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靜 徐路

摘要：[目的/意義]為更好了解國內智庫現(xiàn)狀及收錄情況。[方法/過程]本文從工具書的使用和特點等多方面分析比較南京大學出版社2018年出版的《中國智庫索引》及CTTI系統(tǒng)。[結果/結論]該書收錄國內598家智庫，全書共69.3萬字，是一部較為權威的全國性智庫總目，是一本收錄完備、信息精準、檢索方便、質量優(yōu)良的機構指南類工具書，兼具歷史性和時代性、獨立性和延伸性、實用性和學術性，較為全面地反映了國內智庫的整體情況，為中國智庫描繪了一幅全面準確、生動細致的“全家?！?，對于中國智庫研究具有重要意義。

關鍵詞：中國智庫? 權威總目? CTTI系統(tǒng)? 工具書? 書評

分類號：G251

DOI： 10.19318/j.cnki.issn.2096-1634.2019.04.16

1? 前言

2017年10月，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出要“加快構建中國特色哲學社會科學，加強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建設”[1]，我國新型智庫的發(fā)展和智庫研究工作都迎來了新的發(fā)展機遇。近年來中國智庫發(fā)展迅速，目前普遍認為中國智庫數(shù)量約為四五百，美國賓夕法利亞大學2019年發(fā)布的《全球智庫報告2018》顯示中國智庫數(shù)量為507家[2];上海社會科學院智庫研究中心2019年發(fā)布的《2018年中國智庫報告》所認定智庫備選池為509家[3];四川省社會科學院《中華智庫影響力報告（2018）》認定中國智庫480家（包含港澳臺）[4]……精確數(shù)據(jù)各家報告仍存在一些差異，認定標準和統(tǒng)計口徑并不統(tǒng)一。國內智庫數(shù)量到底幾何，如何分類，有哪些成果，仍缺少系統(tǒng)性的統(tǒng)計分析，缺乏智庫統(tǒng)計指標體系，這不利于政府了解中國特色新型智庫發(fā)展情況，影響政府充分利用智庫進行科學決策，也導致智庫管理、智庫研究缺乏數(shù)據(jù)支撐。

為全面收集智庫數(shù)據(jù)、全面描述智庫情況，并為數(shù)據(jù)檢索、數(shù)據(jù)分析、數(shù)據(jù)應用提供可能，2016年南京大學中國智庫研究與評價中心和光明日報智庫研究與發(fā)布中心共同研發(fā)了“中國智庫索引”（CTTI）系統(tǒng)。南京大學已經開發(fā)了中國社會科學引文索引（CSSCI）和中文學術圖書引文索引（CBKCI），CTTI系統(tǒng)與二者共同構筑中國社會學科綜合評價的“3C”體系，構建我國哲學社會科學的評價主導權?！豆饷魅請蟆纷鳛橹醒朦h報之一，其理論版一直堅持把握正確導向，服務知識交流，是具有一定權威性和廣泛性的學術平臺，十分重視智庫建設與研究，專門成立光明日報智庫研究與發(fā)布中心，通過光明日報理論部《智庫》周刊、光明日報內參、光明網(wǎng)等渠道發(fā)布國內智庫重要研究成果，撰寫的智庫建設典型案例報道引起社會強烈關注。二者強強聯(lián)手，充分發(fā)揮南京大學的索引系統(tǒng)研發(fā)優(yōu)勢和《光明日報》的輿論引導和推廣優(yōu)勢，CTTI系統(tǒng)得到業(yè)界廣泛稱贊。

CTTI系統(tǒng)是基于中國體制的自主創(chuàng)新，分為機構數(shù)據(jù)庫、專家數(shù)據(jù)庫、機構產品數(shù)據(jù)庫和機構活動數(shù)據(jù)庫4個數(shù)據(jù)庫子集，可以進行機構檢索、專家檢索、產品檢索、活動檢索、需求檢索以及綜合檢索等6類任務。CTTI系統(tǒng)并不單純以智庫評價為目的，而是著眼于數(shù)據(jù)庫的建立，初步建立了我國綜合型智庫數(shù)據(jù)庫，為全面描述和評價智庫奠定了基礎，集智庫搜索引擎、智庫數(shù)據(jù)管理和智庫在線評價功能為一體。

