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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復興話語下“讀書雜志派”對國家出路的求索

2023-10-01 16:51:16霍賀
江漢論壇 2023年9期
關鍵詞:民族復興

摘要:1930年代初,王禮錫、胡秋原等中間知識分子群體以《讀書雜志》為主陣地,發(fā)起了著名的中國社會性質(zhì)討論和中國社會史論戰(zhàn),形成了在當時思想理論界頗具影響力的“讀書雜志派”。在民族復興話語下,“讀書雜志派”不僅以學術探討和思想論戰(zhàn)構(gòu)建其對中國前途的一套看法,而且通過革命實踐實現(xiàn)其對未來建成的“新中國”究竟是什么樣的性質(zhì)的國家問題的政治訴求。盡管他們對中國向何處去的探索歸于失敗,但其堅守中道、理性立場,兼容并包各種思潮,始終秉持民族主義思想,尋求民族復興與國家富強的思想理念和政治訴求,在今天看來仍有歷史價值和現(xiàn)實意義。

關鍵詞:讀書雜志派;民族復興;國家出路

基金項目:國家社會科學基金后期資助項目“‘讀書雜志派’民族主義思想研究”(項目編號:19FZSB001);河南省高等教育教學改革研究與實踐項目“新媒體新技術視閾下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學模式創(chuàng)新研究”(2019SJGLX026);河南省高等學校青年骨干教師培養(yǎng)計劃項目“中華民族從站起來、富起來到強起來”(2020GGJS095)

中圖分類號:I206.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854X(2023)09-0106-07

“讀書雜志派”是1930年代初以《讀書雜志》為主陣地,組織和推動中國社會史論戰(zhàn)的知識分子群體,其成員主要有王禮錫、胡秋原、陸晶清、梅龔彬、王亞南、彭芳草等人。他們是受新文化運動影響且熱衷于政治的青年知識分子?!熬拧ひ话恕笔伦兒?,嚴重的民族危機更加激發(fā)了國人的民族認同感和責任感。在民族復興成為國人普遍訴求的時代背景下,該學派呼吁全民抗日,在《讀書雜志》開辟可供各派公開討論的“戰(zhàn)場”,營造自由活躍的政治文化空間,試圖通過學理上的思想論辯和理論探討,達成對中國出路的共識。學術界長期以來對“讀書雜志派”缺乏全面系統(tǒng)的研究,研究時雖大都提到王禮錫和胡秋原,但對其他成員則語焉不詳(1),甚至有學者將孫倬章視為“讀書雜志派”。(2)筆者通過查閱資料和孫氏經(jīng)歷,發(fā)現(xiàn)其既未參與創(chuàng)辦《讀書雜志》,又撰文攻擊胡秋原“不是一位信任真理的學者,只是一個依附勢力的勢利之徒”(3)。當時參與中國社會史論戰(zhàn)的各派,盡管觀點并不盡相同,但自身不會相互攻擊。故此,筆者認為將孫倬章視為“讀書雜志派”是不準確的?!白x書雜志派”探索中國出路的嘗試盡管失敗,但在抗日救亡、探索建立現(xiàn)代民族國家、實現(xiàn)民族復興的目標等方面,與中共異曲同工、殊途同歸,共同構(gòu)成當時普遍追求民族獨立思潮的民族主義共同體。以往學界對“讀書雜志派”的思想及其價值缺少客觀公正的評價,基于此,本文擬探討該派知識分子群體的思想理念與政治訴求,及其在革命實踐中面臨的種種困境,重新審視其思想價值。

一、“讀書雜志派”透視

大革命失敗后,中國向何處去成為時人最關心的問題。1927年國共分裂后,嚴峻的政治形勢,迫切需要對中國社會性質(zhì)和革命前途做出科學判斷,各種政治勢力隨之在思想理論界展開論戰(zhàn)。事實上,大革命時期,國共合作和分裂與共產(chǎn)國際對中國革命的指示密不可分,而對中國社會性質(zhì)和革命前途的論爭,自然與共產(chǎn)國際內(nèi)部斯大林與托洛茨基之間的爭論有關。他們“關于中國的每一次爭論——政治的或?qū)W術的——都附加了政治爆炸力”(4)。兩種政治派別的“政見在蘇聯(lián)鬧了好幾年……又傳播到中國來”(5)。受其影響,1928年中共六大決議案確定中國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因而中國革命的性質(zhì)是資產(chǎn)階級民主革命,反帝反封建是現(xiàn)時革命的根本任務。肇始于中共黨內(nèi)的爭論,逐漸在思想界引起激烈反響,并不斷深入,1930年代初爆發(fā)了中國社會性質(zhì)和社會史問題的大論戰(zhàn)。論戰(zhàn)主要在“新生命派”和“新思潮派”以及“動力派”之間展開。由于階級、政治立場和意識形態(tài)不同,觀點各異,論戰(zhàn)內(nèi)容廣泛,主要涉及到歷史、現(xiàn)實和社會理論等,論戰(zhàn)的主戰(zhàn)場是《讀書雜志》。

