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長青

摘 要：中國社會正在由生產型社會向消費型社會過渡，中國經濟正在從投資拉動向消費拉動轉型，中國經濟發(fā)展目標正在從高速發(fā)展向高質量發(fā)展轉變。在中國經濟社會轉型過程中，經濟增速逐年放緩。采用索羅-斯旺模型解釋中國經濟當前面臨的結構調整與下行壓力并存問題，研究結果發(fā)現(xiàn)：當經濟發(fā)展向消費驅動轉型時，必然會拉低經濟增長速度，目前我國經濟增速放緩符合經濟發(fā)展基本規(guī)律，不能因為經濟增速下行壓力而放棄經濟轉型。我國經濟要向高質量發(fā)展不僅需要擴大內需繼續(xù)推進我國經濟結構調整，提高消費在經濟總量中的比重，也應積極應對老齡化問題，采取有效措施增加就業(yè)人口，避免就業(yè)人口出現(xiàn)大幅下降，還應加大科技研發(fā)投入，鼓勵社會創(chuàng)新，促進生產技術水平提升。

關鍵詞：消費經濟;結構調整;經濟下行;增長模型

文章編號：2095-5960（2019）05-0012-07;中圖分類號：F121;文獻標識碼：A

改革開放40年，我國居民消費需要實現(xiàn)了從“基本生活消費需要”向“美好生活消費需要”的快速躍遷，同時也造成了當前中國諸多經濟社會問題。當前中國諸多經濟社會問題，緣于我們長期處在生產型社會階段，是由生產型社會本身具有的結構性矛盾所致，而破解這些難題的根本出路在于盡快實現(xiàn)從生產型社會向消費型社會的轉型，這不僅是當前中國轉變經濟發(fā)展方式的迫切要求，也是改善和保障民生、實現(xiàn)全面小康的必然要求。[1]發(fā)展消費型經濟，符合我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發(fā)展方向和最終目標。其一，消費是最大限度滿足人們不斷增長的物質、精神以及生態(tài)需要的重要方式，也是推進改革和現(xiàn)代化建設的出發(fā)點和落腳點。其二，消費以實現(xiàn)共同富裕為目標，采取一部分人和一部分地區(qū)先富起來的政策，實行按勞分配為主、按生產要素分配相結合的方式，逐步實現(xiàn)共同富裕。其三，社會主義發(fā)展生產力是為了提高人民生活水平和質量。[2]

當前我國經濟正從高速發(fā)展階段進入高質量發(fā)展階段，向高質量消費發(fā)展轉變是當前和今后一個時期我國消費發(fā)展的根本要求。十八大以來，我國消費的基礎性作用日益增強，為向高質量消費發(fā)展轉變打下了堅實基礎。為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從高速度消費增長向高質量消費發(fā)展轉變是經濟社會發(fā)展的必然要求。[3]經濟增長質量是指經濟增長內在的性質與規(guī)律，具體包括經濟增長的結構、經濟增長的穩(wěn)定性、福利變化與成果分配以及資源利用和生態(tài)環(huán)境代價四個維度。當經濟增長的結構趨向于均衡時，經濟增長質量將會得到提高。[4]當前中國經濟結構正在向內需消費經濟轉型，同時中國經濟增長也面臨著下行的壓力。本文將采用索羅-斯旺模型解釋中國經濟當前面臨的結構調整與下行壓力并存問題，試圖探尋經濟高質量發(fā)展的根本邏輯。

一、理論綜述

（一）經濟結構失衡

中國改革開放40年保持經濟高速增長，但投資、消費、凈出口“三駕馬車”的失衡卻成為眾矢之的。 [5]經濟結構失衡是當代中國實現(xiàn)完全的工業(yè)化和高度的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進程中所面臨的一個十分突出的問題。[6]制約我國經濟持續(xù)增長的深層次原因是經濟結構失衡，而消費需求不足是導致經濟結構失衡的重要原因之一。消費不足導致經濟結構失衡主要體現(xiàn)在三個方面：一是經濟增長動力結構失衡，即投資、消費、出口失衡，消費需求不足是主要矛盾;二是社會再生產結構失衡，即生產、交換、分配、消費失衡，主要矛盾也是消費需求不足;三是內外需求結構失衡，內需不足是主要矛盾，擴大內需主要是擴大居民消費需求。歸根結底，改變經濟結構必須要提高居民收入質量和數(shù)量，增加居民消費需求。[7]由于我國社會保障制度的不完善和分配結構的不合理，經濟增長帶來居民收入增長的同時，消費需求難以有效擴大，儲蓄和凈出口的高增長成為必然。[8]改變高投資、低消費的經濟增長模式已成為轉變經濟發(fā)展方式的核心議題。[9]

