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娟
科學技術進步產生的巨大力量,推動了移動互聯(lián)時代的到來,社會經濟文化等各個領域得到快速發(fā)展。同時,科學技術的進步也推動了人們生活節(jié)奏的加快,快餐式生活成為主流。信息量爆炸式的增長,使得人們的閱讀由慢的精細化閱讀轉向快的“碎片化”閱讀。據第二十次全國國民閱讀調查報告顯示,2022年我國“數字化閱讀方式(網絡在線閱讀、手機閱讀、電子閱讀器閱讀等)的接觸率為80.1%,較2021年的79.6%增長了0.5個百分點。”①文學,特別是經典文學作品閱讀看上去越來越與時代顯得格格不入。2022年圖書零售市場較2021年同比下降了11.77%。從不同渠道零售圖書市場看,實體店渠道零售圖書市場同比下降了37.22%,降幅超過2020年下降水平。和2019年相比,同比下降了56.7%,實體店零售形勢依然比較嚴峻。②一方面文學作品的閱讀量普遍下滑已成不可爭辯的事實,另一方面由文學作品改編的影視劇卻大獲成功,特別是近年來《白鹿原》《大江大河》《山海情》《人世間》的熱播,說明文學并沒有失去吸引力,言稱文學被徹底邊緣化還為時尚早。只是由傳統(tǒng)文字為主的“讀”的方式轉向了影視“看”的模式,是文學成就了影視,還是影視成就文學,是學界和社會關注的熱門話題。
從改編自魯迅、茅盾等現(xiàn)代作家的小說的如電影《祝?!贰读旨忆佔印贰秱拧?,到改編自路遙、陳彥、李碧華、余華、梁曉聲等當代作家小說的電影和電視劇,如《平凡的世界》(電影+電視?。?,《霸王別姬》(電影)、《活著》(電影)、《裝臺》(電視?。?、《人世間》(電視?。?,此外,改編自古典文學作品的影視作品更是不計其數。在中國文學和影視發(fā)展的歷史中,文學與影視相互促進、相互影響的例子俯首皆是。而隨著社會的進步與各自的發(fā)展,文學和影視的關系已經由原創(chuàng)的共生關系,逐步升華到一個新的高度。整體來看,兩者的共生關系大致經歷了三個階段:初期的共生階段、中期的交融并分離階段、后期的分離又融合階段這三個階段。這三個階段沒有明顯的時間先后順序,更多的是邏輯上的前后與遞進。文學與影視從生存到發(fā)展,相互吸引、相互成就,成為文學史和影視史上可以永久延續(xù)的友誼佳話。
一、生存之道:文學與影視的共生性
(一)影視為文學提供了新的生存空間
文學在歷史上占有極其重要的地位,中國歷史上下五千年,歷朝歷代都有其獨特的文學體裁,王國維在《宋元戲曲史序》中說:“凡一代有一代之文學。”[1]文學某種程度上成了朝代歷史的代名詞。隨著社會的發(fā)展,文學這種以文字作為傳播媒介的藝術形式,其處境、功能、創(chuàng)作方式等都發(fā)生了很大變化。特別是近年來隨著社會節(jié)奏加快、生活壓力增大,不少人往往繞開經典的“大部頭”的文學作品,轉向以流行、時尚、省時、省力的快餐式閱讀,閱讀多呈“碎片狀”。隨著“視覺文化與媒介文化不斷擴張,文學經典在精神生活與文化建構中的重要性明顯衰落?!盵2]文字被逐漸邊緣化的同時,影視也成為人們日常生活的重要選擇。影視(主要是電影和電視劇)是科學技術進步的產物,它將人們的閱讀習慣從“讀文時代”成功轉向“讀圖和視頻時代”。影視與文學的主動聯(lián)姻,為文學拓展了新的生存空間。
影視通過主動擁抱文學,將經典文學作品中的文字進行視聽語言上的轉譯與改編,使得文學作品以一種新的視聽化的方式登上銀幕。隨著越來越多的國產電影、電視劇的改編開始從文學中尋找藍本,隨之改變了文學逐漸邊緣化的處境。以《人世間》在沈陽的銷量為例,“隨著電視劇的熱播,梁曉聲的原著小說《人世間》在沈城各大書店暢銷不斷,最多一天的銷量達近二十套,一周能銷售百余套,開年至今的銷量遠超以往幾年?!盵3]由此,如《大江東去》等原本寂寂無聞、在文學界的影響也不大的文學作品,改編成電視劇后卻一炮走紅,人們也重新開始審視文學作品的魅力與價值。
