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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可譯性限度的幾點思考

2018-03-06 13:47陳順意
武陵學刊 2018年4期
關鍵詞:疊詞音譯諧音

陳順意

(廣州大學 外國語學院,廣東 廣州 510006)

可譯性限度又稱不可譯。學界關注不可譯由來已久,著述頗多,成果頗豐,但其中的某些領域如語音翻譯、字形翻譯以及詞匯翻譯的可譯性限度尚未得到廣泛的關注。本文擬在簡要梳理可譯性限度學術脈絡的基礎上探討這些領域的不可譯。

一、可譯性限度的學術脈絡

法國翻譯理論家穆南(Georges Mounin)在《翻譯的理論問題》一書中指出,翻譯中存在許多障礙,這些障礙構成翻譯可行的限度[1]。我們通常把這種翻譯過程中可能遇到某些障礙而構成的翻譯可行限度理解為可譯性限度。但就可譯性限度及其相關研究來看,正式明確提出可譯性限度這一概念的當屬英國翻譯理論家卡特福德(J.C.Catford)。在《翻譯的語言學理論》一書中,卡特福德把翻譯分為完全翻譯和受限翻譯,進而把后者進一步細分為語音翻譯、字形翻譯、語法翻譯及詞匯翻譯。受限翻譯即不可譯,按照涉及的因素又可分為語言不可譯和文化不可譯,按照可譯程度又可分為絕對不可譯和相對不可譯。絕對不可譯又叫可譯性的絕對限度,一般包含以下兩個方面:一是媒介之間的翻譯,如文本的口頭形式和書面形式之間的互譯;二是媒介層次(音位或字形)或語法和詞匯層次之間的翻譯,如不能把原語音位譯成譯語語法,或把原語詞匯譯成譯語字形[2]53。相對不可譯是指人們由于暫時缺乏相應的語言形式而造成的不可譯,其原因在于語言所造成的不可譯僅僅只是表面的[2]54。然而,在翻譯實踐中,人們對絕對不可譯和相對不可譯可能有不同的理解。

近年來,國內(nèi)學術界對可譯性限度的研究主要圍繞語言和文化兩個維度展開。陳登從語言和文化兩個方面論述了不可譯性,并提出了補償手段。語言方面涉及字形、語音、詞匯、語法、文體風格,而文化方面則包括生活方式和風俗習慣、宗教信仰和價值觀念、社會文化背景[3]。張薇薇、劉志榮探討了文化不可譯,內(nèi)容主要包括稱謂語、成語、典故等的翻譯[4]。梁松林從詞匯空缺、詞義沖突、語義聯(lián)想、語用涵義四個方面闡述了可譯性限度[5]。王立紅、巫紹華從相對不可譯和絕對不可譯兩方面論述了語言不可譯:相對不可譯隨具體條件而定,而絕對不可譯包括語音效果、“形”、語義等的不可譯[6]。黃碧蓉研究了問候語、稱謂語、雙關語、成語、漢語拆字、回文、詩歌等特殊語言形式的文化可譯性限度[7]。田慶芳研究了幾種特殊文體的語言不可譯和文化不可譯,前者包括諧音雙關、對偶、謎語、連珠聯(lián)、繞口令、回文等,后者包括習語和成語、典故、菜譜等[8]。閆鳳霞從語音、詞匯、語法和文體四個層面研究了文化不可譯,并提出了直譯、改譯、意譯等補償策略[9]。

可以看出,上述研究雖然涉及語言不可譯和文化不可譯的諸多方面,但對于某些特殊的領域,如語音翻譯、字形翻譯以及詞匯翻譯尚未有深入研究和挖掘。鑒于此,本文嘗試借鑒學界已有研究成果,對語音、字形及詞匯翻譯過程中較常遇到的翻譯限度提出筆者的粗淺見解,以求教于學界同仁。

