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水學院 馬克思主義學院，河北 衡水053000）

全黨全國全軍都在深入學習貫徹“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和黨的十九大精神”。在學習過程中，把握與領會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精髓越來越成為重要課題。習近平在1999年紀念改革開放20周年的時刻，在《求是》雜志上發(fā)表《解放思想、實事求是要一以貫之——重讀鄧小平同志〈解放思想、實事求是、團結一致向前看〉》[1]一文，就已經(jīng)以“一以貫之”把握改革開放的宣言書，對黨的思想路線與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理論精髓進行了精準的概括。時隔將近20年，他再一次使用“一以貫之”作為學習貫徹黨的十九大精神的重要指針。隨后，“一以貫之”成為各大報紙、期刊所要闡釋的重大命題。因此，只有深刻領會習近平“1.5”講話中提出的“一以貫之”的思想方法，才能真正把握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精髓，進而領會其全面性、深刻性、系統(tǒng)性的特點。

一、研究綜述

習近平發(fā)表“1.5”講話以來，各大報紙與期刊都認真學習并深刻闡釋了三個“一以貫之”的思想。在此之前，中國共產(chǎn)黨理論研究工作者就已經(jīng)多次使用“一以貫之”來闡釋黨的宗旨、黨的思想體系的完整性以及一脈相承的性質。而“一以貫之”來源于《論語》，歷代注家與現(xiàn)代學者對其都賦予了極高的評價。綜述以上幾個論域有助于本文把“一以貫之”與“理論精髓”聯(lián)系起來。

（一）理論工作者對“一以貫之”進行了深刻闡釋

2018年1月，《人民日報》連續(xù)發(fā)表《一以貫之堅持和發(fā)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一以貫之推進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一以貫之增強憂患意識、防范風險挑戰(zhàn)》三篇評論員文章，闡釋三個“一以貫之”思想?！豆饷魅請蟆穭t把“一以貫之”與“堅持和發(fā)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定力”結合起來，要求“貫通歷史和現(xiàn)實看問題，關聯(lián)國際和國內看問題，結合理論和實際看問題”。有的學者提出“一以貫之堅持和發(fā)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要有“深遠的歷史視角”“寬廣的世界視野”“始終煥發(fā)革命精神”[2]。這些理論文章都已經(jīng)在方法論意義上靈活運用“一以貫之”。理論工作者早已注意到中國共產(chǎn)黨理論創(chuàng)新具有“一以貫之”的品質。比如，有的學者提出“發(fā)展生產(chǎn)力是鄧小平一以貫之的思想”[3]“堅持黨性原則要一以貫之”[4]“學習實踐科學發(fā)展觀要一以貫之”[5]。還有學者提出“井岡山精神、長征精神、延安精神、西柏坡精神”要“一以貫之”，形成一個“思想體系”[6]。

胡敏強調：“三個‘一以貫之’強調的其實就是一種堅持、一種韌勁、一種精神、一種境界?！盵7]這已經(jīng)開始挖掘“一以貫之”所具有的更深的哲學意義。然而有的學者在此前更明確了這種思考。比如，辛鳴早在2011年就十分注意運用此概念，曾經(jīng)發(fā)表《中國道路：一以貫之與半步風流》的評論性文章。他所謂的“一以貫之”就是一面旗幟、一條道路、一個中心。而所謂的“半步”則是強調不要“一步到位”，而是“務實”與穩(wěn)扎穩(wěn)打。該學者認為：“一以貫之是馬克思主義政黨最為基本的實踐品格?！盵8]他論述了堅持和發(fā)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在歷史邏輯、實踐邏輯、理論邏輯上的一以貫之。他從“堅持黨的領導、提高黨的建設質量、管黨治黨”三個方面論證“一以貫之推進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這篇文章也啟示人們要把“一以貫之”與“不忘初心”結合起來。張城在“1.5”講話之前就已經(jīng)注意到：“任何偉大的思想體系都有一以貫之的理念?！彼阎袊伯a(chǎn)黨的思想體系歸結為“為人民服務”的宗旨意識，進而認為習近平提出的“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們的奮斗目標”接續(xù)了“為人民服務”的初心與宗旨。他提出：“習近平總書記力圖把中國共產(chǎn)黨領導中國人民進行各個階段的實踐探索，以初心與宗旨一以貫之。”[9]這提示我們研究“一以貫之”必須結合著“初心”，才能有更廣闊的視野。

