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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大利亞殖民時期女囚工廠改革探析

2018-02-09 00:30:07薛慧云宋嚴萍
中華女子學院學報 2018年2期
關鍵詞:殖民地總督英國政府

薛慧云 宋嚴萍

女囚工廠(Female Factory)是澳大利亞殖民時期英國政府為管理女流放犯而建立的罪犯管理機構(gòu),在對女流放犯的控制、懲罰和改造方面起到了重要作用。但是,女囚工廠在建立初期產(chǎn)生了許多社會問題,為解決女囚工廠的問題,英國政府對其進行了改革,使之逐漸走向?qū)I(yè)化管理。本文主要以新南威爾士地區(qū)的帕拉馬塔女囚工廠為例來分析英國政府在這一時期(1804—1848)對女囚工廠的改革。

一、女囚工廠的建立

澳大利亞成為英國前罪犯流放地,首先要歸因于1775年北美獨立戰(zhàn)爭的爆發(fā)及英國在這場戰(zhàn)爭中的失敗,自此,英國無法再向北美13個殖民地流放罪犯。其次,“在1784至1785年的整個冬天,英國國內(nèi)監(jiān)獄和囚犯人口陡然膨脹,這使得尋找一個罪犯流放地的任務成為當務之急”。[1]64“1786年8月,內(nèi)務大臣悉尼正式宣布植物灣地區(qū)為英國新的罪犯流放地?!盵2]1787年5月,英國政府派遣首任總督阿瑟·菲利普(Arthur Philip,1738—1814)率“第一艦隊”(The First Fleet)前往澳大利亞,這支艦隊于1788年1月26日在杰克遜港——即后來的悉尼灣登陸。此后,澳大利亞開始了長達80年的英國罪犯流放期,直到1868年后英國政府才完全停止向澳大利亞流放罪犯。

據(jù)統(tǒng)計,“在1788至1852年期間,超過24000名婦女被流放到澳大利亞,僅約占澳大利亞流放犯總?cè)藬?shù)的六分之一”。[3]3-10可見,在整個流放時期,與男性流放犯的數(shù)量相比,流放到澳大利亞的婦女是比較少的,這便導致了殖民地社會男女比例的不平衡。而這種性別比例的不平衡又容易會造成一些社會問題的產(chǎn)生,如,男女關系混亂、同性戀問題以及婦女賣淫現(xiàn)象增多等。

為解決上述問題,英國殖民政府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但都收效甚微。早在“第一艦隊”抵達澳大利亞時,菲利普總督就為了防止男女關系混亂交而讓女流放犯們住在單獨的帳篷里,并在大會演說中強調(diào):“如發(fā)現(xiàn)任何罪犯在夜間進入婦女居住區(qū),將以大型子彈射擊其臀部?!盵4]27盡管如此,仍未能完全制止這一問題。當時殖民地的外科醫(yī)生威廉·鮑斯氣憤地抱怨道:“遍及整個女犯營房的混亂和無序狀態(tài)是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都無法與之相比的。”[5]59在官員們看來,女流放犯的帳篷已經(jīng)被公認為“妓女營房”。[5]59菲利普總督采取的有關舉措并未產(chǎn)生多大效果。因此,菲利普總督便想出了另外一種方法,要求政府向殖民地運送更多的女流放犯。但是,這并不是為了讓女流放犯們充當勞動力,而是他想通過男女流放犯的結(jié)合來產(chǎn)生一個土生土長的自由民階層,即一個由“刑滿釋放者”出身的小農(nóng)場主來經(jīng)營的以農(nóng)業(yè)經(jīng)濟為基礎的階層。[1]246在1789年6月3日到達澳大利亞的女流放犯船只“朱莉安娜女士號”上,就載有226名“適婚”的女流放犯。[6]105然而,更多女流放犯的到來并未如英國殖民政府所預想的那樣,緩解因男女比例不平衡所產(chǎn)生的社會問題,相反,卻為英國政府提出了新的難題。

首先,英國政府為促進流放犯婚姻所采取的政策屢屢受挫。菲利普總督曾宣布:“對凡是結(jié)婚的流放犯都贈以土地和時間(即每周撥出額外的一天,供其種植自己的作物,以便銷售或進行物物交換)。”[7]298但這一政策卻為一些流放犯所利用,他們?yōu)榱说玫秸耐恋夭幌Х钢鼗樽?。而當?shù)氐淖杂删用駝t認為女流放犯都是“無恥墮落、屢教不改和一錢不值的”。[7]296對于他們來說,女流放犯并不適合做妻子,只適合當情人,所以在殖民地同居現(xiàn)象非常普遍。蘇格蘭偽造證件者托馬斯·瓦特林抱怨道:“男人幾乎沒有一個沒有情婦?!盵8]9

