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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一個更為平衡、共同發(fā)展的世界

2018-01-29 18:09任曉
人民論壇·學術前沿 2017年14期
關鍵詞:國力

任曉

【摘要】當前,國際體系正處于深刻的轉型當中,促進21世紀國際體系發(fā)生轉變的一個重要因素是中國的發(fā)展和力量的增長。但我們要清醒認識到,簡單的GDP數據不足以反映一國的綜合國力,除此之外,人均GDP指標、科學技術水平、教育水平、國民素質、軍事力量、國家創(chuàng)新能力、文化吸引力等各種有形和無形的要素共同構成了一國的綜合國力。中國并無意挑戰(zhàn)美國的世界地位,但是,隨著實力的增強,世界會要求中國在全球事務中發(fā)揮更大作用。未來中國應追求一種共享型的領導,強調領導權的共擔、責任的共擔、成果的共享。2030年,中國應已實現全面小康社會目標,中美之間的差距會進一步縮小,包括中國在內的新興大國在一些領域將逐漸發(fā)揮領導作用,“一帶一路”建設取得明顯進展,世界力量配置變得更為平衡,中國對世界作出更大貢獻是可以期待的。

【關鍵詞】國際體系轉型 中國力量 國力 共享型領導

【中圖分類號】D81

【文獻標識碼】A

對于2030年的世界,國際上已有不止一家機構進行了前瞻性的研究,這也應成為中國學界的一項課題。人們普遍認為,中國的復興具有世界性的意義。從現在起到2030年的10多年間,中國經濟有望保持一定增長勢頭,社會建設將次第展開,全面小康社會有望建成,中國綜合國力將更上層樓。屆時,中國的GDP有可能超過美國,然而應該注意的是,GDP并不能說明太多問題,美國的綜合國力屆時很可能仍然位居世界首位。中國應行穩(wěn)致遠,無須也不應刻意追求什么領導地位。一國地位的形成,應該是一個水到渠成的過程。本文嘗試對相關問題進行探討,以得出一個冷靜而持平的看法。

中國崛起與國際體系轉型

當前,國際體系正處于深刻的轉型當中。以往的歷史告訴人們,國際體系的轉變特別是大的轉變,常常是由戰(zhàn)爭造成或帶來的。威斯特伐利亞和會后主權國家體系的產生是歐洲30年戰(zhàn)爭的產物,19世紀的維也納體系是拿破侖戰(zhàn)爭的產物,20世紀則發(fā)生了兩次世界大戰(zhàn),每一次都帶來國際體系巨大而劇烈的變動。

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結束后,世界保持了“長和平”(long peace),盡管發(fā)生過不少局部戰(zhàn)爭和沖突,但沒有出現世界范圍主要大國都參與其間的戰(zhàn)爭。冷戰(zhàn)是一種相對穩(wěn)定的結構,這期間的沖突不是發(fā)生在兩大對立集團之間,而是發(fā)生在它們之外的地區(qū)。冷戰(zhàn)的終結也不是由于戰(zhàn)爭,而是通過東歐劇變、兩德統一乃至蘇聯解體最終和平完成。

如果說,冷戰(zhàn)終結后曾經出現過一個美國躊躇滿志、獨步世界的“單極時刻”的話,那么這個單極時刻是短暫的,比很多分析人士預估的要短,而且,單極時刻已經成為過去。單極時刻之所以短暫,基本原因有二:一是美國所犯的戰(zhàn)略錯誤(尤其是伊拉克戰(zhàn)爭)消耗了自身巨大的資源和國力,因而縮短了這一單極時刻;二是新興大國尤其是中國的崛起所帶來的力量對比的變化使這一單極時刻難以長時間維系。但相比于戰(zhàn)爭條件下的轉變,和平條件下的力量轉移和體系轉變畢竟更為緩慢。

促進21世紀國際體系發(fā)生轉變的一個重要因素是中國的發(fā)展和力量的增長。自1970年代未以來,中國持續(xù)近40年的增長在世界經濟史上是罕見的,其發(fā)展道路上取得了巨大成功,數億中國人擺脫了貧困狀態(tài),國力增長邁上一個個新臺階。中國的發(fā)展作為一個基本事實,沒有人能夠否認,其基本經驗是:

