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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登斯的現代性自我認同品格思想研究

2021-11-24 21:33
哲學分析 2021年1期
關鍵詞:反思性品格現代性

邢 媛

吉登斯是現代性社會批判思想的杰出代表,他從現代性的矛盾、風險等入手對現代性進行了深入的分析、批判。他的關于現代性的批判性辯護理論不僅具有理論價值,而且具有實踐的可行性。他相信人類理智和實踐的能力,人類有共同的認同基礎,能夠在社會生產和再生產的結構化過程中找到自己的定位,在反思的現代性社會發(fā)展進程中找到共同認同的制度形式;可以在以團結為首要價值理念的激進政治的踐行中,找到共同認同的生活方式。在這個意義上,吉登斯認為現代性制度與人類認同是內在統(tǒng)一的,而建立二者關聯的一般機制的首要問題在于解決現代性制度的哲學基礎。為此,吉登斯憑借整體主義的方法論,認為手段和結果賦予表現人類認同的“可信性”,以超凡的價值和人自我實現的框架,體現了以自我認同品格為標志的現代性社會特征;說明了現代性制度下的自我認同品格對于人類生活的組織與秩序化安排的重要性。

一、自我認同品格奠基于互構的社會情境

結構化二重性理論是吉登斯用于解釋晚期資本主義現代性社會的理論依據和方法論依據。在結構化理論的統(tǒng)攝下,吉登斯以事實判斷為主要手段,通過對現代性制度與人類認同之間關系的一系列唯象描述,在經驗主義的意義上,首先提出了人類認同的核心是自我認同的思想。

吉登斯認為,自我認同關涉身份認同、社會認同、價值認同等等。自我認同的問題看上去好像是一個心理問題,實際上是一個社會問題。這是因為現代性在塑造人們的自我認同時,不管人們行動的特定背景如何帶有地方性,其后果和內涵都受到全球性的社會影響,個體也會對此有增強和直接地促進作用。①安東尼·吉登斯:《現代性與自我認同:現代晚期的自我與社會》,趙旭東等譯,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1998年版,第2頁。他在經驗認識的基礎上,依靠理想型的研究方法,通過自我認同的關節(jié)點,給自我認同作出了概念界定:“自我認同”是指在現代性的條件下,“個體依據其個人經歷所形成的、作為反思性理解的自我”②同上書,第58頁。。由于在“結構化理論”中,主體和客體具有同等重要的地位,二者通過實踐相互關聯,因此,自我認同與本體性安全意識密切關聯,是個體通過動態(tài)的實踐過程形塑自我的反映,具有自我反思性和連續(xù)性的特征。通過這一判斷,吉登斯揭示了現代性制度的核心理念與自我的反思性互動的結構性特征,并由此引申出自我認同的品格問題。

吉登斯認為,現代性作為一種制度,它不僅與以前所有形式的社會秩序迥然有別,而且在社會發(fā)展動力、對傳統(tǒng)風俗習慣的侵蝕程度、對全球性的影響等方面都不同,它完全改變了人們日常社會生活的實質,影響到了我們生命歷程中最為個人化的那些方面,也就是說,在“我之為我”的人類認同方面,現代性社會制度與人類認同呈現為雙向互動的矛盾體。所以,“必須從制度層面上來理解現代性。由于現代制度的導入所引起的日常社會生活的嬗變,從而與個體生活進而也與自我以一種直接的方式交織在一起”③同上書,第1頁?!,F代性的外延性,即全球化的諸多影響,和個人素質的改變之間存在著不斷增長的交互關聯,其實質在于自我認同的新機制的出現,即自我認同與現代性制度之間的相互塑造。吉登斯想要“從整體上”解決這一主題,以便能夠通過提高人的素質而對現代性社會的“塑造”產生積極的影響,進而實現他超越現代性社會的激進政治綱領,其切入點是人類現實的日常生活,如分居與離婚等許多個別事實所處的社會情境。

在吉登斯看來,“社會情境既不與個人生活相分離,也不是一種外在于個體的環(huán)境。在致力解決個人問題時,個體積極地幫助重建其周圍的社會活動的世界”①安東尼·吉登斯:《現代性與自我認同:現代晚期的自我與社會》,第13頁。。社會情境、個人日常生活與各種生活制度在現代性社會內在地關聯著。制度塑造了人的自我,自我也在影響或改變著制度,這種雙向的互動對于個體來說是產生“新的認同感”和“重新發(fā)現自己”的過程,雖然這個過程是現代性的社會境況強加在我們所有人身上的,但對于自我而言,“它是一個主動干預和轉型的過程”②同上書,第13頁。。

