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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的夫語法對悉尼語法的擴展:例證闡釋

2008-04-30 04:13
關鍵詞:語義

何 偉 彭 漪

〔摘要〕系統(tǒng)功能語法學派內(nèi)部的悉尼語法和加的夫語法這兩種主要模式之間存在一些差異。文章從功能句法和語義兩個層次,通過對兩種模式在四個方面異同的闡釋,旨在說明加的夫語法在句法結(jié)構(gòu)的描述以及對形式層和語義層的區(qū)分上是對悉尼語法的一種擴展。文章討論的擴展主要體現(xiàn)在加的夫語法對“主要動詞延長成分”表達意義的充分關注和說明項的擴充識別,對詞組單位界定標準的不同處理和對相關單位的不同概括,對助動詞類型的基于意義的更為明確的區(qū)分,以及對語氣系統(tǒng)網(wǎng)絡的進一步語義化等四個方面。

〔關鍵詞〕加的夫語法;悉尼語法;功能句法;語義

〔中圖分類號〕H31〔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1008-2689(2008)01-0108-09

一、 引言

關于系統(tǒng)功能語法學派內(nèi)部兩個主要模式的異同,我們已撰寫了“加的夫語法對悉尼語法的簡化評述”一文[1],該文從形式層上功能句法分析的角度,評述了加的夫模式對悉尼模式在四個方面的簡化情況,說明了前者在一定意義上是后者的一個簡化變體。加的夫模式的創(chuàng)始人福塞特(Robin P. Fawcett)在1997年出版的著作[2]最后一章(注:行文中凡提到Fawcett[2]的具體頁碼或腳注序號,都將以這種方式出現(xiàn)。這是因為福塞特本人給我們提供的是電子文檔,頁碼不一定與刊印版本一致。)中小結(jié)加的夫語法與悉尼語法的關系時,還談到了擴展層面,他認為,加的夫語法在幾個方面擴展了悉尼語法。本文以福塞特本人的概述為基礎,從對句法結(jié)構(gòu)中主要動詞延長成分的提出、詞組單位的擴充、助動詞類型的識別以及語氣網(wǎng)絡的語義化四個典型方面,來闡述加的夫語法對悉尼語法的擴展,以使對兩種模式都感興趣的讀者能更加系統(tǒng)性地認識兩種模式的關系。關于福塞特對韓禮德(M.A.K. Halliday)描述的“投射”關系的處理方式,即把“被投射小句”當成作為補語的嵌入小句,我們并不認為是對悉尼語法的擴展,相反,它是句法分析中的一種簡化,這在“加的夫語法對悉尼語法的簡化評述”一文中已有討論,因此,本文不再贅述。

二、 加的夫語法對悉尼語法的擴展

(一)主要動詞延長成分的提出

福塞特[2]在總結(jié)加的夫語法對悉尼語法的擴展時,首先提到了句法結(jié)構(gòu)中的與主要動詞一起占有中心位置的主要動詞延長成分(MEx)。在進行句法分析時,加的夫語法提出,首先要找出體現(xiàn)過程的主要動詞(M)或主要動詞及其延長成分(M+MEx),這是因為是過程決定了小句及物性意義中參與者角色的數(shù)量及類型,反映在句法上,是主要動詞或主要動詞及其延長成分決定了小句句法結(jié)構(gòu)中主語和補語的數(shù)量以及呈現(xiàn)在句法中的方式(即無論是顯性的還是隱性的)。體現(xiàn)主要動詞的形式項一般都是一些實義動詞,能單獨表達一個完整的物質(zhì)、心理、關系、言語、行為、存在等過程意義,但是有一些主要動詞不能單獨表達一個完整的過程意義,它們需要與一些副詞一起體現(xiàn)一個過程,這些主要動詞及其延長成分結(jié)合在一起經(jīng)常被稱為“短語動詞”。從福塞特本人的講述看,“短語動詞”是指主要動詞及跟隨在后的副詞,他把后跟介詞的動詞稱之為“介詞性動詞”,比如look at(參見[2]第十二章的第三頁),把后跟副詞兼介詞的動詞稱之為“短語—介詞性動詞”,比如put up with(同上)。按照福塞特的觀點,除了“短語動詞”中的副詞可以用作主要動詞延長成分外,名詞詞組或性質(zhì)詞組都可以用作主要動詞延長成分,另外,小句句法結(jié)構(gòu)中最多可含有三個這樣的成分;而“介詞性動詞”和“短語—介詞性動詞”中的介詞不是主要動詞延長成分,它們是補語中的一部分。請看下面幾個例子:

(1) John [S] threw [M] out [MEx] the troublemakers [C].

(2)John [S] came [M] back [MEx] in [MEx] five minutes later [A].

(3)John [S] made [M] his way [MEx] back [MEx] out [MEx] into the garden [C].