《讀書雜志》是由神州國光社(以下簡稱“神州”)的總編輯王禮錫1930年12月赴日本時,與陸晶清、胡秋原、王亞南、梅龔彬、彭芳草等人一起籌辦的一份雜志。他們有類似經(jīng)歷和思想傾向,因志趣相投聚到一起,熱衷于研究中國社會性質(zhì),探討中國出路。王禮錫原是國民黨員,后因政見不和而脫黨,此后從事農(nóng)民運動,1926年與毛澤東等人“在武漢籌辦中央農(nóng)民運動講習所,因意見不合而離開武漢” (6)。1927年在南京與陳銘樞相識并成為莫逆之交,1930年受陳氏之邀主持“神州”,從事理論研究。陸晶清早年投身學生運動,先后負責編輯期刊報紙、參加國民黨中央婦女部工作,與王禮錫結(jié)婚后協(xié)助其主編《讀書雜志》。胡秋原先后加入國民黨和共青團,因理念不合脫離黨團,致力于馬克思主義理論研究。梅龔彬、彭芳草熱衷于政治運動,兼有國共黨籍,彭氏1930年后脫黨,梅氏轉(zhuǎn)為秘密黨員,從事地下活動。王亞南在北伐軍中任政治教員,大革命失敗后研究馬克思主義政治經(jīng)濟學。

按照許紀霖對20世紀中國知識分子的代際劃分,(7)上述諸人都屬于“后五四”時代的知識分子。在五四新文化運動的洗禮下成長起來,從歐美傳播到中國的西方自由主義思潮,成為他們追求自由民主的精神靈魂。懷著變革社會秩序和探索救國之路的夢想,卷入大革命的洪流之中。受時代思潮影響,他們在思想上受馬克思主義吸引;在大革命中經(jīng)歷國共的合作與分裂,又對蘇聯(lián)革命理論及其指導下的中國革命抱有很大希望,然而大革命失敗的現(xiàn)實和政治斗爭多次碰壁,使他們對中國前途的理想破滅,陷入迷茫和苦悶之中。理論的欠缺促使他們從政治斗爭的前臺轉(zhuǎn)向“文化幕僚”的后臺角色,致力于從理論上探討中國出路。在這種心態(tài)的支配下,他們創(chuàng)辦《讀書雜志》,力圖通過學理論爭,“研究中國社會的性質(zhì),尋求中國社會的前途”,(8)1931年4月創(chuàng)刊號由“神州”出版。

認清中國國情乃是認清一切革命問題的基本前提,這是當時各黨派的共識。王禮錫在開辟論戰(zhàn)專欄時說:“中國社會的性質(zhì)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如果沒有真確的認識,很難確定中國政治的前途。所以本志特為這個問題,設一個‘論戰(zhàn)’。”(9)對中國傳統(tǒng)社會不易變化的性質(zhì)理應建立共識,在此基礎上闡釋各自的政治理念和政治主張。然而,由于當時政治背景的復雜性,各黨派不是先建立共識,而是以各自的政治理念為指導來認識中國社會,現(xiàn)實政局迫使各黨派“為著要確定他們自己階級的前途或者為之辯護,也非解答這個問題不可”(10),于是對中國社會性質(zhì)的認識呈現(xiàn)出紛繁復雜的亂象。在此背景下,《讀書雜志》“采取的兼容并蓄、不拘一格的自由主義立場”(11),為各派提供了一個論戰(zhàn)平臺。雖標榜“編者并沒有任何的主觀意見想左右戰(zhàn)場”,超越意識形態(tài),一切是非由讀者去評判;但事實上,主持者承認“要說有政治目的,那只是普通的爭取言論自由”,“民主斗爭”。(12)在進行學術論戰(zhàn)背后,隱含著爭自由與民主的政治目的,通過自由爭鳴,選擇一條適合的道路?!白x書雜志派”不僅保持了中立的編輯立場,而且胡秋原、王禮錫、王亞南等人還參與到論戰(zhàn)中,闡述其立場和觀點。

胡秋原認為“中國現(xiàn)在社會是帝國主義統(tǒng)治下的先資本主義社會,殖民地化的專制主義社會?!?(13)中國革命的中心問題是“一個反帝國主義及其代理人問題”,(14)“民主性的革命”,“帝國主義、專制主義和封建主義三位一體”。(15)王禮錫認為“中國現(xiàn)在已經(jīng)陷入于半殖民地性的資本主義社會”,所以,“抗日反帝是目前中國的惟一出路”。(16)王亞南指出中國思想界受蘇俄影響,“對于中國今日社會性質(zhì)的問題,亦有兩種正相反對的意見。”贊成者的論據(jù)“大抵得自外人,忘卻中國封建制度的特質(zhì)?!薄凹词挂廊毡镜幕驓W洲的封建制度來權衡,亦不免有冒為比附之嫌”(17)。“神州”后臺老板、十九路軍精神領袖陳銘樞認為中國是半殖民地國家,應當“以反對日本帝國主義斗爭作為目前唯一的任務”(18)。

