著本土化的前史,那就是20世紀40年代熱鬧一時的邊疆社會工作。

邊疆社會工作興起并短暫繁榮于抗日戰(zhàn)爭時期,它以“邊疆”地區(qū)為工作地域,以“邊疆”人民為服務對象。民族社會工作開始于新時期,它以“民族”地區(qū)為工作地域,以“民族”群眾為服務對象。社會工作的基本原理和方法是二者共同的基礎,“邊疆”與“民族”分別是二者的突出標識。出于強化民族社會工作本土理論建構的目的,極有必要對我國邊疆和民族地區(qū)的社會工作發(fā)展史做一個簡要的回顧,以期得出某些規(guī)律性的結論。

一、“邊疆”與“民族”:涵義的轉變

社會工作在20世紀20年代進入中國,起步階段的社會工作只是在幾個有限的實務領域展開,其擴展到邊疆服務領域并被命名為“邊疆社會工作”還是40年代的事情。1944年,李安宅出版了《邊疆社會工作》,第一次明確提出“邊疆社會工作”的概念。為了梳理清楚邊疆社會工作與民族社會工作的區(qū)別,首先需要弄清楚“邊疆”和“民族”涵義上的區(qū)別。本文討論當時“邊疆”一詞的涵義,主要是依據李安宅的論述。

李安宅認為,邊疆是相對于內地而言的:“就自然條件而論,不在方位,而在地形;就人為條件而論,不在部族,而在文化?!彼^的“不在方位,在地形”,李安宅的解釋是,東南沿海各省也是邊界,但不能叫做邊疆,新疆、蒙古、西藏既在邊界又算邊疆;“河谷、平原、盆地”不是邊疆,“高原、沙磧、茂草、森林”這樣的地形區(qū)才算邊疆。所謂“不在部族,而在文化”,李安宅解釋為“精耕農業(yè)者”不是邊疆,“進行粗放游牧者”才算邊疆。李安宅根據我國的歷史和地理,將我國的邊疆劃分為兩種型類:“一為純粹游牧的邊疆,一為介乎精耕農業(yè)的平原與粗放游牧的草原之間的過渡地帶——邊緣?!崩畎舱劾锏倪吔畬嶋H上是文化意義上的邊疆,但他又認為“文化的邊疆實以地形的邊疆作基礎(李安宅,2012)?!?/p>

李安宅提出邊疆對于國家的重要性,是特殊時期使然??谷諔?zhàn)爭的嚴峻形勢使得邊疆問題尖銳化,如何開發(fā)和鞏固邊疆,不特具有文化上的意義,更具有政治上和戰(zhàn)略上的意義。于是,邊疆在社會學家李安宅的眼里占據了非同尋常的地位,他并進一步推論,提出了“邊疆性”的概念?!斑吔钡匦魏蜕a方式所產生的文化,被李安宅稱作“附從文化”或邊疆文化,與精耕的“正統文化”相對應。這種的“邊疆文化”中含有妨礙邊疆開發(fā)進步的內容,李安宅稱之為“邊疆性”,即是指部族(血緣、血統、地緣)、種色、宗教、語言各方面的偏見。開發(fā)和建設邊疆,即是消除其“邊疆性”的過程,所采用的方法即是社會工作方法。

總體上看,李安宅的“邊疆”是地理邊界上的,這也是當時國內知識界接近一致的觀點。雖然在那個時期,民族識別工作已經開始,但以“民族”來覆蓋邊疆開發(fā)和建設的提法卻非常稀少,多是以“邊疆”一詞來指代。如1931年11月召開的中國國民黨第四次全國代表大會通過了《確定邊區(qū)建設方針建設并切實進行案》,“邊區(qū)”即指邊遠省區(qū);到1946年3月在重慶召開國民黨六屆二中全會,決定成立邊疆問題委員會和邊疆問題報告審查委員會,并通過《關于邊疆問題報告之決議案》,系以“邊疆”一詞指稱少數民族地區(qū)。

新中國成立不久就開始了民族識別工作,“邊疆”一詞的使用頻率盡管仍很高,但語義已發(fā)生了變化。民族識別工作在我國民族制度和政策發(fā)展史上有著非常重要的地位,“正是當年的‘民族識別’工作使我國建立起了一個‘民族身份’與族群關系的整體框架,并把它制度化。”(馬戎,2012)1949年以后,我國參照蘇聯做法建立了嚴格的戶籍管理制度,并以此為基礎貫徹少數族群優(yōu)惠政策,民族識別為少數族群的嚴格戶籍管理奠定了基礎。民族識別過程中,雖然是以斯大林(1953)現代民族的四個基本特征為基準,但強調尊重民族意愿和結合中國民族實際,因為在被“識別”的少數群體大多數民眾中流行的是傳統群體認同意識。根據馬戎(2012)的研究,民族識別工作主要依照的是斯大林“民族”定義中“共同語言”、“共同文化上的共同心理”這兩個標準,“共同經濟生活”和“共同地域”則相對淡化。這樣看來,民族識別工作的政治色彩是很淡的,主要是關注少數群體的文化特點和歷史傳統。因此,可以這樣說,現在通用的“民族”一詞主要是社會文化意義上的。

