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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境、絕地求生和人性之光

2020-04-21 00:16黃蓓佳陳香
兒童文學選刊 2020年3期
關鍵詞:野蜂華西兒童文學

黃蓓佳 陳香

命中注定的,看到《風起華西壩》

陳香:

首先,祝賀您榮獲陳伯吹國際兒童文學獎。在整個20188年,最讓我驚艷的,是這一本《野蜂飛舞》。至今,我還能清晰地記起,讀完全書后恣肆的淚水在臉頰上拍打的感受,我心疼那些年輕生命的逝去,更為我們這個國家、這個民族,越是在苦難與艱辛之中,越迸發(fā)出的非凡的、奇跡般的力量而哽咽。

在我的印象中,您一直是溫婉的、文雅的,可是您平靜表面下波瀾壯闊的內心,與呼嘯而至的力量,在這部作品中我又一次深深地感受到。深情與溫暖,遼闊與悲壯,是的,這曲有關家國情懷的生命絕唱確實呈現(xiàn)出了這樣斑駁的美感,呈現(xiàn)出了一種史詩的氣質。那么,黃老師,是什么樣的機緣,觸發(fā)您寫下《野蜂飛舞》?站在800年前“五校西遷”的遺址成都華西壩上,您一瞬間的感受是什么?

黃蓓佳:

作家在寫一部大的作品之前,通常要把這個寫作念頭養(yǎng)在心里,養(yǎng)一兩年,待它發(fā)芽膨脹,破繭而出,然后坐下來慢慢地從繭子里抽絲。但是我寫《野蜂飛舞》的念頭養(yǎng)得有點太久了,三十年前就有這樣的打算。不過那時候我還沒有開始寫兒童長篇,我想寫的是一群知識分子在抗戰(zhàn)后方的堅守和傳承。后來有種種原因,這本書一直沒有動筆。寫這本書的念頭卻一直沒斷。

時間進入到五六年前,有一天我應邀去給江蘇鳳凰出版集團當評委,評出他們集團的年度十大好書。進得選書室,滿屋的書香,滿眼的絢爛,各家出版社上報的優(yōu)秀書籍鋪陳了長長短短七八張書案,陽光照在那些或莊嚴或諧趣的封面上,珍寶一樣熠熠生輝。

錯亂放置的幾百本圖書中,幾乎是命中注定的,我一眼看見了其中的一本《風過華西壩》。評選結束,我討要了這本煌煌幾百頁的紀實文學,帶回家中,當即研讀。兩天后讀完一遍。跟著我又從頭翻弄一遍。我發(fā)現(xiàn)我中蠱了,我被抗戰(zhàn)期間華西壩上的“另一所西南聯(lián)大”迷住了,三十年前的那個念頭,又開始在我心里伸腰萌動了。

想象一下當年不愿做亡國奴的先生教授們,如何帶著羸弱的妻子和年幼的孩子,帶著他們心愛的書、儀器、實驗要用的種子和動物,還有大批追隨光明的學生們,搭車、坐船、步行,千山萬水地從淪陷區(qū)趕往大西南,而后在華西壩上安營扎寨,而后弦歌不輟,教學相長,讓民族的精神、民族的文脈得以綿延不斷。再想象一下當年那些熱血沸騰的年輕學子們,如何在戰(zhàn)火中安放自己的一張課桌,讀書,做學問,討論時局,學會思辨,直至用自己的身軀迎向日寇的子彈。還有那些跟隨父母跌跌撞撞一路西遷的孩子們呢?他們在遠離故鄉(xiāng)的地方長大,耳濡目染父兄們的慷慨悲壯,又終日浸潤在書香墨氣之中,他們會如何長大,又應該如何長大?