對中國社會性質(zhì)和革命前途認識上,“讀書雜志派”的看法比較特殊,與“動力派”和“新生命派”淡化對帝國主義斗爭,認為中國是資本主義社會不同。在抗日反帝問題上,“讀書雜志派”與“新思潮派”一致,但不贊同“新思潮派”把共產(chǎn)國際決議教條化,認定中國是封建社會,他們認為中國既不是封建的,也不是資本主義的,而是特殊的過渡社會。在民族危機加劇之際,更不贊同將階級斗爭置于民族斗爭之上。這種主張明顯與左翼陣營不合拍,受到其批判也在情理之中??陀^而言,“讀書雜志派”根據(jù)馬克思主義理論,結(jié)合中國歷史與現(xiàn)實,獨立思考,從學理上探索,實際上更接近中國社會現(xiàn)實?!白x書雜志派”的中國社會性質(zhì)觀,反映了聚集在“神州”的中間知識分子群體,乃至陳銘樞等十九路軍領導層的觀點。在民族危機加劇之際,他們懷有強烈的民族情感,是從抗日救亡、實現(xiàn)民族復興出發(fā)來理解中國革命的主要任務。

二、“讀書雜志派”對中國社會發(fā)展路徑的理論探討

對中國社會性質(zhì)的認識不僅僅是學術討論,更重要的是具有強烈的現(xiàn)實政治訴求。大革命失敗后民眾的政治與革命熱情趨于消沉,思想文化界充滿迷茫和幻滅色彩。時人已普遍意識到“中國社會到底是什么社會,就是中國革命到底是什么革命的結(jié)論”(19)?,F(xiàn)實與歷史密不可分,對中國社會性質(zhì)的爭論必然“要深入到中國社會史中去”(20)。在《讀書雜志》的推波助瀾下,中國社會史問題成為知識界關注的焦點。陳銘樞和王禮錫辦“神州”有一定的“政治企圖”,在《讀書雜志》上的論戰(zhàn)則是“政治主張?zhí)接憽保?1)。魯迅曾說“神州”是“武官們開的書店”(22),胡秋原在“指揮刀下談自由”(23),反映了他們的政治介入意圖。“讀書雜志派”開展中國社會史論戰(zhàn)是為了用“正確的革命理論指導正確的革命途徑”(24),達成革命道路共識。論戰(zhàn)主要圍繞亞細亞生產(chǎn)方式、中國是否存在奴隸社會、封建社會三個問題展開。

在亞細亞生產(chǎn)方式問題上,胡秋原持否定態(tài)度。他認為“歷史上并無特殊的亞細亞生產(chǎn)方法”,如要用此名詞,“指中國(或印度)之先資本主義制的復合方法(農(nóng)村公社與封建農(nóng)奴制之結(jié)合),就是指亞洲的專制主義?!薄爸袊F(xiàn)在社會是半殖民地化的封建專制主義社會”,“中國革命問題便自然歸結(jié)到反帝國主義與土地革命了”。(25)這是他對亞細亞生產(chǎn)方式問題的研究中得出的結(jié)論。在奴隸社會問題上,胡秋原、王禮錫都是反對者。王禮錫認為奴隸社會“不但在中國找不出,就在歐洲也不是各國都要經(jīng)過這個階段”,“所以我們不必機械地在中國尋找奴隸社會”(26)。胡秋原指出“誤解馬克思公式者,以奴隸社會是承繼氏族社會的?!彼麄儾恢老ED羅馬“奴隸社會之前,是經(jīng)過一個短期封建社會的。”“歷史不是一個直線”,“并不是原始社會以后一定繼之以奴隸社會?!薄胺鲊鴼v史”會發(fā)現(xiàn)英德就是“從氏族社會到封建社會的?!保?7)中國雖“有奴隸之存在”,但沒有“以奴隸勞動為生產(chǎn)基礎之時期”(28)。在當時將馬克思主義教條化的思想語境下,胡秋原、王禮錫等人不贊同機械地套用斯大林解釋中國歷史的觀點,因而受到左翼陣營的批判,多年后有學者指出,“將奴隸社會列為一個階段是斯大林的意見而非馬克思”(29)。

在封建社會問題上,胡秋原指出:“中國的封建論者,也是沒有了解中國封建制度之特殊性質(zhì),更沒有明白帝國主義侵入后中國封建社會之變化?!保?0)由于從世界歷史觀察視角的多樣性以及對“馬恩全集”的深入研究,他不承認社會形態(tài)直線遞進模式的普遍性,提出“不是奴隸社會先于封建社會,而是封建社會先于奴隸社會”。在中國“西周是封建社會之形成期,而戰(zhàn)國時代已是封建社會與專制主義社會之過渡期了?!保?1)“封建主義”與“資本主義”之間,有“專制主義”時期的存在,(32)從秦至清末是“專制主義時代”,鴉片戰(zhàn)爭以來則是“專制主義殖民地化社會時代”(33)。他并不否認階級社會存在的一般性,但堅決反對秦漢以來的中國社會性質(zhì)是封建社會的論斷。多年后他重申“秦漢以來中國不是蘇俄所謂封建社會,而是相當于西方15至18世紀的專制王權社會?!薄霸谖鞣竭M入工業(yè)革命后,中國才落后了。中國之出路是工業(yè)化、民主化,先發(fā)展民族資本,然后進入社會主義”。(34)

