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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學經(jīng)典傳承中的編輯智慧及其現(xiàn)代意義

2011-04-01 19:17敬亞平
重慶第二師范學院學報 2011年2期
關(guān)鍵詞:會通國學

敬亞平

(重慶教育學院 學報編輯部,重慶 400067)

國學經(jīng)典傳承中的編輯智慧及其現(xiàn)代意義

敬亞平

(重慶教育學院 學報編輯部,重慶 400067)

國學經(jīng)典傳承中體現(xiàn)出了古代國人的三大編輯智慧:堪稱編輯學“元理論”的“述而不作”與“以述為作”;展現(xiàn)大視野、大格局和大氣度的“會通古今”;肯下硬功夫的“分類編目”。這三大智慧有助于我們回歸編輯的職業(yè)本位,拓展編輯學者化的路徑,萃取電子信息時代海量書刊之精華傳諸后世。

國學;經(jīng)典傳承;編輯智慧;啟示

國學典籍,汗牛充棟。正如龐樸先生所言,中國可以說是一個“書香門第”的國家,是世界上寫書、藏書、出版書最多的國家。這些書中的精華能夠流傳至今,前人編纂、整理、分類等工作功不可沒,如我們現(xiàn)在所看到的歸類于經(jīng)、史、子、集中的國學經(jīng)典。千百年來,先賢學者從文、史、哲等傳統(tǒng)學科入手,對這些經(jīng)典的各個方面進行了博大精深的研究,但從編輯學視角著墨的不多。原因無它,因為編輯作為一項工作是古老的,而成為一門學科則是新興的?!对~源》將“編輯”一詞釋義為“收集材料,整理成書”,就未能涵括近代以來報紙、期刊和電子傳媒出現(xiàn)后的編輯的全部意義,但用于指證國學經(jīng)典的編輯整理就十分契合。自殷商時期的史官、巫師、樂師開始,一直到明清時期的經(jīng)學大家,對于國學經(jīng)典“收集材料,整理成書”的努力就從來沒有停止,國學經(jīng)典也就是在歷朝歷代的不間斷的“收集整理”中得以傳承。國學經(jīng)典傳承中體現(xiàn)出了古代國人的三大編輯智慧:堪稱編輯學“元理論”的“述而不作”與“以述為作”;展現(xiàn)大視野、大格局和大氣度的“會通古今”;肯下硬功夫的“分類編目”。這三大智慧有助于我們回歸編輯的職業(yè)本位,拓展編輯學者化的路徑,萃取電子信息時代海量書刊之精華傳諸后世。

一、述而不作:編輯職業(yè)的定位及其修正

“述而不作”語出《論語·述而》,原文是:“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竊比于我老彭?!睏畈淖g文為:“闡述而不創(chuàng)作,以相信的態(tài)度喜歡古代文化,我私自和我那老彭相比?!保?]李零解釋“述而不作”,“是只繼承延續(xù),不創(chuàng)造發(fā)明”,簡單明了。[2]張舜徽界定“述”與“作”:“凡是前無所承,而系一個人的創(chuàng)造,這才叫做‘作’,也可稱‘著’;凡是前有憑藉,而但加以編次整理的功夫,這自然只能叫做‘述’?!保?]這就與我們要討論的編輯智慧搭上了界。

簡言之,“述”是述說、闡釋、傳承,“作”是發(fā)明、創(chuàng)造、出新?!笆龆蛔鳌北砻鞯氖强鬃觽鞒猩瞎艢v史文化的態(tài)度和原則,同時這種態(tài)度和原則又體現(xiàn)在他“刪詩書,定禮樂,贊易道,修春秋”的編輯實踐活動中,就與編輯學發(fā)生了關(guān)聯(lián)。由此可以認為,孔子是中國編輯學的開山祖師,其“述而不作”體現(xiàn)了高度的編輯智慧,堪稱中國編輯學的“元理論”。

