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祥

學生的成長，至少可區(qū)分為生理、智力、心理及思想四個部分。四者中，語文學科能夠發(fā)揮積極影響力的，為后三者。良好的語文教學行為，能夠有效開啟學生的思維能力，促進學生的智力發(fā)展；亦能夠依憑課文以及教學拓展中涉及的典型事例，形成心理發(fā)展上的有效干預；還可以借助中外文化的習得，豐富學生的人生觀、價值觀，讓學生逐步實現(xiàn)思想的成熟與定型。

此三方面的積極價值，僅僅只是理論上存在于語文教學的諸多意義中。實際的語文教學，三方面兼而有之者少而又少，三者得其二，亦已難能可貴。造成理論與實際巨大落差的根本原因在于為數(shù)甚多的語文教學活動本身就缺乏應有的智力挑戰(zhàn)、情感浸潤和思想滋養(yǎng)。語文教學已然先天不足，營養(yǎng)匱乏，又如何去浸潤、滋養(yǎng)學生的生命？

所以，探究語文教學與學生成長的關系時，焦點不是學生如何成長，而是語文學科如何教學。哲學上說，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唯有在語文教學中種下有利于生命成長的良種，才能收獲生命的長久豐盈。

一、語文教學，以滿足學生當下成長需要為基礎

無論持什么樣的語文教學觀，繞不過去的第一道坎，都是學生的當下成長需要。當下成長需要的是什么？最直白也最功利的答案是優(yōu)異的考試成績。而最詩意也最具理性主義色彩的答案，則是朱永新先生倡導的新教育實驗所追求的“過一種幸福完整的教育生活”。

優(yōu)異的考試成績，當然是所有學生的最愛。只是，學生個體的知識積淀、興趣愛好千差萬別，學校教育和家庭教育環(huán)境各具特色，試題的檢測內容與檢測形式千奇百怪，凡此種種，都決定了處于考試成績金字塔尖的學生必然少之又少。從這一點而言，語文教學，永遠也滿足不了絕大多數(shù)學生的此種成長需要。

“幸福完整的教育生活”，是一個無法用統(tǒng)一的試卷進行檢測的成長需求。100分的試卷，有人考了99，很沮喪；有人考了61，卻歡欣雀躍。要想讓因為考了99分而沮喪的學生感到幸福，最根本的方法不是幫助他考到100分，而是將他的學習注意力轉移到學習本身。只有當他充分感受到了來自學習本身的快樂，感受到了自身生命的潤澤豐盈，他才會不再為分數(shù)和名次而苦惱。所以，“過一種幸福完整的教育生活”必然以教學過程中的情感愉悅、精神成長為目標。

對大多數(shù)語文教師而言，其語文教學的初始追求，或許既不是為了給學生帶來優(yōu)異的考試成績，也不是引領學生在語文課堂上體驗一種“幸福完整的教育生活”，而只是認認真真地上好每一節(jié)課，盡己之能地創(chuàng)造課堂教學中的樂趣，讓學生愛上語文。從業(yè)之初的年輕語文教師，其語文教學的著力點，往往是自身的教學技藝。至于學生需要什么樣的語文教學，則極少思考探究。

學生需要什么樣的語文教學呢？每次接手新一屆高一學生時，我都會在第一學期初、末分別發(fā)兩份調查問卷，對學生的語文學習狀態(tài)進行調查分析。綜合2008級、2012級、2015級三屆高一近300位學生學期初調查反饋的信息，我發(fā)現(xiàn)，學生們普遍不滿意死記硬背的灌輸型語文教學。48%的學生認為初中語文教學只是一味地抄筆記、背筆記、背課文、背詞語成語、背范文，語文課缺少應有的情趣。34%的學生反感語文課堂上的照本宣科，認為老師講的內容幾乎是復刻教輔資料，沒有任何新鮮感。對語文學科表示有學習興趣的學生不足20%，且多為市區(qū)的重點初中畢業(yè)生，并集中于幾位語文教師的學生中。

