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鑫 (南京師范大學(xué)中北學(xué)院外語系 210046)
翻譯是一種手段,將一種語言翻譯成目標語言,來進行不同語言之間的交流。但是要準確的把一部作品的意思,并將其所表達的情感用另一種語言表達出來很難。許淵沖先生是“詩譯英、法唯一人”,中國文化走向世界得益于許淵沖先生的不懈努力,他的“三美”論,對中國文化的傳播具有重要意義。
魯迅先生在他的 《漢文學(xué)史綱要》 一書中提出了“三美”的理論 ——意美以感心,音美以感耳,形美以感目。許淵沖先生將其與“信,達,雅”等傳統(tǒng)翻譯標準相結(jié)合,得到了詩歌翻譯的“三美論”。 即“意美”、“音美”、“形美”。許元沖先生認為,意美是最重要的,其次是音美,最后是形美。 翻譯詩歌,在意美和音美都做到的情況下,形美就更是錦上添花了。
(1)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譯文:Joncs et roseaux
Sont blanc de glivre.
Au bord de l'eau
Elle m ' enivre.
Quand je la suis
時代向中國畫家提出一個艱巨的歷史課題:要在人物畫創(chuàng)作上突破傳統(tǒng)的觀念、創(chuàng)作模式和表現(xiàn)技法,直接面向現(xiàn)代,表現(xiàn)現(xiàn)實生活。
Au fil de l'eau,
Elle me fuit
A mi-ruisseau.
許淵沖先生在譯文中采取了格式為abab的隔行押韻的韻式。第一行和第三行以及第六行和第八行重復(fù)元音[o],押貧韻; 第二、四行重復(fù)三個音素[ivr],押富韻; 第五、七行重復(fù)兩個音素[?i],押足韻。 押韻使得全詩前后貫通,抑揚頓挫。原詩歌的音美特征由此表現(xiàn)出來,譯文讀起來也悅耳動聽。
“翻譯是將一種語言翻譯成另一種語言的藝術(shù),它主要處理原始內(nèi)容與翻譯形式之間的矛盾。 ”也就是說,詩歌翻譯不僅要保持原詩意義的一致性,傳達意境,而且符合詩歌的形式。下面就舉分析一下形美這一特征。
(2)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譯文:Au bord de l'eau
Elle m ' enivre.
所謂伊人,在水之湄。
譯文:Va en amont!
Elle m'enivre.
所謂伊人,在水之涘。
譯文:Dans le ruisseau
Elle m' enivre.全詩共有三章,每章八句只有幾個字不同。 在例句(2)選取的是原詩中句式內(nèi)容幾乎完全一樣的一句。許淵沖的譯文將“所謂伊人 ”名詞譯成動詞句式,意為“她令我陶醉”,在水“一方”、 “之湄”、“之涘”用地點狀語表達,提到句子的主謂賓語前面,通過句式變化和標點符號的變化使詩句長短有致,與原文基本保持一致,同時也對原文不同之處起一個強調(diào)突出的作用。原詩每章第一二兩句,雖有字詞不同,但表達的都是同一意思,故許淵沖先生在譯文上保持一致,也使得整體譯文更清楚明了,結(jié)構(gòu)一目了然。譯文每行四個音節(jié),與原詩每句基本四個字一致,保持了原詩的形美并且表達了原詩重章疊句、反復(fù)吟詠的藝術(shù)效果。
《蒹葭》里的意象很美,因此翻譯時,尤其要注意意境的表達。在許淵沖先生看來:“傳達了原詩意美而沒有傳達音美和形美的翻譯,雖然不是譯得好的詩,還不失為譯得好的散文;如果只有音美和形美而沒有意美,那就根本算不上是好翻譯了?!笨梢娨饷涝诜g中很重要。
一個古詩譯者翻譯水平的高低,但很大程度上取決于他對啟示義的體會能力和表達能力,也可以說是他的再創(chuàng)造能力。白露“為霜”、“未已”、“未已”,是描寫露水的狀態(tài),許淵沖先生將白露與霜融合為一,譯成“blanc de givre ”,就是在體會到的啟示義上做了一個再創(chuàng)作。原詩中,“伊人”一詞比較含糊,但大多數(shù)人將這首詩看作描寫男女相思之情的,故許淵沖先生將其譯為“令人陶醉的人兒”,“elle ”代指女性。在水“一方”、“之湄”、“之涘”,地點是非具體的,譯者也將其泛泛的譯成“Au bord de l'eau”、“Va en amont ”、“Dans le ruisseau”,意為在河邊,河的上游,在水中。隨著地點的轉(zhuǎn)換不停,作者急切而又無奈的心情躍然紙上。譯文最后四行最為點睛。原詩和譯文如下:
(3) 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游從之,宛在水中沚。
譯文: Quand j 'y arrive
Par voie sinueuse,
Elle m'esquive.
O qu'elle est rieuse!
最后四行并沒有像前兩章的譯文一樣單純的譯為“Quand je la suis,... ”、“Elle me fuit... ”。譯文意為:當(dāng)我經(jīng)過艱難的找尋后,好不容易到達了伊人所處的地方,可是她又去到別處了,啊,她在沖我笑呢。就在求而不得無可奈何的苦悶和空虛惆悵達到極致的時候,又因為伊人的笑容而重新滿懷希望,。雖與原意不盡相同,但卻是在意境上做了一個推進和升華,生動形象的描繪了一個陷入愛戀的男子雖飽受相思之苦,但卻依然執(zhí)著,甘之如飴的心境。
許淵沖先生他的譯作,從“形”、“音”、“意”三個方面將中國詩歌的美完美的表達出來,使得讀者能很好的理解中國詩歌,欣賞到其中的韻味,從而能更深入的了解中國文化。所以說,許淵沖先生以及他的翻譯理論的運用在中華文化的傳播方面功不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