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薩拉小姐》是萊辛市民悲劇的代表作，其中塑造了鮮明的人物形象薩拉小姐，她在苦難的磨礪中堅守自己的初心，情節(jié)也隨著薩拉的活動展開，觀眾與她產(chǎn)生情感共鳴，從她的苦難中感受到了恐懼，隨之而來的憐憫情緒，促進了悲劇道德教育功能的實現(xiàn)。本文以萊辛的悲劇觀為基礎，從性格、情節(jié)和道德教化功能的角度剖析作品，品味戲劇內(nèi)涵。

【關鍵詞】萊辛；悲劇觀；《薩拉小姐》

【中圖分類號】I106?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文章編號】2096-8264（2023）37-0022-03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3.37.007

萊辛是德國啟蒙運動的代表人物之一，一生著述頗豐，以理論著作和劇本為主。萊辛處于思想交鋒激烈的時期，他的出現(xiàn)打破德國啟蒙主義戲劇對古典主義的依附，給德國戲劇發(fā)展帶來了新階段。萊辛在悲劇理論方面的影響力巨大，他的戲劇理論以亞里士多德的悲劇觀為基礎，主張發(fā)展傳統(tǒng)的悲劇觀，同時對古典主義悲劇理論進行了系統(tǒng)批評，嘗試改造古典主義戲劇，力圖創(chuàng)立反映德國人民生活的市民戲劇?！端_拉小姐》是萊辛創(chuàng)作的第一部市民悲劇，意義鮮明，劇中市民登上戲劇舞臺，打破傳統(tǒng)，劇中涉及到的人物、情節(jié)、場景都來自市民生活，這打破了戲劇只贊揚歌頌貴族階級的桎梏。在市民生活中，人性的復雜面和原始生活面貌才會被展現(xiàn)出來，深刻的悲劇主題才會被更深層次的發(fā)掘利用。本文擬從萊辛的悲劇觀入手，剖析《薩拉小姐》中人物性格、情節(jié)安排和道德教化功能三個方面的特點。

一、人物性格觀

萊辛主張學習亞里士多德的戲劇觀，而且在其基礎上又有所發(fā)展。亞里士多德提出悲劇是由情節(jié)、性格、思想、言詞、形象和歌曲六要素構成，主張情節(jié)是六要素中最重要的因素，性格次之，但在萊辛的主張中，性格比事件更神圣。

（一）“性格中心說”

“悲劇是一個嚴肅、完整、有一定長度的行動的摹仿，它的媒介是經(jīng)過裝飾的語言，以不同的形式分別被用于劇的不同部分，它的摹仿方式是借助人物的行動，而不是敘述，通過引發(fā)憐憫和恐懼使這些情感得到疏泄。”[1]64亞里士多德對悲劇內(nèi)涵進行了界定，并且提出了“情節(jié)中心說”。

從亞里士多德到萊辛，實際上代表了“情節(jié)中心觀”到“性格中心觀”的轉(zhuǎn)變，但情節(jié)和性格之間有著辯證關系，兩要素相輔相成。亞里士多德認為“情節(jié)是對行動的摹仿；這里說的‘情節(jié)’指事件的組合?！盵1]64“事件，即情節(jié)是悲劇的目的，而目的是一切事物中最重要的?！盵1]64在亞里士多德的理論中雖然把情節(jié)置于第一位，情節(jié)是悲劇的靈魂，但性格也居于重要的地位。但發(fā)展到了萊辛，他將性格置于中心位置，這之中涉及到歷史背景問題。