五年時間中,斷斷續(xù)續(xù)地,我的腦子里始終放不下這個誘人的題材。真要坐下來動筆,卻又感覺缺失一點什么,還達不到十足的氣定神閑。一直到前年春天,我去四川做校園讀書活動,終于有機會親臨成都華西壩,去感受八十年前那片寧靜又沸騰的熱土。

抗戰(zhàn)五大學——燕京、金大、金女大、齊魯大學、華西大學,其中的四所已經(jīng)隨著抗戰(zhàn)勝利悉數(shù)遷回內地,留守下來的只剩今天的華西醫(yī)學院。漫步在草木葳蕤、清幽雅致的校園,濃濃的民國風撲面而來,每幢舊日教學樓的銘牌清楚簡潔地標志了八十年前的短暫歷史。沿著寬大的咯吱作響的木制樓梯拾級而上,耳朵里似乎聽到了當年紛沓的腳步、青春透亮的笑聲,還有師生之間夾雜了英文單詞的會心對話,心中怵然驚悸,不由自主地閃身一邊,讓那些幻覺中的腳步匆匆的人兒先行過去。

然后我就看到了校園里三三兩兩坐在長椅上讀書和背誦的學生們,他們十八九歲,二十郎當,眉眼疏朗,淺笑盈盈,多么年輕又多么好看!在他們當中,有沒有華西五大學師生的后代?他們知道不知道腳下的土地上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祖祖輩輩的青春熱血,是不是依然在他們的身體中流淌?

就在那一瞬間,念頭破繭而出了,我明白自己要寫什么了。坐在華西醫(yī)學院校園長椅上的那一刻,真的是天地澄明,我迫不及待地要飛回南京,坐下來開筆。

掂量來,掂量去,選擇了這個敘事角度

陳香:

擁有了創(chuàng)作和表達的沖動后,如何為《野蜂飛舞》尋找一個故事的內核?怎樣的角度?怎樣的人物關系的設置?怎樣的開頭、情節(jié)推進和結尾?包括書名的由來?

黃蓓佳:

這是一本以抗戰(zhàn)為背景的小說。抗戰(zhàn)爆發(fā)后,為了給中華民族留下讀書的種子,為了讓我們的文化、文明得以傳承和延續(xù),國內的一流大學紛紛西遷,四川和云南就成了這些師生們的落腳之處。國土可以暫時淪陷,軍民可以為國犧牲,學校不能不上課,教師不能不教學,這是當年中國的精英們的普遍認識。在這樣的大背景之下,女孩黃橙子一家跟隨當教授的父親來到成都華西壩,住進了一個相對封閉的教師大院——榴園。隨后,父親又將他的老同學的遺孤沈天路接到家里,六個孩子在榴園破舊擁擠的小樓度過了自己不同尋常的童年。

榴園就是一個同心圓,一切的故事圍繞這個圓心發(fā)生,又從中心點延伸出無數(shù)的射線,覆蓋了抗戰(zhàn)時期大后方人民日常卻又是非同尋常的生活。榴園又是一個小世界,在這個世界里每天都在上演著那個時代的知識分子家庭的哭泣歡笑、愛恨情仇,也上演著一幕又一幕教授們忠于職守又精忠報國的喜劇和悲劇??嚯y和艱辛、戰(zhàn)爭和疾病都沒有能夠摧毀他們的意志,彼此間相依為命的經(jīng)歷反而讓那段歲月變得珍貴而絢爛。歷經(jīng)滄桑的土地上,頑強地開出了一朵又一朵的生命之花、友誼之花、愛情之花。

小說的最后,相伴短暫,離別漫長,大哥參加中國遠征軍犧牲在緬甸戰(zhàn)場,大姐北上抗日,卻沒能活到勝利的那一天,沈天路終于成為自己最敬仰的飛虎隊的一員,也終于駕駛著心愛的飛機與敵機同歸于盡。遺下女孩黃橙子,彈奏著沈天路生前最喜歡的樂曲《野蜂飛舞》,在對心愛的男孩的緬懷中活到九十歲的高齡,因此也成為我們這個故事的耐心的講述者。

