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霞

(福建農(nóng)業(yè)職業(yè)技術(shù)學(xué)院 公共教學(xué)部，福建 福州 350007)

英國語言學(xué)家Wilkins說，缺乏語法，信息傳遞很少；缺乏詞匯，信息傳遞不了*Wilkins D A，Vocabulary: Linguistics in Language Teaching, Edward Arnold, 1972,p.11.。翻譯需基于源語詞匯意義，實現(xiàn)從一種語言向另一種語言符號的轉(zhuǎn)化。詞匯是人類思維的產(chǎn)物，是人類概念的載體，與人類社會經(jīng)驗、生活體驗有緊密聯(lián)系。在英譯漢詞匯意義方面，因英漢傳統(tǒng)文化、社會經(jīng)驗差異，也因英漢分屬不同語系，英漢詞匯意義不對稱，英語詞匯缺乏漢語對應(yīng)語，即出現(xiàn)漢語詞匯空缺，導(dǎo)致英譯漢詞匯意義的不可譯性?，F(xiàn)有文獻多從理論(聚合、范式及語言功能等方面)、語句翻譯、修辭與體裁、文化等視角展開研究，對英譯漢詞匯意義不可譯性的分析研究還比較少。本文擬在分析英譯漢詞匯意義不可譯性產(chǎn)生原因的基礎(chǔ)上，提出相應(yīng)的翻譯策略。

一、可譯性與不可譯性

可譯性指兩種語言信息的翻譯轉(zhuǎn)化，能實現(xiàn)不同語言者語言信息的理解與交流。若一種源語文本或單位不能翻譯成另一種語言或單位，實現(xiàn)不了使用兩種不同語言的人群之間溝通或理解的，即為不可譯性*王春霞：《漢語文化詞匯英譯的不可譯性及翻譯策略》，《吉林廣播電視大學(xué)學(xué)報》2017年第7期，第22-25頁。?？勺g性和不可譯性，不是泛指兩種語言之間能否互相傳譯的問題，而是指某些感情、藝術(shù)色彩以及文化特色比較濃厚的作品，在傳譯時由于語言差別而所能達到的譯文確切性的程度問題*喬曾銳：《譯論:翻譯經(jīng)驗與翻譯藝術(shù)的評論和探討》，中華工商聯(lián)合出版社2000年版，第172頁。。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任何東西都是可譯的，但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說，任何東西都是不可譯的*劉成萍、陳家晃：《不可譯性與意識形態(tài)對翻譯的操縱》，《上海翻譯》2015年第3期，第91-94頁。。當然，不可譯性并不是絕對的，而是指語言翻譯轉(zhuǎn)化出現(xiàn)語言信息缺失、語言信息或語義內(nèi)涵產(chǎn)生變化，使譯語與源語語言信息不完全對等。

二、詞匯空缺與不可譯性

詞匯空缺是指源語詞匯所載的文化信息在譯語中沒有其“對等語”或“對應(yīng)語”*包惠南、包昂編著：《中國文化與漢英翻譯》，外文出版社2004年版，第10頁。。詞匯空缺對語言交流產(chǎn)生極大影響，通常表現(xiàn)為一種語言用單個詞語能明確表達意義，另一種語言卻可能要兜圈子才能表達。王佐良先生說：“翻譯里最大的困難是什么呢？就是兩種文化的不同。在一種文化里頭有一些不言而喻的東西，在另外一種文化里頭卻要費很大力氣加以解釋?！?轉(zhuǎn)引自楊自檢、劉學(xué)云：《翻譯新論》，湖北教育出版社2003年版，第737頁。文化重點直接影響著語言詞匯的多寡、特化程度和分化程度*楊自檢、劉學(xué)云編：《翻譯新論》，湖北教育出版社2003年版，第728頁。。英漢詞匯意義不對稱導(dǎo)致的漢語詞匯空缺，與英漢文化差異有很大關(guān)系，如英語源語詞匯譯成漢語時，因英漢語言所承載的政治、歷史傳統(tǒng)、地理和宗教等文化信息不一，往往會缺乏漢語詞匯對應(yīng)詞，出現(xiàn)不可譯性。