有的學者研究習近平經(jīng)典文本中思想的“一脈相承”性。他首先提到了兩件事：第一件是2014年5月《人民日報》（海外版）提到“理解習近平治理思想的‘一以貫之’和‘與時俱進’，是在研讀他的《干在實處走在前列》《之江新語》和《擺脫貧困》等著作之后”[10]。第二件事是中共中央黨校常務副校長何毅亭撰文指出“習近平總書記十八大以來系列重要講話中的絕大多數(shù)新思想、新觀點、新論斷，在他十八大以前的講話和著述中都能找到原點”[11]。在此基礎上，他認為：“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一以貫之地強調掌握科學的領導方法和工作方法……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八大前后的講話和著述，具有一脈相承的思想內涵、一致的價值立場和共同的文風特色，體現(xiàn)了志存高遠、勇于擔當、內斂厚重的政治品格和精神世界?！盵12]該文已經(jīng)認識到總書記的思想具有連貫性、體系性的特點以及使用“一以貫之”的方法論。

（二）理論工作者對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精髓進行了分析

從2012年黨的十八大以來，學者們先后發(fā)表200多篇文章探討了“習近平系列講話”的“精髓”，其中有關“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精髓”的文章則有20多篇。

熊照元從“時代之變、時代之問、時代之魂、時代之旗”四個角度把握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精髓[13]，緊扣了馬克思主義的時代化這一重要特點。《人民論壇》特別策劃組則認為：“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主要由‘八個明確’和‘十四個堅持’構成，理解了‘八個明確’和‘十四個堅持’，特別是理解了兩者之間的關系以及各自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中所處的地位，就把握住了新思想的精髓要義。”[14]魏波把“實事求是”作為“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精髓[15]。趙連中認為：“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始終貫穿著實事求是思想路線的精髓?！盵16]一個理論的“理論精髓”也可以有“精神實質”“活的靈魂”“理論精髓”“思想精華”等說法，但唯有“理論精髓”最為正式。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理論精髓，也就是中國共產(chǎn)黨的思想路線——實事求是。毛澤東確立了實事求是思想路線。鄧小平等后來的領導人也從不同側面不斷豐富、闡釋實事求是思想路線，相繼提出“解放思想”“與時俱進”“求真務實”等重要方法。

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嚴格遵循了實事求是思想路線，促使馬克思主義與新時代相結合。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第三次飛躍，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成果與創(chuàng)新的集大成者。這更需要從方法論的高度看待“一以貫之”，進而更好地學習領會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所具有的全面性、深刻性、系統(tǒng)性等特點。

二、“1.5”講話蘊含的三個“一以貫之”思想

黨的十九大報告正式確立了“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概括了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時代課題，即“必須從理論和實踐結合上系統(tǒng)回答新時代堅持和發(fā)展什么樣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怎樣堅持和發(fā)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包括新時代堅持和發(fā)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總目標、總任務、總體布局、戰(zhàn)略布局和發(fā)展方向、發(fā)展方式、發(fā)展動力、戰(zhàn)略步驟、外部條件、政治保證等基本問題”，提出了“八個明確”與“十四個堅持”的基本方略以及“兩個一百年”的奮斗目標、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建設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美麗的社會主義強國等豐富內涵。

2018年1月5日，習近平在“新進中央委員會的委員、候補委員和省部級主要領導干部學習貫徹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和黨的十九大精神研討班”開班式上發(fā)表重要講話。習近平在“1.5”講話中提到了三個“一以貫之”，并賦予其新的時代內涵。“一以貫之”已經(jīng)構成了學習貫徹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與黨的十九大精神的重要方法。