我們之所以說“述而不作”是中國編輯學的“元理論”,是因為孔子最早對編輯及其對象主客體之間的關(guān)系進行了定位。編輯面對編輯對象時,最主要的職責是“述”,而不是“作”。正如有論者所說,“所謂‘述而不作’即尊重史實,保持原來的文章,不無根據(jù)地想象亂編”、“保持原作的文辭,不隨便添加己意”。[4]

然而,從編輯實踐來看,編輯僅僅是“述”而不“作”,是不可能的。編輯并不是木偶,編輯在“述”的同時,也需要發(fā)揮自己的主體性,適時而“作”。就孔子而言,他也并不是“不作”,而是“以述為作”的,這一點前人多有論述。孔子在編輯整理六經(jīng)的過程中,是有所選擇的,有所褒揚,有所批判的。他所倡導的“無征不信”、“多聞闕疑”、“不語怪力亂神”、“寓褒貶于春秋”等,就是某種意義的“作”。馮友蘭說:孔子“以述為作”的精神,“傳之于后來的儒家,孟子荀子及所謂七十子后學,大家努力與以述為作,方構(gòu)成儒家思想之整個系統(tǒng)。所以《易》是本有,是儒家所述,而《系辭》、《文言》等,則為儒家所作,而《易》在思想史上的價值,亦即在《系辭》、《文言》等。《春秋》是本有,是儒家所述,而《公羊傳》等則是儒家所作,而《春秋》在思想史上的價值,亦即在《公羊傳》等?!保?]但在中國古代,“以述為作”始終是以述為主,經(jīng)學為尊,眾學為從。至朱熹集注《四書》,編纂《資治通鑒綱目》等,明確宣示明正統(tǒng)、斥篡賊,立綱常、扶名教,除史弊、法《春秋》,更是將“以述為作”發(fā)揮到了極致。

“述”與“作”顯然是一對矛盾。矛盾的主要方面是“述”,次要方面是“作”。就編輯工作而言,這一對矛盾不會發(fā)生逆轉(zhuǎn),但會此消彼長,“作”的成分的增減,“述”的分寸的把握,往往決定一個時代的國學經(jīng)典傳承風貌。而“述而不作”作為編輯理論原則,甚至在某種程度上決定了我國古人的著述方式和圖書出版狀況。在編輯著述方面,對經(jīng)書的注疏占有相當大的比例。從國學經(jīng)典傳承來說,“述而不作”的影響是正面的,保證了國學經(jīng)典的純正、傳承和弘揚。但也有消極的影響,經(jīng)典崇拜桎梏了人們的頭腦,一代又一代的文化學術(shù)精英就在幾部十幾部經(jīng)書里轉(zhuǎn)圜,探索和創(chuàng)新精神受到壓抑。

“述而不作”對于現(xiàn)代編輯的意義,主要體現(xiàn)在兩個方面:第一,有助于我們對于現(xiàn)代編輯職業(yè)定位的思考。我國編輯學理論研究中對于編輯的幾種主要定義,在很大程度上是“述而不作”與“以述為作”的有機結(jié)合。但在實際編輯工作中,時常會出現(xiàn)偏差。現(xiàn)今我們面對的不僅僅是典籍、史料等的圖書編纂,報紙、期刊、電子媒體特別是互聯(lián)網(wǎng)的出現(xiàn)和興起,使得編輯的客體和對象更加豐富和復雜,給編輯主體性的發(fā)揮提供了極大的空間。于是,當今報刊、網(wǎng)絡(luò)將編輯主體性無限放大,編輯不叫編輯,而是冠以“策劃”、“主持”、“版主”等,把編輯工作當成“包裝”工作,對原創(chuàng)性作品任意 “裝扮”,以適應市場所需。還有一種現(xiàn)象,正如編輯家崔道怡所言,“近年國情民風,求名勝于務(wù)實。編輯無名,不甘冷落,順應潮流,改弦更張。對一般作者,是‘老爺’和‘老板’,把稿件予奪當交易籌碼;對名家大腕,是‘清客’與‘掮客’,在精神產(chǎn)品商業(yè)操作中逐利求名?!保?]由此觀之,在目前情況下,我們的編輯是否應該稍稍回歸到正常的編輯職業(yè)定位,以“述”為主,特別要對于文學家、藝術(shù)家原創(chuàng)性的文學作品和藝術(shù)形象,持尊重的態(tài)度,不要隨意改削,弄成千人一面、時髦媚俗,以迎合大眾商業(yè)消費潮流。第二,有助于我們對于編輯創(chuàng)新的思考。編輯出版國學經(jīng)典,傳承中華文化,仍然是當今出版界和編輯人的責任和義務(wù),同時也是一大財源。在新形勢下我們?nèi)绾巍耙允鰹樽鳌?,?chuàng)新思路,與時俱進,至關(guān)重要。簡單的翻印或隨意的取舍,會使國學經(jīng)典的傳承停滯甚或倒退。現(xiàn)在一些出版社在出版古代典籍時或粗俗草率,錯漏百出,令人瞠目,或花樣翻新,迎合時俗,荒誕不經(jīng),應該引起重視。