近年來,影視改編的風向正在重回到嚴肅文學。嚴肅的文學作品不但沒有被埋沒,而且因為影視的影響而重回人們的視野。影視“把比較高雅的文學藝術與處在低層的大眾傳媒結合在一起,通過影視傳播的力量走向更廣闊的空間,文學作品也在影視媒介的帶動下得到普及。影視力量為文學作品帶來了更多的受眾,擴大和增強了受眾的力量,文學作品的社會影響力也隨之而增強,文學中對美與經典的塑造也同時得到宣傳?!盵4]
文學在影視上的成功,是借助影視這一媒介物,增強文學的影響力,使文學的創(chuàng)作和傳播得以延續(xù)。嚴肅的經典文學作品,經過影視的改變與傳播,也使得人們的深度閱讀增添了新的可能性。
(二)文學為影視提供了藝術的生成基礎
在影視為文學開辟新的生存空間的同時,文學也在無時無刻地影響著影視的進一步發(fā)展。事實上,社會的高速發(fā)展并不代表曾經在歷史上長期占據主流地位的文學就失去了其原有魅力,也不代表人們失去了對文學需求。相反,當今時代的市場陷于急功近利亟需文學給予糾偏,文學的嚴肅與藝術滋養(yǎng)也能緩解當今社會的浮躁問題。“文學地位不再”的論調并不準確。文學的功能性作用和藝術功效在當今社會仍然發(fā)揮著重要的影響。
影視初期“不過是游樂場里由活動影像所提供的一種雜耍”[5],并不是一種完整的藝術,正因如此,自誕生起,電影和電視劇的創(chuàng)作者就深深體悟到文學的藝術力量和魅力,實際上它作為“一門綜合藝術,從文學汲取的養(yǎng)料和藝術經驗,遠比從其他藝術為多”。影視主動與文學聯(lián)姻,也讓影視完成了從雜耍到藝術的逆襲。因此,影視成為一門藝術,得益于文學作品的力量。那么,文學作品作為電影的根基基本上主導了影視作品的創(chuàng)作?正如張藝謀所說:“我們研究當代中國電影,首先要研究中國當代文學。因為中國電影永遠沒有離開文學這根拐杖。”[6]文學不但給影視創(chuàng)作提供了“絕佳的靈感池和素材庫,并在視聽語言、影像風格、演員表演等多方面提出要求、創(chuàng)造空間,為影視行業(yè)各個環(huán)節(jié)、工種的協(xié)同高質量發(fā)展,提供了重要的場域和契機。”[7]而且直接塑造了電影的價值觀,影視的存在價值和藝術價值都來源于文學。文學也直接決定了電影魅力的呈現(xiàn)與升級,影視的視聽語言雖然是與文學的文字語言有著本質不同。但影視的視聽語言本身起源于文學,是文學書寫的另一種表達方式。電影反映生活、表達生活的方法也是來源于文學。
文學給予了電影呈現(xiàn)以更多的方法論。小說的敘事手法、結構樣式、修辭手法、表現(xiàn)技巧等都給電影創(chuàng)作提供了豐富的養(yǎng)料,甚至影視中演員的表演技法、色彩的搭配、影視設計效果的呈現(xiàn)、場面調度的把握等都離不開文學的幫助??梢哉f,文學對影視的介入,對影視產生了深遠影響,影視產生的視聽力量很大一部分都歸功于文學。影視不但將文學功能和能量踐行到影視創(chuàng)作中,也通過自身的傳播影響了人們對影視甚至對社會的看法,對社會主流價值觀的形成具有很大的助力。
文學給電影注入了藝術血液,電影通過自身傳播給了文學以新的生存空間。文學與電影聯(lián)姻構成一種交融和共生關系,他們在對方影響下各自找到了生存之道和發(fā)展契機。而隨著時代的進步與技術的發(fā)展,這種交融和共生關系顯得更加穩(wěn)固。
二、發(fā)展之機:文學與影視的相互成長
(一)文學對影視的發(fā)展及影視的超越
電影對文學的改編豐富了電影的藝術性,電影與文學的交互也對電影藝術的發(fā)展和繁榮產生了極為深遠的影響。但電影畢竟不是文學的附屬品,隨著科技的進步,電影逐漸開始形成與文學不一樣的電影藝術。盡管對電影而言,文學仍舊是電影的“營養(yǎng)池”。但這個時候,電影自覺不自覺地在藝術上努力掙脫了文學的束縛,也努力掙脫了其他藝術形式比如表演、繪畫、舞蹈、武術等的束縛,試圖從他們的牢籠中掙脫出來。電影藝術開始了獨立化的嘗試。電影一邊仍舊避免不了地從文學等藝術形式中吸取自己的養(yǎng)料,一方面又借助他們的力量和科技的力量,讓自己成為對傳統(tǒng)藝術而言比較異質化的藝術樣式。電影的綜合性又體現(xiàn)一種獨立性,正是這種獨立性,才使得電影藝術與文學、繪畫、音樂等傳統(tǒng)藝術并駕齊驅,成為“第七藝術”。以文學為例,電影并沒有擺脫與文學的共生關系,雙方的共性因素促使電影離不開文學的滋養(yǎng),因此電影的努力并非為了拋棄文學,而是在發(fā)展中邊交融邊分離,使其自身以獨有魅力呈現(xiàn)出來,從而產生專屬于電影的多樣化藝術風格和文化屬性。
