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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生活在歷史之中
——劉醒龍《黃岡秘卷》札記

2018-11-13 07:11◎汪
長江文藝評論 2018年5期
關(guān)鍵詞:黃岡英雄小說

◎汪 政 曉 華

在評說劉醒龍上一部長篇小說《蟠虺》的時候,我們就說過,劉醒龍越來越進入一種從心所欲的創(chuàng)作境界,十分自在,自由放松。說放松,說自然,并不是說沒有自己立場和方向,有時恰恰相反,劉醒龍尊重的是作者的本性,不為外在的流俗所影響,也不被流行的立場所左右,更不為一些所謂的正確的規(guī)矩而裹挾,他表露出來的可能是一種進擊的姿態(tài)和剛性的存在。比如他的長篇新作《黃岡秘卷》就是一部“反潮流”的作品。

如果用一句話去概括《黃岡秘卷》的話,那它是一部向父親、向祖輩的致敬之作。在這幾十年的潮流當中,這樣的主題顯然是有“復古”之嫌的。上推到五四時期的文學,審父、弒父已經(jīng)是那個時代的重大主題,反叛父親、反叛傳統(tǒng)早已成為近百年來中國文學不容置疑的寫作方向,而且,這樣的寫作方向受到了來自理論和實踐的強烈支持。當今的文化已經(jīng)基本上完成了青年文化的轉(zhuǎn)型與建構(gòu),注重當下,注重未來,注重創(chuàng)新,早已不只是文學的主題,而是一種政治正確的時代潮流與社會屬性。新時期的文學曾經(jīng)將弗洛伊德的學說引進過來并奉為圭臬,它使得審父、弒父具有了歷史與人性的雙重合法性,再加上社會學和人類學家瑪格麗特·米德的《代溝》的流行,更使得這一思潮變得不可置疑。父親已經(jīng)成為權(quán)力、專制、守舊、壓迫等等負面的符號。在這個已經(jīng)約定俗成的文學場域里,劉醒龍的《黃岡秘卷》旗幟鮮明地打出為父親寫傳的旗號,無疑可以稱得上一種勇敢的行為。他說我們“必然會無法抗拒地繼續(xù)接納維系父輩的生命過程,那些由物質(zhì)變成的精神,以及由精神變成的物質(zhì)。父親是如此,父親的父親也是如此,透過小說回到生活中的我們,無論相信還是不相信,也終將是如此?!边@里的“回到生活中”非常重要,回到生活,就是回到常識,回到事實。我們不得不說,審判父親,反抗父親是我們的一種文化,但學習父親,繼承父親,也是我們的一種文化,而常識告訴我們,后一種文化可能更是人類文明的主流。人與自然界的生物不一樣,自然界的生物只生活在它們的個體與當下之中,它們對于上一代的繼承是以不自覺的基因方式完成的,而人類不一樣,人類不但以自己不可知的方式繼承著祖先的生物基因,更以自覺的方式向祖先學習,繼承著幾乎是人類誕生之時形成的族類的一整套傳統(tǒng)和遺產(chǎn)。自然界的生物只生活在當下,而人類永遠生活在自己族類的歷史當中。所以,審判父輩與接納父輩應(yīng)該是構(gòu)成我們?nèi)祟愇幕墓采拿荏w。否定一方都將帶來人類文化的偏廢和缺陷。事實已經(jīng)證明,幾十年來一味地反抗傳統(tǒng),拒絕父輩,已經(jīng)使我們的文化呈現(xiàn)出病態(tài)。在這樣的情形之下,劉醒龍的寫作無疑具有了超越這一寫作具體本身的意義,用他自己的話說“真誠地繼承比勇敢地拋棄更為緊要”。

