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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李白由安陸移家東魯一些問題的探討

2021-12-06 11:40楊栩生
綿陽師范學(xué)院學(xué)報 2021年7期
關(guān)鍵詞:兗州天寶開元

楊栩生

(綿陽師范學(xué)院,四川綿陽 621000)

李白移家東魯似乎是一個很舊的話題了,二十世紀(jì)九十年代初,在山東兗州召開過一次“李白在山東”的國際學(xué)術(shù)研討會,會后《中國李白研究》1994年集刊發(fā)了一組專論論文,1995年山東友誼出版社又出版了武秀先生主編的《李白在兗州》,編入了安旗、林東海、葛景春等八位先生的十五篇論文,對李白在東魯(包括移家)作了集中的討論。雖然如此,但對一個作家生平的研究、探討,應(yīng)該沒有過時或舊話可言,尤其是尚未弄清或本身比較模糊的問題。更何況,李白移家東魯,在其生平中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節(jié)點(diǎn)和時段。

李白移家東魯,由于李白詩文散佚太多和史志等文獻(xiàn)資料的缺失,對有的問題很難有直接的依據(jù)證實(shí)。在這種情況下,可以從李白的詩文和其它資料中尋到一些線索,作比較合理的推測。

李白移家東魯,首先就是時間的問題。這個時間,從開元二十三年到開元二十九年,各年都有學(xué)者主張。但這些主張,都不過只是徑言直說,并無確實(shí)的依據(jù),差不多都是以李白《秋于敬亭送從侄耑游廬山序》所說的“酒隱安陸,蹉跎十年”之“十年”作時間計(jì)算的尺度。如王琦《李太白年譜》(以下簡稱王《譜》):開元二十三年,“太白游太原……已而去之齊魯”[1]818。因?yàn)樗岳畎组_元十三年出峽東游吳楚為計(jì)算的起點(diǎn),所以訂李白開元二十三年“去之齊魯”。又如黃錫珪《李太白年譜》(以下簡稱黃《譜》):開元二十九年,“春間由安陸往山東,寓家魯郡兗州東門內(nèi)?!矗子小端椭堵Z游廬山序》云‘棲隱安陸,蹉跎十年’,又白《送王判官》詩云‘一度浙江北,十年醉楚臺’,是白于開元十九年寓于安陸,至是恰有十年之久。此后則出游齊魯矣”[2]11。

“十年”,在李白詩文中多有,如“十年罷西笑,覽鏡如秋霜”(《留別曹南群官之江南》)、“一朝去京國,十載客梁園”(《書情贈蔡舍人雄》)、“一去已十年,今來復(fù)盈旬”(《贈崔司戶文昆季》)等,都只是個概數(shù)。因此,不可以用“酒隱安陸,蹉跎十年”之“十年”來確定李白移家東魯?shù)臅r間。而且,也會因?yàn)橛?jì)算的起始時間不同出現(xiàn)很大的差異,顯得很不準(zhǔn)確。如前舉王《譜》與黃《譜》,因?yàn)槠鹗紩r間一是開元十三年,一是開元十九年,致使移家東魯?shù)臅r間相差了六年。

竊以為確定李白移家東魯?shù)臅r間,可以用逐年推衍的辦法。

李白天寶元年應(yīng)詔入京①,天寶三載出京之后奔齊魯而去,有李白《東武吟》②一詩可證。《東武吟》,《樂府詩集·相和歌辭·楚調(diào)曲》載有此詩,并謂:“《古今樂錄》曰:‘王僧虔《技錄》有《東武行吟》……。’《樂府解題》曰:‘鮑照云“主人且勿喧”,沈約云“天德深且廣”,傷時移事異,榮華徂謝也?!笏肌洱R都賦》注云:‘《東武》《太山》,皆齊之土風(fēng),弦歌謳吟之曲名也。’《通典》曰:‘漢有東武郡,今高密、諸城縣是也’。”[1]311原來《東武吟》是有一定內(nèi)容和一定地域的“傷時移事異,榮華徂謝”的“齊之土風(fēng)”。于此可知,李白出京之后是向東魯而行的,說明李白應(yīng)詔入京前已遷家東魯。而且,據(jù)諸家李白年譜(王琦、黃錫珪、安旗、薛天緯、詹锳《李白詩文系年》等),李白出京后在洛陽與杜甫相遇,同偕高適游梁宋,后游東魯,直到天寶四載秋杪送別杜甫(按,詹锳先生《李白詩文系年》因訂李白應(yīng)詔進(jìn)京為天寶二年,故將李白出京后的行蹤皆后移一年)。這樣,李白自天寶元年應(yīng)詔入京離家至少有四年。如果李白入京前未將家移往東魯,長達(dá)四年之久,不探家,也不管不顧自己的一雙兒女,這是很不合情理的。反過來認(rèn)識,既然李白出京后是向東魯而行,這正說明其時家已在東魯,為入京前所遷。

