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瀅

(湖南水利水電職業(yè)技術(shù)學院，湖南長沙，410131)

灘頭年畫與梁平年畫比較＊

何 瀅

(湖南水利水電職業(yè)技術(shù)學院，湖南長沙，410131)

湖南灘頭年畫和重慶梁平年畫在題材內(nèi)容、構(gòu)圖色彩、線條版式和材料工藝等方面相似的地方非常多，區(qū)別雖然小但是不同之處也不少。兩地都以門神題材為主，主要的門神品種風格非常相似，但是其他種類的門神品種風格迥異;灘頭年畫構(gòu)圖上比梁平年畫對稱意識要強，環(huán)境細節(jié)更加豐富，色彩奔放鮮艷，而梁平年畫古樸粗獷、凝重深沉。兩地的線條都很柔韌圓潤，但是灘頭的直線和幾何圖案運用比梁平多，文字使用也稍微多些。兩地年畫所用的木板、刻刀、顏料、紙張等材料大部分為當?shù)爻霎a(chǎn)，制作的工藝也基本一致，只在造紙的原料和蒸紙的時間長短等方面略有不同。

灘頭年畫;梁平年畫;比較

Abstract:Although Tantou New Year Pictures and Liangping New Year Pictures share a lot of similarities in the subject matter，composition color，line format and material technology，etc，they also differ in many aspects．Both of them take the door－ god as the main subject matter，and most of their door－ god pictures have the similar style，while others are different．Tantou new year pictures are more symmetrical in composition，brighter in color and richer in details，while Liangping New Year Pictures are more primitive straightforward in design，more dignified in style and thicker in color．Both of them are flexible and smooth in lines，while Tantou pictures use more straight lines，geometrical patterns and characters．Most of the materials used in the two types of pictures，such as the board，nicking tool，pigment and paper，are produced locally，and the manufacturing crafts are basically the same，with only a slight difference in the raw materials of paper－making and length of time of paper－steaming．

Key words:Tantou New Year Pictures;Liangping New Year Pictures;comparison

《裝飾》2009年第2期和第6期分別刊登了《灘頭年畫小議》和《梁平木版年畫制作工藝調(diào)查》兩篇文章，隨文刊印的兩地年畫作品風格十分相似，讓人產(chǎn)生疑問。此前兩地的年畫創(chuàng)作者和研究者就這一問題已經(jīng)展開過不少討論，大連大學李倍雷教授、湖南著名的民間美術(shù)研究家左漢中、湖南灘頭年畫研究會會長傅真忻、梁平縣圖書館副館長吳本新等發(fā)表過不同的意見，但是由于材料缺乏，各家的結(jié)論都不是很有說服力。［1］

灘頭年畫是湖南唯一的民間木版年畫，誕生于明末清初，清末民初銷售量達到驚人的3 000萬幅，排名全國第三，遠銷港澳、東南亞等地。其以艷麗、潤澤的色彩和古拙、夸張、飽滿、個性化的造型，獨樹一幟，尤其是《老鼠娶親》年畫因為被認為得到魯迅先生的褒揚而聲名遠播，并于2006年被列入首批國家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名錄。與它同時被列入這一名錄的還有被譽為“梁平三絕”之一的重慶梁平年畫。梁平年畫大約也有300多年的歷史，在1913年到1934年的鼎盛時期，年生產(chǎn)量達到數(shù)百萬幅。梁平年畫具有粗獷野俗、渾厚凝重的原樸之美和純樸敦厚的氣質(zhì)，色彩濃烈厚重、配置靈活、布局巧妙，跳躍而有節(jié)奏變化。本文根據(jù)目前掌握的材料，嘗試從題材內(nèi)容、構(gòu)圖色彩、線條版式和材料工藝四個方面對兩地年畫進行細致的比較。