《黃岡秘卷》可以看成是一部家庭史詩,五代人的家庭,呈現(xiàn)的不僅僅是一個家族生命的延續(xù),更重要的是精神的傳承。父親無疑是作品的主要人物,他一生命運多舛,道路曲折,但面對心中的信仰,他從來沒有動搖過、懷疑過,一直保持著至純至潔的形象。如果要明確父親的身份,那他無疑是一個革命者,一個共產(chǎn)黨人,但是劉醒龍在刻畫人物時并沒有將這一形象簡單化,也沒有將共產(chǎn)主義理想作為父親形象的單一意義。細數(shù)父親人生理想的價值譜系,可能連父親自己本人也不是十分自覺,因為他口口聲聲掛在嘴上的就是那一句“我是組織上的人”,但是他的行動,他的命運的每一個關(guān)鍵的轉(zhuǎn)折點,都顯示出傳統(tǒng)價值對他的滋養(yǎng),成為他人格形成的重要因素。比如祖父對父親的幫助。祖父雖然不是主角,但是在作品的情節(jié)推進,兒孫們?nèi)松缆泛腿烁窭硐胄纬傻倪^程中祖父都功不可沒,他總是在關(guān)鍵時刻出現(xiàn),包括在兒孫們生活遇到困難、生存難以為繼甚至生命遇到威脅的時候,也是祖父庇護了他們。而祖父善良的天性,忍辱負重的精神,世事洞明的遠見卓識,以及令人驚訝的生存智慧,又都來源于曾祖母。這是一個偉大的女性,她靠乞討?zhàn)B活了自己的兒女,即使在最困難的時候,她也堅持要讓兒孫們知書識禮,學會生存的本領(lǐng),也就是因為曾祖母的操持,才使得劉氏家族逐漸人丁興旺。父親的理想顯然還來自于鄉(xiāng)村教書先生王先生的教誨,父親有限的文化大部分都是王先生當年啟蒙教育的結(jié)果,但就是那么幾年的私塾學習,使得父親能夠識文斷字,為以后的學習與進步奠定了基礎(chǔ)。更要說到父親在獄中遇到的國教授,正是國教授讓他走上了革命的道路,但是,父親從即將走上刑場的國教授的手里接過來的是一封先賢的《訣別書》,這封《訣別書》的藍本是晚清志士林覺民的《與妻書》,因此,在父親的性格當中,他的耿直與敢于犧牲顯然承繼了中國歷史上許多仁人志士的精神氣質(zhì)。而且情形可能比我們梳理的這些還要復雜。比如當年王先生就曾給父親講過蘇東坡,客居黃州的蘇東坡對這個地方的影響怎么夸張都不過分,父親性格里面的那種曠達與蘇東坡有沒有關(guān)系?再比如父親的執(zhí)拗與不妥協(xié),是不是黃岡所賜?所以,說到最后,從文化上來講,父親是一個典型的黃岡人。黃岡的歷史、民風、山水,都如鐘靈毓秀一般內(nèi)化在父親的性格當中。不僅僅是父親,包括父親的世交和戰(zhàn)友王朤也同樣是典型的黃岡人。實際上,寫父親就是寫家族,就是寫歷史,即如父親這樣的革命者也是歷史形成的結(jié)果。從這個角度說,劉醒龍在刻畫人物形象的時候,在詮釋人物的形象意義的時候,無疑進行了很大的拓展,他是在更宏闊的時空背景下展開,他對“典型環(huán)境”顯然有更新理解。