習近平并不是一上來就提出“一以貫之”，而是先從思想方法論的高度，對領導干部提出了“必須提高政治站位、樹立歷史眼光、強化理論思維、增強大局觀念、豐富知識素養(yǎng)、堅持問題導向，從歷史和現(xiàn)實相貫通、國際和國內相關聯(lián)、理論和實際相結合的寬廣視角”的要求，最后以“一以貫之”進行最重要的總結。

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有著包羅萬象的精彩內容，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也有著千頭萬緒的工作內容。但是，習近平提綱挈領，把今后一段時期的工作要點歸納為“堅持和發(fā)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推進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增強憂患意識、防范風險挑戰(zhàn)”等三個方面，并用三個“一以貫之”加以強調。這種提綱挈領是與“一以貫之”相等同的。這就為廣大黨員、干部、群眾正確學習貫徹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和黨的十九大精神提供了思想保障。

（一）“一以貫之”與堅持和發(fā)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

黨的十九大報告做出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的重大論斷。但是，人們容易因為“新時代”，而產(chǎn)生割裂“新時代”與黨史、國史的錯誤認識。為了防止人們割裂歷史，黨的十九大報告已經(jīng)準確定義了“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是對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科學發(fā)展觀的繼承和發(fā)展，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最新成果，是黨和人民實踐經(jīng)驗和集體智慧的結晶，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是全黨全國人民為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而奮斗的行動指南，必須長期堅持并不斷發(fā)展”。這就要求人們不能割裂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與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科學發(fā)展觀，特別是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的內在統(tǒng)一性。“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并不意味著以往的中國革命、建設與改革的成功經(jīng)驗與理論成果可以被人忽視?！靶聲r代”并不意味著相應地產(chǎn)生了“舊時代”的念想。恰恰相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強調的是中國共產(chǎn)黨在革命、建設、改革過程中所獲得的一切寶貴精神財富、理論飛躍、理論成果一同進入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當中一并發(fā)揮著“四梁八柱”的支撐作用。因此，習近平在思想方法論的層面強調了“堅持和發(fā)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要“一以貫之”，不能犯歷史虛無主義的顛覆性錯誤。只有做到“一以貫之”才能真正符合“在堅持中發(fā)展、在發(fā)展中堅持”的核心要義。

（二）“一以貫之”與推進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

習近平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提出：“作風建設永遠在路上，永遠沒有休止符?！边@就是要防止人們有喘口氣、歇歇腳等錯誤認識。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狠抓“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提出了“全面從嚴治黨”的戰(zhàn)略，奪取反腐敗斗爭壓倒性勝利。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出：“只有以反腐敗永遠在路上的堅韌和執(zhí)著，深化標本兼治，保證干部清正、政府清廉、政治清明，才能跳出歷史周期律，確保黨和國家長治久安。當前，反腐敗斗爭形勢依然嚴峻復雜，鞏固壓倒性態(tài)勢、奪取壓倒性勝利的決心必須堅如磐石?！绷暯綄Α包h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與反腐敗斗爭的持續(xù)用力，必然要求“一以貫之”，不能因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而有絲毫松懈，從而實現(xiàn)“久久為功”的穩(wěn)定預期，鞏固來之不易的優(yōu)良政治生態(tài)。黨的十九大報告稱之為“持之以恒正風肅紀”?？梢哉f，“一以貫之”與“持之以恒”是一樣的。在開班式上，習近平針對主要領導干部使用“一以貫之”，把“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著重提示出來，更加堅定了黨員干部自覺加強黨風建設、認真貫徹“兩學一做”的信心。

（三）“一以貫之”與增強憂患意識、防范風險挑戰(zhàn)

