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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匹配負波(MMN)對聽覺中樞言語識別功能的評估

2018-01-17 06:40:00劉浩強趙立東
中華耳科學雜志 2018年2期
關鍵詞:腭裂耳蝸言語

劉浩強趙立東

1中國人民解放軍總醫(yī)院耳鼻咽喉頭頸外科,耳鼻咽喉科研究所,聾病教育部重點實驗室,聾病防治北京市重點實驗室(北京100853)2浙江中醫(yī)藥大學(杭州 310000)

聽覺是在有聽力的前提下大腦對聲音的識別能力。聽力是先天的,而聽覺是后天形成的,是經過學習獲得常識和經歷的基礎上構成的。也就是說,人們通過后天的學習,把耳朵聽到的聲音按一定的次序規(guī)律整合起來,而后轉換成某種信號并傳遞到大腦,經過大腦處理后使我們理解這些聲音,這就形成了聽覺。目前國內外普遍認可和采納的聽覺能力的發(fā)展階段是由Erber(1982),Ling(1988),Romanik(1990)提出的:聽覺察知、聽覺分辨、聽覺識別、聽覺理解階段。它們各有側重,螺旋發(fā)展,對于同一個內容而言,都是從察知發(fā)展到理解的。既往人們主要通過敏感言語測聽法、二重聽覺試驗等行為學測試主觀方法來評估聽覺察知、聽覺識別等中樞聽覺功能,隨著電生理技術客觀方法的發(fā)展進步,特別是近年來對失匹配負波(Mismatch negativity,MMN)等的研究不斷深入,對中樞聽覺處理機制的客觀認識正逐漸成為可能。事件相關電位(ERP)的失匹配負波(MMN)成分已成為研究聽覺功能的非常受歡迎的工具。通過測量MMN可以讓人深入了解中樞聽覺處理的神經生物學基礎,特別是聽覺識別,以及聽覺察知到聽覺分辨和更高形式的各種聽覺相關過程。

1 中樞聽覺功能評估歷史

對中樞聽覺功能障礙患者進行中樞聽覺功能方面的評估很有意義,但也富有挑戰(zhàn)。最早對確診為中樞聽覺功能障礙患者進行中樞聽覺功能方面的評估要追溯到二十世紀五十年代中期。早期大多數中樞聽覺功能測試都是研究性質的,主要用于實驗研究。將中樞聽覺功能測試從實驗應用于臨床很困難,尤其是在最初開展這些項目的數十年,受到了許多因素的影響,大多數中樞聽覺功能測試方法沒有敏感度和特異度方面的數據,測試方法的選擇更多根據的是臨床經驗而不是科學依據。二十世紀五十年代中期中樞聽覺功能方面的評估主要用于聽覺通路的定位檢查。但隨著影像學的飛速發(fā)展,中樞聽覺功能評估的主要用途開始發(fā)生改變,目前主要用于彌補影像學檢查對功能檢查的不足,因此進行中樞聽覺功能評估變得越來越重要,對中樞聽覺功能的評估不再局限于診斷器質性障礙,而是各種以聽和理解為主要內容的聽覺認知障礙和研究與語言和聽覺相關的言語識別障礙等各種功能性障礙。

2 失匹配負波(MMN)的本質和神經起源

2.1 MMN的定義

MMN是一種內源性事件相關電位成分,其刺激方式主要有聽覺、視覺、體感刺激等方式,本文所述的主要是聽覺MMN,是在一系列重復出現(xiàn)的聽覺刺激(即標準刺激)中偶爾穿插的偏差刺激所誘發(fā),出現(xiàn)于刺激后的100~300 ms,是N1~P2范圍內更加負向的波,用偏差刺激誘發(fā)的負波與標準刺激誘發(fā)的負波相減所得,由強度、頻率、持續(xù)時間的變化等任何可察覺的聲信號的變化引出(理論上無論能否感知都能引出MMN)??捎谜穹?、潛伏期和持續(xù)時間來判斷MMN是否出現(xiàn)。實驗早期MMN與P300一樣,都是采用Oddball模式,分為主動和被動兩種。但與P300有明顯差異的是,MMN的出現(xiàn)與受試者是否注意聲音無關,MMN可以在不注意的情況下出現(xiàn),潛伏期通常為100~250ms,反映了聽覺系統(tǒng)對刺激改變的自動加工過程,是目前客觀評價言語識別的重要手段。