“邊疆”和“民族”分屬于不同的語詞系統。李安宅所談“邊疆”問題(“邊疆性”)的實質是文化偏見問題,其實就是當下的“民族”問題,但“邊疆”是地理邊界上的,而“民族”則是社會文化邊界上的。那個年代“邊疆”在地理邊界上的意義更加突出,而今天“民族”更加側重社會文化邊界上的意義。這二者的區(qū)分是很重要的,它關系到對“邊疆社會工作”和“民族社會工作”內涵的認定,以及從“邊疆社會工作”到“民族社會工作”的發(fā)展軌跡。

二、邊疆社會工作的提出和沉寂

邊疆社會工作的代表人物是李安宅,也有其他的一些社會學家涉及到了邊疆問題,但他們基本上沒有從社會工作的角度來審視邊疆工作。

(一)邊疆社會工作的興起和短暫繁榮

1937年抗日戰(zhàn)爭全面爆發(fā)后,淪陷區(qū)的大學陸續(xù)遷往西南大后方。1938年,李安宅接受顧頡剛的邀請,攜妻子于式玉到甘肅夏河縣安多藏區(qū)最大的寺廟拉卜楞寺對藏族社會進行全面調查,李安宅的邊疆研究從此開始。為了獲得第一手調查材料,李安宅夫婦住進寺院,潛心學習藏語、藏文、佛學知識及藏族風俗,李安宅的藏族社會調查用時整整3年,寫成了《拉卜楞寺調查報告》(又名《藏族宗教史之實地考察》),標志著李安宅鮮明的學術研究領域及學科研究方法。1941年,李安宅被聘任為華西協合大學社會學系教授兼主任,第二年便籌劃建立了華西邊疆研究所,張凌高校長兼任所長,李安宅擔任副所長,并實際主持研究所的調查研究工作。

除了在華西協合大學開展常規(guī)的科研、教學外,李安宅參加了多種宣傳邊疆、發(fā)展邊疆、服務邊疆的社會活動,如:培訓地方邊政業(yè)務人員、為教會邊疆服務做“最高顧問”等,李還曾擔任教育部視導員,專程到川、甘、康、青等邊疆地區(qū)考察邊疆教育及邊區(qū)政令推行情況(胡鴻保,2006)。在他的熱情帶動和精勤組織下,一大批社會學家投入了對康藏地區(qū)的實地考察研究,他們當中有馮漢驥、蔣旨昂、任乃強、謝國安、劉立千、于式玉、玉文華等人,這對邊疆工作具有重要學術價值和指導意義的應用社會學和人類學研究成果,推動了西部民族地區(qū)的社會學、人類學研究。當時以研究邊疆為宗旨的主要學術組織有3個,即華西邊疆研究會、中國邊疆學會、華西大學邊疆研究所。這三個學術研究組織既互相配合開展諸如公開演講,舉辦文物展覽等宣傳邊疆、服務邊疆的活動,又各自獨立開展調查研究,出版刊物等學術活動,邊疆研究一時間呈現出繁榮景象。

為什么會出現邊疆研究的繁榮景象呢?除去時代環(huán)境的因素,更有那一代社會學家胸裝天下的熾熱情懷。在李安宅(2012)看來,“個人惟在國家民族之中,始可以生存發(fā)展”,“全國都在內求發(fā)展外求獨立的迫切要求之中,更為遲滯的邊疆,乃以國防意義顯得問題最大了?!倍摇敖▏髽I(yè)的重要一環(huán),即邊疆建設”,因此,“感于內外交迫的困難,曾經決心終身從事邊疆工作,鞠躬盡瘁,死而后已”。李安宅決心終身從事邊疆工作,那只是一個良好的愿望。1947年,李安宅接受耶魯大學的邀請,擔任該校研究院人類學系客座教授。翌年,赴英國考察和講學。他與邊疆社會工作漸行漸遠,而邊疆社會工作從此也沉寂下去。

(二)邊疆社會工作的主要內容

闡述邊疆社會工作的主要內容,依據的仍然是李安宅的《邊疆社會工作》,因為“從社會工作的角度來考察邊疆問題,李安宅是獨一無二的?!保ㄅ硇懔?,2010)

