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 燕,高田欽
(1.南京工業(yè)職業(yè)技術大學 藝術設計學院,江蘇 南京 210023;2.江蘇師范大學 教育發(fā)展基金會辦公室,江蘇 徐州 221009)
自20 世紀90 年代“文化力”一詞被引入中國,很多學者開始對此進行研究,并運用到各個領域中,從而衍生出許多概念,比如“企業(yè)文化力”“道德文化力”“大學文化力”等。隨著知識經(jīng)濟時代的快速發(fā)展,大學文化成為推動經(jīng)濟發(fā)展和社會進步的重要力量。自2007 年《大學文化力初論》一文出現(xiàn),學界對于“大學文化力”的研究逐漸增多,研究觀點紛呈、內容各異。筆者在中國知網(wǎng)上以“大學文化力”“高校文化力”為檢索詞,檢索到40 余篇相關論文。本文擬對這些“大學文化力”相關研究進行文獻梳理和簡要的述評。
“大學文化力”是一個新概念,它是從“文化力”衍生而來。因此國內外很多學者在研究“大學文化力”時,都是從考證“文化力”一詞的來源入手,探究其含義,進而探討“大學文化力”的概念和內涵。
關于“文化力”一詞的最早出現(xiàn),學界一致認為是在20 世紀80 年代初由日本學者名和太郎在《經(jīng)濟與文化》一書中探討文化產(chǎn)業(yè)發(fā)展時首先提出的。他認為“只要日本人‘文化力’(文化力量)強大,人們不得不去注意他”[1],同時著重考察了文化產(chǎn)業(yè)領域中文化力的作用,但未對文化力的定義作出嚴格界定。正是因為這樣,國內外學者對“文化力”的含義進行了持續(xù)的研究,并產(chǎn)生了許多研究成果,但關于到底什么是“大學文化力”,至今仍未有統(tǒng)一的界定。由此,很多學者在研究“大學文化力”時,依然從“文化力”的內涵、構成要素著手。
部分研究者在探究“文化力”概念的基礎上,研究其與教育的關系以理解“大學文化力”。宋廣文等人通過意義建構的方式對“文化力”進行定義,認為“文化力”是指文化自身所具有的、調節(jié)人的行為進而影響社會發(fā)展的力量[2],在此基礎上以整體觀探究文化力與教育的關系,提出文化力與教育應融為一體。而鞠建峰等人并沒有著重考察“文化力”的具體含義,而是從社會學的角度分析“文化力”的構成要素,進而辯證地討論這些構成要素與高等教育的關系,即文化力塑造、影響著高等教育的結構與發(fā)展,高等教育又推動、促進文化力的發(fā)展[3]。在這些研究中,不論是從文化特性、意識形態(tài)方面對“文化力”的概念進行闡述,還是從文化影響力方面對“文化力”的構成要素進行研究,學者們都強調“文化力”與教育之間存在辯證的關系,主張兩者融合。
另一部分研究也是從“文化力”的內涵著手,但其研究脈絡是尋找與“文化力”意義相近的詞匯,將“文化力”轉喻為“文化軟實力”“文化競爭力”等詞,繼而通過對“大學文化力”與“大學競爭力”“大學軟實力”的關系研究,間接說明“大學文化力”是什么。20 世紀90 年代,美國哈佛大學教授約瑟夫·S.奈(Josph.S.Nye)在一系列論文中提出了“軟實力”的概念。在約瑟夫看來,“軟實力”應包括文化、意識形態(tài)和機構體制的運行力量[4],這說明文化的力量是軟實力的一部分。對于一個國家的發(fā)展來說,文化實力就是其文化在世界范圍的影響力。這也是最早對“文化力”進行的轉喻。由此,我國一些學者在研究“大學文化力”時也先將“文化力”轉喻為“軟實力”“競爭力”等詞,進而探究“大學軟實力”“大學競爭力”與“大學文化力”之間的關系。李化樹從構成要素分析文化力是軟實力的重要組成部分,由此得出“大學文化力”是構成大學核心競爭力的核心要素[5]。祝嘉平等人也認為文化軟實力是國家軟實力中最重要的組成部分,而文化是大學的靈魂,因此提升“大學文化力”需要以提升大學軟實力為先導[6]。楊毅仁等人更是直接提出,文化力是大學競爭的制勝之源,文化興校戰(zhàn)略成為大學競爭的軟實力戰(zhàn)略[7]。總的來說,將“文化力”進一步轉喻成“軟實力”“競爭力”,是研究者從社會發(fā)展的角度出發(fā),對具體的社會發(fā)展所包含、滲入、滲透的社會文化進行的揭示與說明。他們充分意識到一流大學的競爭最終取決于文化力的競爭,而文化力是一流大學競爭的軟實力,提高“大學文化力”應當以提升軟實力為先導。