二、語音翻譯的限度

語音翻譯是指原語文本的音位被譯語語音的等值成分所替代[10]。語音翻譯包含音譯,此外還體現(xiàn)在姓名、疊詞、韻律、諧音翻譯等方面。由于原語和譯語使用兩種不同的語音系統(tǒng),因此語音的傳譯幾乎是不可能的。譯者所有的努力都只能創(chuàng)造一種近似的假象。語音翻譯屬于絕對不可譯。

(一)姓名音譯的限度

音譯是一種零翻譯,是一種不得已而為之的辦法,往往在無法義譯的情況下才采用。事實上,音譯免去了許多麻煩,例如漢語人名、地名音譯就給譯者帶來了便利,直接用漢語拼音代替原文,省時省力。但是,音譯在翻譯實踐中也會遇到一些麻煩。例如:“Rose,Lily,… why are they all names of flowers?”翻譯為:“露絲、莉莉、……怎么都是些花的名字呀?”譯文讀者一定會產(chǎn)生疑惑:露絲、莉莉怎么是花的名字呢?這些漢譯名看上去跟花沒有任何關系。產(chǎn)生這一疑惑的根源在于音譯。英語人名“Rose”音譯為“露絲”,“Lily”音譯為“莉莉”,一般情況下不會出現(xiàn)沖突。然而,音譯遮蔽了原文的意義,音譯名掩蓋了花名,導致讀者產(chǎn)生疑惑,這一疑惑凸顯了音譯與義譯的矛盾,也揭示了音譯的限度。本例的補償策略一般為音譯加注,通過注釋解釋原文的意義??梢苑g為:“露絲(本意:玫瑰花)、莉莉(本意:百合花)、……怎么都是些花的名字呀?”通過加注,彰顯了原文作為花名的指稱意義,從而與下文“花的名字”產(chǎn)生關聯(lián),消除純音譯帶來的誤解。

(二)疊詞翻譯的限度

漢語中有大量的疊詞,而英語中疊詞的數(shù)量相對較少,僅限于某些擬聲詞。疊詞除了字形重疊之外,還有語音重疊,尤其通過語音重疊產(chǎn)生特殊的音韻感。因此疊詞翻譯的一個重要任務便是傳遞其音韻感。然而,因英漢兩種語言的語音系統(tǒng)截然不同,英語中的音韻無法原原本本地移植到漢語中,反之亦然。因為如此,翻譯過程中疊詞音韻的傳遞幾乎成為不可能。例如,宋代李清照的《聲聲慢·尋尋覓覓》:“尋尋覓覓,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痹S淵沖先生翻譯為:

I look for what I miss,

I know not what it is,

I feel so sad,so drear

So lonely,without cheer.[11]349

許先生并不拘泥于原文的疊詞形式,而是把重點放在原文的文學性和意境上,從而很好地傳遞了原文的意境。同時采用aabb的詩歌韻式,竭力傳遞原文的音韻感。但是,原文中疊詞的音韻所傳遞的意境譯文讀者卻不能完全領略到,這也證明了疊詞音韻的不可譯。

又如關漢卿《大德歌·秋》:“風飄飄,雨瀟瀟,便做陳摶睡不著。懊惱傷懷抱,撲簌簌淚點拋?!痹S淵沖先生譯為:

The wind soughs hour after hour;

The rain falls shower by shower.

Even the Sleeping God cannot fall asleep.

Regret and sorrow hurt me deep;

My tears drip drop by drop.[11]328

許先生有意使用疊詞以傳遞原文的語言形式,然而客觀上講,并沒有完全成功。“飄飄”,“形容刮風下雨”[12],而譯文相應部分“hour after hour”意為“一個小時接著一個小時;連續(xù)地”,二者并不對應?!盀t瀟”,用來“形容風雨急驟”[13],而對應的英文“shower by shower”意為“陣雨一陣接著一陣”,二者也并不完全對等。可見,疊詞的翻譯存在一定的限度。

考慮到疊詞傳譯的限度,某些譯者在實踐中放棄了傳譯疊詞形式的想法,轉而只譯出其意義。例如,清代俞樾詩:“重重疊疊山,曲曲環(huán)環(huán)路;丁丁冬冬泉,高高下下樹?!壁w海萍譯為:

The place called Nine Creeks and Eighteen Gulliesiswell-known forits twisting paths and murmuring streams.[14]

原詩用了“重重”“疊疊”等疊詞,而譯詩并未出現(xiàn)類似疊詞,譯者只是平實地用散文體傳達原詩的意義。又如,曹雪芹在描寫林黛玉的形象時寫道:“淚光點點,嬌喘微微?!被艨怂棺g為:“Often the eyes swam with glistening tears;Often the breath came in gentle gasps.”[15]霍克斯同樣只是用單一詞語翻譯原文的疊詞,同時創(chuàng)造了相同的尾韻。因此,對于疊詞翻譯,通常的做法是犧牲其形式,保全其內(nèi)容。

(三)韻律傳譯的限度

韻律傳譯主要體現(xiàn)在詩歌翻譯中。詩歌向來講究音美、意美、形美,而韻式是詩歌音美的主要表現(xiàn)形式。在詩歌翻譯中,譯者十分重視韻式的傳譯。如唐代張繼《楓橋夜泊》:“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許淵沖先生譯為:

The moon goes down and crows caw in the frosty sky,

Dimly-lit fishing boats neath maples sadly lie.

Beyond the Gusu walls the Temple of Cold Hill,

Rings bells which reach my boat,

breaking the midnight still.[11]84

通過英漢對比,我們發(fā)現(xiàn)譯詩的韻式與原詩并不一致:原詩的韻式為aaba,而譯詩為aabb。此外,譯詩的音節(jié)數(shù)與原詩也不一致:原詩為七言,譯詩為十二音節(jié)。因此,詩歌韻律的傳譯存在一定的限度。從某種程度上說,詩歌韻律不可譯,而這一不可譯屬于絕對不可譯。一般而言,詩歌韻律的可譯性至少包含以下兩個層面:一是譯詩與原詩韻式的一致性,即以aabb對aabb,abab對abab;二是具體韻律的一致性,即以/i/對/i/,/n/對/n/。韻律的可譯性須同時滿足這兩個條件,否則至少屬于相對不可譯。在翻譯實踐中,同時滿足這兩個條件的翻譯幾乎不存在,因此,嚴格說來,詩歌韻律的傳譯具有不可能性。從以上譯例可以看出,韻律翻譯的補救策略一般為創(chuàng)造與原詩相似的韻式。

(四)諧音翻譯的限度

漢英兩種語言當中都存在諧音。諧音要么語義雙關,要么影射旁物,要么制造幽默效果。諧音廣泛用于詩詞、對聯(lián)、歇后語等語言形式中,且往往與對偶、頂真等修辭手段聯(lián)系在一起。諧音的傳譯是翻譯中的難點之一,因為漢語中的諧音字譯成英文往往不再是諧音字,從而導致諧音不可譯。諧音不可譯為絕對不可譯。

例如,唐代劉禹錫的《竹枝詞》:“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痹娙饲擅畹乩谩扒纭焙汀扒椤倍值闹C音制造了語義雙關,言在“晴”而意在“情”。然而,在英譯中要保留這一諧音抑或制造新的諧音卻幾乎不可能。有人退而求其次,翻譯為:The west is veiled in rain,the east basks in sunshine./My-beloved is as deep in love as the day is fine.

又如《蒲松齡收女徒弟》中的首副對聯(lián):“曲阜酒,淡似水,淄川壇盛。新泰女,怕日照,手光捂腚?!睂β?lián)通過諧音的方式巧妙地蘊藏了八個縣名:曲阜、泗水(似水)、淄川、郯城(壇盛)、新泰、日照、壽光(手光)、武定(捂腚)??墒?,在英譯中要保留這些諧音字幾乎是不可能的。有人試譯如下:

Qufu Spirits,thin as water,is filled in Zichuan jugs.

The Xintai girl,fearing the sun,just covers her butts with her hands.