一 題材內(nèi)容

梁平年畫曾經(jīng)有過的題材包括文武門神、吉祥納福(《和氣致祥》、《五子登科》等)、戲曲故事(《楊家將》、《盜令出關(guān)》等)、神像人物(《灶王府君神位》)。四川美術(shù)學院梁平年畫研究課題組撰寫的《梁平年畫研究報告》認為:“從現(xiàn)存的情況分析，梁平年畫的題材基本集中在門神，其它題材十分有限?！绷浩轿拈T神有《天官賜?！?、《和合二仙》，武門神名目最多，主角大多是神荼郁壘、秦叔寶尉遲恭，造型不同分別有《頂盔亮甲馬上銅錘》、《拖刀頓斧》、《帥旗門神》、《馬兒門神》、《正揚鞭》、《歪拔劍》等。抗戰(zhàn)時期，梁平年畫出產(chǎn)了將日本鬼子和漢奸刻畫為妖的《鐘馗斬妖圖》。［2］此外，梁平還有一種獨特的文武雙全門神。

灘頭年畫也以門神題材最多，文門神有目前很難得一見的《包拯、海瑞》等。武門神習慣上按銷售市場分為三類:托貨(《將帥》和《秦叔寶尉遲恭》)、廣貨(《關(guān)公馬超》)以及水貨(《苗族英雄》)?？箲?zhàn)時期出現(xiàn)了以八路軍和抗日戰(zhàn)士等為主角的“抗站門神”、以援華美軍為主角的“美軍門神”，新中國成立后出現(xiàn)了以解放軍和邊防戰(zhàn)士為主角的新門神年畫。灘頭年畫中出現(xiàn)過的吉祥年畫有《和氣致祥》、《子孫萬代》、《喜慶三元》、《麒麟送子》等;風俗年畫有《春耕圖》、《男十忙》和《春牛圖》等;戲劇故事年畫有《花園贈珠》、《西湖借傘》、《老鼠娶親》等;神像門神有《佛祖大帝》、《南海觀音》等。

從題材上看，被認為非常相似的其實主要是兩地年畫中武門神——《將帥》、《麒麟送子門神》、《秦叔寶尉遲恭》、《五子門神》等少數(shù)幾種。即使在這幾種非常相似的題材中，兩地的區(qū)別仍然非常明顯。

兩地都非常重視對門神五官的刻畫。梁平縣圖書館副館長吳本新說:“在人物的五官，如眉或眼的上緣，鬢發(fā)的內(nèi)側(cè)部位，均以手繪大筆觸墨黑色塊，同時又在二者的下緣或外側(cè)，勾出數(shù)根平行墨線。這種粗細、疏密錯落有致的線、面組合，形成了一種具有立體感的中間色調(diào)，對比強烈，富有鮮明的節(jié)奏韻律?！保?］這一點是兩地門神共同具有的。不同的是，梁平“畫師在給人物開像時，五官的造型就別具一格:兩個黑眼珠的距離拉得很近，似‘對眼’，但兩目對視卻炯炯有神，使人物形象格外威武?！保?］灘頭門神左右眼珠距離接近正常，只是更多地被繪成三白眼或四白眼(即眼珠三面或四面不著框)，瞪眼可以突出門神的鎮(zhèn)邪效果，因為民間有所謂“圓眼睜，性情兇”的說法。此外梁平年畫門神臉型稍稍有點上窄下寬，偏肥;灘頭的上下勻稱，顯壯。

事實上，梁平門神年畫并不只一種風格。被稱為“梁平最后的年畫”涂國發(fā)作品《將帥門神》無論構(gòu)圖、色彩還是線條都與上述風格大不相同。門神姿態(tài)都稚拙、憨實，人物身材比例尤其夸張，其中一幅門神頭部的高度接近軀干的三分之一。在背景上，該年畫出現(xiàn)了罕見的滿幅由梅花和藤蔓等組成的紅色陰刻圖案底紋。另一張《將門神尉遲恭和帥門神秦叔寶》則少見地刻印了一個很緊的紅色粗線外方框。這些作品中門神臉部的刻畫基本寫實，眉眼等處沒有平行的虛線過度。色彩方面有華南風格，紅色占到一半以上。