對此還可以進一步深化。父親、王朤乃至于祖父是不是都可以看成是“英雄”?我們估計將英雄冠之于父親這類形象讀者會有些懷疑,因為作品中父親這一類形象與我們對英雄的習慣性理解,以及以往歷史文本與文學文本所塑造的英雄形象確實存在著很大的差距。父親以及王朤無疑是革命者,但是劉醒龍是把他們放在日常生活當中進行描寫的。與其說劉醒龍是要塑造出一些英雄形象,倒不如說他試圖挖掘一種英雄氣質(zhì)。如果細數(shù)父親的壯舉的話,大概也就三四次:第一次是他在無意當中阻止了一場對革命者的暗殺;第二次是他在革命與愛情發(fā)生沖突的時候堅定地選擇了前者;第三次是在大堤即將潰決之時跳進激流,排除險情;再有就是運用智慧避免了森林火災(zāi)的發(fā)生。所有這些與文學作品英雄畫廊中的任何人物比起來似乎都顯得平常。不是父親干不出驚天動地的大事業(yè),而是劉醒龍沒有讓父親走那樣的英雄之路。劉醒龍沒有給父親提供一個成為傳統(tǒng)英雄的環(huán)境。父親偶然地走上了革命的道路,解放不久,他就被分配到基層工作,因為復雜的人際關(guān)系和許多偶然因素,當然也因了父親的性格,使他一直未能得到重用。這個解放前就從事革命工作的老干部,最終的結(jié)局不過是享受副處級的離休待遇。與其說父親是一個英雄,不如說他是一個不得志的人,但是在不得志前面,沒有“郁郁”二字。劉醒龍寫了一個英雄,他的英雄意義就在于他雖然不得志,但他從不“郁郁”,父親一生心底坦蕩,無怨無悔,相信組織,從未有過二心甚至絲毫的懷疑。父親是一位英雄,這種英雄不在于他的業(yè)績,不在于他的功勛,不在于他的影響,他身上毫無光環(huán),但是他金玉其內(nèi)。這個金玉用劉醒龍自己的解釋就是“賢良方正”。這也就能夠解釋為什么這部家族史詩從曾祖母開始寫起,但是敘述的重點卻放在了父親已經(jīng)離休的歲月。父親離休以后是這部小說的重點和主體,諸如上面的“英雄業(yè)績”都是在回憶與穿插中交代的。劉醒龍就是要寫出一個人在最平常的歲月里面,在一個已經(jīng)從社會退回到家庭的老人身上,如何依然保持了一種英雄的氣質(zhì),這種氣質(zhì)使得父親在日常生活的每一個細節(jié)中都能夠堅持自己一以貫之的理想和情懷。他雖然已經(jīng)不在其位,但總是關(guān)心著地方建設(shè),關(guān)心著地方的政治生態(tài),如果地方建設(shè)與自己的利益產(chǎn)生沖突的時候,他會毫不猶豫地犧牲自己的利益。地方財政緊張,愛人工資發(fā)不出,他會暗暗地把自己的工資貼進去,以維護“組織”的形象,他對子女的要求近乎苛刻,連搭個順風車探親都不允許……劉醒龍將一個英雄敘事非常自然地并線到日常生活敘事,彌合了英雄敘事與日常敘事的界限,但是其內(nèi)在價值理念并沒有變化,劉醒龍并不是用日常敘事代替英雄敘事,而是將英雄的氣質(zhì)精神自然地流淌到日常生活當中。事實上,就當代生活而言,當社會處于正常有序發(fā)展的時候,當歷史并不處于劇烈動蕩的時候,我們?nèi)绾芜M行英雄敘事?劉醒龍英雄敘事的文學理念對于社會生活的意義在于:當沒有傳統(tǒng)的造就英雄的“時世”的時候,我們?nèi)绾纬蔀橛⑿郏?/p>