對“大學文化力”的研究不僅停留在以“文化力”為基礎的探討,以周肖興為代表的學者根據(jù)“大學文化”的內涵結構研究“大學文化力”的概念。要對“大學文化”的概念進行研究,幾乎所有學者都是以“文化”一詞作為出發(fā)點。周肖興將“文化”定義為人類創(chuàng)造的、包括物質的和精神的形態(tài),而人類的創(chuàng)造活動就是科學研究與知識創(chuàng)新的過程。他提出大學文化能夠通過促進知識創(chuàng)新、科技發(fā)展、人才培養(yǎng)來對社會進步起到直接促進作用,而這正是“大學文化力”的外在表現(xiàn)形式[8]。陳昌興則是從文化的表現(xiàn)形態(tài)角度出發(fā),認為大學文化是大學精神文化、大學制度文化、大學物質文化和大學行為文化的有機統(tǒng)一,“大學文化力”是大學文化在校內外的力量體現(xiàn)[9]。
由于當今學界對“文化”的定義繁多,學者們只能根據(jù)自己的研究內容,對“文化”進行不同標準、不同視角的描述,進而對“大學文化”進行定義??偟膩碚f,對“文化”的分析角度分為兩種,一類是從涉及的對象范圍著手,一類則是從文化形態(tài)學的角度著手,但其共同點在于研究者都認為“大學文化力”是大學文化的力量。
上述兩種論述“大學文化力”概念的方式,其實是由于不同學者對“大學文化力”的理解不同。一是“大學+文化力”。這類研究從“文化力”著手,將“大學文化力”理解為“大學的文化力”,討論了大學這種組織機構內或這一概念范圍內的文化力。二是“大學文化+力”。這類研究先理解“大學文化”,把“大學文化”作為文化的一種類別,即是討論大學文化在大學這一場域中的力量體現(xiàn)。
大學文化的構成要素是建立在文化結構之上的。馮天瑜從文化形態(tài)學出發(fā),認為文化從外到內由四層組成,分別是由各種器物構成的物態(tài)文化層、各種社會規(guī)范構成的制度文化層、各種社會交往構成的行為文化層和各種價值觀念構成的心態(tài)文化層[10]。根據(jù)這一分類,很多學者認為“大學文化”也同樣由表層的物態(tài)文化、淺層的制度文化、內層的行為文化以及深層的心態(tài)文化構成。有的學者對此進行了歸類劃分,認為內層的行為文化其實是由深層的心態(tài)文化所決定的,進而提出大學文化是由表層的物質文化、中層的制度文化和深層的精神文化這三種構成要素組成[11]。雖然這兩種劃分方式有些許不同,但所指涉的對象都是相似的。而有的研究者雖未直接劃分“大學文化”的構成要素,如商植桐在其研究中提出,高校文化是由高校的校風、學風、教風、組織制度和管理機制等逐步提升與融合而成[12],但這里所提出的其實是各個構成要素的表現(xiàn)形式。因此很多研究者在對“大學文化力”的特點進行探討時,所得出的結果都是類似的。
綜合各研究對“大學文化力”的特點探討,可歸納為以下五點:一是具有導向性?;诖髮W文化而產(chǎn)生的文化力,具有天然的教育屬性和導向性功能。劉國新認為,高校文化力是一種謀求個人與集體的和諧、激發(fā)人的自覺精神和潛能、調整規(guī)范師生言行的精神力量[13],這里的“精神力量”實際是大學文化的精神文化力量,是大學的精神文化層面,也是大學文化的核心所在,而這種精神力量具有明顯的導向作用。二是具有推動性。劉國新認為這主要體現(xiàn)在制度文化層面,強制性的制度文化能促進師生良好品行的形成,更能凝結為一種無需強制就能自然傳承的精神力量[14]。而張士昌認為這一特點可以說是一種“凝聚性”,制度文化具有統(tǒng)一思想意志、激發(fā)個人主觀能動性和積極性的作用,能夠凝聚人心、凝聚力量、激發(fā)斗志、協(xié)調步調[15]。