亞里士多德所處的時代，戲劇這種藝術形式還處于早期時期，當時的悲劇題材大多取自古希臘神話傳說和史詩，劇中的人物大多是已經(jīng)有明確輪廓，故而戲劇家并未將他們的性格描繪放在首位，而是著重關注情節(jié)，比如人對命運的反抗等。但萊辛所處的德國社會生活環(huán)境復雜，德國長期處于封建割據(jù)的狀態(tài)，資產(chǎn)階級取得政權的時間晚，資本主義經(jīng)濟發(fā)展緩慢，人們的生存斗爭處于一個焦灼的狀態(tài)，思想上，當啟蒙思潮涌進德國時，古典主義和啟蒙思潮交織，新舊思想碰撞?，F(xiàn)實和思想的碰撞導致了人的性格復雜化，時代藝術作品需揭示帶有深刻時代特征的人的性格。

萊辛從市民悲劇的觀念出發(fā)，在《漢堡劇評》中進一步提出了人物性格觀，以性格作為戲劇的首要因素，“一切與性格無關的東西，作家都可以置之不顧。對于作家來說，只有性格是神圣的，加強性格，鮮明地表現(xiàn)性格，是作家在表現(xiàn)人物特征的過程中最當著力用筆之處；”[2]125在萊辛看來，性格在悲劇中占據(jù)了重要的地位。沒有性格內(nèi)容和情節(jié)的悲劇是沒有靈魂的。在《薩拉小姐》中的主要人物薩拉小姐的性格豐滿，次要人物梅雷封特、瑪爾烏特等人的性格也多面，在性格豐富的人物的行動中，薩拉小姐、瑪爾烏特和梅雷封特的情感糾葛也逐漸明晰，梅雷封特作為線索型人物將作品人物串聯(lián)，情節(jié)精巧。

（二）薩拉小姐性格典型性

“萊辛強調(diào)悲劇人物的性格刻畫必須符合‘歷史的內(nèi)在可能性’，一個真實可信的悲劇性格并非是現(xiàn)實生活中的那個悲劇原型，而是指在那個按照悲劇藝術法則創(chuàng)造出來的新世界中獲得了真實性的性格?！盵3]196人物性格的刻畫要符合“歷史的內(nèi)在可能性”，人物性格濃縮群體共性，也需有個性，并且萊辛創(chuàng)立的市民悲劇把市民階級作為主要人物進行描繪。薩拉小姐是薩姆森爵士的女兒，為愛離家出走，選擇私奔，她的行為活動中體現(xiàn)出了她的性格。

從環(huán)境與性格的角度來看薩拉小姐性格的典型性?！叭R辛則強調(diào)性格具有超越環(huán)境（處境）的穩(wěn)定性?！盵3]197萊辛認為性格具有相對穩(wěn)定性，性格一旦形成就不太容易變動，他不否認環(huán)境對性格有影響，比如某些特殊環(huán)境的變動，可以使性格表現(xiàn)的激烈或平淡一些，但性格的根本不容易因環(huán)境的變化而改變?！端_拉小姐》環(huán)境設于旅館中，情節(jié)展開以旅館為主要地點，旅館環(huán)境嘈雜，人流量大，爵士的女兒為愛情與人私奔到旅館，薩姆森爵士不忍女兒受苦，偷偷來看望女兒，從爵士對薩拉小姐的描述來看，她漂亮、是世間最好的姑娘，在家中時貼心陪伴父親，照料父親的生活。在爵士與威特偉爾的交談中，“你應該對我說，薩拉從來就不是一個品行高尚的人，因為她那么容易就放棄了她的好品行。”[4]123在父親和仆人眼中，薩拉是品行高尚的人，她為了愛情，選擇了離開家庭，但人的性格多面，薩拉堅守愛情，堅定地追逐人生理想。這濃縮了德國社會中部分女性執(zhí)著追求愛情的觀念。

