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 葉 紅

(山東理工大學 外國語學院，山東 淄博255000)

一、引言

語用學是語言學、哲學、心理學的一個分支學科，“在眾多的語用學定義中，有兩個概念是十分基本的，一個是意義，另一個是語境”[1]12。語用學“研究在特定情景中特定話語，研究如何通過語境(context)來理解和使用語言”[2]1。也就是說，如何通過語境來理解和使用語言是語用學研究的核心，語用學的任務就是研究特定情境中特定話語的使用規(guī)律及其產(chǎn)生的特定交際功能。從語用學的角度看，人類在動態(tài)的語境中對語言的判斷和理解必然是一個復雜的認知過程。單就詞匯而言，許多詞不僅有字面意義，還有蘊含意義。而在言語交際過程中，說話人并不總是單純地表達詞的字面意義，而聽話人需要透過上下文的語境正確地判斷理解，然后做出準確的回應，才能達到實際的交際意圖。同時，言語交際又是一個動態(tài)的過程，往往受語境中的交際場合、社會、文化等因素的制約。如何在動態(tài)的語境之中及時獲取正確的信息，從而達到順暢的交流目的成為語用學研究的重要課題。

作為交際行為中一種常見但又特殊的語言現(xiàn)象，英語幽默廣泛地存在于人們的社會交際行為之中，如文學作品、情景劇、報紙及日常生活會話等。英語幽默的生成和理解與語境密切相關(guān)。語境是言語幽默生成的一個至關(guān)重要的因素。Palmer 指出：“在幽默的產(chǎn)生過程中，幽默產(chǎn)生者與其接受者、幽默感、信息以及語境起著同等重要的作用。任何事物本身并不幽默,幽默只存在于接受者的認知過程?！盵3]163因此，幽默的產(chǎn)生一方面離不開語言本身的內(nèi)在規(guī)律；另一方面，在很大程度上也取決于語言在具體語境中的使用情況。想要正確地理解幽默，必須將語言符號信息置于動態(tài)的語境之中。以此來看，語用學為言語幽默的生成研究提供了重要理據(jù)。國內(nèi)外眾多學者大多從語用學的角度探討幽默在不同語境中的運用規(guī)則。本文在語用認知的基礎(chǔ)上，立足語言實踐探討英語幽默的表達方式，進而分析英語幽默的生成機制及理解過程，以幫助英語學習者增強對英語幽默的理解和欣賞能力。

二、幽默及其語用功能

英文“humor”一詞最初來源于拉丁文，意為“體液”。王國維先生于1906年首次將“humor”一詞引進中國。1924 年 5 月 23 日，國學大師林語堂在《晨報》上發(fā)表了一篇題為《征譯散文并提倡幽默》的文章。在這篇文章中，他將英文humor譯成幽默，將其解釋為語言和行動有趣可笑而意味深長。林語堂的翻譯方法被世人所認可，一直沿用至今。關(guān)于幽默的定義一直是眾說紛紜，林語堂解釋道：“凡善于幽默的人，其諧趣必愈幽隱；而善于鑒賞幽默的人，其欣賞尤在于內(nèi)心靜默的理會，大有不可與外人道之滋味。與粗鄙的笑話不同，幽默愈幽愈默而愈妙?！盵4]《朗文當代英語字典》把“humor”一詞解釋為“something which arouses amusement, laughter.”[5]523《牛津高階英漢雙解詞典》對“humor”下的定義是“quality of being amusing or comic.”[6]726由此可見，西方詞典把“樂趣”作為判定幽默的重要標準。

在話語交際中，我們不難發(fā)現(xiàn)，幽默的特點就是善于巧妙揭示事物內(nèi)在的矛盾，造成一種既出乎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令人回味悠長的境界，使人在會心的微笑中，或情緒改變，或使人明理、增長智慧。它可以純?yōu)槎簶罚部捎糜谏埔獾淖I諷。會話幽默的特點不僅是語言簡練、情節(jié)婉轉(zhuǎn)、妙趣橫生，同時也能從多方面、多層次反映出語言的特征和規(guī)律。英語會話幽默同樣具有上述特點。