王禮錫與胡秋原的觀點基本一致,認為從秦至清是“專制主義社會”(35)。正如有論者評價:“王在社會史論戰(zhàn)的見解上并沒有多少創(chuàng)獲?!?(36)王亞南認為,今日中國尚為封建社會,那卻是近年來由蘇俄干部派發(fā)的。他通過對中國與西歐日本封建制度的比較研究后,指出那種先入為主,再進行論證的方法在學理上是站不住腳的,因而得出的結(jié)論也不能讓人信服?!爸袊艽姆饨ㄖ疲桥c當時的井田制相為始終的”,“井田制破壞完事了,封建制也就隨之告終。”“周后歷代的分封,則只限于一種政治設施”。(37)

在唯物史觀風靡的思想語境下,“中國社會史的論戰(zhàn)各方都以唯物的辯證法做武器”(38),“讀書雜志派”也不例外。王禮錫“對馬克思也是很崇拜的,對他的唯物辯證法是很贊同的”(39)。在日本留學時,恰逢“當時日本在馬克思主義高潮中”,胡秋原“十分入迷”地通讀“馬恩全集”,(40)王亞南閱讀大量馬恩著作,后來翻譯《資本論》,成為著名的馬克思主義政治經(jīng)濟學家。論戰(zhàn)中他們“成了思想界的驕子”(41),認為中國社會有其特殊性,不贊同“新思潮派”盲目崇信共產(chǎn)國際的理論,過分強調(diào)社會發(fā)展的普遍性,按照斯大林強調(diào)的五種社會發(fā)展模式解釋中國歷史。

長期以來,對包括中國社會史論戰(zhàn)在內(nèi)的馬克思史學研究立足宏大的革命史觀敘事,“的確存在著‘學術視野’偏弱,以‘革命話語的解釋’成為主流的現(xiàn)象?!保?2)學術觀點的分歧強化政治分歧,學術論爭帶有明顯的政治色彩?!罢畏制缫l(fā)了學術論戰(zhàn),學術論戰(zhàn)蘊含著政治訴求。”(43)客觀而言,“讀書雜志派”站在學術立場對中國問題作出了一定的學理分析和判斷。實際上他們與左翼是不同馬克思主義話語在理論層面的交鋒,并非是“敵我之爭”,而是“在馬克思主義宏大的思想圖譜中展開的,但因為雙方接受了不同的馬克思主義話語資源,對馬克思主義有不同的理解而產(chǎn)生分歧?!保?4)

“讀書雜志派”在學術上信奉唯物史觀,其思想價值在一定程度上被遮蔽了。他們“也是國際共產(chǎn)主義運動內(nèi)部不同派別”,應承認其強調(diào)中國社會特殊性所揭示的某些特點,“馬列主義史學家恰恰在這一點上,由于過分強調(diào)普遍性而無視中國歷史發(fā)展的特殊性,留下許多矛盾和薄弱環(huán)節(jié)”。(45)他們的觀點“較接近于中國歷史的自身狀態(tài)”,因“影響力有限,甚至被遺忘,然其讜議終究不能掩沒”(46)。當然有些觀點值得商榷,如“專制主義論”“夸大了其理論分析的原創(chuàng)性和獨特性”(47)。

“讀書雜志派”發(fā)動社會史論戰(zhàn),表面上為“弘揚學術,活躍思想”,(48)立足民族立場,將中國歷史置于世界歷史發(fā)展中透視中國社會發(fā)展及其特殊性,試圖通過對中國社會發(fā)展路徑的思想論辯和理論探討,以學術研究求索中國向何處去、如何實現(xiàn)民族復興等社會現(xiàn)實問題。社會史論戰(zhàn)既是學理爭鳴,也是政治分野。事實上并不局限于理論問題本身,“讀書雜志的幾個中心的撰稿人,當然是有一個基本思想與信念,有一種確定的社會觀的”(49)。他們不是高談闊論的學院派的“純學者”身份,而是致力于解決中國出路的革命者。他們不僅坐而論道,通過各種理論介紹和辯論凝聚共識,“進而企圖得著指示行動的結(jié)論”,而且是行動者,希望在國共之外尋找一條新的發(fā)展道路,正是其政治訴求的宣示。這與“因不滿現(xiàn)狀,亟欲另開政治局面,同時也意識到文化事業(yè)對政治的作用”的陳銘樞不謀而合。(50)在國民黨當局收緊言論與思想控制,進步思想和理論遭到禁錮迫害的情況下,《讀書雜志》何以能夠獲得熱烈的響應,使“神州”“由一個暮氣沉沉的古老書店,變成一個聲勢浩大的新書店”;且通過成立讀書會、函授學會等活動,企圖超出單純文化活動的范疇,進而影響社會。這歸結(jié)于時任京滬衛(wèi)戍區(qū)司令的陳銘樞,他是“神州”權勢網(wǎng)絡中的政治保護傘,始終視“神州”為“十九路軍集體事業(yè)的一部分”。(51)通過“神州”結(jié)交文化人,為其“在政治上獨樹一幟造輿論和招募智囊”,(52)使“神州”演變?yōu)槲幕瘓F體和政治派別,隸屬于“神州”的“讀書雜志派”,論戰(zhàn)主張反映其政治傾向,決定了其在十九路軍淞滬抗戰(zhàn)和“福建事變”中所要走的道路。