為了愛情，逃離家庭，薩拉在欲望和現(xiàn)實間糾結。她選擇與梅雷封特私奔，在小旅館等了九周，但是并沒有等來結婚的消息，反而在謊言中掙扎。她渴望結婚，試圖挽救自己被私奔折損的名聲，由于梅雷封特的猶豫，她開始反思自己的選擇。薩拉對他的愛是毋庸置疑的，她與他私奔，想與他結婚都是出于自己的意志，本被世俗壓制的情感在欲望面前噴薄而出，這體現(xiàn)出啟蒙主義時期市民自我意識的覺醒?！白钣H愛的薩拉，我答應您，您的痛苦一定會結束，但不會是生命的結束，您的生命的結束也將是我生命的結束。”[4]130在可怕的夢境與現(xiàn)實的黑暗之中，薩拉的境遇可預見了，現(xiàn)實環(huán)境的束縛，年老的父親、不肯結婚只有花言巧語的情人以及來自外界的壓迫，這都對薩拉的境遇產(chǎn)生影響。

從薩拉自身來看，她的性格鮮明。她的心地和動機都是善良的，共性的美好品德從薩姆森爵士和梅雷封特的話語中已經(jīng)側(cè)面體現(xiàn)出了她高潔的一面，這些共性在大多數(shù)女性身上也會有體現(xiàn)。從觀眾的角度來看，可以找到自己與薩拉的共通之處，與父母之間的親人之情，與戀人的愛人之情，與兄弟的手足之情，這樣戲劇塑造的人物性格才會表現(xiàn)出典型性。薩拉小姐認為“神圣的事情并不會因為慶祝而變得更有力。”[4]133她不認為婚姻的神圣不在于慶祝，也不在于有無見證人，她所期待的只是婚禮，惟有這樣她的離家出走才會名正言順，才會與自己的生存環(huán)境達成和解。薩拉敢于追求愛情，不在乎外在的形式，如慶祝婚姻的儀式，不在乎世俗的名譽禁錮，堅守內(nèi)心最本真的愛。

薩拉小姐是德國啟蒙運動時期的覺醒女性的代表，她身上有著堅韌、敢于追求愛情、堅持自我的性格特點，從她身上可歸納出女性性格特點，這也正是萊辛人物性格觀的獨特之處。

（三）薩拉小姐的對立面：瑪爾烏特

萊辛在作品中塑造了與薩拉相反的人物形象——瑪爾烏特?，敔枮跆厥敲防追馓氐那槿?，兩人育有一女：阿拉貝拉，按理說兩人會結婚給貝拉一個家，但現(xiàn)實是兩人并未關注婚姻，僅僅關注情感體驗。在性格方面瑪爾烏特與薩拉小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薩拉小姐執(zhí)著追求愛情，瑪爾烏特卻追逐的是肉欲的滿足，在兩者的對比中，薩拉小姐的形象更加豐滿。

在瑪爾烏特和梅雷封特的認知中，彼此的存在是若即若離，瑪爾烏特習慣了梅雷封特在外與別的女子相處，依舊選擇回到自己的身邊，她認為梅雷封特與薩拉的愛是梅出于欲望和生活情調(diào)而做出的短暫選擇，當他厭惡薩拉，等他們之間的激情消退，他依舊會回來，瑪爾烏特為了留住他營造出不善妒的假象，她允許他的身邊有變化，她認為這種變化是可把控的，但這次卻與以往都不同，“自從我同那個品行高尚的姑娘交往以來，我也學會了區(qū)分愛情與肉欲?！盵4]140梅雷封特與薩拉在一起之后，他思考與瑪爾烏特的感情，兩人之間的親密關系是欲望表達，但當瑪爾烏特把貝拉當作誘餌，試圖挽留時，實際上并未將女兒置于人的位置，是把貝拉當作維持感情的工具。這豐富了瑪爾烏特性格，她關注自己的個人體驗，忽略自己至親的感受，自私的一面暴露無遺。