(一)英漢政治文化差異導(dǎo)致的漢語詞匯空缺

英國是多黨制國家，通過選舉制產(chǎn)生的占多數(shù)議員的政黨為執(zhí)政黨，選舉結(jié)果正式公布前，各政黨間候選人身份、地位相近或相同；我國則是中國共產(chǎn)黨領(lǐng)導(dǎo)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xié)商制度，所以有些英語政治詞匯缺乏漢語對應(yīng)詞，其漢語含義也僅是英語詞匯的解釋涵義。有些詞匯雖有涵義，但譯時需據(jù)語境調(diào)整具體譯義。如counterpartn. Someone’s or something’s counterpart is another person or thing that has a similar function or position in a different place. (競品、副本、配對物、相對物)*Hornby A S：《牛津高階英漢雙解詞典》，商務(wù)印書館2009年版，第454頁。。counterpart是個實義詞，是具有自身含義的可數(shù)名詞，但在實際應(yīng)用中常指地位相同、相似的人或物，其含義常取決于counterpart前面所指代的名詞，其前通常有形容詞性物主代詞或類似詞匯。例：

(1)Sushma Swaraj holds bilateral talks with Chinesecounterpart—February 1， 2015.(2015年2月1日，王毅與印度外長斯瓦拉吉舉行雙邊會談。)

(2)China and Mongolia vowed to further promote bilateral ties as Chinese Vice Premier Li Keqiang met with his Mongoliancounterpart Tuesday afternoon. (國務(wù)院副總理李克強會見蒙古政府副總理阿勒坦呼亞格，中蒙助推雙邊關(guān)系。)

在政治場合，counterpart前常有國家的形容詞，如Chinese， Mongolian， Indian等。counterpart雖是名詞，但其功能類似代詞，用于明確指代前面的名詞或名詞短語的中心詞。此時，counterpart常指Foreign Minister(外長)，Prime Minister (首相、總理)和President(總統(tǒng))。例(1)是印度最大新聞網(wǎng)站zeenews 2015年2月1日的新聞標題。蘇斯馬·斯瓦拉杰(Sushma Swaraj)時任印度外交部長，句中counterpart意義指代Sushma Swaraj外交部長的身份，在句中Chinesecounterpart，counterpart指代Foreign Minister，所以Chinesecounterpart應(yīng)指時任中國外長的王毅。例(2) Mongoliancounterpart中counterpart功能類似代詞，指代前面名詞Vice Premier，Mongoliancounterpart即Mongolian Vice Premier，指蒙古時任副總理的阿勒坦呼亞格。

因為英漢政治文化不同，counterpart在漢語中沒有相對應(yīng)涵義的詞匯，存在漢語詞匯空缺，所以其翻譯一般采用意譯的翻譯策略。

(二)英漢歷史傳統(tǒng)文化差異導(dǎo)致的漢語詞匯空缺

英漢歷史傳統(tǒng)文化不同，存在英漢不對應(yīng)詞匯和漢語詞匯空缺。語言是一個國家、民族文化發(fā)展的產(chǎn)物，每個國家和民族都有著悠久的歷史和豐富的文化，并有其獨特的內(nèi)涵。英漢語言有的字面含義相同，但可能引申義不同，卡特福特曾將其原因歸為“與源語文本功能相關(guān)的語境特征在譯語文化中不存在”*Catford J C，A Linguistic Theory of Translation, 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65,pp.136-143.。