如此一來,現代性社會秩序就構成了人類個體認同的實踐基礎,只有把現代性發(fā)展的關鍵方面與人類的自我認同關聯在一起,才能真正理解和把握認同的實質。吉登斯通過對事實及其判斷性的分析,把人類認同問題同他的現代性理論巧妙地結合在一起了。他說:“除了其制度性反思之外,還包括時空的重組和抽離化機制(disembedding mechanism)的拓展(這是一種把社會關系從特定場所的控制中解脫出來,并通過寬廣的時空距離而對之加以重新組合的機制),這一深刻過程也是現代社會生活的特征。時空重組,加上抽離化機制,導致現代性所固有的制度特質變得極端化和全球化,也導致日常社會生活的內容和本質的轉型?!雹弁蠒?,第2—3頁。

就時空分離與人類認同的交互關系來說,吉登斯認為,在現代性社會中,時間和空間的分離,并不是指時間與空間的絕對分離或者時間與空間的相互獨立,更不是指無時間的空間或無空間的時間這樣一種狀態(tài);它不同于傳統(tǒng)意義上的時空關系,是時間和空間的偶爾“不在場”或“臨時缺席”;時空的分離也不只是簡單地將二者機械地分開,而是指更具擴張性的空間內的時間和更具延伸性的時間里的空間。因此,二者未曾真正分離開來,恰恰相反,時間與空間只是以不同于傳統(tǒng)的形式,看似分離、實則緊密地聯系在一起,在新鮮元素里獲得了自身更好的生長環(huán)境和條件。因此,吉登斯在對現代性制度的動力分析中,提出了時空分離觀點,這是對時—空關系的新解釋。這種解釋,為更好地認識資本主義本質的現代性形式與人類存在的依托,提供了不同視域的理解;為現代性制度下人類認同的建構,提供了一個理論起點。

現代性社會的人類認同顯示出各種流動性的標簽和跡象。時空分離打破了人類認同的傳統(tǒng)格局,人們之間的相互認同也不再局限于地域性和血緣性的交流模式,使得認同活動不再僅僅聚焦于自我傳統(tǒng)體系內的所謂文化認同;人們依托信息技術的發(fā)展和網絡技術的全球化,廣泛而頻繁地接觸和交流異質文化,引發(fā)了認同選擇的危機。這一危機對世界各國原本存在的傳統(tǒng)文化形成了強烈的沖擊,不斷瓦解著人們的傳統(tǒng)認同機制,威脅社會穩(wěn)定、個體安全和國家安全;自我認同轉化為,在時空分離的現代性社會,面對新的情境,重新尋找認同基礎和形成新的生存發(fā)展的機制的過程,從時空分離中拓展出具有新的可能性和更大潛力的認同。

自我發(fā)展和社會體系之間的相互滲透正朝向全球體系邁進,這種滲透的本質是不同社會情境下,或者不同地域之間長期存在的一種持久性和連續(xù)性的連接方式,構成跨越地域以及跨越文化的全球性網絡的延伸。傳統(tǒng)的人類認同模式逐漸喪失效力,新的人類認同機制正在逐步形成。在這一形成過程中,文化多元現象明確顯現,面對一些不同于自身存在的文化,尤其是涉及不同文化的核心或者靈魂性的理念或原則時,不同的文化具有本身獨特的信仰及與其相對應的表現形式;在傳播與交流過程中,不同文化之間若不能相互理解和認識,就更不能互相接受,這就會帶來許多難以想象的危機和困難。但如果能在實踐中改變現代性社會時空分離的一般機制,建立起適合自身發(fā)展的新機制,便會使二者(自我發(fā)展和社會體系)的雙向互動向著有利于人的存在和發(fā)展的方向發(fā)展。

吉登斯認為,抽離化機制與人類認同形成的交互關系帶來了危機,也提供了新的契機。抽離化是“社會關系從彼此互動的地域關系中,從通過對不確定的時間的無限穿越而被重構的關聯中‘脫離出來’”①安東尼·吉登斯:《現代性的后果》,田禾譯,南京:譯林出版社2006年版,第18頁。;或者也可以說,抽離化就是使得社會關系以及人們的行動從固定的地方性的場景中“脫域”出來,然后再次實現社會關系的重組。抽離化機制的兩種主要形式“象征標志”和“專家系統(tǒng)”,在社會活動和個人生活中無孔不入,形成了我們今天所身處的自然和社會環(huán)境。

抽離化機制是個體與最具現代性特征的社會體系接觸和交流最為頻繁的重要關口,是體系外的普通個體從體系獲得的一般印象甚至整體性認識,它包括了體系向體系外的普通個體宣傳自我理念并獲得其信任,從而塑造出應有權威的關鍵部位。因此,抽離化機制是一個典型的交叉口,它為人類認同的建構提供各種各樣的可能性。在這個交叉口上,無論是國家、社會體系或者個體,從自我做起,從小事做起,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將會變得更加容易,溝通也將會更有效,新的人類認同也將變得更加易于實現??梢哉f,抽離化機制就是這樣一個認同實踐的極佳著力點。

