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文靜，曹馨月，張?zhí)祛?，葛東宇，韓 冰，劉曉鳳，張碩峰*

（1.北京中醫(yī)藥大學中藥學院，北京 102488；2.黑龍江濟仁藥業(yè)有限公司，黑龍江 哈爾濱 150000）

前列腺炎根據(jù)癥狀以及精液和前列腺液中是否觀察到白細胞、細菌培養(yǎng)以及患病時間，可分為4型，即急性細菌性前列腺炎、慢性細菌性前列腺炎、慢性非細菌性前列腺炎（chronic nonbacterial prostatitis, CNP）以及無癥狀型前列腺炎。 CNP 占臨床前列腺炎發(fā)病率的90%以上，發(fā)病原因較復雜，有學者認為可能與感染病原體、排尿功能障礙、免疫炎性反應異常及精神心理因素等有關[1]。 CNP 患者的臨床表現(xiàn)主要有各種排尿異常、骨盆區(qū)疼痛、勃起功能障礙或性功能障礙，容易引起焦慮、抑郁等負面心理情緒，嚴重影響患者的生活質(zhì)量。 目前，臨床上可供選擇治療CNP 的方法有很多，但患者對有些治療方法依從性差，治療CNP 的效果仍不夠理想[2-3]。

西醫(yī)治療CNP 以藥物治療為主，包括抗生素、非甾體類抗炎藥、α 受體阻滯藥、M 受體阻滯藥等，西藥治療的優(yōu)勢在于針對性強、起效快，但也存在明顯的缺點，如：長期使用抗生素類藥會產(chǎn)生耐藥性，某些藥物的刺激性或不良反應明顯；α 受體阻滯藥的作用比較溫和，能夠改善患者排尿及疼痛癥狀，但難以解決乏力、睡眠障礙、情緒障礙、自汗等全身表現(xiàn)，且不適合患者長期應用[4-5]。 《中國泌尿外科和男科疾病診斷治療指南》（2019 版）推薦植物制劑及中草藥治療慢性前列腺炎[6]。 中醫(yī)藥具有多靶點的特點，在CNP 治療上具有一定的優(yōu)勢，同時對于存在的排尿障礙、性功能障礙等兼調(diào)理作用[7]。

前列閉爾通栓是我國著名中醫(yī)專家盧芳教授結合40 年臨床經(jīng)驗研制的中藥復方制劑，用于治療慢性前列腺炎[8]。本研究通過觀察前列腺指數(shù)、前列腺質(zhì)量、膀胱內(nèi)壓、前列腺液中的白細胞數(shù)量和卵磷脂小體數(shù)量等指標，證明前列閉爾通栓改善CNP 的有效性，為CNP 的臨床治療提供新的思路。

1 材料

1.1 實驗動物

SPF 級SD 大鼠60 只，雄性，體質(zhì)量(150±10) g，購于斯貝福（北京）生物技術有限公司，合格證號：110324211104886351，于北京中醫(yī)藥大學屏障級動物房飼養(yǎng)。 大鼠均采用無菌顆粒飼料飼養(yǎng)，自由飲水，環(huán)境溫度穩(wěn)定在20～25 ℃，室內(nèi)通風良好，定時更換墊料。 所有操作符合實驗動物倫理學要求，已通過北京中醫(yī)藥大學實驗動物中心倫理審查，倫理審查編號：BUCM-4-2021060803-2082。

1.2 藥品與主要試劑

前列閉爾通栓（黑龍江省濟仁藥業(yè)有限公司，批號：200801，規(guī)格：2.2 g/粒）；前列通栓（馬應龍藥業(yè)集團股份有限公司，批號：210101，規(guī)格：2.5 g/粒）。

