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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提卡之夜

2022-05-30 03:37王永勝
書城 2022年9期
關鍵詞:札記馬可

王永勝

我們對古羅馬文學家和語法學家奧盧斯·革利烏斯(Aulus Gellius,125-180)的生平知之甚少,他可能出生于羅馬一個非常富裕的家庭并在那里長大、接受成人禮,隨后在雅典受教育,再返回羅馬從事司法工作,擔任過一段時間的民事裁判員。他廣泛閱讀希臘文、拉丁文著作。厚達二十卷的札記類著作《阿提卡之夜》是其唯一傳世之作。

阿提卡是古希臘中東部地區(qū),主要城市包括了雅典。據(jù)作者自述,阿提卡冬夜漫長,十分難熬,他就抄書自遣。札記內(nèi)容則是哲學、歷史、文學、美學、法學無所不包;天文地理、三教九流、風土人情、文化娛樂、吃穿住行無所不涉;散文雜記、傳說典故應有盡有,真可謂地地道道的古希臘羅馬社會百科全書。

后人各取所需,常有所獲。舉一個例子,《阿提卡之夜》是轉述《十二表法》條文的二十一部古書之一。顧名思義,《十二表法》就是刻在十二塊板子(表)上的法律,李維說板子是銅的,故而這部法律又被稱為《十二銅表法》(后來有人考證,認為板的材質(zhì)其實是象牙)?!妒矸ā肥枪帕_馬第一部成文法典,它是平民和貴族反復斗爭的結果,在公元前四四九年完成;公元前三九○年,高盧人入侵羅馬,該法典被占領軍焚毀,既未保留殘片,也無抄本傳世?,F(xiàn)在所知的文本,是后世學者從各種文獻中收集、整理而成的。(《十二銅表法》,法律出版社2000年)

法學家正是根據(jù)革利烏斯的《阿提卡之夜》相關記載,還原了《十二表法》第四表第四條“嬰兒自夫死后十個月內(nèi)出生的,推定為夫的子女”,以及第六表第四條“不愿意確定(事實上已長期和她同居的)丈夫對自己支配權的婦女,每年應離開自己的家三夜,因而中斷占有(她)的一年時效”,這是古羅馬一項頗為古怪的規(guī)定,換句話說就是,妻子一年之內(nèi)如果有三個晚上不與丈夫同居,她的財產(chǎn)即歸她自己所有。

革利烏斯所參閱的古典書籍,現(xiàn)在大部分已經(jīng)遺失。這有點像給《三國志》寫注的裴松之,裴松之寫注時參考的書,現(xiàn)在也基本失傳了。西哲有云“書自有其命運”(habent sua fata libelli),有些書留下了,而更多的書在歷史的長河中灰飛煙滅。

傳世的《阿提卡之夜》在西方文學史與古希臘羅馬歷史也占有重要位置,是西方古典學繞不開的書目。黑格爾在《法哲學原理》中就引用過該書內(nèi)容。愛讀札記的錢鍾書也鐘愛此書,學者張治梳理過,《管錐篇》引《阿提卡之夜》七處,有四處見于《容安館札記》。

錢鍾書《容安館札記》第八十一則評價:《阿提卡之夜》“即《日知錄》、《蛾術編》之體,序中所舉諸書,皆吾國札記劄記之類”。這只是錢鍾書對中西札記內(nèi)容龐雜、體例相似的評價。

需要指出的是,中西札記,雖然體例相似,貫穿其中的精神卻截然不同。中國古人的札記,如顧炎武自稱“平生之志與業(yè)皆在其中”的讀書札記《日知錄》,內(nèi)容汪洋,他的門人潘耒將其內(nèi)容大體劃為八類,即經(jīng)義、史學、官方、吏治、財賦、典禮、輿地、藝文,一語中的,是“通儒”拯救“世道人心”之作?!度罩洝返谝痪碚劇兑住?,在儒生看來,《易》正是經(jīng)天緯地之法,而在這張無時無刻不懸置眼前的大網(wǎng)籠罩之下,天地之間的“怪力亂神”都可以簡單、萬能地解釋為“氣運之疵,亦是法紀廢弛所致”?!案裎铩备竦锰暗烂舶度弧绷?,不好玩。相對的,就缺少“天真的好奇”。王鳴盛的《蛾術編》,同樣如此。