第一,執(zhí)政中堅力量始終保持連續(xù)性。當執(zhí)政中堅力量持續(xù)不變時,經濟發(fā)展所需要的政治穩(wěn)定得以保證,從而避免了每隔數年就發(fā)生一次政黨輪替或政府更迭而可能帶來的短期行為,這就確保了中國的內外政策和發(fā)展戰(zhàn)略能夠一以貫之地長期推行。

第二,國家戰(zhàn)略得當。中國對內把工作重心轉移到經濟建設上,確定了“兩步走”的發(fā)展戰(zhàn)略,即GDP到20世紀末翻一番,到2020年左右再翻一番,到21世紀中葉發(fā)展成為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的中等發(fā)達國家。作為其“升級版”,中國確定了“兩個一百年”的奮斗目標:到中國共產黨建黨一百周年即2020年左右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到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一百周年即2050年左右建成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的現代化國家。

第三,營造了總體和平安寧的外部環(huán)境,從而為現代化建設創(chuàng)造了外部條件。經過近40年持續(xù)的現代化建設,中國國力連上幾個臺階,經濟總量先后超越西方發(fā)達國家如意大利、法國、英國和德國,至2010年超越日本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在這一新的歷史條件下,中國有必要對自己當前所處的位置做一個恰如其分的清醒估計。國力是一個綜合概念

衡量一國國力常常是復雜而困難的,經濟總量是其中的一個重要指標。

對經濟總量的衡量,最為常見的辦法是采用GDP(國內生產總值)的統計數據。這通常有兩種計算方法:一種是按照匯率計算。一般是按照一國貨幣與美元的匯率折算成美元,從而反映一國經濟總量。另一種是按照購買力平價(PPP)計算。使用購買力平價計算發(fā)展中國家的經濟規(guī)模,一般會得出較高的數字,因為商品和服務價格在這些國家往往較低。比如簡單地將中國人的工資折算成美元與美國人的工資相比較,就會低估中國人工資的購買力,相應地也會低估整個中國的購買力。若按照購買力平價計算,中國經濟規(guī)模會明顯高于按市場匯率價格計算的結果。

這就是說,即使對經濟總量這一個指標,人們也眾說紛紜,難以達成一致。即便能夠達成一致,GDP仍然只是單一的指標,它的意義有多大始終是一個問題。

2014年10月,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發(fā)布《世界經濟展望》報告。根據購買力平價測算,這一年中國GDP將達到17.632萬億美元,占全球GDP總量的16.48%。美國GDP則為17.416萬億美元,占全球GDP總量的16.28%,中國成為世界最大經濟體。報告一經發(fā)布,馬上引來各種反應。質疑者認為,忽略了各國貨幣之間的匯率情況,就無法準確反映不同國家對世界資源的掌控能力以及它們對全球事務的不同影響力。還應注意到的是,中國的GDP數據是有水份的,一些地方虛報統計數字,造成加總后的數據失真。endprint

美國物理學家馬克-布坎南認為,GDP并非衡量一國財富的理想指標。GDP反映的是一年之內一國產出的商品和服務的流動。財富在GDP中并沒有得到體現,財富是指一國能夠用來創(chuàng)造未來收入和福利的價值儲備總量。財富包括有形的建筑、機械、礦產、燃料、潔凈水、良好的生態(tài)系統、技能、教育和完善的政府制度。也就是說,存在著多種因素,它們共同構成了一國的國力,簡單的GDP數據不足以反映一國的國力。此外,除了人均GDP這項指標,科學技術水平、教育水平、國民素質、軍事力量、國家創(chuàng)新能力、文化吸引力等各種有形和無形的要素共同構成一國的綜合國力。

