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明清時期徽州的居住民俗是一代又一代古徽州人為適應生產(chǎn)和生活的需要，在徽州獨特的自然環(huán)境和人文環(huán)境中逐步積淀而形成的民俗文化。明清時期是徽州文化的興盛時期，徽州居住民俗作為其中的一部分，異彩紛呈，獨具特色。

【關鍵詞】明清;徽州;居住;民俗

【中圖分類號】K892?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文章編號】2096-8264（2021）30-0049-03

明清時期是徽州文化興盛時期，徽州居住民俗作為徽州文化的一部分，異彩紛呈，獨具地方特色，有著濃厚的文化內(nèi)涵。

一、村落民俗

明清時期在徽州獨特的地理環(huán)境和文化環(huán)境中，古徽州人逐漸形成了徽州特有的村落民俗。

（一）村落選址依山傍水

由于徽州群山環(huán)繞，山多地少，“七山一水一分田，一分道路和莊園?！?①徽州村落坐落于群山之中，富有山水意境。徽州村落選址及規(guī)劃設計充分利用天然的地貌，村落建筑或依山傍水、或枕山環(huán)水、或背山面水。村落的理想模式是 “前有朝山和案山，后倚來龍山，水口處有兩山夾峙” ②，河流、小溪經(jīng)過村落前，如同金帶環(huán)抱。整個村落，背靠“來龍”，上引 “來水”，下筑“水口”，面向“朝山”或河流，村前良田棋布，水碧天藍。依山傍水、背山面水成為徽州村落的最基本格局。同時，村落擇址時還要考慮可供開墾的土地資源的多少和土質的優(yōu)劣。為適應自然地勢和居住空間的大小，村落的空間布局及其式樣呈不規(guī)則狀態(tài)，村落的面積與居民多少也各不相同。

（二）村落布局講究“風水”

“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 ③是徽州村落布局遵循的“風水說”模式。 村落布局“負陰抱陽，背山面水”，村落背靠連綿起伏的山脈，面朝較開闊的平地，村落兩旁有山脈護衛(wèi)、圍合，村落前面水流縈繞，有一處開闊、明朗的豁口與外界互通?！皵控?、聚氣、安全”是徽州村落布局的基本要求。村落處于群山環(huán)繞的地形中，寓意安全與納氣，村落前連綿不絕的水流象征著財源滾滾、繁衍不息。村落總體輪廓總是規(guī)劃成具有吉祥寓意的圖案。如歙縣霞坑鎮(zhèn)錢姓大族集中居住的里方村，該村落輪廓外圍是圓形，村落中間是一方形廣場，整個村落就像一枚碩大的銅錢，寓意榮華富貴、財源旺興。又如西遞村的總體輪廓被設計為“船’形，又在村首豎立牌坊，寓意事業(yè)一帆風順。

（三）聚族而居

“千家之冢，不動一抔;千丁之族，未嘗散處;千載譜系，絲毫不紊;主仆之嚴，數(shù)十世不改。” ④遷至徽州的家族多聚族而居、繁衍生息，并以始祖或始遷祖為中心，形成宗族，居住的村落往往以族姓來命名。一般是一個宗族聚居于一個村落，幾世同居一村，如江村、鄭村、許村等?！班l(xiāng)落皆聚族而居，族必有譜、世系數(shù)十代” ⑤，“新安各姓，聚族而居，絕無雜性攙入者” ⑥。新安各姓“聚族而居，數(shù)千百年，春露秋霜，明禋不替。村落間，祠宇相望，規(guī)模宏敞?！?⑦無論是西遞村還是宏村，作為聚族而居的民居建筑，整個村莊以宗族祠堂為中心進行規(guī)劃，在村落正中的總祠堂和村落周圍的分祠堂的統(tǒng)領下，各家各戶的住宅在高度、朝向、形式都協(xié)調(diào)和諧、井然有序。

