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曉麗 彭 晨 張王瓊
(天津商業(yè)大學管理學院,天津 300134)
高等教育內(nèi)涵式發(fā)展加快了我國高校變革的進程,部分高校轉(zhuǎn)型為應用型大學,部分高校借鑒企業(yè)管理模式進行績效、薪酬體系改革,高等教育進入全面變革時代(石火學, 俞兆達, 2018)。變革支持行為是教師積極促進變革的主動行為,表現(xiàn)為建言、參與和行為貢獻(Kim, Hornung, &Rousseau, 2011),與變革成功具有強相關性(Shah,Irani, & Sharif, 2017)。
高校變革對教師造成巨大的心理沖擊,外顯性支持行為嚴重不足(曹曉麗, 劉冬, 楊卓, 2020)。根據(jù)社會交換理論,教師與領導者在資源交換基礎上進行互動并形成依賴關系。教師充分權衡其所擁有的資源限制和社會特性,與領導間展開物質(zhì)與非物質(zhì)的行為互動;而領導者的行為風格和所提供的資源直接影響下屬的行為(Wang & Howell,2010)。對變革局面有準確認識、善于愿景鼓舞和智力激發(fā)的變革型領導滿足了教師變革情境下的心理訴求,有利于高校教師的組織承諾重塑(于博, 白楊, 2011),對高校組織績效產(chǎn)生正向影響(吳澤俊, 楊鋮, 胡楊成, 2015)。變革型領導是教師責任感的正向預測因子(Khany & Ghoreishi,2014),與教師的工作投入(毛晉平, 周卓釗, 吳逸飛, 2017)和建言行為(李曉玉, 高冬東, 王麗霞, 喬紅曉, 2015)正相關。因此,變革型領導可能是激發(fā)高校教師變革支持行為的重要驅(qū)動因素。
盡管變革型領導可能是驅(qū)動教師變革支持行為的前因變量,但積極行為的產(chǎn)生是復雜的過程,需要深入探討其心理層面的中介作用和邊界條件。根據(jù)計劃行為理論,個體的態(tài)度和感知控制是外界干預與個體行為間的重要影響指標。情感變革承諾表達了個體對組織變革的積極態(tài)度(柏帥蛟, 井潤田, 陳璐, 李貴卿, 2017),高校教師的情感變革承諾可能會在變革型領導與高校教師的變革支持行為間產(chǎn)生中介作用。根據(jù)自我決定理論,個體行為受外在和攝入調(diào)節(jié)的影響,同時也受自身認同調(diào)節(jié)和內(nèi)在動機的影響,處于一定程度的自治狀態(tài)(Deci & Ryan, 2000)。作為積極心理特質(zhì)的主動性人格,促使教師采取主動行為改變現(xiàn)有環(huán)境(Li, Liu, Liu, & Wang, 2017),形成正向心理承諾。故本研究將高校教師的主動性人格納入研究框架,探討其調(diào)節(jié)作用。教師處于典型的高集體主義文化情境下,其行為研究有助于揭示教師群體的行為邏輯。因此,本研究考察變革型領導與高校教師變革支持行為的關系,探析中介機制和邊界條件,管窺教師變革情境下積極行為的形成機理。
領導者的行為會影響其與下屬間的領導–成員交換關系,進而影響下屬的態(tài)度和行為(Wang &Howell, 2010)。按照社會交換理論的互惠原則,領導者給予教師支持和關懷,可以從教師那里獲得行為的回報。變革支持行為需要個體承擔更多的責任,甚至犧牲自身利益(Lysova, Richardson,Khapova, & Jansen, 2015)。變革型領導關注領導者與下屬的相互關系,通過愿景激勵、智力激發(fā)、個別關懷以及領導魅力建立互相信任的組織氛圍(Bass, 1997),有助于促進領導者與教師之間的積極交換關系。研究表明,變革型領導可有效預測高校教師的團隊學習行為(Bouwmans, Runhaar,Wesselink, & Mulder, 2017)和組織公民行為(Safari &Gharacheh, 2014),系主任變革型領導得分的高低直接影響教師的行為表現(xiàn)(Darawsheh, ALshaar,Masa’deh, & Al-Lozi, 2016)。Wang 和Howell(2010)將變革型領導劃分為個體導向型和群體導向型,并編制了雙層變革型領導問卷且得到了理想的信效度。本研究探討教師的個體性支持行為,故采用個體導向變革型領導概念展開研究。