李白應(yīng)詔晉京的天寶元年四、五月有泰山之游,有《游太山六首》,一題作《天寶元年四月從故御道上太山》,詩云:“四月上太山,石平御道開?!逼洹段逶聳|魯行答汶上翁》明言“五月東魯行”,則移家東魯當(dāng)然不會是天寶元年。

李白在東魯,曾與韓準(zhǔn)、裴政、孔巢父、張叔明、陶沔隱于徂徠山中,時號“竹溪六逸”(兩《唐書》李白傳皆有載)。其《送韓準(zhǔn)裴政孔巢父還山》一詩,題目和詩中都并未提及張叔明、陶沔,可見“竹溪六逸”尚未形成。而且,詩云“韓生信英彥,裴子含清真,孔侯復(fù)秀出,俱與云霞親”,也是初相見的言語和語氣。詩所云“雪崖滑去馬”,表明送韓準(zhǔn)三人還山時正值冬天。李白與韓準(zhǔn)等隱于徂徠山,要博得“竹溪六逸”的聲名,恐怕其隱不會是短時間的。設(shè)若此詩作于開元二十九年冬,則李白從韓準(zhǔn)等隱只可能在他游泰山前后。這樣,李白隱于徂徠山到他應(yīng)詔的天寶元年“黃雞啄黍秋正肥”的季節(jié),最多只有三四個月時間。三四個月的時間,要博得“竹溪六逸”的聲名,恐怕不大可能。更不用說還有張叔明、陶沔的相繼入隱,六人同隱的時間就可能更短。時間更短,博得“竹溪六逸”聲名就更沒有可能了。再考慮到李白在東魯有許多親朋往來交游和游歷,詩如《對雪奉餞任城六父秩滿歸京》《贈任城盧主簿潛》《五月東魯行答汶上翁》《贈范金鄉(xiāng)二首》《贈瑕丘王少府》《早秋贈裴十七仲堪》《酬中都小吏攜斗酒雙魚于逆旅見贈》《送魯郡劉長史遷弘農(nóng)長史》《東魯見狄博通》《送薛九被讒去魯》《別魯頌》《早秋單父南樓酬竇公衡》《魯郡堯祠送張十四游河北》《贈元六林宗》《游太山六首》《客中作》(“蘭陵美酒”)等,這些都是應(yīng)詔前所作,涉及的區(qū)域廣、人物多,這是需要很多時間的。因此,《送韓準(zhǔn)裴政孔巢父還山》應(yīng)該是開元二十八年冬所作。意者,李白送別韓準(zhǔn)三人時,三人可能于李白有邀竹溪之隱,李白便于次年(開元二十九年)應(yīng)邀從隱,并交游魯中。

李白有《五月東魯行答汶上翁》一詩,以詩中有“顧余不及仕,學(xué)劍來山東,舉鞭訪前途,獲笑汶上翁”之句,知是李白初至東魯,其時是某年五月。

以上探討的是李白移家東魯?shù)臅r間下限,即開元二十八年《送韓準(zhǔn)裴政孔巢父還山》的冬時以前。再考慮到李白移家東魯后有安家、置田產(chǎn)等事務(wù)和交游,這個時間應(yīng)更在其前。李白在《寄東魯二稚子》詩中說“我家寄東魯,誰種龜陰田”,可見李白移家東魯后是置辦了田產(chǎn)的。安家落戶,置辦田產(chǎn),都是有一定程序的,要履行一定手續(xù)。據(jù)《資治通鑒》載:“開元二十四年,春,正月,庚寅,敕:‘天下逃戶,聽盡今年內(nèi)自首。有舊產(chǎn)者令還本貫,無者別俟進(jìn)止﹔逾限不首,當(dāng)命專使搜求,散配諸軍。’”[3]1451類似政令,《資治通鑒》開元二十四年以后無載,應(yīng)該是沿續(xù)執(zhí)行著的。李白移家東魯應(yīng)當(dāng)屬于“逃戶”。即使有遷移文書,算不上“逃戶”,也應(yīng)當(dāng)向當(dāng)?shù)毓俑陥舐鋺羧〉脩艏?。取得戶籍之后,才可以置辦田產(chǎn)。《舊唐書》卷43“職官”(二)載:“凡給田之制有差,園宅之地亦如之。凡給口分田,皆從近便……凡應(yīng)收授之田,皆起十月,畢十二月。”[4]221所以,落戶取得戶籍、置辦田產(chǎn)是需要時間的。更何況,李白移家東魯時,許氏夫人已不在世(說見后),按魏顥《李翰林集序》所說,“白始娶于許……又合于劉,劉訣。次合于魯一婦人,終娶于宋”(按,“宋”應(yīng)是“宗”之誤),李白移家東魯入京之前,要么是“又合于劉”,要么是“合于劉,劉訣”后又“合于魯一婦人”。不管是哪種情況,家中總是需要有一個主婦,不然一雙兒女是無法安頓的。而如果按有的學(xué)者所認(rèn)為的《南陵別兒童入京》中“會稽愚婦”是“魯一婦人”,則李白入魯后到應(yīng)詔入京時當(dāng)有先后兩娶,這種情況,花費(fèi)的時間會比較長。因此可以認(rèn)為李白移家東魯?shù)臅r間應(yīng)在開元二十八年《送韓準(zhǔn)裴政孔巢父還山》冬時以前更早些。