（四）營造宗祠

嘉靖時休寧貢生吳子玉說：“寰海之廣，大江之南宗祠無慮以億數(shù)計，徽最盛;郡縣道宗祠無慮千數(shù)，歙最盛;自歙水之東無慮百數(shù)，凌氏祠巨麗最盛?！?⑧徽州宗祠所祭祀的祖先一般是始祖或始遷祖。始祖、始遷祖一般可以追溯到唐宋時期為避戰(zhàn)亂由中原遷至徽州的祖先，這些中原南遷徽州的大戶聚族而居，為弘揚宗族制度和宗法觀念不惜重金營造宗族祠堂。建祠堂需要一定的財力，如下層士紳或富有宗族，常常是祖先后裔子孫多人多戶或宗族成員共同出資。明清時期徽商事業(yè)興旺，財力雄厚，徽商出資鼎力支持營造宗祠，導致徽州宗祠無論在數(shù)量方面還是在規(guī)模方面，都位居全國首位。目前在徽州歙縣、黟縣、績溪、休寧、祁門、婺源等地還分布有保存得較好的宗祠。

（五）營建水口

徽州人習慣把村落的下游看作村莊入口或村腳，水口就營建在村莊入口或村腳。 徽州人認為水口是“一方眾水所總出處也”，是村落的門戶和咽喉，關系到整個村落宗族人丁、財富的興衰、聚散，而水則象征財富，不可任由其肆意騰泄。為了留住財氣，徽州人往往會營造被稱作“鎮(zhèn)物”的建筑，通過挖湖筑堤、搭橋建塔、修建亭臺樓閣，并廣植林木等，來增加鎖鑰氣勢 。據(jù)《巖鎮(zhèn)志草》載，明代嘉靖年間修建于水口的巖寺文峰塔，就是因為“風山雖為門戶，不能迴抱，恐其山走水直，遂成陽泄，建此塔以樹頹流砥柱” ⑨。水口的營建改善了村落的景觀，“煙村數(shù)里有人家，溪轉峰回一徑斜。結伴攜錢沽夾酒，供梁水口看曇花”。⑩ 詩詞描繪的就是清代徽州新安江畔煙村水口的宜人景色。

（六）豎牌坊

牌坊與民居、祠堂并稱徽州古建“三絕”，“據(jù)考證，明清時徽州一共有數(shù)千座牌坊，休寧建有各類牌坊185座，績溪建有182座，婺源曾建156座，而曾為徽州府所在的歙縣，更是有幾百座，現(xiàn)存的牌坊就有82座?！??以牌坊的材質分，有石頭筑的、磚塊砌的、木頭造的，其中最常見的是石頭筑的牌坊;以形狀制式分，有八柱的長方形、四柱的正方形、四柱的一字形、雙柱的一字形，其中四柱的一字形最為常見;以牌坊的性質分，有用地名、街巷名、祠堂名等命名的題名坊（標志坊），有用來彰顯官員品銜、政績或旌表科舉進士的恩榮坊，有用來旌表守節(jié)烈女或貞女的貞節(jié)坊，以及孝子坊、百歲坊等，其中以貞節(jié)牌坊的數(shù)量最多，約占徽州牌坊總數(shù)量的一半。