有數字表明,早在1872年,美國的經濟規(guī)模就超越了英國,成為世界最大經濟體。如果對此還有不同估計的話,那么,最晚到19世紀末期,美國已經上升到了最大經濟體地位,則是毫無疑問的。然而,此時美國并非國力最強的國家,大英帝國仍高居世界巔峰地位,英鎊是世界頭號貨幣。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后期,美國宣布參戰(zhàn)。這一參戰(zhàn)行動決定性地改變了戰(zhàn)爭雙方的力量對比,使戰(zhàn)爭以協約國一方的勝利告終。然而,一戰(zhàn)后的美國依然奉行孤立主義,參議院否決了美國加入國際聯盟的議案,戰(zhàn)后的美國回縮了。于是,在兩次世界大戰(zhàn)期間,國際關系的中心仍然在歐洲。這之后經過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美國終于崛起,成為國力遙遙領先、無可置疑的世界頭號大國,在經濟總量、軍事實力、科技水平、制度力量、文化吸引力諸方面都獨占鰲頭,成為無可爭議的全球性大國。一定程度上,可以說是兩次世界大戰(zhàn)把美國推上了世界巔峰地位。戰(zhàn)后初期,美國一國的經濟占到世界經濟總規(guī)模的一半左右,美元取代英鎊成為世界頭號貨幣。在塞繆爾-亨廷頓看來,這一情形并非正常現象,有其當時的特殊性,“一個國家在全球經濟活動中占高達百分之五十的份額,這種情況顯然是戰(zhàn)爭的臨時產物?!薄叭绻詸嘁馕吨际澜缃洕顒拥陌俜种氖陨希ㄓ词乖谄涠κ⒛甏?,也與此百分比相距甚遠),那么美國的霸權早就不復存在。如果霸權意味著占世界產值的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二十五,即產值兩倍于其他任何一個國家,則美國的霸權看來頗為牢靠?!?/p>

數十年間,美國在全球經濟中的分量保持在20%左右,繼續(xù)位居世界首位。而到21世紀第二個十年后,無論從經濟總量還是從綜合實力看,中國都已位居第二。然而,這“老二”是不好當的。在外部,老二地位當然會引起重視,但來自老大的重視卻不一定總是好事,它可能轉化為巨大壓力,使“者二”成為眾目睽睽的對象。

美蘇冷戰(zhàn)時期,蘇聯和美國各為一方之主,并展開軍備競賽,包括開足馬力發(fā)展核軍備。美國很自然地將蘇聯視為頭號對手,處心積慮地要把蘇聯打下去。到戈爾巴喬夫執(zhí)掌政權時期,改革方向發(fā)生偏差,美國終于有了機會,施展手段推波助瀾,最后修得“正果”,蘇聯瓦解了,美國成為世界唯一超級大國。

還在1968年,日本即已超越德國而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至1980年代,日本經濟力量更加如日中天,“大手筆”地收購紐約洛克菲勒中心、好萊塢哥倫比亞制片公司,等等,引起美國不少人的驚懼。通過“廣場協議”,為后來日元大幅升值埋下禍根。后來,擔任過美聯儲主席的保羅·沃爾克和日本大藏省審議官的行天豐雄合著《時運變遷》,在書中,沃爾克寫道,“按最近的生產率和增長率的趨勢,在未來20或30年后,日本經濟的實際規(guī)模將大于美國”。@但歷史證明事實并非如此,未來也不可能。由此可見當時美國朝野人士對于自己被超越的擔憂達到了何種程度。

這就是美國以往對老二的所作所為,對此,人們心知肚明。不過,這并不意味著,老大和老二之間只能或只會是對立和對抗。今日的中美關系大不同于昔日的蘇美關系,當年美蘇兩強各為一個集團之首,各率一個陣營,各有自己的經濟聯系和市場,美蘇兩強之間經貿關系的交集極少。今天的中美則不同,已經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密不可分的關系,每年的雙邊貿易額已達5000多億美元,成為中美關系的壓艙石,兩國在各領域的交往都極其頻繁密集。如果發(fā)生貿易戰(zhàn)或軍事沖突,一定是兩敗俱傷。若相互合作,則有可能收獲雙贏,因此,“合作是唯一正確的選擇”(習近平語)。問題是,作為者大的美國念念不忘自己的獨大地位,始終無法擺脫“超級大國情結”,基于這一“情結”,美國一定會不遺余力地捍衛(wèi)自己的老大地位,不會輕易允許他國與自己平起平坐。