完全弗氏佐劑（美國Sigma-Aldrich 公司，批號：SLCH4887）；生理鹽水（石家莊四藥有限公司，批號：2205242005）；大鼠白細胞介素-8（interleukin-8, IL-8）酶聯(lián)免疫試劑盒（批號：20220710.60024R）、大鼠白細胞介素-10（interleukin-10, IL-10）酶聯(lián)免疫試劑盒（批號：20220711.60026R）、腫瘤壞死因子-α（tumor necrosis factor-α, TNF-α）酶聯(lián)免疫試劑盒（批號：20220711.60080R）、總超氧化物歧化酶（superoxide dismutase, SOD）測定試劑盒（批號：20220313.40001）、丙二醛（malondialdehyde, MDA）測定試劑盒（批號：20220210.40003）、總蛋白試劑盒（批號：20230118.30002）均購自北京瑞格博科技發(fā)展有限公司。

1.3 主要儀器

自動組織脫水機（型號：HistoCore PEARL）、石蠟包埋機（型號：HistoCore Arcadia C）、輪轉(zhuǎn)式切片機（型號：RM2255）、烘片機（型號：HI1220）均購自徠卡顯微系統(tǒng)（上海）有限公司；生物顯微鏡[尼康儀器（上海）有限公司，型號：LH-M100CB-1]；全自動生化分析儀（美國貝爾曼庫爾特有限公司，型號：Beckmancoulter UniCel DxC 600 Synchron）；勻漿儀（上海蘭儀實業(yè)有限公司，型號：LANYI-GTM）；酶標儀（賽默飛世爾科技有限公司，型號：MuttiSkan Mk3）；集成化信息化信號采集與處理系統(tǒng)（成都泰盟軟件有限公司，型號：BL-4201）；輸液泵（浙江大學醫(yī)學儀器有限公司，型號：0556928B）；千分之一電子分析天平[梅特勒-托利多儀器（上海）有限公司，型號：B612231295]。

2 方法

2.1 分組與處理

60 只SD 雄性大鼠適應性飼養(yǎng)9 d 后，隨機均分為空白組、模型組、前列閉爾通栓低劑量組、前列閉爾通栓中劑量組、前列閉爾通栓高劑量組、前列通栓組。

2.2 造模方法

模型組和給藥組大鼠腹腔注射1.5%戊巴比妥鈉45 mg/kg 麻醉，剖開腹腔，暴露膀胱及前列腺，在前列腺注射弗氏完全佐劑0.1 mL，逐層縫合腹壁、皮膚，回籠飼養(yǎng)，空白組不做處理。

2.3 給藥

造模后第2 天開始給藥，給藥方法：大鼠腹腔注射1.5%戊巴比妥鈉30 mg/kg 麻醉，直腸給予前列閉爾通栓，大鼠每天受試劑量分別為0.33、0.66、0.99 g/只。前列通栓組大鼠直腸給予前列通栓，大鼠受試劑量為0.42 g/只。空白組給予栓劑基質(zhì)。均連續(xù)給藥23 d。

2.4 膀胱內(nèi)壓測定

大鼠取材前12 h 將大鼠禁食不禁水，取材前稱鼠的體質(zhì)量，大鼠腹腔注射1.5%戊巴比妥鈉麻醉后，打開腹腔，擠壓膀胱，排空殘尿，剪開膀胱，用細線以荷包縫合法縫合造瘺口，將連接壓力換能器的導管固定于膀胱，并使用注射泵向膀胱內(nèi)緩慢注射生理鹽水，速度為24 mL/h，并測定膀胱內(nèi)壓。

2.5 取材

測完膀胱內(nèi)壓后，處死動物，取出前列腺組織，稱重，計算前列腺指數(shù)。 前列腺指數(shù)=前列腺質(zhì)量/體質(zhì)量。

2.6 前列腺組織病理觀察

一部分前列腺組織使用4%多聚甲醛固定，進行HE 染色，置于100 倍鏡下觀察大鼠前列腺組織病理損傷情況。

2.7 卵磷脂小體、白細胞數(shù)量檢測

取前列腺組織100 mg，在0.4 mL 的生理鹽水中涮3 次，取沖洗液在顯微鏡400 倍視野下觀察。

2.8 前列腺組織中SOD、MDA、TNF-α、IL-8、IL-10含量檢測

一部分前列腺組織裝入凍存管，置于-80 ℃冰箱備用。用0.9%氯化鈉溶液制備10%組織勻漿，采用ELISA 法，按說明書測定SOD、MDA、TNF-α、IL-8、IL-10含量。

