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貶抑性構式“好個NP”英譯主觀化研究
——基于楊譯、霍譯《紅樓夢》的對比分析

2018-08-27 08:18:10
沈陽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 2018年4期
關鍵詞:霍譯楊譯源語

沈 達

(廣西大學 外國語學院, 廣西 南寧 530004)

作為貶抑性構式的一種,“好個NP”構式早在唐五代已出現(xiàn)于漢語中,“具有鮮明的文言色彩和口語化特征”[1]。當前此類語用意義規(guī)約化、情感透明度低的構式在漢語中頻繁出現(xiàn),其不起眼的句法結構與用詞常態(tài)往往使人們習焉不察。由此貶抑性構式引起學者廣泛關注,鄭娟曼[2-3]闡述貶抑性構式化機制,深入解讀引述回應式。然而對特定家族構式的生成機制研究較為少見。不同譯者在主觀化源語的應對手段、取向與成分組合的選擇上各有獨特風格,但相關研究通常聚焦于構式中隱喻表征[4]或層級各異卻相互無直接關聯(lián)的構式群[5]?!昂脗€NP”構式形式可及性高,囊括信息層面多樣,有深入研究其英譯主觀化的必要。中國古典四大名著之一《紅樓夢》蘊涵豐富文化, “好個NP”構式在作品中應用典型。筆者借助紹興文理學院平行語料庫,通過主觀化理論對比分析楊、霍英譯本中目標構式“好個NP”家族所使用的翻譯策略與背后的認知動因。

一、 主觀化視閾下的構式翻譯觀

1. 認知語法主觀化理論

Langacker認為,主觀化是人腦識解客觀世界的過程,也是在交際中說話人定位自我的表現(xiàn)[6]。認知語法主要借助共時維度[7]研究主觀化,即說話人為了增加主觀性或客觀性采取相應語言策略或使用結構[8]。Langacker認知語法認為大腦理解客觀世界中的對象時,會依照自身與客體之間的現(xiàn)實或心理距離識解所在情景,產(chǎn)生知覺場(Perceptual Field,PF),客體抽象為其中的象征單位。這時概念化主體(Conceptualizer,C),即觀察者根據(jù)彼此間隔距離遠近,將知覺場分類為舞臺下和舞臺上兩層區(qū)域。當言者采取最佳觀察排列(Optimal Viewing Arrangement)描述對象時,觀察者自身處于“隱藏”狀態(tài),沒有出現(xiàn)在知覺場中,被觀察場景概念化為舞臺下區(qū)域(Offstage Region,OFS)。當言者通過自我中心觀察排列(Egocentric Viewing Arrangement)識解場景時,自身存在“融入”客觀世界,受觀察場景變得具體,轉化為舞臺上區(qū)域(Onstage Region,OS)。

2. 構式翻譯中的主觀化

于譯者而言,體認語言單位是翻譯操作的必然前提。相較功能學派[9]、語言學派[10-11]的觀點,荷蘭學者Szymańska提出將構式作為“基本翻譯單位”[12]。構式形式從詞素、詞語、短語、習語、小句、論元結構[13]等延伸至語篇[14],其層級靈活度高,譯者在翻譯過程中借此兼顧源語大小單位。在構式語法中構式被視為規(guī)約的“形義匹配體”[15],形式包含語音、韻律與形態(tài),意義蘊涵語義、語用、文化等各類與功能相關的信息。整合不同學派對翻譯要素的關注,構式作為容納最大層面信息的翻譯單位,在理想狀態(tài)下可以被視作譯者在操作中的自我表征,契合當前譯者的主體性訴求[16]及所選擇的文化立場[17]。由此可知,二者差異同樣在一定程度上約束譯者編碼源語構式(Source Construction,SC)過程,譯語構式(Target Construction,TC)在構式選取、類型、組合形式上與源語的相似程度在知覺場內具體化為或遠或近的間隔距離,舞臺上與舞臺下情景則標示譯者主體在場景中所處“隱身”與“凸顯”的狀態(tài)。構式翻譯觀中,構式的形式與意義不能相互分離,語言具有不可轉換性。而譯語構式作為譯者自我隱喻化的表達,翻譯操作只能為表征性。當其形式、意義同源語表征相似度高時,概念化過程被識解為客觀化,反之趨于主觀化。