吉登斯特別重視由技術成就和專業(yè)隊伍組成的“專家系統(tǒng)”對于人類認同的交互關系的討論。在他看來,這兩種形式的專家系統(tǒng),他們的工作之所以能夠得到人們的認同,在本質上都依從于在現代性社會活動中建立起來的信任機制。正是基于信任機制,人們才建立起信心。信心是信任的一種核心要素,但其自身并不足以界定信任關系。吉登斯說,信任意味對“承諾”的一種跨越,這是不可化約的“信念”的一種品質,它與時空的缺場以及無知之間有著特殊的關聯。①安東尼·吉登斯:《現代性與自我認同:現代晚期的自我與社會》,第20頁。信任作為基礎,支撐著我們賴以對自身行動加以定向的日常決策,人們由信任感引導而信任這些決策,而并非由這種決策的結果所引導;換句話說,人們信任這些決策,源于作為這些決策基礎的人們心智上的一般化態(tài)度,植根于信任和人格發(fā)展之間的紐帶之中。

作出信任別人的決定,是社會生活中極其正常的現象,這是現代性制度的內在反思性的結果。在日常社會活動中,抽離化機制提供了寬廣的、相對安全的活動場域,使人們在日常生活中免受前現代時期的危險;但通過抽離化機制自身,新的風險也被引發(fā)出來,這些風險和危險有的是區(qū)域性的,有的是全球性的。抽離化機制對于人類認同是一把雙刃劍,知識的反思性與人類認同之間的交互關系更加明顯。知識的反思性特征使得認同更具有動態(tài)性和歷史性,自我和現代制度對知識的反思性調整,成為實現現代人類認同的最高效的運行機制。

知識的反思性與人類認同的運行機制相一致,成為現代人類自我認同建構的最佳途徑。通過這一運行機制,人們除了要作必要的新信息和新知識的獲取和反思之外,更重要的是反思自己的未來——人類的未來。在現代性制度中,人類認同的建構,在基于知識的反思性的運行機制的基礎上,不僅擁有了與現代性制度相一致的運行,而且獲得了一種現代性制度對認同建構的保障。在“……‘晚期’現代性(即我們現今的世界)的情境下,自我,如同自我在其中存在的更為廣泛的制度場景一樣,必定是被反思性地產生出來的。然而,這個工作必須在令人困惑的多樣性的選擇和可能性中才能得以完成”,①安東尼·吉登斯:《現代性與自我認同:現代晚期的自我與社會》,第3頁。社會的結構化與個體的互構情境發(fā)育出了自我,以及自我認同的一般普遍性機制的品格。

二、自我認同品格以身份認同為主要媒介

吉登斯現代性社會動力機制與人類認同的交互關系的看法,揭示了在現代性社會結構化生產與再生產過程中,人類實踐活動的復雜性與多樣性,說明了人類認同的主體性與客觀性之間關聯的差異性與目的性;使我們明晰了,在社會結構化過程中人的定位與情境之間的深度聯系。就其實質來說,體現為實踐主體對其在特殊系統(tǒng)中的活動或實踐的位置的確定,也就是對個人身份的確定,這種對個人身份的確定即是身份認同。身份認同是一種主體意識的重要彰顯,意味著主體明確地意識到“自我”,因此,身份認同構成人類自我認同中最具有主體社會性本質規(guī)定的一種基本的特征。

我們知道,“認同”既具有“自我歸類”的屬性,即指某人與他人具有一致的品質或者狀況,又具有區(qū)別與他人的、鮮明而不同的個性化的社會特質。②參見李友梅等:《社會認同:一種結構視野的分析》,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3頁。這就是說,認同同時具有“求同”與“存異”兩個方面,二者共存于人類認知活動的同一過程。然而,無論是求同還是存異,都是認同主體之間實際發(fā)生的交往方式的表現,憑借信息的傳播與交流過程,在主體之間形成要么一致、要么不一致的認識,因此作出接受它或者排斥它的行為選擇。在社會生活中主體之間形成的這種認識,集中圍繞著人的社會屬性進行,其實質就是對身份與身份關系的理解、界定,這一過程,也就是身份確認的過程;而接受或排斥的行為,就是對身份進行認同,或者叫身份認同的行為。不難看出,實際的“認同”行為,是認同主體在面對認同對象時,根據其對于自身的意義和價值,詮釋出或建構出特殊的意識;如此一來,在現實意義上的身份認同,便優(yōu)先具有了精神活動和文化活動的屬性。

人的理性反思能力,是對其所處社會情境進行正確解讀和重構的保障條件。由于社會情境蘊含著社會主體在結構化社會中的屬性規(guī)定,吉登斯主張,主體的社會定位或位置定位,即主體的“身份”確認,是在特定情境中介入主體之間的相互作用的結構化過程,實際上是在介入主體的社會定位的過程中實現的。為此,他把社會定位看作結構化過程中主體的基本屬性,它構成了作為表意、支配與合法化過程的特定交織關系,同時涉及行動者的類型化問題。