經(jīng)過高中一個學期的學習后，第二份調查問卷的反饋信息顯示，由于教學目標定位、教學流程設計、問題情境創(chuàng)設、拓展遷移訓練等教學元素的全面變革，相當數(shù)量的學生扭轉了對語文教學的看法。下面三段文字，代表了這三屆學生的共性化心聲：

其一：

這個學期的語文學習，讓我感觸最深的，就是要“像人一樣思考”。

回想起初中的生活，我覺得乏味，沒有價值。學生每天都在接受著老師灌輸?shù)膬热?，即便是思考，也是思考如何解題，如何面對并應付升學考試。學生從沒有想過如何實現(xiàn)其“人”的價值。

入高中后，語文老師一直努力培養(yǎng)我們的“人”的價值觀和思考方式，凡事讓我們提出自己的看法。因此，從某種意義上說，我們已經(jīng)像“人”了。但是，高中是為高考服務的，它的本質決定了它的教育手段總是以灌輸為主?，F(xiàn)在仍有相當多的老師，在學生理解知識之前就強加灌輸。我知道這不是老師的錯，而是整個社會的悲哀。

身處這樣的環(huán)境，我仍要努力實現(xiàn)我的“人”的價值。長大后，還要幫助其他學生實現(xiàn)“人”的價值?！?008級高一（3）班仇星瀚

其二：

高中這一學期的語文學習，徹底顛覆了我初中三年語文學習的經(jīng)驗和模式?，F(xiàn)在的語文課，不用再埋頭記筆記了。一本書學下來，重要的是一些方法，不再是分數(shù)。通過這學期的學習，我發(fā)現(xiàn)學習一篇課文，就是要先發(fā)現(xiàn)問題，積極思考這些問題，并試圖解決這些問題，而做題目就不是重點，甚至有時還毫無價值。語文就是讓一個已經(jīng)接近成為考試機器的人重新獲得人的思想?！?012級高一（1）班周若妍

其三：

到了高中，語文課發(fā)生了巨大的轉變。課上沒有人再為你報筆記，沒有人把一句名言的賞析一個字一個字地告訴你，沒有人再監(jiān)督你這個今天要寫那個明天要默。一節(jié)課下來，書上一片空白。你的任務不再是抄，而是思考。要把老師分析一個問題的思路轉換成題目的答案，就要去思考。你不再是張衡地動儀上的那九只癩蛤蟆，永遠只會傻傻地仰望著龍口中銜著的珠子，期待著某一天它落入自己的口中，然后你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那只龍。你需要感知周圍的一切，你需要冷靜的思考、敏銳的判斷、準確無誤地將珠子投向某個方位?！?015級高一（3）班蔣夢彤

綜合兩份問卷調查所獲取的結論，我以為，語文教學用以滿足學生當下成長需要的，首先是讓語文課堂變得富有情趣，其次是讓課堂充滿思維挑戰(zhàn)，再次是幫助學生學會發(fā)現(xiàn)問題、思考問題，最后是讓學生認識到學習的真正價值，讓學生擁有“人”的思想。有了這四點，知識的積累、能力的養(yǎng)成、品質的確立、情懷的培養(yǎng)，才有了立身之根，且四點次序不能顛倒。

二、語文教學，以服務學生的終身成長需要為根本

懷特海與愛因斯坦都說過這樣的話：當一個人把在學校學到的知識忘掉，剩下的就是教育。這句話的真實意義不是制造知識與教育的對立，而是在強調積淀與浸潤的價值。畢竟在學校學到的知識，總會隨著時光的流逝而逐步忘卻，但培養(yǎng)出的學習能力、思考能力、實踐能力，以及各種美好的品質、情感、思想，卻可以陪伴人的一生。

由這一句話可推知，學生的終身成長需要，正是這“剩下的”教育。語文教學中，教給學生的各種文本鑒賞方法、各種答題技巧、各種謀篇布局的寫作技能，都會隨著讀書生涯的終止而從日常的工作和生活中淡出。唯有養(yǎng)成的良好的閱讀習慣、培養(yǎng)出的“大膽質疑，小心求證”的治學品質、確立起的人生情懷，會為終身發(fā)展提供不竭動力。

