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晶晶

(武漢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 湖北 武漢 430000)

霍夫蘭的勸服性傳播是指“有明確意圖的傳者欲向受者施加影響的傳播行為”[1]241。思想政治教育的本質是宣傳、建設和維護國家的主流意識形態(tài)，承擔著舉旗幟、聚民心、育新人、興文化、展形象的使命任務，而文藝育德即“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利用蘊含特定時代精神的優(yōu)秀文藝作品，借助隱性教育的感化、教化等方式對受教育者施加潛移默化的系統(tǒng)性影響，提升受教育者的政治、思想、道德和心理素質，使受教育者的社會價值和個體價值有機統(tǒng)一的社會行為”[2]。彰顯思想政治教育的本質即是對社會主義意識形態(tài)的宣傳和鞏固，且在一定意義上高校文藝育德工作內蘊著勸服性傳播規(guī)律，運用這一規(guī)律，以期助推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創(chuàng)新發(fā)展，提升其實效性。

一、體用不二：勸服性傳播規(guī)律耦合于高校文藝育德工作之“道”

文藝育德作為中華民族美學傳統(tǒng)與德教傳統(tǒng)的時代承序，成為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一以貫之的重要理論。高校文藝育德工作的方式方法既立足“中根”，亦堅定“馬魂”，又堅持“西鑒”，在文化的“體”“用”交織疊加與相互碰撞中培育與踐行主流意識形態(tài)，其中內蘊的勸服性傳播規(guī)律發(fā)揮著重要作用。

(一)歷史敘事下傳統(tǒng)藝德觀念中的前勸服性傳播

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包括一系列關于藝德關系的思想和理念，從先秦儒家的“樂者，與倫理相通也”(《樂記·樂本》)開始，藝與德的哲學辯論即成為中國哲學體系中重要的組成部分。藝德相通思想是有精神資料生產的個人實現(xiàn)修齊治平的重要方法，同時也成為統(tǒng)治階級進行愚民政策統(tǒng)治的隱蔽性手段?；仡櫄v史，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藝德觀念中的勸服主要體現(xiàn)在禮樂、詩文中，通常是在包蘊意義深刻的華美辭藻中或顯或隱體現(xiàn)哲學思辨，亦以復雜的韻律與修辭婉約抑或豪放地抒懷與抒情，作者個人追求至賢之境的膾炙佳作同時也蘊含當時歷史條件下整個社會的思想現(xiàn)狀。統(tǒng)治階級善于運用其中對統(tǒng)治有利的詩文化成天下，一方面啟發(fā)民眾通過“書讀百遍其義自見”(《三國志·魏志·董遇傳》)的內省自悟方式追求至賢之境，另一方面約束進行精神生產的個人文化生產活動而為封建統(tǒng)治服務，以此形成一種倒三角的關系在思想文化領域穩(wěn)固民心與維持社會的公序良俗。反向思索便可發(fā)現(xiàn)，除反對統(tǒng)治階級外不需要維護任何特殊階級利益的階級尚未形成之前，有精神生產的個人不管在“主觀上怎樣超脫各種關系，他在社會意識上總是這些關系的產物”。這種在霸道之治與王道之治的利弊權衡之下試圖通過禮儀秩序與文化發(fā)展影響階級統(tǒng)治的國家治理形式到清王朝時，“一遇到英國的槍炮就掃地以盡，天朝上國萬世長存的迷信破了產”[3]6。民眾的社會文化心理在萬馬齊喑的文化環(huán)境中長期壓抑，從破產前的文化自大搖身轉變?yōu)槲幕员?，影響到近代中國的發(fā)展。綜上，以封建統(tǒng)治階級為順民教育的實際主體通過當時歷史時期的文學作品對民眾進行思想教育的實踐活動，主觀上有利于維護社會存在與有序運行，但客觀上阻礙了文化的大發(fā)展與大繁榮，必須對其辯證思考，取其精華、棄其糟粕。

