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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方言研究70年

2020-12-10 14:33王曉婷喬全生
關鍵詞:方言山西語音

王曉婷,喬全生

(1.山西大學 語言科學研究所,山西 太原 030006;2.華中師范大學 語言與語言教育研究中心,湖北 武漢 430079)

山西地處華北黃土高原、黃河流域中游,因居太行山之西而名,是中華民族的發(fā)祥地之一。山西方言作為黃土高原、黃河流域的一支古老方言,無論就其形成的歷史,還是所保留的古代語言、古代文化成分,在漢語發(fā)展史、中國文明史上均占有突出的地位。山西境內(nèi)的主要語言類型晉方言是全國漢語十大方言之一,特色鮮明、獨具魅力,一直吸引著海內(nèi)外學者的關注和調(diào)查。

新中國成立以來,一代代山西方言學人致力于山西方言研究,殫精竭慮,薪火相傳,其影響力和輻射力不斷擴大。由初創(chuàng)、探索走向興盛、輝煌,具體表現(xiàn)為研究成果數(shù)量多、質(zhì)量高,研究團隊力量強、設備全,研究課題內(nèi)容廣、視野新。據(jù)統(tǒng)計,70年共出版方言著作199部、發(fā)表論文1 952篇。及時、全面地總結(jié)70年來所取得的重要成就,必將有利于山西方言研究向更高層次、更高水平、更高質(zhì)量邁進。

本文將70年來山西方言研究劃分為四個時期,分別為:初創(chuàng)與探索期(1949—1965),蕭條與停滯期(1966—1977),恢復與提升期(1978—1998),興盛與輝煌期(1999—2019)。

一 初創(chuàng)與探索期(1949—1965)

新中國成立之初,為了迅速實現(xiàn)各領域的現(xiàn)代化,黨和政府的重要任務之一就是大力普及文化教育,推廣普通話是大力普及文化教育的一項重要內(nèi)容。為配合推廣普通話,全國范圍內(nèi)開展了規(guī)模空前的方言普查工作,在這個大潮的推動下,山西方言普查工作也隨之展開。此次普查是山西歷史上第一次全省范圍內(nèi)大規(guī)模的方言調(diào)查,以田希誠、楊述祖為主要負責人,1958年底共完成97個方言點調(diào)查工作。1960年,由田希誠執(zhí)筆,開始編寫《山西方言概況》(以下簡稱《概況》),語音部分于1961年10月完成初稿并油印交流。《概況》將山西方言劃分為四個方言區(qū),歸納總結(jié)了山西方言11條語音特點,分區(qū)列出所屬各點的聲韻調(diào)對照表,繪制了山西方言地圖22幅。[1]《概況》第一次大面積反映了山西方言語音的主要特點,是對山西方言全貌的初步調(diào)查和研究,為后來大規(guī)模調(diào)查和描寫山西方言奠定了基礎。北京大學中文系師生分別于1959年、1964年兩次來山西進行方言調(diào)查實習,其調(diào)查材料已成為山西方言研究的重要成果。

本時期的山西方言研究主要為配合推廣普通話服務,內(nèi)容上多為山西方言與普通話的比較。相關論文有9篇,如:王立達《太原人學習普通話應注意的幾個問題》(1956)、《山西方言中的聲調(diào)與普通話的對應關系》(1958),田希誠《晉東南語音和北京語音的差別》(1956),趙秉璇《晉中、太原、榆次、清徐等地的方音與北京語音的比較》(1958),胡雙寶《山西文水話和普通話語音、詞匯的比較》(1959)等。

通過與普通話比較,山西方言的獨特性越發(fā)突顯,這一時期也發(fā)表了10余篇以山西方言為主體的研究成果,由于正處于初步探索階段,成果多為單點方言的零散調(diào)查研究。涉及語音的有:SiuLin《晉南方音的幾個例子》(1955)、王立達《太原方言中的“文白異讀”》(1958)、趙秉璇《太原話中的促音韻尾和入聲》(1963)等;涉及詞匯、語法的有:王迅《晉南方音中的“疙k”》(1959)、王立達《太原方言詞匯的幾個特點和若干虛詞的用法》(1961)、田希誠《運城話的人稱代詞》(1962)等。另有日本野村正良《山西諸方言“明”、“泥”、“娘”、“疑”母の頭音》(1951)、倉石武四郎《晉南的方言資料》(1953)等。

二 蕭條與停滯期(1966—1977)

從1966年開始,受政治因素影響,山西方言研究一度陷入蕭條期,研究工作基本處于停滯狀態(tài)。本時期國內(nèi)未見山西方言研究的論著。國外有日本橋本萬太郎的《晉語諸方言の比較研究》,該書是作者50年代在日本找人調(diào)查,1976—1977年陸續(xù)發(fā)表在東京外國語大學亞非言語文化研究所《亞非文化研究》12—14別冊上。全書共分三部分,前兩部分為語音描寫和分析,后一部分為詞匯、語法比較。語音部分列有山西朔縣、五臺、汾陽、安邑(今運城)4個方言點方言的音系和聲韻調(diào)配合表,并對其聲韻特征進行了歷時對應,對鼻音聲母后帶有同部位塞音、安邑話與關中方言相近等特點進行了分析解釋。[2]

三 恢復與提升期(1978—1998)

1978年,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各領域進入了改革開放歷史新時期,山西方言研究也迅即恢復,出版了多本縣域方言志。根據(jù)山西方言已有調(diào)查研究成果,李榮先生在《官話方言的分區(qū)》(1985)中將“晉語”從北方官話中分立出來,列為全國漢語十大方言之一。晉語的分立,大大促進了山西方言研究。這個時期山西方言研究最主要的特點就是以詳盡的共時研究為主,注重單點方言的專題研究,揭示山西方言的重要特點。據(jù)統(tǒng)計,這20年共出版方言志41種(每種10萬字)、詞典3部、著作15部、論文集3部,共發(fā)表論文367篇;先后成立了山西省語言學會、山西省方言學會,定期舉辦學術研討會,交流山西方言研究成果;創(chuàng)辦了山西省語言學會會刊《語文研究》(現(xiàn)已成為山西省社科院主辦的語言學重要學術期刊);舉辦了首屆晉方言國際學術研討會(現(xiàn)已舉辦到第六屆),為國內(nèi)外山西方言研究學者提供學術交流平臺;培養(yǎng)了一支方言研究隊伍。下面在概要介紹幾種重要研究成果的基礎上,分別從方言語音研究、方言詞匯研究、方言語法研究、晉方言的分立、方言與民俗研究五個方面對本時期的研究成果進行評述。

溫端政主編的《山西省方言志叢書》(1982—1996)是配合山西省各縣市地方志的編纂工作而完成的各縣市方言調(diào)查報告,共出版41種,每種10萬字。內(nèi)容包括:導言、語音分析、同音字表、方言語音與北京話語音的對應關系、分類詞表、語法特點、語法例句、標音舉例8個部分。[3]該叢書以記錄和分析某個方言點的方言事實為主,采用統(tǒng)一體例,集中反映某方言的重要特點,對山西方言研究起到了一定的奠基作用,為其后晉方言的分立提供了比較充分的依據(jù)。