由此,我們還發(fā)現(xiàn)了《黃岡秘卷》所體現(xiàn)出來的劉醒龍贊美的能力。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們已經(jīng)喪失了贊美的能力,當贊美的能力喪失之后,連同贊美也不再理直氣壯。如前所述,學習和繼承是構(gòu)成人類文明延續(xù)的前提,而肯定與贊美又是學習與贊美的前提,可以毫不夸張地說,贊美與肯定應(yīng)被理解成人的本性和人類文明延續(xù)的首要的態(tài)度和本領(lǐng)。然而,作為對照的是,我們當下的文化與社會精神基本上都籠罩在否定的氛圍當中,質(zhì)疑、批判、否定、排斥造成了我們思想的暴力與精神的戾氣,而且,這種暴力與戾氣已經(jīng)延續(xù)到我們的社會實踐與日常行為當中,否定與屏蔽了許多正面的價值觀,造成了這個世界內(nèi)心的空洞與負面情結(jié)的集聚。其實,真的不能設(shè)想一個社會能完全利用否定的力量向前推進,更不能想象我們的個體能夠不接受正面的價值觀,而只依靠批判成長。當這樣的社會氛圍侵入到文學領(lǐng)域的時候,使得我們的創(chuàng)作除了廉價的心靈雞湯之外,已經(jīng)很長時間缺乏贊美之作,甚至現(xiàn)在的讀者已經(jīng)產(chǎn)生這樣的誤解,以為我們的文學史都是由否定與批判構(gòu)成的,人們不再提及東西方文學真善美的傳統(tǒng),不再溫習那些給人們力量與鼓舞的史詩,許多正面的美好而崇高的形象退出了我們的視野。而從寫作實踐而言,如何塑造一個正面的形象成了一道幾乎無解的難題。從這個角度來講,劉醒龍的《黃岡秘卷》又是一部逆潮流之作,是為解決這道難題給出了解決方案的成功之作。他清醒地認識到了古典英雄與當代英雄的區(qū)別,他更知道英雄史詩所提供的筆墨無法在庸常的當代生活中塑造英雄。我們必須擁有自己的美學主張,必須設(shè)計出一套與當下時代與社會相適應(yīng)的贊美的藝術(shù)方法,必須回到真實,回到人性。而更重要的是超越于這種文學之外的有益于世道人心的人文情懷。讓我們的作品自然地嵌入到當下的生活當中,喚起我們內(nèi)心賢良方正的初心,接通傳統(tǒng)人文思想與當代精神生活,讓我們相信,這個世界跟過去一樣,有美好、善良、正義、勇敢和堅守。

我們說《黃岡秘卷》寫得從心所欲,自在放松,文理自然。其實,作為一部長篇小說,它的結(jié)構(gòu)非常謹嚴,比如說它全書采用第一人稱的視角,這種有限視角對敘述本身就構(gòu)成了極大的限制。再比如說作為引子的黃岡秘卷的第一難題一直到結(jié)尾才得以解開,而作為“我”的若即若離的異性好友少川的真實身份也是一直到最后才知曉。如果仔細分析,這部小說實際上有好幾條線索,最主要的線索應(yīng)該是兩條,一條是“我”的父親劉聲智的故事,另一條是作為反襯和對比的十一伯劉聲志的故事。王朤這條線是父親劉聲智線索的補充與加強。另外還有“我”與少川的線索,以及作為背景的若隱若現(xiàn)的林家大院的線索。除此之外,小說還運用了元敘事的手法,作品文本中套著文本。換句話說,這部作品可以看作是由三部文本構(gòu)成的,一個是《黃岡秘卷》,一個是《劉氏家志》,另一個是《組織史》,這是非常典型的復調(diào)。視角的一以貫之也好,線索交叉也好,文本的疊加也好,將這些有機地組合在一起,沒有精密的構(gòu)思、通盤的布局是做不到的。但是,整部小說讀下來,卻毫無斧鑿痕跡,節(jié)奏舒緩,如語家常。這樣的效果除了劉醒龍對長篇敘事極為嫻熟的駕馭能力之外,還與他這部作品對多種敘事體式的嘗試有關(guān)。我們說《黃岡秘卷》是一部對父輩致敬的作品,是一部禮贊英雄的作品,但同時它也是一部向地方致敬的作品。劉醒龍是在為父親作傳,也是在給地方作傳,給家鄉(xiāng)作傳。中國一向有地方書寫的傳統(tǒng),中國更有民間寫史的傳統(tǒng),《黃岡秘卷》之“秘”就在于它在“大歷史”之外另辟了“小歷史”的書寫路徑。如果說大歷史側(cè)重于重大的歷史事件與國家重要力量與人物的故事,那么小歷史則是作為大歷史的補充,描述與記載的是地方的人物與事件,是大歷史的余波、影響和尾聲,是地方風俗的變遷,以及不見經(jīng)傳的傳說。不過,劉醒龍很少像現(xiàn)在流行的地方性寫作那樣,對地方進行知識考古,更沒有獵奇炫怪,而是將地方的沿革,地理的變遷、獨具的風物與人物的命運相結(jié)合,將地方人文與人物的精神成長結(jié)合在一起。他挖掘的是地方的性格、精神氣質(zhì)、價值信仰。我們特別注意到劉醒龍對黃岡方言的強調(diào)和運用。由于語言的疏隔,我們還不能領(lǐng)略黃岡方言的精神和魅力,但是對劉醒龍的這一寫作策略和語言觀是理解的。如果要說到地方文化、地方精神與地方性格,大概沒有什么比方言更能說明問題的了。在《黃岡秘卷》中,至少父輩以上的人都生活在自己的方言中。在作品中,說不說黃岡方言,聽得懂與聽不懂黃岡方言,幾乎成了不同人群劃分的標準。回顧劉醒龍此前的創(chuàng)作,還少有對方言這么看重的。與中國當代許多作家的方言寫作不同,劉醒龍是從語言哲學的層面來理解方言與人的關(guān)系,同時又在敘事藝術(shù)上從方言借力。正是將人、地方和方言融為一體,才在完成了他的父輩敘事的同時完成了他為家鄉(xiāng)立傳的理想。