從這一譯文可以看出,譯者只能舍去其隱含意義及諧音所指意義,按原文字面意思譯出。又如柴建柱的小小說《一點九》:

“一點九”——“一點酒”!眾人頓開茅塞。飲食服務公司經(jīng)理忙站起來說:“怪不得哩,地區(qū)經(jīng)理一來就說,這次評比,十拿九穩(wěn)?!?/p>

“食拿酒——穩(wěn)?!蔽瘑T會再次陷入沉默、迷惑、沉悶之中。

作者巧妙地利用“食拿酒穩(wěn)”與“十拿九穩(wěn)”的諧音,委婉地表達了“請客送禮”的隱含意義。但是,英語譯文卻無法傳遞這一諧音,只能譯出其隱含意義。在某些情況下,譯者只能犧牲諧音等音律形式以保全意義,畢竟,意義是翻譯的第一要義。以上文字可以譯為:

“One pot of wine saved”means“one point nine deducted”.That at once opened the eyes of everybody to the crux of the problem.“No wonder”,the manager of the catering services corporation also rose to speak,“the manager of the prefecture corporation hinted to me the moment he came:Treat the guests fine and everything will be fine.”

“Wine and dine,and everything will be fine!”Silence, bewilderment and oppressive atmosphere again in the room.

諧音不可譯還體現(xiàn)在漢語歇后語的翻譯上。歇后語往往利用諧音表達不同于字面意義的意思。例如“你真是旗桿上綁雞毛——好大的撣子(膽子)”“外甥打燈籠——照舅(舊)”“和尚打傘——無發(fā)(法)無天”?!皳圩印敝C“膽子”,“舅”諧“舊”,“發(fā)”諧“法”,言為前者,而意在后者。然而,這些諧音均無法譯出。鑒于此,歇后語只能釋義。當然,原諧音在釋義后的譯文中將消失殆盡。

三、字形翻譯的限度

字形翻譯指原語文本的字形被譯語字形所替代[10]。字形翻譯屬于絕對不可譯。每種語言的文字都有自己的符號和書寫規(guī)范,而這種符號,即筆畫、字母等在語際翻譯中無法傳遞。漢語的字形主要表現(xiàn)為偏旁部首和筆畫。漢字的偏旁部首,有的象形,有的會意。同時,漢字有五種基本筆畫:點、橫、豎、撇、捺。中國人在向他人介紹自己的姓氏時常常會這樣描述:弓長張,文刀劉,耳東陳,木子李……遇到這種情況,譯者可能感到為難。事實上,這類情況可不譯,因為此類字形結構信息對目的語受眾來說非重要信息,甚至是無關信息。翻譯的功能之一為傳遞信息,更確切地說,翻譯的功能之一是傳遞重要信息或核心信息。尤其當某些次要信息無法傳遞的時候,更應該舍棄之。

拆字聯(lián)是對聯(lián)的一種獨特形式,將漢字的各部分拆開,使之成為另幾個字(或形)。由于英漢兩種語言字形之間的不可通譯性,拆字聯(lián)的翻譯幾乎成為不可能。例如:“人曾是僧,人弗能成佛。女卑為婢,女又可稱奴?!眹栏駚碚f,這個拆字聯(lián)無法翻譯。但是,許淵沖先生采用變通的辦法將其譯為:

A Buddhist cannot bud into a Buddha.

A maiden may be made a house maid.[16]

許先生舍形求意,已然是非常高明了。然而,無論許先生的譯術多么高超,還是無法傳達原詩的字形結構意義。

此外,漢語中字形往往傳遞某種隱喻意義。例如,中國人在表達某事剛剛開始、希望渺茫時,常說:“‘八’字都沒有一撇呢!”嚴格來說,這句話無法翻譯,因為英語字母無法傳達漢字的字形。在實踐中,譯者往往舍棄其形式而保留其意義,譯為“It has not got to the first base!”再如,“他們坐成了一個‘品’字形”,翻譯為:“They sat there,facing each other.”“facing each other”巧妙地傳達了原文“‘品’字形”的意義,但是譯文讀者無論如何都無法感受到“品”字的意象,這一文字意象在翻譯中完全喪失。字形結構的不可譯屬絕對不可譯,翻譯時只能舍棄原文形式以保全原文意義。正所謂,翻譯即譯意。