吉登斯認為,一種社會定位,需要在某個社會關系網中指定一個人的確切“身份”或“類別”,同時伴有一系列特定的規(guī)范約束。扮演某種特殊的角色,不僅攜帶著介入主體的動機激發(fā)、規(guī)范期待和“價值”的關系,而且體現著行動者在實踐中的“定位過程”,也就是說,社會定位表明了介入主體的某種社會身份,蘊含著一系列特定的特權與責任,以及與此位置相連的角色規(guī)定。①安東尼·吉登斯:《社會的構成》,李康等譯,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1998年版,第162頁。他對社會身份的界定,表現出既涵蓋韋伯等人的傳統(tǒng)劃分要素、日常生活方式的風格、身份意識,又復加了品味、象征符號的消費能力等因素,采用了諸多因素共同作用的多維多層的復雜劃分標準;其中,個人的品味與所在的社會階級位置呈現出一種正相關關系,與地位和能力相近的人進行交往、提升自己地位的互補性交往,以及社會地位越來越是一個因其所處社會情境的差異而各有不同的“地位叢”。在這些地位叢中,通常有一種位置主要地決定了個體的社會聲望。②安東尼·吉登斯等:《社會學基本概念》,王修曉譯,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19年版,第160—163頁。吉登斯突出強調了個體社會地位的客觀復雜性,它使得每一個個體位置的確定成為一個極其困難但又非常重要的過程。

當我們把“位置定位”理解為“定位過程”的時候,圍繞位置身份的認同活動所具有的豐富意義就凸顯出來了。吉登斯認為,按照結構化理論來思考這一問題,可以看到,定位過程是圍繞著時間性的三個方面,或者說以這三個方面為軸線建構起來的,即介入主體在日常接觸中的移動、身體的不同運動和手勢型態(tài)以及在跨社會系統(tǒng)中的定位;其中跨社會系統(tǒng)甚至與各社會系統(tǒng)的全球性地緣政治的分布出現了融合與匯集的現象。③參見安東尼·吉登斯:《社會的構成》,第162—163頁。

在吉登斯的視域中,社會定位是十分復雜的。在某些社會里,社會整合與系統(tǒng)整合幾乎是重疊在一起的。而在當代社會里,個人定位非常寬泛和豐富多樣,包括家庭、工作場所、鄰里、城市、民族—國家以及整個世界系統(tǒng),都展現出系統(tǒng)整合的特征,它們把日常生活與大規(guī)模的時空延展關聯起來。對于個體來說,日常生活時空路徑中的定位過程是延續(xù)的,是其“生命周期”或生活道路的定位過程。定位是“主我”的形塑,定位過程也就是 “主我”的形塑過程,是人格發(fā)展和完善的過程。從心理學的角度看,人格或主我發(fā)展經過“鏡像”、“反思”“成熟”等幾個階段,使其具有了反思性的行動能力,能夠將自我、身份、場景、話語與行動連貫起來,使個體的行為符合社會性的標準,遵從限制性因素的規(guī)約,并融入物質再生產和社會再生產的整合過程中。個體的自我定位與各種有形無形的社會制度的交織關系,提供了社會定位過程的總體框架,使得在制度化實踐活動中的社會定位成為可能。①安東尼·吉登斯:《社會的構成》,第164頁。

社會定位與確定社會身份關系密切,是身份的“先賦性”特征(如年齡、性別、膚色等)與作為社會角色的社會身份在現實情景中互動的結果,它使我們既能夠比較明確地看到規(guī)范性的權利與義務,又能夠對自我“所期待”的行為方式做出規(guī)范性判斷。我們認為,在這里,吉登斯實際上是看到了個體的客觀地位與主體的身份認同之間的相互作用,是對其結構二重性理論中的社會與個體之間相互積極建構思想的又一次不經意表達。

主體身份的“定位過程”涉及到互動的情境性問題,“這種互動場景總是由特定的一處或一種場所提供的,共同在場條件下的常規(guī)化日常接觸就發(fā)生于這種場所。這種場景所涉及的關系的區(qū)隔界限比起社會系統(tǒng)整體來,總是要明確一些”②同上。。社會互動都是情境定位的互動,任何個體在特定情境中的定位,都與他在特定互動場景中所處的個人定位有關。個人定位決定了個體的生活習慣和行為方式,不同的定位賦予了個體不同的社會身份,也對個體提出了不同的要求。當個體對自己的社會定位具有比較強烈認同的時候,會對自己的角色有更深刻的認識,對自己的權利和責任有更積極和更清晰的理解,進而更主動地實現自己的社會價值,從而推動社會更加協(xié)調有序的發(fā)展;而一個更有序的社會又會提供給社會中的個體更多的福利和饋贈,從而形成了個體和社會之間的良性互動。但是,一旦個體對自己的定位無法產生認同,那么他就很難在這個社會身份中找到自己的人生意義,從而對他所在的社會產生異質感。這時,社會和個體之間的互動就會被打破,個體無法從社會中得到良性的評價,也無法給予社會良性的互動和訴求,社會和個體之間的關系就陷入了僵化和停滯,甚至成為社會的不安定因素。