意識到這一點，便會發(fā)現(xiàn)，語文教學在培養(yǎng)應試能力之外，還有太多的任務需要完成。以服務學生的終身成長需要為根本的語文教學，其課堂教學的出發(fā)點和著力點，都只能是學生，只能是學習習慣的養(yǎng)成、學習品質的培養(yǎng)、學習能力的強化。將這樣的成長需要，落實到每一節(jié)課的教學中，便需要語文教師在備課、授課等一系列教學行為中，始終確立“以人為本”的教學理念，將教學活動的重心，由知識的告知轉移到能力、習慣和品質的培養(yǎng)之上。

具體而言，即每一篇課文的教學都不能只將目標瞄準考試，尤其是非畢業(yè)班的教學，更應致力于學生閱讀能力、閱讀思維的培養(yǎng)，應注重通過課文的學習，傳承優(yōu)秀的文化，感悟高尚的靈魂，接受真善美的熏陶。要做到這些，課堂上便需要靜靜地閱讀、慢慢地品味，需要組織各種形式的對話，需要打通課文與現(xiàn)實生活的關聯(lián)，將語文教學與豐富的生活、厚重的文化、悠久的歷史結合起來，讓每一篇課文的學習都成為學生與作者的親切懇談。

此外，語文教學還需要有足夠的耐心，要守得住內心的安寧。非畢業(yè)班的語文教學，要舍得下功夫抓課外閱讀和自由寫作。語文教師需給學生開出每學期的閱讀書單，并依照書單組織讀書交流活動。還需為學生提供這些書籍的多種評價性資料，培養(yǎng)學生的思辨性閱讀能力。日常的寫作訓練，需以自由寫作為主，輔之以適量的文體知識指導和寫作技法指導，鼓勵學生在文章中展示真實的生活，抒發(fā)真實的情感。教師要創(chuàng)造機會讓學生的文字得以公開發(fā)表，用現(xiàn)實的成功，激發(fā)更大的寫作熱情。有條件的學校，語文教師還應盡量組建各種語文學習社團，讓詩社、話劇社、課本劇社、古代詩歌研究會等各類社團成為語文教學的課外自留地和試驗田。

在應試一統(tǒng)天下的環(huán)境中，這樣的語文活動可能會被視為另類，甚至被某些行政官員視作不務正業(yè)。而且，這些活動也不會立竿見影地帶來語文應試成績的快速提升。為此，開展這些語文教學活動的語文教師，必須有足夠的抗壓力去承受各種責備，有舍得犧牲某些現(xiàn)實利益的決心和勇氣。優(yōu)秀的語文教師，應該具有“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執(zhí)著。這樣的品質本身就是一種難得的語文教學資源。學生追隨這樣的語文教師學習語文，獲取的自然是受益終身的思想、情感與品格。

三、把向善、審美的種子，植入學生的靈魂深處

語文是集真善美于一體的課程。各種語文知識、語文技能構成了語文學科教學內容的真；課文中呈現(xiàn)出的“應該如此”的生活畫卷及人情人性，構成了語文學科教學內容的善；而精巧的構思、精致的表達、鮮活的形象、豐富的思想、高尚的情操等，則構成了語文學科教學內容的美。語文教學，不僅要引導學生“求真”，還需要培養(yǎng)學生“向善”“審美”的意識與能力。

其一，向善，建立在文本細讀的基礎之上。一位語文教師執(zhí)教《老王》時，提出了這樣一個問題：倘若你遇見老王，你會怎么做？該問題的出發(fā)點或許是為了激發(fā)學生的善良與同情，但此問題不具備語文教學的應有價值。因為，這樣的問題，任何學生都可以張口即答，完全不用經(jīng)過深思熟慮。下面這個教學片段，就證明了這一點：