與梁平一樣，灘頭年畫也存在風格不統(tǒng)一、不定性的情況。除了寫意的托貨和水貨，灘頭還有寫實的廣貨。廣貨的色彩和造型與托貨很不一樣。據(jù)考證，廣貨《關(guān)于馬超》的畫稿與廣東佛山祖廟瓦脊《九龍巖》陶塑中的武將十分相似，［4］24－25仔細比較會發(fā)現(xiàn)，該畫還與佛山馮炳棠刻印的年畫《持刀門神》接近。

兩地年畫題材一致的還有《和氣致祥》。加上桃花塢和濰縣，四地的《和氣致祥》區(qū)別其實很小，梁平和灘頭的風格因為人物獨特的“開臉”方式(梁平叫“開像”)更加接近。灘頭的《和氣致祥》與上述三地最大的不同是和氣菩薩的眉毛是民間傳說里寓意健康長壽的辮子眉。

二 構(gòu)圖色彩

“‘隨類附彩’和‘經(jīng)營位置’是繪畫的重要技巧，明清年畫的構(gòu)圖和色彩已具有與其它畫種不同的特色，它不僅成功地表現(xiàn)主題和內(nèi)容，而且對構(gòu)成年畫的裝飾性，突出渲染歡樂喜悅的畫面氣氛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保?］135中央美術(shù)學院教授薄松年先生認為這種不同特色表現(xiàn)為“各類年畫構(gòu)圖大都追求飽滿勻稱，畫面主次分明，對稱而有變化?！保?］135

灘頭和梁平的年畫也不例外，都采用了飽滿的構(gòu)圖方式和對稱手法。

不同的是，灘頭年畫除了門神畫成對外，戲曲和故事類、吉祥類年畫等也不乏對稱圖案，比如《花園贈珠》、《西湖借傘》和《麒麟送子》，年畫中如果出現(xiàn)兩個或兩個以上的人物，那么以畫面中心線為軸，這些人物兩兩成左右對稱。而梁平只有門神年畫有此特點。

灘頭年畫對稱的不只有人物，《桃園結(jié)義》、《花園贈珠》、《西湖借傘》等，在主要人物之外，增加了一些揭示故事發(fā)生環(huán)境的符號，如庭院、植物、擺設(shè)等，畫面豐富并散發(fā)出生活的氣息。環(huán)境要素的設(shè)置依然遵循對稱和諧原則，往往左邊有了一棵樹或一角屋宇，右邊相應(yīng)的位置上也必然有一大小、長短、姿勢等相仿的對應(yīng)物，左邊的門神衣物上有一個“?！被颉靶ⅰ?，右邊的門神衣物的對應(yīng)就有一個“幸”或“忠”，左邊有一句“祝新年四季發(fā)財”，右邊就相應(yīng)的有“慶豐收五谷豐登”，構(gòu)圖嚴謹，疏密、虛實、動靜關(guān)系處理得十分得體。梁平年畫《八美圖》等大都省去了提示環(huán)境的圖案元素，只有主要人物出現(xiàn)在畫面中，整體構(gòu)圖過于簡潔而略顯單調(diào)。

兩地年畫在顏料使用上雖然都采用硬的礦物顏料和軟的植物顏料搭配使用的方式，但是色彩上的區(qū)別還是比較明顯的:比如在兩地極為相似的門神年畫中，梁平年畫主要用煮紅、胡青、深綠，風格古樸、粗獷、凝重、深沉;灘頭年畫喜用丹紅、桔黃和品綠，風格奔放、火辣、艷麗、朝氣，更加抽象概括、醒目而設(shè)計感強。梁平年畫由于運用淡黃、粉紅、粉綠、淺紫組成灰色等充當過渡色，形成舒緩的色彩韻律，畫面豐富和諧;灘頭年畫則大膽運用對比強烈的色彩，鮮艷的大色塊與用青蓮、紫紅、群青、翠綠、煤黑等組成小色塊，形成冷暖沖突，熱情激越。

