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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產型旅游目的地居民生計韌性測度及影響因素

2023-07-18 01:25劉嘉樂馬慧強席建超李哲李薇
旅游學刊 2023年7期
關鍵詞:社區(qū)居民影響因素

劉嘉樂 馬慧強 席建超 李哲 李薇

[摘 要]文章以生計韌性內涵為參考,從緩沖能力、自組織能力和學習能力3個方面構建平遙古城居民生計韌性評價指標,探討古城生計類型和社區(qū)網格差異下居民的生計韌性表現,并進一步分析了不同類型居民生計韌性提升的障礙度因子以及居民生計韌性空間分異的影響因素,研究得出以下結論。(1)不同類型居民的生計韌性水平,從高到低依次為旅游主營型、兼業(yè)混合型、工資經營型、務工主導型和補助依賴型。其中,旅游主營型和兼業(yè)混合型居民在生計韌性三維度的表現均較好,補助依賴型居民各維度水平表現最低。(2)從居民生計韌性的空間表現來看,以古城東大街-西大街為界,南城社區(qū)居民生計韌性表現優(yōu)于北城社區(qū),尤以迎薰門社區(qū)和賀蘭橋社區(qū)的多數網格表現較好;緩沖能力、自組織能力和學習能力方面,高值區(qū)基本分布在以“東大街-南大街-城隍廟街”構成的“干”字形主要街道及周邊街巷網格,低值區(qū)多散布在古城邊緣網格。(3)不同類型居民生計韌性的障礙度因子均有所不同,其中,社會網絡、家庭存款充裕度、生計多樣性、信息獲取能力、家庭成員健康狀況分別是影響務工主導型、旅游主營型、兼業(yè)混合型、工資經營型和補助依賴型居民生計韌性水平的首要制約因素;造成古城居民生計韌性空間分異格局的影響因素主要有古城發(fā)展與演變、旅游空間結構分異、古城保護政策的外部性和居民的理性生計行為。

[關鍵詞]遺產旅游地;社區(qū)居民;生計韌性;影響因素

[中圖分類號]F59[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5006(2023)07-0070-14

DOI: 10.19765/j.cnki.1002-5006.2023.07.009

引言

世界遺產被認為具有突出普遍性價值,人們對其與旅游關系的認知在不斷發(fā)展和變化[1]。旅游已經成為影響居民生計發(fā)展的關鍵性要素[2]。然而,旅游活動也給世界遺產地居民可持續(xù)生計帶來不確定性[3]。Holling率先提出的韌性(resilience)思想為解釋遺產地社區(qū)居民的生計問題提供了嶄新的研究視角[4]。我國學者趨向于將 resilience 譯作恢復力,但汪輝等對resilience主流譯法進行了辨析,指出韌性譯法揚棄了恢復力單純強調系統恢復至平衡的狀態(tài),在社會-生態(tài)系統中應用更為貼切[5]。韌性概念在理論與實踐的探討中不斷被豐富與深化,從最初表現為系統恢復至原始狀態(tài)的能力[6],演變?yōu)橄到y在受到外部擾動時能夠保持自身狀態(tài)不變的能力[7],又發(fā)展為系統在吸收干擾后進行自我適應、學習、提升抵御能力等更深層次的內涵[8]。然而以上定義忽視了系統對良性擾動的響應,逐漸顯現出理論爭議[9]。考慮內外部擾動帶來的多重影響,重新審視韌性內涵,在已有研究基礎上[10-13],結合生計概念,本文將生計韌性的概念理解為個體或群體現有的生計系統在吸收變化和擾動后能夠通過自我調整、學習適應、推進轉型,以維持生計系統健康運轉并獲得更優(yōu)發(fā)展的能力。

國外關于生計韌性的研究成果較為豐富,經歷了從理論框架整合到實證研究分析的過程[14-15],研究內容主要包括:生計韌性的研究框架與量化測度[16-18]、生計韌性的影響因素[19-21]和提升策略[22]等,近年來,相關方向的研究對象逐漸向個體的生計韌性評價轉移[23-27]。國內生計韌性的研究在理論與實踐的探討中熱度漸增,現有成果集中于定量研究,聚焦生態(tài)脆弱地區(qū)(高原、干旱區(qū)、海島等)農戶[28-29]、搬遷移民或失地居民[30-32]生計韌性的評價、影響因素與作用機制研究??梢园l(fā)現,當前成果主要探究自然環(huán)境變化下居民的生計韌性表現,而聚焦旅游發(fā)展影響的研究包含鄉(xiāng)村旅游地農戶可持續(xù)生計[33-35]、生計資本[36- 37]、生計策略[38]與生計模式變遷[39]等內容,缺乏對遺產型旅游目的地社區(qū)居民生計韌性的關注,亟待補充對世界遺產地典型空間單元的探索。因此,本研究選取世界遺產地平遙古城作為研究區(qū),利用生計韌性理論與分析框架,探討平遙古城社區(qū)居民的生計韌性表現,識別生計韌性影響因素,探究其空間分布特征與影響機制,為社區(qū)居民生計韌性提升與古城可持續(xù)發(fā)展提供參考借鑒。