三、 “讀書雜志派”的政治訴求

“讀書雜志派”和很多抱有革命理想的青年人一樣,經(jīng)歷政治上的矛盾和思想困惑,他們既與共產(chǎn)黨的主張有出入,也“不滿意拆著爛污‘殺盡共產(chǎn)黨就是實行三民主義’的國民黨”;“他們想替革命找出一條新路來”,“乃以中道的辦法求出路”。(53)這些人齊聚在“神州”旗下,以《讀書雜志》為陣地,通過思想自由論辯,達成革命路徑共識,形成“對中國前途的自以為是的一套看法”,(54)“去選擇一條適合自己要求的道路,并逐步使越來越多的讀者也接受這條道路,以達到他們的政治目的”。(55)他們的政治訴求,與既認為工農(nóng)運動“越軌過火”,(56)又不滿蔣介石而欲開政治新局面的陳銘樞等人目標一致,投入十九路軍淞滬抗日救亡運動和反蔣抗日的“福建事變”之中,將其政治訴求付諸實施。

“九·一八”事變后寧粵合作,十九路軍衛(wèi)戍京滬。1932年1月28日,日軍突襲上海,與駐守閘北的十九路軍展開激戰(zhàn)?!白x書雜志派”為營造輿論,激發(fā)民眾支援十九路軍抗日,刊登陳銘樞與十九路軍將領的電文,扮演著“喉舌”與“機關報”的角色。在“許多抗日的機關,和國民黨的報紙,都遵命封閉”之際,(57)為鼓舞士氣,29日,王禮錫與胡秋原等人發(fā)起創(chuàng)辦《抗日戰(zhàn)爭號外》,因能獲得很多內(nèi)幕消息,影響較大?!白舐?lián)”主導的罷工委員會“要劫奪而去,理由是‘應該歸他們辦’?!保?8)獲得主辦權就可以引導輿論,宣傳其政治理念,爭取更多民眾支持。因而“要印刷工人罷工,不印《抗日戰(zhàn)爭號外》”。(59)在民族危機日益嚴峻之際,“讀書雜志派”與“左聯(lián)”因政治理念不同而爆發(fā)沖突?!白舐?lián)”受上級指示,宣傳工人向資本家要求“年關雙薪”進行罷工?!白x書雜志派”認為抗日救亡下的主要任務是支援十九路軍抗日而不是罷工,“罷工應當是政治的意義超過經(jīng)濟的意義,‘反日’的口號下可以集中一切力量,罷工也應當在這口號之下行動”;“我們是為抗日而罷工,不是罷抗日的工”。(60)“左聯(lián)”派出的工運者煽動“神州”工人罷工不成,于是就行兇打人。并揚言“我給你們謀利益,你們還不肯去嗎?賤東西!”這種“左手一個畫餅,右手一口寶劍,不接受畫餅的,就是一劍”的做法,就是“做工人運動的法寶”。(61)在民族危機日益嚴峻之際,“讀書雜志派”對“左聯(lián)”指責他們轉(zhuǎn)移階級斗爭為民族斗爭的做法極為不滿,道不同不相為謀,他們決定停辦刊物以維護言論出版自由。

十九路軍抗日行動引發(fā)租界內(nèi)作家的共鳴,為爭取文化界愛國知識分子支持十九路軍抗日,“讀書雜志派”與“左聯(lián)”組織上海著作者抗日會,討論文化界抗日問題?!耙酝醵Y錫、胡秋原、梅龔彬為核心,他們發(fā)動了與他們觀點比較接近的著作家二三十人參加了抗日會”。(62)但“左派因為誤會神州國光社是社會民主黨的組織,不愿意由神州同仁‘領導’”。(63)抗日救亡奠定知識分子聯(lián)合戰(zhàn)線的基礎,一起“討論當前的民族危機”,通過由胡秋原起草的《中國著作者為日軍進攻上海屠殺民眾宣言》?!白x書雜志派”的影響,引起“左聯(lián)”不滿,前者強調(diào)自由,主張一致對外,后者要求獲得領導權,“勇于對內(nèi)”,(64)并將前者視為反動分子,雙方政治理念明顯不合拍。左翼陣營認為,“禮錫秋原龔彬太活動了,而且有社會民主主義的傾向”,“著作者抗日會是社會民主黨領導的”,(65)借罷工事件打擊“讀書雜志派”,將梅龔彬視為“工賊”,胡秋原則被視為“取消派”。事實上,“讀書雜志派”并未組織社會民主黨。“讀書雜志派”不贊同蘇俄式的暴力革命,又因“左聯(lián)”“以‘階級觀點’反對十九路軍抗戰(zhàn),并說‘民族主義的口號是欺騙’”。(66)“著作者抗日會的發(fā)起,本來沒有黨派的畛域,想把各黨派及無黨派的份子”,在抗日的旗幟下,團結(jié)起來,一致抗日,“而他們卻犧牲力量于內(nèi)部的無聊的沖突,回避我們當前的民族革命斗爭”!他們認為“左聯(lián)”在“革命的民族斗爭是當前革命的最高潮”的情況下,尤其是反帝成為社會共識之時,“偏偏要披上反日的民族革命斗爭的外衣,做非當務之急的工人反對資本家的斗爭運動,斗爭失墜了重心”。(67)