1.邊疆工作主要是社會工作

李安宅認為,邊疆工作主要是社會工作。他給出的論證依據包括兩個方面,一是對傳統邊疆工作的做法進行梳理和評價,證明這些方法是不合理的;二是證明社會工作的方法是適于當時邊疆工作需要的科學方法。關于前一個方面,李安宅將唐朝以后的傳統做法歸結為8種,即懷柔法、威脅法、羈縻法、攻心法、坐質法、離間法、教導法、軍政參用法等。這些做法的根本錯誤在于都是將邊疆看成敵國或藩屬,不把邊民當作國民來看待。因而,“對于邊疆只有軍事與外交的方式,即所謂政治,也限于管與教,而未顧及養(yǎng)與衛(wèi);更不用說,即管也未徹底,而教只在形式了。”接著李安宅進一步提出了邊疆工作的正確方法,“徹底地管,實際地教,當與養(yǎng)衛(wèi)打成一片,那就是積極的福利設施?!薄胺e極的福利設施”是與社會工作的性質與方法相一致的,于是李安宅的論證又進入到了第二個方面。

李安宅認為,社會工作的性質是“一點一滴,經常創(chuàng)新的;一步一步,不求近效的;避名求實,善與人同的;助人自助,而不越俎代庖的。歸根結底一句話,社會工作乃是一套軟功夫,一套軟中有硬的功夫。”這番軟中有硬的功夫特別適合于邊疆工作,是因為在民主政制下雖然不再將邊疆看成敵國或藩屬,但仍有占優(yōu)勢的國民與不占優(yōu)勢的國民。邊民就屬于不占優(yōu)勢的國民,邊疆工作要想取得他們的信任,爭取表證的機會,自非采用社會工作的技術與方法不可?!坝辛似毡榈纳鐣ぷ髟谶吔?,才會創(chuàng)造出分工合作的溝通文化的基礎,才會實現了生產建設與精神建設,而使一般法律一般政治樹立得起來,推行得下去。故就下手而論,這是軟性的;但就結果而論,便是軟中有硬的。這樣,才是正確的社會工作。不由社會工作入手,而由一般的法律一般的政治入手,就是邊疆口號越高唱入云,邊疆問題越使層出不窮,而且每出愈奇的緣故?!崩畎舱恼撟C層次清晰,邏輯嚴謹,極具說服力,其對邊疆社會工作的學科體系建設功莫大焉。

2.邊疆社會工作的方法

既然邊疆工作主要是社會工作,邊疆社會工作方法就需遵循社會工作的一般方法,但也要照顧到邊疆工作的特殊性。李安宅認為,邊疆社會工作的關鍵在于搞好行政和實施。行政方面,第一,要有長久的計劃,應不求近功,惟求遠效,不應朝令夕改。要做到此點,又必須先有深入的研究,“在行政考察之外,非得經常資助學術專才的深入研究不可”。第二,要有統一的指揮,不能“政出多門”,要統一行政機構,“可有兩條道路,一條即自中央單元化起來,一條乃由工作所在地單元化起來”。前一條指的是“條”的組織原則,即自上而下的行政架構;后一條指的是“塊”的組織原則,即平行的行政架構。其他如要有充分的設備和保證工作員的福利,則屬于邊疆工作的常識,不做引述了。從這些論述來看,李安宅力圖從實際操作的角度建立邊疆社會工作的學科體系,所以他的論述既有很強的層次性又兼顧了社會工作理論的滲透。

關于邊疆社會工作的實施,李安宅從原則、步驟、方式等三個方面作了分析。在原則上,第一,“要有研究工夫,以便明了邊地問題之所在,以及解決問題的手段與方法”;第二,“要有服務活動,這是我們所以去邊疆的目的”;第三,“要有訓練熱情,即訓練同工——使同工充分發(fā)揮力量,使邊民優(yōu)秀分子變成同工,以便自助。”三者分別是前提、目的和手段,缺一不可,“然而尤要者,乃在三者合而為一,使研究為了服務,使服務得到研究的資助(服務才不是盲目的),即以資助研究(研究才不是抽象的),且使同工即在研究與服務中得到訓練(訓練才不是形式的)?!痹谡撌鲞吔鐣ぷ鞯膶嵤┎襟E與方式時,李安宅也是堅持“研究、服務、訓練三者合一”原則,也注意訓練邊民成為同工,以實現邊民的自助。可以看出,李安宅的邊疆社會工作不是書本上的說教,而是可以付諸實施的具體方式方法,這也是他對社會工作之本質的理解的最好注腳。

