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潘艷 左果果

摘 ? ? 要｜為了探究工作能力污名信息啟動條件下青少年對內(nèi)外群體的信任，以被污名群體為被試，采用信任博弈任務(wù)比較了被試在污名信息啟動、中性信息啟動條件下對內(nèi)外群體的信任。結(jié)果發(fā)現(xiàn)：（1）污名信息啟動條件下，被試投資給內(nèi)群體成員的金額顯著高于投資給外群體成員的金額，且投資給內(nèi)群體成員的金額顯著高 于前測中投資給陌生人的金額，投資給外群體成員的金額低于前測中投資給陌生人的金額；（2）中性信息 啟動條件下，被試投資給內(nèi)群體成員、外群體成員及前測中投資給陌生人的金額之間均無顯著差異。由此可 知，工作能力污名信息會讓青少年對內(nèi)群體成員的信任上升，對外群體成員的信任下降。

關(guān)鍵詞｜污名信息；被污名群體；信任博弈任務(wù)；內(nèi)群體；外群體

Copyright ? 2022 by author （s） and SciScan Publishing Limited

This article is licensed under a Creative Commons Attribution-NonCommercial 4.0 International License. https：//creativecommons.org/licenses/by-nc/4.0/

1 引言

信任是人際交往中的一個重要問題，是團隊成員間合作的基礎(chǔ)和前提。研究表明，提高人際信任， 可以促進人們之間的溝通，有利于人們的協(xié)作，增強組織凝聚力，提高工作效率，合理配置資源，從而降低組織運行和管理成本［1］。信任可以分為作為心理狀態(tài)的信任和作為行為的信任［2］。作為心理狀態(tài)的信任是指“個體認(rèn)為他人或團體的言辭、諾言和書面陳述等通常都是可以相信的傾向”［3］，是對他 人普遍意義上的信任感［4］，常常用問卷來測量。作為行為的信任則是指在缺乏承諾約束的情況下，信 任方愿意使自己處于利益可能受傷害的狀態(tài)，自愿地將自己的所有物交給被信任方，同時希望被信任方能夠回報的行為［5］，而不考慮自己是否有能力監(jiān)控被信任方［4］，常常采用信任博弈（Trust Game）任務(wù)來測量，如囚徒困境博弈、投資博弈、禮物交換博弈、最后通牒博弈等［6］。

當(dāng)前，我國社會污名問題日益凸顯，各種污名現(xiàn)象層出不窮，疾病污名、身份污名、性別污名、行業(yè)污名、種族污名、地域污名等都在一定程度上危害被污名個體或群體成員的身心健康，惡化了人際關(guān)

系，同時也成為構(gòu)建和諧社會的一大障礙［7］。污名（Stigma）是一種標(biāo)志或標(biāo)簽，表明被標(biāo)記者具有不受社會歡迎的負(fù)面屬性，會導(dǎo)致其個人價值受損，社會身份被貶抑，其本質(zhì)就是對被污名者的消極態(tài)度［8］。污名化過程中包含被污名群體（Stigamatized Group）和施加污名者（Stigmatizer）［9］。一般來說，被污名群體在社會生活中往往屬于弱勢群體，而施加污名者往往屬于強勢群體。已有研究發(fā)現(xiàn)， 人們對非 985、211 高校的大學(xué)生存在工作能力污名，認(rèn)為他們工作能力差，而認(rèn)為 985、211 高校的大學(xué)生工作能力強［10，11］?，F(xiàn)實生活中，一個工作團隊的成員往往畢業(yè)于不同的院校，有 985、211 高校的學(xué)生，也會有非 985、211 高校的學(xué)生。這樣一個團隊中，被污名群體（非 985、211 高校的學(xué)生） 對內(nèi)群體成員和外群體成員（985、211 高校的學(xué)生）的信任如何呢？這就是本研究想要探討的問題。本研究將以非 985、211 高校的大學(xué)生為被污名群體，以工作能力污名為切入點，探討被污名群體對內(nèi)、外群體成員的信任。

2 對象與方法

被試

從某所非 985、211 高校隨機招募大學(xué)生共 166 人參與本實驗。其中男生 80 人，女生 86 人，年齡在 19 ～ 24 歲之間，平均年齡為 22.4 歲。所有被試被隨機分成 4 組，接受 4 種實驗處理，每個實驗處理均為 42 人。