其次,英國政府無法為女流放犯提供足夠的工作。隨著女流放犯人數(shù)的增加,殖民地逐漸無法為其提供足夠的工作。在流放初期,女流放犯的工作主要是為政府服役或被指派給自由拓居者充當家庭仆人。即使是這樣,仍有許多未配給出去的女流放犯。從1787年到1795年,共有1037名女流放犯被流放到新南威爾士。其中,在1791年至1795年期間就有600名女流放犯被流放到澳大利亞。①數(shù)據(jù)來源:Barton George Burnett.History of New South Wales from the Records.Sydney:Government Printer,1889.Quoted in Heath Laurel.The Female Convict Factories of New South Wales and Van Diemen’s Land.The Australian National University,1978,p.324.到1796年時,漢特總督(John Hunter,1737—1821)甚至抱怨不想要更多的女流放犯,因為不僅沒有足夠的工作崗位,而且總督認為她們的品質(zhì)比男流放犯更糟糕。此外,許多女流放犯都處于哺乳嬰兒的時期。[9]32同時,一些女流放犯在刑滿釋放后沒有能力維持生計,這進一步增加了政府的財政負擔。因此,如何安置未配給出去的女流放犯成為英國政府不得不面臨的一個難題。

為解決上述問題,金總督Philip Gidley King(1758—1808)在1800年剛上任時就提出在殖民地建立一個羊毛紡織工廠,一是可以雇傭女流放犯在里面做工,解決女流放犯的工作問題,二是可以為那些無家可歸的婦女和她們的孩子們提供一個收容所。但是這一想法真正開始實施是在1803年建造老帕拉馬塔監(jiān)獄②老帕拉馬塔監(jiān)獄是由漢特總督于1796年為監(jiān)禁罪犯而建造的一座木制監(jiān)獄,但是這座監(jiān)獄于1799年被不明縱火者燒掉了,金總督任職后便于1802年下令在原址上建造一座新的石質(zhì)監(jiān)獄。時,金總督建議要在監(jiān)獄上面額外再加一層來容納初到殖民地的女流放犯,并將其作為她們的工作場所,第一座女囚工廠由此產(chǎn)生。女囚工廠由兩個大的房間組成,每一個都是80英尺長、20英尺寬。這里白天是女流放犯的工作場所,晚上則作為她們的宿舍。但是,這座女囚工廠只存在了十幾年的光景,它在建立之后很快便陷入了嚴重破損狀態(tài)?!暗?819年時,工廠的地板就已變得彎曲以至于女流放犯可以自由地和下面的男流放犯交談,并且任何清洗地板的嘗試都會導致臟水從地板的裂縫流到男流放犯的頭上?!雹蹍⒁?Heath Laurel:The Female Convict Factories of New South Wales and Van Diemen’s Land.The Australian National U-niversity,1978,p.17.女囚工廠的這一狀況引起了塞繆爾·馬斯登牧師(Reverend Samuel Marsden,1765—1838)的注意,他強烈要求改善女囚工廠的環(huán)境,在其多番游說和建議下,麥夸里總督(Lachlan Macquarie,1762—1824)最終于 1821年在帕拉馬塔河北岸建立了新的女囚工廠。新的工廠由前流放犯建筑師弗朗西斯·格林威(Francis Greenway,1777—1837)設計,這是一座三層建筑,可同時容納300名女流放犯。[9]35澳大利亞殖民時期,英國政府共在澳大利亞建立了13座女囚工廠①這 13 座女囚工廠分別為:帕拉馬塔(Parramatta)2 座、紐卡斯爾(Newcastle)、巴塞斯特(Bathurst)、麥夸里港(Macquarie)2座、摩頓灣(Moreton Bay)2 座、霍巴特(Hobart)、卡斯 克德(Cascades)、朗塞斯頓 (Launceston)、羅斯(Ross)、喬治鎮(zhèn) (George Town)。,總計容納了約9000—10000名女流放犯。[9]7其中,帕拉馬塔女囚工廠是這一時期建立的最大也是存在時間最長的女囚工廠,在1821年至1848年期間,容納了約5000名女流放犯。[10]