二、會通古今:成就編輯大家的必由之路

在國學經(jīng)典的傳承中,“會通”一直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觀念,特別是對于史籍的編纂整理而言。正如鄭樵在《通志·總序》中所言:“百川易趨,必會于海,然后九州無浸淫之患。萬國殊途,必通諸夏,然后八方無壅滯之憂。會通之義大矣哉?!睆臍v史學的視角來看,“會通”就是要把歷史作為一個整體考察,全面綜合各種材料,按年代先后加以編纂,探其源流;從編輯學的視角來看,“會通”展示了一種大視野、大氣度、大格局?!皶ā睘闅v朝歷代史家所看重,自然也會引起中國編輯史研究者的關(guān)注。閻現(xiàn)章先生主編的《中國古代編輯家評傳》中有這樣一段論述:

在中國編輯史上,“會通”的編輯思想,孔子開其端,繼孔子、司馬遷會通編輯思想之后,劉知己的《史通》、杜佑的《通典》、鄭樵的《通志》、馬端臨的《文獻通考》、章學誠的《文史通義》都閃爍著貫通古今的“會通”編輯思想,貫穿了疏通知遠的歷史借鑒精神,從而形成了我國編輯學的優(yōu)良思想傳統(tǒng)。[7]

但是,如果考察國學經(jīng)典傳承的歷史,特別是史籍的編纂史,就會發(fā)現(xiàn)這一傳統(tǒng)的斷續(xù)浮沉,并非一脈到底??鬃诱怼渡袝?、《魯春秋》,司馬遷編纂《史記》,都是通史,“會通”是沒有問題的。司馬遷在《報任安書》中說:“欲以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成一家之言”?!妒酚洝芬泊_實是我國第一部真正意義上“會通古今”通史。朱自清先生在《經(jīng)典常談》里說:“孔子是在周末官守散失時代第一個保存文獻的人;司馬遷是秦火以后第一個保存文獻的人?!彼麄兠鎸χ皫装偕锨甑臍v史材料,會通古今也是必然的。但后來的班固編纂《漢書》,卻采用了斷代的方式,同樣取得很大成就,并稱“史漢”。自此以后,對《史記》與《漢書》的高下、司馬遷與班固的才識、通史與斷代史的長短的爭論,至今不息。