現(xiàn)在我們再來探討李白移家東魯?shù)纳舷迺r間。

李白開元十九年求仕長安,開元二十一年出京③,直到開元二十二年春夏之際方返回安陸,又于次年(開元二十三年)應(yīng)元參軍之邀五月游太原,直到第二年(開元二十四年)“微波龍鱗莎草綠”“其若楊花似雪何”(《憶舊游寄譙郡元參軍》)的二三月間尚逗留于晉祠④。那么開元二十四年不可能又于五月前移家東魯。

李白有《答從弟幼成過西園見贈》一詩,詩所云“一身自瀟灑,萬物何囂喧,拙薄謝明時,棲閑歸故園”,當(dāng)是指開元十九年求仕長安不成的“虛行歸故林”(《贈薛校書》),其時令是“昨來荷花滿,今見蘭苕繁”的夏時五月間。李白開元二十四年二三月間尚在晉祠,待一路訪友一路游來,經(jīng)洛陽、襄陽等地,到“歸故園”時,其“荷花滿”“蘭苕繁”的景象應(yīng)已經(jīng)過去。因此,“荷花滿”“蘭苕繁”當(dāng)是開元二十五年夏時。如此,則開元二十五年李白也不可能“五月東魯行”之移家。

李白有《贈孟浩然》一詩,詩寫孟浩然“白首臥松云”,應(yīng)是指應(yīng)張九齡為荊州長史時辟為從事復(fù)辭歸隱襄陽(事見《舊唐書·文苑傳》《新唐書·文藝傳》)。據(jù)《舊唐書·玄宗紀(jì)》載,開元二十五年四月“尚書右丞相張九齡以曾薦引(周)子諒,左授荊州長史”[4]332。孟浩然之辟為從事,當(dāng)在張九齡到任不久,而歲暮即有辭歸之想,其《荊門上張丞相》詩“始慰蟬鳴柳,俄看雪間梅。四時年籥盡,千里客程催。日下瞻歸翼,沙邊厭曝鰓”,便是向張九齡表達(dá)的這種思想。從和張九齡《立春日晨起對積雪》之《和張丞相春朝對雪》詩可見,開元二十六年立春時孟浩然尚在張九齡幕府,可能之后不久便辭歸。《贈孟浩然》一詩,當(dāng)是孟辭歸后李白會之襄陽時所贈之作。這就是說,開元二十六年春或春后,李白正出游襄陽,不致有“五月東魯行”之移家。

李白《見京兆韋參軍量移東陽二首》,提供了他開元二十七年在江南東陽的線索。其詩,王琦《李太白全集》注云:“顧炎武《日知錄》:‘唐朝人得罪貶竄遠(yuǎn)方,遇赦改近地,謂之量移?!杜f唐書·玄宗紀(jì)》:開元二十年十一月庚午,祀后土于脽上,大赦天下,左降官量移近處。開元二十七年二月己巳,加尊號,大赦天下,左降官量移近處?!盵1]472開元二十年李白尚在京城,不得在東陽見韋參軍,見韋參軍于東陽只能是開元二十七年。詩有“松風(fēng)五月寒”之句,是開元二十七年不致有“五月東魯行”的移家。

由以上對李白行蹤的考察可以知道,李白從開元二十四年到開元二十七年,都沒有可能“五月東魯行”移家。這是李白移家東魯?shù)臅r間上限。前文考察出李白移家東魯?shù)臅r間下限為開元二十八年送韓準(zhǔn)等還山的冬時以前,而《五月東魯行答汶上翁》表明李白是初入東魯,因此,似可以認(rèn)為李白移家東魯就是開元二十八年五月。

李白移家東魯?shù)臅r間,還能從李白詩中撿出李白一雙兒女年齡的線索,與以上的推測相參詳。

李白應(yīng)詔入京離家時所作的《南陵別兒童入京》(題一作《古意》)一詩中,其兒女是“嬉笑牽人衣”,可見兒女尚年幼。以最小的兒子來估量,大概最多也就四五歲(如果再估大一些,則其姐平陽就是十多歲,恐與“嬉笑牽人衣”的情態(tài)不符)。上推五年,則開元二十五年其子出生。開元二十六年一歲,二十七年兩歲,讓一個才兩歲的幼兒作移家的遠(yuǎn)程車馬顛簸,恐怕很無可能。而開元二十八年,其子三歲,稍微懂事也稍大了一點(diǎn),或者可以隨大人車馬遠(yuǎn)行了。