(4)John [S] is [O/X] taking [M] a shower [MEx].

(5)It [S] is [O/M] sunny [MEx].

(6)John [S] looked [M] at the notice [C] for a moment [A].

(7)John [S] cannot [O/X] put [M] up [MEx] with his girlfriend [C] any more [A].

通過例(1)至(5),我們可以看出,加的夫語法把幫助主要動詞表達一個完整過程意義的副詞、名詞詞組以及性質(zhì)詞組描述為主要動詞延長成分。換言之,如果去掉這些延長成分,主要動詞則不能擔負起體現(xiàn)及物性意義中的過程這個核心部分的使命。當然,諸如例(6)和(7)所示,有些小句中的主要動詞或與其延長成分結(jié)合在一起仍然不能表達一個完整的過程意義,還需要一個介詞來補充,但是這個介詞在福塞特[3]看來不是主要動詞延長成分,而是補語中的一部分。他認為,這也是自然語言現(xiàn)象很復雜的一個表現(xiàn),即雖然“介詞性動詞”和“短語—介詞性動詞”作為一個整體表達一個過程意義,但是在句法結(jié)構(gòu)中,這兩種現(xiàn)象中的介詞和跟隨在后的名詞詞組一起表達參與者角色的意義,即體現(xiàn)補語。這種描述方式意味著相關介詞不像“短語動詞”中的副詞,不是小句的一個直接組成成分,而是其成分中的填充成分。

以上我們對加的夫語法中主要動詞延長成分的功能、句法層次性以及體現(xiàn)形式的種類進行了概述,這是我們探討該成分的提出具有顯著性的一個基礎,另外一個前提條件是加的夫語法提出該成分的重要背景。在“擯棄韓禮德意義上的動詞詞組”[3]一文中,福塞特從韓禮德[4]對“動詞詞組”的界定,對該單位的概念功能和邏輯功能兩個方面的分析,對該單位中“限定詞”的處理,對“短語動詞”的描述,對該單位與小句之間關系的解釋等幾個方面,論述了悉尼語法中“動詞詞組”單位的冗余性。他認為,要解決相關問題,就要在功能句法描述中放棄“動詞詞組”這個概念,把其中的各種成分像“限定詞”一樣直接提到小句層次上,充當小句句法結(jié)構(gòu)中的直接組成成分。也就是說,加的夫語法除了把悉尼語法中的“限定詞”,即福塞特意義上的“操作詞”,看作小句層次上的成分外,還把各種助動詞、實義動詞、“尾巴”副詞等都提到了小句層次上,描述為“助動詞”、“主要動詞”、“主要動詞延長成分”等成分,從而在句法分析中擯棄了“動詞詞組”單位。正如我們在“加的夫語法對悉尼語法的簡化評述”一文中闡述的那樣,這種描述看上去是把句法分析復雜化了,而實際上因為規(guī)避了悉尼語法中描述上的不一致性,反而簡化了悉尼語法。從另一方面,福塞特也認為,加的夫語法對悉尼語法中的“動詞詞組”的這種處理方式同時也是對悉尼語法的一種擴展。雖然福塞特沒有明確闡述它是一種擴展的原因,但是從他對“主要動詞延長成分”表達意義的解釋,從他對說明該成分的形式項或單位的識別等兩個方面,我們可以說,加的夫語法同時又是對悉尼語法的一種擴展。

具體地講,福塞特[3]指出,“主要動詞延長成分”表達的意義是對“主要動詞”表達意義的一種必須的補足,否則,從意義表達上,“主要動詞”就是半空洞的或空洞的;這也就是為什么說“主要動詞延長成分”的意義始于“主要動詞”。從這一點上,加的夫語法強調(diào)了語言形式的功能,即將句法范疇的界定建立在意義這樣一個堅實的基礎上,符合系統(tǒng)功能語法中“選擇就是意義”的基本原則。悉尼語法在描述小句表達的及物性意義時,把相關詞項看作“短語動詞”的一部分,即認為是含有“短語動詞”的整個“動詞詞組”體現(xiàn)了“過程”意義,沒有區(qū)分此“過程”中的時間意義、具體過程意義等,也沒有充分關注“短語動詞”中的有關詞項的意義。這一點反映在對體現(xiàn)語氣意義的句法結(jié)構(gòu)的分析中,是把相關副詞等看作狀語,而非述謂的一部分。很顯然,無論是在加的夫語法中,還是在悉尼語法中,經(jīng)驗性狀語在句法結(jié)構(gòu)中是可選的,和補語不一樣。既然不是必須的,那么相關詞項所表達的意義也就是可有可無的,但是事實上,此處討論的相關詞項在某些小句中又是一種必須出現(xiàn)的組成部分。因此,可以說加的夫語法對“主要動詞延長成分”意義的關注是對悉尼語法的一種延伸。