二、住宅民俗

徽派古民居的住宅形式因受其獨特的地理環(huán)境及歷史與人文觀念的影響，區(qū)域特色鮮明，風格獨特，文化內(nèi)涵博大精深。

（一）馬頭墻——徽派民居的獨特標志

徽州古民居一般為兩層的樓房，樓房外圍是高高的白墻，其中房屋兩側的山墻高度超過屋脊及屋頂，山墻的頂部向兩頭呈階梯狀，因山墻有防火災漫延的作用，故稱封火墻。封火墻向兩頭呈出三階或五階遞減，向屋檐方向逐漸跌落，封火墻的墻頂一般超出墻面鋪兩層或三層青磚，青磚上面再覆蓋蝴蝶瓦并豎立小青瓦，每一階收尾處用小青瓦構建成翹犀頭形狀，遠看像馬頭，又被稱作馬頭墻。一般進深較長的高大民居，多數(shù)建成五階式，當?shù)厝朔Q作“五岳朝天”的馬頭墻?！按髴羧思艺旱膫让骜R頭墻層層疊疊，或平行起伏，或垂直交錯，有著遞進、重復、交叉和貫通的建筑形態(tài)，靜中有動，生動活潑，可以使人體悟到有張有弛、剛柔并濟的自然節(jié)律?！??徽州馬頭墻在天地之間勾畫出民居與天際錯落有致的輪廓線，拓展了住宅的空間感，增添了住宅的運動感，增加了古民居的韻律美。

（二）門樓——徽派民居的亮點

明清徽州人非常重視對宅門的裝點和雕飾，往往在門上不惜金錢并濃墨重彩，通過巧妙地構思、精心地選料、細致的做工，使得徽州住宅的門不僅具有藝術價值，同時彰顯了房屋主人的身份與財力，成為徽派民居的亮點，被當?shù)厝朔Q作“門樓”?；罩莸拈T樓雖有格式卻無定法，表現(xiàn)出五花八門的門式。房屋主人和工匠師傅按照“魯班經(jīng)”的指引建造門樓，運用力學和幾何學知識，采取恰到好處的比例，并附以精美的雕飾或繪畫，將原本供出入的物質之門，注入了深邃的精神文化，成為徽州人的精神之門。明朝至清朝初期，徽派民居常見的門樓造型是字匾形、牌樓形、八字形、垂花形等。如：婺源的“天官上卿”宅的門樓就是八字形，呈坎明代住宅的門樓即為牌樓形，績溪上莊胡氏住宅的門樓為垂花形。明清時期因徽商崛起，部分徽商常常用大型的木材并輔以精美的雕飾營造“商”字門。

（三）天井——四水歸堂

徽州古居民為了保證住宅的隱私性和安全性，外墻都高大密實，基本不設置窗戶，但通常設一狹長天井用來通風、換氣和采光。天井一般安置在正廳前庭，在縱深較長的住宅中，住宅的后庭也會設置天井。橫向加接的住宅，每幢都設置天井。有時為增加房屋的通風、采光，也會在小廳或廚房中設置小天井。天井與各戶住宅之間完全敞開，方便通行與交流。天井四周的屋頂均設置為下行的坡面，雨天時雨水源源不斷地匯入天井，然后流入陰溝排出屋外。多數(shù)天井的下面設置明塘，并在明塘的四角設置明溝。比較講究戶主會用石頭砌成池，池上蓋石欄板，屋頂雨水落入天井后進入池中，并從暗溝排走。古徽州人認為水寓意著財富，照耀到天井的陽光是流金，匯入到天井的雨水則是流銀，因此古徽州人將天井匯集四方之水稱之為“四水歸堂”。

（四）精美的房屋雕飾

房屋雕飾是徽州民居特色之一。徽州民居室外粉墻黛瓦、黑白分明，在藍天青山的映襯下顯得素雅、祥和、寧靜，但徽州民居室內(nèi)絕對可以用精美來形容。徽州人裝飾房屋的材料主要是木雕、石雕和磚雕?；罩莸貐^(qū)的“三雕”十分出名，據(jù)地方志記載“歙縣虬村黃氏、張氏，皆以雕刻著名，自明至清，以守其業(yè)?！??木雕在徽州民居雕飾中所占分量最重，題材最廣泛，圖案最豐富。木雕主要裝飾在建筑內(nèi)部的重要部位，如梁枋、斗拱、雀替、扇窗、扇門、隔扇、權窗、欄板、家具等。石雕主要裝飾于庭院圍墻的漏窗、房屋的石柱、住宅外門的門樓與門罩上。磚雕則多裝飾在門罩、貼墻、牌坊、照壁上。石雕常與磚雕相互結合、互為補充使用?；罩莘课莸耧棃D案取材多樣，其中主要雕飾的內(nèi)容有飛禽走獸、祥云花卉、典故傳說等。一般來說，大門上方雕刻有精良的門罩，室內(nèi)的房梁與天花板上，大多有描金繪彩的裝飾，房梁之下，往往是精致的雕刻，甚至柱石上都雕飾有樣式各異的吉祥圖案。