二、女囚工廠在建立初期存在的問題

女囚工廠的建立為未配給出去的女流放犯提供了一個相對比較安全的工作場所和收容所,既有利于殖民地社會秩序的穩(wěn)定,同時又減少了政府在流放犯管理方面的開支。但是,女囚工廠在建立初期并不是很完善,在舊問題未完全解決的基礎上又出現(xiàn)了一些新的問題。

第一,女囚工廠內(nèi)部管理混亂,女流放犯生活狀況糟糕。在1804年建立的女囚工廠中,“由于政府不提供床,罪犯們晚上只能睡在未經(jīng)清洗的羊毛堆上。女流放犯們必須得自己準備食物,而且只有一個壁爐可供其使用”。②參見 Heath Laurel:The Female Convict Factories of New South Wales and Van Diemen’s Land.The Australian National U-niversity,1978,p.17.除此之外,由于女囚工廠在建立初期對女流放犯的管理較為松懈,女流放犯們在完成每天分配給她們的工作后便可自由出入工廠[11],加之工廠既無柵欄又無圍墻,這使女流放犯出入更加隨意。而在1821年建立的帕拉馬塔女囚工廠,加強了對女流放犯的管理,女流放犯不可以隨意出入女囚工廠,而且工廠也為女流放犯提供了基本的食宿。盡管如此,女囚工廠的內(nèi)部環(huán)境仍然不盡如人意,如工廠內(nèi)經(jīng)常處于過度擁擠狀態(tài),而且就食物配給的數(shù)量和質(zhì)量而言,在經(jīng)過工廠管理人員的層層盤剝之后,女流放犯最后得到的食物僅僅能維持基本的溫飽。此外,面包通常是劣質(zhì)的,腌肉則經(jīng)常是變質(zhì)的。

第二,女囚工廠在建立后未達到改造女流放犯的目的,而且就女流放犯自身來說,其改造的積極性也不是很高。約翰·托馬斯·比格(John Thomas Bigge,1780—1843)在其1822年的比格報告(Bigge Report)中就提到:“在 1804年至 1821年期間,女流放犯更愿意生活在女囚工廠,因為懲罰相對較輕,而在配給生活中,她們則需要注意自己的言行。”③同上注,p.27.有些女流放犯甚至為了從配給服務中返回女囚工廠而故意犯罪。此外,在1821年建立的女囚工廠中,為了更有效地控制女流放犯,女囚工廠根據(jù)伊麗莎白·弗賴(Elizabeth Fry,1780—1845)的分類制將女流放犯分為三個不同的類別:一般類、良好類和犯罪類。“一般類的婦女通常包括年老者、已婚者以及年輕的婦女;良好類指那些通過6個月緩刑期的婦女,她們擁有配給資格或在十二個月后被允許結(jié)婚,這類婦女通常被認為是表現(xiàn)良好的、頭腦清醒、勤勞、干凈整潔的以及態(tài)度謙遜的;犯罪類的婦女則通過徽章將她們與良好類的婦女區(qū)分開來。”[12]100但是,實際上帕拉馬塔女囚工廠的這種分類制忽視了弗賴“分類制”的精髓,即根據(jù)女流放犯的品質(zhì)、行為以及罪行分類。相反,從各個類別婦女的構(gòu)成來看,女囚工廠顯然是根據(jù)女流放犯的經(jīng)濟實用性而劃分的。而且,這種分類制在女囚工廠建立初期也并沒有一個很嚴格的劃分標準,“新到殖民地的女流放犯通常會被分到一般類,即使她是一個危險的罪犯”。④同上注,p.37.除此之外,對不同類別的婦女獎懲不一,良好類婦女不僅擁有配給資格,而且如果她們超額完成工廠內(nèi)的工作將會得到金錢獎勵。而對犯罪類婦女而言,她們不僅做著工廠里最艱苦的工作,領著最劣質(zhì)的食物配給,而且任何獎勵都將她們排除在外。這常常引起第三類別婦女的不滿,致使其改造的積極性不高,常常引起騷亂和暴動。