3.邊疆社會工作的目標

李安宅認為,邊疆社會工作的目標或歸宿在于“由著我們的協助,促動邊民的自助,而使邊疆工作者成為一般的專業(yè)工作者?!薄安坏梢宰灾?,而且可以助人,于是乎‘邊疆’一詞便不需要了——即有,也是地理的名詞,而無文化的意義了。”而邊疆工作,“到了那個時候,便不是邊疆工作,而是各種的專業(yè)工作,如醫(yī)藥、工程師、畜牧師、工業(yè)化學家之類的工作,這些工作,只有其各行的技術問題,再不必需兼為邊疆而有的適應技術。”如此,“邊疆社會工作也就失掉其邊疆性”了,“邊疆社會工作之成功,即在邊疆性之逐漸消失而歸于烏有”。他把邊疆社會工作的最終目的歸結于促使邊疆與內地協調發(fā)展,取得與內地同等的經濟文化地位,從而使文化意義上的“邊疆性”消失,成為一個能夠自立的實體,很精確地揭示了邊疆社會工作的實質。

(三)邊疆社會工作的沉寂

邊疆工作受到空前的重視,是與抗日戰(zhàn)爭時期的特殊形勢密切相關的。李安宅可能已經認識到了這一點,他曾指出應該趁著抗戰(zhàn)建國的特殊局面,在邊疆研究方面應該有所突破,惟有如此,方可更有效地建設邊疆。實際上,抗戰(zhàn)結束后,因避亂來川的眾多大學及邊疆問題學者多數返回原地,當局對邊疆建設和研究的關注和倡導減弱,熱鬧一時的邊疆研究遽然低落,從反面亦可見其先見之明(汪洪亮,2006)。

后來,國民黨發(fā)動內戰(zhàn),學術研究受到很大影響,邊疆社會工作也徹底沉寂下去。最后隨著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社會學和社會工作本身就被取消,邊疆社會工作也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1950年,李安宅發(fā)表了他生平中的最后一篇邊疆社會學論文,他在文中滿懷深情地寫道:“就邊疆與內地的關系而說,邊疆是比較生產落后的地方,解放邊疆自然就是內地擔負這筆人力物力的資金。我們歡迎解放邊疆,就是歡迎這筆擔負。至于根據區(qū)域分工,而有區(qū)域間經濟與文化的交榮互惠,乃是邊疆建設成功以后的事,不是掃除障礙從事鋪路工作的解放初期的事?!保ɡ畎舱?950)時代變化了,李安宅的思想也悄然發(fā)生了變化,他只把邊疆工作的范圍限定在生產層面,已然失去了社會工作的本真含義。

今天重新檢討李安宅的邊疆社會工作思想,確實可以發(fā)現許多獨創(chuàng)性的貢獻,單從學科發(fā)展史的層面考量,把邊疆問題納入社會工作的學科范圍就是一項很了不起的開創(chuàng)性工作。

三、民族社會工作的興起與討論

民族社會工作的興起是最近幾年的事情,但是還沒有明確提出民族社會工作的學科名稱,雖然如此,卻并不代表這項工作的完全停頓,按照王思斌(2012)的說法是“被納入到了廣泛的民族工作中”。

(一)本土民族社會工作的延續(xù)

根據前述李安宅的說法,邊疆工作主要是社會工作,可以邏輯地推理出這樣一個結論:民族工作同樣主要是社會工作。王思斌(2011)提出了“本土社會工作”的概念,他認為:“新中國成立之后,根據國情并受國際因素影響,我國逐漸建立了計劃經濟體制,并形成了與之相適應的、獨特的社會服務制度,至今還在一定范圍內發(fā)揮作用。這種社會服務包括社會工作的成分,具有一定的社會工作性質,這就是我們所說的本土社會工作。”那么,新中國成立后開展的民族工作就可以被稱為本土民族社會工作,這種本土民族社會工作不僅沒有中斷過,而且還具有鮮明的中國特色。

新中國成立后,邊疆民族地區(qū)紛紛開展土地改革和社會主義革命,社會制度發(fā)生了根本性的變革。在處理民族關系方面,黨和政府實行了民族平等、民族團結和各民族共同繁榮的基本原則,并在民族聚集地區(qū)實行民族區(qū)域自治政策。當時決定對少數民族實行一系列優(yōu)惠政策,這些優(yōu)惠政策一直延續(xù)到今天,而為了將優(yōu)惠政策落到實處,必須開展民族識別工作。