1研究區(qū)概況

平遙古城位于山西省平遙縣域西北部,面積2.25平方千米,現居網格人口1.7萬人①,至今已有2700多年的悠久歷史,是中國漢民族中原地區(qū)古縣城的典型代表。平遙古城內有5個社區(qū),分別是壁景堡社區(qū)、海子街社區(qū)、賀蘭橋社區(qū)、迎薰門社區(qū)和站馬道社區(qū),古城推行網格化社會服務管理[40],按照地理布局、人口分布與街道等劃分了40個基層網格(圖1)。

1997 年,平遙古城列入世界文化遺產名錄,2015年被評為國家5A級旅游景區(qū)。旅游增進了平遙古城居民福祉,推動了古城社會經濟和文化發(fā)展,為居民增加了收入和就業(yè)機會,然而旅游發(fā)展也引發(fā)了一系列矛盾:有限空間內,古城土地建筑資源爭奪嚴重,遺產地內生活成本顯著提升;外來文化快速入侵,擠占當地居民的生活生產資源;旅游開發(fā)使得古城建筑空間被大量改造,農田被征用,以上矛盾不同程度影響著居民的生計可持續(xù)發(fā)展。平遙古城作為遺產型旅游目的地,城內社區(qū)居民是古城內的重要構成主體,因此,探討社區(qū)居民在旅游發(fā)展背景下的生計韌性表現,挖掘居民生計韌性影響因素,對提升居民生計韌性、助推古城實現可持續(xù)發(fā)展具有重要意義,也是當前遺產旅游地亟待關注的重要問題。

2 指標體系構建與研究方法

2.1 指標體系構建

生計韌性強調人與社會系統間的相互作用,是自身的內在屬性,表現為人的生計系統吸收化解內外部變化和干擾后,能夠通過自我調整、學習適應、推進轉型,以維持生計系統健康運轉并獲得更優(yōu)發(fā)展的能力。關于生計韌性評價體系,最為典型的是Speranza 等[17]提出的由緩沖能力、自組織能力和學習能力構成的分析框架,在研究進程中這一分析框架已基本構建完整,得到了國內外許多學者的關注與認同[41-43]。這一框架在研究中更具包容度,可以結合研究對象實際特征選取特定指標,適用于不同學科背景和研究領域[44],因此,本研究基于該分析框架,根據平遙古城居民實際情況選取具體指標(表1)。

2.2 數據來源

本文所需數據主要來源于訪談與問卷調查。為了確保調研數據的真實性與準確性,調研組在平遙古城海子街、迎薰門、站馬道、賀蘭橋、壁景堡5個社區(qū)的40個網格進行調研。其中,2021年9月11—12日為第1次預調研,筆者與當地居委會建立聯系并對15戶當地居民進行了半結構訪談,對平遙古城的整體概況、發(fā)展歷史等建立起了初步的認識,為下文提煉居民生計韌性空間分異影響因素提供了相關信息。通過此次調研,筆者得知,平遙古城目前仍處于初級商業(yè)階段,古城內80%的商戶為本地人,因此,調研對象主要針對常住居民;2021年10月9—11日進行了第2次調研,利用平遙古城1∶500矢量行政規(guī)劃圖和Google遙感影像圖,對古城內的道路、節(jié)點等進行實地考察和標注,且在當地社區(qū)負責人的介紹下分別對平遙古城內 4 條大街上的 30家有代表性的商戶以及居民進行訪談,初步獲取了古城居民生計活動的基本信息;2021 年 10 月 23—25日進行了第3次深入調研并發(fā)放問卷,由于古城內現住居民 1.7 萬人,難以獲取每位居民的生計信息,且相同區(qū)位的居民生計具有同質性,故進行取樣調查,結合古城的網格化管理模式,在不同時間段對40位網格長分別進行半結構式訪談,每位網格長的訪談時間為1小時~1.5小時,主要獲取各網格居民的總體生計狀況,并在此基礎上挑選3~5戶常住居民進行問卷調查。問卷調查內容涵蓋有:(1)居民的基本情況,包括在古城的居住時間、年齡、職業(yè)等;(2)緩沖能力,包括家庭勞動力、家庭成員健康狀況、房屋資本、人均年收入、家庭存款充裕度、家庭機動車擁有情況、生計多樣性和金融支持度等;(3)自組織能力,包括社會網絡、鄰里信任度、交通便利性、社區(qū)參與程度、古城資源依賴性、政策知曉度和古城資源保護意識等;(4)學習能力,包括戶主受教育程度、有效反饋機制、信息獲取能力、技術培訓機會和非農工作經驗等。問卷題項在考慮研究區(qū)特色與生計韌性評價體系的基礎上,結合前期調研信息與專家意見,并借鑒已有文獻設計[11,25],且通過了信效度檢驗①。調研期間,總共發(fā)放問卷210份,回收有效問卷 198 份,有效率 94.3%,問卷按照“社區(qū)網格號-訪談順序”規(guī)則進行編碼。由表2可知,受訪居民男女比例相當,年齡分布以 61 歲及以上的老年人為主,居住時間多為20年以上,受訪居民初中學歷占比最高,超過半數受訪家庭人均年收入在1萬~5萬元之間,有接近一半的受訪居民從事旅游相關工作,樣本結構特征與平遙古城社會經濟發(fā)展基本情況相符,具有一定的代表性。

根據訪談記錄和古城發(fā)展情況,結合城內產業(yè)發(fā)展、經濟環(huán)境、居民的主要謀生方式與收入來源占比,將古城居民生計類型劃分成務工主導型、旅游主營型、工資經營型、補助依賴型和兼業(yè)混合型5個類型[37,45]。