CTTI系統(tǒng)的一個基本目標和需求就是“對新型智庫的各要素進行準確‘畫像’”[5]，其來源智庫及信息經過三重審核：一是資格預核，省市自治區(qū)宣傳部門審核推薦或高校社科管理機構審核認可;二是數(shù)據(jù)審核，預審通過的智庫在線填報數(shù)據(jù)，工作組人工審核數(shù)據(jù);三是專家評審，經過前兩輪審核的智庫數(shù)據(jù)提交至由各智庫負責人、智庫研究圈和相關媒體的專家組成的專家委員會評審。2017年12月上線的CTTI第二版收錄智庫598家、專家9，301名、成果56，008項、活動數(shù)據(jù)11，129項[6]，數(shù)據(jù)資源的權威性和客觀性得到業(yè)界廣泛認可，《中國智庫索引》（簡稱《索引》）一書正是基于CTTI系統(tǒng)數(shù)據(jù)庫形成的智庫類工具書。著錄內容的準確性是衡量工具書質量的最重要標準，《索引》一書所錄機構信息和數(shù)據(jù)來源主要有3個方面：一是由智庫填報、編寫組審核的信息;二是CTTI系統(tǒng)中儲存的信息;三是智庫官網(wǎng)提供的信息[7]，確保了該書所提供的智庫信息客觀嚴謹、真實可信。

《索引》2018年由南京大學出版社出版，共收錄國內598家智庫，全書力求信息的全、精、準，方便讀者按圖索驥，尋找適合的智庫，也方便其查找信息開展下一步研究，是一部權威的全國性智庫總目，也是智庫研究的必備工具書。

2? 該書特點

與普通圖書相比，工具書有其獨特的標準和特點，業(yè)界認為工具書的生命在于質量，“質量體現(xiàn)在內容、編校、裝幀、印制及特色等方面”[8]，筆者認真拜讀《索引》，認為該書符合工具書各項質量要求，是一本高質量的大型智庫類專業(yè)工具書，同時因為其與CTTI系統(tǒng)一脈相承又相互獨立的關系，《索引》還具有一些超越一般工具書的獨到之處。

2.1? 智庫收錄完備詳盡，語言精簡凝練

《索引》沿用了CTTI系統(tǒng)的名稱，雖名為“索引”，但并不是嚴格意義上“索引”類的線索型工具書，其本質是一本機構指南，偏向于資料型工具書，匯集中國智庫及與之相關資料。不同體量的工具書條目容量、釋義程度均有差異，《索引》作為一本智庫領域的大型專業(yè)工具書，全面準確收錄中國新型智庫，并提供了各家智庫詳盡完備的資料，同時并沒有喪失機構指南類工具書的簡明、新穎等特點。

收錄完整性方面，《關于加強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建設的意見》將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定義為“以戰(zhàn)略問題和公共政策為主要研究對象，以服務黨和政府科學民主依法決策為宗旨的非營利性研究和咨詢機構”[9]，《索引》收錄智庫嚴格遵從這一定義，即“中國境內專注于戰(zhàn)略、公共政策研究與咨詢的非營利性機構”，同時為了確保收錄智庫的完整性，綜合考慮歷史因素，《索引》也將“以戰(zhàn)略研究、公眾政策研究與咨詢?yōu)橹鳡I業(yè)務，并表現(xiàn)出強烈的社會責任意識”的企業(yè)法人性質的機構囊括其中[10]。全書共收錄598家智庫，包含首批國家高端智庫建設試點單位25家，國家高端智庫建設培育單位15家，具有智庫功能的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重點研究基地數(shù)十家，以及各省市認定的重點智庫等，基本實現(xiàn)全面覆蓋中國特色新型智庫。

資料詳盡度方面，CTTI系統(tǒng)的設計理念是“字段設計寧可冗余，也不能出現(xiàn)有數(shù)據(jù)而無對應的字段這種情況”[11]，故而《索引》收錄的智庫信息十分詳盡，除了英文名稱、智庫地址、聯(lián)系方式、成立時間、官方網(wǎng)址、隸屬關系、研究領域、涉及學科、智庫類型等基本信息外，還包括智庫榮譽、品牌活動、代表性成果等個性化信息，方便讀者更加深入地了解某一智庫的研究方向。當然每家智庫信息覆蓋的字段不盡相同，故不同智庫條目包含信息量存在較大差異，篇幅某種程度上反映了智庫發(fā)展情況的差異，方便讀者識別。