《南陵別兒童入京》,或以為非應(yīng)詔入京時所作。如查屏球先生《李白與五松山關(guān)系考》(《中國李白研究》2014年集)認(rèn)為,“因題中并沒有奉詔入京之意,且詩意表明他對入京后前景并不樂觀,以蘇秦落魄而自況,故本詩應(yīng)與天寶元載奉詔入京事無關(guān)”。查先生此說似未為穩(wěn)妥。“游說萬乘苦不早”,是追恨自己不在更早的時候游說人主而被召見,突出的重點(diǎn)是現(xiàn)在被召見了。這與蘇秦落魄并沒有關(guān)系。正因?yàn)楝F(xiàn)在被召見了,所以才有“仰天大笑”地狂喜“出門去”應(yīng)征,也才敢說“我輩豈是蓬蒿人”的狂話。看他第一次欲進(jìn)京求仕,雖然自以為懷抱利器,但畢竟是自己去求,所以他只敢說“何王公大人之門不可以彈長劍乎”(《上安州裴長史書》),不敢出“我輩豈是蓬蒿人”這樣的狂言狂語。而現(xiàn)在不同于上一次了,是皇帝召見,所以才底氣十足。因而,《南陵別兒童入京》無疑是天寶元年應(yīng)詔入京時離家之作。

《南陵別兒童入京》所涉及的應(yīng)詔地點(diǎn)以及這個題目都頗有爭議。應(yīng)詔的地點(diǎn)“南陵”,舊說是宣州南陵,新說或以為是東魯兗州曲阜之“陵城村有‘南陵’之稱”⑤,或以為兗州城東門外的“南沙岡”“即其詩中所說的‘南陵’”⑥,或以為“兗州舊城東門外東南二里處確實(shí)有一個高岡(即沙丘)”,“丘和陵在字義上是相通的”,“‘南陵’當(dāng)指沙丘”⑦。不管“南陵”在哪里,這首詩是應(yīng)詔時離家之作是無疑的。至于詩題,葛景春、劉崇德二位先生《李白由東魯入京考》(《河北大學(xué)學(xué)報》1984年第4期)認(rèn)為當(dāng)依殷璠《河岳英靈集》和韋莊《又玄集》兩個唐人選唐詩本之《古意》舊題。這樣,《南陵別兒童入京》這個題目所牽扯的問題就都得到了解決。如此甚好。

應(yīng)詔地點(diǎn)和詩題,因與本文此處討論的李白入京時“嬉笑牽人衣”的兒女年齡之大小關(guān)聯(lián)不大,不再贅言,只是明確這首詩確實(shí)是李白天寶元年應(yīng)詔離家時之作,以此推出李白“五月東魯行”移家是開元二十八年。

李白另一首《送蕭三十一之魯中兼問稚子伯禽》,詩最后寫道:“我家寄在沙丘旁,三年不歸空斷腸。君行既識伯禽子,應(yīng)駕小車騎白羊?!边@是李白離家三年時即天寶七載所寫(按,李白天寶四載秋末與杜甫別后,次年即有吳越之游,離家三載,天寶五載和天寶七載都應(yīng)以一年計(jì)入,在天寶五載上徑加三年是不妥的。故此詩與后面要涉及的“別來向三年”的《寄東魯二稚子》,都是天寶七載所作)?!皯?yīng)駕小車騎白羊”,用《世說新語·容止》劉孝標(biāo)注引《(衛(wèi))玠別傳》:“玠在群伍中,實(shí)有異人之望,齠齔時,乘白羊車于洛陽市上,咸曰:‘此誰家璧人?’”[5]614“應(yīng)駕小車騎白羊”,是李白想象中兒子的情形。雖然是想象,但想象是基于離家時兒子的大小。即是說,李白天寶五載離家時,兒子是“齠齔”之年。齠齔,指小孩八歲換牙(按,這與《送蕭三十一之魯中兼問稚子伯禽》稱伯禽為“稚子”的年齡也相符)。天寶五載伯禽八九歲,上推至天寶元年四五歲,再推至開元二十八年三歲左右。這和前面對年齡的推算也相合。

從“兒女嬉笑牽人衣”和“君行應(yīng)識伯禽子,應(yīng)駕小車騎白羊”所反映的兒子年齡的推算,也可以見出李白開元二十八年由安陸移家東魯?shù)目赡堋?/p>

對伯禽年齡的推算,卻又引出了其女兒平陽的年齡問題。這個問題雖然沒有人注意,似乎也沒多大必要注意,但既然已經(jīng)涉及到其兒女的年齡,卻也不妨順便一說,或可補(bǔ)李白家室研究之一隅。