(二)馬克思主義文藝育德思想中的類勸服性傳播

卷帙浩繁的經典著作以或鮮明或隱蔽、或直接或間接的文字承載著文藝育德思想，從馬克思認為“只有在我國的文學中才能看出美好的未來”[4]634開始探討文學作品的傾向性、真實性以及現(xiàn)實主義的問題，并揭示文學作品的社會意識形態(tài)的本質，試圖通過無產階級文學宣傳科學社會主義，指導只能產生工聯(lián)主義的無產階級進行推翻資產階級的偉大革命。列寧同志發(fā)展了馬克思、恩格斯的思想，注意到文學為什么階級服務的問題——為“國家的精華、國家的力量、國家的未來服務”[5]666。帝國主義的“侵略戰(zhàn)爭，加上政治上、經濟上、文化上的侵略和壓迫，造成了中國人對于帝國主義的仇恨”，中國共產黨人不僅從槍桿子中尋求武力解決之道，更是明確認識到文化與文藝對于救亡圖存的意義。毛澤東同志首先提出“革命文化，在革命前，是革命的思想準備；在革命中，是革命總戰(zhàn)線中的一條必要和重要的戰(zhàn)線”[6]708。1942年5月，毛澤東同志發(fā)表了《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將文藝納入思想政治教育系統(tǒng)中，文藝育德拉開新的歷史序幕，勸服性傳播規(guī)律開始以新的面目出現(xiàn)在中國共產黨思想政治教育中。改革開放時期，鄧小平同志首先掙開“文革”的泥淖，擺脫用“革命”與“主義”的華衣包裝起來的現(xiàn)代個人主義迷信， 提出“為人民服務，為社會主義服務”[7]1885，指出文藝負有其他部門所不能代替的重要責任。歷史亦進一步證明在社會主義國家里，無產階級文藝工作者應該為社會主義和人民書寫和抒情，把握勸服性傳播規(guī)律，培育時代新人。

(三)新時代宣傳思想文化工作中的新勸服性傳播

“當今世界正經歷百年未有之大變局，我國正處于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關鍵時期?！盵8]4一方面，從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戰(zhàn)略全局來看，黨的十九大報告明確指出我國社會的主要矛盾已發(fā)生變化，擘畫偉大復興的根本方略首先要面對并解決社會主要矛盾。另一方面，從世界社會主義發(fā)展形勢來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在創(chuàng)造出一個又一個“中國奇跡”后將世界社會主義推向新高潮，但西方資本主義社會卻虎視眈眈大肆宣揚“修昔底德陷阱”，將我國喻為21世紀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居心叵測地試圖給我國貼上“國家資本主義”標簽，制造與“自由資本主義”的對立，以各種道貌岸然的模樣上演“強權即真理”，實施“雙標”，挑起且肆意升級經貿摩擦，制造顏色革命，顛倒黑白，混淆是非，上演逆全球化與單邊主義的戲碼，在阻礙我國社會發(fā)展與挑釁我國意識形態(tài)中謀求自身利益最大化，實現(xiàn)資產階級無休止地對“富”與“強”的向外延伸。實踐表明，“隨著經濟基礎的變更，全部龐大的上層建筑也或快或慢地發(fā)生變革”。因此，邁向新征程宣傳思想文化工作面臨前所未有的復雜環(huán)境，在互聯(lián)網興盛的時代尤其要注重將各類媒體作為我們黨宣傳思想文化工作的利劍，而勸服性傳播規(guī)律必然成為重要的傳播手段。在不清楚受眾個體差異的情況下，無法第一時間估量宣傳思想文化工作的實際效果，傳播內容尤為重要，這也給新時期高校文藝育德工作重要啟示，創(chuàng)新是“中華民族最深層的民族稟賦”[9]38?！捌埲招?，日日新，又日新”，網絡文藝育德工作應成為今后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的重要選題，尤其是需要利用網絡文學開展高校文藝育德工作，發(fā)揮勸服性傳播規(guī)律的作用，重視高校文藝育德工作者自身的素質水平，增強傳播內容的感染力和親和性，提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實效性。

總之，新時代宣傳思想文化工作需要隨我國經濟基礎的變化而轉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必須在考量世情、國情、黨情的變化中，因事而化、因時而進、因勢而新，實現(xiàn)“八個統(tǒng)一”的有機整合。高校文藝育德工作即是對思想政治教育創(chuàng)新發(fā)展的體現(xiàn)，運用勸服性傳播理論則是旨在提高高校文藝育德工作的影響力和受眾范圍，最大限度發(fā)揮黨的思想政治教育這一優(yōu)良傳統(tǒng)，從高校學生的思想道德培育入手，助推成長成才，從而反哺社會，影響全體人民思想道德素質的發(fā)展。

二、統(tǒng)分有度：勸服性傳播規(guī)律運用于高校文藝育德工作之“術”