第三,從女囚工廠建立的初衷來看,女囚工廠在建立初期不僅沒有從根本上解決男女關系混亂的問題,而且也沒有達到維護社會秩序的目的。女囚工廠自建立開始,就一直為殖民地社會的居民所詬病。1815年塞繆爾·馬斯登牧師在寫給麥夸里總督的信中聲稱:“政府建立的女囚工廠并沒有成為那些被拋棄的婦女的教養(yǎng)院,也沒有成為一個對殖民者和其他自由居民有利的檢查公眾惡習的機構(gòu)。與此相反,它成為道德墮落、不服從以及疾病的滋生地,并且將它瘟疫般的影響傳播到了整個殖民地?!盵13]23由于女囚工廠沒有足夠的地方供女流放犯居住,女流放犯只好在工廠外尋找住所。但是,女流放犯又沒有其他的謀生手段來支付她們的食宿費,于是許多人便轉(zhuǎn)而去賣淫?!八齻兊闹饕蛻羰悄辛鞣欧福@些人也沒有錢,不是靠偷錢,就是靠把當天的‘政府活’干完之后,再花自己的閑暇時間賺錢,大多數(shù)人都更愿意去偷錢。所以,一個很惱火的殖民者指出,帕拉馬塔每年被盜竊的錢款超過了1560英鎊,都是為了付給‘婊子’的?!盵7]309這又一次擾亂了殖民地社會的治安,損害了殖民地社會居民的利益。

總之,女囚工廠在建立之初由于比較側(cè)重于經(jīng)濟職能,英國殖民政府無意將女囚工廠建設成一個專業(yè)的女流放犯管理機構(gòu),而只是將其作為一個供女流放犯工作的場所以及那些無家可歸的婦女的臨時收容所。從政府對女囚工廠的態(tài)度和政策來看,也沒有較為全面和長遠的方案,對待工廠內(nèi)部出現(xiàn)的問題也只是“頭疼醫(yī)頭、腳疼醫(yī)腳”。但是,隨著流放到澳大利亞的女流放犯人數(shù)增多,女囚工廠越來越受到英國殖民政府和殖民地社會居民的關注,于是便開始重視女囚工廠內(nèi)出現(xiàn)的問題并對其進行全面改革。

三、女囚工廠的改革

女囚工廠在建立初期產(chǎn)生的問題迫使英國殖民政府不斷對工廠進行改革,這不僅僅是為了解決女囚工廠中所出現(xiàn)的問題,同時還是英國殖民政策變化和澳大利亞殖民地經(jīng)濟發(fā)展的結(jié)果。從1804年至1848年,英國政府通過對女囚工廠的改革,使之從一個半監(jiān)獄半工廠的收容所逐漸轉(zhuǎn)變?yōu)橐粋€組織嚴密的女流放犯管理機構(gòu)。

1.工廠管理制度的完善

1804年第一座女囚工廠建立后,主要是由一名男主管來負責工廠的日常管理。男主管的主要職責是監(jiān)督女流放犯完成每日分配的紡織工作,而在其他方面對女流放犯的管理則較為松懈。另外,就男主管的任用方式而言,主要是由總督直接任命,而且也沒有相對固定的任用標準。第一任男主管是一位名叫喬治·米爾美克的前流放犯,因其擁有紡織技能,所以才被任命為女囚工廠的主管。第二任男主管弗朗西斯·奧克斯則是一名投機主義者。在1821年建立的新的帕拉馬塔女囚工廠中,政府又任命了一名女主管,和男主管共同參與工廠的管理。但即便是這樣,女囚工廠的管理人員仍然很不充足,對女囚工廠內(nèi)各方面的管理也不是很完善,英國殖民政府只是將其視為一個紡織工廠而不是一個女流放犯管理機構(gòu)??梢哉f,在女囚工廠建立初期,它所發(fā)揮的經(jīng)濟職能要遠遠大于對女流放犯的管理職能。但是,隨著流放到殖民地的女流放犯人數(shù)的增多,對女囚工廠的管理逐漸受到英國政府的重視。

1825年8月,來自英國的大陪審團對女囚工廠展開調(diào)查,根據(jù)其1826年的報告,女囚工廠并不像布里斯班總督所說的是一個“有利可圖的機構(gòu)”。相反,報告中指出了女囚工廠中存在的諸多問題,如工廠內(nèi)淡水供應的缺乏、流放犯和嬰兒配給食物的低劣以及惡劣的住宿條件等。達令總督(Ralph Darling,1772—1858)認為,“女囚工廠內(nèi)部管理效率的低下和不完善的狀況是因為沒有獨立的管理機構(gòu)來監(jiān)管女囚工廠,如果建立專門的管理機構(gòu),這種狀況是可以避免的”。①參見 Heath Laurel:The Female Convict Factories of New South Wales and Van Diemen’s Land.The Australian National University,1978,p.53.因此,達令總督于1826年設立了專門的工廠管理委員會(Board of Management)來監(jiān)管女囚工廠,此管理委員會只需向總督和他的執(zhí)行委員會負責。委員會由8名男性組成,他們都是從一些杰出的市民中選出,包括3名政府官員、總督的私人助理、警察治安官、地方行政長官、牧師和醫(yī)生等。管理委員會每周巡視一次女囚工廠,每三個月開一次會,負責下達英國政府對女囚工廠的管理政策和方針,每年向總督報告兩次工廠的狀況并提出對女流放犯管理和懲罰的改進方法。但是,委員會的成員并不居住在女囚工廠中,也不直接參與女囚工廠的日常管理。工廠的直接管理仍然由男主管和女主管負責,男女主管處于管理委員會的領導之下,負責管理女囚工廠內(nèi)的日常事務。