2.3 研究方法

2.3.1 半結構式訪談法與問卷調查

本文主要通過半結構式訪談和問卷調查獲取數據。在調研過程中,采用半結構訪談法對關鍵人物進行訪談,并就平遙古城基本情況、發(fā)展歷史、古城街巷演變、產業(yè)發(fā)展情況和人口構成等整理成文字資料。問卷調查主要以生計韌性分析框架為參照,同時考慮平遙古城的社會現狀、經濟發(fā)展、人口結構、居民生計方式等方面,設置包含家庭基本情況、緩沖能力、自組織能力和學習能力等方面的題項內容,以網格為單位進行問卷調查,收集居民信息。

2.3.2 熵值法與綜合指數法

熵值法是一種表現較為客觀的指標賦權法,有助于消除人為主觀因素。本研究利用熵值法確定平遙古城居民生計韌性指標所占權重,并利用綜合指數法進一步計算平遙古城不同生計類型居民的生計韌性得分。由于方法成熟,本文不作贅述,具體方法參考陳明星等[46]研究。

2.3.3 障礙度模型障礙度模型可以用來明確阻礙居民生計韌性提升的內部指標因子[47]。計算公式如下:

3結果分析

3.1 平遙古城不同類型居民生計韌性分析

利用熵值法和綜合指數法定量計算五大類型居民的生計韌性指數。結果顯示,不同生計類型居民的生計韌性表現有所不同,生計韌性水平表現由高到低分別是旅游主營型(0.43)>兼業(yè)混合型(0.40)>工資經營型(0.24)>務工主導型(0.23)>補助依賴型(0.11)。為進一步分析不同類型居民生計韌性三維度的水平差異,下文主要對居民生計韌性各維度的表現進行具體分析。

3.1.1 緩沖能力分析

不同生計類型居民的緩沖能力表現有所不同。緩沖能力大小排序依次為兼業(yè)混合型(0.18)、旅游主營型(0.14)、工資經營型(0.10)、務工主導型(0.09)和補助依賴型(0.07)。從問卷結果來看,在金融支持度方面,大多數居民的情況并無顯著差異,但生計多樣性和人均年收入等重要指標差距較大。家庭勞動力的結構特征,一定程度上也影響緩沖能力的表現。補助依賴型居民多為年長多病的老人,無法承受高強度的勞動,直接影響了其通過勞動獲取生活收入的能力,家庭存款及生計多樣性等水平也會受到制約,故其緩沖能力遠遠落后于其他生計類型的居民。在人均年收入和家庭存款充裕度方面,旅游主營型和兼業(yè)混合型居民的緩沖能力均表現較好,從問卷結果得知,兼業(yè)混合型和旅游主營型居民的人均年收入分別是4.0萬元和4.2萬元,屬于較高水平;務工主導型、工資經營型和補助依賴型居民人均年收入分別是2.1萬元、2.9萬元和1.2萬元,收入差距較為明顯。

3.1.2自組織能力分析

在自組織能力維度,旅游主營型(0.14)得分最高,其后依次是兼業(yè)混合型(0.11)、工資經營型(0.07)、務工主導型(0.06)和補助依賴型(0.03)。自組織能力維度占據較高權重的指標分別為政策知曉度、古城資源依賴性、古城資源保護意識和交通便利性。從問卷結果來看,“古城資源保護意識”和“古城資源依賴性”指標在對應題項上,選擇“不贊同”與“極不贊同”的居民占比分別為 49.5%和36.4%,由此可見,古城居民在遺產保護意識上亟待提高。從“交通便利性”指標表現來看,47.0%的受訪者在“交通便利性”題項中選擇了“不贊同”與“極不贊同”,意味著將近半數的居民反映古城通行較不便利。而“政策知曉度”中近 96%的居民反映對古城相關保護政策不熟悉,側面反映了社區(qū)在宣傳相關政策導向上的缺位,同時也透露出當前古城未落實好對居民的政策優(yōu)惠工作。補助依賴型居民由于其生計來源基本依靠國家補助及家庭成員的接濟和贍養(yǎng),無法充分適應外界的環(huán)境變化,因此自組織能力表現最低。

3.1.3 學習能力分析

在學習能力維度,指數值由高到低的居民生計類型分別是旅游主營型(0.15)、兼業(yè)混合型(0.11)、務工主導型(0.08)、工資經營型(0.07)和補助依賴型(0.01)。生計韌性中的學習能力主要源于個體通過獲取外界交往信息,實現學習再創(chuàng)新的能力。一般來講,非農工作經驗越高,非農收入占比越大,收入多樣性的可能性越高,在生計多樣方面擁有較高的選擇權,學習能力表現也較好。補助依賴型居民多為年邁的老人,自身的勞動力受限,與外界社會的接觸較少,因此在學習能力上表現出極低水平。平遙古城作為旅游目的地,從事旅游的居民受到自身服務行業(yè)要求與性質的影響,學習能力普遍較高,與外界的交往能力普遍較強,因此旅游主營型居民表現的學習能力處于最高水平。兼業(yè)混合型居民生計來源發(fā)展均衡,學習能力有交叉和累積影響,表現較好。工資經營型居民主要通過退休工資、租賃房屋或者個體經營等來獲得收入,表現出中等水平的學習能力。

總體而言,古城內居民依靠自身的力量,受到區(qū)位優(yōu)勢與行業(yè)差異的影響,抓住或得到了不同的社會資源、生計資本存量、生計行為選擇和自我管理能力,導致了城內不同類型居民生計韌性及所屬三維度的差異。