三是具有滲透性。在劉國新看來,大學文化有表層的物質文化、中層的行為文化和深層的精神文化三種存在方式[16],三種存在方式的滲透使得“大學文化力”具有環(huán)境育人和精神形態(tài)的力量。四是具有積淀性。這其實是從本質論著手,認為“大學文化力”是由大學文化所孕育產(chǎn)生。如果把高校文化比作是源,高校文化力則是流[17]。因此,大學文化經(jīng)過長期的辦學實踐,通過對文化的保存、傳播、發(fā)展和創(chuàng)新,進行凝聚和積淀。五是具有創(chuàng)造性。學者們從發(fā)展的角度出發(fā),認為大學文化是一種與時俱進的文化。高校唯有不斷變革、不斷創(chuàng)新,才能跟上時代步伐,實現(xiàn)真正意義上的走向未來[18]。這五個特點在很多研究中均有提及,有些研究雖表述不同,但意思相似。比如商植桐在探究“大學文化力”的特點時,認為高校文化力具有“教育性和感召性”[19],這其實與導向性有相通之處的。
通過文獻梳理可以發(fā)現(xiàn),直接論述“大學文化力”特點的研究不算太多,一般都夾雜在對“大學文化力”構成要素的探討中。因此,在研究“大學文化力”的構成要素時,一般都與“大學文化力”特點以及大學文化構成要素相結合。何順進等人根據(jù)馮天瑜對文化結構的劃分,也從文化形態(tài)學的角度,從內到外對“大學文化力”的構成要素進行劃分,認為“大學文化力”由大學物態(tài)文化力、制度文化力、行為文化力以及心態(tài)文化力構成[20]。這樣的劃分是建立在文化分層基礎之上的,具有一定的根源性和有依據(jù)性,因此在很多研究中得以引用。正如徐信華所言,高校文化力是由深厚的傳統(tǒng)文化底蘊,理性批判的科學文化精神,嚴謹、客觀、規(guī)范、科學的學術風格,嚴肅、認真、活潑、向上的校園風氣和良好的硬件設施、突出的文化產(chǎn)品、有影響的科學文化成果等組成[21]。這五個組成部分其實也是被包含在大學物態(tài)文化力、制度文化力、行為文化力和心態(tài)文化力中的,但該研究更為偏重的是精神方面。這說明“大學文化力”最核心的部分還是心態(tài)文化力,或者說是精神文化力。也有學者是根據(jù)“大學文化力”的作用來劃分其構成要素,簡要說是著眼于“力”這一要素。胡琦在其研究中結合大學文化的特點,比較全面地對“大學文化力”的構成要素進行了剖析,他認為“大學文化力”由凝聚力、傳承力、創(chuàng)造力、輻射力和教育力構成[22]。這五種力量要素的作用不僅直接滲透于大學內部文化建設,對于社會文化及其體系的構建發(fā)展也有積極作用。
學者們在研究“大學文化力”的建構意義時,往往與其各種構成要素相結合。陳昌興正是如此,他從“大學文化力”的構成要素著眼,認為“大學文化力”對大學發(fā)展具有導向性、凝聚性、感染性、形象性和創(chuàng)新性[23]。這五個詞簡練地說明了“大學文化力”的重要性,也從側面反映出研究者把“大學文化力”作為一種“力”來研究的現(xiàn)象?!傲Α卑笮 ⒎较?、作用點、作用時間等要素,劉國新等人即著眼于“力”的作用點,提出高校文化力有利于提高師生文化素質和文化品位,有利于提升學校的核心競爭力,推動經(jīng)濟發(fā)展和社會進步[24]。
研究“大學文化力”的建構意義不僅在于其豐富的理論價值,更重要的是其實踐意義。因此很多研究者將“大學文化力”與具體的領域結合,研究“大學文化力”在其中的作用。商植桐等人將“大學文化力”引入到高校反腐倡廉建設中,認為“大學文化力”對高校反腐倡廉建設具有導向力、教育力、輻射力、創(chuàng)造力、影響力和感染力[25]。