（二）經濟增長轉型

經濟增長的引擎是投資、凈出口和消費。中外經濟發(fā)展經驗證明，完全依靠高投入、高投資的經濟增長模式已不符合可持續(xù)發(fā)展戰(zhàn)略提出的要求;大規(guī)模的出口會使外貿出口對國際市場的依存度過高，導致國際市場的任何變動都會對國內經濟帶來沖擊，影響國內經濟發(fā)展。因此，以消費推動經濟增長應成為中國經濟乃至區(qū)域經濟發(fā)展的長期引擎。[10]由于拉動我國經濟增長的傳統(tǒng)動力（投資、出口）的衰減不可逆轉，要使我國經濟繼續(xù)保持平穩(wěn)較快增長，需要新的增長動力來彌補或替換，能擔此重任的唯有居民消費之擴大。[11]投資與消費比例失調、消費需求不足既是短期問題也是長期問題，調整現(xiàn)有的經濟增長方式、努力提高城鄉(xiāng)居民消費水平和最終消費率，已成為我國擴大內需和宏觀經濟調控要解決的主要問題。[12]根據(jù)國際經驗判斷，我國經濟正在逐步進入消費主導型發(fā)展階段，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出要完善促進消費的體制機制，增強消費對經濟發(fā)展的基礎性作用，收入、技術、人口和政策等因素將支撐我國消費主導型經濟發(fā)展。[13]

（三）經濟增長下行

中國經濟增速自2010年開始持續(xù)放緩，這不但引起了國內國際市場的廣泛關注，也引發(fā)了學術界關于經濟減速原因的大討論。[14]普遍認為過去我國經濟高速增長階段所依賴的改革紅利、城鎮(zhèn)化紅利和全球化紅利逐漸消失，傳統(tǒng)增長動力減弱，缺少新動能。[1]消費需求的遞減，上年的生產能力不能及時出清，人口市民化滯后，城鄉(xiāng)居民收入差距過大，財富收入向高收入者流動，居民收入邊際儲蓄率較高，擴大生產能力較強，低收入人口消費支付能力不足，導致總消費需求不足和經濟增速放緩。[15]采用增長核算對近年來我國經濟增長的分解分析顯示，全要素生產率（TFP）下降是我國經濟發(fā)展勢頭不斷放緩的主要原因。進一步分析則表明TFP下降與經濟周期波動、產業(yè)結構轉型以及我國產業(yè)技術水平對世界技術前沿追趕速度放慢等因素有關。從國際經驗看，目前我國經濟增速放緩符合經濟發(fā)展基本規(guī)律。[16]

二、索羅-斯旺模型

（一）模型的假設條件

20世紀50年代末期以羅伯特·索洛為代表學者的研究創(chuàng)造了新古典增長理論，此理論將注意力集中于資本積累以及它與儲蓄決策等的聯(lián)系方面。將經濟的長期增加歸結于技術進步，更中性地說應該是全要素生產率的提高。[17]本文基于索羅模型，假設存在一個加總的單一產品（該單一產品只能用于消費或投資）生產函數(shù)，函數(shù)形式如下：

Y（t）=A（t）F（K（t），L（t））

Y（t）為經濟總產出，K（t）為總資本量，L（t）為總勞動量，A（t）為技術水平。該生產函數(shù)具有新古典特征，即滿足規(guī)模報酬不變、資本為必須投入要素、資本和勞動的邊際產出為正值但遞減三個條件。在勞動不變時，資本投入與產出的關系如圖1所示。當資本增加時，產出也會增加，但資本的邊際產出遞減。也就是說當資本相對于勞動較少時，增加單位資本投入，能夠增加較多的產出;而當資本相對于勞動較多時，再增加單位資本投入，能夠增加的產出較少。這解釋了為什么靠投資拉動的經濟增長率會下降。

（二）穩(wěn)態(tài)均衡的條件

（三）穩(wěn)態(tài)均衡時產出與消費的關系

在經濟發(fā)展的其他條件不變而只有消費率變化時，若經濟追求高質量發(fā)展目標，則需要使穩(wěn)態(tài)均衡的人均消費最大化。若初始穩(wěn)態(tài)均衡位于k*b左側，需要降低消費率β來提高穩(wěn)態(tài)均衡的人均消費，與此同時穩(wěn)態(tài)均衡的人均產出也增加。若初始穩(wěn)態(tài)均衡位于k*b右側，需要提高消費率β來提升穩(wěn)態(tài)均衡的人均消費，消費率β提高會導致穩(wěn)態(tài)均衡的人均產出下降。