在用色方面，兩地年畫還有一個相同的全國獨有的特點，就是在白臉門神、和氣菩薩等人物面部涂抹一道“紅暈”。層次豐富、過渡自然的“紅暈”，位置不在頰上而在腮上，增添了人物的喜劇色彩，尤其灘頭《花園贈珠》中的方卿和翠娥經(jīng)這樣“開臉”后，顯出人物性格多情、羞澀的層次感，格外嫵媚動人。值得注意的是灘頭和梁平的用色風格在這一點“紅暈”上也存在差別，灘頭的丹紅和梁平的煮紅，一個明媚靚麗，一個沉著穩(wěn)重。

三 線條版式

一幅灘頭年畫和梁平年畫大都至少需要5－7套版。梁平年畫在印制時基本的順序與其它地方無異，都是先印黑線板，確定位置，再按照顏色由淺到深依次印刷色板。灘頭年畫的印制順序是唯一的例外，它通常是先印色板，最后印黑線板。這樣的印刷順序不會有線板的黑線被其它色塊遮蔽的問題，所以線條不需要太粗就能鮮明醒目。所以灘頭年畫線條雖細，但不柔弱，圓潤流暢，簡潔明快，布局疏密有致。

整體上，灘頭年畫的線條比較細，但是也不只有細線。《花園贈珠》刻畫人物面部時，線條粗細結(jié)合，粗線強調(diào)眉眼，細線標記鼻唇，有主有次，簡要而突出地展示了人物豐富多情的內(nèi)心世界。

灘頭與梁平兩地題材、構(gòu)圖比較相似的年畫在細節(jié)上其實有很大的不同。整體輪廓線大體一致，但灘頭年畫相對來說運用的線條數(shù)量較少，每根線更長，弧線多于曲線，圖案的裝飾性細節(jié)也少，多用簡單的點、圈、半圓或多邊形幾何紋代替復雜的云紋、龍紋等，更加抽象簡約。梁平年畫中繁復的細部，灘頭年畫大多作了簡化處理，更具古樸和稚拙的原始審美意趣。比如灘頭武將門神有的鎧甲中省掉了腿裙，從鎧甲中露出的門神衣袖也簡化到了單色無紋飾，苗族英雄的風衣上只有色彩沒有紋飾，而梁平門神大多鎧甲齊全，衣袖的裝飾紋樣同時有三種以上不同紋樣。

圖文版式上，灘頭年畫簡約而不單調(diào)，除了和梁平年畫一樣在人物旁的空白處注明作品內(nèi)容、店鋪名稱外，還會在人物旗幟、衣物等處添加“幸”、“?！?、“忠”、“孝”、“愛”、“喜”、“?！钡燃榈奈淖郑钕剃懙摹段遄娱T神》頂上加上了簡體的“萬事如意”，甚至新版的年畫中還會出現(xiàn)“世界和平”等字樣，人物旁邊有時候會添加文字對聯(lián)，或者頂上加橫幅，如《南海觀音》的對聯(lián)是“大慈大悲觀世音、救苦救難渡眾生”、《秦叔寶、尉遲恭》兩門神之間刻上了“祝新年四季發(fā)財、慶豐收五谷豐登”的對子?！独鲜笕⒂H》則在畫面的空白處，用文字注明了老鼠“送禮”、“鳴金”、“打燈”、“轎夫”、“打彩”、“司樂”等不同身份，圖文結(jié)合，內(nèi)容和諷刺的主題更加清晰。

四 材料工藝

曾經(jīng)有很多專家認為灘頭年畫之所以能夠成為傳世經(jīng)典，關(guān)鍵在于使用了灘頭土紙——玉版紙。左漢中、羅海波先生在《湖湘木刻版畫》中詳細介紹過竹紙制作的具體過程。砍伐小滿前的楠竹，除去竹子的青皮(即‘殺青’)后，劈成竹條片，捆扎好，放入石灰水凼中浸泡。約40天后撈出腐料，洗凈，踩碎成漿，加入脈葉汁稀釋，然后用栗粒大竹簾手工抄紙，待水分瀝干后，一張一張揭起，貼在土爐外壁焙干。焙干后的原紙還需要經(jīng)過蒸紙、托膠和刷粉三道工序。