隨著情節(jié)的推動，瑪爾烏特與梅雷封特爭吵加劇，她決定做新的復仇的美狄亞，她想毒藥和匕首殺死梅雷封特和貝拉，她想效仿美狄亞殺子報復丈夫的行為，但是美狄亞的行動是出于對于父權的挑戰(zhàn)，而瑪爾烏特的行為僅僅是為個人私欲，她發(fā)瘋似的報復與梅雷封特有關的人，她向薩拉坦白了自己與梅雷封特的戀情，離間二人，并且把貝拉的事情也告知了薩拉，她自私狡詐，所做的一切僅僅是為了她的一己私欲。她最終毒死了薩拉，實現(xiàn)了自己的私欲，但隨之而來的是梅雷封特用匕首結束了自己的生命，自己最后也是一場空。性格是萊辛悲劇觀中的重要因素之一，在《薩拉小姐》中人物性格復雜多面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二、情節(jié)安排的起伏

“一部悲劇，最主要的構成要素乃是該劇的情節(jié)，情節(jié)的統(tǒng)一是悲劇的最重要的規(guī)律”[3]在萊辛對悲劇要素的理解中，性格是居于主要地位的，但情節(jié)也占據(jù)了重要地位。從萊辛的悲劇觀念入手，解讀第一部市民悲劇《薩拉小姐》的情節(jié)安排。

《薩拉小姐》是傳統(tǒng)的五幕劇，情節(jié)主要圍繞薩拉小姐和梅雷封特和瑪爾烏特的愛情糾葛展開，同時薩拉小姐與薩姆森爵士的父女之情作為輔線也隨著劇情的推進逐漸明晰。戲劇剛開始，薩姆森爵士為尋找自己的女兒，來了這個破舊的小旅館，本有著美好生活的女孩卻為了愛情私奔至此，那么她的愛情應該是順順利利的，跟自己的心愛之人順利結婚，從此婚姻幸福美滿。但想象和現(xiàn)實之間有著差距，私奔后，她在小旅館中等待梅雷封特來與她結婚，在這個過程中，梅雷封特為了和薩拉結婚做了很多準備，最主要的就是與舊情人瑪爾烏特斷關系。梅雷封特順利結束這段關系，并且坦白自己有一個女兒的事實，和薩拉結婚是情節(jié)發(fā)展至此的正常推斷。劇中的人物為了達成目標都在爭取。但事與愿違，本該是輕松就斷掉的關系，因瑪爾烏特的偏執(zhí)與自私，沒有朝著預期的方向發(fā)展，反而開始朝著相反方向發(fā)展，非但沒有美好的婚姻，最終是以薩拉小姐和梅雷封特的死亡告終。這之中顯示了情節(jié)“突轉(zhuǎn)”，瑪爾烏特妒忌薩拉和梅雷封特的愛情，她拒絕與梅分手，并且把梅的真實告訴了薩拉，兩個女人對峙的過程中，薩拉誤食毒藥，奄奄一息，在生命的最后階段薩拉與父親和解，得到父親的寬恕，雖然最終失去生命，但父親和愛人陪伴在身邊?；槎Y變成葬禮，這也是萊辛對亞里士多德的情節(jié)“突轉(zhuǎn)”繼承。

薩拉剛開始認識瑪爾烏特時，瑪爾烏特是以梅雷封特的表妹出現(xiàn)，與此同時，父親的信件也送到了。在這個時間段內(nèi)，薩拉結識了所謂的表妹，也得到了父親的諒解，她開始計劃給父親寫回信，看似一切都在順利發(fā)展。但第二次與瑪爾烏特相見時，薩拉跪下來祈求“表妹”不要把她同瑪爾烏特看做一類人，但“表妹”卻坦白自己是瑪爾烏特，她把自己為梅雷封特的犧牲告知薩拉，把自己塑造成有高尚品質(zhì)的人，并且假說梅雷封特還愛著自己，這些話語刺痛薩拉的自尊心。薩拉知道表妹的真實身份，認識自己戀人的親屬那份喜悅被強烈的羞辱感所取代，這之中薩拉從不知到知的過程，體現(xiàn)了人物發(fā)現(xiàn)的這一過程。萊辛在情節(jié)的設置中巧妙地運用了亞里士多德所創(chuàng)立的悲劇情節(jié)觀，這也是萊辛對于其理論繼承的體現(xiàn)。