三、中國的經濟實踐

（一）中國經濟結構與增長

中國經濟經過改革開放40年的高速發(fā)展，再加上2008年金融危機后“四萬億”投資的刺激，當前人均資本K*已明顯超過使人均消費最大化時k*b。我國近10年來投資與消費的結構變化如表1所示。2008年最終消費為15.75萬億元，資本形成總額為13.82億元，消費占兩項之和的比例為53.30%。金融危機后，為了避免經濟崩潰，我國實施了“四萬億”投資計劃，消費在經濟中的比重受此影響大幅下降，到2010年消費占兩項之和的比例下降為50.30%。此后隨著投資增速的放緩，消費在經濟中的比重開始逐年上升，2017年最終消費為43.55萬億元，資本形成總額為36.06億元，消費占兩項之和的比例為54.70%。2011年以來消費在我國經濟中的比重逐年上升，與此同時我國經濟增速持續(xù)下滑。2011年我國最終消費與資本形成總額之和的名義增速為19.9%，2015年我國最終消費與資本形成總額之和的名義增速下降為7.0%，2016—2017年我國最終消費與資本形成總額之和的名義增速仍在低位徘徊。

受計劃經濟影響和工業(yè)化需要，我國經濟運行中長期存在著重積累（重投資）、輕消費的失衡問題。隨著經濟增速放緩和潛在增長率下降，在投資和消費結構性失衡問題愈發(fā)凸顯的情況下，如何提振消費擴大內需成為戰(zhàn)略重點。近年來，經濟結構調整的深入推進極大提升了消費拉動經濟增長的作用，2017年最終消費的貢獻率達到58.8%，成為拉動經濟增長的第一大動力源。[18]2018年消費已經成為我國經濟增長的主要驅動，近80%的GDP增長來自消費支出的增長，中國對于高資本的投入以及進出口的依賴已經大幅下降。[19]隨著我國經濟進入新常態(tài)，消費已成為經濟新的增長點和拉動力。[20]

（二）提高消費率對消費和產出的影響

以上分析發(fā)現(xiàn)，2011年以來我國經濟的運行特征是：消費在經濟結構中的比重持續(xù)上升，與此同時經濟增速持續(xù)下滑。本節(jié)將用索羅-斯旺增長模型對我國經濟出現(xiàn)這一現(xiàn)象的原因進行解釋。假設經過改革開放40年的高速發(fā)展以及2008年金融危機后“四萬億”投資的影響，在2011年我國人均資本k*已明顯超過使人均消費最大化時k*b，如圖4所示。在其他條件不變時①? ①當分析一個因素變化的影響時，假設其他因素不變，下同。 ，經濟發(fā)展要向消費驅動轉型，只有提高消費率。

所以得出在其他條件不變時，提高人均消費率β，會導致穩(wěn)態(tài)均衡的人均產出y*下降，以及人均消費c*增加。由于假設了其他條件不變，所以人口總量增長率也不變，所以提高人均消費率β，也會導致總的消費支出c*（t）增加，同時拉低經濟產出Y*（t）增長速度。這就解釋了為什么2011年以后我國經濟消費比重增加，與此同時經濟增速下降。①? ①但從經濟結構向消費調整來看，經濟產出應該是負增長的，但由于實際經濟受到多種因素（如后面兩節(jié)分析的技術和勞動）的綜合影響，因此經濟結構調整并不必然導致經濟負增長，只是會拉低經濟增長率。

（三）就業(yè)人口增速放緩對消費和產出的影響

勞動是經濟生產的另一個重要的投入要素，但我國社會正面臨著人口老齡化、勞動人口比例下降和增速放緩的問題。我國歷經近40年改革開放所賴以維系的人力資源稟賦在新的歷史時期發(fā)生了變化，人力資源增量資本驅使下的經濟高速增長正轉變?yōu)槿肆Y源存量資本驅使下的經濟高質量增長。[21]過去我國高速經濟增長的背后離不開人口紅利的貢獻，但隨著勞動年齡人口規(guī)模和比重的下降，我國已進入“后人口紅利”時代。[22]表2為近10年我國人口變化情況，分析發(fā)現(xiàn)：我國總人口近10年來保持穩(wěn)定增長，年增長率基本都在0.5%上下。但是近10年來我國就業(yè)人口并沒有保持和總人口同步的增長率，自2008年到2017年我國勞動人口的增長率持續(xù)下降。

（四）技術進步對消費和產出的影響

技術是影響經濟產出的重要因素之一，科技進步對經濟全要素生產率具有顯著的促進作用，先進的技術可以提高生產效率。[22]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的創(chuàng)新水平有了一定提高，并逐漸從引進式創(chuàng)新轉變?yōu)樽灾魇絼?chuàng)新。[23]中國的自主創(chuàng)新呈現(xiàn)出較好的發(fā)展態(tài)勢，有望在世界科技革命和產業(yè)變革的大趨勢中實現(xiàn)“彎道取直”，并成為未來經濟新的增長源泉。[24][25]近10年來我國研究開發(fā)投入的人力和物力均大幅增加，同時授權專利數(shù)量也快速增加。2008年我國研究人員全時當量②? ②全時當量指全時人員數(shù)加非全時人員按工作量折算為全時人員數(shù)的總和。例如：有兩個全時人員和三個非全時人員（工作時間分別為20%、30%和70%），則全時當量為2+0.2+0.3+0.7=3.2人年。為國際上比較科技人力投入而制定的可比指標。 為197萬人年，到2017年我國研究人員全時當量為404萬人年;2008年我國科研經費支出為0.5萬億元，到2017年我國科研經費支出為1.8萬億元;2008年我國授權的專利數(shù)量為41萬項，到2017年我國授權的專利數(shù)量為184萬項。