變革型領導正向影響高校教師的組織承諾(胡青, 孫宏偉, 2013; 徐長江, 梁崇理, 時勘, 田學紅, 2014),而根據(jù)Madsen,Miller 和John(2005)的研究結論,變革支持行為是組織承諾的結果變量。據(jù)此可推測變革型領導正向影響高校教師的變革支持行為。同時,同樣作為積極領導風格的魅力型領導對變革支持行為的正向影響已得到驗證(許苗苗, 鄭文智, 2016)。基于此,提出假設1:個體導向變革型領導對高校教師變革支持行為具有正向影響。
根據(jù)“領導–信任–行為”邏輯框架,下屬行為的激發(fā)不僅取決于領導的風格,亦取決于個體的內(nèi)源性心理變量(Dirks & Ferrin, 2002)。在領導與教師的社會交換過程中,教師感知到變革型領導的支持后會產(chǎn)生回饋心理,反映到教師對變革的態(tài)度和情感層面,并通過變革承諾作用到教師行為。變革承諾是個體具有的能夠促使變革成功實施的心理狀態(tài),包括情感變革承諾、持續(xù)變革承諾和規(guī)范變革承諾三個維度(Jaros, 2010)。變革承諾是一種典型的行動承諾,能夠促使個體自愿參與并配合組織的變革活動(柏帥蛟等, 2017),正向影響合作行為和擁護行為(Herscovitch &Meyer, 2002)。
變革型領導正向影響教師的變革承諾(Yu,Leithwood, & Jantzi, 2002),而變革承諾正向影響個體的支持和擁護行為(Meyer, Srinivas, Lal, &Topolnytsky, 2007)??梢姡兏锍兄Z既是變革型領導的影響結果,又是變革支持行為的前因變量。變革承諾三因子中,情感承諾是解釋成員忠于組織而甘于奉獻的關鍵(李永占, 2018),更能夠反應個體對組織變革的積極態(tài)度,且變革型領導與情感承諾的正相關關系(Peng, Liao, & Sun,2020)、情感變革承諾與變革支持行為的正相關關系已得到驗證(Herscovitch & Meyer, 2002)。情感承諾在領導風格與下屬行為間的中介作用也已得到了證明(李明, 2015; Asif, Qing, Hwang, & Shi,2019)?;诖耍岢黾僭O2:情感變革承諾在個體導向變革型領導與高校教師變革支持行為之間起中介作用。
個體行為受到自主需求的影響,內(nèi)在渴望有選擇和心理自由感的體驗。根據(jù)自我決定理論,自主性和能力感是影響個體朝積極方向發(fā)展、激發(fā)積極行為的重要心理變量(劉靖東, 鐘伯光, 姒剛彥, 2013)。教師的變革反應行為不是單一的接受刺激產(chǎn)生反應的定向過程,而是受到其內(nèi)在心理需求的攝入、認同和整合調(diào)節(jié),其組織承諾的形成受自主需求和個性特征的影響。
主動性人格描述了個體相對穩(wěn)定的主動改變環(huán)境的傾向,是反映個體自主性和能力感的重要心理變量(張軍成, 凌文輇, 2016)。高主動性人格的教師更樂于融入變革環(huán)境,更容易在情感層面產(chǎn)生對學校的承諾,在教學和科研工作中展現(xiàn)出更多的創(chuàng)新行為(Li et al., 2017),具有更高的工作滿意度(林頤宣, 2020)。