2.9 統(tǒng)計學方法

3 結果

3.1 前列閉爾通栓對CNP 大鼠前列腺質(zhì)量及指數(shù)的影響

與空白組比較，模型組前列腺質(zhì)量、前列腺指數(shù)增加（P<0.05）。與模型組相比，前列通栓組及前列閉爾通栓中劑量組前列腺指數(shù)降低（P<0.05），前列通栓組及前列閉爾通栓中、高劑量組前列腺質(zhì)量降低（P<0.05）。 詳見表1。

表1 各組大鼠前列腺質(zhì)量、前列腺指數(shù)比較（±s）

表1 各組大鼠前列腺質(zhì)量、前列腺指數(shù)比較（±s）

注：與空白組比較，**P<0.01；與模型組比較，#P<0.05，##P<0.01。

組別空白組模型組前列通栓組前列閉爾通栓低劑量組前列閉爾通栓中劑量組前列閉爾通栓高劑量組n 10 10 10 10 10 10前列腺質(zhì)量/g 0.78±0.14 1.05±0.15**0.92±0.80#0.99±0.14 0.88±0.10##0.89±0.09##前列腺指數(shù)/（mg/g）2.60±0.57 3.25±0.24**2.90±0.18#3.15±0.28 2.89±0.28#3.11±0.26

3.2 前例閉爾通栓對CNP 大鼠前列腺病理的影響

空白組前列腺整體形態(tài)結構未見明顯異常，其中前列腺腹側葉、背側葉結構未見明顯異常，輸精管、尿道和凝固腺未見明顯異常。 與空白組相比，模型組主要病變包括炎細胞（淋巴細胞）浸潤、腺泡上皮增生和腺泡囊性擴張，炎細胞浸潤程度包括重度和中度，鏡檢表現(xiàn)為淋巴細胞聚集在前列腺間葉；腺泡上皮增生程度以中度和輕度為主，鏡檢表現(xiàn)為前列腺腺腔上皮增厚；前列腺腺泡囊性擴張程度以中度為主，鏡檢表現(xiàn)為前列腺腺腔擴張（為單個腺腔的2～5 倍），腺腔內(nèi)未見積液，程度以中度為主。 與模型組相比，前列閉爾通栓各劑量組炎癥程度和病理損傷程度明顯減輕，有少量炎細胞浸潤。 詳見圖1。

圖1 各組大鼠前列腺組織HE 染色（×100）

與空白組相比，模型組病理評分升高（P<0.05）。與模型組相比，前列通栓組及前列閉爾通栓各劑量組病理評分降低（P<0.05）。 與前列閉爾通栓低劑量組比較，前列閉爾通栓高劑量組病理評分降低（P<0.05）。 詳見表2。

表2 各組大鼠組織病理評分比較（±s）

表2 各組大鼠組織病理評分比較（±s）

注:與空白組比較，**P<0.01；與模型組比較，##P<0.01；與前列閉爾通栓低劑量組比較，ΔP<0.05。

組別空白組模型組前列通栓組前列閉爾通栓低劑量組前列閉爾通栓中劑量組前列閉爾通栓高劑量組n 10 10 10 10 10 10病理評分/分0.00±0.00 3.30±0.48**0.90±0.88##2.10±0.99##0.90±0.74##0.50±0.53##Δ

3.3 前列閉爾通栓對CNP 大鼠膀胱內(nèi)壓的影響

與空白組相比，模型組膀胱內(nèi)壓降低（P<0.05）。與模型組相比，前列通栓組及前列閉爾通栓各劑量組膀胱內(nèi)壓升高（P<0.05）。 與前列閉爾通栓低劑量組相比，前列閉爾通栓高劑量組的膀胱內(nèi)壓升高（P<0.05）。 詳見表3。