語言濃縮性方面，高度濃縮，去粗取精，也是工具書的重要特征，濃縮的信息，可以使讀者在獲得知識和學問方面節(jié)約大量的時間和精力?！端饕啡珪鴥H用69.3萬字描繪598家智庫全貌及特點，言簡意賅，全書沒有任何冗余文字，充分顯示了工具書簡潔明了的風格。

2.2? 分類邏輯科學合理，方便讀者檢索

從功能來說，工具書主要是供讀者“尋檢查閱，釋疑解惑”，提供信息檢索是首要功能，因而內容全面準確之外，還必須檢索便捷?！肮ぞ邥木幣欧椒ㄓ泻芏啵缫粜蚍?、分類法、時序法、地序法等” [12]。為了方便檢索，《索引》采用分類法和音序法相結合的編排方式。

目前國內并沒有統(tǒng)一的智庫分類標準，《索引》主要根據(jù)智庫來由，將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劃分為9大類：黨政部門智庫、社科院智庫、黨校行政學院智庫、高校智庫、軍隊智庫、科研院所智庫、企業(yè)智庫、社會智庫和媒體智庫。這一分類主要是根據(jù)編者多年的智庫研究經驗，《索引》的第一主編李剛教授是南京大學中國智庫研究與評價中心副主任、首席專家，“中國智庫治理論壇”的聯(lián)合創(chuàng)始人之一，主持開發(fā)了CTTI系統(tǒng)，先后主持國家社科基金重點項目等各類項目10余項。在《光明日報》《中國圖書館學報》《智庫理論與實踐》等權威媒體和學術期刊發(fā)表智庫方面論文100余篇，并出版《經營智庫：成熟組織的實務指南》《思想的掮客：智庫與新政策精英的崛起》等專著和譯著7部，是我國智庫研究和學術評價領域的知名專家。另外兩位主編——王斯敏是光明日報社理論部《智庫》周刊的主編，致力于智庫建設;丁炫凱是CTTI系統(tǒng)開發(fā)組核心成員——都有豐富的智庫研究經驗。經過嚴謹?shù)姆治鏊伎?，編者將智庫分?類，《索引》所采用的分類方式為讀者搭建起具有中國特色的、完備實用的中國智庫分類框架。

在9大類智庫劃分的前提下，同一類別下的智庫按照音序排列，并且對首批國家高端智庫建設試點單位標注雙星“★★”，國家高端智庫建設培育單位標注單星“★”，每一家智庫成為一個獨立的條目，整體框架清晰、編排風格一致、重點一目了然。書本最后還附有按照音序排列的所有智庫機構索引，方便讀者在不確定智庫分類的情況下根據(jù)名稱檢索，補充了分類檢索的不足?！端饕吩诳傮w框架和檢索系統(tǒng)上做到了科學、簡明，對于讀者而言，易于理解、容易上手，讀者可以分類了解智庫建設情況或者通過名稱查找自己需要了解的智庫并明確其分類。

2.3? 編纂排版標準規(guī)范，硬件質量優(yōu)良

內容“軟件”質量之外，工具書的“硬件”質量也十分重要。工具書要求具有典范性、權威性，設計、編纂、印刷、裝訂都必須嚴格執(zhí)行國家標準及有關規(guī)范。

設計編纂方面，工具書的封面設計不同于普通書，工具書的封面設計更需要高雅、凝重的風格，需要與特定工具書的內容高度統(tǒng)一。《索引》封面采用白底燙金，簡潔高雅、契合全書主題。作為一本大型工具書，《索引》采用16開本，全書764頁，開本大小得當;全書編纂符號、計量單位使用恰當，外文拼寫規(guī)范，主體內容采用宋體五號字，大小適宜。

印刷裝訂方面，工具書被譽為“案頭顧問”，翻動次數(shù)多、使用頻率高，這對工具書的印刷質量、紙張質量和裝訂質量等都提出了相較于普通書更高的要求，高質量的工具書要做到印刷清晰勻稱、墨色濃淡均勻，裝訂質量和紙張質量經得起多次查閱的考驗[11]?！端饕酚∷⑶逦?、紙張優(yōu)良，采用線裝方式，套封精裝，可以保證多次查閱、反復翻閱而書體不變形、裝訂不脫頁，是一本“硬件”質量過硬的工具書。

