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蘇省無錫市柏莊實驗小學 陳熹萍
高爾基說過,書和人一樣,也是有生命的一種現(xiàn)象,它也是活的、會說話的東西。的確,書并非一個無生命的物件,它是有“生命”的載體,閱讀時就要學會理解和對話,這樣才能深入文本、理解文本,傳遞閱讀的聲音。語文課堂“閱讀+”,就是這樣的一種閱讀。
在語文“閱讀+”教學中,教師若能依據(jù)教學目標,布置課始閱讀任務,就能較好地促使學生產(chǎn)生愉悅的閱讀心情,提升閱讀的積極性,孕育文本理解的情愫。教師還可以根據(jù)閱讀需要,讓學生帶著“任務”進入閱讀情境,在讀中“自主識文”“閱讀理解”“養(yǎng)性塑德”。
比如,在《比尾巴》初學環(huán)節(jié),教師這樣設計:
引學:
師:今天,我們一起去動物王國里玩吧!瞧,動物王國里有尾巴的動物可多了,前兩天,它們還進行了一場大比賽呢!(出示課件)它們要比什么呢?
生:比尾巴。
師:請同學們先默讀課文,圈畫重點生字詞匯,初步了解你喜歡的小動物尾巴的特點,可以用圓圈圈畫出來。
交流:
師:小動物們快來集合啦!誰來介紹一下你喜歡的小動物的尾巴有什么特點?
生1:松鼠的尾巴好像一把傘,可以遮風擋雨。
生2:孔雀的尾巴五顏六色,像一把美麗的扇子。
生3:金魚的尾巴非常漂亮,像花瓣。
這個案例說明,教師通過“閱讀+”與課始閱讀環(huán)節(jié)的融合,以問題為導引,緊扣“尾巴”這一閱讀重點,讓學生通過初讀對小動物們的尾巴有了初步的了解,為后續(xù)學習推進理解做好鋪墊。
“閱讀+”,是一種閱讀進入、深化與拓展的過程,它是一種漸進式的與文本對話的過程,是一種且讀且思的過程。在閱讀教學中,教師通過設計沉浸式閱讀研學環(huán)節(jié),讓學生們與文本對話、與文本人物對話、與閱讀伙伴對話,真正感悟到文本的精髓,促進學生提升閱讀理解能力。
在“閱讀+”中,教師可以根據(jù)學生特點來改變其閱讀方式,讓學生在興趣閱讀中加深對文本的理解,產(chǎn)生一種閱讀共鳴。比如,教師可以改變傳統(tǒng)的閱讀講課方式,根據(jù)學生的學習能力幫助學生組建閱讀小組,根據(jù)實際情況,設定不同的閱讀任務。還可以以“角色”分配的方式,讓學生取長補短,互相學習,更好地“沉浸”到具體的閱讀內(nèi)容中,為每個學生都能有自己體驗性的閱讀,都能更好地感受文本特有的豐富內(nèi)質(zhì)助力。
比如統(tǒng)編版語文一年級上冊的《青蛙寫詩》,在進行閱讀設計時,教師首先讓學生在小組內(nèi)進行角色情境扮演,再說一說小蝌蚪、水泡泡和一串水珠可以充當什么標點符號,在詩中起到什么作用。接著安排組內(nèi)交流,最后學生自己用上標點,再來嘗試著改編一首青蛙的詩,加深對符號的理解和運用。當然,在學生小組學習時,教師也要走到學生中,了解不同小組的閱讀進程,根據(jù)討論的進度來合理安排時間,保證“閱讀+”的有序進行。
總之,在“閱讀+”中設置情境閱讀,在情境閱讀時預先設置閱讀設計,改變閱讀方式,能讓學生的閱讀更愉悅。
在進行閱讀體驗時,學生由于經(jīng)驗的缺失,往往會造成閱讀時情感的缺失,導致閱讀質(zhì)量不高,無法進入理想的閱讀狀態(tài)。因此,教師可以借助互聯(lián)網(wǎng)平臺,拓展閱讀的空間。同時,也可以結合課內(nèi)外閱讀,來擴大學生的閱讀面。
比如,在執(zhí)教《憫農(nóng)》(其二)時,因為大多生活在城市里的學生,很少接觸到農(nóng)民伯伯,甚至也不知道莊稼的種植和生長過程,很難真切地感受到農(nóng)民的不易。因此,在進行閱讀設計時,教師可以從閱讀書本遷移到閱讀生活,請學生自己在家先養(yǎng)一盆植物,進一步代入去感受農(nóng)民的不易。不僅如此,教師再借助課外讀物,補充閱讀李紳的《憫農(nóng)》(其一),讓學生多層次、多方位地體會到農(nóng)民的艱辛。
在“閱讀+”中,教師創(chuàng)設閱讀環(huán)境,讓學生把自己置身于文本表達之中,從而深度理解角色,同時又跳出文本,認識到文本的育人價值。當然,由于課時的限制,教師有時需要較長時間、非連續(xù)的幾節(jié)課來完成一個閱讀設計,以此來加深學生的感受。總之,閱讀感悟、閱讀對話、閱讀內(nèi)化,才是“閱讀+”的魅力所在。
在語文“閱讀+”的課堂教學中,教師要以生為本,倡導續(xù)讀、再讀的方式進一步鼓勵學生進行閱讀再度理解,讓學生的理解再上一個臺階。把文本讀透、讀明白、讀出味來,這才是真正的“閱讀+”,這才是語文閱讀教學的一種追求。