二、 “好個NP”構式的認知解讀

“好個NP”屬于一種典型貶抑類構式,由主觀評價標記語“好個”和被評價對象NP構成。其中“好個”包括“好”與“個”,屬于常量,是制約構式的形式框架。NP是變量,“好個”與NP共同決定意義指向。NP可能是沒有在上下文或語境中出現(xiàn)過且辨識度較低的成分,但存在于言者、聽者的認知中,“個”的定指功能增強雙方主觀認同,深化NP的可及性。語料中此類構式存在變體類型,“個”能被增補為“一個”或被省略。此時“一個”可被認知為量詞短語,但實際已被虛化,用以指明其后成分為有界。沈家煊[18]認為“有界”與“無界”這一雙認知基本對立關系能夠通過數(shù)量詞對句法結構的制約來體現(xiàn)。經(jīng)由數(shù)量性詞語修飾的名詞成分皆屬于有界名詞。有界名詞性成分可及性強于無界名詞性成分,故“一個”主要起增強主觀心理與可及性的功能,當NP明確為有界事物時,“一個”可省略。在《紅樓夢》中,只有表示感嘆義的主觀評價語適宜歸類到“好個NP”構式家族,故該系列構式可總結為3種(表1)。

從表1呈現(xiàn)的NP類型可見,“好個NP”表征一種帶有強烈主觀夸張色彩的判定或評價。情感意義的兩級傾向由NP決定,主要分為罵詈語與非罵詈語。當非罵詈語準入時要使構式呈遞消極情緒顯然在語義上存在沖突,需要壓制實現(xiàn)貶抑性表征。當NP為帶罵詈語的名詞或名詞短語時,順應構式義,表征責怪、反諷。但基于不同交際目的,罵詈類NP在特定語境下呈遞積極情緒。當NP為不帶罵詈語的中性名詞、短語和褒義語時,語義表征分為貶抑和褒揚兩種情況:

例1:

a.賈璉道:“好糊涂東西!你若告訴了我,就帶了周瑞來一認,可不就知道了?!?/p>

b.平兒方欲笑答,只聽山石背后哈哈的笑道:“好個沒臉的丫頭,虧你不怕牙磣?!?/p>

c.薛姨媽等都說:“好個鬼頭孩子,可憐見的?!?/p>

d.那李嬤嬤還只管問“寶玉如今一頓吃多少飯”“什么時辰睡覺”等語。丫頭們總胡亂答應。有的說:“好一個討厭的老貨!”

例1中a、b、d 3個NP均屬于罵詈類,準入構式后顯然帶有責怪、差評等負面構式義。 在構式框架下,“好”增強NP負面評價語義, 契合句中表言說的動詞“道”“哈哈笑道”“胡亂答應”所創(chuàng)設的語境。 “沒臉的丫頭”“討厭的老貨”屬于修飾語加光桿名詞的結構, 具有指示功能的“個”“一個”凸顯其消極評價義。 罵詈類“NP” 準入構式后表達蔑視或責怪功能, 其實現(xiàn)形式在語料中一般為直接責罵。 對于言談雙方來說都能比較正確快速地作情感性質的判斷,威脅程度較高。 而c中NP“鬼頭孩子”屬于形式上呈貶抑, 但結合語境則是在褒揚言說客體, 是漢語中“正話反說”的現(xiàn)象。

例2:

a.賈政與眾人都道:“好個‘崇光泛彩’!”寶玉也道:“妙極?!?/p>

b.薛姨媽聽他的話,“好一個柔順的孩子!”心里更加喜歡。

c.鳳姐兒一見,便說:“好小子啊!你和你爺辦的好事啊!你只實說罷!”

d.黛玉不解何故,因笑道:“你瞧寶丫頭瘋了!審問我什么?”寶釵冷笑道:“好個千金小姐!好個不出閨門的女孩兒!滿嘴說的是什么?你只實說便罷?!?/p>

例2中NP均屬于非罵詈類,形式上沒有明顯貶義傾向,意義層面上語義表征則體現(xiàn)出貶斥與褒揚兩種情況。a與b中,NP皆呈褒揚義。“好個‘崇光泛彩’”是“賈政及眾人”對詩歌選詞的贊嘆,“好一個柔順的孩子”是“薛姨媽”的夸獎。但結合c與d來看,“丫頭”“千金小姐”“不出閨門的女孩兒”字面上看是褒義或中性的,但要理解構式語義的整體表達需要語境支撐。如“丫頭”在認知域中有諸多語義成分,如積極的“親昵稱呼”“女孩子”和消極的“丫鬟”“奴婢”。沒有語境襯托的情況下,“丫頭”準入構式后一般被激活積極語義。但言語動詞“說”和其后表嗔怪的語句“你和你爺辦的好事啊!”營造消極語境,使NP滑向語義對立面,在壓制下成為對聽者的斥責。