達令總督任職期間設立的工廠管理委員會在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保持了女囚工廠的穩(wěn)定。但是,1836年發(fā)生于帕拉馬塔女囚工廠的女主管戈登家庭丑聞事件①女主管戈登(Matron Ann Gordon)的丈夫羅伯特·戈登(Robert Gordon)是工廠的倉庫管理員,在其追求女囚工廠的助產(chǎn)士瑪麗·安·尼爾(Mary Anne Neale)未果后,便對其進行誹謗和侮辱,他的女兒瑪利亞(Maria)也參與其中。6月,尼爾夫人向女囚工廠管理委員會對羅伯特·戈登提出了指控,在經(jīng)過一番調(diào)查和審理后,革除了羅伯特·戈登在工廠的職位并將其從女囚工廠里驅(qū)逐出去。女主管戈登雖然沒有參與其中,但由于其未能制止事件的發(fā)生,這是其在管理上的疏忽,所以總督?jīng)Q定也將其革職并通知其盡快從工女囚廠中搬出去。以及對這一事件的調(diào)查使女囚工廠內(nèi)部的問題暴露無遺。因此,時任總督伯克(Richard Bourke,1777—1855)便著手對女囚工廠進行改革。伯克總督對工廠管理人員實行了全面改組,取消了管理委員會,代之以一名地方治安法官來監(jiān)管女囚工廠。其職責包括:“每周巡視兩次女囚工廠,檢查女囚工廠的日常記錄,并根據(jù)1832年8月頒布的《新南威爾士罪犯流放和懲罰法的強化和修訂法案》(Act to Consolidate and A-mend the Laws for the Transportation and Punishment of Offenders in New South Wales)懲罰違反工廠法規(guī)的女流放犯,鎮(zhèn)壓工廠內(nèi)部的暴動和騷亂,負責簽署配給表、工資明細以及申請書。除此之外,還需每月向總督遞交一份關于工廠的詳細報告?!雹趨⒁?Heath Laurel: The Female Convict Factories of New South Wales and Van Diemen’s Land.The Australian National U-niversity,1978,p.109.另外,伯克總督認為,之前女囚工廠的管理人員過少,不能夠有效地管理女流放犯,所以便增設了工廠的管理人員。1836年,帕拉馬塔女囚工廠的管理人員包括女主管和她的助理,6名罪犯女班長,1名女門房、助產(chǎn)士、治安官、看門人、倉庫管理員,1名記賬員和牧師。③同上注,p.107.女囚工廠的管理人員一般直接從英國任命派遣,工廠的女主管和倉庫管理員通常由一對夫婦來擔任。工廠內(nèi)的管理人員內(nèi)部分工明確,各司其職。女主管協(xié)助男主管管理工廠內(nèi)日常事務,并處理一些男主管不適宜處理的事務。同時在每一類別中選出的6名罪犯女班長則負責監(jiān)督女流放犯完成每日分配的工作。牧師則主要負責女囚工廠中的宗教事務如女流放犯的日常禱告和禮拜等。經(jīng)過伯克總督的改革,女囚工廠的管理人員進一步得到完善,并且從治安官到罪犯女班長,實現(xiàn)了對女流放犯的全面監(jiān)管。