英語幽默主要有情景幽默和言語幽默兩種。幽默的主要生成方式是言語交際行為。幽默可以故意為之，也可以在語境中自然產(chǎn)生。幽默產(chǎn)生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不僅受時間、空間、場合、對象等客觀因素的影響，還受說話人的身份、思想、性格、職業(yè)、修養(yǎng)、處境、心情等主觀因素所構(gòu)成的使用語言的環(huán)境”[7]64。換言之，幽默的語言環(huán)境具有動態(tài)性。在語言的使用中，說話人往往并不是單純地要表達語言成分和符號單位的靜態(tài)意義如音、語法、語義，許多情況下是說話者故意說出與特定語境表面上不相干或不相關(guān)的話語，甚至故意提供模糊信息制造歧義，聽話人則通常需要通過一系列心理推斷，去理解說話人的實際意圖，揣測說話者的言外之意。幽默是一種聽話人所感知的話語意義與說話人意欲表達的意義不同的“語用失誤”[2]205-206。語用失誤正是語用學在幽默中的體現(xiàn)。

Meyer指出:“幽默作為一種語言魅力或一種心態(tài)，既難以創(chuàng)造又難以把握，所以研究起來很難?！盵8]76-88通常情況下，話語本身并不幽默，只有在特定的語境中才能產(chǎn)生幽默的效果。那么，同樣一則幽默故事，為什么以英語為母語的人一讀就心領(lǐng)神會，忍俊不禁，而我們學了很長時間英語卻很難體會呢？主要原因在于：一方面，我們尚不能完全理解其中的社會與文化內(nèi)涵；而另一方面，是因為我們尚未了解其表達幽默的手段。在語用理論指導下探討英語幽默的一些常用表達方式對于分析各種會話幽默的產(chǎn)生以及理解過程，進而理解英語幽默的魅力無疑是一個重要途徑。

三、英語表達幽默的方式

(一)諧音

語用學主要研究在一定的語境下言語交際信息具體意義。言語交際信息具體意義的體現(xiàn)可以是語言成分和符號單位的靜態(tài)意義，也可以在動態(tài)的語境中發(fā)生變異。利用諧音生成的幽默是語音符號的靜態(tài)意義和動態(tài)語境結(jié)合的產(chǎn)物。

在英語中，諧音是指兩個詞字音相同或相近，而其所指物或事則往往大相徑庭。有些幽默是在會話語境中由于詞的諧音自然產(chǎn)生的，有些幽默則是人們在動態(tài)的語境中巧妙地利用諧音創(chuàng)造出來的，富有極強的戲劇性效果。

例1：

KingArther ran the first knight club.[9]47

例1是由于詞的諧音自然產(chǎn)生的一則幽默。本來就是簡單一句話：“亞瑟王開了第一家騎士俱樂部?！边@句話初讀似乎毫無可笑之處，但細想之下，如果放在特定的語境中，knight club很容易產(chǎn)生言外之意，主要是因為knight club很容易使人聯(lián)想到與其發(fā)音相同的night club(夜總會)一詞，那意思就成了“亞瑟王開了第一家夜總會”。說話人用諧音作媒介，巧妙地借 knight 與 night同音在文化語境中制造幽默，此語一經(jīng)出口，會使人想到以亞瑟王之高貴竟開了一家夜總會，豈非荒唐？

理解這句話的幽默，諧音是基礎(chǔ)，但諧音knight和night的幽默生成核心卻是其背后的社會文化內(nèi)涵。亞瑟王是英國人民耳熟能詳?shù)臍v史人物，他建立第一個騎士團(knight club)也是史實，所以knight club和night club之間的反差才令人莞爾。

例2：

City Person: Look at that bunch of cows.

Farmer: Not bunch, herd.

City Person: Heard what?

Farmer: Herd of cows.

City Person: Sure, I’ve heard of cows.

Farmer: No, a cow herd.