侯精一、溫端政主編的《山西方言調(diào)查研究報告》(1993)是“七五”期間國家哲學社會科學重點科研項目“山西方言通志”的結(jié)項成果,全書約122萬字,分上、下兩卷,共22章。上卷是對山西方言整體情況的描寫,介紹了山西方言的語音、詞匯、語法特點,用方言地圖展現(xiàn)出山西方言內(nèi)部差異。下卷將全省方言分為中區(qū)、西區(qū)、東南區(qū)、北區(qū)、南區(qū)、東北區(qū)6個區(qū)。先說明各區(qū)方言的總體特點,再分別列出各區(qū)中各點方言的語音系統(tǒng),附山西方言地圖31幅。[4]該書的出版標志著山西方言研究達到了一個新的水平,在方言學界產(chǎn)生了積極的影響。

侯精一主編《現(xiàn)代漢語方言音庫》(1994—1998)是“九五”期間國家社科基金重點項目的結(jié)項成果,選取了全國具有代表性的方言40種,其中包括山西方言兩種,分別為喬全生、程麗《平遙話音檔》(1997),沈明《太原話音檔》(1997)。每種音檔編寫體例基本一致,包括語音、常用詞匯、構(gòu)詞法舉要、語法例句、長篇語料5項內(nèi)容。[5]該成果附錄音光盤,為后人留下了珍貴的有聲語料,也“結(jié)束了我國漢語方言的出版物僅停留于書面描寫各地方言現(xiàn)象的歷史”[6]。

(一)方言語音研究

這個時期山西方言語音研究主要集中在入聲(包括入聲調(diào)及入聲韻)、文白異讀、變調(diào)等方面。

1.入聲研究

晉方言的主要特點是保留入聲,晉方言從官話中分立出來的最主要的依據(jù)就是因為保留了入聲,因此,這一時期山西方言入聲研究成果比較集中。根據(jù)研究內(nèi)容大致可分為以下四個方面:

(1)山西方言入聲的整體特點和發(fā)展趨勢。楊述祖概括山西方言入聲有三個特點,即:聲調(diào)大都短促、有[-]尾、入聲韻自成系統(tǒng)。入聲的發(fā)展趨勢是逐漸向普通話靠攏。[7]溫端政認為山西方言的入聲“多數(shù)讀得短促”,“也有的拉長”;“有喉塞尾”,但也有“舒促相互轉(zhuǎn)化”的現(xiàn)象;“入聲韻自成系統(tǒng)”,但“入聲韻母的數(shù)量不等”,“有的分陰陽,有的不分陰陽”。[8]山西方言入聲的發(fā)展趨勢,除“向北京話的方向合并”外,還有另外兩種變化路徑:一是陰入、陽入先行合并,再并入調(diào)值相近的舒聲;二是陰入、陽入分別向調(diào)值接近的舒聲合并。這些觀察豐富了山西方言入聲的特點及發(fā)展趨勢的內(nèi)涵。

(2)山西方言入聲的歷時演變。馬文忠《中古入聲字在大同方言的變化》(1984)、張益梅《介休方言的入聲字和古入聲字的比較》(1986)、王洪君《入聲韻在山西方言中的演變》(1990)等,從歷時角度描寫分析了中古入聲字在今山西方言中的變化。

(3)利用山西方言入聲探求漢語入聲的歷時演變。潘家懿《從交城方言看漢語入聲演變的歷史》(1982),根據(jù)交城方言入聲的四個特點:喉塞尾不明顯,入聲字數(shù)量正在不斷減少,入聲調(diào)出現(xiàn)調(diào)值變體,陰入、陽入混讀、界限不清,得出漢語入聲消失是必然的結(jié)論。[9]金有景《山西襄垣方言和〈中原音韻〉的入聲問題》(1989),利用山西襄垣方言的入聲,探求早期北京官話是否存在入聲及入聲的變化情況。[10]

(4)舒聲促化。保留入聲是晉方言的重要特征之一,山西方言中還有舒聲促化后讀同入聲的現(xiàn)象,這也是這一時期山西方言研究所關注的焦點。如:馬文忠《大同方言舒聲字的促變》(1985)、《大同方言入聲字兩讀詳例》(1994),王希哲《左權方言古入聲字今舒聲化現(xiàn)象》(1996),曹瑞芳《山西陽泉方言入聲舒化的初步分析》(1996),李小平《山西臨縣方言舒聲促化現(xiàn)象分析》(1998)等,對山西方言中的舒聲促化現(xiàn)象均作了細致描述,并對其成因進行了探析。

2.文白異讀研究

徐通鏘說過“文白異讀是方言間相互影響、相互滲透的產(chǎn)物,文白之間的競爭以及由此而產(chǎn)生的音類替代是語言演變的一種重要機制”[11],因此,文白異讀對于深入研究方言的歷史層次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山西方言中存在著大量的文白異讀,“《切韻》音系的音類,絕大多數(shù)都可以在這里找到文白異讀,除閩方言以及與它接壤的一些地區(qū)的方言外,漢語方言中的文白異讀恐怕就數(shù)山西方言最豐富、最復雜了”[11]。本時期的研究已經(jīng)意識到山西方言文白異讀的重要意義,發(fā)表了多篇論文,根據(jù)內(nèi)容可將其分為以下兩個方面:

(1)對單點方言文白異讀現(xiàn)象進行共時研究。李守秀《榆次方言的文白異讀》(1980),田希誠、呂枕甲《臨猗方言的文白異讀》(1983),張益梅《介休方言文白異讀初析》(1983),侯精一《平遙方言的文白異讀》(1988)等,以單篇論文的形式分別描寫了榆次、臨猗、介休、平遙方言中聲母、韻母的文白異讀現(xiàn)象。侯精一、楊平《山西方言的文白異讀》(1993),對整個山西方言的文白異讀進行了綜合描寫[12]。王臨惠《臨猗方言的文白異讀》(1997),不僅記錄了臨猗城關話中的文白異讀現(xiàn)象,還對其分布條件和特點作了概括性描寫[13]。

(2)通過分析文白異讀讀音,反映語音層次、判定層次時間。王洪君《山西聞喜方言的白讀層與宋西北方音》(1987),利用歷史層次分析法,離析聞喜方言的白讀層和文讀層,通過對白讀層與宋西北方音的比較,認為聞喜方言的白讀層反映了宋西北方音的特點,“宋代西北地區(qū)和山西南部的方音同屬一個系統(tǒng)”[14]。

3.變調(diào)研究

本時期山西方言的變調(diào)研究主要集中在連讀變調(diào)上,也有對子尾變調(diào)、變韻及其他變調(diào)的描寫。

首開連讀變調(diào)研究先河的是侯精一在1980—1982年間連續(xù)發(fā)表的《平遙方言的連讀變調(diào)》(1980)[15]、《平遙方言三字組連讀變調(diào)》(1982)[16]、《平遙方言廣用式三字組連讀變調(diào)》(1982)[17]系列論文。這些論文對研究山西方言的連讀變調(diào)起到了示范作用。其后陸續(xù)有呂枕甲《運城方言連讀變調(diào)的若干規(guī)律》(1989)、孟慶海《陽曲方言兩字組連讀變調(diào)》(1991)、江蔭褆《朔州市朔城區(qū)方言的連讀變調(diào)》(1991)等論文發(fā)表。這樣,山西南、中、北部的方言均有連讀變調(diào)的論文問世,掀起一個討論連讀變調(diào)小高潮。

