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艷芬,方紅玲*
(1.河南省科技期刊研究中心,河南新鄉(xiāng)453003;2.新鄉(xiāng)醫(yī)學院期刊社,河南新鄉(xiāng)453003)
2019 年8 月5 日,中國科協(xié)、中宣部、教育部、科技部聯(lián)合印發(fā)《關于深化改革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意見》(以下簡稱“《意見》”),這是貫徹落實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員會第五次會議精神、推動我國科技期刊改革發(fā)展的綱領性文件。目前,我國科技發(fā)展階段和綜合實力水平決定了我國科技期刊已經具備加速追趕和起飛的條件?!兑庖姟返某雠_,必將給我國科技期刊帶來前所未有的發(fā)展機遇。每年,中國科學技術信息研究所都會對我國科技期刊中比較優(yōu)秀的部分進行統(tǒng)計分析其上一年度的引證指標,從不同的角度對期刊進行分析及評價,主要用來評價期刊在學科領域內的學術影響力、期刊之間的互引關系分布和期刊單項指標在學科內的相對位置。本研究對《中國科技期刊引證報告》(核心版)收錄的5種眼科學中文核心期刊2014─2018年引用指標和來源指標進行統(tǒng)計分析[1-5],為幫助相關學者了解眼科學中文核心期刊近幾年的發(fā)展趨勢提供一定的資料。
本研究選取的期刊為眼科學中文核心期刊。2017年北京大學圖書館出版的《中文核心期刊要目總覽》顯示,眼科學中文核心期刊現(xiàn)調整為以下5 種期刊:《中華眼科雜志》《中華眼底病雜志》《中華實驗眼科雜志》《眼科新進展》《國際眼科雜志》。為此,本研究的數據為《中國科技期刊引證報告》(核心版)2014—2018年5種眼科學中文核心期刊的指標數據。
本研究選取的指標主要有期刊被引用計量指標:總被引頻次、影響因子、即年指標、他引率、引用刊數、開放因子、擴散因子、權威因子、被引半衰期;選取的期刊來源計量指標有基金論文比和引用半衰期。
總被引頻次是反映期刊學術影響力的重要指標,是指期刊自創(chuàng)刊以來發(fā)表的所有論文在統(tǒng)計當年的被引用的總次數。2014─2018 年,我國眼科學科技核心期刊總被引頻次變化如表1所示。
由表1可見,除了2014年《中華眼科雜志》的總被引頻次最高之外,2015─2018 年每年的總被引頻次和5 年的總被引頻次,均顯示《國際眼科雜志》的最高,《中華眼科雜志》次之,《眼科新進展》排在第三,《中華實驗眼科雜志》《中華眼底病雜志》分別排在第四和第五。李曉紅等[6]認為,總被引頻次的大小與期刊的創(chuàng)刊年限有直接關系,因此與本研究中《中華眼科雜志》創(chuàng)刊早,在所有眼科學中文核心期刊中2014年的總被引頻次高有關;而王群英等[7]通過分析發(fā)現(xiàn),載文量與總被引頻次有較強相關性。《國際眼科雜志》自創(chuàng)刊以來,基于中國知網數據庫收錄的發(fā)文量累計已高于其他4種眼科學中文核心期刊發(fā)文量,因此其2015─2018年各年度及總計的總被引頻次都是最高的。
表1 我國5種眼科學中文核心期刊2014─2018年總被引頻次
影響因子是指某刊前2 年發(fā)表的所有論文在統(tǒng)計當年的被引總次數除以該刊在前2 年內發(fā)表的論文總數。2014─2018年,我國5種眼科學中文核心期刊影響因子如表2所示。