李白《寄東魯二稚子》詩寫道:“樓東一株桃,枝葉拂青煙。此樹我所種,別來向三年……嬌女字平陽,折花倚桃邊。折花不見我,淚下如流泉。小兒名伯禽,與姊亦齊肩。雙行桃樹下,撫背復(fù)誰憐?!边@首與《送蕭三十一之魯中兼問稚子伯禽》同為天寶五載離家三年時的天寶七載所作,即是說“與姊亦齊肩”是天寶五載離家時一雙兒女的高矮,只是詩從想象寫來。伯禽“與姊亦齊肩”,按詹锳先生所說,“伯禽與平陽相去不數(shù)歲”(《李白詩文系年》)?!跋嗳ゲ粩?shù)歲”,應(yīng)該是差不了幾歲吧?!芭c姊亦齊肩”的伯禽,天寶五載是八九歲,而如果按一般的說法,平陽是李白與許氏婚后的開元十七年所生,則天寶五載時已過及筓之年,是待字閨中十七歲的大姑娘了,與伯禽年齡相差七八歲,這不應(yīng)該是“相去不數(shù)歲”,也不符合“嬌女”“折花倚桃邊”“淚下如流泉”的情態(tài)。何況,李白寫這首詩的天寶七載,平陽已十九歲,李白還叨念“撫背復(fù)誰憐”,似乎也不大合適。以詩中姊弟倆的情態(tài)看,平陽大伯禽最多不過三五歲,其姐十二三歲的年齡。那么,平陽便不應(yīng)該是李白“許相公見招,妻以孫女,便憩跡于此,至移三霜焉”(《上安州裴長史書》)的三年中所生,大致應(yīng)該是開元二十二三年生。再回到《南陵別兒童入京》看,天寶元年平陽八九歲,也符合“嬉笑牽人衣”的年齡情態(tài)。

以上是對李白移家東魯?shù)南孪?、上限時間以及從一雙兒女的年齡看移家東魯可能的考察推測,都合于開元二十八年??磥恚畎组_元二十八年“五月東魯行”移家,可能比較接近事實(shí)。

至于李白移家東魯?shù)脑颍撜呱婕邦H多。筆者只欲就李白這一行為的觸發(fā)點(diǎn)——許氏夫人離世,作點(diǎn)探討。

許氏夫人何時離世,確實(shí)無據(jù)可求。但是卻有兩條線索可以參考。一是李白移家東魯后,其詩文中再也沒有了許氏夫人的身影。而此前家居安陸期間,李白或閑居家中,或遠(yuǎn)行出游,時不時總有詩作流露出對妻子的情感。如“三百六十日,日日醉如泥。雖為李白婦,何異太常妻”(《贈內(nèi)》),雖然是夫妻間的戲謔之作,卻隱含著對妻子的理解、體諒和愧疚。又如《久別離》寫道:“別來幾春未還家,玉窗五見櫻桃花。況有錦字書,開緘使人嗟。至此腸斷彼心絕,云鬟綠鬢罷攬結(jié),愁如回風(fēng)亂白雪。去年寄書報陽臺,今年寄書重相催。胡為乎東風(fēng),為我吹行云兮使西來。待來竟不來,落花寂寂委窗臺。”這首詩,雖然難求作于何年⑧,但詩的內(nèi)容是寫李白與妻子許氏“兩地相思之苦”(郁賢皓《李太白全集校注》)是肯定的。第二條線索是山東兗州有前人為紀(jì)念李白而修建的青蓮閣。此閣于明嘉靖年間(1520—1565)重修。既是重修,其初建當(dāng)在此前很久。后傾圮,清道光年間又重修。其時邑人張性梓作《青蓮閣落成》詩一首,其末云:“兒女一龕香篆裊,夕陽流水護(hù)詩神?!雹嶂挥幸浑p兒女同祀,不祀許氏夫人,說明許氏未隨往東魯。否則,何以兒女能同祀,卻不同祀夫人?

這兩條線索,似可以說明李白移家東魯?shù)拈_元二十八年之前,許氏已經(jīng)離世。

多有論者言許氏是隨家遷往了東魯。竊以為這可能是受囿于魏顥《李翰林集序》之謂“白始娶于許,生一女一男,曰明月奴,女既嫁而卒”的“女既嫁而卒”。可是,魏顥的這個說法是有問題的。前舉李白《寄東魯二稚子》,詩既言平陽、伯禽姊弟倆“雙行桃樹下,撫背復(fù)誰憐”,姊弟倆孤獨(dú)相伴,無人愛撫,而作為父親的李白是“念此失次第,肝腸日憂煎”,度情揆理,顯然是姊弟倆已經(jīng)沒有了母親。再說,李白天寶元年應(yīng)詔離家時的《南陵別兒童入京》就已經(jīng)稱妻子為“會稽愚婦”。以李白《贈內(nèi)》對許氏的那種理解、體諒和愧疚,以《久別離》對許氏那樣的深情,“會稽愚婦”不會是指的許氏。這個“會稽愚婦”,要么是“次合于劉”的劉氏,要么是劉氏之后的“魯一婦人”,許氏不在世是顯然的。所以,許氏并非“女既嫁而卒”,而是女未嫁已卒,而且如前文之考察,是卒于移家東魯前。