沈慧云《晉城方言的“子尾”變調(diào)》(1983)[18]、米青《垣曲方言用變調(diào)表示子尾》(1988)[19]194-195,描寫了晉城、垣曲方言中一種特殊的子尾變調(diào)現(xiàn)象,即普通話中的子尾詞在這些方言中不用后綴“子”表示,而是采用詞根變調(diào)方式來表示。

馬文忠《大同方言的重讀變調(diào)》(1995),描寫了一種非因語流產(chǎn)生的變調(diào)現(xiàn)象,即在強調(diào)、反語或獨字用于答句等情況下需要重讀這個音節(jié)而產(chǎn)生的變調(diào)現(xiàn)象,[20]豐富了山西方言的變調(diào)類型。

這一時期,除了對山西方言語音事實進行全面共時研究外,徐通鏘、王洪君致力于山西方言語音與普通語言學理論相結(jié)合的研究,不僅為普通語言學理論提供了鮮活的方言例證,也為山西方言研究注入了新的理論血液。如:徐通鏘、王洪君《說“變異”——山西祁縣方言音系的特點及其對音變理論研究的啟示》(1986)、《山西聞喜方言的聲調(diào)——附論“每一個詞都有它自己的歷史”》(1986)等。還有的論文對山西方言語音史進行了初步探討,如:陳慶延《晉語的源與流》(1996)、徐通鏘《山西方言古濁塞音、塞擦音今音的三種類型和語言史的研究》(1990)、王洪君《陽聲韻在山西方言中的演變(上、下)》(1991、1992)等。

(二)方言詞匯研究

這個時期山西方言詞匯研究成果非常豐富。綜合研究的論文有:溫端政《太原方言的詞匯》(1981)、陳慶延《山西方言幾個點的詞匯特點》(1985)、侯精一《平遙方言詞語研究》(1989)、田希誠《山西方言詞匯調(diào)查筆記》(1990)、吳建生《山西方言詞匯異同例說》(1992)等,綜合描寫了單點或整個山西方言的詞匯特點。著作有:王雪樵《河東方言語詞輯考》(1992),記錄、考證了河東地區(qū)的方言詞匯,每個詞目下列出方言的拼音、再釋義并指出這個詞的來源、變化及在河東各縣市的異同。釋義引用《爾雅》《方言》《說文解字》和四書五經(jīng)、諸子百家、唐宋筆記、小說直至元明清戲曲、傳奇、平話等文獻[21],考證細致,多數(shù)是可信的,但也有部分欠妥。

李榮主編的《現(xiàn)代漢語方言大詞典》(1994)分卷本中有3本是山西方言點的詞典,分別為:沈明《太原方言詞典》,溫端政、張光明《忻州方言詞典》,吳建生、趙宏因《萬榮方言詞典》。三種方言詞典內(nèi)容和體例統(tǒng)一,包括三部分:引論、主體、索引,主體部分收錄本方言特色詞匯8 000余條,每個詞目后加注國際音標、義項釋義和例句。[22]這三本方言詞典的出版為山西方言詞典編寫提供了范例,標志著山西方言詞匯調(diào)查的新進展。

專題研究主要集中在詞頭、詞尾、分音詞、合音詞、逆序詞、古語詞、四字格等方面。

1.詞頭和詞尾研究

詞頭研究以對“圪”的性質(zhì)及“圪”頭詞的詞性研究最為突出,成果也最多。如:宋秀令《汾陽方言中帶“圪”音的詞》(1983)、韓振玉《文水方言“圪”字詞例釋》(1987),將方言中豐富的“圪”頭詞,按成詞后的詞性進行分類匯釋。韓文認為有的“圪”與詞義有關,有的與詞義無關,只是同音字[23]。白平《“圪”非詞頭辨》(1988)認為,“圪”非詞頭,實則為前字的音轉(zhuǎn)。[24]趙宏因《夏縣話里“圪”的用法》(1991),指出“圪”的基本用法是作詞頭或詞嵌,可構(gòu)成名詞、動詞、形容詞、量詞和象聲詞等,“圪”僅僅起表音作用,本身并無具體的詞匯意義和語法意義[25]。任林深《聞喜方言中的“圪”與“古”》(1991),注意到了聞喜方言中除有與晉中方言相同的“圪”外,還有“古”,通過對其構(gòu)成詞匯進行考察,發(fā)現(xiàn)選擇哪個詞頭成詞受后字聲母的影響,二者是互補關系[26]。馬文忠《晉方言里的“圪”》(1995),在綜合各單點方言“圪”頭詞研究的基礎上,首先將山西晉方言中的“圪”分為“實語素”“虛語素”和“非語素”三類,其次對“圪”頭詞的構(gòu)成形式及語法意義進行細致分析,最后還對虛語素的“圪”字進行了簡單探源,認為是古晉地隨著民族融合而進行的語言融合的產(chǎn)物[27]。

少數(shù)論文涉及“圪”的歷時研究,如:邢向東《晉語圪頭詞流變論》(1987),認為晉方言中的派生圪頭詞是由單純圪頭詞產(chǎn)生,而單純圪頭詞則是上古復輔音析音化的結(jié)果[28]。喬全生《晉語附加式構(gòu)詞的形態(tài)特征》(1996),詳細描寫了“圪”的構(gòu)詞形式、表義作用和語法功能,從語言接觸的角度對“圪”字探源,認為“圪”可能來源于山西歷史上某個少數(shù)民族語言的底層詞[29]。

詞尾研究主要集中在“子”“兒”等上,如:侯精一《晉東南地區(qū)的子變韻母》(1985)、田希誠《山西和順方言的子變韻母》(1986)、徐通鏘《山西平定方言的兒化和所謂的“嵌l詞”》(1986)、楊述祖《太谷方言的兒韻、兒尾和兒化》(1991)、王臨惠《臨猗方言的子尾與子變韻母》(1993)等。喬全生《山西方言子尾研究》(1995),描寫了山西方言子尾豐富的讀音形式(包括子變韻)及富有特色的語法結(jié)構(gòu)、語法意義,并與北京話進行比較,得出山西方言子尾具有“對內(nèi)一致性和對外排斥性”[30]的特點,是對山西方言子尾進行全面描寫、綜合研究的佳作。

關于詞綴研究的還有:呂枕甲《垣峪話里的語素“頭”》(1982)、趙宏因《稷山話中的詞綴“日”和“人”》(1989)、馬文忠《晉北方言的“灰”》(1991)、喬全生《山西方言的幾個詈詞后綴》(1996)等,通過對山西方言中特殊詞綴進行描寫分析,豐富了山西方言詞綴研究。

2.分音詞、合音詞和逆序詞研究

山西方言存有大量的分音詞、合音詞和逆序詞,如:“桿”說成“圪欖”,“這個”說成“宰=”,“氣味”說成“味氣”,這些特色詞匯也是研究者關注的重點之一。相關論文有:趙秉璇《晉中話“嵌l詞”匯釋》(1979)、吳靜《萬榮方言的合音詞》(1995)、張光明《忻州方言的逆序詞》(1994)。這些論文將山西方言的分音詞、合音詞及逆序詞進行匯釋,用國際音標注音、普通話注釋,給出了方言用例。趙秉璇《切腳詞、嵌l詞、反語駢詞——兼與徐通鏘先生商榷》(1983)、董樹文《晉中話“嵌l詞”與北京話對應詞的比較》(1983),通過將山西方言的“嵌l詞”與福州方言的切腳詞、北京話的對應詞進行比較,展現(xiàn)了山西方言詞匯的獨特性。