實驗材料

啟動材料

考慮到污名由刻板印象、偏見、歧視三方面內(nèi)容組成［12］，污名信息啟動材料也從這三個方面進行設(shè)計。具體而言，污名信息啟動材料為研究者編撰的一篇有關(guān)第一學(xué)歷歧視的文字新聞，其大意為：非985、211 高校的學(xué)生在企業(yè)眼中屬于專業(yè)技能差、綜合素質(zhì)低下的代名詞（負(fù)性刻板印象和偏見）。與985、211 高校的學(xué)生相比，非 985、211 高校的學(xué)生在求職面試、薪水等方面均處于劣勢（歧視）。中性信息啟動材料為一段介紹智能手機改變?nèi)藗兩畹恼f明性文字。兩段文字材料字?jǐn)?shù)相當(dāng)，無生僻字， 敘述簡單明了，易于理解。

信任行為實驗材料

采用目前信任研究應(yīng)用最多的投資博弈［13］。該信任博弈的基本程序是：信任者（Trustor）擁有一定數(shù)額的金錢 S，他要把其中一部分金錢 Y 投資給受信者（Trustee），這部分金錢在受信者手中會翻 3倍。作為回報，受信者會回報一部分金錢 X 給信任者。信任者與受信者素不相識，以后也不會碰面，在整個游戲過程中既不能見面也不能交流協(xié)商，因此信任者并不知道受信者到底會回報多少錢給自己。信任者投資的數(shù)額Y 反映了他對受信者的信任程度［14］。本實驗中，我們將信任者擁有的金錢設(shè)定為 10 元， 要求信任者投資的數(shù)額為整數(shù)。

實驗過程

初測信任行為水平

為了了解被試信任行為的基線水平，正式實驗前一個月，組織被試以 10 ～ 12 人一組的方式進行經(jīng)典的投資信任游戲。在該投資游戲中，其信任對象為陌生人。信任行為實驗采用紙筆測驗的方式進行。向被試發(fā)放印有信任投資游戲的測試紙，要求被試根據(jù)游戲規(guī)則做出投資決定。為了讓被試能真正理解游戲規(guī)則，在被試做出投資決定之前，主試向被試詳細(xì)介紹游戲規(guī)則，并帶領(lǐng)所有被試一起進行 3 次簡單的投資游戲。

被試分組

初測信任行為水平之后，根據(jù)被試投資的金額，將每種投資金額（或相近投資金額）的被試隨機分成4 組。

正式實驗

正式實驗采用 2*2 被試間實驗設(shè)計。自變量 1 為啟動類型（污名信息啟動、中性信息啟動）；自變量 2 為信任對象（內(nèi)群體成員、外群體成員）。因變量為被試的信任行為，以被試在后測信任行為實驗中投資給信任對象的金額作為指標(biāo)。

先進行污名 / 中性信息啟動，緊接著進行信任行為后測實驗。

污名 / 中性信息啟動的實驗程序如下：在電腦屏幕上以幻燈片的形式呈現(xiàn)啟動材料，要求被試閱讀該文字材料。為了讓被試能夠認(rèn)真仔細(xì)地閱讀材料，告知被試這是一個有關(guān)記憶力和閱讀理解力方面的測試，整個實驗的最后環(huán)節(jié)是回答有關(guān)該材料的幾個問題。

信任行為后測實驗過程與初測時相同。不同之處在于信任對象不再是陌生人，而是分為兩種情況， 一種情況為信任對象為內(nèi)群體成員（本實驗中為“成都大學(xué)的小李”），另一種情況為信任對象為外群體成員（本實驗中為“四川大學(xué)的小李”）。

信任行為后測實驗結(jié)束后，對被試進行簡單的訪談。詢問的問題有“你愿意跟985、211 高校的學(xué)生（外群體成員組）/ 非 985、211 高校的學(xué)生（內(nèi)群體成員組）一起工作嗎？為什么？”。