說真話,如此宏大而沉重的題材,要寫成一本今天的孩子們能夠看懂和接受的小說,委實是有難度的。這個難度不僅僅因為歲月久遠,還因為我對這個題材抱有野心,既想要寫出歷史的寬度和深度,又想寫出一本能夠賺到孩子眼淚的書。掂量來掂量去,我決定選用一個親歷歷史的老人的敘述口吻,讓作品呈現(xiàn)紀實的感覺,方便小讀者的情緒進入。而通篇的節(jié)奏,我確定必須是明快而敞亮的,是老人在遲暮之年對童年往事的動情回望,是舊日情景再現(xiàn),也是千萬里追尋之后的生命絕唱。如此,進入寫作后,從小說的“楔子”開始,我一直在克制,克制,不斷地提醒自己:文筆和故事要有趣,要率真,要日常,要歡樂。可是寫到尾聲,我還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悲傷,以至淚眼模糊,無法正常打字。我心疼我筆下那些年輕的生命、年輕的靈魂,他們是一顆又一顆劃過天際的流星,如此耀眼又如此短促。他們留下來的那一張張干凈的笑臉,歷經(jīng)漫長時光,依舊迷人鮮亮。

至于書名,因為小說的背景發(fā)生在四川華西壩,起先我順理成章給這本書起了個名字叫《壩上的孩子》,倒也樸實和貼切,可是我又覺得讀者容易誤會成這是一本寫鄉(xiāng)村留守兒童的書,就把書中描寫的鋼琴曲的名字《野蜂飛舞》抓過來做了書名。一讀到這四個字,我眼前就出現(xiàn)華西壩上萬木蔥蘢、蜂飛蝶舞的場景,那種俗世的富足歡樂跟接下來要寫到的殘酷戰(zhàn)爭恰成對比,更讓人有一種美好被撕碎的疼痛。

文學就是要寫出人的困境

陳香:

抗戰(zhàn)題材的兒童小說書寫始終是一個沉重而艱難的命題,雖然題材有可能為作品帶來史詩般的張力,更是作家面向民族歷史的一種責任感的體現(xiàn),但我們知道,戰(zhàn)爭與童年之間存在著諸多天然的對立,這正是戰(zhàn)爭題材兒童小說寫作的難度所在。那么,在歷史敘事、戰(zhàn)爭敘事和兒童文學寫作倫理之間,您是如何考量的?

黃蓓佳:

抗戰(zhàn)中的這些大學在中國抗戰(zhàn)史中是一個獨特的存在,在我的目光所及中,全世界似乎還沒有第二個國家,發(fā)生過像我們國家這樣大規(guī)模地遷移學校的舉動,以保存民族的文脈,保存民族的精英、珍貴的人才,給我們這個國家的人種能夠高質量地延續(xù)生命留下了希望。在滿目瘡痍、困頓不堪的戰(zhàn)爭年代,那一大批從國外留學歸來的,一向是高高在上、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學者大教授們,陡然間從高空落到了泥坑,他們會如何適應這個變化?他們的素養(yǎng)、情操、知識分子的為人處世方式、報國的理想甚至是夢想,如何延續(xù)和堅守?這是我非常感興趣的問題。文學作品就是要寫出人的困境,人處在絕境之中的那種絕地求生,艱苦困頓中迸發(fā)出來的人性之光,這是非常迷人的文學題材,有很大的探索空間可供我們這支筆在其間騰挪。即便是兒童文學,這也是一片可供開墾的處女地。

當然,因為年代久遠,因為情況復雜,因為歷史總是被迷霧層層包裹,要開疆辟土相當?shù)夭蝗菀???墒俏蚁矚g這樣的挑戰(zhàn)。越難啃的饅頭才是越能滿足我們的咀嚼欲望的。

所以,在這樣一本書中,最難處理的就是兒童文學如何描寫戰(zhàn)爭這個課題。對于成人文學,可供選擇的方式與借鑒的經(jīng)驗有許多,但對兒童文學來說,解決方案實在并不寬裕,因為面對兒童,我不可能放任自己的筆觸,給他們展示那些殘酷的情節(jié)和殘忍的畫面。反過來,我們又不能回避歷史的真實,回避戰(zhàn)爭的屬性,因為,讓孩子們知道戰(zhàn)爭的反人類性質,也是人類社會的教育任務之一。面對這樣的寫作難題,我能選擇的做法就是控制。必須找到一種恰到好處的敘事方法,以達到量上的控制和內容上的避讓。比如書中三個年輕生命的犧牲,我都沒有正面描寫,而是通過事后追述來完成。三個人中用力最多的沈天路,也就寫了一百多字。但是,恰恰是這樣簡單的追述,在前面的鋪墊已經(jīng)足夠,張力達到最大之后,驟然的一句收尾,反而使平靜的文字變得暗流奔涌,更有力量,更令人唏噓不已,回味無窮。