2.女流放犯分類的合理化

針對女囚工廠建立初期因?qū)ε鞣欧覆磺‘數(shù)姆诸惗鴮е碌囊恍﹩栴},達令總督于1825年引進了新的分類制,使女流放犯的分類更加合理。根據(jù)其罪行輕重和品質(zhì)優(yōu)劣女流放犯被分為三類:第一類是在流放途中表現(xiàn)良好的婦女,此類婦女被認為是可配給的;第二類指在配給服務期間因犯錯而被送回到女囚工廠的女流放犯以及那些因表現(xiàn)良好而從第三類升到第二類的婦女,同時也包括懷孕的女流放犯;第三類又稱為犯罪類,指行為表現(xiàn)不好的和在殖民地犯罪或違反工廠法規(guī)的女流放犯。在女囚工廠中,不同類別的女流放犯所受待遇是不同的。通常,第一類婦女所受待遇最好,第二類次之,第三類婦女最差。對于第一類婦女來說,女囚工廠更像是收容所和勞動市場,只有她們擁有配給資格,而且如果在配給服務期間表現(xiàn)良好,她們將獲準結(jié)婚或被授予假釋證(Ticket of Leave)。此類婦女通常享受最優(yōu)質(zhì)的衣食,享有探視權(quán)以及做禮拜的權(quán)利,并且做著工廠內(nèi)較輕松的工作,如梳羊毛、紡織、為軍隊洗衣、編草帽等。除此之外,在完成日常工作后,她們還可到工廠外工作并掙取工資。而對于犯罪類婦女來說,女囚工廠更像是一座監(jiān)獄。她們往往領取最低劣的食物卻做著最艱苦的工作,如為帕拉馬塔的道路建設砸碎石以及運土等。犯罪類婦女與其他兩個類別最顯著的區(qū)別是,在進入女囚工廠后,她們的頭發(fā)將會被剪短。此外,在其衣服的袖子上印有大大的黃色字母“C”?!暗谝活悑D女犯了小罪就會被貶到第二類,如果犯了更加嚴重的罪行則會受到單獨監(jiān)禁的懲罰并被貶到第三類(或懲罰類)?!盵14]63因此,女流放犯的表現(xiàn)決定其在女囚工廠中的處境。

伯克總督時期保留了達令總督任職期間引進的分類制,而且對犯罪類婦女進行了更加細致的劃分:一類是那些被認為品行最壞而且不可改造的婦女,另一類是那些女主管認為可以被改造的婦女。不同類別的婦女依然會被分配不同的工作:第一類婦女將繼續(xù)從事縫紉女工的工作,即洗衣婦;工廠醫(yī)院的職員將從第二類婦女中選出;同樣的,犯罪類婦女將繼續(xù)為帕拉馬塔的街道建設砸碎石,這一時期對女流放犯的監(jiān)管比之前更加嚴格。①Rules for the Government of Female Factory,in the Dixson Library,Sydney.Quoted in Heath Laurel.The Female Convict Factories of New South Wales and Van Diemen’s Land.The Australian National University,1978,p.110.

3.女流放犯懲罰方式的明確化

女囚工廠建立初期,工廠內(nèi)缺少對女流放犯有效的懲罰方式,懲罰的輕重程度有時過輕、有時過重,沒有統(tǒng)一的規(guī)定和標準。主要原因是女囚工廠在建立初期,管理者過于注重工廠的經(jīng)濟效益而忽視了對女流放犯的監(jiān)管,其經(jīng)濟職能遠遠大于對女流放犯的管理職能。但是,隨著女囚工廠經(jīng)濟職能的不斷削弱,其作為控制和懲罰女流放犯的職能凸顯,同時對女流放犯的懲罰方式逐漸明確。在工廠的整個歷史發(fā)展過程中,對女流放犯的懲罰方式主要有以下幾種:削發(fā)懲罰、單獨監(jiān)禁、減少食物配給和苦力勞動等。

其中,削發(fā)懲罰被殖民當局認為是最有效的懲罰方式。此種懲罰是由拉爾夫·達令總督于1826年提出的,“這種懲罰方式僅被用于等三類別的女流放犯以及那些‘無藥可救之人’?!盵12]85削發(fā)懲罰作為一種身體記號是一種恥辱的標志?!敖邮苓@種懲罰的女性實際上失去了充當妓女和尋找丈夫的可能性,而這兩者中的任何一種都對女流放犯在殖民地的生存至關重要。”[12]86從經(jīng)濟角度來看,削發(fā)懲罰使女流放犯喪失了謀生的渠道,而從另一方面來講,它使女流放犯喪失了“女性氣質(zhì)”,同時使她們感到恥辱。因為這一時期資產(chǎn)階級所宣揚的女性形象為純潔的、貞潔的或道德高尚的,而女流放犯的形象完全與之相反,她們的罪犯身份已經(jīng)足以使其感到恥辱,削發(fā)懲罰則為這種恥辱打上了外在的標記。