統(tǒng)分有度體現(xiàn)在系統(tǒng)與要素的辯證關系中，系統(tǒng)是要素組織而成的整體，要素是從整體分離出的獨立部分。一方面，要“分”得清楚，要素的變化影響整體效度，要充分發(fā)揮高校文藝育德工作中各個要素的優(yōu)勢；另一方面，要最大限度地統(tǒng)，整體對部分起主導和支配作用，高校文藝育德工作的性質決定了組成部分的性質。高校文藝育德作為一個有機整體，勸服性傳播的構成要素，即文藝育德工作者、教育對象、教育內容和教育環(huán)境以及教育效果是組成這一整體的重要部分，只有統(tǒng)分有度，才能最大限度實現(xiàn)高校文藝育德工作目的，提升思想政治教育的實效性。

(一)傳者的條件：高校文藝育德工作主體掌握鑄魂藝術

高校德育工作者是高校文藝育德活動的基本要素之一，在高校文藝育德工作中居主體地位，充當發(fā)動者、組織者和實施者的角色，具有主導性、示范性和創(chuàng)造性特征。要當好高校文藝育德工作的主體，無論是全職還是兼職人員，均應具有較高的個人素質，傳者的個人素質由于能使受者信賴而成為“最有效的說服手段”[10]20。其一，“要做到政治要強、情懷要深、思維要新、視野要廣、自律要嚴、人格要正”[11]，成為可信、可敬、可靠，樂為、敢為、有為的思政課教師。這是對思想政治教育專職隊伍的要求，同樣也是對高校文藝育德工作隊伍的要求。其二，堅持為人民服務與為社會主義服務“二為”方向的優(yōu)秀文藝工作者是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隊伍的重要組成部分。他們承擔著文藝育德工作，需要借鑒馬克思主義話語體系外的語言藝術，通過對話語體系的豐富、自身文化涵養(yǎng)的提升而掌握具有吸引力、親和力的鑄魂藝術，由此“給學生心靈埋下真善美的種子，引導學生扣好人生第一?？圩印盵11]。其三，高校文藝育德工作者應該具備扎實的專業(yè)知識，明確為誰培養(yǎng)人、培養(yǎng)什么人、如何培養(yǎng)人，才能實現(xiàn)立德樹人的根本任務。以上三方面是總要求與具體要求的關系，高校文藝育德工作主體既須具備思想政治教育者的一般屬性，更應在教育藝術上下功夫，另辟蹊徑，探索洗滌心靈之藝。

(二)內容的構成：如何選擇并運用優(yōu)秀的化人之文載體

人的精神作為一種上層建筑存在必然是特定社會生產力發(fā)展的體現(xiàn)，但意識具有明顯的相對獨立性，尤其在二律背反下，社會發(fā)展但精神停滯甚至倒退，必然引發(fā)強烈的矛盾沖突，這就需要相應的思想政治教育來解決人的內心沖突。首先，“同一內容，由于構成方法不同而導致結果各異”[1]242。選擇什么樣的內容以實現(xiàn)以文化人與以文育人，關鍵在于對化人之文的選擇。高校文藝育德的教育內容必然與中小學文藝育德的教育內容有所區(qū)別，在學科一體化構建中，對于教育內容的安排與處理直接影響各級學校文藝育德教育的效果。其次，“理智型和情感型”內容契合高校文藝育德工作，這是一種“將結論隱藏”的“暗示”[1]243教育過程，由此可最大限度發(fā)揮“思想精神、藝術精湛、制作精良”“謳歌黨、謳歌祖國、謳歌人民、謳歌英雄”[12]43的精品力作潤物細無聲地影響高校學生與領導干部思維圖式的作用。再次，“一切劃時代體系的真正內容都是由于產生這些體系的那個時期的需要而形成起來的”[13]544。尤其是這一時代的理論體系，思想政治教育學科進入新的發(fā)展時期，面臨新的學科使命與實現(xiàn)轉型的問題，必須加強對思想政治教育學科的理論建設。質言之，高校文藝育德工作不僅需要化人之文，亦需要樹人之理，兩者應同向同行、相輔相成，提升教育對象認識世界、改造世界的能力和實現(xiàn)自我全面發(fā)展的可能性。