1950年,中央民委選派中央民族學院的民族工作者和民族學科研人員組成調查組深入民族地區(qū)調查,經過1953年第一次全國人口普查,1954年初步認定38個少數民族。從1954年到1965年,中央民委除擴大民族調查的范圍外,還對第一階段的民族識別工作做了一些必要的反思和更正,又確認了17個少數民族。至此,56個民族的格局基本形成。從1978年到1991年,民族識別的主要工作是對一些族群的重新歸類、恢復、更改等。

延續(xù)至今的本土民族社會工作,是以制度建構為基礎的,主要是民族區(qū)域自治和各種優(yōu)惠政策。具體表現為面向民族地區(qū)和少數民族人群的社會福利供給,盡管這種福利供給是以行政手段作為實施途徑,缺乏專業(yè)化的背景,但對民族社會工作的啟發(fā)意義仍然很大。

(二)民族社會工作的興起

區(qū)別于前面的本土民族社會工作,“民族社會工作”一詞是指專業(yè)社會工作在民族工作領域的運用。根據檢索到的文獻資料,最早以民族社會工作為主題的論文是張麗劍、王艷萍發(fā)表于《中南民族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05年第6期的《從民族角度審視社會工作》一文。之后相繼出現了從不同角度探索民族社會工作的理論文章以及散見于民族社會學等相關學科著作中的篇章討論,但專門的論著還沒有出現,理論研究顯得很單薄。

民族社會工作的興起有其特定的原因:一方面是伴隨著經濟的高速發(fā)展、改革開放的深入、民主建設的加強和社會思想的演進,國內各種社會問題開始凸顯,與民族相關的社會問題更是新穎多樣,而且表現出往深層次發(fā)展的趨勢,過去應對相關問題的“民族工作”“民政工作”等暴露出僵化、非專業(yè)等弊端,因此,亟待發(fā)展專業(yè)民族社會工作;另一方面社會工作在中國的本土化進程正在向更深、更廣的層次推進,民族社會工作作為社會工作本土化的重要切入點,被稱為社會工作在中國的“再本土化”,學界關注民族社會工作可謂應時順勢所為。

(三)民族社會工作的討論

民族社會工作是社會工作進入我國民族地區(qū)后形成的特殊研究和活動領域,西方學界對民族社會工作的涵義和范圍沒有給出詳細的解釋。正如前面論述,對于社會學者和社會工作者來說,民族被認為是“族群”的一種,“族群”面臨的主要問題在于組織形式、經濟發(fā)展和文化保持三個方面。民族的群體組織形式在歷史發(fā)展過程中相對比較穩(wěn)定,因此當前我國民族問題主要是經濟發(fā)展問題和文化保持問題。民族經濟發(fā)展問題和文化保持問題主要是由于經濟和文化的發(fā)展不平衡造成的,因此民族社會工作的目標就是致力于解決民族群體(或個人)面臨的經濟發(fā)展(或生活水平)和文化保持(教育心理等)問題,從而使民族群體(或個人)具有不斷進步的能力。

民族(族群)的社會問題存在,以此為主題的民族社會工作就會存在,與民族社會工作在定義、發(fā)展、機制等相關的所有內容的爭論也就不會停止。就民族與社會工作的結合而言,有學者以審慎的態(tài)度考察民族研究和社會工作相結合而成民族社會工作,強調開展民族社會工作要注重“將有關民族的學術研究與社會工作結合起來”以及“將民族工作與社會工作結合起來”(張麗劍、王艷萍,2005);也有學者指出當前我國民族社會工作的初步水平,對社會工作介入民族地區(qū)的空間及特殊性進行了全面的探討(胡彬彬,2010)。就民族社會工作的定義而言,黃慧(2010)認為“民族社會工作是以社會工作的價值、理論為指導,以少數民族及其周邊環(huán)境為服務對象,運用社會工作的專業(yè)知識與技巧,發(fā)掘少數民族自身的潛力,助其自助,從而實現自我發(fā)展”;王思斌(2012)認為民族社會工作是指“以一定區(qū)域中少數民族(族群)為對象開展專業(yè)服務”,“以社會工作價值觀為指導,運用社會工作方法從事的服務于少數民族群體和人士的專業(yè)活動”。任國英、焦開山(2012)則不直接定義民族社會工作,而是通過引入西方社會學界“族群”的概念,突出“文化視角”,強調“多元文化”和“文化敏感”,講求實務工作內容,冠以相互交融的“價值理念”等多方面分析民族社會工作的含義。就民族社會工作的發(fā)展而言,王旭輝、柴玲、包智明(2012)通過探討中國民族社會工作的發(fā)展路徑,提出“邊界跨越”和“文化敏感”的實踐方法;王思斌(2012)提出以發(fā)展的視角和文化的視角開展民族社會工作,以此為基礎建構民族社會工作內容體系;李林鳳(2009)指出要把民族社會工作放在多元文化的背景下進行考察,強調創(chuàng)新民族社會工作。此外還有學者強調開展民族社會工作的重要意義(黃慧,2010)。