（五）雅致的室內(nèi)陳設

徽州民居基本由廳堂、正房、廂房、閣樓、余屋、廚房等組成。其中廳堂是居家的中心，其內(nèi)部陳設布置非常講究，幾乎每家廳堂正壁上都高懸題有堂名的匾額，匾額下掛巨幅字畫和楹聯(lián)，字畫一般是山水、花鳥或者是象征吉祥如意的福、祿、壽，再以頗有哲理的木制楹聯(lián)配在字畫兩側。字畫和楹聯(lián)下設置條案（條桌），條案上擺放著座鐘、花瓶、帽筒及裝飾有鏡面的座屏等，寄托著屋主追求“家居平（屏）靜（鏡）、終（鐘）生平（瓶）安”的美好愿望。條案之下，再擺設八仙桌，八仙桌旁擺放太師椅，并在兩側擺上茶幾、座椅。廳堂的柱面上也常常懸掛木刻楹聯(lián)。廳堂及天井四周梁架下方一般安置掛鉤，懸掛燈盞。廳堂分前堂、中堂、后堂，后堂是長輩居住的地方。長輩的房間陳設相對簡潔，一般設置有床、桌、衣柜，同時在柱、額枋上會雕刻以壽為主題的字畫或圖案。 徽州民居臥房內(nèi)一般以床榻為中心，并配有衣櫥、箱柜、梳妝臺、盆、架等家具。

三、住宅建造過程中的民俗

徽州人認為建造住宅是非常神圣的事情，從動土開工到上梁落成，都要舉行一定的儀式并遵循風俗。

（一）住宅選址遵循堪輿之術

住宅選址都是聘請精通堪輿之術的“地理先生”來實施。住宅的朝向常常由地理先生用休寧萬安生產(chǎn)的羅盤測定，地理先生運用研磨、稈土、嘗土等方式來辨別土質好壞，并俯身觀察和側耳傾聽地下水流來測地基氣脈。挖坑掘土后，將研磨后的土回填到坑內(nèi)，第二天看其是隆起還是凹陷以定其吉惡。許多徽州家族、富戶往往為求得一塊風水寶地，不惜重金聘請地理先生來尋找。住宅的地址選定之后，就要選定好日子奠基，又稱“下屋腳”。下屋腳之前要祭土地神，祭過土地神后要安放“鎮(zhèn)宅石”，“鎮(zhèn)宅石”必須大小適中、石質堅硬，安放在將建造的堂屋地基的正中，地理先生要祝贊語，儀式相當于當代的奠基禮。住宅的選址還有一些禁忌：“凡宅不居當沖口處，不居寺廟，不近祠社、窯冶、官衙，不居草木不生處，不居軍營戰(zhàn)地，不居正當水流處，不居大城門口處，不居對獄門處，不居百川口處?！??

（二）破土動工遵循八卦學說

徽州的地理先生根據(jù)八卦學說給住宅營建過程中的破土、動工設計了一定的儀式。首先，開工要選擇良辰吉日?；罩萑苏J為不吉利日子、時辰絕對不可以動土、動工，否則會有兇煞或懲罰，不犯太歲、不在太歲頭上動土是徽州人在建房開工時選擇良辰吉日特別注意的事項。 祭土地神是動工之日的重要儀式，先用二刀黃表紙裹上三根香，捆扎好掛在屋場內(nèi)，祈禱建房過程能夠吉祥、順利、平安。當天晚上還要宴請工匠和干雜活的幫工吃開工飯。住宅建成之后，必須祭神還愿。