3.古語詞研究

山西方言作為一支古老方言,保留了大量的古語詞,有的至今還保留著古義,有的雖然詞形相同,但意義已隨著時代的變遷發(fā)生了變化。這個時期山西方言古語詞研究多是匯釋性的,如:李守業(yè)《山西文水話所見元曲詞語釋例》(1983)、陳慶延《山西稷山話所見宋元明白話詞語選釋》(1984)、潘家懿《臨汾方言里幾個保留古義的口語詞》(1985)、潘耀武《清徐方言中所見早期白話詞語選釋》(1992)等,摘錄了方言中保留的古語詞,并給出釋義、列出方言例句,對研究方言詞義演變很有參考價值。

4.四字格研究

本時期共有5篇匯釋山西方言四字格的論文,如:侯精一《平遙方言四字格釋例》(1980),收錄平遙方言的特殊四字格詞語,先做簡要注釋,然后列出方言例句[31]。

(三)方言語法研究

山西方言語法研究在這一時期起步,多以共時研究為主。根據(jù)研究內(nèi)容,可分為綜合研究與專題研究。

綜合研究的成果有:潘家懿《交城方言語法特點》(1981),郭正彥《晉中方言的特殊語法現(xiàn)象》(1981),胡雙寶《文水方言的若干語法現(xiàn)象》(1981),田希誠《臨汾方言語法的幾個特點》(1981)、《和順方言語法的幾個特點》(1985),侯精一《平遙方言語法研究》(1989),李小平《臨縣方言的語法特點》(1990),吳建生《萬榮方言語法的兩個特點》(1991)等。

專題研究主要集中在代詞、重疊、句法結(jié)構(gòu)、助詞、形容詞、量詞等方面。

(1)代詞研究。綜合研究的成果有:喬全生《洪洞話的代詞》(1986)。對代詞再分類進行研究的有10余篇之多,如:楊增武《山陰方言的人稱代詞和指示代詞》(1982)、米青《指示代詞三分說法補例》(1986)、沈慧云《晉城方言的指示代詞》(1986)、宋秀令《汾陽方言的指示代詞與疑問代詞》(1994)、喬全生《山西方言人稱代詞的幾個特點》(1996)等,分別對單點方言中的一類或兩類代詞做了詳細描述與分析。

(2)重疊研究。綜合論述的有:呂枕甲《運城方言重疊式的韻律特征》(1988),從韻律的角度研究運城方言重疊式的構(gòu)成形式與語義語法功能的關系[32]。侯精一《平遙方言的重疊式》(1988),從構(gòu)成形式和語法意義上描寫了平遙方言的名詞、量詞、動詞、形容詞、副詞、象聲詞及數(shù)詞的重疊式[33]。分類論述的有:宋秀令《汾陽方言的疊音名詞》(1996)、李小平《山西臨縣方言AA式名詞的構(gòu)詞特點》(1997)等,分別對重疊式的讀音、構(gòu)詞特點及語法功能進行了描寫。

(3)句法結(jié)構(gòu)研究。這一時期的句法結(jié)構(gòu)研究主要為由動詞構(gòu)成的句法結(jié)構(gòu),如:侯精一《平遙方言的動補式》(1981),馬文忠《大同方言的動趨式》(1986)、《大同方言的“動詞+頓兒”》(1987)等。還有一些論文涉及對句法結(jié)構(gòu)來源的分析,如:喬全生《洪洞話的“VX著”結(jié)構(gòu)》(1989)、《山西方言的“V+將+來/去”結(jié)構(gòu)》(1992)等。

(4)助詞研究。以單點方言助詞研究居多。綜合研究的有:李守秀《榆次方言的助詞》(1982)等;專題研究的有:宋秀令《汾陽方言中的“的”》(1988)、呂枕甲《運城方言兩個表時間的助詞》(1993)、馬文忠《大同方言語助詞“著”》(1992)等。喬全生《從洪洞方言看唐宋以來助詞“著”的性質(zhì)》(1998),從山西洪洞方言及其他語言材料出發(fā),著重對唐宋以來“著”的動態(tài)助詞性質(zhì)做出界定[34]。

(5)形容詞研究。李鼎龍《萬榮縣西話形容詞表程度的三種形式》(1983)、李守業(yè)《文水話形容詞的復雜形式》(1983)、任林深《山西聞喜話形容詞的生動形式》(1986)、侯精一《山西平遙方言的狀態(tài)形容詞》(1992)等,分別對各單點方言中形容詞表示性質(zhì)或狀態(tài)的程度加以描述。

(6)量詞研究。陳慶延《稷山方言的量詞》(1981)、胡雙寶《文水話的量詞、代詞和名詞》(1981)、宋秀令《汾陽方言的量詞和特殊的數(shù)量詞》(1996),描寫和分析了稷山、文水、汾陽方言量詞的特點。

其他詞類研究。介詞研究,如:任林深《山西聞喜話常用介詞例釋》(1988)等;語氣詞研究,如:宋秀令《汾陽方言的語氣詞》(1994)、崔淑慧《代縣方言的幾個語氣詞》(1998)等。其他特殊詞研究,如:喬全生《洪洞話的“去”“來”》(1983)、《河東方言片的獨立詞“可”》(1995),田希誠《臨猗方言中“走”的語法特點》(1998)等。

(四)晉方言的分立

1985年,李榮先生在《官話方言的分區(qū)》中首次將“山西省及其毗連地區(qū)有入聲的方言”[35]從官話中分立出來。1987年,《中國語言地圖集》將漢語方言分為十大區(qū),晉方言成為與官話等其他九大方言平行的大方言。對于晉方言分立觀點的大討論,大大推動了山西方言的整體研究。

晉方言分立問題討論的熱點有二:一是晉方言立區(qū)的依據(jù)和標準,二是立區(qū)后的“級別”問題。不同意將晉方言作為與官話平行的方言之一、同意作為官話一支次方言的有丁邦新、王福堂等,贊同晉方言分立觀點的有侯精一、溫端政、張振興等。從現(xiàn)有的研究成果和新編教材詞典看,晉方言分立已為大多數(shù)學者所認可。我們認為,只要深入挖掘山西方言的特點,對晉方言的現(xiàn)實和歷史均搞清楚,層次的安排就會迎刃而解。

晉方言的范圍同樣也是立區(qū)后討論的重點,根據(jù)晉方言是“山西省及毗鄰地區(qū)有入聲的方言”,由此,晉南地區(qū)20多個無入聲的縣市劃歸中原官話。學界基本贊同這一說法。提出不同觀點的有侯精一、王福堂、李藍等,他們認為除入聲外,劃歸中原官話的晉南方言還保留著晉方言的很多重要特征,如文白異讀等,將這些方言劃歸晉方言才不失晉方言本身的完整性。同樣,在晉方言內(nèi)部,劃歸呂梁片的永和、大寧、隰縣、蒲縣、汾西方言因其多數(shù)特征與晉南方言相同,其歸屬也是討論的重點,如:喬全生《汾西方言的歸屬》(1990)等(1)吳建生《蒲縣方言的歸屬》(2003)、王曉婷《山西西南部地區(qū)方言語音研究》(2017)發(fā)表時間雖不在此時期,但與此處討論內(nèi)容密切相關。。