3.2 平遙古城不同社區(qū)網格居民生計韌性分析

結合古城的網格化空間分布,對獲取到的各網格居民生計韌性水平進行整理與測算,借助ArcGIS軟件建立平遙古城不同社區(qū)不同網格居民的生計韌性與空間對應數據庫。利用自然斷點法,將不同網格居民的生計韌性水平進行分級處理,分為低水平、中低水平、中高水平和高水平4類(圖2)。

由圖2可知,以東大街-南大街構成的古城東南部區(qū)域形成了古城社區(qū)居民生計韌性高水平的集聚區(qū),基本分布于賀蘭橋社區(qū)和迎薰門社區(qū)。生計韌性是由緩沖能力、自組織能力和學習能力構成的綜合評價指數,集中于古城內主要商業(yè)街道的居民在生計資本積累、社會關系建構、信息獲取與學習等方面表現出區(qū)位優(yōu)勢。海子街社區(qū)A6、A7網格,壁景堡社區(qū)B1網格,站馬道社區(qū)Z2、Z3網格,賀蘭橋社區(qū)H1網格和迎薰門社區(qū)Y6、Y8網格居民的生計韌性表現為中高水平。低水平生計韌性網格散落分布在古城邊緣,如海子街社區(qū)A1、A2網格,壁景堡社區(qū)B4、B7網格,站馬道社區(qū)Z6、Z8網格和迎薰門社區(qū)Y7網格。

為進一步了解生計韌性三維度的具體表現,下面對不同社區(qū)網格居民的緩沖能力、自組織能力和學習能力的空間分布情況進行分析。

3.2.1 緩沖能力分析從平遙古城居民緩沖能力的空間分布圖可以看出(圖3),以東大街-西大街為界,南城社區(qū)居民的緩沖能力整體表現優(yōu)于北城,存在較為明顯的空間差異,尤其是迎薰門社區(qū)和賀蘭橋社區(qū)整體緩沖能力表現較優(yōu),中高水平及以上的網格數量較多,其中,迎薰門社區(qū) Y2 網格和 Y5 網格、賀蘭橋社區(qū)H2、H5和H6網格緩沖能力均表現為高水平。站馬道社區(qū) Z3 網格、海子街社區(qū) A2、A5 網格同樣處于緩沖能力高水平。整體來看,中高水平及以上緩沖能力網格基本沿東大街-南大街-城隍廟街等主要街巷周邊分布,具有明顯的空間指向性和主要商業(yè)街道輻射性。

3.2.2 自組織能力分析

從自組織能力的空間表現來看(圖4),北大街-南大街-城隍廟街附近網格居民的自組織能力較高。自組織能力是由社會網絡、鄰里信任度、交通便利性、社區(qū)參與程度、古城資源依賴性等指標構成,北大街、南大街和城隍廟街等主要旅游街區(qū)附近網格居民參與旅游發(fā)展程度較高,因此對古城資源的依賴性和保護意識也較高。同時,以上自組織能力較高的網格,大多處于城門或者主要旅游街道附近,基礎設施較為完善,交通便利,社會交往程度高。根據訪談記錄,迎薰門社區(qū)和賀蘭橋社區(qū)由于旅游資源點較為集中,是多數游客的主要集聚地,受益于旅游流影響,上述社區(qū)的多數網格居民自組織能力較好,同時,壁景堡社區(qū)B1和B9網格由于靠近北城門和北大街,居民自組織能力表現也較好。海子街社區(qū)和壁景堡社區(qū)除靠近北大街的網格以外,多數網格居民的自組織能力表現較差。

3.2.3 學習能力分析

從各社區(qū)網格學習能力空間分布圖可知(圖5),迎薰門社區(qū)和賀蘭橋社區(qū)的學習能力高水平網格數量較多,分別有 3 個和 5 個。古城旅游景點多集中于南大街與城隍廟街,尤以迎薰門社區(qū)和賀蘭橋社區(qū)的旅游人流最多,因此,集中于此的居民多從事旅游及其相關零售行業(yè),從事商業(yè)的居民在信息獲取、技術培訓、非農工作經驗等方面均有不錯的表現,因此其所在網格的學習能力普遍較高。壁景堡社區(qū) 8 個網格中,B7 網格學習能力處于低水平,B9 網格處于高水平,其余網格處于中低水平。海子街社區(qū)除緊鄰北大街的 A5 網格處于高水平外,其余網格的學習能力較低,同時,海子街社區(qū)A1網格,地處古城西北角城墻,位置較為偏僻,多為年老的居民在此居住,幾乎喪失了與外界交往和信息獲取利用的能力,因此學習能力表現為低水平。站馬道社區(qū)Z2網格表現為學習能力高水平,其余網格居民的學習能力呈現從社區(qū)北部向南部城墻邊緣遞減的分布規(guī)律。