明人趙吉士著《寄園寄所寄》云：“風水之說，徽人尤重之。”明代中后期徽商致富后豪華宅第的建造非常重視八卦學說，破土動工之前選定吉日良辰、破土動工過程中的儀式都離不開地理先生，并嚴格的遵循八卦學說。

（三）豎柱、架梁講究神圣吉祥的儀式

徽州住宅的大梁粗柱由木匠師傅進山選樹木，樹木被選定后下鋸砍伐前，要焚香、燒紙祭 “老郎神”，砍伐時要用繩拴樹木，控制樹木傾倒的方向，且用木馬托接，不能讓樹木落地。建住宅時先由木匠師傅立屋架，立屋架這天親朋好友前來賀喜。上屋架中正梁（駝梁）時，正梁兩端需要披紅掛彩并插金花，并用較粗麻繩拴住，正梁兩端架在木馬上，人不能從梁上跨過，正梁前擺放著豬頭、魚、雞等供品，再點上一對蠟燭，房東親自上香祭梁，同時木匠師傅手拿公雞和五谷袋站在正梁上，用轆轤將正梁緩緩吊起。正梁組裝好后，木匠師傅開始撒五谷、念贊詞，手提酒壺，祭四方神靈。撤五谷時要唱吉利語，撒完五谷后撒“百子”?！鞍僮印笔怯靡淮缌⒎阶笥业哪绢^做成的八角小錘，用一尺左右的竹條插進八角錘中做錘柄，角面上通常寫著“長命富貴”“福如東?！薄皦郾饶仙健薄盃钤暗凇钡燃橛谜Z。撤完“百子”后開始祭梁，由木匠師傅斧刃雞頸，撒雞血祭梁，之將雞拋向空中，且口中念道“金雞（吉）落地，大吉大利”;現(xiàn)場的親朋好友及工匠等齊聲回應“好啊”?！百澚骸眱x式結束后，撤供品，放鞭炮，上梁在鞭炮聲中完成。上梁完畢后還有人站在屋梁上向現(xiàn)場的人群拋饅頭、發(fā)糕等，意味“高發(fā)”。上梁當天一定要蓋好屋瓦，屋瓦蓋好后必須擺“上梁酒”款待親朋好友及工匠。

注釋：

①（清）丁廷楗編修：《徽州府志》卷二《風俗》，康熙三十八年刻本。

②（清）陳夢雷等編纂：《古今圖書集成》卷六百六十

四《管氏地理指蒙·四勢三形》，清雍正六年印本。

③（宋）呂太古：《道門通教必用集》卷九《精思篇》，明正統(tǒng)道藏本。

④（清） 趙吉士：《寄園寄所寄》卷十一《泛葉寄》，康熙三十五年刻本。

⑤張海鵬，王廷元：《明清徽商資料選編》，黃山書社1985年版，第36頁。

⑥張海鵬，王廷元：《明清徽商資料選編》，黃山書社1985年版，第30頁。

⑦轉引自方春生：《淺談徽州祠堂的歷史演變》，《黃山學院學報》2009年第4期。

⑧（明）吳子玉：《大鄣山人集》卷二二《沙溪凌氏祠堂記》，齊魯書社1997年版，第511頁。

⑨（清）佘華瑞纂：《巖鎮(zhèn)志草建置》，雍正十二年抄本。

⑩許承堯纂：《歙縣閑譚》卷七《新安竹枝詞》，稿本。

?趙焰、張揚：《徽州老建筑》，安徽大學出版社2011年版，第11頁。

?劉水清：《徽派建筑中黟縣和武夷山古民居比較分析》，《呼倫貝爾學院學報》2012年第4期。

?（清）黃開族等修纂：《（歙縣）虬川黃氏宗譜》，道光十年刊本。

?（清）陳夢雷等編纂：《古今圖書集成》卷六百七十五《堪輿部·陽宅十書》，清雍正六年印本。

作者簡介：

蔣道霞，女，安徽合肥人，安徽師范大學歷史學院副教授，歷史學碩士，研究方向：明清史、徽州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