唯其不爭,故莫能與之爭

“夫唯不爭,故莫能與之爭?!背制蕉摚袊o意愿挑戰(zhàn)美國的世界地位。中國的崛起是在現存國際秩序下的崛起,中國是這一秩序的受益者,也是貢獻者。既然如此,中國沒有理由推翻這一自己從中獲益的國際秩序。同時,中國的確認為現存國際秩序中存在著不少不合理不公正的部分,發(fā)展中國家的聲音及合理訴求沒有得到足夠的反映和表達,需要進行改革,故希望推動國際秩序向更為公正合理的方向發(fā)展。至于中美關系,中國認為這是一對事關全局的雙邊關系。在佛羅里達“習特會”期間,習近平主席向美方表示“我們有一千條理由把中美關系搞好,沒有一條理由把中美關系搞壞”,這話首先是對特朗普說的,同時也是對自己說的。穩(wěn)定健康的中美關系是客觀現實的要求,也是由中國和平發(fā)展的根本利益所決定的。

中國在現有秩序內的進一步上升是可以預期的。對美國而言,需要適應這一發(fā)展變化,這種適應需要經歷一個過程。這個過程可能不會是平順的,然而卻是可控的。事實是,在全球事務的一些領域中,中國正在逐漸發(fā)揮更大的領導作用,如全球發(fā)展領域、氣候變化領域、G20進程,等等,這種作用會逐步擴大。在很多時候,中美兩國會共同發(fā)揮領導作用。數年前,美國一些人士看到了中國力量增長和影響力擴大的現實,因而提出了中美建立起“兩國集團”(G2)的設想,以共同管理或解決世界上的有關問題。但中國并未接受中美“兩國集團”建議,主要原因是出于審慎。首先,若接受G2說,有可能在世界上造成中美兩國聯手“共治”全球的印象,表面上看好像是把中國的地位抬高了,實際上卻有違中國歷來倡導的大小國家一律平等、國際事務應民主協商等主張,不利于中國的世界形象。其次,接受G2說,突出中美兩國關系,不利于中國處理與其他重要力量如俄羅斯、印度、歐盟、日本的關系,給它們造成不良的心理感覺,同時也可能引起很多發(fā)展中國家的疑慮。第三,正如一些常見的想法那樣,還有人懷疑來自美國的這一設想是有意設圈套讓中國往里鉆?與此類似,有人提醒中國注意不要被“捧殺”。所有這些,都使中國不愿接受G2這頂“桂冠”,今天看來這是正確的。endprint

然而,世界上的很多事務確實需要中美兩大國合作共事。如果中美能合作,一些問題便好解決;如果中美不能合作,問題便不好解決。這些年來,中美之間圍繞眾多的第三方問題展開了各種對話和磋商,如中美亞太事務磋商、中美非洲事務磋商、中美拉美事務磋商,中美還共同加入了有關伊朗核問題的“6+1”機制,就朝核問題加強協調,等等。這充分表明中美的溝通與合作已在十分廣泛的領域中進行。

中國不必刻意追求領導地位

這里還涉及世界事務中的“領導”問題。領導作用或領導地位在英文中是“l(fā)eadership”,在漢語中,“領導作用”的語氣比英語中似乎要強一些。領導作為一種行為和現象普遍存在于人類事務的各個領域中。而國際領導究竟意味著什么,需要進行細致的分析。

學者約翰·艾肯伯里認為,“領導是運用權力來統籌指揮集體的行動進而邁向一個共同的目標”,這其中包含著領導者設定一套共同目標或原則的能力,以便一組國家能夠以一致或協調的方式來界定并追求它們的利益。他還把領導分為結構性領導、制度性領導、情境型領導三種類型。學者陳志敏等把國際領導界定為“國際體系中的一個或多個行為體通過關鍵性影響力的運用,引領和推動國際體系的成員實現特定目標的行為和過程”。他們認為中國不應追求單邊支配性的、自利的、強制性的和包辦性的國際領導,而應堅持走集體協作的、共進的、吸引性的和賦權性的協進型國際領導路線。