師：倘若你遇見老王，你會怎么做？

生1：我會挽扶著他，一直把他送回家。

生2：我會雇輛出租車，把他送到醫(yī)院，給他檢查一下。

生3：我會給他買些好吃的，再給他一些錢。

生4：我會要求政府建一個敬老院，里面有設施齊全、技術較高的醫(yī)院，把老王這樣的人都吸收進來，使他們安享晚年。

四個學生的答案，都很高尚，又都很空乏。因為這樣的答案與老王、楊絳以及課文都沒有關系。更重要的是，“我會”如何做與現(xiàn)實生活中出于內心的真實悲憫而“實際”如何做之間也存在太過遙遠的距離。語文教學，不能致力于培養(yǎng)口頭的善良，而是要真正喚醒學生的悲憫之心。

下面這段文字，是另一位教師執(zhí)教《老王》時提出的問題。這樣的問題，指向課文的細讀，更能夠喚起學生內心的真實觸動：

師：這個句子中哪一個詞語最心酸地寫出了老王的活命狀態(tài)？

（投影展示）

我們從干?；貋恚d客三輪都取締了。老王只好把他那輛三輪改成運貨的平板三輪。

生：只好。

師：只好！來，我們把這個句子讀好。你來試試。

生（深沉地）：老王只好把他那輛三輪改成運貨的平板三輪。

師：同學們啊，除了這個“只”，文中還有太多的“只”。我們來讀這些句子，每個“只”都要重讀。

（投影展示）

他靠著活命的只是一輛破舊的三輪車。

他只有一只眼。

他只好把他那輛三輪改成運貨的平板三輪。

開始幾個月他還能扶病到我家來，以后只好托他同院的老李來代他傳話了。

他只說：我不吃。

（生動情朗讀）

師：老師一直以為啊，在現(xiàn)代漢語中，最走投無路、最孤苦無依的一個漢字就是這個“只”字。上天無路，下地無門，別無選擇，這就叫做什么——活命。老王就以這樣的狀態(tài)度過了一生。

該片段抓住了文本中的一個“只”字，引導學生讀出了老王的艱難，了解了特定社會環(huán)境中底層勞動者的無辜與無助。這，便是語文教學中應有的向善。

其二，審美，在語言文字中“出生入死”?！霸跐h語中出生入死”，是王堯先生對文本細讀所作的個性化定義。語文教學中的審美，就是要引導學生反復誦讀課文的內容，從字里行間發(fā)現(xiàn)來自語文的各種美好。

無論教學何種體裁的課文，語文教師都需要立足課文本身來組織課堂教學活動，要善于從熟識中發(fā)現(xiàn)陌生，并用這陌生的內容激發(fā)學生的學習熱情。以字面意義最為簡單的《靜夜思》為例，要讓學生品讀出這區(qū)區(qū)20個字的豐厚內涵和獨特的審美情趣，就離不開對每一個字的咀嚼斟酌。比如，“床前明月光”，為何從“床”入筆？“明月光”中有無詩人的情感？如果有，是什么樣的情感？又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情感？將“明月”替換為其他的光源，行不行？詩歌中的“光”，是靜靜地瀉在床前，還是在緩慢移動？發(fā)現(xiàn)床前的“明月光”之前，詩人在做什么？感受到了這“明月光”后，詩人內心會涌起什么樣的情感波瀾？他又會做些什么？這些問題，學生們誦讀詩歌時極少會主動思考。教師提出這些問題，便是將詩歌的學習從簡單的文字記誦引入到了豐富的情境審美。而當學生經(jīng)歷了若干次的審美閱讀后，這樣的追問也便轉化成了終身受用的學習習慣。

四、讓每一個大腦，都能夠獨立思考

在某地執(zhí)教一節(jié)示范課時，我借助相關的資料鏈接，推論出參考資料對“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中詩人情感分析的錯誤。在隨后的互動對話中，一位老師提出了這樣的問題：您對這個詩句所作的解讀，確實很新穎，也很有道理，但是，如果考試卷上考到了這道題目，學生該用您的解讀回答，還是該用參考資料的解讀回答？