早在20世紀60年代，錢鐘書先生便提出“化境”說，認為：“文學(xué)翻譯的最高標準是‘化’，即把作品從一國文字變成另一國文字，既能不因語文習(xí)慣的差異而露出生硬牽強的痕跡，又能保存原有的風(fēng)味，那就算得入于‘化境’。”不過錢先生又坦言：“‘徹底的和全部的化’，是不可實現(xiàn)的理想。”*②③④楊自檢、劉學(xué)云編：《翻譯新論》，湖北教育出版社2003年版，第698頁；第728頁；第728頁；第730頁。一是因源語中的指稱對象在譯語文化中不存在、不常見、不被注意或者與譯語文化中的可比對象有明顯不同②。英漢文化差異產(chǎn)生英漢詞匯指稱意義的非對應(yīng)語，英語文化詞匯出現(xiàn)漢語詞匯空缺，常體現(xiàn)在動物、顏色等詞匯表達意義上。如在中國文化中，與狗有關(guān)的成語多是貶義的，如狗腿子、狗急跳墻和狗屁不通等；而在西方文化中，狗被視為人類忠誠的朋友，常以狗的形象比喻人的行為，此時狗非但不含貶義，反而含有褒義色彩，如top dog(優(yōu)勝者)，無法譯出其文化涵義，只能進行解釋性的釋譯。二是源語和譯語詞語的指稱意義相同，但語用意義不同③。如英語sour與漢語“酸”指稱意義相同，但sour有壞脾氣、陰郁之意，漢語“酸”有迂腐之意，故也存在漢語詞匯空缺。在顏色方面也有類似情況，英語yellow表示膽怯、懦弱，漢語黃色則多半象征著權(quán)威與尊貴，如皇帝的龍袍是黃色的；黃色還有著濃厚的宗教色彩，中國的佛教和道教都崇尚黃色，道徒和僧侶都穿黃色服裝。例句He is too yellow to stand up and fight.(他太膽怯而不敢起來抵抗。)句中yellow涵義顯然與漢語差別較大。yellow的意義有時還與疾病扯上關(guān)系，比如19世紀，yellow fever指曾給歐洲人帶來巨大災(zāi)難的黃熱病。又如英語white常表示“純真、崇高、吉祥、幸?！敝?，而漢語白色往往與白色恐怖相關(guān)，有不吉祥的含義。英語a white day字面含義為“白色的日子”，譯成漢語無法產(chǎn)生相同的聯(lián)想，感情色彩也不同，只好意義歸化譯成“吉日或喜慶的日子”。

在飲食方面，英國有各種各樣的面包，這與以大米、面條等為主食的漢語文化不同。各種面包詞匯也無法一一對應(yīng)譯成漢語，如bagels(面包圈)、bread rolls(小圓面包)、toast(吐司)、 sliced bread(切片面包)、croissant(羊角面包)，這些英語詞匯根本沒有對應(yīng)漢語詞匯，只好根據(jù)發(fā)音音譯、描述其形狀意譯歸化譯成漢語讀者可接受的譯語。在著裝服飾方面，英語有各種各樣帽子的詞匯，如beret (貝雷帽)、bowler (常禮帽)等，而漢語里沒有類似對應(yīng)詞匯，所以對這些詞的翻譯也只好通過解釋性的意譯處理。

(三)英漢地理文化差異導(dǎo)致的漢語詞匯空缺

英漢地理文化不同，導(dǎo)致英語詞匯缺乏漢語對應(yīng)詞，造成不可譯。比如英國是個島國，經(jīng)濟上與漁業(yè)緊密相關(guān)，而中國是一個有5 000多年以農(nóng)業(yè)耕作為主要經(jīng)濟方式的國家。許多英語短語與fish、water等有關(guān)，如cool fish(指臉皮厚的人)、big fish(大亨)、fresh fish(新囚犯)、 a cold fish(冷酷無情之人)等。這些英語詞匯如直譯成漢語，漢語讀者無法理解英語詞匯中的文化內(nèi)涵。因為“源語詞語和譯語詞語的指稱意義相同，但一個有語用意義，另一個沒有”④。如英國四面環(huán)海，船是重要交通工具，因此與船有關(guān)的詞匯如green hand，指不熟練的油漆工給輪船刷綠油漆時，常常把手弄得都是綠色，含有“新手、生手”之意；而漢語對應(yīng)直譯的“綠手”完全看不出此文化涵義，故應(yīng)歸化意譯成“新手”。如He is a green hand in teaching English. 意譯成漢語：在英語教學(xué)方面，他還是個新手。