工廠中對女流放犯的另一種懲罰方式是單獨監(jiān)禁,這種懲罰方式一直被作為懲罰那些“頑固分子”的有效方式。早在1821年,在新建立的帕拉馬塔女囚工廠中,對于嚴重違反工廠法規(guī)的女流放犯將被判單獨監(jiān)禁,食物配給只有面包和水。但這一時期的單獨監(jiān)禁懲罰并沒有很有效地實施,而且在單獨監(jiān)禁囚室內(nèi)的女流放犯仍然可以通過其他婦女得到自己想要的任何東西,懲罰反而變成了享受。而且,這一時期并未規(guī)定單獨監(jiān)禁時間的長短,短則三天多則上月。伯克總督時期則明確規(guī)定,對女流放犯的單獨監(jiān)禁懲罰不得超過14天,加上兩個月的苦力勞動作為額外懲罰。到吉普斯總督(Sir George Gipps,1791—1847)任職期間,由于女流放犯在工廠內(nèi)的工作已基本停止,女囚工廠實現(xiàn)了從紡織工廠到女流放犯管理機構(gòu)的重要轉(zhuǎn)變。吉普斯總督提出對女流放犯實施囚禁懲罰的想法是在1837年,他認為每一個罪犯都應該被關在一個單獨的囚室中,這樣才能保證監(jiān)獄的秩序以及罪犯的改造,他的這一提議得到了英國政府的批準。于是,在1838年到達新南威爾士后,吉普斯總督便著手建造了三層(共72個)單獨監(jiān)禁囚室。每一個囚室內(nèi)部都非常黑暗,而且只有8英尺長,5英尺寬②Gipps to Russell,28 February 1840,H.R.A.Series 1,Vol.xx,p.547.Quoted in Heath Laurel.The Female Convict Factories of New South Wales and Van Diemen's Land.The Australian National University,1978,p.137.,囚室配有通風設備但沒有窗戶。在吉普斯總督任職期間,工廠內(nèi)如有違反法規(guī)的女流放犯,女主管可以直接判其3天的單獨監(jiān)禁,不需得到治安法官的批準?!皩τ谀切覍疫`反紀律者,則交由巡視法官判其21天的單獨監(jiān)禁”。③參見 Heath Laurel:The Female Convict Factories of New South Wales and Van Diemen’s Land.The Australian National U-niversity,1978,p.138.但是,這種單獨監(jiān)禁不久便遭到了國內(nèi)的反對,被認為與英國法律相悖。1840年,羅素勛爵在寫給吉普斯總督的附信中關于國內(nèi)單獨囚禁的報告中提道:“單獨監(jiān)禁是有害的甚至是致命的……并且對罪犯的身心健康都造成了嚴重的損害?!雹芡献?,p.140.1841年,吉普斯總督便停止使用黑暗囚室,同時對其進行了改造,增加了窗戶,也有了光亮。同時對每一層的囚室都進行了劃分,第一、二層的囚室專門囚禁第一、二類別的婦女,第三層則主要囚禁第三類別的婦女。除此之外,黑暗囚室僅用于囚禁那些“屢教不改者”。

經(jīng)過上述改革,女囚工廠逐漸褪去其作為紡織工廠的經(jīng)濟職能,而作為罪犯管理機構(gòu)的懲罰職能則日益凸顯。在這一時期的女囚工廠改革中,一方面可以看出英國政府對女流放犯管理的重視,英國政府意識到女流放犯的管理對整個流放犯管理乃至整個殖民地社會的重要性。鑒于當時殖民地男女比例的不平衡,女流放犯的人數(shù)直接影響殖民地的人口,同時也會對殖民地的社會道德產(chǎn)生影響。另一方面,從女囚工廠改革的內(nèi)容來看,工廠改革從側(cè)面反映了英國政府殖民政策的變化以及澳大利亞殖民地社會的發(fā)展。同時也體現(xiàn)了英國國內(nèi)監(jiān)獄改革家對女囚工廠改革的影響,如派專門的管理人員管理工廠以及根據(jù)罪行輕重對女流放犯的分類都是英國國內(nèi)監(jiān)獄改革家的理論在澳大利亞的實踐。總之,女囚工廠改革使英國政府實現(xiàn)了對女流放犯的全面監(jiān)管,對這一時期女流放犯的管理產(chǎn)生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四、女囚工廠改革的影響

澳大利亞殖民時期女囚工廠的建立,是英國政府在考慮殖民地特殊環(huán)境之后所做的一個既符合本國利益又有利于殖民地社會發(fā)展的重要決策。而這一時期英國政府對女囚工廠的改革不僅提高了英國政府對女流放犯管理的效率,還對澳大利亞殖民地社會產(chǎn)生了重要影響。