三、 “好個NP”構式英譯的主觀化解讀

具身經(jīng)驗與心理百科知識使中西方譯者對“好個NP”構式主觀化編碼,該過程中雙方對形式與意義的認知焦點不可避免地存在差異。貶抑性“好個NP”構式家族通常依照NP是否為罵詈語分類。下文針對這兩種類型進行個案分析,闡述霍楊兩種譯本里譯者使用的翻譯策略,并解讀其背后的認知動因。

1. 非罵詈類“好個NP”構式主觀化英譯策略

非罵詈類“好個NP”構式家族在形式上存在3種形式:好NP,好個NP與好一個NP。特定NP準入構式后在語境作用下表達貶抑性責怪義,屬于漢語中“反話正說”現(xiàn)象,較有典型特征。而在語料中 “好一個NP”構式準入語言成分“‘東風卷的均勻’”“柔順的孩子”后均表達褒揚義,故此處針對性地選取語式,對比分析兩位譯者應對貶抑性表征構式所采取的翻譯策略。

例3:

原文:話未說完,寶釵李紈皆笑道:“好丫頭,……”

霍譯:Before she had finished, Bao-chai and Li Wan were both laughing.“Patience,you’rewonderful!”

楊譯:“Whataclevergirl!”exclaimedPao-chaiandLiwan,smiling,beforePing-ercouldfinish.

例3中源語構式“好丫頭”,霍譯為“patience,youarewonderful”。譯者在形式上突顯稱謂“patience(平兒)”,詳述指稱對象,使其在知覺場上遠離源語形式的認知舞臺。從意義層面看,譯文中沒有“丫頭”的語義對等體,人稱代詞“you”指代“patience”,不具備額外語義。除此之外,由于對話發(fā)生在關系親密的言談者之間,構式“好丫頭”本身具有委婉批評的語用功能。觀察楊譯構式“whataclevergirl”中詞項順序可知,其排布形式與源語“好丫頭”基本一致。英語感嘆句構型“Wh-疑問詞+形容詞+專有名詞”與“好”在形式上不對等,但意義表征則異曲同工,使得其在知覺場上能夠登上源語認知舞臺。楊憲益夫婦以客觀化的操作方式復現(xiàn)源語構式意義,如通過“girl”直接對等“丫頭”語義。譯語的感嘆句結構還原“好丫頭”感嘆表達,保留嗔怪的語用功能,但未實現(xiàn)稱謂 “平兒”的指認定位。

例4:

原文:寶釵冷笑道:“好個千金小姐!好個不出閨門的女孩兒!滿嘴說的是什么?你只實說便罷?!?/p>

霍譯:“Mydear,well-bredyounglady!” said Bao-chai.“Mydear,shelteredyounginnocent! What were those things I heard you saying yesterday? Come now, the truth!”

楊譯:“Afineyoungladyyouare,asheltered,innocentgirl!” Pao-chai snorted. “Yet the things you say! Confess now.”

例4中原文存在兩個關系緊密的非罵詈類構式,此處作一例分析。由于原文中表述兩個構式,其言說客體在語境下實指同一人“林黛玉”。譯者將“小姐”直譯為“l(fā)ady”,隨后通過形容詞短語“sheltered young innocent”對應“女孩兒”。在意義表征上,霍譯中“千金”的對應體“well-bred”語義表征為“受過良好教養(yǎng)的”。源語構式的表達功能經(jīng)由譯者轉碼,只能通過“my dear”呈遞,貶抑程度有所下降。對比楊譯,“a fine young lady you are”與“a sheltered, innocent girl”與原文的詞項順序能夠發(fā)現(xiàn),其形式在一定程度上接近源語。盡管譯者通過“a”復現(xiàn)“個”,但形式上均找不到“好”的直接對應體?;谡Z言習慣而言,感嘆句表征“a fine young lady you are”省略原有前置疑問詞項“what”??谡Z表達中“what”同“好”均起強調感嘆語氣功能,形式上能夠被認知為對等。從意義層面看,楊憲益將其直譯為“年輕高貴的女子”,同“千金小姐”語義的對等度更高,沒有經(jīng)主觀化編碼的冗余信息?!癮 sheltered, innocent girl”強調“一個女孩”的語義表征,譯者基于源語形式復現(xiàn)其指稱及量表功能。