表3 各組大鼠膀胱內(nèi)壓比較（±s）

表3 各組大鼠膀胱內(nèi)壓比較（±s）

注:與空白組比較，**P<0.01；與模型組比較，#P<0.05，##P<0.01；與前列閉爾通栓低劑量組比較，ΔP<0.05。 1 mmHg≈0.13 kPa。

組別空白組模型組前列通栓組前列閉爾通栓低劑量組前列閉爾通栓中劑量組前列閉爾通栓高劑量組n 10 10 10 10 10 10膀胱內(nèi)壓/（mmHg/s）1.38±0.42 0.38±0.16**1.22±0.46##0.78±0.30#0.82±0.28#1.25±0.45##Δ

3.4 前列閉爾通栓對CNP 大鼠前列腺組織中白細胞、卵磷脂小體數(shù)量的影響

與空白組比較，模型組白細胞數(shù)量增加（P<0.05）、卵磷脂小體數(shù)量減少（P<0.05）。與模型組相比，前列通栓組及前列閉爾通栓各劑量組白細胞數(shù)量降低（P<0.05），前列通栓組及前列閉爾通栓中、高劑量組卵磷脂小體數(shù)量升高（P<0.05）。與前列閉爾通栓中劑量組相比，前列閉爾通栓低、高劑量組及前列通栓組的白細胞數(shù)量升高、卵磷脂小體數(shù)量降低（P<0.05）。 與前列閉爾通栓低劑量組比較，前列通栓組卵磷脂小體數(shù)量增加（P＜0.05）。 詳見表4。

表4 各組大鼠前列腺組織中白細胞、卵磷脂小體數(shù)量比較（±s）

表4 各組大鼠前列腺組織中白細胞、卵磷脂小體數(shù)量比較（±s）

注:與空白組相比較，**P<0.01；與模型組相比較，#P<0.05，##P<0.01；與前列閉爾通栓低劑量組比較，ΔP＜0.05；與前列閉爾通栓中劑量組比較，□P<0.05。

組別空白組模型組前列通栓組前列閉爾通栓低劑量組前列閉爾通栓中劑量組前列閉爾通栓高劑量組n 10 10 10 10 10 10白細胞數(shù)量/（個/視野）1.00±0.41 11.30±2.02**0.90±0.39##□1.77±0.50##□0.03±0.11##1.50±0.67##□卵磷脂小體數(shù)量/（個/視野）18.07±2.98 7.07±1.79**34.47±3.05##Δ□7.67±4.08□66.90±10.23##13.27±2.41#□

3.5 前列閉爾通栓對CNP 大鼠前列腺組織中IL-8、TNF-α、IL-10 含量的影響

與空白組相比，模型組IL-8、TNF-α 含量升高（P<0.05），IL-10 含量降低（P<0.05）。與模型組相比，前列閉爾通栓各劑量組IL-10 升高（P<0.05），前列閉爾通栓高劑量組及前列通栓組IL-8 含量降低（P<0.05），前列通栓組TNF-α 含量降低（P<0.05）。與前列閉爾通栓低劑量組比較，前列閉爾通栓高劑量組IL-8 含量降低（P<0.05）。 詳見表5。

表5 各組大鼠前列腺組織中IL-8、TNF-α、IL-10 含量比較（±s）

表5 各組大鼠前列腺組織中IL-8、TNF-α、IL-10 含量比較（±s）

注:與空白組比較，*P<0.05，**P<0.01；與模型組比較，#P<0.05，##P<0.01；與前列閉爾通栓低劑量組比較，ΔP<0.05。

組別空白組模型組前列通栓組前列閉爾通栓低劑量組前列閉爾通栓中劑量組前列閉爾通栓高劑量組n 10 10 10 10 10 10 TNF-α/（ng/g）5.54±1.80 7.41±1.28*5.58±1.29#6.36±2.74 5.94±1.35 5.69±2.66 IL-8/（ng/g）6.36±1.94 8.90±1.07**6.76±1.65#8.46±3.07 7.93±1.51 6.56±2.07#Δ IL-10/（ng/g）8.72±2.42 4.71±0.93**7.66±1.82##7.04±2.39#7.33±1.21#7.44±3.55#