4 平遙古城居民生計韌性影響因素

4.1 平遙古城不同類型居民生計韌性影響因子分析

采用障礙度模型公式計算不同類型居民生計韌性各指標的障礙度得分,選取排名前5的指標,即為影響不同類型居民生計韌性水平的主要因素。

4.1.1 務工主導型

務工主導型居民生計韌性排名前 5 的影響因素 分 別 是 社 會 網 絡(19.84%)、非 農 工 作 經 驗(13.72%)、鄰里信任度(8.58%)、戶主受教育程度(6.68%)和家庭存款充裕度(5.90%),五大因子的障礙度表現總和為54.72%,對居民的生計韌性有主導影響作用。務工主導型居民如果在社會網絡方面得分較高,相應地在獲取和動員社會資源方面的能力也會較強,有助于獲取工作、市場變化等信息,進而保障生計來源和收入。非農工作經驗越高,意味著家庭中非農工作人數越多,能夠更快適應當今經濟社會的發(fā)展,更快找到工作以獲取收入,提高生計韌性。平遙古城居民的鄰里信任度也是阻礙務工主導型居民生計韌性提升的主要因素,融洽的鄰里關系在處理日常事務等方面能夠獲得一定的幫助。戶主受教育程度是影響務工主導型居民生計韌性提升的又一重要因素,學歷越高,越能勝任多數工作;同時,學歷較高的戶主在家庭子女接受教育方面擁有開明的態(tài)度,能夠持續(xù)投資教育,實現未來家庭勞動力的知識投資,從長遠來看,有利于生計韌性的可持續(xù)增長。家庭存款充裕度可以幫助彌補家庭生活開支,由于受到平遙古城旅游發(fā)展淡旺季及旅游市場回暖疲軟的影響,部分務工主導型居民的工資收入與來源較不穩(wěn)定,因此,擁有家庭存款越多,居民的緩沖能力越高,越有助于提升在吸收擾動時恢復生計的能力。

4.1.2 旅游主營型旅游主營型

居民生計韌性障礙度因素排名前5的分別是家庭存款充裕度(11.24%)、交通便利性(8.71%)、古城資源依賴性(6.74%)、信息獲取能力(6.01%)和技術培訓機會(5.64%),五大因子的障礙度表現總和為38.34%。旅游主營型居民以旅游為主要收入來源,在開展旅游活動過程中需要有較為充足的資金支持,因此,家庭存款可用以支付從事旅游行業(yè)的房屋租金、經營所需相關費用等。交通便利性體現出旅游發(fā)展的區(qū)位影響,交通越便利,越能吸引游客,更好地享受區(qū)位優(yōu)勢帶來的旅游效益。相比于務工或其他生計活動,旅游經營活動要求經營者具備一定的旅游市場預測分析能力、管理能力和決策能力。居民自身的信息獲取能力越高,對市場的敏感度越高,越有利于在旅游經營中及時調整,降低經營風險,增加收入。技術培訓次數越多,越有利于幫助居民在旅游經營過程中避免一些重大經營失誤,提高旅游服務質量,提升游客的滿意度,促進旅游業(yè)發(fā)展,提升旅游收入,進而提高居民的生計韌性。

4.1.3 兼業(yè)混合型

兼業(yè)混合型居民障礙度因素排名前5的分別是生計多樣性(11.84%)、非農工作經驗(8.53%)、戶主受教育程度(6.79%)、家庭勞動力(6.15%)和社會網絡(6.06%),五 大 因 子 的 障 礙 度 表 現 總 和 為39.37%。兼業(yè)混合型居民的生計來源往往是兩種及以上,因此是否能夠維持生計收入來源的多樣性,對于兼業(yè)混合型居民生計韌性的提升具有重要意義,在居民家庭面臨失業(yè)風險導致家庭收入突然銳減方面具有較強的緩沖能力。非農工作經驗也占據較高的障礙度表現,為8.53%,對于兼業(yè)混合型居民來說,從事非農工作的家庭人數越多,意味著在社會中獲取到工作機會的可能性越高,越有利于家庭的生計收入與生計韌性提升。戶主受教育程度一定程度上決定著家庭生計及家庭成員生計的選擇,通常來講戶主受教育程度越高,未來家庭內子女受到較為系統的教育機會也越高,越有利于在社會中獲取工作機會,進而提升居民家庭的生計韌性。家庭勞動力得分越高,意味著能夠獲得生計的途徑增加,進而提升生計韌性。社會網絡得分對于兼業(yè)混合型居民來說,有著較高的影響,社會網絡得分越高,意味著在社會中能夠獲得幫助的親朋好友越多,在家庭受到困難之后,獲取幫助的途徑越多,越有助于抵御生計風險。

4.1.4 工資經營型

工資經營型居民前5位障礙因子分別是信息獲取能力(19.07%)、非農工作經驗(14.25%)、戶主受教育程度(6.92%)、家庭存款充裕度(6.58%)和鄰里信任度(5.72%),五大因子的障礙度表現總和為52.54%。工資經營型居民的生計來源是較穩(wěn)定的工資收入或經營類收入,能否獲得穩(wěn)定的收入與信息獲取能力的高低有著緊密聯系。非農工作經驗越高,意味著家庭從事非農工作的人越多,在社會網絡、與外界交流與關系等方面具有優(yōu)勢,能夠獲得更多的支持與援助。戶主受教育程度是體現家庭整體素質的縮影,戶主受教育程度低,一方面在生計策略和選擇上存在局限,學習新知識的機會較少,缺乏謀生技能,長時間影響下在家庭的生計資本積累方面不占據優(yōu)勢,另一方面容易導致家庭不重視對子女的教育投入,無法更好地創(chuàng)造獲取信息知識的機會,從而影響生計韌性的提升。家庭存款充裕度有助于抵御日常生活中面臨的突發(fā)生計威脅,可以幫助解決日常開銷等生活需要。鄰里信任度可以促進居民鄰里在日常生活中互相幫助,同時,對于經營型居民來說,商鋪鄰里間的關系越融洽,越有助于信息的交換與良性競爭,一定程度保障生活收入來源的穩(wěn)定。