比如,在《比尾巴》閱讀設計中,教師結合學校的校本課程和泥塑特色,最后設計了“泥塑惠人潤童年”的活動,邀請家長共同參與。學生在捏泥塑的過程中,不僅能注意到動物尾巴的特點,同時也有意識地觀察動物其他部位的特點,觸類旁通,將動物的特點和神態(tài)都體現(xiàn)出來,把自己喜歡的小動物捏得活靈活現(xiàn)。這樣,更好地加深了學生們對動物尾巴的印象,引導他們學會觀察、學會發(fā)現(xiàn)。
由此可見,生活就是一個特殊的大文本,與所學的文本實現(xiàn)最佳融合,能很好地鍛煉學生的閱讀思辨能力。同時,隨著閱讀的不斷深入,過程性閱讀將成為提高閱讀力的鋪路石。
在“閱讀+”體驗時,教師可以設計多條“閱讀路徑”,豐富閱讀內(nèi)容,拓寬閱讀場域,延展閱讀視角,加深對角色的理解,拓展閱讀范疇,進而優(yōu)化“閱讀+”體驗,促進學生閱讀再感悟。
比如,在教學統(tǒng)編版語文二年級上冊《媽媽睡了》時,教師設計了以下任務:你看到過媽媽或其他家人睡著時的樣子嗎?說說他們分別是什么樣子的。對此,學生在平時生活中可能或多或少地見過。所以,學生從日常生活經(jīng)驗出發(fā),再結合閱讀文本,更能深刻地體會到媽媽對我們的愛。再如,教學同樣是“舐犢之情”的《父母之舟》時,教師先展開閱讀沙龍,倡導學生先讀,后讓他們將書中的故事情節(jié)、相關內(nèi)容評論等和其他同學交流,在自己的感受基礎之上深化閱讀理解,感受父母之情深。
對于低年級而言,優(yōu)化閱讀方式、拓寬閱讀路徑,可以采取閱讀清單選讀方式,可以邊讀邊畫,也可以邊讀邊仿說或仿寫等;對于高年級而言,閱讀作品的閱讀方式更多元,如閱讀沙龍、演講、小組匯報等,調(diào)動學生參與閱讀活動的積極性,推動“閱讀+”的深入開展。教育學家斯普朗格說過,教育的最終目的是把人的創(chuàng)造力量誘導出來,將生命感和價值感喚醒。在“閱讀+”時,教師應注重設計閱讀的多種路徑,更關注學生的過程性閱讀,激發(fā)學生的閱讀熱情,提高學生的閱讀能力。
過程評讀,貫穿于整個閱讀環(huán)節(jié),它是一種閱讀情感催化器,也是一個閱讀能力加油站。過程性評讀,讓學生知道讀的目標、讀的程度、讀的收獲、讀的優(yōu)化等,讓“閱讀+”在評讀中實現(xiàn)預期教學目標。
洛林·W.安德森等認為,即使教學內(nèi)容看起來相同,但教師建立的教育目標不同,為達到這些目標所組織的教學活動不同,甚至對學生在這些目標上的學習的測評不同,都會導致不同的學習結果。因而,面對“閱讀+”,教師要做到評價自由、多樣、開放。評價主體上可以自評、閱讀小組評、家長教師評等,加強多方之間的配合。在評價環(huán)節(jié)中,教師不能僅僅關注結果,還要關注閱讀環(huán)節(jié)中學生的閱讀實況,更要抓住學生的閱讀理解、閱讀發(fā)現(xiàn)、閱讀困惑等問題進行評價。
目前被廣泛接受的較為系統(tǒng)的閱讀能力評價體系PISA報告指出,閱讀能力要評價的是被測試者應具備的生活知識和生活技能、思想價值和精神修養(yǎng),而并非單純的知識。對此,在閱讀評價時教師要探求閱讀能力的本質(zhì)層次,不能脫離實際。對于學生而言,設計豐富多彩的評讀環(huán)節(jié)是他們最喜歡、最愛參與的項目。因此,教師可以根據(jù)不同的閱讀設計,開展不同的閱讀評讀活動。同時,也可以邀請家長參與,家校合力評讀,從多角度了解學生的“閱讀+”開展情況,從而更好地給予幫助和指導。
比如,在進行“憫農(nóng)”評讀設計時,教師就相應設計了“光盤行動”的任務,評選“光盤小能手”,為期一學年,以此來激勵學生珍惜糧食,從生活的實際行動出發(fā),從自身行動開始,一點一滴從我做起,向農(nóng)民伯伯致敬學習。
在“閱讀+”評價中,我們也能夠更好地自省、反思,認識到項目成果的優(yōu)缺點,提供更利于閱讀提升的閱讀環(huán)境,讓“閱讀+”為學生閱讀搭建起更可靠的橋梁。
朱熹說過,讀書之法無他,惟是篤志虛心,反復詳玩,為有功耳。是??!閱讀必須“篤志虛心”“反復詳玩”,才能真正讓閱讀成為真閱讀?!伴喿x+”就是這樣的一種真閱讀,它通過引導學生反復、深度“閱讀”,幫助學生走進閱讀,讓他們成為閱讀愛好者、思考者,為自主閱讀和探究式閱讀打下基礎,學生的閱讀素養(yǎng)才能夠得到更好的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