(三)受者的特性：高校文藝育德工作中個體與群體差異

高校文藝育德工作的教育對象是高校文藝育德工作的又一基本要素，其在高校文藝育德過程中居于客體地位，起參與、配合作用，具有受控性、能動性和可塑性特征?！胺虬酝踔家玻匀藶楸?。本理則國固，本亂則國威?！?《管子》)新時代中國共產黨人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fā)展思想，踐行“人民是我們黨的工作最高裁決者和最終評判者”[12]11的原則，推進共商共建共享，最大限度破解發(fā)展不平衡的難題，增強人民的獲得感。思想政治教育作為黨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必然秉持以人為本、提升受眾獲得感的理念。這一治國理政理念體現(xiàn)在高校文藝育德工作中則是高度關注受教育者的現(xiàn)實需要，從文藝育德客體的現(xiàn)實特殊性出發(fā)，拒絕不看教育對象“對牛彈琴”式的教育行為，拒絕一味地“填鴨式”教育。辨別高校文藝育德工作受眾的個體與群體的差異，看到個體是處于群體中的個體，在把握一般性的基礎上注意到個體特殊性的發(fā)展，群體是個體組成的群體，目標是立德樹人、立志育人，培養(yǎng)擔當民族復興大任的時代新人，而不是培養(yǎng)“烏合之眾”抑或社會主義的“掘墓人”。因此，高校文藝育德工作中采用的化人之文其思想內涵不能過低也不能過高，要使“教育要求與受教育者思想政治素質發(fā)展之間保持適度張力”[14]355。摒棄“一刀切”的教育模式，使高校文藝育德功能發(fā)揮最優(yōu)。

(四)勸服的結果：文藝育德對象實現(xiàn)為學與篤行相統(tǒng)一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禮記·大學》)即修身作為追求君子品格的起點，在“質”與“文”的辯證中，通過向外學習和內省自悟實現(xiàn)完滿人格。從先秦儒家“倫理，與樂者相通也”開始即在藝德統(tǒng)一中探索實現(xiàn)修齊治平之道，尤其是對個體賢人之境的追求，旨在進行有意義的“三思”，而后立志篤行。新時代高校文藝育德的教育對象主要是在校大學生，他們正值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之時，重視學習、善于學習和勤于學習是這一群體的突出優(yōu)勢。只要高校文藝育德工作主體意識到“人的情感、思想、行為和彼此關系以及人與自然的關系，向來是文學描寫和表現(xiàn)的中心”[15]，遵循勸服性傳播規(guī)律，鼓勵教育對象從經典文學著作中主動汲取成長成才的養(yǎng)料，促進其內心發(fā)生新的理論與理念體系構建，促使其思想實際貼近社會所要求的思想水平，意識到“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須在偉大實踐中檢驗所修之德和所學之才，肩負起使命與責任，就能真正實現(xiàn)為學與篤行相統(tǒng)一。

正如通過SWOT分析法對企業(yè)進行系統(tǒng)嚴謹?shù)姆治觯M一步明確其目標，制定最佳的戰(zhàn)略導向，高校文藝育德工作也需要思想政治教育化的態(tài)勢分析。在歷史文化長河中，汲取古今中外理論與方法的優(yōu)勢，并分析構成系統(tǒng)的每一個要素，即在分析高校文藝育德工作運用勸服性傳播時，宜從系統(tǒng)論的視角分析高校文藝育德工作必須具備的基本要素，使得每一構成要素的功能發(fā)揮到最佳。由此，高校文藝育德工作才能豐盈其質性，實現(xiàn)思想政治教育的創(chuàng)新發(fā)展，增強親和力與感染力，提升實效性。

三、知行合一：高校文藝育德工作發(fā)揮好勸服性傳播規(guī)律之“勢”

思想政治教育在奮力奪取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yè)偉大勝利征程中任重道遠。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加強思想道德建設和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學科使命需要加強高校文藝育德工作，不斷提升人們的思想政治素質、道德品質，增強其認識和改造世界的能力，實現(xiàn)個體價值與社會價值的有機統(tǒng)一，提升思想政治教育的實效性。

(一)增強育德主體鑄魂藝術的感染力

“師者，范也?！?《父師善誘法》)學高為師，身正為范，教師“吐辭為經，舉足為法”(《進解學》)。身教勝于言教，樹人先樹己，“如果你想感化別人，那你就必須是一個實際能鼓舞和推動別人前進的人”[16]155。文藝育德思維藝術特質決定了高校德育工作者必須具有藝術感染力，要使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內容深入人心，必須講究工作的藝術性。因此，在高校文藝育德工作中，文藝育德主體掌握鑄魂藝術，提升藝術感染力之后，其行為示范的作用便愈加凸顯于高校文藝育德實踐活動中。質言之，在高校文藝育德實踐活動中，恰當、合理運用勸服性傳播規(guī)律，保持平等合宜的姿態(tài)，飽含真誠的情感，使用雅俗共賞的語言，引導教育對象深入思考，把冰冷、空洞的說教變成一件讓教育對象有所思、有所想、有所樂的事情，必然能提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實效性。