四、詞匯翻譯的限度

英漢兩種語言中存在大量詞匯不對等的現(xiàn)象,這些現(xiàn)象構成了詞匯翻譯的限度。主要表現(xiàn)在稱呼語、數(shù)字、文化特色詞翻譯等方面。究其原因,一種語言中的詞匯所指稱的事物或概念在另一種語言中并不存在,或者表達同一事物或概念的詞匯字數(shù)不一致導致字數(shù)歸納的不一致。進行詞匯翻譯時,譯者可以變換說法或釋義補償。

(一)稱呼語翻譯的限度

稱呼語是指言語交際中人們通過某種渠道(書面或口頭)交際時直接稱呼對方所使用的名稱,它有別于稱謂語,稱謂語是指人們的社會關系以及所扮演的社會角色等的名稱系統(tǒng)[17]。本文探討的是稱呼語,且特指言語交際中面對面的口語交流和具有口語交流性質的交流(如非公務電子郵件、在線聊天工具交流)中所使用的稱呼語。

漢英兩種語言擁有兩套完全不同的稱呼語系統(tǒng)。相對而言,漢語的稱呼語系統(tǒng)比英語的稱呼語系統(tǒng)復雜得多,稱呼語數(shù)量也大得多。對于兩套系統(tǒng)不重疊的部分,翻譯時便會產(chǎn)生不可譯。這一類稱呼語的翻譯限度屬于文化不可譯,同時也是絕對不可譯。原因在于一種文化中存在的事物在另一種文化中卻并不存在,導致文化缺省。下文將以職業(yè)稱呼語、職務稱呼語和親屬稱呼語為例,探討稱呼語的翻譯限度。

漢語中存在大量的職業(yè)稱呼語,如記者、老師、司機、師傅、警官、教官。然而,這些職業(yè)稱呼語在英語中并不具有一一對應的詞匯,而且相應的對應詞也只能用作稱謂語,不能用作稱呼語。因此,這些職業(yè)稱呼語在英語中不可譯。在英語中,人們代之以“Mr.xx”“Ms.xx”“Sir”“Madam”等性別稱呼語。

漢語中稱謂語行政化特征明顯,行政職位名稱眾多,如書記、政委、主任、經(jīng)理、站長、局長。這些職務稱謂語在漢語中可用作稱呼語,然而在英語中一般不可用作稱呼語。因此,這些職位稱呼語在英語中亦不可譯。在英語交際中,人們往往代之以“Mr.xx”“Mrs./Ms.xx”“Sir”“Madam”等表明性別的稱呼語,或干脆直呼其名。當然,英語中正式場合的口頭語中偶爾出現(xiàn)“Queen+名”“President+姓”“Colonel+ 姓”“Father+ 姓”(xx神父)等職務稱呼語,但數(shù)量極少,使用頻次極低。

此外,漢語中的某些親屬稱呼語也是不可譯的。例如,“親家”這一稱呼語在英語中就沒有對等詞,譯為“parents of one’s daughter-in-law/son-in-law”只能算是對詞義的一種釋義,而非翻譯[13]。漢文化注重親情,重視家庭成員之間的血脈關系或通過婚姻建立起來的關系,親屬關系注重倫常和上下等級關系。而英語文化則強調個體的獨立、平等,家庭成員之間的紐帶較為松散。反映在兩種語言上就是漢語中親屬稱呼語數(shù)量龐大,關系復雜,而英語中親屬稱呼語數(shù)量相對較少,關系相對簡單。