這些爭論的根源在于我國各民族地域分布廣泛、經濟發(fā)展不均衡、文化發(fā)展不一、歷史淵源復雜,導致我國民族問題表現多樣、相對復雜,在處理方法和手段上也是多樣化;而我國民族社會工作起步晚,理論發(fā)展不成熟,實務內容的界限不清楚,這就使得我國民族社會工作從一開始就面臨著巨大的挑戰(zhàn)。這里還要區(qū)分幾個概念,即民族社會工作、民族工作、民族地區(qū)工作和民族地區(qū)社會工作。民族工作是從國家和全社會的角度,對有關民族地區(qū)一切工作的統稱;民族地區(qū)工作是對少數民族聚居區(qū)一切工作的統稱;民族地區(qū)社會工作則是指在少數民族聚居區(qū)開展的社會工作;而民族工作、民族地區(qū)工作和民族地區(qū)社會工作的順利開展離不開民族社會工作。

四、制度視角下的民族社會工作

在西方,專業(yè)社會工作都有一定的外部制度和自身制度框架,并與國家的基本制度形成一種相互適應性,把這些看作民族社會工作的制度化內容,是對社會工作合法性的確立。民族社會工作是西方社會工作進入我國民族工作領域的特殊形式,既具有社會工作的基本原理和性質,也表現出與我國基本民族制度之間的相互適應性。下面分別從民族社會工作制度的建立、民族社會工作與社會制度之間的相互適應性以及民族社會工作的制度視角三個層面,對“制度視角下的民族社會工作”進行探討。

(一)民族社會工作制度的建立

社會工作是幫助那些被迫在社會(經濟、文化等)競爭中處在“劣勢”的具有生理或心理困難的群體和個人的機制,同時也彌補國家政策對部分微觀群體或個人的相對偏離,本身就是“天然”的制度。民族社會工作制度的確立,即其合法性的確立,是民族社會工作實現建制化的基本標志。

社會工作面向特定的群體或個人進行救助,一般具有特殊性、隨時性和靈活性。因此,西方國家對于社會工作制定的制度相對比較靈活,具有一定的政策彈性,并與“市場競爭規(guī)則”、“政治原則”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和相互獨立性,甚至不作特別的規(guī)定,以便實現社會工作自身的價值理念——慈善救助精神和人道主義救助精神。李安宅就曾注意到有關邊疆社會工作的外部制度建設的問題,他在展望邊疆社會工作的發(fā)展時,很擔心它成為今天所說的“政治秀”,“唯恐其形成所謂制度化(institutionalism)的毛病”。民族社會工作,如果它被各種堂而皇之的“原則”架空,各種色彩光鮮的“政策”掣肘,那么它很快就會被僵化,失去其基本工作精神,形成所謂“制度化的毛病”。因此,在我國民族社會工作要想實現有效的發(fā)展、充分發(fā)揮其作用,需要有相對“靈活”、“獨立”的外部制度。

另一方面,民族社會工作并不是不受限制、不講原則的。過去,我國對少數民族在政治原則、意義上的關注很多,伴隨著少數民族地區(qū)經濟的發(fā)展、思想的進步,大多數地區(qū)的“邊疆性”已經消除,但是少數落后的群體和個人還沒有走出困境,容易借助“邊疆性”心懷怨氣,造成一些民族社會問題,甚至被境外敵對勢力挑唆,制造禍端、傷害國民。民族社會工作當然不能助長這種“惡勢力”,因此,需要有一定的外部制度和實質性原則,如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得違背憲法,不得危害國家安全,不得危害其他公民的生命財產安全等等,這與我國“民族平等、民族團結、共同繁榮”的民族關系處理原則具有異曲同工之妙。

民族社會工作不僅要具備實質性的原則以保證其工作性質和價值理念,同時還要進行自身制度建設以實現專業(yè)、高效、持續(xù)的實務工作。自身制度建設的內容包括:(1)我國民族社會工作面臨的情況復雜,因此需要建立對民族社會工作者的專業(yè)培訓制度,實現民族社會工作的專業(yè)化。(2)民族社會工作人員相對比較“獨立”,因此需要建立統一的民族社會工作人員調配中心和調配制度,以實現高效的民族社會工作服務。(3)民族社會工作是一項長期工作,因此需要建立一套民族社會工作培訓教育制度,以保證民族社會工作的持續(xù)性。(4)民族社會工作者需要有相對較多的資金保證,因此也需要為此制定一套完整的民族社會工作者工資制度和社會基金制度。(5)評價制度對于任何專業(yè)的社會工作都是必須的,民族社會工作的評價制度既要顧及其工作性質在時間和空間的特殊性,也要保證對其工作內容評價的客觀公正。