從表2可見,2014─2018年《中華眼科雜志》各年度的影響因子均為第一,《中華眼底病雜志》2014─2017年各年度影響因子均為第二,2018年降至第四;《眼科新進展》2014─2018 年影響因子前3 年均為第三,2017年降至第四,2018年躍至第二;《中華實驗眼科雜志》2014 年、2016 年影響因子均排第四,2017 年排第三,2015 年、2018 年均排第五;《國際眼科雜志》2014 年、2016 年、2017 年影響因子均為第五,2015 年排第四,2018年躍至第三。
眾所周知,影響因子是Garfield 博士1955年首次提出的。自影響因子廣泛應用于學術期刊的評價以來,影響因子的濫用和誤用的爭議從未停止[8]。然而,國外學者Brody[9]提出,影響因子并不完美,但依然無法替代。期刊的影響因子依然可以用來評價期刊在同類期刊中的排名和學術影響力。本結果顯示,《中華眼科雜志》2014─2018年的影響因子一直遙遙領先,《眼科新進展》和《國際眼科雜志》2014─2018年的影響因子處于逐步上升階段,《中華眼底病雜志》和《中華實驗眼科雜志》2014─2018年影響因子逐漸下降。如何保持自刊的影響因子穩(wěn)步前行是每種眼科學雜志需要關注的重點。
擴散因子是指統(tǒng)計當年期刊每被引100 次所涉及的期刊數,是評價期刊影響力大小的指標。2014─2018年,我國5種眼科學中文核心期刊擴散因子如表3所示。
由表3 可見,2014─2018 年各年度擴散因子《中華實驗眼科雜志》均為最高,《中華眼底病雜志》均排第二,《眼科新進展》均排第三。而《中華眼科雜志》2014─2016 年擴散因子均為第五,2017─2018 均為第四;《國際眼科雜志》2014─2016 年擴散因子均為第四,2017─2018 均為第五。沈志超等[10]對擴散因子真實的學術期刊影響力提出了質疑,研究發(fā)現(xiàn)擴散因子與總被引頻次、影響因子等在部分期刊中并不平行一致,甚至呈現(xiàn)反向變化趨勢。方紅玲[11]通過分析將醫(yī)學期刊加入中國知網和萬方數據庫前后擴散因子等文獻計量指標的變化,發(fā)現(xiàn)擴散因子的高低不足以體現(xiàn)期刊影響力的大小。因此,本研究同樣提示,擴散因子高的期刊,其影響因子并不高;而影響因子最高的《中華眼科雜志》,其擴散因子反而較低。
表2 我國5種眼科學中文核心期刊2014─2018年影響因子
擴散指標主要是指引用某刊的期刊數量與其所在學科全部期刊數量之比。2014─2018年,我國5種眼科學中文核心期刊擴散指標如表4所示。
由表4 可見:《國際眼科雜志》《中華眼科雜志》2014─2018年各年度擴散指標分別均位居第一和第二;《眼科新進展》除2016年擴散指標排第四外,其他各年度均排第三;《中華實驗眼科雜志》除2016 年擴散指標排第三外,其他各年度均排第四;《中華眼底病雜志》2014─2018 年各年度擴散指標均位居第五。期刊的擴散指標越大,說明它被越多學科領域的期刊引用,它的擴散范圍很大[12]。結果提示,眼科學5 種中文核心期刊中,《國際眼科雜志》《中華眼科雜志》發(fā)表的論文擴散范圍最大,而《眼科新進展》《中華實驗眼科雜志》的擴散范圍次之,《中華眼底病雜志》發(fā)表的論文擴散范圍最小。
表3 我國5種眼科學中文核心期刊2014─2018年擴散因子
表4 我國5種眼科學中文核心期刊2014─2018年擴散指標
他引率是指期刊總被引頻次中,被其他期刊引用次數所占的比例,主要反映期刊的傳播能力。2014─2018 年,我國5 種眼科學中文核心期刊他引率如表5所示。