首先,設置專門的人員來管理女囚工廠,使女囚工廠的管理更加系統(tǒng)化和專業(yè)化。達令總督任職期間設立工廠管理委員會并將女囚工廠交予其全權(quán)監(jiān)管,一方面保證了工廠的有序運行和管理效率的提高;另一方面將女囚工廠的管理權(quán)從總督手中轉(zhuǎn)向管理委員會,通過委員會來執(zhí)行總督的命令和方針,避免了總督因殖民地事務繁忙而忽視對工廠的管理。同時,管理委員會每年向總督提交關于女囚工廠狀況的詳細報告也使總督對工廠內(nèi)的情況有更加全面的了解,便于總督及時向政府反饋工廠內(nèi)出現(xiàn)的問題并提出新的解決方案。而在伯克總督時期,取消了管理委員會并將女囚工廠交予地方治安法官監(jiān)管,同時擴充了工廠的管理人員,這使女囚工廠的管理更加趨于完善。經(jīng)過改革后的女囚工廠,其經(jīng)濟職能完全讓位于對女流放犯的改造職能,女囚工廠已經(jīng)從一個僅僅為女流放犯提供工作和保護的收容所轉(zhuǎn)變?yōu)橐粋€組織嚴密的女流放犯管理機構(gòu)。在殖民時期涉及女流放犯的事務都要經(jīng)過女囚工廠,這大大方便了總督對流放犯以及整個殖民地的管理,保證了英國政府殖民政策的實施。

其次,根據(jù)女流放犯的罪行和表現(xiàn)將其分類,使工廠內(nèi)對女流放犯的分類更加合理化。此種分類制的主要內(nèi)容是不同的類別給予不同的待遇,最好的可以得到配給資格或被允許結(jié)婚,甚至獲得假釋證,而最差的則只能在工廠里做最艱苦的工作,直到其刑滿釋放為止,這大大提高了女流放犯改造的積極性。同時,每一類別的婦女都不是一成不變的,其中表現(xiàn)好的可以得到“升遷”,進入更高一類或得到額外獎勵,表現(xiàn)不好的則被“降級”到下一類別或受懲罰,這對那些渴望改造的婦女起了很大的激勵作用。許多婦女通過在女囚工廠的改造重新過上了新的生活。當然,這種分類制也有一定的弊端,這主要是對犯罪類婦女而言,這種分類制加深了她們的恥辱而且使她們變得更加不服從,尤其是僅針對犯罪類婦女實行的削發(fā)懲罰,這種懲罰方式曾一度引起她們的強烈反抗。1833年發(fā)生于帕拉馬塔女囚工廠的暴亂就是因?qū)Ψ缸镱悑D女實行削發(fā)懲罰而引發(fā)的。

最后,改善了社會風氣。從總體上來看,經(jīng)過改革后,女囚工廠形成了一套比較完備的管理體系,女流放犯處于各級管理人員的監(jiān)管之下,再也不能隨意出入女囚工廠。此外,改革后的女囚工廠為女流放犯提供了相對穩(wěn)定的食宿條件,女流放犯不必因找不到住宿的地方而去賣淫或搶劫。這一改變不僅有利于工廠對女流放犯的管理,而且間接地維護了殖民地的社會秩序。

總而言之,澳大利亞殖民時期對女囚工廠的改革使其從一個組織松散的紡織工廠轉(zhuǎn)變?yōu)橐粋€組織嚴密的罪犯管理機構(gòu),發(fā)揮了對女流放犯控制、懲罰和改造的重要作用。但是,不得不說這一時期對女囚工廠的改革并未從根本上解決工廠內(nèi)部存在的問題。如,工廠內(nèi)經(jīng)常處于過度擁擠狀態(tài)以及過高的嬰兒死亡率,這常常使女囚工廠成為殖民地社會居民攻擊的對象。值得強調(diào)的是,女囚工廠在其存在的整個歷史時期內(nèi)對整澳大利亞婦女產(chǎn)生了重要的影響。鑒于女囚工廠在建立之初的多重功能,它既是監(jiān)禁女流放犯的場所,又是那些無家可歸的、年老的以及生病的單身婦女的收容所。澳大利亞殖民時期,一些女性遠渡重洋,失去了家庭和丈夫的支持,同時殖民地有限的經(jīng)濟也無法為其提供合適的就業(yè)機會,導致其生活狀況非常糟糕。在這種情況下,女囚工廠為這些婦女提供了比較安全的庇護所,保障了其基本的生活,避免了其流落街頭或走上違法犯罪的道路。可以說,女囚工廠是澳大利亞的第一所福利機構(gòu)。盡管它在很多方面都不是令人很滿意,但是它在這一時期所發(fā)揮的作用是不可替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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