(五)方言與民俗研究

方言與民俗相伴相生,民俗方言詞不僅是語言符號,也是具有象征意義的民俗符號。山西方言與民俗研究由來已久,不同時期、不同地域的人們在生活習俗、道德觀念等方面的差異,都會在語言中找到印證。相關論文有:潘家懿、趙宏因《一個特殊的隱語區(qū)——夏縣東滸“延話”(隱語)調(diào)查紀實》(1986),喬全生《山西方言人名里的原始崇拜遺跡》(1989),潘家懿、李小平《山西的羊文化》(1993),潘家懿、辛菊《山西晉南的饃文化詞語》(1996)等。

侯精一《平遙方言民俗語匯》(1995),是研究平遙方言(縣城音)民俗語匯的專著。全書收錄了平遙方言婚喪、游藝、飲食、交際、自然現(xiàn)象等29類約4 000條民俗詞匯。[36]該書不僅為漢語方言詞匯研究提供了豐富材料,對人類文化學、社會學、民俗學的研究也頗具參考價值。

四 興盛與輝煌期(1999—2019)

跨入21世紀,山西方言研究也邁進了新時代的興盛與輝煌期。20年間,研究成果數(shù)量快速增長,質(zhì)量不斷提升;研究團隊的專業(yè)化水平顯著提高,研究內(nèi)容不斷創(chuàng)新,研究方法日益多樣。本時期山西方言研究的主要特點有三個:一是對有特色的單點方言進行重點深入研究;二是研究范圍由單點方言轉(zhuǎn)向了整個山西方言或晉方言;三是在共時研究的基礎上開展了以歷史文獻為基礎的山西方言以及山西方言某片區(qū)的歷史研究,其中語音史研究取得了突出成就。此外還進行了山西方言的應用研究。這20年共出版《山西方言重點研究叢書》9輯60部、著作52部(專業(yè)性的27部、非專業(yè)性的25部)、詞典6部,發(fā)表論文1 575篇(包含碩、博士論文373篇),舉辦了5屆“晉方言國際學術研討會”。以下在概要介紹幾種重要研究成果的基礎上,分別從方言語音研究、方言詞匯研究、方言語法研究、區(qū)域方言研究、詩詞用韻研究、學科交叉研究、方言與文化研究等七個方面對本時期的研究成果進行評述。

侯精一《現(xiàn)代晉語的研究》(2008),共收錄作者論文38篇。其中,大部分論文是對山西方言語音、詞匯、語法的研究成果,該書是對作者晉方言研究成果的一次總結(jié)。[37]

喬全生主編的《山西方言重點研究叢書》,是對山西省內(nèi)單點方言進行較大規(guī)模集成研究的一套叢書。目前已正式出版9輯60部,每部20余萬字,走在全國最前列。該叢書以《洪洞方言研究》(喬全生著,中央文獻出版社,1999年出版)為藍本,本著“細致描寫,科學分析,突出重點,不拘一格”的原則進行編寫,內(nèi)容包括:方言概說、語音描寫、歷史音韻、詞匯研究、語法專題等方面。[38]張振興教授(2003)在該套叢書總序中說:“《山西方言重點研究叢書》的規(guī)劃,是非常適時的,是很有遠見的一個重大舉措?!盵38]該叢書的出版不僅對山西方言的保存保護起到搶救作用,更重要的是對山西方言的共時、歷時研究起到了重要的推動作用。

2015—2018年,山西大學語言科學研究所連續(xù)四年承擔教育部、國家語委“中國語言資源保護工程·山西漢語方言調(diào)查”重大語言文化工程專項項目。四年來,首席專家喬全生教授帶領團隊高質(zhì)量完成了57個調(diào)查點及3個“語言方言文化調(diào)查”點的調(diào)查和攝錄任務,每個點包括1 000個單字、1 200個詞匯、50條語法例句及若干歌謠、故事、諺語、戲曲等口頭文化條目的音頻、視頻。結(jié)項成果得到了教育部、國家語委、山西省教育廳、山西省語委領導的充分肯定。山西語保工程實現(xiàn)了山西方言的有聲數(shù)字化,對山西方言的比較研究具有重要作用,也為保護和傳承山西方言和山西文化、推動山西省生態(tài)旅游事業(yè)的發(fā)展、促進山西經(jīng)濟轉(zhuǎn)型發(fā)展提供了服務。

(一)方言語音研究

這個時期山西方言語音研究最大的亮點是在共時研究的基礎上開展了山西方言語音史的研究,其中以文獻為基礎的山西方言語音史研究取得了重大成就。

陳慶延的《晉語的源與流》(1996)、《晉南方言疑為晉語祖源方言說》(1999)提出構(gòu)建“晉方言史”;李如龍、辛世彪《晉南、關中的“全濁送氣”與唐宋西北方音》(1999)認為晉南、關中方言與唐宋西北方言在送氣音特征上是一脈相承的。但他們只是提出了一個構(gòu)想,羅列了晉南、關中方言與唐宋西北方言“全濁送氣”的一致性,并沒有真正系統(tǒng)地開展山西方言語音史研究。

2002年,喬全生成功獲批國家社科基金項目“晉語史研究”,運用魯國堯先生提出的“歷史文獻考證法與歷史比較法相結(jié)合的新的二重證據(jù)法”研究晉方言語音史,發(fā)表了一系列階段性成果,內(nèi)容涉及晉方言的聲母、韻母、聲調(diào)以及晉方言與官話方言的比較等諸多方面。結(jié)項成果《晉方言語音史研究》(2009),根據(jù)唐五代以來的歷史文獻和多種對音資料,提出“晉方言是唐五代西北方言的直系后裔”“汾河片方言是宋西北方言的延續(xù)”“晉方言與官話非同步發(fā)展”等重要觀點[39]350,是第一項全面、系統(tǒng)地研究晉方言語音史的標志性成果,也是第一部以一個大區(qū)方言語音史為研究對象的專著。

2007年,喬全生又獲批國家社科基金重點項目“晉方言語音百年來的演變”,以高本漢《中國音韻學研究·方音字匯》中所記錄7個晉方言點太原、文水、太谷、興縣、晉城、大同、呼和浩特材料為參照,與20世紀中后期的語音現(xiàn)象進行縱向比較,考察晉方言聲韻調(diào)發(fā)展演變過程。階段性成果有:喬全生、余躍龍《文水方言百年來的元音高化》(2009),余躍龍、喬全生《文水方言聲母百年來的演變》(2009),原慧艷《晉城方言百年來入聲的演變》(2010),張楚、王為民《百年來興縣方言聲母的演變》(2011),喬全生、張潔《太原方言陰聲韻百年來的演變》(2011),王為民、喬全生《百年來山西太谷方言入聲韻的演變》(2012),蔣文華《呼和浩特方言韻母百年來的變化》(2014)等。結(jié)項成果《晉方言語音百年來的演變》(2019)[40],被魯國堯先生評價為“迄今為止,體量大的方言,出版‘百年演變史’的,獨此一家!”“在漢語諸方言的研究中,晉方言史的研究處于‘一流’地位,《晉方言語音百年來的演變》一書的出版是重要‘地標’”。[41]