我知道，這位老師的意思很明確：考試是需要統(tǒng)一的標準答案的，而這答案，當然以課本及與課本配套的參考資料為依據(jù)。

這位老師的思維顯然已被應試徹底綁架?？梢酝葡?，盡管他在心中已經(jīng)接受了我對這個詩句的解讀，也認識到了參考資料上解讀的荒誕性，但他在未來的教學中，只要參考資料不對這個詩句作重新解讀，他便會把他已不認為正確的答案依舊當作唯一的正解傳遞給學生，甚至為了避免干擾學生對此“唯一正解”的機械記憶，他根本不會將我的解讀提供給學生。

倘若這樣的推想不幸成為現(xiàn)實，這位語文教師的語文教學，便成了學生生命成長中的魔咒。

走進教材的絕大多數(shù)課文，都代表了特定時代的最先進的思想。語文教學承載的文化傳承的使命，很大程度上就是將這樣的思想繼承下來。受意識形態(tài)等多種因素的制約，后人在解讀這些文本時，往往會出于自身的政治或倫理需要，有意識地將前人的思想扭曲成符合自身道德要求的思想。今天的語文教師，如果還將這已經(jīng)被扭曲的思想當作文本解讀的唯一正解，又如何能夠培養(yǎng)出具有獨立思考意識和能力的當代學生？從思想養(yǎng)成的視角看，語文教學從不需要匍匐在地、虔誠仰望的閱讀，而是要引導學生以平等、包容的心態(tài)，與作品對話，與作者對話。

要讓學生在語文教學中學會獨立思考，養(yǎng)成獨立思考的能力，首先語文教師需要成為具有獨立思考能力的人。體現(xiàn)在日常的語文教學中就是語文教師要擁有獨立的教學理念，不被應試綁架，不被課文及參考資料中的他人思想綁架，不被專家、名師的教學理論或教學案例綁架。語文教師要能夠在語文教學實踐中大膽質疑一切形成認知困頓的內容，然后就此展開研究，努力尋找真相。

其次，語文教師要善于引導學生從課文中發(fā)現(xiàn)問題，并對這些發(fā)現(xiàn)展開探究。學生的思想發(fā)展存在著由教師引領到自主生成的必然過程，故而，教師需先為學生做好示范，然后才能培養(yǎng)起獨立思考的品質。比如，教學柳宗元的《始得西山宴游記》時，教師可先對課文開始部分的“自余為僇人，居是州，恒惴栗”進行示范性解讀，幫助學生發(fā)現(xiàn)“僇人”這一稱謂中的牢騷怨憤，體悟“居是州”中對貶謫之地的排斥拒絕，“恒惴栗”中的焦灼擔憂等豐富內涵，然后再要求學生以此為例，解讀課文的其他文字，學生才能在“傾壺而醉”中發(fā)現(xiàn)柳宗元無法排遣的孤寂之情，才能更好地感悟一個有理想有良知的古代官員夢想破碎后的心靈創(chuàng)痛。

再者，語文教師還要善于引領學生關注當下生活，從生活中發(fā)現(xiàn)問題，并引導學生進行辯證分析。生活即語文，要讓學生成為善于獨立思考的人，離不開對身邊的語文學習資源的有效利用。比如，教室里的宣傳標語、黑板報上的文字、晨會的發(fā)言、熱點的時事新聞等，都可以納入語文教學中。語文教師要充分利用這些資源，使其成為磨礪學生思想的教學素材。

需要強調的是，獨立思考，需要理性支撐。理性，則來自長久的文化積淀。培養(yǎng)具有獨立思考能力的學生，不是朝夕之功，需貫穿于語文教學的全過程。當語文教學自始至終都圍繞著培養(yǎng)學生開闊的文化視野、豐厚的人文情懷、獨立的思考能力、堅韌的個性品質而展開時，滿足學生多種成長需要的教學目標才有實現(xiàn)的可能。

（作者單位：江蘇省儀征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