2.2 MMN的產生機制

對于MMN的產生機制目前主要有兩種假說:記憶痕跡假說、不應期假說(也稱適應化假說)。記憶痕跡假說認為,記憶痕跡的出現(xiàn)是由于標準刺激(大于15s,記憶產生的時間)多次重復刺激大腦的某一特定部位所產生的,隨后每次新的聽覺刺激大腦這一部位時,大腦都會自動與之前的記憶痕跡相匹配,如果新的刺激出現(xiàn)在記憶痕跡持續(xù)時間(5~15s)內,神經會記錄、編碼差異,與記憶痕跡不匹配,就會產生MMN。不應期假說認為,MMN是聽覺N1潛伏期和振幅被調節(jié)后的表達。在多次重復出現(xiàn)的標準刺激的刺激下引發(fā)神經元興奮誘發(fā)N1后,由于聽皮層神經元不應期,神經元會出現(xiàn)適應,N1振幅表現(xiàn)為受到明顯的抑制,接下來標準刺激所誘發(fā)的N1振幅表現(xiàn)得與以前不同會出現(xiàn)延遲和衰減,用后面刺激誘發(fā)出的N1與前面標準刺激誘發(fā)出的N1相減即形成所謂的“MMN”。目前大多數學者都比較傾向于記憶痕跡這種假說。

2.3 MMN的神經起源

MMN產生于雙側顳上平面的神經元(聽覺皮質)及其附近的區(qū)域,不同部位產生的MMN由不同的刺激聲信號差異誘發(fā)。似乎不同的刺激聲信號的物理特性(例如,頻率,強度或持續(xù)時間)以及聲音的復雜性(例如,簡單的音調與復雜的聲音)所誘發(fā)的MMN位于不同的區(qū)域。雙側額葉也有MMN發(fā)生器,如額皮層。Kropotov et al.[1]研究發(fā)現(xiàn)當不注意刺激聲時,ERPs表現(xiàn)的三種類型的反應表達了顳皮質參與刺激辨別的三種不同的過程:(1)在初級聽覺皮層(41區(qū))表現(xiàn)為對刺激聲的依賴性;(2)在次級聽覺皮層(42區(qū))中表現(xiàn)為對刺激間隔的依賴性;(3)在聽覺聯(lián)想皮層(22區(qū))中表現(xiàn)為對偏差刺激(“失匹配”)的依賴性。當注意刺激聲時,偏差和標準刺激聲產生的ERPs在基底神經節(jié)-丘腦電路和海馬中也表現(xiàn)出差異,表明它們也參與了聽覺刺激變化的細致處理。

2.4 刺激聲對MMN的影響

MMN潛伏期和幅度大小取決于偏差刺激和標準刺激之間的相對差異,而與刺激本身的絕對強度無關。在一定范圍內,刺激之間差異越大,則MMN潛伏期越短,幅度越大,持續(xù)時程變長,如MMN在正常青年人可以穩(wěn)定引出,而且隨著刺激聲頻率差異的增大,其潛伏期呈現(xiàn)穩(wěn)定而且有規(guī)律的減小[2]。偏差刺激出現(xiàn)的概率越低,MMN的反應幅度越大,潛伏期越短,如偏差刺激出現(xiàn)幾率為2%時MMN幅度比10%時大很多(Sams,1983),更重要的是MMN的反應幅度很大程度上取決于緊鄰偏差刺激前的標準刺激的個數,偏差刺激前的標準刺激的數量越多,MMN的幅度也就越大。如果標準刺激與偏差刺激兩者刺激強度都降低而強度差值不變時,MMN也會出現(xiàn)的幅度減小,潛伏期延長,究其原因可能是當強度降低時,聽覺皮層參與反應的神經元數量減少。而且水平方位聲源位置的改變也能夠誘發(fā)失匹配負波并且MMN潛伏期會隨著聲源偏側化程度的增加而延長[3]。許多研究報告發(fā)現(xiàn)言語聲也能夠引出MMN,包括元音及輔音-元音音節(jié)。