主動性人格能夠有效調(diào)節(jié)高校教師角色沖突對工作滿意度的負向影響(何一清, 劉娜, 孫穎,2020),在工作自主性與建言行為間(趙蕾, 翟心宇, 2018)具有顯著的正向調(diào)節(jié)作用。同時,楊春江、馮秋龍和田子州(2015)驗證了主動性人格在變革型領導與領導–成員交換間具有顯著調(diào)節(jié)作用,而領導–成員關系與個體情感承諾顯著正相關(湯超穎, 劉洋, 李明, 魯艷, 2013)。據(jù)此推定,高主動性人格的高校教師與領導間的交換關系更為緊密,更易強化個體導向變革型領導對情感變革承諾的影響?;诖?,提出假設3:主動性人格在以情感變革承諾為中介的個體導向變革型領導與高校教師變革支持行為的影響關系中起調(diào)節(jié)作用。
本研究以情感變革承諾為中介變量、主動性人格為調(diào)節(jié)變量,探討個體導向變革型領導對高校教師變革支持行為的影響,研究框架如圖1所示。
圖 1 研究框架
根據(jù)山東省、河北省、河南省和天津市教育部門公布的《普通本科轉(zhuǎn)型試點高校遴選結果》名錄,篩選能夠建立聯(lián)系的轉(zhuǎn)型高校,按照上下級配對的方式取樣,進行紙質(zhì)問卷調(diào)查。教師填寫個體導向變革型領導、主動性人格、情感變革承諾問卷,領導填寫下屬教師的變革支持行為問卷。領導填答問卷140 份,下屬教師填答361 份,問卷總量為501 份。問卷總回收率為93.61%。剔除無效問卷,最終獲得領導問卷122 份,下屬教師問卷327 份。配對后形成有效問卷共327 套。樣本的平均年齡為39.02±8.83 歲;其中,女性241 名,男性208 名;正高級職稱45 名,副高級職稱106 名,中級職稱239 名,初級職稱59 名。
2.2.1 個體導向的變革型領導
采用Wang 和Howell(2010)編制的個體導向變革型領導量表,并結合高校變革的本土化情境進行了修訂。該量表包括18 個題項(例如,“領導鼓勵我發(fā)揮所長”),高績效期望、下屬培養(yǎng)、智力激發(fā)、個人認同4 個維度,采用Likert 5 級計分。本研究中總量表的Cronbach’s α 系數(shù)為0.88。
2.2.2 主動性人格
采用Seibert,Crant 和Kraimer(1999)編制的自陳式主動性人格量表,包括10 個題項(例如,“即使別人反對,我也會堅持自己的想法”),采用Likert 5 級計分。本研究中該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數(shù)為0.87。
2.2.3 情感變革承諾
采用Herscovitch 和Meyer(2002)編制的組織變革承諾量表中的情感變革承諾分量表,并結合高校的特征進行了語言調(diào)整,包括6 個題項(例如“我相信此次學校變革是非常有價值的”),采用Likert 5 級計分。本研究中該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數(shù)為0.90。
2.2.4 變革支持行為
采用Kim 等(2011)編制的變革支持行為量表,并結合高校教師的實際情況進行修訂,包括3 個題項(例如,“他/她針對需要解決的變革問題提出過建議”),采用Likert 5 級計分。本研究中該量表的Cronbach’s α 系數(shù)為0.92。
采用SPSS22.0 進行描述性統(tǒng)計和相關分析,采用Mplus7.4 軟件進行偏差矯正的非參數(shù)百分位Bootstrap 檢驗中介效應,采用MIMIC 法構建結構方程模型,采用潛調(diào)節(jié)結構方程法(LMS)檢驗調(diào)節(jié)效應。