《阿提卡之夜》里的抄書,顯得更為輕松。比如第一卷第一章,就抄寫了普魯塔克講述的畢德哥拉斯所使用的測量尚在人世時的赫拉克勒斯身高的方法。也更具理性精神。革利烏斯詳細地記錄了古羅馬的各種占卜術,如看動物的內(nèi)臟分布,看飛鳥的痕跡,字里行間透露出的卻是“嚴重懷疑”,他明說自己不相信占星術,并擺出幾處邏輯嚴密的反駁。論科學精神,對星座越來越癡迷的現(xiàn)代人,可能遠遠不如兩千年前的古人。

革利烏斯也會記下一些“怪力亂神”的材料,比如“學問精深的哲學家塞奧弗拉斯特說,在帕弗拉戈尼亞所有的山鶉都有兩顆心,而泰奧彭波斯說在比薩爾提亞兔子有兩個肝”。看架勢,如果條件允許,他會去現(xiàn)場查驗甚至解剖一番,就像因維蘇威火山噴發(fā),吸入含硫氣體而中毒死亡的百科全書式的作家普林尼一樣,身上有著濃濃的“天真的好奇”。維蘇威火山大爆發(fā)時,普林尼前往災區(qū),目的是為了救援災民,同時也認為這是研究火山爆發(fā)千載難逢的機會,最后死得其所。

由于該書卷帙浩繁,牽涉的知識面極廣,再加上是使用了較為晦澀難懂的白銀時期的拉丁文(革利烏斯在引用古希臘文獻時,則直接用古希臘文,古羅馬智識階層,精通拉丁文和希臘文是很正常的事),給中譯者設置了不小的障礙,這也使得在很長一段時間里沒有中文全譯本面市(錢鍾書讀的是洛布版英譯本)。

約在十年前,我年長的朋友虞爭鳴先生和他的小組,開始著手翻譯拉丁文原著《阿提卡之夜》,并參考了英、法諸多譯本,最后拿出了行文雅馴、注釋詳細的中文全譯本,完成了這項頗為浩大的工程。中國法制出版社最終花八年時間(2014-2021),分四冊發(fā)行(每冊五卷)。真可謂功德無量。

讀完二十卷《阿提卡之夜》,還會發(fā)現(xiàn)一個有趣的問題。革利烏斯在他厚厚的札記中,竟然無一個字提及當時賢明的皇帝馬可·奧勒留(121-180)。

革利烏斯和馬可·奧勒留年齡相仿,后者是當世明君,還是虔誠的斯多葛派信徒。革利烏斯對當時各種哲學流派都有著濃厚的興趣,札記中也記錄了不少斯多葛派的話語,按理,他不該漏掉馬可·奧勒留。更重要的一點是,革利烏斯和馬可·奧勒留的交際圈有重疊:有一位共同的老師馬爾庫斯·弗蘭托(Marcus Fronto,100-166)。雖然目前還沒有發(fā)現(xiàn)革利烏斯和馬可·奧勒留見過面的文獻證據(jù),但是,從常理推斷,我們不可否認兩人見過面的極大可能性。

身為“帝師”,弗蘭托是極為榮耀的,這可以從兩人的通信中感受出來(弗蘭托和馬可·奧勒留曾密集通信,也有數(shù)量可觀的書信內(nèi)容留存于世)。在無數(shù)個舉火宴席暢談的夜晚,弗蘭托理所當然會向自己的學生革利烏斯談起另一個著名的學生,當世明君馬可·奧勒留。而革利烏斯卻在厚厚的札記當中無一字提及馬可·奧勒留,這更有可能是有意避開了。