譬如上面提到的劉知己的《史通》,就是推崇班固而貶抑司馬遷的,認為通史不如斷代;而鄭樵《通志》的意見恰恰相反,他抨擊班固,“幾乎說的他一錢不值”。鄭樵認為歷史是連貫的,要探源察流,非會通不可。他推崇司馬遷《史記》,認為“《六經(jīng)》之后,惟有此作”。直到現(xiàn)代,錢穆治史主“通”不主“?!?,而傅斯年則主張斷代史,相互還有論爭??梢娛欠瘛皶ā保谑芳木幾胫猩形炊ㄓ谝蛔?。大致而言,自王充在《論衡》中提出“班、馬優(yōu)劣論”,認為班氏父子“文義浹備,紀事詳瞻”,班固勝于司馬遷,之后直到唐代,一般文士大多傳習《漢書》,對班固有所偏愛。唐以后,散文大興,《史記》的風頭漸漸強勁起來;明代歸有光及清代桐城派更是大力推崇,《史記》的影響便趕超《漢書》了。及至現(xiàn)當代,《史記》被魯迅稱為“史家之絕唱,無韻之《離騷》”,更是為一般學者所熟悉。史學大家范文瀾、周谷城、翦伯贊等的出品,也多是“通史”。可見,會通的思想以及《史記》對現(xiàn)當代的影響更大一些。當然,由于眾所周知的政治因素影響,建國后相當長一段時間,中國古代通史的編纂或以“農(nóng)民起義”為主線,或以“儒法斗爭”為經(jīng)絡(luò),歷史材料任意裁剪,歷史傳統(tǒng)人為割裂,確實有失“會通”之旨。當代史的編撰更受到《俄聯(lián)共布黨史》的影響,對歷史材料的取舍戴上了有色眼鏡,一些史書的生命力不強。是通史,但不一定是信史。

國學經(jīng)典傳承中“會通”思想的消長,一定程度上體現(xiàn)了治史中的“通史”與“斷代”,“通”與“?!钡拿?。從傳承下來的史籍看,《史記》、《漢書》并稱“良史”,通史與斷代史各有短長,并沒有高下之分。但如果從編輯學的視角考察,“會通”思想體現(xiàn)出來的“通古今之變”的大視野,則更有意義一些。古代編輯家中,鄭樵、杜佑、章學誠等的“會通”編輯思想和實踐,值得我們重視。鄭樵遍訪江南藏書之家,讀百家之書,通百家之學,以一人之力,成200卷《通志》,確實具有編輯家氣質(zhì)。而杜佑“采五經(jīng)群史,上自黃帝,至于我唐天寶之末,每事以類相從,舉其始終,歷代沿革廢置及當時群士議論得失,靡不條載,附之于事……勒成二百卷,號曰《通典》”,[8]同樣以一人之力,歷時36年之久,編纂了專敘歷代典章制度的典志體通史,發(fā)揚了自孔子、司馬遷以來的會通思想,并有所創(chuàng)新。章學誠《文史通義》中專列《釋通》篇,進一步闡述了史籍編纂中的會通思想。

“會通古今”對于現(xiàn)代編輯的意義,主要體現(xiàn)在兩個方面:第一,“會通”仍然是成就編輯大家的必由之路。因為現(xiàn)代編輯學對于編輯職業(yè)特質(zhì)的認識,一般是傾向于“通”和“雜”的。我們通常稱編輯家為“雜家”,就是這個道理。不管是要當好“雜家”,還是要“編輯學者化”,都要求現(xiàn)代職業(yè)編輯不僅要“會通古今”,而且還應該加上“會通中外”,要有國際視野,世界格局。第二,“會通”仍然是編輯優(yōu)秀書刊的重要方法。改革開放之初,一批當代編輯家編輯的幾種“走向世界叢書”,就體現(xiàn)了會通中西的視野,產(chǎn)生了很大影響,可以說重新開啟了國人與世界文化的交流融通之路。當下一些編輯游走于傳統(tǒng)媒介與電子媒介之間,雜取各類材料,編輯出版了一批嶄新的“邊緣”出版物,可以看成新形勢下的“會通”。

三、分類編目:保存海量信息精華的不斷創(chuàng)新

在國學經(jīng)典的傳承中,對典籍的分類編目非常重要。在分類編目的過程中,往往需要對存疑的典籍進行辨?zhèn)?,這些工作不僅充滿智慧,而且必須花大氣力,下死功夫,是古代編輯家的一身“硬功夫”。對于這方面的研究,論者多從文獻學、古籍整理學和圖書館學、目錄學的角度入手,編輯學意義上的研究相對缺失。面對浩瀚的典籍,沒有分類目錄的指引,我們難得其門而入;沒有前輩的辨?zhèn)危鎸δ甏眠h的典籍,我們就會真假莫辨。