福塞特[2][ 3][ 5]對可說明(expound)“主要動詞延長成分”的語言形式做了比較詳細的區(qū)分,他與韓禮德的不同在于:第一,他的“短語動詞”與韓禮德的“短語動詞”概念涵蓋的語言現(xiàn)象范圍不完全一致;正如上文所提到的那樣,福塞特只指后跟副詞的動詞現(xiàn)象,而韓禮德秉承了傳統(tǒng)語法中的用法,“短語動詞”這個術語涵蓋福塞特描述的“短語動詞”、“介詞性動詞”和“短語—介詞性動詞”三種現(xiàn)象[4][6][7]。因此,加的夫語法中的“主要動詞延長成分”由“短語動詞”中的成分來說明時,指的是副詞形式項。雖然加的夫語法在這一方面似乎比悉尼語法的概括性弱,但是由于悉尼語法在及物性分析和語氣分析中對相關成分描述的不一致性,從而使得加的夫語法對功能的突出更加顯著。第二,福塞特把諸如例(3)、(4)和(5)中的名詞詞組和性質(zhì)詞組看作“主要動詞延長成分”,而韓禮德把它們描述為作為“目標”、“范圍”和“屬性”的“補語”。一方面,例(3)中的“目標”與其他物質(zhì)過程中的“目標”不一樣,它既不是一種具體的或抽象的行為結(jié)果,也不是一種受影響的具體的或抽象的實體;例(4)中的“范圍”既不是客觀存在的一種物,也不是主觀臆想出來的一種物;例(5)中的“屬性”不像其他集中式關系過程中的“屬性”,沒有“載體”;或者如果把它當作一種特殊的過程,即氣象過程,在作及物性和語氣分析時,又該如何描述相關語言現(xiàn)象呢?是作為“參與者”和“補語”,還是作為“環(huán)境成分”和“狀語”?顯然,像sunny這種語言現(xiàn)象表達的意義既不是“參與者”角色,也不是“環(huán)境成分”。另一方面,這三個例子中的“主要動詞”表達的意義也比較空洞,如果沒有隨后出現(xiàn)的名詞詞組或性質(zhì)詞組,“主要動詞”則不能實現(xiàn)對一個過程的體現(xiàn)功能。由此可以推斷,加的夫語法把類似的名詞詞組和性質(zhì)詞組當作“主要動詞延長成分”是對悉尼語法功能句法描述的一種擴展。

此處需要注意的是,福塞特對“介詞性動詞”和“短語—介詞性動詞”的處理似乎不太妥當。既然相關介詞也補足了“主要動詞”的意義,我們不能把它們當作“補語”的一部分。這種處理方式也造成了對及物性和語氣分析中的不一致性,與悉尼語法沒有根本性的區(qū)別。因此,我們認為,加的夫語法中的“主要動詞延長成分”也應該包括說明項為介詞的語言現(xiàn)象,比如,例(6)和(7)中的at和with以及類似于小句John listened to Mary attentively中的to都應被描述為“主要動詞延長成分”。

我們這樣講,并不意味著我們對悉尼語法中的“動詞詞組”單位有著與加的夫語法完全相同的處理方式。詳由可參見何偉[8][9]以及“加的夫語法對悉尼語法的簡化”一文。鑒于本文的目的主要是探討加的夫語法對悉尼語法的擴展情況,也考慮到我們對悉尼語法中“動詞詞組”的異化處理與加的夫語法有異曲同工之處,我們在此對我們與加的夫語法的某些差異不再贅述。

(二)詞組單位的擴充

福塞特[2]指出,加的夫語法大大擴展了名詞詞組涵蓋的范圍,引入了新的詞組單位,比如“性質(zhì)詞組”(quality group)、“數(shù)量詞組”(quantity group) 以及“屬格字符串”(genitive cluster) 和“人類專有名字字符串”(human proper name cluster)。福塞特[2][5]認為加的夫模式句法范疇中的詞組單位比悉尼模式中的豐富。關于這一點,我們還是從悉尼模式的句法范疇談起。