本研究采用Harman 單因素分析法進行共同方法檢驗,未旋轉(zhuǎn)得到的第一個主因子的方差解釋率為27.85%,四個主因子的總方差解釋率為74.22%,第一個主因子所占比率未出現(xiàn)過大的現(xiàn)象,說明本研究不存在較大的共同方法偏差。遵循Podsakoff,MacKenzie,Lee 和Podsakoff(2003)的建議,同時采用不可測量潛在方法因子效應控制法進行共同偏差檢驗。加入方法因子后,模型擬合指數(shù)并未得到較顯著改善(χ2/df=2.61, CFI=0.92, TLI=0.92,SRMR=0.03),據(jù)此可判斷盡管可能存在同源方法變異,但對研究的影響較?。刂吟? 黃彬彬, 湯丹丹, 2018)。兩種方法均表明,本研究不存在嚴重的共同方法偏差。
對數(shù)據(jù)進行描述性統(tǒng)計分析,得到各變量的均值、標準差和相關系數(shù),見表1。個體導向變革型領導與高校教師變革支持行為顯著正相關(r=0.42,p<0.01),個體導向變革型領導與教師情感變革承諾呈顯著正相關(r=0.37,p<0.01),情感變革承諾與變革支持行為呈顯著正相關(r=0.41,p<0.01),主動性人格與情感變革承諾存在顯著相關性(r=0.22,p<0.01),主動性人格與變革支持行為呈顯著正相關(r=0.21,p<0.01)。
表 1 描述性統(tǒng)計和相關分析結果
對分類變量進行虛擬化處理后,運用MIMIC法對性別、學歷、職稱變量納入結構方程進行控制,采用Mplus7.4 建立結構方程模型,進行偏差矯正的非參數(shù)百分位Bootstrap 法重復隨機抽取1000 個樣本,進行中介效應檢驗。結果顯示,模型各項擬合指數(shù)均符合要求(χ2/df=3.05, CFI=0.90, TLI=0.92, SRMR=0.03),通過最大似然法(ML)估計中介模型中各路徑的路徑系數(shù),參見圖2。個體導向變革型領導對情感變革承諾有正向預測作用(β=0.28,p<0.001);情感變革承諾對教師的變革支持行為有正向預測作用(β=0.41,p<0.001);個體導向變革型領導對教師變革支持行為的直接效應不顯著,95%CI[?0.09, 0.31],包括0;個體導向變革型領導對教師變革支持行為的間接效應顯著,95%CI[0.06, 0.33],不包括0。研究結果說明情感變革承諾在變革型領導與教師變革支持行為之間存在完全中介效應,假設1 和假設2 得到驗證。
圖 2 情感型變革承諾在變革型領導與變革支持行為的中介作用檢驗
根據(jù)方杰和溫忠麟(2018)的建議,采用潛調(diào)節(jié)結構方程法(LMS)檢驗主動性人格對以情感變革承諾為中介的個體導向變革型領導與高校教師變革支持行為關系的調(diào)節(jié)效應。檢驗過程包括三個步驟。步驟一:利用常用擬合指數(shù),判斷不含潛調(diào)節(jié)(交互)項的基準SEM 模型,χ2/df=3.51,CFI=0.92,TLI=0.92,SRMR=0.04,表明基準SEM 模型擬合良好;步驟二:判斷包含潛調(diào)節(jié)(交互)項的有調(diào)節(jié)的中介SEM 模型相比基準模型,其擬合情況是否更好。結果表明,包含潛調(diào)節(jié)(交互)項的有調(diào)節(jié)的中介SEM 模型,AIC=9851.61,比基準SEM 模型的AIC 值9854.50 減少了2.89,表明有調(diào)節(jié)的中介SEM 模型相比基準SEM 模型有改善。步驟三,利用系數(shù)乘積法進行有調(diào)節(jié)的中介效應分析,調(diào)節(jié)效應的95%CI 為[0.06, 0.30],不包含0,說明主動性人格對以情感變革承諾為中介的個體導向變革型領導與教師變革支持行為間的關系具有顯著的調(diào)節(jié)作用?;诖耍僭O3 得到驗證。通過最大似然法(ML)估計該結構方程模型中各路徑的路徑系數(shù),參見圖3。