徐信華則研究高校文化力在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中的作用,指出高校文化力的生成和提升能夠拓展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文化資源,并彰顯其文化價值、發(fā)揮其文化功能,構造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載體空間,從而積極地推動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深入[26]。胡琦將“大學文化力”與浙江區(qū)域文化建設相結合,提出高校文化力有利于夯實區(qū)域文化特色傳承的基礎,有利于區(qū)域發(fā)展內涵的豐富,有利于區(qū)域文化的創(chuàng)新,有利于加速區(qū)域文化成果轉化和區(qū)域協(xié)同發(fā)展[27]。上述研究不僅僅著眼于理論意義,而是更多地注重應用價值。研究者采用問題探究的方式,提出現(xiàn)實問題,采用個案分析法,聯(lián)系實際,增強了“大學文化力”研究的應用價值。這不僅突顯出“大學文化力”研究的理論意義,更顯示出其應用于實際的重要性。
每個事物都是矛盾的統(tǒng)一體,需要從不同的角度進行考察。對“大學文化力”的探討也需采取不同的視角,只有這樣才能深化對“大學文化力”的認識。胡琦便從文化生態(tài)學的視角出發(fā),探討了“大學文化力”如何協(xié)調大學與社會關系,認為在人、自然、社會和文化等各種變量的交互作用中,現(xiàn)代大學的文化傳承、研究、融合、創(chuàng)新等本質功能清晰明顯,文化力在促進大學自身發(fā)展中協(xié)調了大學與社會的關系[28]。但這類研究的數(shù)量不是很多,這篇文章為“大學文化力”研究提供了一個新的理論視角,深化了對“大學文化力”作用的認識。
綜上所述,研究者們從不同的視角、不同的領域對“大學文化力”的建構意義做出了一定的分析??梢钥闯?,“大學文化力”對高校內、外部的發(fā)展都是具有促進作用的。在此基礎上,一些研究者從“大學文化力”的構成要素、作用載體和機制探究如何構建“大學文化力”的框架。
何順進等人從文化形態(tài)學角度對“大學文化力”的構成要素進行審視,認為“大學文化力”由大學物態(tài)文化力、制度文化力、行為文化力、心態(tài)文化力構成,再輔以傳統(tǒng)的道器觀,設計了“大學文化力”建設的基本架構:立于道,人才是根本;根于學,風氣乃酵母;據(jù)于器,制度為前提;藏于形,文物亦化人[29]。蘭霞萍則從構成要素的表現(xiàn)形式出發(fā),更為微觀地將“大學文化力”劃分為大學理念、硬件設施、歷史傳統(tǒng)、師資隊伍和學科資源五個方面[30]。總之,由于所處的視角不同,各研究者分別從宏觀層面和微觀層面對“大學文化力”進行了剖析和構建。
“大學文化力”作為一個“力”,在作用過程中必然存在一定的載體、作用點和作用機制。因此一些研究對于其作用載體和作用機制加以分析,對“大學文化力”進行構建。林寶琨等人對“大學文化力”的作用機制做了論述,強調“大學文化力”作用的關鍵在于為大學文化所化之人,即校長、教師,并從這兩個主體出發(fā),從大學的制度和文化素質教育課程兩個方面構建“大學文化力”[31]。陳立媛認為深刻理解大學人文精神的本質,有助于提升大學的文化力,提出大學文化建設應不斷追求和創(chuàng)造人文精神及人文價值[32]。
總的來說,各研究者為更好地構建“大學文化力”,考察了各類載體和機制,這其實體現(xiàn)出研究者們更多的是把“大學文化力”作為一個“力”來進行建構。為了更好地發(fā)展和利用這種“力”,關鍵是要弄清其作用點,其次要創(chuàng)設好載體。雖然各研究的構建方式不同,但都堅持從人本主義出發(fā),堅持發(fā)展的可持續(xù)性,體現(xiàn)了“大學文化力”在大學發(fā)展中的作用。
2007 年以來,我國關于“大學文化力”的研究成果越來越多,但多停留在表層、理論性的闡述和評論,“大學文化力”并未成為教育學范疇內的專業(yè)術語,仍是一個新興詞匯。綜觀各研究成果,發(fā)現(xiàn)相關研究還有許多值得進一步深入、拓展的空間,具體表現(xiàn)為以下幾方面:
其一,完善對“大學文化力”的概念和內涵研究。通過梳理相關文獻發(fā)現(xiàn),對“大學文化力”概念和內涵的研究,一部分是以“文化力”為詞根,探討“大學文化力”的內涵,另一部分則是從“大學文化”著手研究“大學文化力”的含義。但幾乎所有的研究都沒有解釋“文化力”或“大學文化”與“大學文化力”之間存在何種聯(lián)系,研究的對象又是什么。因此,在對“大學文化力”的概念和內涵進行研究時缺乏一定的邏輯連接性,研究主體不明確,語境也非常雜亂。而一些探究“大學文化力”建構框架的研究大多又是從“大學文化力”一詞的內涵出發(fā),這就使得之后對構建框架的探討研究根基不牢、理論依據(jù)不夠,從而會出現(xiàn)主觀經(jīng)驗式的構建框架。因此,有必要完善對“大學文化力”概念和內涵的探討。這就要求研究者首先要明晰“大學文化力”研究的學科屬性及其研究范式,從而確定研究的對象,其次進行一定的邏輯推演,廓清“大學文化力”的概念及其本質,由此才能為“大學文化力”的構建及應用研究奠定堅實的基礎。
其二,借鑒其他學科相關理論,加強對“大學文化力”生成機制、變革動力的研究?!按髮W文化力”的生成機制體現(xiàn)的是“大學文化力”產(chǎn)生的過程和方式,而“大學文化力”發(fā)揮作用必然是需要過程和方法的,因此加強“大學文化力”生成機制的研究是很有必要的。雖然目前有些研究是關于“大學文化力”建構框架的,但多是從“文化”一詞出發(fā)進行闡述,研究視角較為單一,缺乏多種理論的支撐,因此研究只能浮于表面,不夠深入。而“大學文化力”是“大學文化”與“力”的連用,其實質是將教育學的概念與社會學的“力—場”理論、管理學的組織行為研究進行交叉組合。研究者可以借鑒布爾迪爾“組織場域”概念進行歸因分析,運用“力—場”理論系統(tǒng)分析“大學文化力”場域內外的各種影響因素及機理,從而揭示“大學文化力”的生成機制。另外,“大學文化力”在組織實施過程中,必然會存在內外部因素的矛盾,這就需要對其加以力量性引導,這也啟示我們要對“大學文化力”變革動力進行研究。在研究中可借鑒埃德加·沙因的組織文化理論與勒溫的組織變革力場理論,以揭示當下“大學文化力”諸多沖突、問題產(chǎn)生的根源,從而分析“大學文化力”的變革動力。
其三,采用定性與定量相結合的方法,加強對“大學文化力”作用模式、績效評估研究。目前研究的方法較為單一,多采用定性分析法,但“大學文化力”的研究本身是具有實踐價值的,如果僅采用定性研究方式,相關探究只是一個經(jīng)驗性的總結,缺乏一定的客觀適用性。因此,應采用定性與定量相結合的方式,在進行理論闡釋和經(jīng)驗分析的基礎上進行定量研究分析,使得“大學文化力”的研究結論更具有科學性和可推廣性。
“大學文化力”的落腳點在于“力”,力是具有方向和作用點的,如果“大學文化力”的作用方向、作用點不同,那么就會形成不同的作用模式。因此,在探究“大學文化力”作用模式時,不僅要進行案例分析,更應采用調查、訪談等方式深入到大學內部,研究“大學文化力”作用模式的實際情況與具體劃分。具體而言,“大學文化力”績效評估的研究,是“大學文化力”相關研究中實踐性最強的,其為“大學文化力”的量化研究提供了工作步驟和技術路線。因此研究者更要結合定量研究方法,將“大學文化力”由虛變實,增強其可操作性,為大學的發(fā)展起到指導性作用。
綜上所述,“大學文化力”研究具有獨到的應用價值,其為大學管理研究提供了新的思路、開辟了新的平臺,為大學管理者提供了新的管理思路,使其重視發(fā)揮“大學文化力”在辦學實踐中的作用。但目前的研究仍然有進一步改善、深入拓展的空間,在我國從高等教育大國邁向高等教育強國、建設“雙一流”大學的歷史使命感召下,研究者有責任去做更深入的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