韓禮德[4][10[、馬提森[11]以及韓禮德和馬提森[12]描述的句法范疇理論中包括單位(unit)、類別(class)、結(jié)構(gòu)(structure)和成分(element)四個組成部分。其中單位被分為四個級階(rank scale),即:小句(clause)、詞組/短語(group/phrase)、詞(word)和語素(morpheme)。小句有兩個類別,即:主要小句(major clause)和次要小句(minor clause),主要小句又分為自由小句(free clause)和非自由小句(bound clause);詞組/短語包括:名詞詞組(nominal group)、動詞詞組(verbal group)、副詞詞組(adverbial group)、連詞詞組(conjunction group)、介詞詞組(preposition group)和介詞短語(prepositional phrase)等六個類別(順便指出,“介詞詞組”指的是right behind、not without類似的結(jié)構(gòu),而“介詞短語”則是指right behind the tree、not without some misgivings類似的現(xiàn)象);詞包括名詞性、動詞性和副詞性三個大的類別,十四個小的類別;語素有自由和粘著兩個類別。小句表達的及物性、語氣和語篇意義主要由及物性結(jié)構(gòu)、語氣結(jié)構(gòu)、主位結(jié)構(gòu)和信息結(jié)構(gòu)來體現(xiàn),每一種結(jié)構(gòu)又包含幾個不同的功能成分,這些成分又由不同類別的詞組來體現(xiàn)。悉尼模式句法范疇理論反映的核心思想是語法單位之間的級階構(gòu)成關系和詞匯—語法形式的多功能性。具體地講,高一層次的語法單位由低一層次的語法單位來構(gòu)成,小句以及其他語法單位有多種語法結(jié)構(gòu),體現(xiàn)多種不同的意義。換言之,在悉尼語法中,范疇之間存在兩種重要的關系:構(gòu)成(consisting-of)和體現(xiàn)(realization)。

福塞特[2][5]指出,加的夫語法中的句法范疇包括單位(unit)、類別(class)、成分(element)和形式項(item)四個組成部分。其中單位被分為三個級階(rank scale),即:小句(clause)、詞組(group)和字符串(cluster)。小句只有一個類別,即小句本身;詞組包括四個類別,即:名詞詞組(nominal group)、介詞詞組(prepositional group)(順便指出,福塞特說的“介詞詞組”(如right behind the tree)其實是韓禮德所說的“介詞短語”)、性質(zhì)詞組(quality group)和數(shù)量詞組(quantity group);字符串是一種特殊的單位,屬于名詞詞組中的次級單位,用來表示名詞詞組中的復雜的意義,包括屬格字符串(genitive cluster)和人類專有名字字符串(human proper name cluster)。加的夫模式句法理論反映的核心思想是對級階概念的弱化和詞匯—語法形式的多功能性。句法理論范疇之間存在三種關系,即組成(componence)、填充(filling)和說明(exponence);也就是說,單位與其成分之間是一種被組成與組成關系,成分與下一級單位之間是一種被填充與填充關系,成分與下一級的形式項之間是一種被說明與說明的關系。加的夫語法對級階概念的弱化體現(xiàn)在它對單位與單位之間關系的描述上。福塞特[5][13]提出,小句是由成分直接組成的,而其中絕大多數(shù)情況下只有“主語”、“補語”和“狀語”是由詞組填充的,其他成分,包括“操作詞”、“助動詞”、“主要動詞”、“主要動詞延長成分”等,都是由形式項直接說明的。從這一點上可以看出,加的夫語法雖然也認同不同單位之間的層次區(qū)別,但是并沒有強調(diào)高一級的單位是由低一級的單位構(gòu)成的這一觀點;換言之,加的夫語法盡管沒有擯棄級階概念,但是沒有把它當作該語言理論中的一個重要支柱。與悉尼模式一樣,加的夫模式也一直強調(diào)語言形式的多功能原則,但是與悉尼模式不一樣的是,加的夫模式并不認為多功能是由多個結(jié)構(gòu)分別體現(xiàn)的。它認為多功能是由重合在一起的一個結(jié)構(gòu)來體現(xiàn)的,因此,它用一個二維分支性圖表來表示小句的功能句法,而悉尼模式用多達七行的框形圖來表示多種不同的語法結(jié)構(gòu)。關于功能句法結(jié)構(gòu)的數(shù)量,福塞特[2]解釋道,無論一個語法單位表達多少種意義,也無論每種意義涉及的語法功能成分多么不同,但最終還是要重合為一個結(jié)構(gòu)、一個形式來體現(xiàn)。福塞特[2][5][13][14]強調(diào),悉尼模式中突出的多種功能句法結(jié)構(gòu)以及多行框形圖的表示法會引起句法分析者的誤解,他們會認為因為每個語法單位都有多種不同的結(jié)構(gòu),在生成語法單位時也要首先生成多個不同的結(jié)構(gòu),然后再進行疊加或使之重合。事實上,人們在創(chuàng)造語篇時,并沒有這樣做,而是一次性地輸出,即創(chuàng)造出的是一個結(jié)構(gòu)、一個形式。在福塞特看來,悉尼模式之所以強調(diào)結(jié)構(gòu)的多重性,是因為它沒有從根本上區(qū)分開語義層和語法層:從語義角度講,一個語法單位可以表達多種意義;但從語法角度講,一個語法單位也只能有一個結(jié)構(gòu),體現(xiàn)為一個形式,只不過是同一結(jié)構(gòu)中的不同成分或不同成分之間的結(jié)合著重體現(xiàn)一種意義。