3.6 前列閉爾通栓對CNP 大鼠前列腺組織中SOD活性、MDA 含量的影響

與空白組相比，模型組MDA 含量升高（P<0.05），SOD 含量降低，但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與模型組相比，前列閉爾通栓高劑量組MDA 含量降低（P<0.05），前列通栓組及前列閉爾通栓中劑量組SOD 含量升高（P<0.05）。 前列閉爾通栓各劑量組與前列通栓組MDA 含量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 與前列閉爾通栓低劑量組比較，前列閉爾通栓中劑量組SOD 含量上升（P<0.05）。 詳見表6。

表6 各組大鼠前列腺組織中SOD 活性、MDA 含量比較（±s）

表6 各組大鼠前列腺組織中SOD 活性、MDA 含量比較（±s）

注：與空白組比較，**P<0.01；與模型組比較，#P<0.05，##P<0.01；與前列閉爾通栓低劑量組比較，ΔP<0.05。

組別空白組模型組前列通栓組前列閉爾通栓低劑量組前列閉爾通栓中劑量組前列閉爾通栓高劑量組n 10 10 10 10 10 10 SOD/(U/mg)62.90±16.59 50.66±9.82 79.72±27.56##63.85±18.30 85.76±24.50##Δ 65.02±20.13 MDA/(nmol/mg)2.42±0.84 3.13±0.96**3.05±2.01 2.26±1.19 2.23±1.07 1.89±0.79#

4 討論

根據(jù)前列腺炎癥狀表現(xiàn)，可將其歸屬于中醫(yī)學“白濁”“精濁”“勞淋”等范疇[9]，辨證多為濕熱下注、腎氣虧虛等，治療包括內(nèi)服中藥或中成藥，輔以針灸等外治法，療效明顯且不良反應少[10]。 目前，慢性前列腺炎的用藥方式主要以直腸黏膜下給藥、尿道灌注和前列腺穿刺給藥為主。 直腸黏膜下給藥雖然操作復雜，但治愈率較高[11]。

前列閉爾通栓精選馬鞭草、王不留行、白花蛇舌草、三七、土鱉蟲、琥珀、蜈蚣、梔子、黃連、黃柏等具有活血、軟堅的中藥制成。 前列閉爾通栓采用直腸給藥，可通過透皮吸收就近作用于病灶部位，從而使病灶部位能夠達到較高的血藥濃度，發(fā)揮療效[12]。馬鞭草有清熱解毒、活血化瘀的功效，為君藥；王不留行、土鱉蟲、琥珀有活血化瘀的功效，共為臣藥；梔子、黃連、黃柏有清熱瀉火的功效，共為佐藥；白花蛇舌草有清熱解毒的功效，為使藥。 諸藥共用可兼顧清熱解毒、瀉火、活血三用，使患者下焦之濕濁、瘀血可行經(jīng)絡而消散。 研究發(fā)現(xiàn)，馬鞭草中的馬鞭草苷具有抗前列腺炎的作用，馬鞭草苷能有效降低CNP 大鼠前列腺濕重、前列腺指數(shù)，升高前列腺液卵磷脂小體密度，恢復前列腺腺體形態(tài)，減輕間質(zhì)水腫、炎細胞浸潤和纖維組織增生，顯著改善CNP的癥狀[13-14]；三七、蜈蚣、梔子、白花蛇舌草、黃柏均具有抗炎作用[15-19]。