選取個體導向變革型領導、主動性人格的平均值加減一個標準差的數(shù)值帶入回歸方程,繪制主動性人格的調(diào)節(jié)效應圖,見圖4。研究發(fā)現(xiàn),當高校教師主動性人格較低時,個體導向變革型領導對情感變革承諾的影響較小,隨著教師主動性人格得分的提高,個體導向變革型領導對情感變革承諾的影響變大。
圖 3 主動性人格對中介模型的調(diào)節(jié)作用檢驗
圖 4 主動性人格的調(diào)節(jié)作用
本研究發(fā)現(xiàn),變革型領導正向影響高校教師的變革支持行為。與李曉玉等(2015)、許苗苗和鄭文智(2016)、Bass(1997)的研究結論一致。具備變革型領導風格的高校領導者,關懷教師的轉(zhuǎn)型困境和壓力,善于對教師進行愿景激勵,提高了教師的工作滿意度(徐長江等, 2014)。社會交換形成了人際間的義務感、互惠感和信任,基于互惠性原則,當高校教師被變革型領導寄予厚望,感受到來自領導者的智力激發(fā)和個性化關懷時,教師的情感承諾水平會顯著提升,促使變革支持行為的產(chǎn)生。本研究成果證明了變革型領導風格對教師積極行為的重要推動作用,證明了變革型領導在具有高集體主義文化特征的高校運用的有效性,提示了高校應重視對變革型領導的塑造和培養(yǎng)。本研究結果不僅豐富了變革情境下個體主動行為驅(qū)動因素研究的成果,而且對變革期高校的教師管理、教師心理契約重塑和行為引導具有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
本研究發(fā)現(xiàn),情感變革承諾在個體導向變革型領導與教師變革支持行為之間起完全中介作用。符合Dirks 和Ferrin(2002)提出的“領導–信任–行為”的邏輯框架,與李明(2015)、Asif 等(2019)的結論一致。變革型領導致力于創(chuàng)造自由寬松的組織氛圍,在工作中保持開放性,使教師能夠獲得更豐富的信息和職業(yè)發(fā)展資源(Bouwmans et al.,2017)?;谏鐣粨Q理論,高校教師在感知到友好的領導成員交換關系時,會產(chǎn)生組織歸屬感和正向情感變革承諾,更傾向于以積極的態(tài)度和行為支持高校變革,進而產(chǎn)生爭先行為。變革型領導風格能夠提升領導–成員社會交換關系質(zhì)量,該結果證實了社會交換理論在領導風格和成員行為影響過程中的作用。高校領導者應關注教師的情感需求,為教師提供轉(zhuǎn)型所需的資源支持,促使教師從心理和情感層面接納和認同變革,構建情感變革承諾。
本研究發(fā)現(xiàn),教師主動性人格在以教師情感變革承諾為中介的個體導向變革型領導與教師變革支持行為的關系中具有顯著的調(diào)節(jié)作用。與楊春江等(2015)、Li 等(2017)的研究結果一致,也是對王明輝(2012)所提出的關注個體特征對變革承諾影響的回應。教師對互惠規(guī)范的接受程度影響其回報領導者的行為選擇,而這種義務關系的范圍在一定程度上受教師主動性人格的影響。自我決定理論指出,個體對自身行為調(diào)節(jié)的導向存在個體水平的差異,與個體的個性特征相關。本研究成果在驗證外部領導者領導風格對教師行為的作用關系的同時,也證明了教師人格特質(zhì)對其行為的內(nèi)部調(diào)節(jié)作用,明確了變革型領導發(fā)揮作用的邊界條件。提示在高校變革中,應發(fā)揮高主動性人格教師對低主動性人格教師的同化效應,促進教師達成共同承諾,激發(fā)共同的變革支持和參與。
變革型領導正向影響高校教師變革支持行為;情感變革承諾在變革型領導與變革支持行為之間起完全中介作用;教師的主動性人格調(diào)節(jié)情感變革承諾在變革型領導與變革支持行為之間的中介作用。相比低主動性人格的教師,中介效應在高主動性人格的教師中更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