社會定位離不開個體在空間中的互動,在場的互動情境即空間塑造了個性。個體間的空間流動所形成的公共空間,是塑造個體身份認同的重要力量,是個體社會定位的重要形式。亦如米德所說,“傳統(tǒng)社會中自我的確定性是主體在特定的社會運動廣延性和歷史發(fā)展持續(xù)性中的連接建構而成的”①喬治·米德:《心靈、自我與社會》,趙月瑟譯,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2005年版,第124頁。。個體對自我身份的識別,通常與他自己所處的現實的交互場景是分不開的?,F實的交互場境,既包含了具有廣延的現實空間,也包含了具有歷史屬性的記憶空間;個體對他自我的確定性,是建基于他所處的現實空間,并從他曾經經歷過的記憶空間獲得確證的。一般來講,現實空間和記憶空間之間是要有一定的持續(xù)性的,主體一定會在現實空間和記憶空間之間構筑某種聯系,以保證自我身份認同的同一性。吉登斯就認為個體的認同就是在特定敘事進程中被開拓出來的。一旦這種敘事進程被打破,個體無法在現實空間和記憶空間之間形成一定的聯系,他的自我認同就會被割裂,從而面臨著重構?!吧钕菡J同危機中的當代人,盡管仍然能夠說出‘我’,但是,對這個‘我’的把握己經不是那么清晰和確定了。”②胡金生:《自我認同確定性與心理和行為問題》,載《中國健康心理學雜志》2009年第12期。顯然,空間對個人社會定位所塑造的基礎性意義是至關重要的。

個體的自我身份認同離不開他所處的群體以及環(huán)境。正是群體和環(huán)境提供給個體生存的基本條件和生活資料,從而使個體的定位有了基礎和客觀條件。正如馬克思所說:“人們自己創(chuàng)造自己的歷史,但是他們并不是隨心所欲地創(chuàng)造,并不是在他們自己選定的條件下創(chuàng)造,而是在直接碰到的、既定的、從過去承繼下來的條件下創(chuàng)造。”③《馬克思恩格斯選集》 (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585頁馬克思的話表明,個體的定位與自我塑造,從來就不是只關涉?zhèn)€體自身的單一方面,而是個體和群體不斷互動的過程。個體只能在群體中實現社會定位、自我認同和自我發(fā)展。那種將人與自然、肉體與心靈截然分開的二元論傾向是錯誤的。所以,關注人類自身的主體性和身體性的思考,就是關注自我認同的活動;當人類在反觀自身及與世界的關系中定位自我存在的意義時,其實就是人類自我對自由、內在感與被嵌入自然的存在意義的反思,是一種在關系中對自我身份的找尋。

在吉登斯的經驗主義的身份認同分析中,現代性社會制度被看作確定人類認同的基本事實和前提條件。一方面,離開現代性社會制度,身份認同就沒有了它的依附;另一方面,如果沒有身份認同的實現作為支撐,社會制度的功能也就不能得到有效發(fā)揮,甚至會走到死胡同。這是現代性的一種風險文化④安東尼·吉登斯:《現代性與自我認同:現代晚期的自我與社會》,第3頁。,這種風險是現實的現代性狀況,是被生存于其中的人們客觀地認同了的實踐基礎,因此,即便幾乎所有的現代性決策都具有冒險性,人類還是同意去做這種冒險,這種冒險某種意義上是一種身份自覺。

現代性社會發(fā)展的經驗告訴我們,身份認同是在人們長期的生活、生產和交往過程中逐步形成的相對穩(wěn)定的文化態(tài)度與實踐中顯示出來的。換句話說,如果一種身份認同一旦形成,就會以一種穩(wěn)定的形式,長期性地內在于人們的頭腦中,影響和指導人們對實踐的選擇。群體身份的認同也同樣如此?,F代性的身份認同更是在與風險的實踐博弈中被逐步建立起來的。

就身份認同的共同經驗而言,一種身份的認同是在一種特殊的文化傳統(tǒng)或文化意識中形成的。在一個特定的社會群體中,某種文化一旦被接受或認同,就意味著該文化獲得了重要的社會地位,那它發(fā)揮其價值和作用就是必然的,它會以具體的方式把自身所攜帶的價值取向體現在制度中。每一種文化都內置有自己的價值取向,這是確定無疑的,因此,蘊含在每一種制度中的價值取向也就不同。經驗主義者在這點上表現得極為自信。①邢媛:《文化認同的三種主要形式》,載《科學技術哲學研究》2018年第4期。