4.1.5 補助依賴型

補助依賴型居民的生計韌性障礙度因子前5位分別是家庭成員健康狀況(20.92%)、鄰里信任度(17.08%)、房 屋 資 本(15.97%)、交 通 便 利 性(11.76%)和家庭存款充裕度(8.54%),五大因子的障礙度表現總和為74.27%。補助依賴型居民多依靠政府補助或家庭成員的補貼維持生活。這類型居民多是孤寡老人,因此家庭內較大的開銷就是醫(yī)療費用,如果家庭成員身體健康,那生活負擔和花銷壓力就少一些,生計韌性也會提高。鄰里信任度排在第二位,該類型居民在平遙古城內居住時間均超過20年,對古城富有感情,但是由于城內生活與交通不便等因素,許多古城居民搬到城外,鄰里間接觸和交往較以前變少了,慢慢解構著居民原本熟人社會中的關系網絡,一定程度上影響居民的生計滿意度和生計韌性。房屋資本是位于第三位的障礙因子,古城居民的房屋多是自有,因此對于多數居民來說,擁有一定面積且質量較好的住房,對于生計的提升具有重要意義。在調研期間,發(fā)現古城部分居民的房屋存在屋頂漏水、部分院墻坍塌的情況,因此,安全的住房環(huán)境和房屋質量有利于提升補助依賴型居民的生計韌性。交通便利性體現在這類型居民的身體較不便,古城旅游發(fā)展涌入大量游客,影響其生活與出行,良好的交通便利性有助于提高其生計韌性。家庭存款充裕度也是該類型居民建設生計韌性的重要因素,家庭存款可以幫助該類型居民在未及時收到補助情況下維持日常開銷。

4.2 平遙古城居民生計韌性空間分布影響因素分析

由于網格生計韌性數據在變量個體上會有重復,因此,以樣本點為分析單位,探究古城居民生計韌性表現的空間分布規(guī)律,并結合前期訪談信息,挖掘影響居民生計韌性空間分異的因素。將198個調研樣本點展現在地圖中,并利用自然斷點法將樣本生計韌性分為 4 個類別,分別是高水平、中高水平、中低水平和低水平(圖6)。

平遙古城居民生計韌性的空間分異成因受到多種因素的共同作用,在對訪談信息進行整理與深入分析的基礎上,總結有古城發(fā)展與演變、旅游空間結構分異、古城保護政策外部性與居民的理性行為等因素。

4.2.1 古城發(fā)展與演變是居民生計韌性空間分異的歷史原因

“古城內貧富差距很大,南大街的生意最好,歷史上就屬于富人區(qū),有經濟基礎。游客多從南門進,客流基本都在古城南邊,北邊多是居民區(qū)。”

——Y6-02,2021年9月

自明初,平遙古城的街巷格局就已基本形成。在古城歷史變遷與街巷沿革的影響下,“干”字形主要商業(yè)街以及輻射的周邊街巷附近居民,在生計資本積累、社會關系網絡、商業(yè)經營意識與資源存量等方面普遍優(yōu)于古城其他街區(qū)。在旅游引入后,城內主要商業(yè)街道附近的居民憑借生計資本歷史積累,受益于區(qū)位優(yōu)勢,極大地改變了經濟條件,共同作用于生計韌性表現,獲得了較高的生計韌性得分。古城北部(東-西大街以北)居民的生計資本積累較弱,在經歷計劃經濟時代后,遺留有部分老廠房、辦公樓等工業(yè)建筑,形成閑置的空閑用地,旅游開發(fā)后,該區(qū)域商業(yè)業(yè)態(tài)分布較為松散,對游客的吸引力較低,同時旅游資源分布密度低,受到旅游經濟提升生計水平的影響有限,加劇了與古城南城居民的生計差異。從調研獲取的198個樣本的空間分布與水平表現來看,生計韌性呈現以主要旅游商業(yè)街為軸線輻射的高水平集聚區(qū)和古城邊緣低值區(qū)散布的格局。

4.2.2 古城旅游空間結構分異是居民生計韌性空間分異產生的根本原因

“南大街、城隍廟街因為是主要商業(yè)街,游客多,旅游資源分布密集,旅游發(fā)展好,附近的人掙得多;東西大街旅游發(fā)展也不錯,但是沒有南大街好。”