(二)數(shù)字傳譯的限度

本文的“數(shù)字”特指用來概括漢字字數(shù)的數(shù)字。漢語常常使用數(shù)字概括并列成分的數(shù)量,或者對并列成分進行簡單的歸納。例如:漢語中常說:“送你兩個字:完美?!边@句話直譯過來便是:“I’ve got two words for you:perfect.”細心的讀者馬上便會發(fā)現(xiàn)問題:“perfect”明明是一個字,怎么變成了“兩個字”呢?事實上,問題的關鍵在于漢語中“字”和“詞”的區(qū)別。漢語中一個詞可能由一個字組成,也可能由兩個或兩個以上的字組成,而在翻譯中如果不嚴格區(qū)分“字”和“詞”,我們都可以用“word”來代替。這一數(shù)字傳譯的限度屬于相對不可譯,變通的方法有三:一是改變數(shù)字,將原文譯為:“I’ve got just one word for you:perfect.”二是巧妙避開數(shù)字,將數(shù)字略去不譯,可譯為:“What I’d like to say to you is:perfect.”或“My comment is:perfect.”三是保留原數(shù)字不變,具體說明其他內(nèi)容,可譯為:“I’ve got two Chinese characters for you:wan mei(perfect).”又如:“一個字:好;兩個字:很好;三個字:非常好。”這是漢語口語中常見的表達,表達十分生動、有趣。然而,如果要把它譯成英文,譯者就會遇到難題。按照原文的意思,可譯為:“One word:good;two words:very good;three words:very good.”把“非常好”譯為“very good”,忽略了譯文的字數(shù),可采用補償措施譯為:“One word:good;two words:very good;three words:very very good.”這一譯法借鑒了英語重復的表達,如蘇格蘭著名詩人羅伯特·彭斯(Robert Burns)的詩句“My love is like a red red rose”。

(三)文化特色詞翻譯的限度

文化特色詞不可譯屬于比較常見的文化不可譯范疇。文化不可譯產(chǎn)生的原因是“與原文文本功能相同的語境特征在譯語文化中卻不存在”[2]101。筆者在此以中華傳統(tǒng)文化中的“龍”為例說明文化內(nèi)涵傳譯的限度。

“龍”往往被譯為“dragon”。例如,習近平陪同美國總統(tǒng)參觀故宮時說:“我們叫龍的傳人?!彼碾S行女翻譯將“龍的傳人”譯為“descendants of the dragon”和“people going down from dragon”。事實上,“龍”和“dragon”的文化內(nèi)涵并不一致,甚至相反。漢語中的“龍”為吉祥之物,寓意興旺發(fā)達、生生不息;而英語中的“dragon”為恐怖、邪惡的動物,含有不祥之兆,且往往與敵人、疾病、災害、危機、腐敗等聯(lián)系在一起,如“Poland fights Nazi dragon”(波蘭勇斗納粹惡魔)、“Obama the dragon killer”(斗魔勇士奧巴馬)。目前學術界對“龍”的翻譯大致有兩種:Loong或Chinese dragon。前者為變相的漢語拼音音譯,后者為“中國化的龍”。然而,二者均無法準確、清晰地傳遞出源語中的文化內(nèi)涵。翻譯是以文化移植為根本的跨文化活動,譯者必須正確地處理兩種文化之間的關系[18]。鑒于此,建議采用“中國化”加注的方法譯為“Chinese dragon(symbol of dignity and power)”。一來表明漢語文化中的“龍”與英語文化中的“dragon”意義不同,二來通過加注的方式補充說明其文化意義。而“Loong”這一譯名實不可取,因為對英語讀者來說,任何一種可以接受的譯法都比漢語拼音好懂[19]。

本文探討了語音翻譯、字形翻譯以及詞匯翻譯的限度。對每一種受限翻譯,我們都提供了補償策略或參考譯文。歸納起來,不可譯大致有音譯加注、釋義、犧牲原文的形式保留原文的意義、創(chuàng)造與原文相似的語音樣式、變換說法、省略不譯等幾種補償策略。兩種語言表層結構的差異是不可譯的淺層原因和直接原因,而兩種語言的思維結構和思維方式的差異是不可譯的深層原因。對于不可譯而言,無論何種補償策略都應關注目的語和原語在思維結構和思維方式方面的差異,尋求貼近目的語思維結構和思維方式的表達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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