(二)豐富高校文藝育德工作的文化載體

中國共產黨將馬克思主義理論同中國實際相結合，與“三座大山”“積貧積弱”“姓資姓社”和“西方思潮”進行偉大斗爭，認識到了“本身運動的自然規(guī)律”[17]928。在這一歷史進程中，創(chuàng)造了許多膾炙人口的經典文學作品?！皩⑺枷胝谓逃齼热萑谌敫鞣N文化藝術形式和文化建設中，以期提高人們的思想認識和思想政治素質”[18]270成為新時代高校文藝育德工作的重要研究課題。掌握勸服性傳播規(guī)律，積極將弘揚以及內蘊中華民族精神的文藝作品適當?shù)剡\用于高校文藝育德工作中，尤其要注重對新時代優(yōu)秀文藝作品的運用。這些時代篇章往往包括價值觀念、思想觀點、道德規(guī)范，也包括文化知識、科學素養(yǎng)等，具有極強的吸引力和感染力，具有較強的滲透性，也具有十分鮮明的價值導向。通過對新時代優(yōu)秀文藝作品的宣傳，營造良好的社會文化環(huán)境，鼓勵全民閱讀，對于高校文藝育德教育對象，則需要借助課程以及學校的相關App鼓勵學生進行閱讀，由此豐富高校文藝育德的文化載體。

(三)提升德育對象進行自我教育的積極性

從“生之謂性，食色，性也”(《孟子·告子上》)到“人之所以異于禽獸者”(《孟子·離婁下》)與“化性起偽”(《荀子·性惡》)，經過歷史的積淀，人性論學說在中國哲學史中獨樹一幟，但歷史與人民的選擇最終將馬克思主義人性學說引入中國哲學體系并逐漸融合發(fā)展。從古至今，人在社會化的過程中，自我教育是一種極為重要的方法。個體產生行為的一切動力都須通過頭腦思索，轉變?yōu)榫唧w意志而后行動，即通過不斷的自我調節(jié)、自我激勵、自我管理和自我修養(yǎng)，逐步達到自我完善才能逐漸實現(xiàn)自由全面發(fā)展。這就表明，人要轉變?yōu)樽杂砂l(fā)展，必須“通過他們把‘固定觀念’從頭腦中擠出去的辦法來實現(xiàn)”。高校文藝育德工作中運用勸服性傳播規(guī)律，使得受眾個體充分利用一定的文化載體，遵循我國優(yōu)秀文化傳統(tǒng)中的“修身養(yǎng)性”，通過文化載體，甚至在體現(xiàn)高深文學造詣的大家學者身上，體悟文化對一個人的涵養(yǎng)功能，不斷“吾日三省吾身”且“見賢思齊焉，見不賢而內自省也”，在自我克制、自我約束和自我反省中成長成才。

(四)提升高校文藝育德工作方法的藝術性

思想政治教育不僅是一項科學事業(yè)，更是一門藝術，是塑造人的靈魂的實踐活動。“教育者為了有效地達到思想政治教育的目的而創(chuàng)造性運用具有感染力的教育技能和技巧的總和。它是思想政治教育者的學識、才能、智慧、品格、經驗、膽識和靈感的綜合體現(xiàn)?！盵19]180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藝術即是對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方法的巧妙運用，而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涉各個方面，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需要運用文學作品來增強自身文學素養(yǎng)，提高語言教學能力。同時，高校文藝育德工作亦需要厘清文藝發(fā)展與政治、國家行為的關系，社會主義文藝及其文藝作品在滿足人民精神文化需要的同時鼓勵人民參與實踐創(chuàng)新，文藝育德具有理論育德不可取代的作用，應與理論育德共同發(fā)揮思想政治教育的經濟、政治和文化功能。

四、結語

中國共產黨人在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專制主義文化陰魂不散的積貧積弱中建立了新中國，結束了餓殍載道、易子相食的時代，并全面深化了改革，在這一過程中思想政治教育發(fā)揮了重要作用。特別是1984年思想政治教育學科建立以來，其作為黨和國家社會發(fā)展的“生命線”更是發(fā)揮了極其重要的作用。高校文藝育德工作則是通過對高校學生內在心理機制的影響，運用藝術涵化理論與藝術的需求滿足理論，在最廣的范圍和最深的層次上刺激他們的行為，實現(xiàn)價值追求。藝術采用了更為隱蔽的方式表達意識形態(tài)的內容，兩者同構，高校文藝育德正是在美與道德的辯證統(tǒng)一中實現(xiàn)，堅決做到堅定理想信念，練就過硬本領，勇于創(chuàng)新創(chuàng)造，矢志艱苦奮斗，錘煉高尚品格，為中華民族的崛起和偉大復興奉獻熱血和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