“‘一·二八’之役是十九路軍從擁蔣到反蔣的分水嶺”(68)。之前陳銘樞先后任代理行政院長、副院長兼交通部長,又以京滬衛(wèi)戌區(qū)司令掌十九路軍,達到政治生涯的頂峰。因其“全國性的視野和人際關系廣泛”(69),“嗜好和思想都復雜,平日愛談新思想、新政治,想做學者圣賢,又想做英雄和政治家?!保?0)提出停止“剿共”,一致抗日主張,“多少有和蔣介石、汪精衛(wèi)等爭取權力的野心” (71),受到排擠。淞滬停戰(zhàn)后,十九路軍被派至福建“剿共”,陳銘樞被迫于1933年1月出洋?!吧裰荨笔フ慰可剑虺霭骜R克思主義著作,《讀書雜志》又主張民主與抗日,為國民黨當局所不喜,以違反出版法為由被封鎖。王禮錫到南京交涉無果后被迫出國,胡秋原繼任總編輯,在其多方努力下解除了封鎖。

隨著日本侵華步伐加快,民族危機加劇。駐守福建的十九路軍不滿國民黨當局一黨專政和消極對日政策,不滿其剿共內(nèi)戰(zhàn)政策,高擎民族主義大旗,主張抗日,因而與中央的矛盾日漸加深。陳銘樞受“讀書雜志派”的影響,閱讀了不少馬克思主義著作,又在出洋后思想進一步“左傾”,“逐漸改變了政治傾向,走向福建政變”,(72)導致與蔣介石決裂。1933年5月,陳氏回福州與蔣光鼐、蔡廷鍇會晤,時值中日塘沽協(xié)定談判、國共兩黨在軍事和文化兩條戰(zhàn)線上開展“圍剿”與“反圍剿”的斗爭。現(xiàn)實的政治矛盾和思想分歧使“領袖欲望很強的”(73)陳氏“很想取蔣而代”(74),在福州各界歡迎會上發(fā)表民族出路的演講,主張全民抗日,決心在國共之外尋求新的救國道路。對國共都不滿的中間知識分子主張抗日、取消黨治,尋求第三條道路,對陳銘樞和十九路軍寄予厚望。陳氏聯(lián)合第三黨、國民黨內(nèi)反蔣民主人士及“讀書雜志派”,于1933年11月20日在福州發(fā)動了震驚中外的“福建事變”。

在“福建事變”中,“讀書雜志派”扮演引導輿論、宣傳鼓吹、理論指導作用。任何新政權建立,必將宣傳其政治綱領,以獲取民心。陳銘樞等人認識到輿論的重要性,在事變發(fā)動前,“讀書雜志派”赴福州接管國民黨福建機關報《民國日報》,改為《人民日報》,為抗日反蔣搖旗吶喊,成為新政府的“喉舌”。彭芳草任總編輯,胡秋原、王亞南先后任社長,其社論由胡秋原、王禮錫、王亞南、彭芳草負責撰寫。新政府成立的文化委員會,由陳銘樞主持,王禮錫、胡秋原、梅龔彬、王亞南等為委員,王禮錫兼任秘書長,梅龔彬兼任民眾訓練處主任,胡秋原兼任文化宣傳處主任并“負責組織人民大學”(75)。

“讀書雜志派”負責輿論宣傳,更重要的是新政府的“宣言、政綱早有陳銘樞的智囊團王禮錫、胡秋原、梅龔彬、彭芳草等擬好?!保?6) “當時凡屬重要文件,陳銘樞多交給他的智囊——神州國光社主要人物胡秋原、王禮錫執(zhí)筆主稿”。(77)據(jù)朱伯康回憶:“在陳銘樞家里,禮錫、秋原、龔彬等襄助陳銘樞積極進行各種籌辦工作,我當時見到人民權利宣言草稿、政府草稿?!保?8)這些宣言與他們在《讀書雜志》上的論戰(zhàn)觀點一脈相承,無一不體現(xiàn)其政治訴求。如果說“讀書雜志派”通過思想論戰(zhàn)獲取救國之道的話,“福建事變”則是其政治理念的具體實施?!度嗣駲嗬詼\釋》:“中國革命之目的”是“排除帝國主義在中國勢力,打倒軍閥,鏟除封建殘余制度”,“發(fā)展人民經(jīng)濟,實現(xiàn)徹底的民主政權”。(79)新政府的使命是“把中國民族從危難中挽救出來,同時建設新的中國,保護人民的利益”。(80)在土地政策方面主張土地國有、計口授田、耕者有其田是解決土地問題的基本原則。實現(xiàn)路徑上主張非暴力的、和平的改良主義,不贊同通過激烈的階級斗爭來實現(xiàn)土地革命。