本研究結果表明，CNP 模型動物的前列腺指數(shù)增大，前列腺組織液中卵磷脂小體數(shù)量減少、白細胞數(shù)量增加，與臨床上治療CNP 患者表現(xiàn)相一致[20]。前列腺指數(shù)常作為CNP 的炎癥檢測指標[21]。 造模后，模型組前列腺指數(shù)升高，前列腺質(zhì)量增加。 經(jīng)過前列閉爾通栓給藥治療后，給藥組前列腺指數(shù)降低，前列腺質(zhì)量減輕。組織學檢查顯示，前列閉爾通栓對前列腺病變程度具有明顯的改善作用，使病理形態(tài)明顯好轉(zhuǎn)。 排尿異常是前列腺炎患者最典型、最常見的臨床表現(xiàn)，如尿頻、尿急、尿痛等下尿路癥狀以及尿液的反流、尿量減少等癥狀。 膀胱逼尿肌、前列腺尿道平滑肌痙攣以及順應性的改變，是引發(fā)這些癥狀的主要因素[22]。本實驗結果顯示，與模型組相比，前列閉爾通栓各劑量組膀胱內(nèi)壓升高，說明前列閉爾通栓可以緩解前列腺和尿道平滑肌痙攣，恢復其肌肉順應性，改善排尿癥狀，對CNP 大鼠有明顯的治療作用。

在炎癥的發(fā)生過程中，白細胞通過釋放活性氧和蛋白水解酶，引起內(nèi)皮細胞損傷和脫落，血管通透性增加。白細胞還可以釋放炎癥介質(zhì)，這些炎癥介質(zhì)在細胞因子的作用下，進一步增強和放大炎癥反應，引起組織損傷[23]。 因此，白細胞、卵磷脂小體計數(shù)是判斷炎癥反應的主要參考指標之一，也是CNP的常規(guī)前列腺液檢查中重要的判斷指標[24]。 與模型組相比，前列閉爾通栓各劑量組白細胞數(shù)量降低，卵磷脂小體數(shù)量升高，說明前列閉爾通栓對CNP 大鼠有明顯的治療作用。

細胞因子與慢性前列腺炎密切相關，其主要包括兩大類：IL-8、TNF-α 促炎因子和IL-10 抗炎因子，二者相互平衡，共同作用影響前列腺組織創(chuàng)傷和炎癥反應程度。 本研究重點檢測以上細胞因子，評估治療后前列腺炎癥狀控制情況[25]。 本實驗結果顯示，與模型組相比，前列閉爾通栓可升高CNP 大鼠前列腺組織IL-10 含量，降低IL-8 和TNF-α 含量。提示前列閉爾通栓治療CNP 作用可能與其抗炎作用有關。

氧化應激作用可能參與了CNP 的發(fā)病機制，在炎癥病灶中，氧自由基代謝紊亂，中性粒細胞吞噬過程中氧自由基產(chǎn)生過多和（或）清除自由基的酶活力降低，氧自由基能損傷組織，造成細胞蛋白質(zhì)、DNA、細胞膜以及細胞器的脂質(zhì)過氧化損傷，加速前列腺組織的缺氧、水腫、變性、纖維化。 SOD 能清除氧自由基，保護組織細胞免受損傷；MDA 是脂質(zhì)過氧化物，是氧自由基脂質(zhì)過氧化產(chǎn)生的產(chǎn)物。 SOD 活力的高低間接反映了機體清除氧自由基的能力，而MDA 的高低則間接反映了機體細胞受氧自由基攻擊的嚴重程度[26]。 本實驗結果顯示，造模后，模型組MDA 含量升高，SOD 含量降低，說明CNP 大鼠發(fā)生了氧化應激損傷。 與模型組相比，前列閉爾通栓可降低MDA 含量，升高SOD 含量。說明前列閉爾通栓可有效降低CNP 大鼠前列腺組織MDA 水平，對CNP 有明顯的治療作用。

綜上所述，前列閉爾通栓可改善CNP 患者排尿困難的癥狀、減輕前列腺病理損傷，其作用機制可能與其抗炎作用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