許氏因何離世,普遍的猜度是因病。什么病,無可考求。葛景春先生在《李白傳》中說:“許員外因病臥床不起,醫(yī)治無效去世。許員外的幾個兒子爭著分家搶家產(chǎn),把李白一家當(dāng)外人,讓他們騰房子走人。許氏夫人生孩子還沒有滿月,身子很弱,一聽此事。氣得暈了過去。以后就得了產(chǎn)后風(fēng),身子越來越差,李白又無錢治療,不久就一命嗚呼了?!边@雖然有些文學(xué)的筆墨,但卻有一定的道理。試想,一個二三十歲的年輕女子為什么會突然死去?除非重病在身。女子之病,最致命的莫過于產(chǎn)時、產(chǎn)后。所以許氏因產(chǎn)致病奪命是很有可能的。

李白之移家,雖然最根本的原因是安陸一帶求仕實(shí)現(xiàn)理想的門路已經(jīng)堵絕,正如他自己所說,是“孤劍誰讬,悲歌自憐,迫于恓惶,席不暇暖。寄絕國而何仰,若浮云而無依。南徙莫從,北游失路”(《上安州李長史書》),而且“謗言忽生,眾口讒毀”(《上安州裴長史書》)。不僅如李長史、裴長史之流的地方官閉門不納,甚至態(tài)度還很惡劣,就連以推賢進(jìn)能博得好名聲的荊州長史韓朝宗也袖手不伸。加之他第一次求仕長安之前滿懷信心地說“何王公大人之門不可以彈長劍乎?”要“西入秦海,一觀國風(fēng)”(《上安州裴長史書》),可是到京城之后卻是大大的碰壁,鎩羽而歸。無論他如何仍然信心滿懷地高唱著“青云當(dāng)自致,何必求知音”(《冬夜醉宿龍門覺起言志》),但大話說出卻又失敗而歸的情形畢竟有些尷尬。安陸是無門可敲、無路可走了。許氏夫人的病逝,作為入贅的外姓子,家也沒有了,存身不得,于是決心離開安陸。雖然從根本上說,李白遷離安陸,實(shí)際上是封建社會、李唐王朝“戰(zhàn)士食糟糠,賢者處蒿萊”(《古風(fēng)》其十五)對人才的理沒、壓制逼走了李白,但其觸發(fā)點(diǎn)卻是許氏夫人的去世。

李白遷離安陸是必需的,但為什么要移往東魯而不是其它地方呢?“學(xué)劍來山東”“探奇東蒙”(《任城縣廳壁記》),以書、劍,以東蒙儒、俠、道、人文地理之“奇”,修經(jīng)濟(jì)之策,求取政治前途,當(dāng)然是主要原因,或者說是根本原因。對此,論者頗多,已勿容置喙。但是,同遷離安陸一樣,也有其直接導(dǎo)火索。試想,一個將要攜家?guī)Э陲h流在外的人,首先要考慮的當(dāng)然是哪里可以落腳存身,可以找到依托。東魯一帶,李白的族親宗親頗多,僅見于他詩中的就有濟(jì)南太守、任城六父、中都明府兄,還有從弟凝、冽等一干人。而其中很可能有很近的親屬,如《對雪奉餞任城六父秩滿歸京》中的“六父”,從對其既不稱叔、從叔,又諱名,詩中又稱“季父”,又說“何時竹林下,更與步兵鄰”(按,《晉書·阮咸傳》:“咸任達(dá)不拘,與叔父籍為竹林之游。”此用阮籍、阮咸叔侄事相擬)看,有可能是李白父親的親兄弟。還有《別中都明府兄》中的“兄”,既不稱從兄,也諱名,而且詩中稱“吾兄”,“東樓喜接連枝會”(按,呂向注《文選》卷29蘇武“兄我連枝樹,與子同一身”詩,謂:“兄弟如木,連枝而同本”[6]2100),這“中都明府兄”很有可能是李白的親兄長。這些人脈條件,既可以使李白移家后很快地安下家,又有利于他的求取仕進(jìn),所以他選擇了移家東魯。