蒸紙是將紙捆成圓筒狀，置于特制的木桶內(nèi)，蓋嚴，放入鐵鍋，加水蒸煮大約半小時后，將紙取出，晾干。這樣就將“生紙”處理成了“熟紙”。“熟紙”紙質(zhì)柔軟不脆，不起泡，不生蟲。

托膠(又稱施膠)要先用牛皮、牛筋熬成水劑，再加配明礬制成膠礬水。將紙的一端穿插在細長的竹條上，手托竹條，浸上膠礬水，然后晾干。經(jīng)過托膠的土紙光滑清亮，不易撕爛，上色后經(jīng)久不褪。刷粉是在土紙上刷白粉。把當?shù)氐奶鞈?yīng)石曬干、棒擊的工序叫“打料”。碎粉經(jīng)多次漂洗沉淀制成泥漿的工序叫“渾水”和“漂細”。稠稀適度的天應(yīng)石泥漿和上適量的膠礬水，刷在土紙后晾干即制成了粉紙。粉紙細膩輕薄，柔韌不脆，遇水后不卷不皺，吸色性能好，印刷出來的年畫色彩潤澤飽滿，鮮亮經(jīng)久。

灘頭年畫的顏料直接取自當?shù)厣缴系闹参锘虻V物。早期主要用植物性顏料，比如用蘇木、槐米、墨樹為染料，煮沸成紅、黃、黑等色液體后，加入適量的膠礬水、篙子水和天應(yīng)石泥。植物性的顏料刷上去以后比較透明無滯澀感，并有一定的機理效果。實驗證明，從當?shù)厝芏粗辛鞒龅南粌H非常清潔，而且含有特殊的礦物質(zhì)，用這樣的水調(diào)色，能使灘頭年畫格外鮮艷。

灘頭年畫從紙張、顏料、雕版、水等原料到所用的工具，所有材料均產(chǎn)自當?shù)?。難怪日本版畫家黑崎彰說，在年畫的生產(chǎn)中，從原材料到雕、印直至最后的成品，完全在一個地方完成，灘頭年畫是世界唯一。這話說得可能有些片面。因為梁平年畫的情況與灘頭年畫大同小異。

傳統(tǒng)梁平年畫用的是二元紙。二元紙印畫前也要完成和玉版紙幾乎一樣的工序，稍有不同的是，灘頭蒸紙用半個小時，梁平用兩個小時;傳統(tǒng)的梁平年畫制作顏料時，還要加入幾味當?shù)氐闹兴幉?。灘頭年畫用通草點眼珠，用兩塊竹片夾上羊毛、黃鼠狼尾巴的毛抹腮紅;梁平年畫有特制的“鴛鴦筆”。

［1］李倍雷．重慶梁平民間老年畫藝術(shù)研究［J］．民族藝術(shù)．2005(4)．

［2］沈 泓．梁平年畫之旅［M］．南寧:廣西人民出版社．2010:3．

［3］吳本新．三峽民間美術(shù)的奇葩——梁平年畫［J］．收藏．2007(1)．

［4］左漢中，羅海波．湖湘木刻版畫［M］．長沙:湖南美術(shù)出版社．2007:24－25．

［5］薄松年．中國年畫藝術(shù)史［M］．長沙:湖南美術(shù)出版社．2008:135．

責任編輯:李 珂

Comparison between Tantou New Year Pictures and Liangping New Year Pictures

HE Ying

(College of Design and Art，Hunan Institute Engineering，Xiangtan411104，China)

J218．3

A

1674－117X(2011)02－0134－04

2010－12－05

文化部藝術(shù)研究基金課題項目“灘頭木板畫研究”(09DF30)

何 瀅(1970－)，女，湖南湘潭人，湖南工程學院設(shè)計藝術(shù)學院副教授，碩士，主要從事文化藝術(shù)傳播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