“讀書雜志派”認為中國革命是民族革命,主張由抗日實現(xiàn)民族獨立、發(fā)展民族資本、進行工業(yè)化建設,走向社會主義的發(fā)展路徑?!耙笏枷胱杂?,對中國前途則有一種模糊的社會主義的信念”,“調(diào)和自由主義和馬克思主義,折衷于歐美與蘇俄之間的社會民主主義”(81)。這是有別于國共兩黨之外的革命前途,也是當時許多中間知識分子的政治訴求。對他們而言,最重要的是探索國家出路,建設現(xiàn)代民族國家,實現(xiàn)民族復興。無論是全盤西化的西方民主政治,還是照抄照搬蘇聯(lián)社會主義模式,都不能從根本上解決中國根本問題。借鑒、吸收西方文化,立足中國民族文化和社會發(fā)展實踐,主張中西融合,堅守理性、中道和人道主義,尋求一條中國自身的發(fā)展道路,創(chuàng)造新的社會制度和新文明之路。以此觀之,“讀書雜志派”是致力于國家出路的思想者和實踐者。從宏大的國際視野和學術眼光來審視,“讀書雜志派”不希望通過激烈的階級斗爭手段實現(xiàn)中國社會轉(zhuǎn)型,期望立足中國特殊的國情,走出一條既不同于西方,也不同于蘇俄,更不同于中國傳統(tǒng),而是試圖超越三者之上,具有中體西用式的符合中國文化主體性的實現(xiàn)民族復興的現(xiàn)代化道路,呈現(xiàn)出一種會通中西的學術理路和對五四時期知識分子追求“再造文明”思想的堅守,有著對中國未來發(fā)展道路的長遠思考和前景展望。

四、結(jié)語

1930年代,“讀書雜志派”探索中國出路的嘗試盡管失敗,但其對自由、民主、人道、平等、公正、民族主義訴求和社會主義的追求等思想價值,并未隨著歷史遠去而煙消云散。他們隨著“福建事變”失敗而產(chǎn)生分化,各自走向不同的政治道路。不能因后來政治立場的走向,將他們“完全排除”在“信從過唯物史觀的人”之外(82),否認他們研究馬克思主義、對追尋社會主義道路作出的探索及其貢獻。盡管我們未必完全認同其主張,但他們所面對、所要解決的中國問題卻是真實的。他們立足文化民族主義立場,超越左右的思維模式,堅守理性、開放、包容、中道的價值追求,中西融合的發(fā)展思路等命題,尋求民族復興與國家富強的思想理念和政治訴求,為實現(xiàn)民族復興和建設中華民族現(xiàn)代文明提供了一定的思想資源。

注釋:

(1) 長期以來“讀書雜志派”未受到學界重視,近年來才有學者開始關注,但大都是從“讀書雜志”與中國社會史論戰(zhàn)的關系進行研究。參見金敏:《〈讀書雜志〉與中國社會史問題論戰(zhàn)》,《浙江學刊》2007年第 5期;羅新慧:《〈讀書雜志〉與社會史大論戰(zhàn)》,《史學史研究》2003年第2期等。

(2) 鄭大華、譚慶輝:《20世紀30年代初中國知識界的社會主義思潮》,《近代史研究》2008年第3期。

(3) 孫倬章:《秋原君也懂馬克思主義嗎》,《讀書雜志》1932年第2、3期合刊。

(4) 羅梅君:《政治與科學之間的歷史編纂——30和40年代中國馬克思主義歷史學的形成》,孫立新譯,山東教育出版社1997年版,第67頁。

(5)(41) 何干之:《中國社會性質(zhì)論戰(zhàn)》,上海生活書店1937年版,第39、201頁。

(6) 《王禮錫小傳》,《讀書雜志》1933年第1期。

(7) 參見許紀霖:《許紀霖自選集·自序》,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1999年版。

(8)(20)(39) 顧一群等:《王禮錫傳》,四川大學出版社1995年版,第60、60、54頁。

(9) 《編者的話》,《讀書雜志》1931年第1期。

(10)(38) 王禮錫:《中國社會史論戰(zhàn)序幕》,《讀書雜志》1931年第4、5期合刊。

(11)(36) 李洪巖:《從〈讀書雜志〉看中國社會史論戰(zhàn)》, 《中國社會科學院近代史研究所青年學術論壇》 (1999年卷),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0年版,第276頁。