國學典籍的分類,歷史上大約有6種,分別為西漢劉歆的七分法、西晉荀勖的四分法、南朝宋王儉的七分法、隋書的四分法、清代四庫全書的四分法和清代曾國藩的新四分法。這六種分類法有傳承,也有革新。劉歆《七略》是我國最早的一部圖書目錄,將圖書分為七類:輯略、六藝略、諸子略、詩賦略、兵書略、術(shù)數(shù)略、方技略;荀勖在《中經(jīng)新簿》將圖書分為四類:甲部、乙部、丙部、丁部;王儉《七志》,沿襲《七略》而有所調(diào)整,將圖書分為:經(jīng)典志、朱子志、文翰志、軍書志、陰陽志、術(shù)藝志、圖譜志;《隋書經(jīng)籍志》又沿襲荀勖,不用甲、乙、丙、丁,而改為經(jīng)、史、子、集;清代《四庫全書》也是經(jīng)、史、子、集;曾國藩將國學典籍分為經(jīng)世之學、義理之學、考據(jù)之學、詞章之學,是為“新四分法”。我們今天采用的北京圖書館出版社出版的《中國圖書分類法》,成于眾多專家之手,但在編書編刊時需要查找圖書分類號時,常常有難以“對號入座”之嘆。據(jù)此我們可以體會古人給圖書分類是需要大智慧大毅力的,特別是由一人獨立完成的分類,就更是如此。

對國學經(jīng)典的分類是從大處著眼,而編輯目錄則是一件費時費力的細活。目錄是目和錄的合稱,目是指書名或篇名,錄則是對目的說明和編次。從漢代劉歆《七略》開始,國學經(jīng)典目錄的編纂代有其人不斷貢獻自己的精力和智慧。官修《四庫全書總目》使大家熟知的。值得一提的,是主要靠個人努力完成的,如東晉佛經(jīng)目錄編輯家道安、明朝書目文獻編輯家祁承礏、清代的編輯理論大家章學誠和輯佚大家馬國瀚。道安是東晉時期的高僧,被譽為“佛經(jīng)目錄編輯家和經(jīng)錄編輯體裁的開山鼻祖”。道安編輯的《綜理眾經(jīng)目錄》,按年代的先后排列譯家及其翻譯的經(jīng)典,仔細考訂真?zhèn)?,仔細鑒別譯經(jīng)的真?zhèn)危瑫ㄈ航?jīng)以為注,受到近代學者梁啟超的高度評價。祁承礏編《澹生堂藏書目》十四卷,屬于私人藏書目錄,編錄圖書9000多種,計10余萬卷。在編目實踐中,祁承礏提出編輯整理歷史文獻的五條準則,即審輕重、辨真?zhèn)巍⒑嗣麑?、?quán)緩急、別品類,并將其圖書目錄的編輯分類理論和方法進一步概括為“因、益、通、互”四個字。所謂“因”,就是沿襲四部分類法,“益”就是對四部法進行增益、補充,“通”就是要觸類旁通,以一書而通四部,“互”就是相互著錄,即某一書內(nèi)容涉及兩類,在兩類中均應分別著錄。這是極具智慧的做法。章學誠著《文史通義》,進一步提出圖書編輯分類的“互著”和“別裁”,并要“辨章學術(shù),考鏡源流”,成為我國古代編輯理論的集大成者。馬國瀚歷盡艱辛編《玉函山房輯佚書》“共計585部、691卷、5748頁、約 207萬字”,[9]是一部煌煌巨著??紤]到這部書全為輯佚所得,馬國瀚幾乎為每一條輯佚所得的文字補亡、糾誤、存異,其引征之博,??敝?,用力之勤,非有頑強的毅力不可。