四、結論

中國社會正在由生產型社會向消費型社會發(fā)展，中國經濟正在從投資拉動向消費拉動轉型，中國經濟發(fā)展目標正在從高速發(fā)展向高質量發(fā)展轉變。在中國經濟社會轉型過程中，經濟增速也逐年放緩。本文采用索羅-斯旺增長模型，對近年來我國經濟結構調整與增速下行并存問題進行了深入分析。索羅-斯旺增長模型的邏輯框架揭示，當經濟發(fā)展向消費驅動轉型，必然會拉低經濟增長速度。經濟發(fā)展的終極目標不是追求經濟增長，而是通過提高消費水平和質量實現(xiàn)消費者效用最大化。在慶祝改革開放40周年大會上，國家主席習近平強調，要讓廣大人民群眾充分共享改革開放取得的偉大成果，堅持以人民為中心，切實提高人民的獲得感、幸福感和安全感。推動經濟從高速發(fā)展向高質量發(fā)展轉變，提升消費在經濟產出中的比重，能夠切實增加人民群眾的獲得感和幸福感。目前我國經濟結構調整和發(fā)展轉型，有助于解決我國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fā)展之間的矛盾。因此，我國經濟結構調整和發(fā)展轉型符合廣大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在向高質量發(fā)展的轉型之路上，經濟增速放緩符合經濟發(fā)展基本規(guī)律，不能因為經濟增速放緩而放棄經濟發(fā)展轉型。

研究發(fā)現(xiàn)我國經濟向高質量發(fā)展的方向為：首先，應擴大國內需求，提高消費在經濟總量中的比重。具體來說可從消費能力和消費意愿兩個方面來提高居民消費需求：一方面，收入決定了居民消費能力，應通過減稅降費措施擴大全社會就業(yè)水平，從而提高人民的可支配收入;另一方面，健全的社會保障是居民敢于消費的前提，應進一步完善教育、醫(yī)療和養(yǎng)老等方面的社會保障體系，切實減輕廣大人民群眾的社會負擔。其次，采取有效措施增加就業(yè)人口，避免就業(yè)人口出現(xiàn)大幅下降。導致中國就業(yè)人口下降的主要兩個因素是人口老齡化和城鎮(zhèn)化放緩。人口老齡化方面，應積極研究可行的勞動保護政策，適當延長退休年齡。城鎮(zhèn)化放緩方面，應積極推進城鄉(xiāng)一體化發(fā)展，放開城市戶口限制，允許農民到城市落戶，從而充分發(fā)揮農村剩余勞動力的經濟潛能。再次，應加大科技研發(fā)投入，鼓勵社會創(chuàng)新，促進生產技術水平提升，從而提高消費的供給能力。經濟結構不合理導致高端居民消費品供給能力偏弱，也是制約我國消費增長的一大重要因素。應深入推進“大眾創(chuàng)業(yè)，萬眾創(chuàng)新”政策，鼓勵年輕人開展“雙創(chuàng)”，提高生產技術水平和高端消費品的供給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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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onomic Structure Adjustment， Growth Slowdown and High Quality Development in China

-Based on Solow-Swan growth Model

GUO Chang-qing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Lanzhou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Lanzhou， Gansu? 730500， China）

Abstract：

China is developing from productive society to consumption-oriented society， Chinas economy is transforming from investment-driven to consumption-driven， and the goal of Chinas economy is changing from high-speed development to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In transformation process of Chinas economy and society， the economic growth rate is also slowing down year by year. Based on the Solow-Swan growth model， it is found that when the economic development changes to consumption-driven， it will inevitably lower the economic growth rate. At present， the slowdown of economic growth rate in China accords with the basic laws of development. Economic restructuring should not be abandoned because of the downward pressure on economic growth. Chinas economy should develop to high quality： firstly， we should expand domestic demand and continue to promote the adjustment of our economic structure， and increase the proportion of consumption in GDP; Secondly， we should actively deal with the problem of aging， take effective measures to increase the number of people in work， avoid a large decline in the number work people; thirdly， we should increase the investment in R & D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encourage social innovation， and promote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Key words：

consumer economy; structural adjustment; economic downturn; growth mod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