City Person: Why should I care about what a cow heard? I don’t have any secrets from a cow.[10]14

如本文第二部分所述，幽默的來源是矛盾的構(gòu)建。例2是農(nóng)夫與城里人的一段對話。這段對話以諧音為媒介，利用城里人和農(nóng)民的不同身份和慣性思維的矛盾，生成了一則幽默。農(nóng)夫想告訴城里人一群奶牛叫“a herd of cows”，而城里人將herd理解成了heard，倍感困惑地說：“我為什么要在意一只奶牛會聽到什么呢？我對奶牛沒有任何秘密呀?！睆恼Z用學的角度看，城里人與農(nóng)夫各自傳遞的信息均符合大眾對特定形象的認知，提升了這則笑話的幽默效果。這種幽默效果表面看來滑稽，實則妙不可言，令人愉悅。

(二)一詞多義

語用學的研究表明，話語交際雙方必須有共知性，才能順利地實現(xiàn)交際意圖。這種共知性在會話語境中一旦缺失，意義表達就會產(chǎn)生變異，產(chǎn)生風趣幽默的效果。

英語中許多詞拼寫相同，卻有多種詞義，而且有時詞義之間有很大差別。一個詞在不同的語境里也會產(chǎn)生不同的意義,交際雙方由于對詞義的認知不同導致意義理解和表達產(chǎn)生變異，從而生成幽默。但大多數(shù)情況下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就上下文一看，即令人忍俊不禁。

例3：

Father to teenager boy:“You should run for Congress, Sheldon. You are very good at introducing new bills in the house.”[11]35

“語言中絕大多數(shù)單詞和詞語都有其內(nèi)在的意義，但特定的交際場合和情境會賦予單詞和詞語特定的意義”[12]9。例3這個特定的話語語境賦予了bill和house各自兩個意義，產(chǎn)生了詼諧幽默的旨趣。英語中，bill有兩個意思：“賬單”和“議案”。house的兩個意思是“家里”和“眾議院”。父親諷刺兒子揮金如土，不斷給家里增添新的賬單(議案)，說道：“兒子，你可以去競選國會議員了?！?/p>

例4：

I was very inexperienced and distinctly apprehensive when I arrived to teach my first English class at a prison. I decided, therefore, that I had better start with the basics. But my first question could hardly have been moreill chosen:“ I suppose you all know what a sentence is?”[11]28

“語用學是對話語怎樣在情景中獲得意義的研究”[12]8。例4的幽默生成機制以多義詞“sentence”為媒介，以“教師”這一職業(yè)符號為核心，以“監(jiān)獄”為情景，既保證了轉(zhuǎn)折的諧趣，又予其合理性。一位年輕的英語老師因為缺乏經(jīng)驗，初次給犯人上英語課，心中頗為恐懼，于是想就從最基本的英語知識講起吧?？蓻]想到他上課問的第一個問題“大家肯定都知道什么是句子吧？”卻是此語境中的下下之選，因為sentence一詞有兩個意思，語法中指句子，法律上則意為判刑。在此語境中，犯人一聽sentence會即刻形成條件反射，想到判刑。這位老師無意中制造了諷刺的幽默效果，令人唏噓。

(三)雙關(guān)

雙關(guān)是指在特定的語言環(huán)境中，說話人借助詞匯多義性特征，對一個詞構(gòu)建雙重語境，使語言表達的意義可以產(chǎn)生兩種不同的解釋，以構(gòu)建一種滑稽、詼諧的幽默效果。

例5：

Joe was painting in the class of the Great Magister—you know his fame. His fees are high; his lessons are light- his highlights have brought him renown.[13]2

在本句中，作者歐·亨利借助上下文的語境把前面兩個詞high(高昂)和light(輕松)巧妙地合成highlights一個詞，構(gòu)成了雙關(guān)語意：一方面說畫師善于表現(xiàn)強烈光線；另一方面又諷刺其授課內(nèi)容簡單，學費卻極其昂貴。其間表達的幽默妙趣橫生。