一部影視作品創(chuàng)作是從劇本開始的,劇本的來源分為兩種:一種是由文學改編而成,一種是脫離文學作品獨立創(chuàng)作的。改編按照忠實度分為完全忠實、基本忠實、部分忠實、基本不忠實于原著等四種方式。完全忠實的影視作品比較少見,基本忠實與部分重視是文學改編的主流形態(tài),文學對電影的主導作品明顯。但隨著電影的發(fā)展,對文學改動較大,基本不忠實的情況越來越多,甚至越來越多的影視作品并沒有參考任何文學作品,而是根據文學作品的某一極少的部分進行顛覆式的創(chuàng)作。以周星馳的《大話西游》和《功夫》為例。前者雖然整體沿用了《西游記》的故事,但是對著作中的故事情節(jié)進行了顛覆式的改動。它不但鄙棄了原著中對忠誠、義氣恩情的嚴肅書寫,而且轉化為一種娛樂式、戲謔式的后現(xiàn)代表達模式。盡管如此,觀眾還是能看出它與《西游記》的傳承關系,而在《功夫》里面,盡管有金庸武俠作品的元素,但很顯然已是另外一個截然不同的故事了。越來越多的影視作品的素材已不再依據文學作品,而是直接從社會中取材,雖然呈現(xiàn)出的腳本,無論敘事手法和表達方式都沒有辦法脫離文學作品,但已經形成了對文學作品的超越。影視作品的大眾性與商業(yè)化特征加上電影本身帶來的視覺沖擊力,也使得其比文學具有更大的影響力和更廣泛的群眾基礎,這同文學藝術的群眾性有了本質區(qū)別。
電影藝術與文學藝術越來越呈現(xiàn)出一種分離式的超越。雖然電影也有小說電影、詩電影等電影樣式,但與文學中的詩和小說相比有著質的不同。電影文學也是不同于文學的另一種藝術樣式。這種差異不光體現(xiàn)在媒介上,電影形象與電影接受上都與文學有著很大的不同。這是電影藝術發(fā)展的必然選擇。這種分離既是電影發(fā)展的需要,也是時代的選擇。人們需要電影做出更多的視覺與文化貢獻,而不是對文學甚至其他藝術形式簡單地照搬與轉譯。
(二)影視對文學創(chuàng)作的影響及文學的發(fā)展
隨著影視發(fā)展的逐漸成熟,電影對文學產生很大的沖擊力,文學的諸多功能逐漸被電影取代。盡管電影發(fā)展給文學傳播做出了不少貢獻,但也使文學遭遇了很大的危機,也逼迫文學尋求變化。這個時候文學的發(fā)展出現(xiàn)了分化,一方面部分文學家在創(chuàng)作上依舊遵循著傳統(tǒng)文學的老路,比如恪守傳統(tǒng)價值觀的提煉與萃取,接續(xù)傳統(tǒng)文學的嚴肅寫法。這類文學作品往往普及度不夠,很多作品還是借助影視的力量才廣為人知。另一方面,越來越多的作家參與到影視劇本的創(chuàng)作中,并在其中汲取影視文學的有益成分,反哺到自己的文學創(chuàng)作中。比如王朔、周梅森、高滿堂、陳彥等都是編劇出身的作家,他們的文學創(chuàng)作比傳統(tǒng)文化創(chuàng)作更加注重畫面感,注重文字的舞臺呈現(xiàn),更加注重人物情緒的外化變化等。他們的寫作風格相對更加輕松、幽默,寫作方式更為直接,讀他們的小說,更像是在欣賞一部電影和電視劇。而部分編劇作家的創(chuàng)作還得到傳統(tǒng)文學界的肯定,并獲得嚴肅的文學獎項(比如陳彥獲得了獲第十屆茅盾文學獎、《裝臺》入選“新中國70年70部長篇小說典藏”等)。
影視作品在潛移默化中培養(yǎng)了作家的市場意識、畫面思想等,文學“讀”的特點被影視“看”的優(yōu)勢取代,更多的作家開始有意無意地塑造自己的文學影視感。盡管這對于嚴肅作家而言主觀是反對的,著名作家“在反思小說創(chuàng)作與影視表現(xiàn)的關系時談到:‘我認為寫小說就要堅持原則,絕不向電影和電視劇靠攏,‘越是迎合電影、電視寫的小說,越不會是好的小說,也未必能迎來導演的目光,‘寫小說不恃意追求通俗性、故事性。”[8]但這并不妨礙文學創(chuàng)作的影視化傾向。