3 結(jié)果

4 個實驗處理組被試的初測和后測信任水平的描述性統(tǒng)計結(jié)果如表1 所示。

測投資金額上沒有顯著差異（F（3，164）=0.092，p=0.965>0.05）。這一結(jié)果說明 4 個實驗處理組在初測信任水平上為等組。

對 4 個實驗處理組被試的后測投資金額進行雙因素方差分析，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投資對象主效應(yīng)顯著（F（1，164）=7.964，p=0.005<0.001）， 啟 動 類 型 主 效 應(yīng) 不 顯 著（F（1，164）=0.754，p=0.386>0.05）， 兩因素的交互作用顯著（F（1，164）=9.236，p=0.003<0.01）。 進一步對交互作用進行簡單效應(yīng)檢驗，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污名信息啟動組被試投資給內(nèi)群體成員的金額顯著高于投資給外群體成員的金額（F（1，41）=4.193，p=0.000<0.001），中性信息啟動組被試投資給內(nèi)群體和外群體成員的金額沒有顯著差異（F（1，41）=0.152，p=0.880>0.05）。

分別對 4 個實驗處理組被試的前測投資金額和后測投資金額進行配對樣本 t 檢驗，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污名信息啟動+ 內(nèi)群體組被試的后測投資金額顯著高于前測投資金額（t（41）=3.038，p=0.004<0.01）；污名信息啟動+ 外群體組被試的后測投資金額低于前測投資金額（t（41）=1.878，p=0.067>0.05），接近顯著性水平； 中性信息啟動組 + 內(nèi)群體組與中性信息啟動組 + 外群體組被試的后測投資金額與前測投資金額均無顯著性差異（t（41）=0.377，p=0.708>0.05；t（41）=0.347，p=0.730>0.05）。

4 討論

本研究發(fā)現(xiàn)，4 個實驗處理組被試在前測中投資給陌生人的金額在 6 元左右，說明在與陌生人進行信任博弈時，被試具有中等程度的信任。這一結(jié)果與以往研究結(jié)果類似［15，16］。

本研究發(fā)現(xiàn)，在污名信息啟動條件下，被試投資給內(nèi)群體成員的金額顯著高于投資給外群體成員的金額，投資給內(nèi)群體成員的金額顯著高于前測中投資給陌生人的金額，投資給外群體成員的金額低于前測中投資給陌生人的金額。綜合以上結(jié)果說明，污名信息啟動后，被污名群體對內(nèi)群體成員的信任高于對外群體成員的信任，且被污名群體對內(nèi)群體成員的信任有上升趨勢，對外群體成員的信任有下降趨勢。對于被污名群體而言，污名信息讓其被污名的身份凸顯出來。有關(guān)群際信任（Intergroup Trust）的研究發(fā)現(xiàn)，當(dāng)群體成員身份凸顯時，與外群體成員相比，群體成員更加傾向于信任內(nèi)群體成員［17］。此外， 污名信息也讓被污名群體意識到社會公眾對自己的負(fù)性刻板印象和偏見，知覺到自己被歧視的事實，感受到強勢群體對自己造成的威脅即群際威脅（Intergroup Threat）［18］。研究發(fā)現(xiàn)，群際威脅會導(dǎo)致弱勢群體的內(nèi)群體偏向行為［19］，對強勢外群體的消極態(tài)度（如外群體厭惡［20］、偏見和刻板印象［21，22］等） 和消極行為（如攻擊、敵意、報復(fù)、沖突等）［23，24］。因此，污名信息啟動組被試自然傾向于更信任內(nèi) 群體成員，對內(nèi)群體成員的信任上升了，對外群體成員的信任下降了。在實驗后的訪談中，污名信息啟動 + 內(nèi)群體成員組大部分被試表示愿意與非 985、211 高校的學(xué)生一起工作。他們認(rèn)為，與非 985、211 高校的學(xué)生一起工作，彼此地位平等，不會有歧視，相處起來肯定會容易一些。但是污名信息啟動 + 外群體成員組大部分被試表示不愿意與 985、211 高校的學(xué)生一起工作。他們認(rèn)為，如果與 985、211 高校 的學(xué)生一起工作，肯定會被歧視，與其如此，不如敬而遠(yuǎn)之。甚至有被試在訪談中說道“我不相信他 們（985、211 高校的學(xué)生）”“他們看不起我們（985、211 高校的學(xué)生），我還看不起他們呢！”“與他們（985、211 ?高校的學(xué)生）在一起工作，肯定會被邊緣化。算了，還是不要去受氣了?！贝送?，威脅管理理論（threat management theory，TMT）認(rèn)為，當(dāng)人們感知到來自于外群體的威脅時，出于資源競爭和自我保護的動機會導(dǎo)致群際沖突（Intergroup Conflict）的產(chǎn)生［25］。根據(jù)這一理論可以預(yù)見，在一個工作團隊中，一旦被污名群體與強勢外群體之間的關(guān)系沒有協(xié)調(diào)好，極有可能產(chǎn)生群際沖突，這將非常不利于團隊工作的開展。