由于反映的核心思想不完全一致, 因而悉尼模式和加的夫模式句法描述的重點是不完全相同的。正如福塞特[5](202)指出的那樣, 悉尼模式大篇幅描述的是小句, 而對詞組的論述不夠全面和深刻; 然而加的夫模式在討論小句的同時又強調(diào)了詞組的重要性。雖然悉尼模式區(qū)分了名詞詞組、動詞詞組、副詞詞組、 介詞短語、連詞詞組和介詞詞組六個類別, 看上去種類也不少, 但是它所作的描述似乎存在一些問題。福塞特[5](193-213)認為,第一,悉尼模式主要從“對外或向上組成關系”角度描述詞組單位不太符合系統(tǒng)功能語法的基本原則。我們在探討一個語法單位的功能潛勢時,需要考慮的是該語法單位本身有什么功能,它能否指代一定的實體等問題,因而,我們重點要考察的應該是它內(nèi)部的結(jié)構(gòu)以及它的語義特征,而不是它與上一級單位的組成關系。第二,悉尼模式雖然區(qū)分了六種詞組,但只重點討論了名詞詞組和動詞詞組,對其他詞組所用的筆墨并不多(參見[4](180-213))。第三,悉尼模式把結(jié)構(gòu)與副詞詞組類似的“形容詞詞組”看作名詞詞組的一個次類別,這種處理方式?jīng)]有考慮相關單位的內(nèi)部結(jié)構(gòu)——其實,“形容詞詞組”與副詞詞組一樣都有一個“中心詞”(apex),也沒有關注相關單位的語義特征——事實上,“形容詞詞組”和副詞詞組一樣都表達一種“性質(zhì)”(quality),只不過前者的對象是“物”(thing),而后者的對象是“事件”(event)。同時,悉尼模式對名詞詞組涵蓋的語言現(xiàn)象不夠全面,它沒有涉及類似于five of the ripest of those mangoes的復雜現(xiàn)象,也沒有涉及“復合名詞”現(xiàn)象。第四,悉尼模式對動詞詞組的描述存在許多不一致的地方,正如前文所述,動詞詞組單位在句法范疇中是冗余的,應該擯棄。第五,悉尼模式將neighbours from hell和young men with long hair等現(xiàn)象中的from hell 和with long hair稱為“介詞短語”,而不是介詞詞組[4](180)。福塞特[5](205)對此提出了質(zhì)疑,他認為有一些作為修飾語(qualifier)的“介詞短語”可以說是小句的濃縮,比如neighbours from hell 可以說是源自neighbours who are from hell,但是另外一些就不能說是小句的濃縮,比如young men with long hair就不能說是源自young men who are with long hair;另外,直接充當小句成分的“介詞短語”,比如Ill put it on the table中的on the table,就不能說是一個小句的濃縮。在福塞特看來,系統(tǒng)功能語法沒必要在詞組這一層次上再區(qū)分出一個特殊的單位,即“介詞短語”。最后,為了框架的全面性,悉尼模式[4](211-212)區(qū)分了兩種不能單獨體現(xiàn)小句成分的連詞詞組和介詞詞組,比如not until、almost as soon as、just in case和right behind、just for the sake of、immediately in front of。福塞特[5](208-209)認為,這兩種現(xiàn)象比較少見,并且它們的作用相當于單個的連詞和介詞,與名詞詞組不一樣,有一個關鍵成分,因此,他建議沒有必要把它們與名詞詞組等單位并列起來,看作獨立的兩個單位。

鑒于以上質(zhì)疑,福塞特[5](203-213)區(qū)分了四種詞組單位和兩種字符串。四種詞組都是一種指示表達(referring expression),分別代表不同的實體 (entity);也就是說,它們都能單獨填充小句中的一個成分,都能單獨用來回答一個問題,比如:Whos that?、Where did you leave it?、Whats your girlfriend like?和How much do you love her?。其中只有一個例外,一些數(shù)量詞組不能單獨使用,只能充當性質(zhì)詞組或其他數(shù)量詞組的一個組成部分,比如It is far too heavy中的far too。加的夫語法中的名詞詞組概念涵蓋的范圍比較廣,內(nèi)容比悉尼語法豐富。其中最重要的一點是,加的夫語法在描述名詞詞組的結(jié)構(gòu)時對可使單位擴展的of給予了充分的關注,把它當作“選擇成分”(selector),通過這樣一個選擇詞我們可以生成和分析一個很長又很復雜的名詞詞組,比如a photo of part of one of the best of the other six fine new London taxis in Kew weve seen[5](306)。而悉尼語法對of沒有做解釋,參見[4](195)。對于悉尼語法中的“動詞詞組”,加的夫語法有完全不同的處理方式,它認為英語中不存在這一單位,從而把相關成分作為形式項都提到小句層次上直接說明不同的成分。關于悉尼語法中的“介詞短語”,加的夫語法的觀點也不一樣,它認為“介詞短語”實際上與其他詞組一樣,都有一個關鍵成分,從而也就是一個詞組。加的夫語法區(qū)分了兩種新的詞組,分別與悉尼語法中的不同詞組現(xiàn)象相交叉,即性質(zhì)詞組和數(shù)量詞組。福塞特[2][5]認為含有中心詞的“形容詞詞組”(adjectival group)和“副詞詞組”(adverbial group)具有相同的意義和結(jié)構(gòu),因而他把這兩類詞組歸為一類,也就是性質(zhì)詞組,比如very slow 和very slowly。福塞特[2][5]把類似于very much indeed、very many more、very many、about sixty、well over、far too、almost as soon as和immediately after的語言現(xiàn)象概括為數(shù)量詞組,這類詞組的大部分中心詞是表示“物”、“情形”、“性質(zhì)”或“數(shù)量”的數(shù)量,與悉尼語法中的名詞詞組、形容詞詞組和副詞詞組相交叉,加的夫語法這種描述方式突出的是語言形式體現(xiàn)的意義。另外,由于悉尼語法中區(qū)分的“連詞詞組”和“介詞詞組”在語言中并不常見,所以加的夫語法認為沒有必要再引入兩個新的單位,而是把它們都歸納到數(shù)量詞組內(nèi)。