——Y2-01,2021年10月

旅游空間結構作為旅游系統的空間表達,是指旅游經濟客體在空間中相互作用形成的集聚程度或狀態(tài),體現了旅游活動的空間屬性和相互關系[48]。平遙古城在旅游發(fā)展過程中表現出明顯的“節(jié)點-通道-域面”的旅游空間結構差異:節(jié)點(旅游吸引物和旅游服務設施等)、通道(旅游交通網絡、出入口通道、旅游流等)和域面(旅游活動場所等)。首先,古城內主要旅游景點和旅游服務設施構成了旅游節(jié)點,從城內主要旅游景點空間分布來看,南大街分布有7個、西大街6個、東大街4個,其余分布在城隍廟街、政府街和書院街,極大地帶動了周邊居民參與旅游商貿、工商零售等業(yè)態(tài),影響居民生計選擇與行為,由圖6可知,主要旅游景點周邊居民的生計韌性水平普遍較高。其次,平遙古城居民生計韌性在古城入口及主要商業(yè)街道附近形成了較為明顯的高值集聚格局。具體來看,古城南門外建有廣場,西門外設有“又見平遙”劇場,南門、北門和西門均設有旅游車站,交通便利。古城南門即“迎薰門”,自古以來就是古城正門,多數游客會選擇從南門進入古城,同時,古城東、西、南、北大街作為城內主要旅游通道,旅游流集聚效應較強,居民參與旅游程度高,受到旅游區(qū)位優(yōu)勢影響,在自身資本與社會資源積累方面占據優(yōu)勢,表現為生計韌性高水平集聚格局。最后,由于南城旅游節(jié)點的密集,其影響和輻射的地域范圍構成了古城內主要的旅游活動區(qū)域,加之旅游節(jié)點與旅游通道要素的相互作用,呈現出較好的旅游功能,吸引旅游流,影響周邊居民的緩沖能力、自組織能力和學習能力形成發(fā)展優(yōu)勢,表現出生計韌性的高值集聚狀態(tài)。綜上,旅游節(jié)點、旅游通道和旅游域面構成的“點-線-面”旅游空間結構三要素,由于其相互的作用強度和空間效應的不同導致居民的生計韌性表現存在差異,成為影響居民生計韌性空間分異表現的根本原因。

4.2.3 古城保護政策的外部性是居民生計韌性空間分異的潛在誘因

“我們也想干民宿掙錢,但是現在古城不讓動房屋,想干旅游也干不了。一下雨房子就漏水,保護條例有規(guī)定,往古城內運東西都得審批,修繕房屋很不方便,為了保護古城也不讓使用煤炭,日常生活有困難,步行街的設置便利了游客,對我們來說日常通行還是不方便?!?/p>

——B5-03,2021年9月

古城保護與發(fā)展政策所產生的外部性是居民生計韌性差異產生的誘因。為了實現古城可持續(xù)發(fā)展,平遙古城針對遺產、民居、建筑、街道等實行了較為細致的保護政策,由于政策的強制性,部分居民被迫犧牲了旅游、商貿等商業(yè)發(fā)展權利,但未得到相應補償,與在保護政策發(fā)布之前通過房屋改造、改建等獲得了旅游發(fā)展紅利的居民對比,形成了明顯的生計分異表現。古城內劃片設置了步行道,影響居民的日常通行便利,對其正常生活造成不同程度的困擾,影響自組織能力的提升;加之古城在傳統民居修繕維護政策的實施力度與落實效果方面存在差異,不少居民房屋居住情況堪憂,影響自身生活質量和生計狀況。綜上,古城政策與居民生計韌性表現緊密聯系,部分政策由于落實不到位、管理疏漏等問題所產生的外部性制約了居民的發(fā)展權利,是影響居民生計韌性提升的潛在誘因。

4.2.4 居民的理性行為選擇是居民生計韌性空間分異的內在動因

“開這個店十幾年了,平遙古城旅游發(fā)展帶動了我們就業(yè),收入也不錯,家里人也有出去打工的?!?/p>

——H3-05,2021年10月

居民作為理性經濟人,始終追求個人利益與效用最大化。古城居民出于追求利益最大化的根本目標,會依托古城資源,借助區(qū)位優(yōu)勢、便捷的交通條件和旅游資源等選擇最有利的生計策略,這與緩沖能力、自組織能力和學習能力緊密相關。居民基于自身擁有的資源與資本,在追求個人利益最大化的前提下選擇生計策略,相應的生計收入積累到一定程度會影響居民的緩沖能力表現。生計策略的選擇一定程度影響居民的社會關系網絡,得益于古城旅游發(fā)展,對旅游資源的依賴性與保護意識增強,共同作用于自組織能力表現。學習能力強調居民通過自身調整學習,有助于獲得更優(yōu)生計水平,在生計韌性水平提升上發(fā)揮著重要作用。居民自身由于發(fā)展意識帶來的理性生計選擇行為是導致古城內居民生計韌性空間分異的內在動因。

綜上所述,平遙古城居民生計韌性空間分異的影響機制可總結為:古城街巷演變、群體集聚差異形成了居民生計韌性分異表現的歷史原因;旅游空間結構通過旅游節(jié)點、旅游通道和旅游域面三要素的空間分異表現,成為居民生計韌性空間分布差異的根本原因;古城相關發(fā)展和保護政策所產生的外部性,在作用于城內社會經濟發(fā)展與遺產保護的同時,影響居民的發(fā)展權利和生計選擇,是居民生計韌性空間分異的誘因;居民以生計需求為起點,追求個人生計利益最大化,由此產生的生計選擇等行為形成居民生計韌性差異的內在動因。這些驅動力相互影響,共同作用于古城居民生計韌性的群體和空間差異(圖7)。

5 結論與討論

本文借鑒生計韌性理論,測度平遙古城居民的生計韌性水平,梳理居民生計韌性的影響因素,研究發(fā)現:不同類型居民的生計韌性及三維度表現不盡相同,其中,旅游主營型和兼業(yè)混合型居民受益于生計方式選擇,生計韌性表現較好;平遙古城居民生計韌性水平具有明顯的空間分異表現,具體來講,以“東大街-西大街”為界,南城生計韌性及三維度的表現總體來說優(yōu)于北城,其中,賀蘭橋社區(qū)和迎薰門社區(qū)表現最好;不同類型居民的生計韌性障礙度因子表現各異,在提升生計韌性途徑選擇上應有所側重;古城居民生計韌性空間分異是由多重因素共同作用的,包括古城發(fā)展演變、群體集聚差異形成的歷史原因,古城旅游空間結構分異造成的根本原因,古城發(fā)展保護政策外部性的潛在誘因以及居民生計選擇的內在動因。