(二)民族社會工作與社會制度之間的相互適應性

社會工作進入中國實質上是一種“本土化”的過程,“本土”文化和制度都會影響一定領域內社會工作的開展,同時社會工作本身也會對“本土”文化和制度產生一定的影響和改造。因此,民族社會工作是社會工作與我國“本土”的“民族文化”和“國家制度(特別是民族基本制度)”之間相互適應的過程和結果。

民族社會工作是社會工作者為實現少數民族群體文化和經濟的發(fā)展,在開展民族社會工作實務活動時,對“民族文化”與“社會工作理念”相互適應的過程和結果。關于民族文化對于社會工作的影響,不少學者從宏觀和微觀的角度都做過探討,例如有學者對于我國民族多元文化、時空背景以及文化敏感性的民族社會工作的探討(李林鳳,2009;胡彬彬,2010;王旭輝、柴玲、包智明,2012),這里不再贅論。

民族社會工作與社會制度之間也是相互適應的過程和結果。社會工作首先要對社會制度進行適應和補足,這樣才能存在和發(fā)展。而社會制度本身是不斷變化發(fā)展的,因為有不同的社會問題產生,所以社會工作在具體的工作方式和內容上也會發(fā)生變化發(fā)展。李安宅(2012)曾指出過:“有一種社會需要,便會產生一種社會制度,……需要譬如目的,制度即是手段,……手段不與目的相稱的時候必要改革,不管是提倡還是改革,都是社會工作”,它的內容是“制度與制度間的適應,個人與制度的適應”。民族社會工作同樣是對我國基本民族制度的適應和補足,在新中國建立初期,民族地區(qū)的“邊疆性”在整個社會大潮中被湮沒,民族社會工作被“納入廣泛的民族工作中”。隨著國家民族政策的推行和扶持,民族地區(qū)獲得了經濟發(fā)展和文化進步,大多數民族地區(qū)群眾的經濟得到改善,然而由于經濟文化發(fā)展水平的起點不同等原因,少部分民族地區(qū)群眾的生活還很困難,文化相對落后,此時民族社會工作的主要目的就是幫助他們發(fā)展經濟、提高生活水平以及保持民族文化、找到心理歸屬感。此外,民族社會工作者要達至工作目標,首先也要對制度進行適應。

(三)民族社會工作的制度視角

處于起步階段的我國民族社會工作,除了要建設外部制度和自身制度外,還要在制度視角下對它的基本任務內容做出立體式建構。民族社會工作者或民族社會服務機構對少數民族族群或個體家庭的經濟、文化的救助,需要在一定的制度框架下展開,以保證合理的工作方向、充足的工作資金、有效的資源配置和服務工作的持續(xù)性。

國內學者的研究多集中于文化和經濟的視角,其中王思斌(2012)對民族社會工作的發(fā)展視角和文化視角所做的探討最為條理分明。他把經濟發(fā)展和文化持守作為民族社會工作的基本任務,從個體(家庭)和群體(族群、社區(qū))兩個層面對我國民族社會工作的任務結構做了四個方面的建構:在族群、社區(qū)層次上看經濟發(fā)展問題,主要是發(fā)展地區(qū)經濟、民族經濟,促進少數民族群體就業(yè),經濟上的包容性發(fā)展是核心任務;在個體(家庭)層次上看經濟發(fā)展,主要是促進民族家庭的生計,而其深層關懷是人們參與經濟活動能力的發(fā)展;在族群(社區(qū))層次上看文化問題,就要是保護民族的文化傳統,發(fā)揮宗教的積極作用,發(fā)展民族教育,促進族群之間的交往,增進族群之間的信任和團結;在個體(家庭)層次上審視文化持守就是要促進和保持健康的心理和信仰。但是,經濟的和文化的視角盡管對民族社會工作的審視具有一定的實踐價值,如果缺失了制度視角,則很難對民族社會工作的發(fā)展形成強大的推動力和發(fā)展保障,因此還要注重研究民族社會工作的制度建設,這也是今后民族社會工作理論研討和實務活動的重要議題。