研究山西方言語音歷史演變的論文還有:喬全生、劉洋《三十年來山西長治方言語音的三點顯著變化》(2018),蔣文華《三十年來山西忻州方言語音的變化》(2019)等。其中喬全生《語言接觸視域下晉方言語音的幾點變化》(2019),立足晉方言語音事實,從與歷史上阿爾泰諸民族語言接觸視域,對晉方言語音調(diào)類減少、舌尖塞擦音和擦音聲母只有一套、咸山攝舒聲字鼻音韻尾脫落三個方面進行了考察,說明這些現(xiàn)象是晉方言與歷史上阿爾泰諸民族語言深度接觸所引起的語音變化[42]。

語音史的研究離不開文獻資料的支撐,歷史文獻是方言語音史研究的堅實基石,具有舉足輕重的作用。隨著山西方言語音史研究的深入,歷史文獻的作用顯得越來越重要。

2010年,以喬全生為首席專家,獲批國家社科基金重大招標項目“近代漢語方言文獻集成”。該項目已于2019年1月順利結(jié)項。八年來,首席專家及14個子課題負責人收集到了從晚唐五代至1949年全國漢語十大方言區(qū)的原始漢語方言文獻1000余種,實現(xiàn)并達到了“使散見的文獻集中起來,使罕見的文獻常用起來,使孤本的文獻共享起來,使隱性的文獻彰顯起來”的總體目標,真正體現(xiàn)出“集全國之力,盡地利之便,成文獻之全,顯學術之威”的實際效果。其中包括的山西方言歷史文獻12種(含域外方言文獻1種),為山西方言語音史的研究提供了文獻支撐。相關論文有:韓沛玲《山西方言音韻研究》(2012),趙祎缺《〈鄉(xiāng)音正誤〉所載山西方音研究》(2015),喬全生、王曉婷《高本漢〈中國音韻學研究·方言字匯〉在晉語史研究中的價值》(2016),郭慧《敦煌變文中“可”的特殊用法與晉方言的契合》(2018),朱光鑫《〈算學寶鑒〉用韻與16世紀山西汾陽方言》(2019)等。

歷史文獻為山西方言語音史研究提供了重要佐證,豐碩的山西方言語音研究成果又為漢語音韻學研究提供了諸多具有重要價值的材料,為漢語語音史研究做出重要貢獻。如:王為民《山西方言與漢語語音史上的tsi(-)類音節(jié)》(2011)、《晉語蟹效攝一等開口字銳鈍分韻現(xiàn)象及其意義》(2016),喬全生系列論文《論晉語語音研究在漢語音韻學史中的重要價值》(2017—2019)等,展示了山西方言獨特的語音特征,為中國音韻學研究提供了不可多得的音變線索及可貴的方法論依據(jù)。

通過方言間的比較,利用歷史層次分析法離析方言語音歷史層次的相關論著有:沈明《山西晉語古清平字的演變》(1999),王臨惠《山西方言聲調(diào)的類型》(2003),孫小花《山西方言果攝字讀音歷史層次之推測》(2006)、《山西方言梗攝開口二等字白讀音分析》(2009),王利《晉東南晉語知莊章組聲母的讀音類型及其演變層次》(2014)等。

山西方言語音特點仍是這一時期的研究重點,在扎實的共時研究基礎之上,以各點、各片、各區(qū)翔實、準確的描寫、記錄為前提,山西方言語音共時研究更加細致深入。如:王臨惠《山西方言聲調(diào)的類型》(2003),沈明《山西省的漢語方言》(2008),王利《晉東南晉語的陽聲韻》(2012),薛志霞《從幾個常用詞白讀音看山西方言山攝白讀》(2017),沈明、秋谷裕幸《晉語呂梁片的過渡性特征》(2018),白靜茹《從呂梁方言的一二等韻看晉語的保守與創(chuàng)新》(2019)等。沈明《山西省的漢語方言》(2008),概括了山西省內(nèi)漢語方言的分布、使用人口及各片的語音特點,從歷史行政區(qū)劃角度分析了晉南中原官話汾河片與關中片、晉方言的關系,最后簡要歸納了關于晉方言歸屬問題的討論[43]。

(二)方言詞匯研究

山西方言詞匯仍以詳盡的共時研究為主,同時也出現(xiàn)了一些詞匯比較研究及詞匯史研究成果,但總體上看,后者研究相對薄弱。

詞匯共時研究的重點仍在詞頭、詞尾、古語詞、核心詞、方言語匯上,但與上時期相比,本時期更注重對詞匯特點的宏觀把握。

1.詞頭和詞尾研究

詞頭仍以“圪”字研究為主,但研究范圍由單點方言轉(zhuǎn)向了整個晉方言或山西境內(nèi)方言,有的論文還涉及“圪”的歷時變化研究。如:劉育林《晉語詞匯雙音化的一種方式:加“圪”》(2001),認為加“圪”是漢語詞匯在一定時期的一種雙音化方式[44]。王臨惠《山西方言“圪”頭詞的結(jié)構(gòu)類型》(2001)等,分析了山西方言“圪”頭詞的結(jié)構(gòu)類型,認為“圪”頭詞的性質(zhì)是“構(gòu)成合成詞的詞綴”。[45]白云《晉語“圪”字研究》(2005),考察了晉方言中“圪”從產(chǎn)生之初到近代的歷時發(fā)展及在現(xiàn)代方言中的分布情況,認為“圪”是晉方言詞匯復音化過程中的一個重要構(gòu)詞手段。[46]劉育林《現(xiàn)代晉語圪字新探》(2012),認為現(xiàn)代晉方言“圪”字帶有明顯的黏著性,很像阿爾泰語的黏著成分,其與漢語并用,構(gòu)成了獨特的“圪”字混合語,將“圪”字與阿爾泰語聯(lián)系起來進行研究,開辟了新的研究視角[47]。

其他詞頭研究主要涉及“日”,如:陳慶延《說前綴“日”——晉語構(gòu)詞特點研究之一》(1999),認為晉方言前綴“日”有定位性特征,其構(gòu)詞功能、分布范圍有地域特征,構(gòu)成的詞具有代表性,所以晉方言是個“日字島”,并從語源上討論了前綴“日”源于元明白話[48]。

關于詞尾研究的有:蔣平、沈明《晉語的兒尾變調(diào)和兒化變調(diào)》(2002),沈明《晉語里殘存的“兒[n]”綴》(2019)。后者分析了山西方言中少數(shù)常用的、老的土詞里殘存著的“兒[n]”綴與前字合音成一個音節(jié)的現(xiàn)象[49]。

2.古語詞、核心詞研究

姚勤智《晉中方言古語詞拾零》(2007),喬全生、張楠《晉方言所見近代漢語詞匯選釋》(2010),選釋一些在今山西方言中仍保留的古詞語,分析它們在普通話和方言區(qū)的使用情況,并探尋其歷史發(fā)展線索。