本研究發(fā)現(xiàn)，中性信息啟動條件下，被試投資給內(nèi)群體成員和外群體成員的金額沒有顯著差異，投資給內(nèi)群體成員和外群體成員的金額與前測中投資給陌生人的金額也沒有顯著差異。綜合以上結(jié)果說明， 中性信息啟動后，被污名群體對內(nèi)群體成員、外群體成員及陌生人具有同等程度的信任。中性信息并沒有帶給被污名群體任何有關(guān)偏見、歧視、威脅的信息，沒有讓被試被污名的身份凸顯出來。在這樣的情況下，對于他們而言并不存在外群體和內(nèi)群體的區(qū)分，實驗中所謂外群體成員、內(nèi)群體成員與陌生人并無差別，因此他們投資給外群體成員、內(nèi)群體成員及陌生人的金額也就沒有顯著差異。在實驗后的訪談中， 中性信息啟動 + 內(nèi)群體成員組大部分被試表示愿意與非 985、211 高校的學(xué)生一起工作，中性信息啟動+ 外群體成員組大部分被試也表示愿意與 985、211 高校的學(xué)生一起工作。有趣的是，有被試非常敏感地說道“為什么要專門提 985、211 高校呢？有什么貓膩嗎？”“為什么不愿意與他們（985、211 高校的學(xué)生）一起工作呢？難道他們有什么不同嗎？會歧視我們嗎？”“哦，原來我們與他們（985、211 ?高校的學(xué)生）是不一樣的呀！他們比我們厲害一些嗎？”。由此可見，雖然中性信息沒有帶給被試任何的偏見、歧視、威脅的信息，但是訪談中的問題卻讓敏感的被試意識到了內(nèi)群體和外群體的區(qū)分，似乎無形之中起到了一定的污名啟動效應(yīng)。

本研究探討了被污名群體在污名信息啟動條件下對內(nèi)外群體成員的信任，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對于被污名群體而言，一旦意識到自己被污名的事實，他們對內(nèi)群體成員的信任會上升，對外群體成員的信任會下降?，F(xiàn)實生活中，一個工作團隊的成員往往具有不同的學(xué)歷背景、身份背景、性別背景、地域背景等，污名的存在會對團隊工作的開展產(chǎn)生非常大的影響。雖然對內(nèi)群體成員的信任上升有利于被污名群體間的合作，但是也容易形成一些不良的小團體。對外群體成員的信任下降可能會導(dǎo)致彼此之間產(chǎn)生懷疑、猜忌、不信任、不合作等，甚至可能會產(chǎn)生群際沖突，這也將嚴(yán)重阻礙團隊工作的開展。未來的研究可以進一步探討如何針對這一現(xiàn)象進行干預(yù)，增進被污名群體對外群體的信任。此外，本研究僅從被污名群體的角度探討了其在污名信息啟動條件下對內(nèi)外群體的信任，以后的研究可以從施加污名者的角度出發(fā)，探討其對被污名群體的信任。

參考文獻

［1］鄭伯壎．企業(yè)組織中上下屬的信任關(guān)系［J］．社會學(xué)研究，1999（2）：22-35．

［2］Koenig M A，Harris P L．Preschoolers mistrust ignorant and inaccurate speakers［J］．Child Development， 2005，76（6）：1261-1277．

［3］Rotter J B．A new scale for the measurement of interpersonal trust［J］．Journal of Personality，1967，35（4）： 651-665．

［4］Mayer R C，Davis J H，Schoorman F D．An integrative model of organizational trust［J］．Academy of Management Review，1995，20（3）：709-734．

［5］Fehr E．On the economics and biology of trust［J］．Journal of the European Economic Association，2009，7（2/3）：235-266．

［6］辛自強，高芳芳，張梅．人際—群際信任的差異：測量與影響因素［J］．上海師范大學(xué)學(xué)報（哲學(xué)社 ?會科學(xué)版），2013，42（1）：76-82．