三、道德教化功能的凸顯

“在十八世紀的德國，許多啟蒙思想家推崇戲劇的道德教化作用，希望通過戲劇的審美教育和道德教育，達到改善人心、改造社會的目的，萊辛也不例外?！盵5]戲劇作為一種文學形式，具有教育和道德感化的功能?！氨瘎〉慕逃饔迷谟谝鹂謶峙c憐憫以促使這些情感的凈化?！盵6]基于理論，悲劇中的情節(jié)、人物性格還有人物所受的苦難會給人們帶來情感上的共鳴，悲劇人物所受的苦難會引起人內(nèi)心的恐懼心理，進而會推及自身的經(jīng)歷，進而會憐憫悲劇人物，以此實現(xiàn)對人們的教化功能。

薩拉小姐實際上與現(xiàn)實中很多人的經(jīng)歷類似，她實際上是一個家境優(yōu)渥的女孩，幻想擁有純潔的愛情，本質(zhì)上她是至善的，選擇與梅雷封特私奔，是她的人生抉擇，坦率且真誠地跟著他離開，但是現(xiàn)實所托非人，梅雷封特帶薩拉離開，理想狀態(tài)中兩人會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但現(xiàn)實卻是她鐘愛的人有一個長期的情人，而且還有孩子，雖然后來迫于壓力，梅雷封特選擇把事實真相告訴薩拉，但這已經(jīng)是加工過的“事實”，這些事情給薩拉帶來滅頂之災。

從薩拉小姐的品質(zhì)來看，她敢于堅守自己的愛情，知錯就改，為了愛情，舍棄父親，但當父親的仆人送來了書信，她與父親和好，對自己魯莽離家的錯誤感到羞愧，但從薩拉的離家動機來看，為了愛情，但卻被愛情背叛。因為梅雷封特的不作為，對事實的遮掩，對自己生活經(jīng)歷和情感經(jīng)歷的不坦誠，最終致使瑪爾烏特嫉妒心被激發(fā)，憤恨嫉妒使她失去了理智，帶著毒藥和匕首來與薩拉坦白自己的身份以及情感糾葛。天真的薩拉被現(xiàn)實的黑暗所打敗，一個勇于追求愛情的女子被欺騙，受盡磨難，卻沒有與自己的愛人結婚，最后被毒害。

薩拉經(jīng)受的苦難與現(xiàn)實中人經(jīng)受的苦難有一定的相似性，求而不得，愛而不得，與長輩之間的矛盾種種問題都是貼合當時市民的生活。觀眾從薩拉的苦難中看到了她性格中高潔的一面，薩拉的小我與時代中的大我相聯(lián)系，觀眾對經(jīng)受苦難卻求而不得、最終喪命的薩拉自然而然的有了憐憫的情感，戲劇的道德教化功能就逐漸顯現(xiàn)出來了。

四、結語

從萊辛悲劇觀入手分析《薩拉小姐》，整體剖析人物性格、情節(jié)、道德教化功能，對第一部市民悲劇有了基礎的了解。從薩拉的情感經(jīng)歷可以看到18世紀德國社會生活的一角，從現(xiàn)實入手解讀人物性格，從恐懼和憐憫中體會戲劇道德教化的功能，便于后續(xù)解讀萊辛的作品。

參考文獻：

[1]（古希臘）亞里士多德.詩學[M].陳中梅譯.北京：商務印書館，2005.

[2]（德）萊辛.漢堡劇評[M].張黎譯.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1981.

[3]程孟輝.西方悲劇學說史[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

[4]萊辛.萊辛劇作七種[M].李健鳴譯.北京：華夏出版社，2007.

[5]鞠慧.論萊辛的戲劇批評[D].南昌大學，2013.

[6]張玲霞.論萊辛的悲劇理論[D].延安大學，2015.

作者簡介：

成秋鳳，女，山東東營人，遼寧師范大學文學院，在讀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外國文學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