(四)英漢主流宗教文化差異導(dǎo)致的漢語詞匯空缺

英漢主流宗教文化不同、信仰不一，詞匯往往不對應(yīng)，英語宗教詞匯也存在漢語詞匯空缺。中國的宗教文化有“儒道釋”三教之說，一般民眾多受三教的影響；而英國有國教、天主教等，英國居民多信奉基督教新教。如Redemption(救贖)，雖能明白字面的意思，但明白不了留在西方人血液里的基督教文化。Lord Forbidden不能譯成“阿彌陀佛”，God of heaven不能譯成“觀音菩薩”，這是不同宗教文化的差異。Talk of the evil and he will appear也不適宜翻譯成“說曹操，曹操就到”*楊士焯：《英漢翻譯教程》，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2007年版，第174頁。。

三、不可譯性的翻譯處理策略

(一)直譯(literal translation)

直譯，就是在譯文語言條件許可的情況下，盡量讓譯文與原文的形式結(jié)構(gòu)保持一致*鐘書能編：《英漢翻譯技巧》，對外經(jīng)濟貿(mào)易大學(xué)出版社2010年版，第42頁。。這是解決詞匯不可譯性最直接的手段，特別是針對富有文化特色的詞語。在好的翻譯中，原著的優(yōu)點已經(jīng)完全移注入另一種語言，從而使另一種語言所屬國家的人能夠獲得清楚的理解和強烈的感受交際線索，程度與使用原著語言的人相等*劉重德編著：《文學(xué)翻譯十講》，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1991年版，第105頁。。換句話說，直譯即譯者在不打擾作者的前提下，讓讀者盡可能接近作者，在譯文中保留原文里的文化意象，遷就英語外來文化的語言特點，按每個詞的字面意思進行直接翻譯或異化處理到漢語文化之中。如golden age(黃金時代)、hot dog (熱狗)、cowboy (牛仔)等，將cowboy翻譯成牛仔，漢語起初并無牛仔一詞，因它并非中國文化的一個概念、意象，中國人無法想象出這是怎樣的一類人。但使用久了，中國人接受了這個譯法，牛仔也成了佳譯。類似的還有trojan horse(特洛伊木馬)，考慮英漢文化差異性，保留英語源語語言與文化特色，使譯文沖破漢語目的語常規(guī)，保留源語中歷史典故、民族特征和語言風(fēng)格的異國情調(diào)。Helen of Troy直譯為“特洛伊的海倫”，源于荷馬史詩《伊利亞特》的希臘神話故事。傳說美艷無比的希臘王后Helen(海倫)被特洛伊王子誘走，兩國因此引發(fā)一場戰(zhàn)爭，結(jié)果希臘大勝特洛伊。因海倫使特洛伊遭到毀滅，便有了這個典故。

(二)意譯(liberal translation)

直譯可讓讀者了解英語源語語言文化涵義，但有時也會讓人不解，因此，解決英譯漢的漢語詞匯空缺問題，有時采用意譯法。意譯是只保持原文內(nèi)容、不保持原文形式的翻譯。翻譯是一個交際過程，翻譯的目的就是把原文的知識傳達給外國讀者*Levy J，Translation as a Decision Process, In Lawrence Venuti (ed.)，The Translation Studies Reader， Routledge, 1967,p.148.。由于地理、風(fēng)俗和歷史等差異，各民族的語言都有其獨特的詞匯、句法結(jié)構(gòu)和表達方式。例：

(3)American Civil War(南北戰(zhàn)爭)

(4)Exporting to a certain number of countries is made difficult by the quantity of red tape. (政府部門的繁文縟節(jié)使某些國家的出口貿(mào)易困難重重。)

例(3)短語的詞匯翻譯，其字面意義為“美國國內(nèi)戰(zhàn)爭”，指發(fā)生在1861—1865年的美國內(nèi)戰(zhàn)，是美國歷史上最大規(guī)模的一次內(nèi)戰(zhàn)，參戰(zhàn)雙方為北方的美利堅合眾國和南方的美利堅聯(lián)盟國，最終以北方聯(lián)邦勝利告終。英文涵義為內(nèi)戰(zhàn)，對于不了解美國歷史的中國讀者而言，這樣的翻譯還不夠明朗，譯成“南北戰(zhàn)爭”就一目了然了。例(4)中red tape(紅色的帶子)，原指以前英國官方文件上系文件用的紅色帶子，引申為處理一件事情需要層層官方文件的繁文縟節(jié)，反映復(fù)雜而浪費時間的“官僚作風(fēng)”，是英國特有的概念。直譯成“紅色的帶子”，會讓人誤以為艾滋病患者的“紅絲帶”。所以，red tape意譯成“繁文縟節(jié)”，則非常方便中國讀者理解。