由表5可見:《中華眼科雜志》2014─2018年各年度他引率均位居第一;《中華眼底病雜志》2014 年他引率位居第四,2015─2016 年均位居第二,2017─2018年均位居第三;《眼科新進展》2014年、2017年他引率均位居第二,2015年、2016年和2018年分別位居第四、第三和第一;《中華眼底病雜志》2014─2016年他引率均位居第三,2017─2018 年均位居第四;《國際眼科雜志》2014─2018 年各年度他引率均位居第五。期刊的他引率越高,則表明期刊發(fā)表的論文受到關注或認可度越大?!吨腥A眼科雜志》創(chuàng)刊早,影響力大,其發(fā)表的論文被引用得較多,因此他引率最高?!秶H眼科雜志》他引率低,今后應該控制自引,降低他引率。
表5 我國5種眼科學中文核心期刊2014─2018年他引率
權威因子主要是考慮了不同引用之間的重要性區(qū)別,重要的引用賦予更高的權值,因此能更好地反映期刊的權威性。2014─2018年,我國5種眼科學中文核心期刊權威因子如表6所示。
由表6可見:《國際眼科雜志》的權威因子除2014年排第三,其他各年度均排第一;《中華眼科雜志》的權威因子除2014 年排第一,其他各年度均排第二;《眼科新進展》的權威因子除2014 年排第四,其他各年度均排第三;《中華實驗眼科雜志》的權威因子除2014 年排第五,其他各年度均排第四;《中華眼底病雜志》的權威因子除2014年排第二,其他各年度均排第五。蘇成等[13]研究發(fā)現(xiàn),權威因子更多的是一個總量的測度,它提供的結果和總被引頻次具有很強的相關性。本研究也發(fā)現(xiàn)同樣結果,《國際眼科雜志》2015—2018年被引頻次最高,其權威因子也最高。
表6 我國5種眼科學中文核心期刊2014─2018年權威因子
表7 我國5種眼科學中文核心期刊2014─2018年被引半衰期
表8 我國5種眼科學中文核心期刊2014─2018年基金論文比
被引半衰期是指該期刊在統(tǒng)計當年被引用的全部次數中,較新的一半是在多長一段時間內發(fā)表的,主要是用來測度期刊的老化速度。2014─2018年,我國5 種眼科學中文核心期刊被引半衰期如表7所示。
由表7可見:《中華眼科雜志》2014─2018年各年度的被引半衰期均為最長;《中華實驗眼科雜志》的被引半衰期2014、2018年均排第三,2015─2017年均排第二;《中華眼底病雜志》的被引半衰期2015─2016年排第三,2014年、2017─2018年均排第二;《眼科新進展》的被引半衰期2014 年、2018 年均為最短,排在第五,2015─2017年排在第四;《國際眼科雜志》的被引半衰期2015─2016年為最短,排在第五,其他年度排在第四。周志中[14]研究提出,應理性看待期刊的被引半衰期,期刊的被引半衰期長,一方面說明該期刊在業(yè)界的影響較大,另一方面說明該刊發(fā)表的論文“比較傳統(tǒng)、陳舊且出版時滯較長”。因此,對于我國5 種眼科學中文核心期刊來說,一方面要認識到《中華眼科雜志》被引半衰期長,與其期刊影響力深遠有關,其他被引半衰期短的期刊,要認識到今后盡量多發(fā)表高質量眼科學論文,提高刊物的被引半衰期。
基金論文比是衡量期刊論文學術質量的重要指標,在《中國科技期刊引證報告》中,將來源期刊中國家級和省部級以上及其他各類重要基金資助的論文占全部論文的比例作為計算方法。2014─2018年,我國5 種眼科學中文核心期刊基金論文比如表8所示。