革利烏斯的“有意避開”,可能有以下幾個方面的考量。

在革利烏斯生活的年代,學者們享受到了最好的博雅教育,熟悉人們在哲學、修辭、歷史、文學等方面展開的“最杰出的思考和寫作”,然而他們自己卻缺少創(chuàng)作力,原創(chuàng)文學陷入中衰?!斑@是一個批評、歸類、分析和比較時代?!保ê嗬さ聭烟亍と嫱恕恶R可·奧勒留傳》,上海人民出版社2018年)

他們對前代作者產(chǎn)生了廣泛的研究興趣,對羅馬早期作者的熱情再度復蘇。公元二世紀,古羅馬彌漫著復古之風,西塞羅和加圖是弗蘭托、革利烏斯這些學者們的偶像。打一個通俗的比方,在革利烏斯看來,西塞羅所處的是真正的黃金時代,星空璀璨,而他要做的,只是拼湊西塞羅留下的黃金碎片了。

這種社會風氣,也決定了革利烏斯的寫作方向。革利烏斯在書中抄錄的大多數(shù)文獻材料都是歷史文獻,雖然他也記錄了和同時代文人的多次會飲,但是討論的都是對文學、哲學、修辭學問題的解讀。正如他在序言中所說,他信手建立的“文學寶庫”,是供孩子們“消遣之用”,也是供自己“回憶之用”。復古主義,當然是最好的選擇。

革利烏斯在書中基本上不涉及當代事件,也不涉及羅馬社會中很多尖銳矛盾和社會問題(比如當時已經(jīng)成為社會議題的基督徒問題),也很少表露自己的政治偏好和傾向。除了是“復古主義”的抄書信條使然之外,也不排除他特意與政治力量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

在革利烏斯的記憶之中,流放哲人也是常有的事。革利烏斯另一位重要的老師法沃里努斯(Favorinus,81-150),是當世杰出的演說家、哲學家(偏重懷疑論),曾深受明君哈德良(76-138)的寵幸,可是在一三○年前后失寵,后被流放。

《阿提卡之夜》第四卷第一章,記錄了一大群來自三教九流的人,聚集在帕拉丁宮的前廳等待著向皇帝致意時,法沃里努斯對某位自吹自擂的語法學家的嘲諷。在整章嘲諷的文字過后,革利烏斯卻不提最后皇帝到底有沒有出來接見。這位皇帝,即安東尼烏斯·皮烏斯(Antoninus Pius,86-161)。相比學識上的興趣,革利烏斯對政治似乎比較冷淡。

另外,我們讀歷史很容易會犯“后見之明”的毛病,總是不自覺地站在全知的角度解讀歷史人物,總覺得在相同時期的那些偉大心靈,都是相互認識,相互輝映的。以馬可·奧勒留為例,我們對他的好感,最主要是因為那本他于鞍馬勞頓之中留下的傳世之作《沉思錄》,哲人王樸素而真誠的內(nèi)心獨白,讀來讓人感動。但是,當時的人,如革利烏斯自然不會有這樣的觀感。

馬可·奧勒留的這本《沉思錄》,是一本寫給自己的修行手冊。他在世時,沒有想過出版(當時的出版是手抄)。后來稿本可能是被他的女婿或好友收藏起來,歷史上可考的最先述及此書的記錄,見于三五○年一位哲學家的講演錄,此后五百多年,此書默默無聞,直到公元九百年左右,人們又知道此書尚在人間(《沉思錄》梁實秋譯序,作家出版社2017年)。也就是說,《沉思錄》被人廣泛閱讀,是很后來的事。

當時的革利烏斯根本不知道馬可·奧勒留寫下了《沉思錄》,他不可能“后見之明”地看到《沉思錄》在后來的時間長河之中如此的暢銷,如此的重要。在革利烏斯來看,馬可·奧勒留充其量只是一位對斯多葛感興趣的明君。對“復古主義者”的革利烏斯來說,他不會太在意同齡人馬可·奧勒留。對過去的美好想象、對同時代的忽視是人性中的一部分。如果我們?nèi)柮恳粋€時代的作家,他的偶像是誰?給出的答案大多是古人。