在遺產保護與旅游發(fā)展的情境下,遺產地社區(qū)居民的生計表現成為當下亟須關注的問題[49]。本文聚焦遺產地可持續(xù)發(fā)展目標下“以人為核心”的理念,采用GIS技術對平遙古城居民生計韌性進行空間定量化分析,能夠較全面直觀地反映古城內居民生計狀況,有望在研究方法與文章思路方面應用于其他遺產旅游地居民的生計研究,為旅游語境下遺產地社區(qū)居民生計韌性研究提供新的思路。平遙古城作為世界遺產地,具有其他遺產地的共性,即旅游語境下與原住居民“人地沖突”的發(fā)展問題,而“生計”問題關注“人”的發(fā)展,對于這一問題導向,有助于本研究結論在其他遺產地的移植,然而不同遺產地自身發(fā)展階段、歷史背景與所處環(huán)境各異,本文結論的可推廣性還有待進一步深入對比研究。

居民生計發(fā)展始終處于動態(tài)變化之中,由于數據獲取問題,本研究局限于同一時間截面下的生計韌性評估,較難把握生計演變特征,未來有必要綜合歷史調查訪談數據,補充具有時間延續(xù)性的生計研究,開展古城居民生計韌性動態(tài)演化分析,并為古城居民的生計策略選擇提供科學參考。在指標體系方面,本文構建的平遙古城居民生計韌性分析框架及其具體指標的選取,是基于已有文獻與充分調研基礎上的綜合考量結果,未來隨著古城可持續(xù)發(fā)展目標與居民生計環(huán)境的變化,有待于進一步完善與改進。

為提升平遙古城居民生計韌性,可從以下方面考慮:(1)提升古城經濟發(fā)展活力,提高旅游產業(yè)發(fā)展質量;豐富旅游業(yè)態(tài),增強古城內旅游節(jié)點、旅游通道和旅游域面的作用強度和空間效應,吸引居民參與到旅游中來,提高居民生計水平。(2)加強古城遺產保護與活化利用。保護古城整體風貌和歷史格局,建立完善的遺產管理體系,優(yōu)化人居環(huán)境,建立動態(tài)的遺產監(jiān)測機制,消減破壞遺產帶來的風險隱患。(3)提高古城管理水平。保障居民生活與公共空間,擴大就業(yè)機會,增強對居民的生計保障,落實相關措施。(4)加強居民生計轉型與調整能力。打破原有生計依賴,實現生計轉型,加強居民生計多樣性,優(yōu)化居民的生計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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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Measurement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Livelihood Resilience

in Heritage Tourism Destinations—A Case Study of Pingyao

Ancient City, Shanxi Province

LIU Jiale MA Huiqiang XI Jianchao LI Zhe LI Wei

(1. School of Culture tourism and Journalism Arts, Shanxi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Taiyuan 030006, China;

2. Institute of Geographic Sciences and Natural Resources Research,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CAS), Beijing

100101, China; 3. College of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 Shanxi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Jinzhong 030801, China)

Abstract: Based on the concept of livelihood resilience, this paper develops evaluation indicators fromthree dimensions, namely, buffer capacity, self- organization and capacity for learning, to measure thelivelihood resilience of residents in Pingyao ancient city, Shanxi province. It explores the livelihoodresilience of residents adopting different livelihood strategies across community grids and furtheranalyzes the obstacles hindering the improvement of their livelihood resilience along with theinfluencing factors of its spatial differentiation. The results show that: (1) The livelihood resiliencegradually declines from residents with a tourism livelihood, part-time farmers, salary-earning residents,those with off-farm work, and those living on subsidies. Residents with a tourism livelihood and part time farmers outperform others in all three dimensions, while residents dependent on subsidiesrepresent the lowest level in all dimensions. (2) In terms of the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residentslivelihood resilience, taking the Dongdajie-Xidajie Street of the ancient city as a dividing line, thesouthern community shows a better performance than the northern one, especially in the majority ofgrids in the Yingxunmen community and Helanqiao community. High- value areas of buffer capacity,self-organization, and learning capacity are mainly distributed in the main streets of Dongdajie Street,Nandajie Street, Chenghuangmiao Street and their surrounding streets and alleys. Low-value areas aremostly scattered in edge grids of the ancient city. (3) The obstacles to improving livelihood resiliencefor residents with different livelihood strategies vary. Social networks, family savings, livelihooddiversity, information acquisition ability, and the health status of family members are respectively theprimary constraints on the livelihood resilience of residents with off- farm work, residents with atourism livelihood, part-time farmers, salary-earning residents, and those dependent on subsidies. Thespatial differentiation pattern of residentslivelihood resilience is mainly influenced by the citysdevelopment and evolution, the differentiation of tourism spatial structure, the externalities of heritageprotection policies, and residentsrational livelihood behaviors.Keywords: heritage tourism destinations; community residents; livelihood resilience; influencing factors

[責任編輯:周小芳;責任校對:鄭 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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