2. 罵詈類“好個NP”構式主觀化英譯策略

罵詈類NP作為負面情感標記語,使得“好個NP”構式家族呈現(xiàn)出貶抑性語義表征。當NP準入構式框架后,形式與意義本身不存在顯性變化。詞項“好”在源語構式中起到加強語氣作用,譯者可能會通過運用貶抑程度更強的英語詞項整合“好”與“NP”,增強譯文可讀性。

例5:

原文:那柳家的笑罵道:“好猴兒崽子……”

霍譯:“Cheekylittlemonkey!” said the cook.

楊譯:“Youmonkey!” chuckled Mrs. Liu.

例5中原文構式“好猴兒崽子”,霍譯為“cheeky little monkey”。由于源語NP存在修飾語,能夠被分解為兩個象征單位“猴兒”“崽子”,經(jīng)由“monkey”與“l(fā)ittle”在形式上復現(xiàn)。意義表征上,譯語構式依照其詞項內涵翔實還原“好猴兒崽子”的貶抑性語義。由此可見,譯語進入知覺場后,登上源語形式與意義所在舞臺,使譯文表征趨于客觀化。楊譯“you monkey”在形式上偏離原有構式,“好”“崽子”在譯文中找不到對應體。譯者在翻譯操作時,顯然優(yōu)先考慮譯語形式同語境需求的匹配度。原文“好猴兒崽子”口語化程度較高,所以楊譯本采用“人稱代詞+名詞同位語”結構使其語用規(guī)約化。由于缺失詞項“好”與“崽子”的譯語,“you monkey”在表達責罵功能上弱于源語構式。由此可見,楊譯對原文進行主觀化處理,使其進入知覺場后形式與意義皆“隱沒”于舞臺之下。

例6:

原文:“好個沒臉的丫頭,虧你不怕牙磣?!?/p>

霍譯:“What’sthisshamelessboastingIhear? It’s enough to set one’s teeth on edge!”

楊譯:“Forshame!” someone cried. “Suchtalk’s enough to set one’s teeth on edge.”

對于源語形式的翻譯,例6中霍克斯采取將構式轉碼為特殊疑問句。譯語中詞項“好”“個”與“丫頭”進入知覺場后沒有形式對應體,譯者整合原文語境中言說者個體信息進入構式框架形成新表達。后文短語“牙磣”意指“語言粗俗、不堪入耳”, 其對應譯語需要銜接描述話語的名詞, 這種處理方式使譯文中出現(xiàn)“set one’s teeth on edge”不顯突兀。 譯語構式同源語的意義表征差異在于“shameless”指向無生話語“boasting”,“沒臉”用以修飾有生個體“丫頭”。 這使得構式自身的指稱功能經(jīng)由“this”得到保留, 但所指對象發(fā)生變化。 楊譯中源語構式被簡化為“for shame”,形式上遠離源語構式所在舞臺。 不同于霍克斯的處理方式,楊譯省略詞項“好”“個”與“丫頭”,僅保留“沒臉”的對應體“for shame”。 這使得譯語構式的意義表征完全依賴上下文語境實現(xiàn),主觀化程度更深。然而 “for shame”所指的對象可能是有生個體, 也可能是無生話語。 因為其后“such talks”補全原文信息, 并起到銜接作用,同霍譯如出一轍。