從制度視角審視民族社會工作,既要注意到其與一般社會工作的共性特征,又要關照其不同于一般社會工作的個性特征,而后一點才是最重要的。鄭杭生(2005)曾經給民族社會工作下過一個被引用頻度頗高的定義:民族社會工作是政府和群眾團體依據國家的民族政策,在社會工作的理論與方法指導下,對在物質和精神等方面面臨困境的少數民族個人和群體所實施的一系列救助服務活動。這一定義突出了制度要素的重要性,強調“國家的民族政策”是開展民族社會工作的首要前提。常寶、亓·巴特爾(2013)對民族社會工作的定義顯然忽視了制度因素,他們認為:“民族社會工作是指以社會工作專業(yè)價值及理論為指導,以非主體民族及其環(huán)境為服務對象,運用社會工作的專業(yè)知識與技巧,發(fā)掘和激活其自身的潛力,進而實現自我發(fā)展的學科?!比绻鲆曋贫纫蛩貙γ褡迳鐣ぷ鞯闹萍s作用,就等于把民族社會工作與一般社會工作混同起來,不利于民族社會工作的學科體系建設和實務的開展。

由于當前我國民族社會工作的一般理論和實務工作方法主要是外來輸入型,同時開展民族社會工作的普通機構及工作人員對我國民族政策、所介入民族的文化傳統和社會經濟現狀認識不足,本土資源的開發(fā)利用以及少數民族的主體參與也十分有限,導致民族社會工作具體干預方案、方法與措施的文化適切性相對不足,不能獲得受助者及其環(huán)境系統的主動接納和有效支持。因此,必須把握民族社會工作的制度視角,推進民族社會工作的相關制度建設。李安宅在論述邊疆社會工作的做法時,就極力強調行政的作用,其實他所說的行政也含有制度設施的意思,兩者思想上一脈相承,今天討論制度視角下的民族社會工作時,不僅要關注民族社會工作與國家民族政策的關系,更要關注民族社會工作自身的制度建設,這才是推進民族社會工作本土化的一個重要抓手。

五、結語

從邊疆社會工作到民族社會工作的時代演變,表現出社會工作在我國民族地區(qū)的發(fā)展過程,對這一過程進行回顧和分析有助于學界對民族社會工作的本質、功能和制度建設形成完整而準確的認識。邊疆社會工作的工作目標是消除“邊疆性”——部族、種色、宗教、語言等方面的偏見。在我國堅持民族平等、民族團結、共同繁榮的民族關系處理原則和實行民族區(qū)域自治的制度的今天,“邊疆性”已經失去了存在的根源。伴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和國家綜合國力的提升,民族之間經濟文化發(fā)展的不平衡及民族群體的變遷形成了新的社會問題。因此,民族社會工作的中心議題是如何實現各民族之間經濟和文化的協調發(fā)展,而要做到這一點就必須從制度建設方面對民族社會工作進行通盤籌劃,以期收到良好的社會效果。

[1]常寶,亓·巴特爾,2013,《民族社會工作》,上海:華東理工大學出版社。

[2]胡彬彬,2010,《社會工作介入民族地區(qū)的空間及特殊性探討》,《四川行政學院學報》第4期。

[3]胡鴻保,2006,《中國人類學史》,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

[4]黃慧,2010,《試析民族社會工作在西部少數民族農村地區(qū)發(fā)展中的運用》,《重慶社會主義學院學報》第3期。

[5]李安宅,2012,《邊疆社會工作》,河北石家莊:河北教育出版社。

[6]——,1950,《新時代中的邊疆》,《邊疆服務》復刊號。

[7]李林鳳,2009,《多元文化下的民族社會工作》,《黑龍江民族叢刊》第2期。

[8]馬戎,2012,《中國的民族問題與20世紀50年代的“民族識別”》,《西北民族研究》第3期。

[9]彭秀良,2010,《守望與開新:近代中國的社會工作》,河北石家莊:河北教育出版社。

[10]任國英,焦開山,2012,《論民族社會工作的基本意涵、價值理念和實務體系》,《民族研究》第4期。

[11]斯大林,1953,《斯大林全集(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

[12]汪洪亮,2006,《李安宅邊疆思想要略》,《西藏大學學報》第4期。

[13]王思斌,2012,《民族社會工作:發(fā)展與文化的視角》,《民族研究》第4期。

[14]——,2011,《社會工作導論》,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

[15]王旭輝,柴玲,包智明,2012,《中國民族社會工作發(fā)展路徑:“邊界跨越”與“文化敏感”》,《民族研究》第4期。

[16]鄭杭生,2005,《民族社會學概論》,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

[17]張麗劍,王艷萍,2005,《從民族的角度審視社會工作》,《中南民族大學學報》第6期。

編輯/汪鴻波

C916

A

1672-4828(2013)06-0011-10

10.3969/j.issn.1672-4828.2013.06.002

彭秀良,河北科技大學文法學院研究員(河北石家莊050018);高亮,中共石家莊市委黨校講師(河北石家莊050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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