陳慶延《晉語的核心詞匯研究》(2001),圍繞山西晉方言核心詞匯的同義語素與非同義語素的取舍、附加成分構(gòu)詞方式以及使感詞、分音詞的構(gòu)造等展開討論,以展示晉方言核心詞匯的特征,提出了晉方言核心詞匯的特征最終取決于操本方言的居民在長達幾千年里形成的遣詞意識和取料規(guī)則的觀點[50]。

3.方言語匯研究

楊增武主編,張光明、溫端政編纂的《忻州方言俗語大詞典》(2002)是忻州方言詞匯研究的集大成之作。該詞典共收語詞22 000多條,近150萬字,比較系統(tǒng)全面地反映了忻州方言的詞匯面貌,為深入研究忻州方言乃至山西方言詞匯提供了翔實的語料[51]。此外,還陸續(xù)出版了忻州方言的成語等系列詞典。邢向東《以構(gòu)式為視角論晉語方言四字格》(2019),以構(gòu)式語法理論為背景,討論了填加成分在四字格構(gòu)成中的作用,認為:方言四字格的核心意義是描繪人、物、場景的形貌、聲音、行為、心理、環(huán)境等,因此具有描繪性、述謂性等多種意義[52]。

4.本字考釋研究

喬全生《山西南部方言稱“樹”為[po]考》(2002),利用歷史文獻及現(xiàn)代方言中的讀法,考證得出山西南部20余個縣市稱“樹”為“po”,“po”的本字實則為“木”[53]。李小萍《山西北部、中部方言植株個體量詞“[pu]”考》(2013),考察山西北部、中部方言中植株類個體量詞“[pu]”的讀音及用法,其本字當為“木”。[54]馮蒸、馬冬梅《考晉語thia(ɑ/Α)本字為“生”》(2018),通過考察山西方言“生”的讀音,認為表“生(孩子)、抱(孩子)、收養(yǎng)”之義的thia(ɑ/Α)本字為“生”。[55]

5.詞匯史研究

雖然學者們已經(jīng)開始關注山西方言詞匯史的研究,但成果依然較少。如:孫玉卿《山西方言親屬稱謂研究》(2005),對山西106個方言點方言的親屬稱謂詞進行了橫向比較與歷時考察[56]。秋谷裕幸、邢向東《晉語、中原官話汾河片中與南方方言同源的古詞語》(2010),討論了晉方言與中原官話汾河片中7個基本的古語詞,證明它們與南方方言詞同源,是早期詞語的保留[57]。白云、董娉君《語言橫向傳遞與晉方言詞匯歷史層次的形成》(2019),以山西方言“父親”稱謂詞的不同說法為例,探討晉方言詞匯歷史層次形成的原因[58]。此外,白云主持并完成了國家社科基金項目“晉方言詞匯史研究”。

(三)方言語法研究

本時期的山西方言語法研究除共時研究之外,還積極引入語言學理論或開展語法史的研究,取得了明顯成效。

綜合研究的著作有:喬全生《晉方言語法研究》(2000),是作者20年來研究山西方言語法的結(jié)晶,全書首次系統(tǒng)地闡述了山西方言語法的突出特點,歸納了山西方言語法演變的有關規(guī)律[59],是第一部研究山西方言語法的專著。郭校珍《山西晉語語法專題研究》(2008),主要討論山西晉方言的一些特殊句法現(xiàn)象[60],是一部翔實的山西晉方言語法專題研究著作。單點方言綜合研究的著作有:范慧琴《定襄方言語法研究》(2007)、吳云霞《萬榮方言語法研究》(2009)、李衛(wèi)鋒《山西汾陽方言語法研究》(2019),較全面、客觀地展現(xiàn)了各單點方言的語法面貌,為山西方言語法研究提供了有價值的資料。

專題研究的論文主要集中在代詞、疑問句研究等方面。

(1)代詞研究。綜合研究的有:楊文娟《大同方言的代詞》(2004)、蔣文華《應縣方言的代詞》(2011),分別分析了山西單點方言代詞的語法特征及語法意義。對代詞進行再分類研究的有:史秀菊《山西臨猗人稱代詞的音變》(2003),趙變親《襄汾汾城方言人稱代詞的復數(shù)形式》(2009),白云、石琦《山西左權方言人稱代詞復數(shù)形式“X都、X都們”》(2014)等;霍曉芳《蒲縣方言的指示代詞》(2004)、呂美紅《山西翼城方言的指示代詞》(2005)、史秀菊《晉語盂縣方言指示代詞四分現(xiàn)象的考察》(2010)等。除單點方言外,還對某一片區(qū)或大區(qū)的代詞進行了研究。如:史秀菊《山西人稱代詞復數(shù)的表現(xiàn)形式》(2010)、《山西晉語區(qū)與官話區(qū)人稱代詞之比較》(2010),范曉林《晉北方言領屬代詞的重疊》(2012),趙變親《晉南中原官話的人稱代詞》(2012),武玉芳《山西方言“人家”義代詞的形成及其連用》(2014)等;張維佳《山西晉語指示代詞三分系統(tǒng)的來源》(2005)等。

(2)疑問句研究。這一時期山西方言疑問句的研究成果也比較集中。如:郭校珍《山西晉語的疑問系統(tǒng)及其反復問句》(2005)、郭利霞《山西山陰方言“A一A?”式選擇問句》(2009)、史秀菊《山西方言特指疑問句(一)、(二)》(2011)等。山西方言疑問句研究的角度日益豐富、多樣化,如:郭利霞《山西方言的語調(diào)問句》(2014),分析了山西方言的語調(diào)問句,并將其分為低平語調(diào)問句和高升語調(diào)問句[61]。喬全生《洪洞方言用于答語的反詰問句“咋呢不行的”研究》(2015),分析了洪洞方言中反詰疑問句做答語的現(xiàn)象[62]。

此外,還有對助詞進行研究的成果,如:史秀菊《山西晉語區(qū)事態(tài)助詞“來”“來了”“來來”“來嘅”》(2011)、趙變親《山西汾城方言中的助詞“價[ti0]”》(2011)等;還有對句法結(jié)構(gòu)進行研究的成果,如:宗守云、張素玲《晉語中的“往CV”結(jié)構(gòu)》(2013)等。

引入語法化研究山西方言的相關論文有:史秀菊、郝晶晶《山西平遙方言復句關聯(lián)標記“門”的演變——從后置到前置》(2018),李仙娟《晉南方言“到”的用法及其語法化》(2019)等。

史秀菊主持并完成了國家社科基金項目“晉方言語法史研究”,發(fā)表的相關論文有:《山西南部方言的“X去”及其來源》(2010)等。

(四)區(qū)域方言研究

山西境內(nèi)根據(jù)地形地貌可分為7個區(qū)域:5個盆地,2個高原,由北向南依次為大同盆地、忻定盆地、太原盆地、臨汾盆地、運城盆地、沁潞高原、晉西高原。除臨汾、運城兩個盆地之間沒有太大的自然屏障外,其他5個區(qū)域均有明顯的自然界限,因此每個區(qū)域內(nèi)的方言對外具有排斥性,對內(nèi)具有一致性,區(qū)域方言的共性特點構(gòu)成了整個山西方言的共性特點。