習近平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提示人們要有憂患意識，要防范風險挑戰(zhàn)。這是因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階段”之后所面臨的國內國際錯綜復雜的壓力并沒有轉瞬消失。只有做到“增強憂患意識、防范風險挑戰(zhàn)”并始終如一，中國共產(chǎn)黨繼續(xù)領導人民群眾攻堅克難，才能奪取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偉大勝利。黨的十九大報告強調：“要堅決打好防范化解重大風險、精準脫貧、污染防治的攻堅戰(zhàn)，使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得到人民認可、經(jīng)得起歷史檢驗。”三大攻堅戰(zhàn)就擺在黨和人民的面前，目前仍然處于應對、防范、化解風險與挑戰(zhàn)的過程之中。因此，中國共產(chǎn)黨人絕不能掉以輕心。今天的中國共產(chǎn)黨人作為長期執(zhí)政的馬克思主義政黨，必須對“增強憂患意識、防范風險挑戰(zhàn)”做到一以貫之。也正因為如此，中國共產(chǎn)黨領導中國人民實現(xiàn)了“三位一體”的領導制度，為真正克服風險與挑戰(zhàn)提供了制度保障?！霸鰪姂n患意識、防范風險挑戰(zhàn)”要“一以貫之”恰恰是中國共產(chǎn)黨堅持實事求是思想路線、“不忘初心、牢記使命”的體現(xiàn)，是處理復雜局面、進行改革攻堅的唯一正確的思想態(tài)度，進而實現(xiàn)黨的十九大報告所提出的“把雷厲風行和久久為功有機結合起來，勇于攻堅克難，以釘釘子精神做實做細做好各項工作。增強駕馭風險本領，健全各方面風險防控機制，善于處理各種復雜矛盾，勇于戰(zhàn)勝前進道路上的各種艱難險阻，牢牢把握工作主動權”的指示精神。

三、“一以貫之”來自習近平所倡導的文化自信

“一以貫之”出自《論語》，是孔子對自己思想的高度概括，被譽為孔子的根本思想方法。《論語·里仁》篇里提到：

子曰：“參乎！吾道一以貫之。”曾子曰：“唯。”子出，門人問曰：“何謂也？”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p>

曾子的“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是對“一以貫之”最早最權威的解釋。所以，歷代注家在解釋“一以貫之”的時候，必須同時解釋什么是“忠恕”。比如朱熹針對“一以貫之”的解釋是：“夫子之一理渾然而泛應曲當，譬則天地之至誠無息，而萬物各得其所也?！敝祆鋵Α爸宜　钡慕忉屖牵骸氨M己之謂忠，推己之謂恕。而已矣者，竭盡而無余之辭也?！敝祆涞慕忉屧醋远?，并附上了原文?？傊祆涫褂盟蚊骼韺W的最基本的哲學命題“一本萬殊”來解釋“一以貫之”。這說明“一以貫之”具有重要的方法論意義。有的學者也注意到朱熹從“忠恕”、體用論、理一分殊等三個視角來闡釋“一以貫之”[17]。很多學者又都把”一以貫之”“忠恕”歸納為儒家的仁學。比如，有的學者就提出：“就價值取向而言，忠恕可謂與仁完全一致。”[18]他接著借用黃克劍的說法“此一以貫之的道即是仁道”，實現(xiàn)了三者的貫通。有的學者就分析了近代學者對“一以貫之”的不同態(tài)度，基本上總結為“理一分殊”“中庸”的方法論維度與“忠恕”“仁學”的價值論維度的沖突[19]。筆者認為實際上可以這樣理解“一以貫之”，這兩個維度恰恰相當于馬克思主義所具有的科學性與階級性的統(tǒng)一。馬克思主義具有科學真理性，相當于方法論意義；而馬克思主義具有階級性，相當于價值論意義。而“一以貫之”恰好在真理與價值兩個層面都有所體現(xiàn)。陳岳提出：“‘一以貫之’表明了思維上注重整體、聯(lián)系與連續(xù)，正如‘一’作為數(shù)字的起點，‘一’的思維方式是進行思考的起點，是中國文化中‘暗含的前提’，在這之下，才產(chǎn)生了夫子追求‘和’的理念、向外推導式的思想和兩取其中的方法?！盵20]他綜述了中國哲學史闡釋“一以貫之”的三個階段，并倚重于方法論維度。

