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雙,李敬筠
(1.長春市第六醫(yī)院,吉林 長春 130052;2.吉林大學中日聯(lián)誼醫(yī)院,吉林 長春 130033)
隨著社會的發(fā)展,老年人口的比例和數(shù)量都不斷增加,中國65歲及以上人口已經(jīng)占總?cè)丝诘?.5%[1]。老齡問題,特別是老年人的心理問題引起全社會越來越多的關(guān)注[2]。抑郁癥是老年人較常見的心理疾病之一,其患病率達1.57%-7.9%[3]。老年抑郁和焦慮障礙共病更為常見。國外報道共病率達30%-50%[4]。為了解老年抑郁與焦慮共病患者的臨床特征,我們對老年抑郁和焦慮共病患者與單純抑郁癥患者進行比較分析。
1.1 對象 來自2002-2005年在長春市心理醫(yī)院門診就診的老年人共100例,其中單純抑郁癥組、抑郁和焦慮共病組患者各50例,年齡均在60-85歲之間。
單純抑郁癥組(以下簡稱“抑郁癥組”):符合美國精神障礙診斷與統(tǒng)計手冊第4版(DSM—IV)[5]有關(guān)抑郁癥的診斷標準,但不符合焦慮障礙的診斷標準;24項漢密頓抑郁量表(HAMD)總分≥24分。
抑郁和焦慮障礙共病組(以下簡稱“共病組”):同時符合DSM-IV中定義得抑郁和焦慮障礙的診斷標準,HAMA≥14。
以上兩組患者均排除既往有精神疾病或藥物依賴的患者,
1.2 方法 一般資料由填寫問卷搜集,臨床資料采用HAMD和HAMA量表[6]分別評定抑郁和焦慮癥狀程度,采用15項老年抑郁量表(GDS-15)[7]用于老年抑郁癥患者的篩查。統(tǒng)計指標為各量表總分,HAMD 7類因子分,HAMA量表的軀體性焦慮和精神性焦慮因子分。
1.3 統(tǒng)計分析 兩組之間的計量數(shù)據(jù)采用 t檢驗,計數(shù)數(shù)據(jù)采用χ2檢驗和秩和檢驗。
2.1 共病組與抑郁癥組的一般流行病學資料比較,兩組所有項目差異均無顯著性意義。(P≥0.05)(見表1)
2.2 兩組患者HAMD量表總分及7類因子分比較,與GDS量表分值比較
表2所示,共病組HAMD總分和焦慮/軀體化因子分明顯高于抑郁癥組,差異有極顯著①性意義(P<0.01),認知障礙和阻滯因子分也高于抑郁癥組,差異有顯著性意義(P<0.05),其余因子分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共病組GDS總分高于抑郁癥組,(共病組 14.0±1.2,抑郁癥組 12.4±1.8,t=5.230)差異有極顯著意義(P<0.01)。
表1 兩組患者一般人口學資料比較
表2 兩組患者HAMD量表總分及7類因子分比較(±s±s)項目 抑郁癥組(n=50)共病組(n=50) t值HAMD總分 33.5±4.5 38.2±4.3 5.340**焦慮/軀體化 1.15±0.38 1.70±0.37 7.333**體重 1.10±0.50 1.18±0.52 0.784認知障礙 0.90±0.45 1.12±0.42 2.527*日夜變化 0.90±0.47 0.88±0.49 0.208阻滯 1.65±0.43 1.82±0.31 2.268*睡眠障礙 1.53±0.39 1.54±0.38 0.130絕望感 2.62±0.53 2.68±0.09 0.588*P<0.05**P<0.01
2.3 兩組患者HAMA量表總分,單項分比較
表3所示,共病組HAMA量表總分和軀體性焦慮、精神焦慮分均明顯高于抑郁癥組,差異有極顯著意義(P<0.01)。
表3 兩組患者HAMA量表總分及單項分比較(±s±s)項目 抑郁癥組(n=50)共病組(n=50) t值HAMA 總分 1.48±2.82 2.80±4.81 4.180**軀體性焦慮 0.55±0.38 1.12±0.48 6.580**精神性焦慮 1.34±0.40 1.85±0.51 6.218****P<0.01
本研究發(fā)現(xiàn),共病組患者的HAMD量表總分明顯地高于抑郁癥組,HAMD量表7類因子分的比較也顯示焦慮/軀體化,認知障礙、阻滯3類因子分高于抑郁組,揭示老年抑郁和焦慮共病患者的抑郁癥狀要明顯地重于單純抑郁癥患者,同時,GDS總分也顯示,共病組患者也高于單純抑郁癥組,揭示共病患者的主觀痛苦體驗更多。
本研究顯示共病組患者HAMA總分高于抑郁癥組患者,可見,共病患者的焦慮病情更嚴重,HAMA量表的軀體化焦慮和精神性焦慮因子分比較,共病組均明顯高于抑郁組,說明共病組患者不論是焦慮的主觀心理體驗或焦慮的心理癥狀都明顯地重于抑郁組,這與國內(nèi)的有關(guān)報道是相一致的[8]
綜上所述,抑郁和焦慮障礙共病,是一種更嚴重的病癥,具有癥狀重,痛苦程度大,焦慮病情更嚴重的特征,因此這一問題需要引起臨床醫(yī)師和政府部門的高度重視,加強對此病癥的研究、防治和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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