身份認同的復雜性,不僅表現為與現代性制度的關聯,而且也表現為與特定民族和國家形成、存在與發(fā)展的實際過程相關聯,甚至民族或國家傳統(tǒng)可以被看作形成身份認同凝聚力的關鍵,這是經驗主義身份認同解釋的另一個思想基礎。民族存在和國家制度的形成,是文化傳統(tǒng)和內涵的外化與表達,特定的文化以其內涵價值存在于民族精神和國家制度中,因此,身份認同在一個民族或國家中得以表現的時候,意味著它與民族精神和國家制度的相對契合。國家或民族具有的持久性和凝聚力,對其文化起到了規(guī)范化、形式化和制度化的作用,從而也就對生存于其中的個體的身份認同起到了同樣的作用;文化在身份認知中的積極性,即便是族群這一“先天賦予的身份認同”,在最強的意義上,它用種族或生物遺傳的概念表達出來;在較弱的意義上,它被表述成一種傳統(tǒng),或者是每個個人都可以學習的文化,是族群特有的文化身份的記憶;而在最弱的意義上看,這種形式就是人們的“生活風格”或生活方式。②喬納森·弗里德曼:《文化認同與全球性過程》,郭建如譯,北京:商務印書館2004年版,第48頁??梢姡迦阂彩莻€人身份認同的一種先在的社會情境。

吉登斯的這一觀點主要表達了身份認同與個體人的社會情境、定位密切相關。身份認同首先是個體的人所擁有的東西,進而轉化為特定群體所秉持和堅守的理念和意識,并最終成為特定種類的社會認同的基礎。身份認同強調了個體身份定位及其定位過程的重要性,突出了個人身份認同具有的群體性特有品格的確認,看到了自我認同在形成整體的認同實踐過程中的積極作用,意識到了只有在自我性和社會性的關系基礎上,才能形成具有特有群體的價值導向的身份。吉登斯關于個體的自我認同特質依托于社會身份這一獨特的思想,切合人是社會關系的存在這一歷史唯物主義的基本判斷,闡發(fā)了自我認同品格實現機制的關節(jié)點是身份定位的自覺及其能力。

三、自我認同品格是重塑自我的關鍵

保有鮮活的自我認同感,是在社會結構化過程中人的實踐意識轉化能力的實現。自我以及自我認同問題之所以是重要的,并不在于理解什么是自我本身,而在于充分認識自我認同這種個體性的活動與其場域之間的關系?;蛘哒f,理解自我認同與現代性社會之間的關系,其實質就是要回答如何建立起有效的社會認同,因為自我“是由現代性制度所塑造的,同時也塑造著現代性的制度本身”①安東尼·吉登斯:《現代性與自我認同:現代晚期的自我與社會》,第2頁。。在現代性社會的場域中,自我的話語深度、自我所表現出來的那些特征,與現代性社會的內在特質是密切相關的,因此,對自我的認識即是以社會為背景對自我本身的理解,它同對現代性社會特征的理解,具有本質地一致性。在這個意義上說,自我認同即是社會認同,它涉及如何在現代性的制度框架中達到自我與社會認同。

吉登斯認為,人的自我認同的穩(wěn)定性,對于人的存在和實踐活動來說,是不可低估的,因為它為人的本體性安全所關涉的其他因素預設了前提,正是這種穩(wěn)定性,使人能夠接受周圍的其他事物和他人的實在性存在。人的自我認同感既是強健的也是脆弱的。②同上書,第60頁。從自我認同的強健方面看,自我認同感的穩(wěn)定維持,使人能夠在社會環(huán)境的變化中,承受各種各樣的壓力,適應環(huán)境的改變,維系自身的同一性,開展個性化的主體實踐;從脆弱方面看,由于反思性在個體心智中保持的個人經歷與記憶是十分有限的,在個體自我的發(fā)展過程中,時刻面對新的狀況,自我認同的“內容”在不斷的改變,由之建構的自我特質,會隨著社會和文化的變遷而改變,因此,自我認同感一旦遇到社會劇烈的變化時就可能會處在茫然而不知所措的狀態(tài)。③同上。