由表8 可見,5 種眼科學中文核心期刊2014—2018年各年度的基金論文比均表現(xiàn)為:《中華實驗眼科雜志》最高,其次為《眼科新進展》,第三為《中華眼底病雜志》,第4 位為《中華眼科雜志》,而《國際眼科雜志》的基金論文比最低。人們通常認為,基金資助的科學研究具有較高的學術創(chuàng)新性,基金資助的論文被引用的概率較高,進而能提高期刊的影響因子[15]。王謙等[16]基于醫(yī)學期刊的研究提出,基金論文比與影響因子之間沒有相關性,基金論文比與其他期刊評價指標也不完全有相關性;徐晶等[17]研究提出,基金論文比與論文質量沒有必然關系。因此,各眼科期刊編輯對于基金資助論文和非基金資助論文要一視同仁,不偏不倚,對于學術質量高、時效性強的文章即使缺少基金也應該給予錄用。
即年指標主要指期刊統(tǒng)計當年發(fā)表的論文在當年的被引用情況,是用來反映期刊即時反應速率的指標。2014─2018年,我國5種眼科學中文核心期刊即年指標如表9所示。
由表9可見,5種眼科學中文核心期刊2014—2018年各年度的即年指標均表現(xiàn)為:《中華實驗眼科雜志》最高,其次為《眼科新進展》,第三為《中華眼底病雜志》,第四為《中華眼科雜志》,而《國際眼科雜志》的即年指標最低。即年指標作為和影響因子性質相近的指標,現(xiàn)已被廣泛應用在期刊評價中。劉雪立等[18]研究發(fā)現(xiàn),隨著我國醫(yī)學期刊出版周期的縮短,即年指標呈現(xiàn)增大的趨勢,條件具備的情況下,縮短出版周期有可能提高即年指標。俞立平[19]研究指出,很多期刊論文發(fā)表周期平均值已經接近甚至超過一年,在這樣的情況下,即年指標值就接近零。因此,為了提高期刊的即年指標,應縮短論文發(fā)表周期,盡量提高刊物的即年指標。
表9 我國5種眼科學中文核心期刊2014─2018年即年指標
表10 我國5種眼科學中文核心期刊2014─2018年綜合評價總分
綜合評價總分是根據科學計量學原理,系統(tǒng)地綜合考慮被評價期刊的各影響力指標(核心總被引頻次、核心影響因子、核心他引率、基金論文比、引文率等)在其所在學科中的相對位置,并按照一定的權重系數將這些指標進行綜合集成。2014─2018年,我國5種眼科學中文核心期刊綜合評價總分如表10所示。
由表10 可見:《中華眼科雜志》2014—2018 年各年度綜合評價總分均位居第一;《眼科新進展》2014年、2017—2018 年的綜合評價總分均排第二,2015年、2016年綜合評價總分分別位居第三、第四;《中華眼底病雜志》2015 年、2017 年綜合評價總分均排第四,2014、2016、2018 年綜合評價總分分別位居第三、第二和第五;《國際眼科雜志》2014、2018年綜合評價總分均位居第四,2016—2017 年綜合評價總分均位居第三,2015年位居第二。通常來說,綜合評價總分越大,說明該期刊在所在學科內相對的綜合學術質量和影響力水平越高,而且實現(xiàn)了不同學科之間期刊的跨學科比較[20]?!熬C合總價總分”指標的計算涉及6個指標(總被引頻次、影響因子、他引率、開放因子、基金論文比、引文率),想要提高期刊的綜合評價總分,可以從以上指標著手。
目前,單一指標已經很難全面、準確地評價期刊的學術地位和學術影響力,需要通過綜合評價指標,這樣才能更加準確、客觀和全面對期刊做出評價。為了把刊物做成本學科領域內有影響力的期刊,本研究對我國眼科學5 種中文核心期刊主要計量指標進行分析,結果顯示,《中華眼科雜志》各項指標較好,其他4 種期刊的影響因子、總被引頻次、基金論文比及綜合評價總分等差異較大,都有進步的空間。今后我國眼科學中文核心期刊應根據自身期刊的各項計量指標制定相應的編輯出版策略,進而提升刊物的學術影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