斯多葛派,由塞浦路斯島人芝諾(Zeno)于公元前三百年左右在雅典創(chuàng)立,之后的代表人物是塞內(nèi)卡(Seneca)、愛比克泰德(Epictetus),馬可·奧勒留是斯多葛派最后也是最完美的代表。斯多葛主義為什么會在馬可·奧勒留身處的年代走向衰弱?英國歷史學家萊基認為,是羅馬社會的日趨腐敗與墮落使斯多葛主義—斯多葛主義要求相當大的自控能力—對許多羅馬人失去了吸引力。

在馬可·奧勒留之后,斯多葛流派走向衰落,其余暉以火花的形式偶爾地閃現(xiàn)在后來者的筆端,比如笛卡兒在《關于方法的演講》中顯露出他對斯多葛主義的學識,我們也能在叔本華的著作中讀出斯多葛主義對他的影響。然而,僅此而已。

由于所站的坐標點不同,不同的人回望歷史,在頭腦中形成的歷史圖像是不同的。在革利烏斯看來,斯多葛主義,已經(jīng)徹徹底底走向衰弱。他是自然而然地“屏蔽”了馬可·奧勒留。

弗蘭托、馬可·奧勒留、革利烏斯三個人的交際,存在先后順序,有點類似紙牌游戲中的“接龍”。

至少在一三九年,弗蘭托就已經(jīng)是馬可·奧勒留的修辭學老師,兩人的通信大致覆蓋了一三九年到一四三年這個時間段,這正好是馬可·奧勒留十八歲到二十二歲的時候。根據(jù)馬可·奧勒留在《沉思錄》里的自述,從弗蘭托身上,他“注意到一個暴君所具有的猜忌、狡詐與虛偽,并且一般講來,我們所謂的貴族階級都缺乏慈愛的天性”。

大約在一四六年至一四七年之間,馬可·奧勒留放棄了修辭學,最后轉向了斯多葛主義。按照馬可·奧勒留在《沉思錄》里的自述:“由于拉斯蒂克斯,我才注意到我的品格有改進與鍛煉的必要……不要寫空疏的文字,不要作老生常談……要避免修辭、詩歌與綺麗的文辭?!保ā冻了间洝妨簩嵡镒g,作家出版社2017年)可憐的弗蘭托為此感到氣餒,卻也無能為力。(亨利·德懷特·塞奇威克《馬可·奧勒留傳》,上海人民出版社2018年)

正如《馬可·奧勒留傳》作者所說,由于受到外部敵情和內(nèi)部衰頹的雙重威脅,身為帝國繼承人的馬可·奧勒留要在空余時間里花費大量的心思去處理繁重的帝國事務。藝術和智識消遣,無法滿足馬可·奧勒留的內(nèi)心,他要過的是“嚴肅生活”。(同上)

一六一年,馬可·奧勒留和弗蘭托“似乎又重歸于好”,“彼此都回到了那個老話題—修辭學”。身為斯多葛信徒,馬可·奧勒留睡得很少,弗蘭托在一六一年寫給馬可·奧勒留的一封書信中乞求,“要注意區(qū)分白天黑夜,要有充足的睡眠”。(同上)我們也可以理解為,這是修辭學家弗蘭托對斯多葛主義的委婉批評。

《阿提卡之夜》,1666年版插圖

革利烏斯與弗蘭托的相識,要遲于馬可·奧勒留。據(jù)《阿提卡之夜》記載,有一天哲學家法沃里努斯要去看望患足疾的前執(zhí)政官弗蘭托,邀革利烏斯同去。這是革利烏斯和弗蘭托的第一次見面。兩人到了弗蘭托家中一看,許多學問淵博的人在座,正在進行一場有關顏色及其名稱的討論。這正是修辭學的范圍。兩人就順勢加入了討論。