這些都可謂精當之論,說明在美國學者較早研究了國際領導問題后,中國學界也已注意到并已開展研究。有一種觀點認為,中國還不是一個全球領導者(global leader)。一般性地這樣講,是并不錯的。但仔細推敲,筆者以為很難斷然地說是或不是,“有”領導或“無”領導。任何國家成為一個國際領導者,都是一個過程,且可能是一個相當長的過程。前已述及,從美國成為領導者的過程看,在很大程度上是兩次世界大戰(zhàn)把它推上世界巔峰的。在這一過程中,可能會經歷波折。如果戰(zhàn)略失當,甚至出現進程的中斷,也不是沒有可能。比如臺灣問題的存在,對于中國就是一個關鍵性的隱憂。這一問題如果失控,其后果難以想象,解決這一問題需要極大的耐心和高度的智慧。決定一個進程能否順暢,根本上還在于國內改革和建設能否持續(xù)而穩(wěn)健地展開。國家建設成功了,才會具有吸引力,并有能力提供國際公共產品,這是國際領導的一個必要條件。

國際領導未必只由某一個國家承擔,它可以是共同承擔或分擔的。共同的承擔也未必是固定的組合,而可能有不同的組合。國際領導也未必是全方位的,而可能是部分的、分領域的。從過程看,它當然更是漸進的。

自然,規(guī)模較大、國力較強的國家更有可能和能力承擔起領導責任。問題在于,這些較大的國家不總是一條心,它們有時一致,有時不一致,在這個問題上一致,在另一個問題上不一致。于是必然要經過各種互動、溝通、折沖、談判乃至較量,從而成為一個十分復雜的過程。

當民粹主義甚囂塵上、英國公投選擇脫歐、特朗普當選美國總統后,中國領導人在2017年初的達沃斯世界經濟論壇上發(fā)出響亮的聲音,針對逆全球化現象,指出全球化是一個客觀趨勢,對于世人來說,不是要不要全球化的問題,而是順應和趨利避害的問題,應發(fā)揮好其正面效應,使不同國家、不同階層、不同的人群能夠普通獲益于全球化。這一演講,在世界面臨向何處去的當口,表達了人們的普遍心聲,是一種思想的引領。作為一個在世界上有份量的國家,中國有責任、有必要發(fā)出這樣的聲音,發(fā)揮這樣的引領作用。這樣做,昭示了中國是一個負責任的大國。從各方面的反響看,基本是積極和肯定性的。

對中國來說,并沒有必要刻意追求作領導。作領導是要為眾人(國)提供公共物品的,才能得到各方的認同和支持,而且做事要公正,否則缺乏公信力。再者,若本來就不具有領導的能力或條件,爭也沒有用。反之,若真有這種條件,不用自己去爭,他國會自然要求你發(fā)揮作用。這本是一個水到渠成的過程。當實力和影響力發(fā)展到一定程度時,領導可能就呼之欲出了。這時若不想發(fā)揮作用,有可能被認為不負責任了。這也許是最自然的發(fā)揮領導作用或成為領導者的時候,但仍然不是為了作領導而領導。正如我們在實際生活中所經常見到的那樣,一個人出于對權力、地位的向往或為了某種抱負而一心作領導,等到作了若干年領導后又感覺不勝其煩,于是成為一種“圍城”現象,外邊的人想進去,里邊的人想出來。個人如此,國家亦然。真的做了領導者,也許會感到“高處不勝寒”。

中國曾經有過想作領導的時候,但那已被歷史證明是一種虛幻。重新睜眼看世界后,中國認識到大力進行經濟建設、發(fā)展生產力是當務之急,否則一切無從談起,于是又從云端回落到地面,重新腳踏實地地發(fā)展經濟。鄧小平告誡發(fā)展才是硬道理,“到那時才有資格”談論一些事情。1989年,世界局勢大變,一時似乎黑云壓城,鄧小平又告誡要韜光養(yǎng)晦,不扛旗,不當頭,集中精力把自己的事情辦好。當中國在大變局中穩(wěn)住了陣腳后,鄧小平到南方視察并發(fā)表重要談話,中國改革開放出現了新的局面,經濟總體上保持了快速健康發(fā)展勢頭。1997年和1999年,香港和澳門先后回歸祖國,國家統一事業(yè)取得重要進展。進入21世紀后,中國經濟繼續(xù)保持較快增長,經濟總量先后超越七國集團中的意大利、法國、英國和德國,到2010年又超越日本而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此時的中國一定程度上已具有鄧小平所說的“資格”了。但即便如此,未來中國也應追求一種共享型的領導,強調領導權的共擔、責任的共擔、成果的共享。