李白移家東魯寓家何處,歷來有兩種說法:一說為任城,一說為兗州。寓家任城一說,肇自兩《唐書》李白傳,后世之太白論家多有接受,諸如王《譜》,今人王伯祥先生《增訂李太白年譜》,詹锳先生《李白詩文系年》,郭沫若先生《李白與杜甫》,安旗、薛天緯先生《李白年譜》,鄭修平先生《李白在山東》補(bǔ)闕此前說無考證,力主此說。寓家兗州一說,肇自黃《譜》,說開元二十九年“春間由安陸往山東,寓家魯郡兗州東門內(nèi)”。此《李太白年譜》,據(jù)“出版說明”,系黃錫珪遺著,脫稿于清光緒三十二年(1906),1958年才由作家出版社刊印。黃錫珪此說較王琦后出,又未及時面世,故影響甚微。直到葛景春先生發(fā)表《李白由東魯入京考》(《河北大學(xué)學(xué)報》1983年第4期),安旗先生發(fā)表《李白東魯寓家地考》(《人文雜志》1987年第3期),一改其《李白年譜》之說,求證出李白寓家兗州瑕丘。1993年林東海先生經(jīng)過實(shí)地考察后的所著《太白游蹤探勝》(人民美術(shù)出版社)面世,尤其是1994年“李白在山東”國際學(xué)術(shù)會在兗州召開并在《中國李白研究》(1994年集)刊出一批論文后,此一說影響漸大。此兩說,孰是孰非,似不好執(zhí)一而論。李子龍先生在《李白寓家東魯新考》(《中國李白研究》1994年集)中提出:李白移家東魯,先是寓家兗州,后“因劉長史遷弘農(nóng)(今河南靈寶縣),李白大概失去了依托,于是不久便遷家于任城”,“李白是天寶五載冬至天寶六載春由兗州(魯郡)移家任城酒樓旁的”。子龍先生此說雖未必準(zhǔn)確,但卻提供了一個很好的思路:李白移家東魯,其寓家是先后在兗州、任城兩地。受子龍先生的啟發(fā),愚意卻以為李白是先寓家任城,后移家兗州的。粗淺的理由是:李白的“任城六父”是他的親叔父,宗親中應(yīng)該是很親的了,而且是任城縣令,移家飄流東魯?shù)睦畎?,這是可以投靠使其盡快落腳安家安頓一雙幼兒女的可靠之主﹔而李白移家東魯?shù)穆肪€,根據(jù)詹锳先生在《李白詩論叢》(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1984年北京新1版)所繪之《李白游蹤圖》,李白往兗州必先經(jīng)任城。其叔父既然是任城縣令,李白為什么要舍近求遠(yuǎn)錯過任城親叔父而遠(yuǎn)去無親可投的兗州呢?按常情不應(yīng)該是這樣。

李白《對雪奉餞送任城六父秩滿歸京》一詩,詹锳先生《李白全集校注匯釋集評》、安旗先生《李白全集編年箋注》、郁賢皓先生《李太白全集校注》都認(rèn)為是李白供奉翰林去朝后的天寶四載所作,而其依據(jù)都只是詩中的“雖將簪組狎”。認(rèn)為“將簪組狎”是指供奉翰林期間與官宦權(quán)貴人(簪組)接近。對“簪組”的解釋當(dāng)然是正確的,但“簪組”之所指是不是一定就是供奉翰林期間接觸到的那些官宦權(quán)貴人就未必了。李白在《與韓荊州書》中說他“十五好劍術(shù),遍干諸侯﹔三十成文章,歷抵卿相”。這不是把他“遍干”“歷抵”的地方官員(也包括第一次入京見到過的京城官員,)也夸稱為“諸侯”“卿相”嗎?這些“諸侯”“卿相”,是不是也可以認(rèn)為是“簪組”呢?如果可以,則李白這首詩就不必一定是供奉翰林去朝后所作,也可能是應(yīng)詔入京前所作。這樣,李白移家東魯先寓家任城,就不會因?yàn)檫@首詩作于供奉翰林去朝后而被否定。即是說,李白移家東魯先寓家任城而后再遷往兗州是說得通的。之所以遷離任城,或者正是因?yàn)椤叭纬橇钢葷M歸京”,李白在任城沒有了依托。至于在兗州有無可依托者,尚無可求證。但如果按子龍先生《李白移家東魯新考》所說,“李白之所以擇居魯郡城東,是因?yàn)槟軌蚯蟮脛㈤L史的呵護(hù)庇蔭”,“因劉長史遷弘農(nóng)(今河南靈寶縣)李白大概失去了依托,于是不久便遷家于任城”⑩。翻過來,我們也可以說,李白之所以從任城遷往兗州,正因?yàn)槟軌蚯蟮脛㈤L史的庇護(hù)。至于是何時從任城遷往的兗州,尚難確指。如果筆者前文對《對雪奉餞任城六父秩滿歸京》是應(yīng)詔入京前所作的說法成立,那么遷往兗州大抵應(yīng)是在送走任城六父后不久。開元二十八年李白送韓準(zhǔn)等三人還山是“雪崖滑去馬”的冬天,“奉餞任城六父”時又是“對雪”,是不是同一個冬天呢?開元二十八年李白“五月東魯行”由安陸移家任城,到冬時僅五六個月的時間,剛好安頓不久,卻又遷家,可能性似不太大,倒很有可能是開元二十九年“對雪奉餞任城六父”。意者,李白“奉餞”送走六父之后不久即遷往兗州,寄家沙丘(《送蕭三十一之魯中兼問稚子伯禽》詩云:“我家寄在沙丘旁,三年不歸空斷腸”)。在他應(yīng)詔入京前,庇蔭他的魯郡(兗州)劉長史又調(diào)任弘農(nóng),因嘆之曰“軒后上天時,攀龍遺小臣”?!端汪斂㈤L史遷弘農(nóng)長史》以“魯國一杯水,難容橫海鯨。仲尼且不顧,況乃尋常人。白玉換斗粟,黃金買尺薪”,自況在魯之備受冷落,又言劉長史“臨行贈貧交”,可見其時李白尚未應(yīng)詔入京供奉翰林。據(jù)《舊唐書·玄宗紀(jì)》,天寶元年二月“天下諸州改為郡”,詩稱兗州為“魯郡”,又言“閉門木葉下,始覺秋非春”,則李白送劉長史當(dāng)是天寶元年秋時。其后不久,李白也被征召。天寶三載出京,在洛陽遇杜甫,同偕高適游梁宋,后歸至兗州,在“魯郡東石門”“醉別”杜甫(《魯郡東石門送杜二甫》),而后“高臥沙丘城”(《沙丘城下寄杜甫》)。此后,無論李白或南游或北涉,雖游蹤不定,但其家一直在兗州。