在區(qū)分了四種詞組后,福塞特[5](211-213)提出,系統(tǒng)功能語法有必要對名詞詞組內(nèi)的復雜現(xiàn)象做進一步的解釋。他認為有兩種字符串大大豐富了名詞詞組表達的意義,一種是屬格字符串,另一種是人類專有名字字符串,這兩種字符串是名詞詞組的次級單位。屬格字符串可以填充名詞詞組內(nèi)的“指示成分”(deictic determiner)、“中心詞”(head)和“修飾語”(modifier);人類專有名字字符串通常有三種成分組成,即“頭銜”(title)、“名字”(forename)和“姓”(family name),比如小句She admired Sir Terence Conran中的Sir Terence Conran,這類字符串只是填充名詞詞組中的“中心詞”成分。

從以上討論看,加的夫語法對悉尼語法中詞組單位的擴充體現(xiàn)在三個方面:一是詞組的界定主要看其內(nèi)部的組成結(jié)構(gòu)和整體語義潛勢;二是加的夫語法詳加描述的四種詞組中在悉尼語法中只有一種得到了比較充分的闡述;三是加的夫語法還進一步探討了名詞詞組內(nèi)部的兩個次級單位,而悉尼語法對此沒有解釋。

(三)助動詞類型的識別

福塞特[2]認為,加的夫語法比悉尼語法識別出的助動詞類型多,同時還辨認出許多助動詞延長成分,這是對悉尼語法的主要擴展之一。下面我們從悉尼語法對助動詞的描述談起,然后再將加的夫語法與其對比。

從功能上講,悉尼模式描述了兩種助動詞,一種表示時間意義,另一種表示被動語態(tài)意義。表示時間意義的助動詞又分為三種,即分別表示過去時間、現(xiàn)在時間和將來時間意義的助動詞。關于這一點,我們可通過對couldnt have been going to be being eaten例子的分析來說明 (參見[4](197)),見圖示1。

從圖示1可以看出,韓禮德把情態(tài)動詞只看作“限定操作詞”,而不是“限定操作詞與助動詞”的融合或重合,把實義動詞前的其他詞看作“助動詞”。此例中共有五個助動詞,共表達四種意義,其中have (been)表示過去時間,(be)going to (be)表示將來時間,be(being)表示現(xiàn)在時間,(be)eaten 表示非中動中的被動語態(tài)意義。悉尼語法中的這種分析顯示,它對助動詞的經(jīng)驗分析沒有完全建立在功能的基礎上,對助動詞數(shù)量和表達意義種類的描述并不完全一致——五個助動詞表達了四種意義;另外,助動詞還可以由兩個詞來體現(xiàn),比如going to。

加的夫語法區(qū)分了多種不同類型的助動詞[13],其中最常見的是表示“回顧性”意義的助動詞、表示“時段”意義的助動詞和表示“主語參與者角色”選擇意義的助動詞,請看福塞特在1997著作[2]第八章的第二頁對小句By 1537 the castle had been being besieged for over two years的分析:

從圖示2可以看出,加的夫語法認為,如果小句中沒有其他操作詞,第一個助動詞也兼作操作詞。此例中的第一個助動詞表達“回顧性”意義,而這種回顧性意義除了需要用have的任一形式(即have、has、had和having)來直接說明外,還需要跟隨的下一個助動詞或主要動詞用過去分詞的形式。此例中的第二個助動詞表達“時段”意義,與表達“回顧性”意義的助動詞不同的是,這種助動詞可以單獨表達“時段”意義,當然,有時也需要跟隨的下一個助動詞或主要動詞用現(xiàn)在分詞的形式;這種助動詞是由be的am、is、are、was、were、being和been中的一個形式來說明的。此例中的第三個助動詞表達“主語參與者角色”選擇的意義,即如果言語行為者由于某種原因在創(chuàng)造語篇時想在形式層上省去作為“施動者”的參與者角色,或想突出作為“受動者”參與者角色時,這種由be的一個形式來說明的助動詞成分就產(chǎn)生了。

在處理以下例子中的相關現(xiàn)象時,加的夫語法介紹了一個新的概念,即“助動詞延長成分”。

(8)John has been able to visit his uncle today.