［7］管?。勖芯浚夯谏鐣W(xué)和心理學(xué)的交互視角分析［J］．江淮論壇，2007（5）：110-115．

［8］Yang L H，Kleinman A，Bruce G，et al．Culture and stigma：Adding moral experience to stigma theory［J］． Social Science and Medicine，2007，64（7）：1524-1535．

［9］管?。勖母拍畎l(fā)展與多維度模型建構(gòu)［J］．南開學(xué)報（哲學(xué)社會科學(xué)版），2007（5）：126- 134．

［10］沈潘艷，辛勇，蘭繼軍．大學(xué)生對普通高校求職者工作能力的內(nèi)隱污名：來自SEB的證據(jù)［J］．中國臨床心理學(xué)雜志，2016，24（3）：395-401．

［11］沈潘艷，翟瑞．求職者工作能力外顯和內(nèi)隱名?？贪逵∠螅跩］．寧波大學(xué)學(xué)報（教育科學(xué)版）， 2017，39（6）：1-5．

［12］楊柳，劉力．污名應(yīng)對研究：發(fā)展脈絡(luò)、理論取向與展望［J］．心理科學(xué)進展，2008，16（5）： 815-825．

［13］Berg J E，Dickhaut J，Mc Cabe K．Trust，reciprocity，and social history［J］．Game and Economic Behavior，1995，10（1）：122-142．

［14］陳欣，葉浩生．行為博弈視野下信任研究的回顧［J］．心理科學(xué)，2009（32）：636-639．

［15］Johnson N D，Mislin A A．Trust games：A meta-analysis［J］．Journal of Economic Psychology，2011，32（5）：865-889．

［16］Camerer C F．Behavioral game theory：Experiments in strategic interaction［M］．New Jersey：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2003．

［17］程淑華，李欣，韓毅初．群際接觸對外群體信任的影響：內(nèi)群體認(rèn)同的中介效應(yīng)［J］．心理學(xué)探新， 2017，37（1）：54-58．

［18］張婍，馮江平，王二平．群際威脅的分類及其對群體偏見的影響［J］．心理科學(xué)進展，2009，17（5）：472-480．

［19］Leach C W，Spears R，Branscombe N R，et al．Malicious pleasure：Schadenfreude at the suffering of another group［J］．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2003，84（5）：932-943．

［20］張建玲，趙玉芳．群際威脅與對內(nèi)群體和外群體支持決策的關(guān)系研究［J］．西南大學(xué)學(xué)報（自然科學(xué) 版），2012，34（4）：152-156．

［21］Riek B M，Mania E W，Gaertner S L，et al．Does a common ingroup identity reduce intergroup threat［J］． Group Processes and Intergroup Relations，2010，13（4）：403-423．

［22］Schlueter E，Scheepers P．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outgroup size and anti-outgroup attitudes：A theoretical synthesis and empirical test of group threat and intergroup contact theory［J］．Social Science Research， 2010，39（2）：285-295．

［23］Stephan W G，Ybarra O，Morrison K R．Intergroup threat theory［M］// T D Nelson．Handbook of prejudice，stereotyping，and discrimination．New York：Psychology Press，2009：43-59．

［24］Yuki M，Yokota K．The primal warrior：Outgroup threat priming enhances intergroup discrimination in men but not women［J］．Journal of Experimental Social Psychology，2009，45（1）：271-274．

［25］Niesta D，F(xiàn)ritsche I，Jonas E．Mortality salience and its effects on peace processes：A review［J］．Social Psychology，2008，39（1）：48-58．

The Effect of Stigma Information on Group Trust in Stigmatized Group

Shen Panyan Zuo Guoguo

Institute of Law， Southwest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Mianyang

Abstract： To explore the effect of stigma information on in/out group trust in stigmatized groups， with the stigmatized groups as participants， trust game was used to compare in/out group trust between two groups （priming stigma information， priming neutral information）. Results： （1） Under priming stigma information conditions， the amount of money invested to the members of in-group is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at invested to the members of the out-group; and the amount of money invested to the members of in-group is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at invested to the stranger; and the amount of money invested to the members of out-group is significantly lower than that invested to the stranger; （2） Under priming neutral information conditions， there were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among the amount of money invested to the members of in-group， the members of out-group， and the stranger. Conclusion： Under priming stigma information conditions， the stigmatized groups have more trust in the members of the in-group and have a little trust in the members of the out-group.

Key words： Stigma information; Stigmatized groups; Trust game; In-group; Out-grou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