2.4? 順應時代而生，與系統(tǒng)相得益彰

一般工具書特質之外，《索引》因其與CTTI系統(tǒng)密不可分的關系，具有一些有別于一般工具書的特色。

一是兼具歷史性和時代性?！懊糠N工具書都是時代的產物，受著時代的制約”[13]，《索引》的出版是順應時代發(fā)展需求的產物，但有別于目前主流的智庫評價排行榜，《索引》綜合考慮智庫建設與智庫研究歷史脈絡，分析需求，最終選擇對中國特色新型智庫進行全面收集和梳理，而不是對智庫進行排行，并充分考慮歷史因素，將一些企業(yè)性質的機構也囊括其中，充分體現(xiàn)了歷史性與時代性的統(tǒng)一。

二是兼具獨立性和延伸性?！端饕芬粫撎ビ贑TTI系統(tǒng)，方便讀者在沒有網(wǎng)絡情況下離線使用，自成體系，有自身的獨立性，比CTTI系統(tǒng)門檻更低，更適合普通讀者了解中國智庫概況。同時也向不知道CTTI系統(tǒng)的讀者推廣CTTI系統(tǒng)，為讀者提供了通過專家、成果等其他信息和方式進行深度檢索查詢的可能性，也為讀者進一步開展智庫研究提供了可能性，具有良好的獨立性和延伸性，《索引》與CTTI系統(tǒng)一起實現(xiàn)了普及性和研究性的有機統(tǒng)一。

三是兼具實用性和學術性。作為工具書，《索引》的實用性不言而喻，方便讀者了解中國各家智庫情況，檢索到符合需求的智庫，但很明顯書本的檢索功能遠弱于系統(tǒng)，《索引》比CTT1系統(tǒng)有價值的地方在于編者通過對智庫的嚴格篩選和對智庫的分類，將自己對智庫的理解傳達給讀者，同時精煉的文字表達提升了《索引》的可讀性，為讀者搭建出中國特色新型智庫的框架，呈現(xiàn)中國智庫整體規(guī)模與發(fā)展現(xiàn)狀，使得《索引》在實用的同時具有不錯的學術價值。

3? 小結

綜上所述，《索引》收錄完備、信息準確、語言精練、編排合理、檢索方便、質量優(yōu)良，與CTTI系統(tǒng)一脈相承且相互成就，力爭呈現(xiàn)中國智庫的真實狀況與總體面貌，是一部適應時代發(fā)展需要、編纂質量較高的智庫類大型工具書。但《索引》也存在一些需進一步完善之處，如由于信息搜集等問題，《索引》目前尚未包括港澳臺地區(qū)智庫，略有缺憾，希望在今后的版本中能夠將港澳臺地區(qū)智庫也囊括其中，促進中國智庫“全家?！钡耐晟啤?/p>

《索引》雖不是中國第一部智庫名錄，但卻是目前內容最為詳實的智庫工具書之一。作為智庫工具書，《索引》信息量大、內容豐富，涵蓋了智庫建設、研究乃至評價所需的方方面面。它就像一幅像素極高的智庫“全家福”，既可以遠觀全貌，一窺中國智庫概況，輪廓清晰;也可以局部放大，深入了解某一智庫詳情，分毫畢現(xiàn)，智庫之間的區(qū)別與聯(lián)系，脈絡分明。相信隨著CTTI系統(tǒng)的不斷發(fā)展，《索引》也會日臻完善，為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建設添磚加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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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Vivid Family Portrait of Chinese Think Tanks

—A Review of Chinese Think Tank Index

Huang Jing? Xu Lu

Nanjing Library， Nanjing? 210018

Abstract： [Purpose/significance] This paper tells a book which is helpful to get better understanding of the status quo and inclusion of domestic think tanks. [Method/process] This paper analyzes Chinese Think Tank Index published by Nanjing University Press in 2018 and the CTTI system， from the aspects of the usage and characteristics of the reference book. [Result/conclusion] Chinese Think Tank Index is a quite authoritative national think tank directory， which introduces 598 domestic think tanks with a total of 693，000 words. As a guide to Chinese Think Tank， the book reflects the overall situation of Chinese think tanks comprehensively， with the characteristics of rich content， accurate information， easy to search and excellent quality， etc. The style of book is fully historical and contemporary， independent and extended， practical and technical. It portrays the big picture of Chinese think tanks， which is an overall， accurate， vivid and meticulous “family portrait”. The book will be very meaningful for Chinese think tank research.

Keywords： Chinese think tank? ? authoritative directory? ? CTTI system? ? reference books? ? revie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