例6：

I finally figured out how government works. The Senate gets the bill from the House. The president gets the bill from the Senate. Andwe get the bill for every-thing.[14]39

在法制社會和消費社會較為發(fā)達的美國，Bill一詞代表的生活方式，可說是美國社會文化的核心內(nèi)涵。受眾對bill的感度極高，所以能夠達到一語雙關(guān)的強烈諷刺效果。

在英語中，bill一詞有“議會提案”和“ 賬單”兩個意思。本句中，說話人用它的雙重語義構(gòu)建了一個雙關(guān)語境：在美國，政府一項提案若要獲得通過必須經(jīng)歷一個復雜的過程，以此諷刺美國政府各部門之間的相互牽制；我們則要承擔一切費用，言下之意是美國政府正常運轉(zhuǎn)所需的一切開支靠的是美國民眾的納稅。說話人運用該詞的雙關(guān)意義既構(gòu)建了幽默色彩，又產(chǎn)生了強烈的諷刺效果。

(四)歧義

“語用學研究語境意義”[15]3。對說話人意義的研究離不開語境。語境中的話語交際既受客觀因素的影響，又受主觀因素的制約。有時由于人們的認知水平有差異,交際雙方在特定的語境中對交際信息的理解和推理會產(chǎn)生歧義從而生成幽默。而有時是在特定的語境中，對話人故意用一個詞或者一句話表達不同的含義，或有意曲解對方意圖造成理解上的分歧產(chǎn)生歧義從而達到詼諧幽默的效果。師靜指出“歧義是使幽默產(chǎn)生的重要因素”[16]37-39。常見的歧義有語法歧義和詞匯歧義兩種。

例7：

“Could I tryon the trousers in the window?” asked the customer in the men’s shop. “You can if you want, sir.”replied the salesman,“but we do have a dressing room.”[17]64

例7的歧義是媒介，信息交換過程中產(chǎn)生的矛盾才是構(gòu)建幽默的核心。因此，這類幽默依托特定語境，如此例中顧客與店員的對話，為“in the window”幽默的生成提供了條件。

這個對話造成的歧義在于對in the window語法功能的“誤用”。in the window既可理解為做狀語修飾try on，意思是“我可以在櫥窗里試穿那條褲子嗎？”，也可以理解為做定語修飾trousers，意思是說“我能試穿櫥窗里的那條褲子嗎？”顧客的意思顯然是后者，售貨員卻故意把in the window曲解成try on的狀語，于是用嘲弄的口氣回答：“先生，如果您想那樣做當然可以。不過，我們是有試衣間的。”這種由于歧義引起的對句法結(jié)構(gòu)的理解產(chǎn)生的幽默，讓人忍俊不禁。

例8：

“Your hair wants cutting badly, sir,”said a barber insinuatingly to a customer.

“No, it doesn’t,”replied the man in the chair, “it wants cutting nicely. You cut it badly last time.”[11]85

這是理發(fā)師和顧客之間的一段對話。理發(fā)師的意思是說這位顧客頭發(fā)太長了，急需理發(fā)。顧客卻回答說：“不不不，我需要的是您給我理得好一點。上次你理得太糟糕了?！?/p>

這個對話造成的歧義在于對badly一詞的語用曲解。在理發(fā)師的話語中，badly修飾動詞want，意思是“非?！?而在顧客的話中它變?yōu)樾揎梽釉~cut了，因此badly的意思轉(zhuǎn)成了“拙劣地”。兩人對此詞義的認知和實踐的矛盾，構(gòu)成了這則幽默的核心。

(五)場景式幽默

“在解讀幽默的過程中，交際雙方的心理認知過程都對幽默的理解起著重要的作用”[18]23。場景式幽默多是由于特定的場景或特別的事件而引出的，這種幽默有時是人們經(jīng)過琢磨故意為之。說話人通常會先設(shè)立“語言包袱”，誘使聽話人或觀眾進入“陷阱”，然后利用說話人話語內(nèi)容的前后對立，或者人物的言語內(nèi)容與其社會地位、個人身份的錯位產(chǎn)生的自相矛盾抖開“包袱”，促成幽默情趣的產(chǎn)生。場景式幽默大多數(shù)情況下是自然、巧合發(fā)生的，具有較強的喜劇色彩。

例9：

Rachel: Yougotta see these latest pictures of Emma.