3. “好個NP”構式英譯的認知動因

當譯語中沒有完全對等的形義匹配體或存在多個接受度相近的構式時,源語構式可能在具體對應形式上存在多種復現(xiàn)模式。表2中,英語中不存在NP“下流種子”此類漢語規(guī)約化結構,傳達近似語義的構式可以是“disgusting creature”“you sneaky devil”。這些形式雖然對信息的凸顯(salience)程度不一,但是都屬于譯語的可選項。而“好下流種子”“好蠢東西”等內部組配和諧的構式在翻譯過程中可能有一定規(guī)律可循,譯者對語境對應項的選擇喜好會延伸到類似構式中。如楊譯本中通過“人稱代詞+形容詞+專有名詞”形式復現(xiàn),形成一貫選擇模式,凸顯譯者主觀化過程。這使得翻譯自由度存在一定限制,楊、霍兩位譯者必須選擇契合原文文本的備選項。

表2 “好NP”構式英譯對比

譯者在主觀化編碼構式過程中會經(jīng)由相異翻譯策略處理,其中多種信息在譯者認知的重要度排序上可能存在差異。無論是整個文本還是文本內單個成分的翻譯,譯者均須在譯文中為各類原文文本價值保留劃分等級,基于此順序得出對等需求的序列,作出有意識的翻譯選擇。由于構式整合語音、形態(tài)、句法、語義、語用等多種層面,楊、霍各自基于對構式的識解權衡不同信息在譯語中的重要度,依照需求等級排序取舍源語構式中的表征成分。如表3中“好個糊涂東西”的對應構式在楊、霍筆下凸顯為譯者認知中重要度最高的成分,楊譯“You dolt”使得語用指稱功能與論元形式前景化,而霍譯“Miserable wretch”則強調構式語義貶抑性及其文化內涵??v觀表3可知,譯者能夠依照信息重要度排序進行主觀化操作的前提是被考察對象在譯語中沒有絕對對等,并且存在多種復現(xiàn)形式。

譯者對構式組合的處理方式同樣存在復現(xiàn)模式,觀察表4可知“好個NP”家族中“好一個NP”顯然蘊涵更多詞項,共享成分的英譯主觀化操作可能基于上層或基礎構式的具體對應與對應方式來考察,不必另起爐灶。然而詞項組合關系的英譯主觀化表征則需以譯者產(chǎn)出構式為考察對象,如在“好一個討厭的老貨”的兩種譯本中,譯語“what an old pest she is”和“old nuisance”詞項組合在形式或意義上相較原文均存在一定偏差度?;糇g顯然在形式上擺脫原文“強化詞+量詞+專有名詞”的結構,通過將“好”與“討厭”的語義整合進詞項進行復現(xiàn)。楊譯版則以源語形式為導向,客觀化還原形式與意義。結合表2~4可知,楊譯常使用wh-疑問詞引導的感嘆句復現(xiàn)源語構式,霍譯則頻繁使用“形容詞+名詞”的組合形式。構式組合在譯語中的重組率越高,表明譯者以構式組合為翻譯操作單位的傾向性越明顯。由是觀之,翻譯單位的選擇體現(xiàn)譯者主體,以源語或譯語為導向進行主觀化一定程度上可以作為翻譯指導思想。

表4 “好一個NP”構式英譯對比

四、 余 論

文章依托Langacker主觀化理論,以曹雪芹著作《紅樓夢》及霍克斯、楊憲益英譯本為語料,對“好個NP”系列構式特征及英譯現(xiàn)象進行解讀?!昂脗€NP”構式系統(tǒng)中包含3類構式:“好NP”“好個NP”與“好一個NP”,經(jīng)過數(shù)據(jù)統(tǒng)計得出“好個NP”在語料中作為主體存在?!昂脗€NP”本身在句法層面上具有較大可及性,加入成分“一”使得此特性得到增強。由于NP涵蓋貶斥與褒揚兩種類型,語義受此變量影響呈遞相應表征。構式作為整合多種層面信息的綜合體,在不同視角下呈現(xiàn)相異焦點。對比楊、霍兩種譯本發(fā)現(xiàn),譯者一般使用側重形式或意義的策略主觀化復現(xiàn)“好個NP”家族中各類信息。構式在雙語特征背景下為譯者展示了多個近義備選項,而譯者通常依照自身認知進行選擇,決定信息重要度的排序。譯者操作詞項組合形式則明顯地強調翻譯單位—構式在主觀化過程中的作用,具體地呈遞出譯者風格,為相關翻譯操作給出相應指導。筆者僅借助語料對其進行封閉式統(tǒng)計,對典型案例進行定性分析,希冀能在貶抑性構式翻譯與對外漢語教學研究中拓展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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