從敘事體式上講,小歷史并無固定的敘事體例,它們的敘事文本從來是多種多樣的,不但大小長短不一,甚至包括了口頭文本和書面文本、日常文本與藝術(shù)文本。因此,它不可能是系統(tǒng)的,而是片斷的、易變的和不斷被改寫的。這些豐富的敘事體式給了劉醒龍許多的啟發(fā),《黃岡秘卷》對它們的借鑒使其獲得了眾多的敘事可能與敘事張力。我們看到,《黃岡秘卷》雖然有復雜的線索,眾多的人物,有文本間的重置、互文與衍生,但它們都是斷續(xù)的,不可確證的,許多是傳說式的、多解的甚至是無解的。作為小說的主體線索與主要人物,他們的主要行動都是在他人的轉(zhuǎn)述中完成的,自己的敘述和呈現(xiàn)與他人的轉(zhuǎn)述形成了對話關(guān)系??梢哉f,整部作品都是在這種對話、甚至是在辯駁與探疑中完成的?!饵S岡秘卷》沒有大規(guī)模的整飭的敘事,而是在中斷、穿插和接續(xù)中自由組合,靈活前行。但這樣的結(jié)構(gòu)又不是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習以為常的現(xiàn)代主義小說包括先鋒實驗小說的結(jié)構(gòu)模式。在《黃岡秘卷》中,接踵而至的傳說與故事,相反相成的敘事話語構(gòu)成眾多的敘事單元,它們來自不同的角度和敘事人,它們或者言說著同一個故事和人物,或者另起爐灶,開始另一場講述。這種敘事風格與敘事智慧讓我們想到了中國小說的敘事傳統(tǒng),甚至聯(lián)想到了中國小說敘事的源頭。說《黃岡秘卷》是在現(xiàn)代小說體制下對小說民族化的探索實在不為過。劉醒龍的這次嘗試讓我們想起了自上世紀三四十年代就產(chǎn)生的中西小說體式的爭論,直到八十年代,小說的民族化,或者如何在現(xiàn)代小說中復活中國小說的民族傳統(tǒng)都曾經(jīng)是熱點話題?,F(xiàn)在,劉醒龍的《黃岡秘卷》在這個話題不熱的時候倒是給出了一個不錯的選項。不知劉醒龍是有意抑或是無意?就我們所知,不要說長期的積累和思考,起碼從《蟠虺》開始,劉醒龍就在古典文本上花了驚人的功夫。在談到《黃岡秘卷》時劉醒龍說:“我喜歡翻閱地方志,也經(jīng)常搜集地方史料。中國太大,各個地方的文化又太不相同,哪怕不是為了寫小說,讀一讀這類文字,偶爾從中發(fā)現(xiàn)某種藏在歷史背后的秘密,也可以在豐富文化儲備的同時豐富自己的人生?!毙v史與中國傳統(tǒng)小說本來就是一家,劉醒龍這次的文體實驗應(yīng)該是事出有因吧?

這篇倉促的札記遠不能表達我們對《黃岡秘卷》的閱讀感受,但最后還是想重復一句話,連同說話與書寫,我們都生活在歷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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