Phoebe: Oh, how cute!

Rachel: Yeah.

Phoebe: Oh, she looks just like a little doll!

Rachel: Oh, no, no. That is a doll.

Phoebe: Oh, thank God, ’cause that thing’s really creepy![注]David Crane,Marta Kauffman.Friends 1010-The One Where Chandler gets caught[Z].Bright/Kauffman/Crane Productions,Warner Brors. TV,1994.

實際上，前幾種媒介都是借助于特定語境和矛盾來發(fā)揮幽默功能的，在這種意義上場景式幽默也是一樣。然而后者的特殊之處在于其側(cè)重于語境的構(gòu)建，而非借用。其中的矛盾是隨著敘述邏輯逐漸揭露的，而非擺在明面上，所以能夠達到冷人捧腹的“笑果”。

例9是美國著名情景喜劇《老友記》的一個片段。Phoebe 正在翻看 Rachel的 一歲女兒 Emma 的照片。顯然，Phoebe被照片深深地吸引了，不禁贊嘆道：“哇哦，你女兒太可愛了，看上去就像個洋娃娃！” 這個場景先設(shè)立了這樣一個“語言包袱”，把觀眾帶入了一個愉悅的情境中。不料這時，Phoebe 卻突然改口說道：“天哪，它看上去可真嚇人哪！”這個例子中，Phoebe的話語意義構(gòu)建了一個前后自相矛盾的語境，體現(xiàn)出Phoebe性格的古怪善變，不禁令人啼笑皆非。

例10：

I was taking orders at the drive-upwindow at a Mexican restaurant.“Let me have a strawberry milkshake,”one woman said through the microphone. “I’m sorry, but we don’t sell milkshakes here,” I replied.“McDonald’s next door sells them if you’d really like one.”“Oh,” said the woman, laughing at her mistake.“No, that’s okay. Since I’m already here, just give me a Happy Meal.”[注]Chevelle Tech>Information Exchange>Bench Racing>Ron, know anyone that works at a Mexican restaurant?[EB/OL].https://www.chevelles.com/forums/11-bench-racing/136839-ron-know-anyone-works-mexican-restaurant.html.

這個會話的場景是一家墨西哥餐廳。這則幽默的產(chǎn)生是因為這位女性缺乏相關(guān)的知識信息，不知道奶昔(milkshake)和兒童套餐(Happy Meal)都是麥當勞商品的名字，心理認知產(chǎn)生了錯位。當服務員告訴她奶昔在這家墨西哥餐館是買不到的，得去麥當勞買之后，她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誤，感到有些尷尬，但她接著說：“好吧，既然都來了，那就給我一份兒童套餐吧?！币饬现獾挠哪Ч麑盈B而出。

這則幽默巧妙地運用麥當勞商品和墨西哥菜種類的矛盾生成，而其背后的文化內(nèi)涵則是美國訂餐業(yè)的興盛。此類會話利用共情機制，把受眾代入場景，提升了幽默的效度。

四、結(jié)語

幽默作為一種特殊的語言形式，凝結(jié)著人類思想的智慧。英語幽默的學習是一個難題，因此，積極探索行之有效的途徑非常重要。英語幽默是一種特殊的語用錯誤，是交際雙方由于話語語境的動態(tài)性造成的理解和使用 “失誤”。為了正確理解英語幽默，應當重視探究言語交際中話語與相關(guān)語境的關(guān)系；同時，著重理解引發(fā)幽默效果的語言因素也是理解幽默的重要途徑。只有了解了英語幽默的生成機制，才能很好地理解和欣賞英語幽默，從而提高英語學習水平和跨文化交際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