在中國哲學視角下研究“一以貫之”，必須還原到習近平新時代大力弘揚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大歷史背景中去。在中國共產(chǎn)黨思想史當中，習近平是高度評價并大力弘揚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領導人。筆者在另外一篇文章提出：“習近平在運用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過程中確立了正確認識和處理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基本范式、價值目標與邏輯遵循，為傳承與弘揚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做出了歷史性貢獻。首先，他正面積極評價儒學、嫻熟使用傳統(tǒng)經(jīng)典、推動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海外傳播。其次，他把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與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培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弘揚民族精神結合起來。最后，他提出了‘創(chuàng)造性轉化、創(chuàng)新性發(fā)展’思想，深化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基本內涵。”[21]楊振武在《習近平用典》的序言中評論道：“他善于用典，常常古為今用、推陳出新，不斷激活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賦予其鮮活的當代價值與意義?！盵22]《論語》就是其中最重要的經(jīng)典?！耙灰载炛笔恰墩撜Z》提出的最重要的方法論。用“一以貫之”統(tǒng)合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就會使得該理論成果與《論語》、孔子的思想形成了有效的聯(lián)結，必將增強人們對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文化自信，也必將推動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繼承與發(fā)展，更好地實現(xiàn)黨的十七屆六中全會提出的“中國共產(chǎn)黨從成立之日起，就既是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忠實傳承者和弘揚者，又是中國先進文化的積極倡導者和發(fā)展者”[23]的重大命題。

四、結語：運用“一以貫之”，全面領悟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

2012年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全面主持中央工作，先后提出了一系列重大指導思想。2012年11月，他提出了“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接著，他倡導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并整治四風，制定八項規(guī)定。2013年開始，習近平在堅持和發(fā)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四個全面戰(zhàn)略布局、決勝建成小康社會、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jīng)濟建設、貫徹新發(fā)展理念、文化自信、建設生態(tài)文明、一帶一路、軍隊與國防建設與改革、人類命運共同體、大國外交等多個層次、多個領域全面發(fā)力。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全面性、整體性、系統(tǒng)性特點非常突出，只有靈活運用“一以貫之”，才能真正把握當代馬克思主義的最新理論成果。

“一以貫之”如同“實事求是”一樣，都是馬克思主義理論的重要特性之一。我們都知道，實事求是代表了馬克思主義的科學性、真理性、實踐性。而在馬克思主義理論之中，同樣強調“歷史地看問題”，而不是“割裂歷史”。這種對待歷史的態(tài)度，就是“一以貫之”。馬克思主義尤其是唯物史觀，是人類解放的科學，對人類歷史的整個脈絡進行了科學分析，因此稱之為“人類社會的發(fā)展規(guī)律”“社會主義建設規(guī)律”“共產(chǎn)黨執(zhí)政規(guī)律”三大規(guī)律的結合。而人類社會的發(fā)展規(guī)律恰恰做到了歷史的完整性。而這個完整性同樣是以“社會實踐”作為全部理論的中心。由此而言，實踐就是那個“貫穿”一切歷史的“一”。

習近平使用“一以貫之”是對對立統(tǒng)一規(guī)律的靈活運用，在做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重大判斷的同時把握“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歷史全過程，抓住“從嚴治黨”的歷史關鍵，迎接“風險挑戰(zhàn)”的歷史任務。因而，三個“一以貫之”有助于黨員干部群眾更加系統(tǒng)地學習貫徹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和黨的十九大精神，避免發(fā)生割裂歷史發(fā)展、淡化黨的建設、逃避風險挑戰(zhàn)的錯誤認識。習近平嫻熟使用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中的“一以貫之”，為保持馬克思主義優(yōu)良學風劃下了重點并提供了根本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