(9)John wont be willing to visit him tomorrow.

(10)John ought to be going to leave soon.

(11)John is to be required to leave soon.

“助動詞延長成分”指be able to、be willing to、be going to、be required to這類現(xiàn)象中的able、willing、going、required詞,分別表示可由情態(tài)動詞can、will、must表達的能力、意愿或?qū)頃r間、義務等。這種成分經(jīng)常由“不定式”成分to來引入,to也總是跟隨其后。加的夫語法提出“助動詞延長成分”的理據(jù)在于,諸如be able to、be willing to、be going to和be required to的語言現(xiàn)象是作為一個整體來表達一個意義,位于第一位的助動詞本身不能將一個意義表達完整,需要跟隨的成分來補足,那么這個用來補足意義的成分就是“助動詞延長成分”。加的夫語法認為,悉尼語法將“助動詞延長成分”看作一種獨立的助動詞的做法沒有充分考慮它表達的意義。

通過上述闡述,我們可以看出,加的夫語法在“助動詞”和“助動詞延長成分”的處理上對悉尼語法的擴展主要表現(xiàn)在三個方面:第一,加的夫語法把“助動詞”和“助動詞延長成分”提到了小句層次上,避免了悉尼語法中對“動詞詞組”描述的不一致性;第二,加的夫語法對“助動詞”和“助動詞延長成分”做了明確的界定,指明了它們擔當?shù)墓δ埽@一點在悉尼語法中沒有很明確的說明;第三,加的夫語法對“助動詞”和“助動詞延長成分”的描述更加兼顧了形式和功能的匹配性,對相關現(xiàn)象中的每一個成分都有比較充分的說明。

然而,以上的闡釋并不表明加的夫語法在這一方面沒有不當?shù)牡胤健V饕啡笔?,加的夫語法在識別“助動詞”經(jīng)常情況下表達的意義時,沒有區(qū)分出“前瞻性”意義。這是因為,福塞特[13]認為英語中沒有表達將來時間意義的助動詞,英語需要借助情態(tài)操作詞來表達將來時間意義。在他看來,英語中只有過去時和現(xiàn)在時,不存在將來時。我們[[8][9][15][16][17]指出,英語中存在三種基本時態(tài),只不過體現(xiàn)不同時態(tài)的形式是不同的。從這一點上看,加的夫語法對意義的關注仍然不夠充分。

(四)語氣網(wǎng)絡的語義化

以上幾個部分探討的問題基本上都屬于系統(tǒng)功能語法功能句法范疇,系統(tǒng)功能語法的另外一個或者說更為重要的一個組成部分是系統(tǒng)和系統(tǒng)網(wǎng)絡;功能句法屬于形式層,關于句法范疇之間的關系和體現(xiàn)形式,而系統(tǒng)和系統(tǒng)網(wǎng)絡屬于語義層,關于語言的語義特征和選擇關系。在創(chuàng)造語篇時,言語行為者首先對系統(tǒng)網(wǎng)絡中的語義特征進行選擇,然后將收集到的語義特征通過體現(xiàn)規(guī)則轉(zhuǎn)化為功能句法結(jié)構(gòu),最后再用相關語言形式來體現(xiàn)或說明功能結(jié)構(gòu)中的成分。當然,這樣一個過程在大多數(shù)情況下是在潛意識里完成的。從系統(tǒng)功能語法的兩個組成部分的關系看,系統(tǒng)和系統(tǒng)網(wǎng)絡是首要的,而后是功能結(jié)構(gòu);并且我們在描述語言的系統(tǒng)網(wǎng)絡時有關術語也應該是指向語義層的,而不是指向形式層的。

加的夫語法[2][3][5][13][14]認為,悉尼語法對某些系統(tǒng)和系統(tǒng)網(wǎng)絡的描述(參見[4][11][12])并沒有以意義為中心,而是以形式為中心。比如說,悉尼語法描述的語氣系統(tǒng)網(wǎng)絡就是以形式為中心的,這一點可用圖示3來說明(對比[18](189)):

