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大江
本刊自今年以來,連續(xù)不斷接到北京田克延先生的電話,就因為1999年《武當》第一期刊登了云南黃鑫《八卦掌基本知識》一文,其中援引了康戈武先生十幾年前(1984年)于北京市武協(xié)八卦掌研究會會刊發(fā)表的一篇《八卦掌源流之研究》,說到“田回之八卦掌學于八卦掌第四代傳人解佩啟先生的大弟子史俊杰”,觸及了“陰陽八卦掌”的源流歷史和其父田回先生的聲譽,田克延先生表示要拿起法律的武器來維護自家的權益——他要把黃鑫、康戈武、解佩啟等一一告上法庭。
其實,黃鑫《八卦掌基本知識》一文刊登后,就立即引起了田克延先生的反對,他于《武當》1999年第9期(P37)以《經(jīng)不住考察的“考察”》為題撰文,對黃鑫、康戈武進行了反駁。然而他這一弄,黃鑫、康戈武、解佩啟均不服氣,自2000年《武當》第一期開始到第三期,三人連續(xù)發(fā)表了三篇文章,黃鑫的文章叫《解鈴還須系鈴人——再議田回八卦掌》(《武當》2000年第一期),康戈武的文章叫《關于“八卦掌門另一枝”的考略——對田回所習八卦掌來源的考察情況》(《武當》2000年第2期),解佩啟的文章叫《解鈴一席談——關于我的弟子史俊杰》(《武當》2000年第5期)。在此期間,克延先生曾致話本刊,希望不要刊登黃、康的文章,以免事情鬧大,會將《武當》攪和到官司中去。本刊則向克延先生解釋,《武當》是每一位武當武術傳人、愛好者、讀者都有權利發(fā)表意見的一塊園地,《武當》在不同言論的爭辯中,只持中立態(tài)度,不存在任何偏見和傾向,故歡迎克延先生繼續(xù)撰文發(fā)表不同意見。但克延先生以他“無比氣憤,不能再寫文章”為由,沒有再寫文章發(fā)表。
大約在今年5月,就聽說田克延在北京已將黃鑫告上了法庭。至于告在哪一家法院,告的理由是什么,均不得而知。到了7月中下旬,克延方面和黃鑫方面都來了消息,證實田克延狀告黃鑫,受理方是北京市東城區(qū)人民法院??搜诱f,法院正式開庭日期是8月15日,希望《武當》能派人前往采訪。日期臨近,本刊因故不能前往,特聘請在北京的《光明日報》某記者朋友代為采訪。后得知8月15日這天只是法院向原被告雙方進行調(diào)查取證,并未正式開庭。云南的黃鑫沒有到北京,他只是聘請了北京的律師來代理打官司。
接下來,又聽說法院開庭改在8月下旬。然8月過完也無消息。后來又說9月12日法院準時開庭,本刊急忙聘請在京的有關人士前往旁聽、采訪。誰知9月13日筆者在大連開會后轉(zhuǎn)到北京一打聽,卻又渺無音訊。截止本文發(fā)稿之時,尚未聽到此案開庭審理的任何新消息。
在筆者看來,五十年來武術官司對簿公堂確實為一大新聞。但細細一想,本來可以通過對話、辨證、協(xié)商的事情,非要鬧上公堂,是否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