在單個詞匯上，如telephone舊譯(音譯)“德律風(fēng)”，乍一看，像是氣象術(shù)語，其實不然。意譯卻很清楚：電話。又如massage舊譯“馬殺雞”，其字面意義顯得不倫不類，無法理解，而意譯成“按摩”就一點也不費解了。再如parliament舊譯“巴力門”，它首先使人想到的是一扇門，而其意譯“國會、議會”就很清楚了。意譯涉及對原文的再創(chuàng)造問題，不過翻譯的創(chuàng)造空間是限定的，不能任意發(fā)揮，不應(yīng)跳出原作的框架*蔡力堅：《翻譯離不開再創(chuàng)作》，《中國翻譯》2013年第6期，第113頁。。

(三)音譯法(transliteration)

音譯法把英語詞匯、表達、短語乃至字母、縮略語等語言結(jié)構(gòu)的讀音，按照其發(fā)音翻譯成漢語的讀音。這類英語詞匯和意象在漢語里是空缺的，難以用一兩個字準確地譯出其涵義，存在漢語詞匯空缺，這時將具有特殊文化內(nèi)涵的詞語“移植”到漢語文化中，將英語詞語發(fā)音用漢語相近的音表達出來，即音譯法。音譯法既可以保護源語的特色，又便于使用，通常用于翻譯專有名詞，如人名、地名、校名、物品名詞和抽象名詞等。

人名：Barack Hussein Obama(貝拉克·侯賽因·奧巴馬，美國第44任總統(tǒng))， Donald Trump(唐納德·特朗普，美國現(xiàn)任、第45任總統(tǒng))， Hemingway(海明威)；

地名：New York(紐約)， San Diego(圣地亞哥市)， London(倫敦)等；

大學(xué)校名：Harvard University(哈佛大學(xué))， Yale University(耶魯大學(xué))， University of Chicago(芝加哥大學(xué))等；

物名：coffee(咖啡)， chocolate(巧克力)，salad(沙拉)，pizza(披薩)等；

抽象名詞：gene(基因)，humor(幽默)，romance(浪漫)， logic(邏輯)， TOEFL(托福)， IELTS(雅思)等。

英漢詞匯不可譯形式多樣、紛繁復(fù)雜并無所不在，這就要求譯者在文化層面上及時調(diào)整翻譯策略，幫助譯入語讀者解碼文化信息，從而認識那些看似無法攻破和費解的文化差異。語義和文化調(diào)節(jié)避免了語言或文化意義的丟失*孫藝風(fēng)：《翻譯與跨文化交際策略》，《中國翻譯》2012年第1期，第16-23、122頁。。英漢詞匯意義翻譯，因英漢語言所承載的不同涵義的政治、歷史傳統(tǒng)、地理和宗教等文化信息，英語詞匯存在對應(yīng)的漢語詞匯空缺，導(dǎo)致英譯漢詞匯意義的不可譯。文中闡明了不可譯性及各種文化差異與相關(guān)詞匯空缺，即缺乏對應(yīng)詞匯或?qū)?yīng)語的不可譯現(xiàn)象，在分析英漢文化概念、傳統(tǒng)文化和地理文化等文化差異所導(dǎo)致的英漢詞匯翻譯的不可譯性之后，借助語義和文化調(diào)節(jié)，提出直譯、意譯和音譯等翻譯策略，嘗試將英漢詞匯翻譯的不可譯性轉(zhuǎn)化為相對可譯性，避免英漢詞匯翻譯過程中的語言或文化意義的丟失，不斷完善英漢翻譯實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