圖示3表示的系統(tǒng)網(wǎng)絡可見于韓禮德[4](47-48,87)和胡壯麟[19]等。悉尼模式中描述的這種系統(tǒng)網(wǎng)絡所用的術語是指向形式層的。這是因為,對于許多語言學家來說,“陳述式”和“疑問式”這些術語指小句成分的特定順序(參見[6]),至此他們有時會談到So do I的“疑問句法”。另外,雖然一般情況下“疑問式”的小句成分的順序是限定操作詞在前而主語在后,但是有一種也很常見的“疑問句”,比如Who can play this musical instrument?的順序為主語在前而限定操作詞在后。在福塞特看來,這種對系統(tǒng)網(wǎng)絡的描述不合適,因為系統(tǒng)功能語法是一種以功能途徑為主的語言研究方法,所以系統(tǒng)功能語法學家在描述語言時,尤其是描述語言的語義層時,必須優(yōu)先考慮功能而非形式。在這種情況下,福塞特在1997年著作[2]腳注15中提出,“悉尼語法中的語氣網(wǎng)絡應該按韓禮德1967-8對及物性系統(tǒng)網(wǎng)絡語義化的方式進行語義化?!?/p>

福塞特對悉尼語法中語氣網(wǎng)絡進行語義化的結(jié)果可見證于圖示4(參見[20];對比[18](190))。從此圖示中可以看出,加的夫語法在描述語氣系統(tǒng)網(wǎng)絡時始終遵循“以語義為中心”的原則;具體地講,“信息給予”、“信息尋求”、三個類別的“提議”等術語以簡單的語言形式表達了我們想要傳遞的意義,這些術語與系統(tǒng)網(wǎng)絡中關于語氣的語義特征相對應。

關于悉尼語法中以形式為中心的語氣系統(tǒng)網(wǎng)絡與加的夫語法中以語義為中心的語氣系統(tǒng)網(wǎng)絡之間的區(qū)別,還可以通過以下兩個例子來說明:

(12)John ate it.

(13)What did John eat?

在悉尼語法中,例(12)是一個陳述句,例(13)是一個疑問句;而在加的夫語法中,例(12)是一個“信息給予者”,例(13)是一個“信息尋求者”。前者提示的是句法中的一種語序,而后者表示的是語義層上的新內(nèi)容。

通過以上探討,我們可以得出:加的夫語法在語氣系統(tǒng)網(wǎng)絡的語義化方面是對悉尼語法的一個延伸。

三、結(jié)語

本文從功能句法和語義層次,針對系統(tǒng)功能語法內(nèi)部加的夫模式對悉尼模式,在主要動詞延長成分的提出、詞組單位的擴充、助動詞類型的識別和語氣網(wǎng)絡的語義化四個方面的擴展進行了闡釋。文章認為:加的夫語法對“主要動詞延長成分”表達意義的充分關注,對說明該句法成分的形式項或單位的具體識別,符合系統(tǒng)功能語法的以“語義為中心”的原則,在這種意義上是對悉尼語法的一種擴展。加的夫語法對詞組單位的界定標準建立在相關語言現(xiàn)象內(nèi)部的組成結(jié)構(gòu)和整體語義潛勢特征上,并沒有像悉尼語法那樣,首先考慮單位之間那種自下而上的構(gòu)成關系;它比較充分地描述了除名詞詞組以外的其他在悉尼語法中沒有得到很好討論的三種詞組;從這兩個角度講,加的夫語法是對悉尼語法的一種擴展。在助動詞類型的識別方面,加的夫語法基于“助動詞”成分表達的意義,明確說明了多種類型的助動詞,這在悉尼語法中是被模糊處理的。加的夫語法對語氣網(wǎng)絡系統(tǒng)的語義化,更好地區(qū)分開了系統(tǒng)功能語法中的語義層和形式層,是對悉尼語法的一個重要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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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文偉)

Extensions of the Cardiff Grammar over the Sydney Grammar

HE Wei PENG Yi

(School of Foreign Studies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Beijing,

Beijing 100083, China)

Abstract:There are certain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Sydney Grammar and the Cardiff Grammar which belong to Systemic Functional Linguistics. This paper aims to discuss extensions of the Cardiff Grammar over the Sydney Grammar in four respects concerning functional syntax and semantics. Through the comparison between the two models, the study indicates that the main extensions are reflected in the following four respects: (1) that the Cardiff Grammar bases the categorization of the “Main Verb Extension” mainly on its function, and that it recognizes more expounding items of the element than the Sydney Grammar; (2) that the Cardiff Grammar establishes different criteria from the Sydney Grammar with reference to the differentiation of different groups; (3) that the Cardiff Grammar bases the differentiation of different types of Auxiliaries on their distinct meaning; and (4) that the Cardiff Grammar semanticizes the Mood system network originating from the Sydney Grammar.

Key words:the Cardiff Grammar; the Sydney Grammar; functional syntax; semanti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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