從某種角度而言,文學的影視化追求對文學創(chuàng)作而言并不是一件壞事。它一方面是對傳統(tǒng)現(xiàn)當代文學的高大冷形象的揚棄。實際上古典小說無論是《三國演義》《西游記》還是《聊齋志異》《紅樓夢》都非常注重文本的直接可讀性。相比較而言,現(xiàn)當代文學作品的親民性明顯不如影視文學。另一方面,文學的主動求變也擴展了自身的生存空間,不必被動等待影視的力量來進行傳播。而是通過文字的吸引力來擴大自己的影響力。這個時候文學某種程度上實現(xiàn)了對影視的分離,它通過對影視藝術的采借,擺脫了依靠影視傳播帶動自身傳播的被動性,也促進了大眾文學的轉變與發(fā)展。
三、創(chuàng)新之見:文學與影視的融合
文學與影視共生發(fā)展的第二階段體現(xiàn)的是交融并分離階段。這一階段,文學可以不依靠影視力量來宣傳自己,可以擺脫自身劣勢,運用其他藝術的優(yōu)勢來自我變革,使文字發(fā)揮它本身的親近性和通過一些技術處理使其趨于通俗化以便于閱讀。影視也開始從劇本和藝術手法等方面擺脫文學束縛,形成了獨立甚至比肩文學的藝術樣式。到第三階段,融合又成了各自發(fā)展的主旋律。這個時期,文學已經分化成多個藝術樣式。比如影視文學已經作為文學的一種樣式被文學承認,網絡文學也隨著互聯(lián)網的崛起而呈蓬勃發(fā)展之勢。影視文化和網絡文學的繁榮是新時代文學的亮麗景觀,也是中國文學史上的盛事。影視文化和網絡文學讓文學呈現(xiàn)前所未有的廣度,隨著影視文學與網絡文學逐步向縱深處發(fā)展,其有望在將來成為或者已經成為傳統(tǒng)文學中的一員。
文學通過變革和分化到一定階段又會對影視構成新的影響。比如影視文學(包括專門為影視而創(chuàng)作的文學作品和改編的文學劇本)和網絡文學又開始成了影視作品采借的素材“富礦”,它們通過影視力量又一次拓寬了文學價值、激發(fā)創(chuàng)造活力。相比傳統(tǒng)文學而言,影視文學本身為電影和電視劇量身定制,網絡文學“人物塑造相對立體、個性鮮明,情節(jié)推進快、高潮迭起。這些敘事特點也為影視改編提供了堅實基礎,為影視作品的吸引力和代入感加分?!盵9]網絡文學作家在經年累月的連載和與讀者的深度互動中,深諳讀者的喜好,更能吸引并留住讀者,兩者都非常適合影像呈現(xiàn),并且因為投資回報率相對較高,更容易贏得資本青睞和支持。影視通過改編,再次賦予了文學經典以全新的傳播和傳承方式。影視文學與網絡文學通過自傳播和影視的傳播疊加,不但形成了傳播合力,文學傳播力的增強對影視的發(fā)展與傳播也起到了很好的促進作用。
作為一個綜合藝術,一方面影視無時無刻不在吸收新的營養(yǎng),另一方面也在根據自身發(fā)展的需求又分離出個性化,形成新的影視觀念。而隨著數字技術、元宇宙技術等科學技術對各行各業(yè)的深層滲透,科學技術呈現(xiàn)整體化、綜合化發(fā)展趨勢,助推文學和影視成為更加獨立也更加綜合的藝術。一方面,文學和影視無止境地采借和承襲各種傳統(tǒng)和新出的藝術門類的優(yōu)勢,一方面又在這些優(yōu)勢的基礎上加以創(chuàng)新。這種創(chuàng)新體現(xiàn)在對文學和電影品質上的反復錘煉,力求精益求精,在文字和畫面上給讀者和觀眾新的視覺盛宴。影視與文學的融合與分離,構成了二者不斷創(chuàng)新的基礎。一些新的思想觀念和藝術觀念因為彼此的聯(lián)系不斷生發(fā)并且發(fā)展,從而形成一種創(chuàng)新的傳統(tǒng),并固定下來。
結語
影視和文學的共生關系離不開雙方對彼此的交融與借鑒,也離不開各自的獨立與發(fā)展。綜合和分離共同使得影視和文學的共生關系更趨良好。影視是視覺化的文學、文學是文字化的影視。經過一次次的分離與融合,給雙方的發(fā)展不斷注入新的活力和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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