自我認同感的穩(wěn)定與變化是與現代性社會的制度或機制密切聯系的,它是超越個體心理的社會問題,因此,現代性制度是從自我認同感到社會認同感的轉化的媒介性機制。現代性社會的工業(yè)化制度和資本主義商品的生產體系,與自我、自我認同和社會認同內在地契合在一起,這四個方面影響著個體認同的自我品格。首先,自我是在民族—國家的監(jiān)控之下存在的,任何自我都內含著民族—國家的基本要素,離開民族認同感和國家認同感而談論自我認同感和社會認同感是根本不可能的,民族國家是自我品格的重要基礎性要素。其次,時空分離為協(xié)調社會生活提供了時空重組的堅實基礎,為此,標準化的和全球化的自我認同意識也必須隨之建立起來。第三,社會制度的抽離化,使得社會關系從地方性的場景中被挖出來并使之在無限的時空中再聯結,以符號標志和專家系統(tǒng)為標志建構的信任和信念成為了現代生活的基本品質。自我的認同指向了抽象自我建構出來的社會系統(tǒng),即自我對反思性知識的認同與信任。第四,內在的反思性成為了自我與社會生活的建構要素。人類的反思性“是對所有人類活動特征的界定”①安東尼·吉登斯:《現代性的后果》,第32頁。,內在的反思性提供了一種信任機制,使得信任與安全、風險與危險以種種具有歷史獨特性的方式而互相并存。通過反思,自我和社會貫通在一起?,F代性社會的基本特質在自我的特質中得到充分體現,自我認同品格折射了現代性社會的普遍屬性。

現代性社會自我的反思性投射活動,往往處在狀態(tài)對抗中。一方面,它必須生活于現代性社會的預設情境中,甚至被這種情景所塑造;另一反面,它的主體性和文化的穩(wěn)定性,又使它頑強地展現著自己以及傳統(tǒng)。由于“現代性的反思性已延伸到自我的核心部分”②安東尼·吉登斯:《現代性與自我認同:現代晚期的自我與社會》,第35頁。,現代性的那些基本特征總是在自我認同和社會認同尖銳的內在沖突中起作用,社會監(jiān)控、時空分離、抽離化以及在反思活動中所形成的機制,使得個體生活在心理上的變換不以主體意志為轉移,產生了各種各樣認同方面的問題,那種在傳統(tǒng)中保存下來的信任機制被普遍的懷疑和不信任所取代,本能上的畏懼和焦慮“直抵我們那種活在世上的連貫性感受的深處”,自我在認同中正在遭受磨難。“反思式組織起來的生活規(guī)劃,其通常被假定是與專家知識相接觸之后所具有的對風險的考慮,成了自我認同的結構化的核心特征?!雹弁蠒?,第6頁。

面對自我認同困境,該做什么?如何行動?成為誰?這些核心問題,都是自我必須要回答的問題。④同上書,第80—81頁。為此,吉登斯給出重構人的自我認同品格這一忠告,以期使晚期現代性場景中的每個個體擺脫認同危機。由于人的生命的每一時刻都是一個“新的時刻”,每一時刻的生命都是有關思想、情感和身體感知的反思性的高度覺知的時刻。這種覺知,引發(fā)人自身的改變,激勵個體通過身體力行改變自我。人的改變,無論是身體的還是意識的,都體現為個體把握生命進程的自我設問的過程,是思考實踐和自我命運、把握風險生活的一種積極方式,所以“個體性”的存在是至關重要的;而為了使“個體性”得到程度不同的張揚,就必須以某種方式培育自我作為個體的潛能,這正是吉登斯強調的培養(yǎng)社會性的自我認同品格。

吉登斯認為,自我的品格既規(guī)定了自我認同的個性化,又培育了自我實現社會認同的基本能力。自我認同品格的素質與能力,既構成了每一個獨特自我的特殊性,又影響著每一個個體進行自覺有效的自我建構的可能性。它主要包括十個相互關聯的內容。

首先,建構或重構連貫的值得獎賞的認同感。①安東尼·吉登斯:《現代性與自我認同:現代晚期的自我與社會》,第86頁。自我是由個體負責實施的反思性投射。每一個個體現在的樣子是對自身加以塑造的自覺結果。其中,自我塑造的心理過程和心理需要為自我的重組提供參數,通過積極參與、建構與重構一種連貫的值得獎賞的認同感,使自我獲得更為廣泛、更為基本的目標支持和精神保障。

其次,不斷進行自我形塑的能力。每一個個體都處在從過去到可預期的未來的成長軌道,個體依據對(組織化的)未來的預期而篩選過去,借助這種篩選,個體挪用其過去的經驗,形成了“前景圖形”,在自我的連貫性的意義上,把生命周期以清晰的方式辨別出來,通過有效克服各種不確定性的根源,維持自我本質的同一性。

第三,持續(xù)性的自我反思。持續(xù)性的自我反思是人類的基本特征,它無所不在,理性個體被要求依據正在發(fā)生的事件實現自我質問。在這種意義上,反思性屬于現代性的反思歷史性,以與更為原初的對行動的反思監(jiān)控相區(qū)別,形成自我觀察的實踐化藝術,準確回答那些自我反思性的問題。