共同發(fā)展,世界共贏

進入21世紀第二個十年后,中共十八大召開,新的中國領導層登上了歷史舞臺。2013年,中國領導人先后提出了建設“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倡議,被合稱為“一帶一路”。這是一個與其他各國謀求共同發(fā)展的重大倡議,其中蘊含著各種可能和機遇。

鑒于基礎設施建設滯后是很多國家的共同瓶頸,而對基礎設施建設的巨大需求和資金的可能供給之間存在很大的鴻溝,中國發(fā)起成立了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AIIB)。過去,多邊金融機構、多邊開發(fā)銀行無不是在西方發(fā)達國家主導下成立和運作的?,F在,由一個非西方的新興國家發(fā)起成立多邊國際機構,西方國家則先后加入其中,這是前所未有的事,它正體現了中國在發(fā)揮領導作用。由五個金磚國家建立的新開發(fā)銀行,是幾個非西方的新興發(fā)展中大國共同發(fā)起成立的,也是開風氣之先之舉。盡管規(guī)模不大,但在發(fā)展中國家間仍具有風向標的意義。endprint

“一帶一路”倡議提出后,中國出資400億美元成立了絲路基金并于2014年底正式啟動運作。設立絲路基金是中國利用自身資金實力支持“一帶一路”建設的重要舉措。絲路基金堅持市場化、國際化、專業(yè)化運作原則,積極創(chuàng)新投融資方式,發(fā)揮以中長期股權投資為主的特點,撬動各類資金參與“一帶一路”建設。截至2017年5月,絲路基金已簽約15個項目,承諾投資金額累計達到60億美元,并單獨出資20億美元設立中哈產能合作基金,投資覆蓋俄蒙、中亞、南亞、東南亞、西亞、北非及歐洲等地區(qū)的基礎設施、資源開發(fā)、產業(yè)合作、金融合作等領域。

為推進“一帶一路”建設,中國還發(fā)起召開了“一帶一路”高峰論壇。首次高峰論壇于2017年5月成功舉行,來自世界的一百多個國家派代表與會,有29位國家元首或政府首腦出席會議,堪稱盛況。習近平主席在開幕式演講中宣布,中國將在未來3年向參與“一帶一路”建設的發(fā)展中國家和國際組織提供600億元人民幣援助,建設更多民生項目;將向“一帶一路”沿線發(fā)展中國家提供20億元人民幣緊急糧食援助,向南南合作援助基金增資10億美元,在沿線國家實施100個“幸福家園”、100個“愛心助困”、100個“康復助醫(yī)”等項目;將向有關國際組織提供10億美元,落實一批惠及沿線國家的合作項目。

所有這些,或多或少都是中國“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思想的反映,其中蘊含著既深刻又淺顯的道理,即只有共同發(fā)展,才是解決世界上各種問題的根本之道。這也反襯了西方思想的某種不足,比如,主要依靠軍事手段反恐誤入歧途,引發(fā)了更進一步的問題;疾風暴雨式地改變一個國家的政權,往往造成權力真空,社會失序,導致大批難民涌向國外,釀成難民危機。若干年來,我們已多次看到這類沉重的戲劇不斷地在世界不同國家上演,凸顯了西方思想中的缺陷和西方式思維的捉襟見肘。就此而言,中國的共同發(fā)展理念必將發(fā)揮糾偏的作用。通過各國的共同發(fā)展,很大程度上將使相當多的問題、難題得到緩解或解決。這正是中國思想和發(fā)展經驗所能貢獻于世界的。

2030年,中國應已實現全面小康社會目標,GDP有可能已超過美國,但GDP并不能說明太多問題,美國的平均發(fā)達水平、綜合國力仍可能在中國之上,但中美之間的差距會進一步縮小,包括中國在內的新興大國在一些領域逐漸發(fā)揮領導作用,“一帶一路”建設取得明顯進展,世界在力量配置方面變得更為平衡,中國對世界作出更大貢獻是可以期待的。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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