現(xiàn)在我們看到的各類書目,從漢代劉歆的《七略》到清代張之洞的《書目問答》,包括歷代宮廷藏書和私家藏書目錄,為數(shù)之眾,蔚為大觀。可以想見,如果沒有古代編輯家們在分類、編目、辨?zhèn)?、輯佚等方面下的硬功夫、死功夫,我們今天面對的浩瀚典籍仍將是一盤散沙,后來者只能“望典籍而興嘆”。我們今天面對的書刊種類更多,數(shù)量更加浩繁,有紙質(zhì)的,有電子的,還有網(wǎng)絡(luò)版的,對其進行科學分類,使得現(xiàn)代文化的精華凝聚成典籍,傳諸后世,還有艱巨的工作要做。盡管互聯(lián)網(wǎng)的發(fā)展和電腦的普及,圖書期刊分類編目獲得了前人難以想象的技術(shù)支撐,但由于市場經(jīng)濟大潮和文化消費主義盛行,海量的圖書期刊及其網(wǎng)絡(luò)版難免泥沙俱下,需要下功夫花時間去選擇整理歸類?,F(xiàn)在各類《年鑒》承擔了聚集和保存精華文獻的責任,但質(zhì)量不盡如人意。古代編輯家對國學經(jīng)典的分類編目中表現(xiàn)出的孜孜以求的精神,仍然值得我們發(fā)揚光大。

綜上所述,國學經(jīng)典的傳承過程,實際上也是這些經(jīng)典的收集、整理、編纂、增益、辨?zhèn)?、釋義等的過程??鬃右越档南荣t們在國學經(jīng)典傳承中所體現(xiàn)的大智慧,使他們成為著名的思想家、教育家、哲學家、歷史學家、文學家、語言學家甚至藏書家。同時,他們也應該是偉大的編輯家。從編輯學的角度來研究國學經(jīng)典傳承中的編輯思想、原則和方法,對于現(xiàn)代編輯學的發(fā)展、現(xiàn)代編輯的職業(yè)定位、現(xiàn)代編輯方法的拓展創(chuàng)新、現(xiàn)代編輯歷史使命感和責任感的增強,都具有重要意義。

[1] 楊伯峻.論語譯注[Z].北京:中華書局,1980.66.

[2] 李零.喪家狗——我讀《論語》[M].太原:山西人民出版社,2007.142.

[3] 張舜徽.中國文獻學[M].鄭州:河南人民出版社,1987.31.

[4]宋原放,李白堅.中國出版史[M].北京:中國書籍出版社,1991.6.

[5]轉(zhuǎn)引自 肖東發(fā).中國編輯出版史[M].沈陽:遼海出版社,2005.89.

[6] 崔道怡.老編輯說編輯[N].文藝報,2009-11-03.

[7] 閻現(xiàn)章.中國古代編輯家評傳(上)[Z].鄭州:河南大學出版社,1996.18.

[8] 四庫全書總目(上)[Z].北京:中華書局,1965.693-694.

[9]寧蔭棠,韓玉文.章丘李氏藏板初探[J].山東圖書館季刊,2002,(1).

[責任編輯 文 川]

Editing wisdom reflected in the Guoxue classics heritage and its modern significance

JING Ya-ping
(Editorial Department, Chongqing Education College, Chongqing 400067, China)

The Guoxue (studies of Chinese culture) classics heritage reflected our ancestors’ three wisdoms: the wisdom of“shuerbuzuo (telling without personal opinion)” and “yishuerzuo (telling with personal creation)” which can be rated as “the metatheory” of editorial science; the wisdom of “huitonggujin (understanding thoroughly the past and the present)” which showed broad view, great pattern and impressive magnanimity; the wisdom of “fenleibianmu (cataloguing books by types)” which needed hard work.These three wisdoms are extremely helpful for us to go back to the professional standard for editing,to expand the scholarized path of editing studies and to extract the cream of the seas of books and journals in the modern electronic times for later generations.

Guoxue culture;classics heritage;editing wisdom;inspiration

G23

A

1008-6390(2011)02-0054-04

2010-03-26

敬亞平(1963-),男,湖南桃源人,重慶教育學院學報編輯部,副編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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