第四,把自我敘事改變成鮮明的記述,以維持完整的自我感。自我是一種連貫的現象,自我認同是一種敘事,通過以自我關照為原點的敘事向記述的轉換,個體獲得完整的自我感,這一點在現代社會生活中處在自我認同的核心位置。②同上書,第87頁。

第五,“和時間保持對話”的品格。自我實現是對時間的控制與管理,“和時間保持對話”是自我在個體建構的個人時區(qū)內實現自我的真實基礎與過程。任何給定時刻都是使生命趨于圓滿的基本條件。使未來盡可能地通過時間控制和積極互動的主動過程而秩序化,自我敘事的整體性才能得以建立。

第六,將自我的反思性拓展至身體的品格。自我的反思性應該拓展至身體,因為身體是行動系統(tǒng)的一部分,不是被動的客體。對身體過程的觀察內在于持續(xù)的反思注意,個體召喚它來關注自身的行為。身體的覺知,對于“把握時刻的完整性”是基本的,是對來自環(huán)境的感覺輸入及對作為整體的主要身體器官和身體特質的反思監(jiān)控所必須的。①安東尼·吉登斯:《現代性與自我認同:現代晚期的自我與社會》,第87頁。

第七,培養(yǎng)在機遇和風險間把握平衡的能力。自我實現可被理解為機遇和風險之間的平衡結果。使個體從壓迫性的情感習慣中解放出來的技術是在不斷進行實踐嘗試后獲得的,讓過去成為過去,勇敢地使自己面向未來發(fā)展自我的無限可能性。

第八,自我誠信是自我實現的重要基礎。在反思中發(fā)現自身是自我建構的主動過程,它必須貫通所有的目標,尤其是從依從性中解放出來的目標和實現抱負的目標,只有這樣,才能提升自身的自我價值。

第九,能夠把握個人危機的品格。生命進程是一系列的“過渡”。②同上書,第90頁。如果要在生命進程中實現自我的話,就要學會協(xié)調生活中有意義的轉變,如找新工作、在不同領域或慣例之間游離等等,所有這些都意味著有意識地對付蘊含著希望的風險,把握個人危機所敞開的新機遇。③同上。

第十,培養(yǎng)對生活經驗進行整合的品格。自我發(fā)展的線路是內在參照性的:唯一顯著關聯的線索就是生命軌跡自身。作為可信自我的成就的個體完整性,來源于在自我發(fā)展的敘事內對生活經驗的整合,這是個人信仰體系的創(chuàng)建。個人信仰體系的創(chuàng)建為個人把第一忠誠給予自身提供了手段。④同上書,第91頁。

吉登斯所言的自我認同品格,實質是分析現代性社會中自我實現的能力要素。也就是說,吉登斯講的自我認同品格是個體融入現代性社會的基本品格,它是現代性社會制度與人的實踐行為雙向互動對自我的基本要求,這些品格的培養(yǎng)是一個十分緩慢和艱苦的、不斷建構的過程。這些品格一旦被系統(tǒng)地建構起來,將經由自我認同活動,對人的自我存在和自我實現起到十分積極的作用。吉登斯認為,從個體建構與重構其生活史的方式來看,關鍵的參照點是“來自內部”的,是自我反思的結果。所以,他說“就我而言,看來可以合理地承認剛剛所勾勒出的思想是片面的、不充分的,并且是帶有個人風格的,但它們顯示了在當代世界即晚期現代性社會中有關自我和自我認同的某種真實的東西。通過把它們和這一世界的制度轉型的特征聯系起來,我們就可開始洞悉其原因了”①安東尼·吉登斯:《現代性與自我認同:現代晚期的自我與社會》,第91頁。。顯然,要達到真正意義上的、頗具主體品格特性的自我認同,實在是太難了。但是,我們需要且必須做到,否則,自我的社會認同就難以充分實現,人的本體性安全難以維護。

綜上所述,自我認同在現代性理論研究的重要代表人物吉登斯的眼里,是現代性社會的基本標志,重塑自我品格是現代性社會走出困境的微觀自我拯救。吉登斯認為,現代性社會制度與人類認同的雙向互動構成的現實性社會情境是自我認同品格形成的土壤,作為社會關系總和的人,其身份認同構成自我認同的首要的和本質的特征,而穩(wěn)定性、反思性、內在性等是能否建構與不斷重構自我認同的重要能力要素。自我認同品格的奠基、過程和個性化形成,無不源于現代性制度的全方位的影響,制度在現代民族—國家與社會生活中設置的整體性和功能覆蓋的整體性,凸顯出自我認同的復雜性、艱巨性,它揭示出,每個現代性社會成員的認同的實現,都需要極高的要求。如何提升人類積極認同的品格和能力,使人類認同更好地推進現實的現代性社會的理想發(fā)展,是我們時代理論研究和人類實踐的一個重要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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