(12) 《編后》,《讀書雜志》1933年第3、4期合刊。

(13) 胡秋原:《亞細亞生產(chǎn)方式與專制主義》,《讀書雜志》1932年第7、8期合刊。

(14)(28)(30) 胡秋原:《略覆孫倬章君并略論中國社會之性質(zhì)》,《讀書雜志》1932年第2、3期合刊。

(15)(25)(32) 胡秋原:《專制主義論》,《讀書雜志》1932年第11、12期合刊。

(16)(27) 王禮錫:《國際經(jīng)濟政治年報序》,《讀書雜志》1932年第6 期。

(17)(37) 王亞南:《封建制度論》,《讀書雜志》1931年第4、5期合刊。

(18) 朱伯康、華振中:《十九路軍淞滬血戰(zhàn)史·陳銘樞序》,上海神州國光社1933年版,第5頁。

(19) 朱伯康:《中國社會之分析》,《讀書雜志》1931年第2期。

(21) 趙慶河:《讀書雜志與中國社會史論戰(zhàn)(1931—1933)》,臺北稻禾出版社1995年版,第108頁。

(22) 魯迅:《魯迅全集》第5卷,人民文學出版社2005年版,第419頁。

(23) 魯迅:《論“第三種人”》,《現(xiàn)代》1932年第1期。

(24) 王禮錫:《第三版卷頭語》,《中國社會史的論戰(zhàn)》第1輯,上海神州國光社1932年版。

(26)(35) 王禮錫:《中國社會形態(tài)發(fā)展史中之謎的時代》,《讀書雜志》1932年第7、8期合刊。

(31)(33) 胡秋原:《中國社會=文化發(fā)展草書》,《讀書雜志》1933年第3、4期合刊。

(29) 吳安家:《中國社會史論戰(zhàn)之研究(1931—1933)》,臺灣政治大學1986年博士學位論文,第220頁。

(34) 胡秋原:《哲學與思想·自序》,臺北東大圖書股份有限公司1994年版,第13頁。

(40) 胡秋原:《世紀中文錄》,臺北今日大陸社1955年版,第782頁。

(42) 張越:《社會史大論戰(zhàn)與中國馬克思主義史學建立論析》,《陜西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5年第4期。

(43) 左玉河:《政治學與學術性:中國社會史論戰(zhàn)的雙重特性》,《史學月刊》2019年第7期。

(44) 李金花:《20世紀30年代胡秋原與左翼論爭再思考》,《東岳論叢》2018年第6期。

(45) 劉志琴:《請為“封建社會理論研究”松綁》,? 《讀書》2009年第6期。

(46) 馮天瑜:《“封建”考論》,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10年版,第244頁。

(47) 阿道夫·德里克:《革命與歷史:中國馬克思主義歷史學的起源(1910—1937)》,翁賀凱譯,江蘇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168頁。

(48) 陳峰:《民國史學的轉(zhuǎn)折:中國社會史論戰(zhàn)研究(1927—1937)》,山東大學出版社2010年版,第40頁。

(49) 胡秋原:《關于讀書雜志》,《讀書雜志》1933年第7期。

(50)(54)(72) 朱宗震、汪朝光編:《陳銘樞回憶錄》,中國文史出版社1997年版,第140、155、119頁。

(51) 王禮錫:《年終的話》,《讀書雜志》1931年第9期。

(52) 梅昌明整理:《梅龔彬回憶錄》,團結(jié)出版社1994年版,第79頁。

(53) 藍玉光編:《第三黨討論集》,上海黃葉書局1928年版,第2頁。

(55) 蔣建農(nóng):《陳銘樞與神州國光社》,《百年潮》2002年第5期。

(56) 民革中央宣傳部:《陳銘樞紀念文集》,團結(jié)出版社1989年版,第100頁。

(57) 郁達夫:《滬戰(zhàn)中的生活》,《讀書雜志》1932年第4期。

(58) 芳草:《滬戰(zhàn)期中的感受》,《讀書雜志》1932年第4期。

(59)(63) 梅方義:《回憶〈神州國光社〉與〈時代日報〉》,《中華雜志季刊》1993年第4期。

(60)(61)(65)(67) 王禮錫:《戰(zhàn)時日記》,《讀書雜志》1932年第4期。

(62) 樂嗣炳:《著作者抗日會在“一·二八”事變中的抗日活動》,上海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九·一八”—“一·二八”上海軍民抗日運動史料》,上海社會科學院出版社1986年版,第494頁。

(64) 胡秋原:《關于1932年文藝自由論辯》,《中華雜志季刊》1969年第1期。

(66) 胡秋原:《文學與歷史》,臺北東大圖書股份有限公司1994年版,第193頁。

(68)(71)(77) 蔣光鼐:《對十九路軍與“福建事變”的補充》,《文史資料選輯》第59輯,中華書局1979年版,第117、117、101頁。

(69) 吳振聲:《國民政府時期的地方派系意識》,臺北文史哲出版社1992年版,第103頁。

(70) 蔣君章:《愛國老人丘念臺先生(二)》,《傳記文學》1975年第2期。

(73) 胡蘭畦:《胡蘭畦回憶錄(1901—1949)》,四川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288頁。

(74) 陳公博:《苦笑錄》,現(xiàn)代史料編刊社1981年版,第208頁。

(75) 《閩府籌設文教機構(gòu)》, 《北平晨報》1933年12月7日。

(76) 蔡廷鍇:《回憶十九路軍在閩反蔣失敗經(jīng)過》,《文史資料選輯》第59輯,中華書局1979年版,第93頁。

(78) 朱伯康:《憶王禮錫先生》,潘頌德編:《王禮錫研究資料》,知識產(chǎn)權出版社2010年版,第313頁。

(79)(80) 《號外》、《人民革命政府成立》,《人民日報》1933年12月2日、11月23日。

(81) 胡秋原:《一百三十年來中國思想史綱》,臺北學術出版社1983年版,第133頁。

(82) 王學典:《唯物史觀派史學的學術重塑》,《歷史研究》2007年第1期。

作者簡介:霍賀,華北水利水電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副教授,河南鄭州,450046。

(責任編輯 張衛(wèi)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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