還有,《野蜂飛舞》不是一部橫切面的小說,它有縱深度,從頭至尾貫穿抗戰(zhàn)的時光,所以書中的人物有成長性,從童年到少年到青年。這當中就不可避免要寫到少年人青春的萌動。像大姐和程渝生、沈天路和黃橙子之間,都有這樣愛情萌動的時刻。這樣的或重或輕的情感,要不要寫,怎樣寫,費了我不少心思。如果書中人物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我可能就選擇避讓了。但《野蜂飛舞》不一樣,“榴園”是抗戰(zhàn)后方的一種特殊的存在,榴園的孩子都生活在特別民主的西式家庭,從小接受現(xiàn)代教育和現(xiàn)代閱讀的滋養(yǎng),所以情感的萌動是自然而然也是必不可少的,躲避它反而會不真實。即或如此,我還是盡量將這樣的情感控制在似是而非的不確定狀態(tài),或者用偶然與意外將它們不經(jīng)意地中斷,或者將情感的雙方處理成不對等的狀態(tài),使其無法發(fā)展。值得慶幸的是,如此處理之后,小說不但規(guī)避了兒童文學中的一大難題,反而使作品的整體變得輕盈而有趣。

順著性格往下捋人物

陳香:

談到宏大主題的書寫,或者富于現(xiàn)實主義精神的寫作,因為堅持對時代生活的密切關注,對人的生存境遇的密切關注,對民族靈魂的密切關注,堅持直指人心、具有形而上的文學追求,具有強烈的震撼力和感染力。然而,“宏大敘事”往往與日常生活有著距離感,尤其是對兒童文學文本而言,需要尋找一個以小見大的切口,在真實的大背景下,將宏大敘事轉化為曲折動人的故事和鮮明豐滿的人物形象。顯然,《野蜂飛舞》尋找的正是宏大敘事的兒童文學路徑。那么,如何讓宏大主題的文學書寫,具有更為豐富、細膩、真實的藝術可能,《野蜂飛舞》在故事的選擇、結構、情節(jié)、人物塑造、語言等方面,做了怎樣的藝術探尋?

黃蓓佳:

“榴園”作為我的小說場景,它在抗戰(zhàn)后方是特別之中的特別,因為榴園里的住戶們都是留洋回來的大學者,個個身懷絕技,每個人都有每個人鮮明的決絕的形象和個性,不人云亦云,也不隨波逐流,卻又有滿腔的知識分子的熱血和報國之心。在榴園這個小世界里,氤氳著濃濃的文明、文化、理想、自由、明亮向上的一種氛圍,有別于世俗,有那么點孤寂、清高、不屑于平凡人生的意思。在榴園長大的這些孩子們,終日熏陶在那樣的氛圍里,自然就有了跟普通家庭孩子不一樣的地方,所以他們也特別獨立,特別有主見,特別自由,特別優(yōu)秀,才會發(fā)生我作品中寫到的那些故事。同樣,作品中那些人物最后的命運,也才特別感人,特別可信。如果換成抗戰(zhàn)中普通老百姓的家庭,我的小說就完全不會這么寫了,那會是完全不一樣的人物故事和命運。

細節(jié)的真實才會帶來整體作品的真實,閱讀的時候才會有身臨其境的感受。一部作品是馬虎對付胡編亂造,還是投入心血費時費力,一讀就會知道,因為閱讀的體驗完全不同。