以上是對李白由安陸移家東魯一些問題的探討,庶幾能為深研者所參考,則幸矣。

注釋:

① 李白應(yīng)詔入京,王琦《李太白年譜》考訂為天寶元年(742),但正如詹锳先生所說,“王氏系白入京事于天寶元年,實(shí)無確據(jù)”(《李白詩文系年》)。李白自己說“天寶初,五府交辟,不求聞達(dá),亦由子真谷口,名動京師。上皇聞而悅之,召入禁掖”(《為宋中丞自薦表》),也只是“天寶初”,未明言“初”之何年,只是學(xué)術(shù)界皆從王琦之說,就連詹锳先生也在《李白全集校注匯釋集評》“前言”中改為“天寶元年……他入京之后,得到玄宗的接見,作了翰林學(xué)士”。

② 據(jù)筆者考察,《東武吟》《出金門后留別翰林諸公》《還山留別金門知己》,在李白集中是同一首的三題詩,只是互有異文。完整的題目應(yīng)該是《東武吟還山留別金門知己》(詳見楊栩生、沈曙東《〈文苑英華〉之李白詩題目異文辨讀》,《中國李白研究》2014年集)。

③ 見拙文《李白首次入京時間之考索》(《南京師范大學(xué)學(xué)報》1985年第2期)。

④ 詳見楊栩生、沈曙東《李白生平研究匡補(bǔ)[增訂]》(四川大學(xué)出版社2019年版)。

⑤ 安旗《李白東魯寓家地考》(《人文雜志》1987年第3期)。

⑥ 李子龍《李白寓家東魯新考》(《中國李白研究》1994集)。

⑦ 葛景春《“南陵”到底在哪里?》(《中國李白研究》1994年集)。

⑧ 安旗先生認(rèn)為,“如‘五’字無誤,或系合前后數(shù)年之事言之。白開元十八年初入長安,首尾三年在外,此次遠(yuǎn)游江淮又兩年未歸,合之可謂‘五’”(《李白全集編年箋注》中華書局2015年版)。但以筆者淺見,如果可以“合前后數(shù)年之事而言之”,倒是合前后相近的數(shù)年比較合理。李白開元十九年入京求仕,直到二十二年春夏之交才還家。次年又應(yīng)元參軍五月游太原之邀,或者啟程時櫻花尚未開。前后合而言之,這或者就是妻子“玉窗五見櫻桃花”。

⑨ 此據(jù)《中國李白研究》1994年集載徐立本《李白山東寓家兗州考》。

⑩ 李子龍先生《李白寓家東魯新考》認(rèn)為:李白《送魯郡劉長史遷弘農(nóng)長史》“詩中‘軒后上天時,攀龍遺小臣’二句,是用《史記·封禪書》所述黃帝騎龍上天‘余小臣不得上,乃悉持龍髯,龍髯拔,墜’的傳說,言劉長史一走,自己處于被遺落的境地?!鄧R晏子,贈行不及言’二句,是借用了晏子送曾子的典故,……《晏子春秋》卷5載:‘曾子將行,晏子送之,曰:“君子贈人以軒,不若贈人以言。吾請以言乎?以軒乎?”曾子曰:“請以言?!标套釉唬骸熬泳颖?fù)窬?,游必?fù)袷?。擇居所以求士,求士所以避患也?!薄@一典故似乎透露,李白之所以擇居魯郡城東是能夠求得劉長史的呵護(hù)庇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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