區(qū)域方言研究主要集中在語音上。如:崔淑慧《山西北區(qū)方言語音研究》(2004)、王利《晉東南晉語語音研究》(2007)、崔容《太原盆地方言語音研究》(2014)、郭貞彥《山西中北部晉語聲調(diào)研究》(2016)、王曉婷《山西西南部地區(qū)方言語音研究》(2017)等。這些博士學位論文分別對山西北區(qū)、東南部、太原盆地、中北部、西南部方言的聲韻調(diào)進行了全面、系統(tǒng)的研究,分析了其方言語音的共時類型,探尋了其歷時發(fā)展脈絡,總結(jié)了其區(qū)域方言語音特征及形成原因。

(五)詩詞用韻研究

詩文用韻一直是漢語語音史研究的重要組成部分,通過研究山西地區(qū)詩人詩詞的用韻可為山西方音史研究提供依據(jù)。重要論文有:丁治民《金末道士侯善淵詩詞用韻與晉南方言》(2002),窮盡考察了金末道士侯善淵的詩詞用韻,將其歸納為18部韻系,經(jīng)過與金代晉南籍作家的詩詞用韻中的特殊通葉現(xiàn)象和現(xiàn)代晉南方言進行比較分析,認為侯善淵詩詞用韻的語音基礎是晉南方言[63]。張潔《唐代山西詩人詩歌用韻研究》(2017),選擇唐代山西詩人詩歌用韻作為研究對象,運用韻部分析、算術統(tǒng)計和比較等方法,對唐代山西籍127位詩人的3 556首詩歌、4 208個韻段進行了窮盡性的分析研究,探討了唐代山西地區(qū)的實際語音與西北方音的密切聯(lián)系[64]。

(六)交叉學科研究

1.地理語言學研究

地理語言學利用語言地圖的方式描述語言現(xiàn)象的地理分布狀況,進而用社會文化等因素解釋分布的原因,探索語言現(xiàn)象的歷時演變。山西獨特的地理人文環(huán)境是地理語言學研究最理想的場所之一。最早利用地理語言學研究山西方言的著作是賀登崧《漢語方言地理學》(2003),從地理語言學的角度劃分方言邊界線及同言線,從地理、文化角度考察語音及詞匯的異同,[65]開創(chuàng)了山西方言地理語言學研究的先河。其他重要論著有:王臨惠《汾河流域方言的語音特點及其流變》(2003),武玉芳《山西大同縣東南部方言及其變異研究》(2010),邢向東等《秦晉兩省黃河沿岸方言比較研究》(2012)及系列論文,李小平《入聲調(diào)在秦晉黃河沿岸方言中的演變》(2006),侯精一《山西、陜西沿黃河地區(qū)漢語方言第三人稱代詞類型特征的地理分布與歷史層次》(2012),王利《晉豫兩省太行山沿麓方言“兒”系字的演變》(2014),余躍龍《山西晉語“個/塊”的地理分布特征》(2014)、《從晉方言常用詞匯看山西中部交界方言的歸屬》(2019)等。

近年來,以GIS地理信息系統(tǒng)為手段研究山西方言,取得了系列成果。如:沈力等《用GIS手段解讀混合方言的成因——以靈石高地為例》(2011),馮良珍、趙雪伶《用GIS考察方言過渡區(qū)詞匯的傳播路徑》(2019)等。

2.實驗語音學研究

實驗語音學在山西方言研究的運用主要集中在聲調(diào)和韻母上。研究聲調(diào)的有:王紅斌《長治市城東桃園村方言點聲調(diào)格局的實驗報告》(2003)等。研究韻母的有:王曉婷、楊俊杰《語音同一性鑒定中口音韻母、鼻化韻母、鼻韻母的語圖判別法探究》(2016),利用語音工作站對山西方言與普通話鼻音韻母對應的口元音韻母、鼻化韻母、鼻音韻母的語圖差異進行研究,通過識別語圖可準確地判別相近的韻母,彌補了“聽官之缺”。[66]

3.刑偵語言學研究

通過犯罪分子無意間留下的“語言痕跡”進行科學識別和分析,揭露、確定犯罪分子,成為一門新興的刑偵語言學科。將方言調(diào)查研究成果應用到公安刑偵領域,已取得系列成果。如:楊俊杰《山西方言與普通話進行司法話者識別可用特征音段研究》(2013)、常樂《榆次人普通話中方言特征研究——以人身分析為視角》(2018)等。

(七)方言與文化研究

具有地域性的方言往往承載著當?shù)鬲毺氐奈幕畔?。深入挖掘山西方言與山西文化之間的關系,從山西方言中感受山西文化的獨特魅力,是方言工作者的又一使命。如:喬全生于2008—2009年與《太原日報》合作,開辟專欄發(fā)表“山西方言與山西文化”系列小論文55篇,其中包括《晉方言與醋文化》《山西方言與窯洞文化》等,全方位展現(xiàn)了山西方言所承載的豐富的地方文化。其他相關論文有:張曉瑜、李小平《山西方言與文化綜合研究的宏觀思考》(2005),余躍龍、劉芳《山西東南部地域文化方言解析》(2013)等。著作有:馮良珍等《平遙方言民俗圖典》(2014),采用方言詞語加注國際音標并配以圖片的方式,反映平遙方言與民俗文化[67]。

建設中國方言文化典藏多媒體資料庫,編寫出版中國方言文化典藏圖冊,是這個時期山西方言研究的一項重要工作。山西省獲批4項“語言方言文化調(diào)查”項目,分別為清徐、洪洞、夏縣、大同,除大同在研外已全部結(jié)項,結(jié)項成果《清徐典藏圖冊》已出版。每部圖冊都可謂當?shù)卣Z言文化圖、文、聲、像并茂的博物館。

山西流傳著許多方言說唱藝術形式,通過對這些說唱形式進行整理、研究,可為山西方言研究提供實態(tài)語料。相關論文有:趙海英《民間俗信儀式中的說唱藝術——山西霍州書的形態(tài)研究》(2011)、《方言學視野下的山西民間音樂》(2013),劉芳等《平遙弦子書“聲韻”與“音色”關系之解讀——以經(jīng)典劇目〈罵雞〉為例》(2014),蔣文華、喬全生《方言研究在文化生態(tài)保護中的重要意義——以山西民歌、山曲、說唱等為例》(2019)等。

五 結(jié)語

縱觀山西方言70年來的研究歷程,從新中國成立伊始的初創(chuàng)與探索,歷經(jīng)“文革”時期的蕭條與停滯,迎來新時期的恢復與提升,走向新時代的興盛與輝煌。70年來,山西方言研究所取得的重要成就在漢語方言學界令人矚目。作為漢語方言研究的重要組成部分,山西方言研究成果不僅為漢語方言研究提供了鮮活的語言事實,也為其他學科研究提供了可資借鑒的研究方法和研究視角。山西方言研究任重而道遠,還有很多重要課題有待攻克,如:山西方言“北雜夷虜”的阿爾泰化與“底層詞”的研究,核心方言、權威方言以及各片方言地位的研究,山西方言口傳文化典藏的整理與研究,山西方言大詞典的編寫等。只要山西方言學人付出更為艱苦的努力,就能實現(xiàn)全方位展示山西方言無窮無盡的寶藏這一宏偉目標。

說明:本文以上所論,多以中國大陸學者的山西方言研究成果為主。限于篇幅,可能有的重要作者和論著未能一一列舉、評述,難免掛一漏萬,以后擇機增補,敬請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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