但是這樣的寫作狀態(tài)可遇不可求,也不能經(jīng)常重復,體力、情感都承受不住這樣的大喜悅大痛苦。作家如果節(jié)奏太快地燃燒自己,反會欲速而不達。所以我現(xiàn)在手中在寫的小說,就是另一種風格,追求極致的簡單,語言、人物、故事、對話,完全白描,零度感情投入。

作品的深度,反映的是作者的深度

陳香:

數(shù)十年來的文學創(chuàng)作,您很少寫烏托邦式的幻想故事,往往都是聚焦時代和社會風貌,作品里流淌著寬闊和溫潤的人道主義。那么,作為一位聲名卓著的成人文學作家,您是因為什么原因開始了兒童文學寫作?在兒童文學寫作中寄寓了您怎樣的期待和情感?

黃蓓佳:

二十年前有感于女兒的教育問題和成長的煩惱,寫了一本《我要做好孩子》,沒有料到就此與兒童文學結緣,再也沒能離開。原因很多:出版社種種手段的催促,孩子們對我的作品的喜愛,寫童書時的全身心的快樂,成人文學市場的萎縮和成年人對文學閱讀熱情的消解……

必須說,成人文學的寫作經(jīng)歷給了我一個比較高的臺階,跟一些純粹的童書作家相比,可能我關注的社會面更加寬廣,也更在意作品中對人性深度的挖掘。

中國的社會差距太大,鶯歌燕舞和水深火熱同時并存。城市里的孩子掙扎在課業(yè)和輔導班之中,做夢也不會想到咫尺之遙的地方還有同齡人為生存而煩惱。縱觀中國當下的兒童寫作,娛樂化、低齡化、簡單化的東西太多,對提升兒童的心智成長沒有太多幫助??鞓返奈膶W當然需要,適當?shù)哪丶怃J也不應當回避,否則孩子將來走上社會,猛然間從童話走進現(xiàn)實,那種心理沖擊力太大,會出各種問題?;叵胛倚r候,七八歲的時候,因為沒有兒童文學可讀,一步就跨進了長篇小說和外國經(jīng)典文學閱讀,一樣讀得津津有味。兒童的可塑性極強,可以說,你給他什么,他就會接受什么。暫時讀不太懂也沒有關系,似懂非懂反而更加深印象,更會記憶深刻。因為他要努力去懂,要踮起腳尖去夠,這個努力的過程,踮腳的過程,就是他自己思考和適應的過程,會促使他長大,成熟。

如果站在一個成人作家的角度上看兒童文學,感覺可以開拓的東西還有很多。兒童文學不僅僅是校園文學,它應該涵蓋更廣闊的社會內容。兒童文學跟成人文學之間也不應該有特別明確的界限,好的兒童文學,成年人一樣能看得津津有味,甚至應該更令人動容。兒童也是完整意義上的人,而且是社會的人,一切的喜怒哀樂脫離不了社會性,把社會背景寫出來了,豐富性就出來了,人物才能從時代底色中突顯,呼之欲出。準確而誠懇地描寫人物,這是對文學的尊重,也是對兒童的尊重。

無論是成人文學還是兒童文學,寫作的難度不在于選擇題材,在于如何寫好一個題材。寫什么不重要,怎樣寫才重要。最不能做的是跟風,追熱點,有投機心理。寫作需要沉淀,從生命和時光的深處去打撈東西,哪怕一部當代題材的作品,也要想深想透再動筆。還有就是,作者自身的素質很重要,價值觀很重要。我最見不得那些缺乏人性之光或是價值觀混亂的作品。作品的深度,反映出來的是作者自身的深度,你讀了多少書,你做過什么樣的思考,你有什么樣的智慧,透過作品,一眼能夠洞穿。瞞得了外行,瞞不了內行。

頒獎詞:

聚焦抗戰(zhàn)時期的華西壩,作者黃蓓佳以輕盈的敘述語言、明麗的童年視角勾連起沉重的抗戰(zhàn)歷史題材和波瀾壯闊的時代背景,以烽火歲月中六個孩子不同尋常的童年故事來書寫一代知識分子的家國情懷,是一部具有史詩般藝術張力的文學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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