一四三年,馬可·奧勒留任弗蘭托為執(zhí)政官,任期短暫,只有兩個月,“這很可能是皇帝對弗蘭托為馬可的家庭教師的一種獎賞”(同上)。而法沃里努斯卒于一五○年,也就是說,革利烏斯和弗蘭托的第一次見面在一四三年至一五○年之間,也正是馬可·奧勒留放棄修辭學,讓弗蘭托即可憐又氣餒的時光。在革利烏斯面前,他對馬可·奧勒留具體會是怎樣的評價,不得而知。也許有些許牢騷吧,也許這種情緒也影響了革利烏斯對馬可·奧勒留的觀感。

我們說過,革利烏斯可能出生于羅馬一個非常富裕的家庭。他在鄉(xiāng)下應該有舒適的別墅,過著體面的智識的生活,享受與朋友夜宴、暢談的時光。這也與馬可·奧勒留“苦修者”的氣質(zhì)格格不入。

革利烏斯在《阿提卡之夜》中多處提到斯多葛主義,總體的態(tài)度是,嘲諷了社會上夸夸其談的斯多葛派信徒,而對斯多葛主義歷史上的真正先哲如芝諾等人持有尊敬之情,從中也可以看出革利烏斯個性保守與崇古。在革利烏斯看來,他身處的年代很難找到真正的讓人敬佩的斯多葛信徒,至少不包括馬可·奧勒留。

《阿提卡之夜》第十九卷第一章是一篇很有趣味的長文章(《阿提卡之夜》中的札記,短的很短,而篇幅較長的,往往都很有趣)。抄錄如下:

我們乘船從卡西奧帕(Cassiopa)渡過狂暴、寬闊而波濤洶涌的愛奧尼亞海到布倫迪西烏姆(Brundisium)去。第一天的那個夜晚,幾乎整夜都刮著猛烈的側風,將海水灌滿了船……

同一艘船上,有一個有名的斯多葛派哲學家,在雅典時,我便知道此人名望頗高,并且對自己年輕的學生管束甚嚴。在如此危急時刻,在這天與海的喧囂中,我向他望過去,想知道他的心境是怎樣的,他是否無所畏懼、鎮(zhèn)定自若。而后我看到這人非??謶郑嫔珣K白,雖然沒有像別人那樣痛哭流涕,也沒有發(fā)出任何這類聲音,但是他的臉色和慌亂的表情與他人相差無幾。

而當天空開始晴朗,海面回歸平靜,危難之火熄滅后,一個來自亞細亞的富有希臘人朝著這個斯多葛哲學家走來,在我看來,此人衣著考究,帶著很多行李和隨從,其自身的體態(tài)和氣質(zhì)無不散發(fā)出奢華的氣息。這人以一種近乎揶揄的口吻問道:“啊,哲學家,當我們處于險境時,你害怕得面色慘白,而我則無所畏懼,面不改色,這意味著什么?”

革利烏斯真是沉著、可愛,在如此危險時刻,還饒有興趣地觀察著所謂的斯多葛哲學家,看能否遵守自己的信條。我甚至懷疑,文中那位來自亞細亞的富有的、衣著考究,帶著很多行李和隨從的希臘人,就是他本人。

根據(jù)斯多葛的信條,天災人禍之類,不受我們控制的,就無須擔憂,而要把時間和精力放在自己完全能夠控制的事情上,那就是保持內(nèi)心的平靜。

斯多葛派哲學家“略為遲疑”,作了大段大段的回答。革利烏斯還算滿意,就把這位斯多葛派哲學家大段大段論述詳細地記錄了下來。

當革利烏斯饒有興趣地觀察著(或質(zhì)問著)經(jīng)歷過風暴的斯多葛哲學家,不知他會不會想起那位同門師兄—棄修辭學而投奔斯多葛主義的皇帝馬可·奧勒留?革利烏斯的嘴角會不會有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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