3 MMN對中樞聽覺言語識別功能評估

3.1 聽神經病

1996年Star等將純音測聽表現(xiàn)為輕度至重度感音神經性聽力損失,多數以低頻聽力損失為主,同時聽力學檢查示誘發(fā)性耳聲發(fā)射大致正常,聽性腦干反應缺失或嚴重異常的一組臨床癥狀命名為聽神經病(auditory neuropathy,AN),其診斷和治療皆與一般的感音神經性聾不同,一般多為小兒或者青少年患病,主要表現(xiàn)為言語識別率與純音聽力不成比例地降低。MMN是內源性聽覺事件相關電位ERP的一個負成分,反映皮層水平的聽覺辨別功能,與言語感知具有緊密的聯(lián)系。目前,國內外對于聽神經病患者MMN變化的研究較少。Kumar AU et al.[4]對14名具有聽覺神經病變的成年人患者的失匹配負波(MMN)進行研究,發(fā)現(xiàn)大多數聽覺神經病變患者可以引出失匹配負波的正常幅度和潛伏期。發(fā)現(xiàn)失匹配負波(MMN)與言語識別沒有相關性。從他們的研究中我們可以看出至少在具有聽覺神經病變的成年人患者中,MMN的存在可能與言語識別能力沒有直接相關性,但是否有間接聯(lián)系還不得而知,但是其他的學者經過研究發(fā)現(xiàn)后有不同的見解。如郭明麗等[5]對AN患者的失匹配負波(MMN)進行測試,測試AN患者和聽力正常者的最大言語識別率(PBmax),發(fā)現(xiàn)AN組MMN(強度差異和頻率差異)潛伏期與對照組相比都顯著延長,AN組MMN(強度差異)振幅與對照組相比有顯著性差異,但兩組MMN(頻率差異)振幅無顯著性差異;AN組MMN(強度差異和頻率差異)潛伏期與PBmax呈部分負相關,對照組聽力正常者MMN(強度差異)潛伏期與PBmax也呈部分負相關,但對照組MMN(頻率差異)潛伏期與PBmax無相關性。因此,這些學者發(fā)現(xiàn)失匹配負波(MMN)的潛伏期在預估AN患者的言語識別能力方面具有一定的意義,而并不是沒有聯(lián)系。而且楊璇等[6]對聽神經病患兒和正常聽力者進行四組不同刺激方式(強度差異、持續(xù)時間差異、頻率差異、不同言語聲)誘發(fā)的MMN進行特征分析,比較兩組MMN的誘出率、潛伏期和波幅的差異。發(fā)現(xiàn)四組差異刺激下聽神經病組MMN誘出率均低于對照組,聽神經病組MMN(強度差異、持續(xù)時間差異、頻率差異以及不同言語聲誘發(fā))潛伏期均比對照組明顯延長;而對于MMN波幅,兩組比較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也發(fā)現(xiàn)聽神經病患兒的MMN的潛伏期在預估AN患者的言語識別能力方面有一定的意義,MMN潛伏期與言語識別之間具有相關性。在學術界,我們通常認為MMN潛伏期代表聽覺通路的功能狀態(tài),而MMN振幅取決于皮層的狀態(tài),振幅變異較大,受多種因素的影響。因此,MMN潛伏期更容易預告聽神經病患者的言語識別功能,還是具有一定的參考價值,值得我們去深入研究,去發(fā)現(xiàn)它們的內在聯(lián)系。而振幅由于干擾因素太多,以目前的研究情況來看,要想找到振幅與言語識別的相關性,我們需要去除很多的干擾因素,在這一步上,我們還需努力。

3.2 唇腭裂

唇腭裂是人類口腔頜面部最常見的先天性畸形,平均每生700個嬰兒中其中就有1個患唇腭裂。有學者研究發(fā)現(xiàn)腭裂及唇腭裂患者可能同時存在言語功能的障礙,即使經過治療解決患者的解剖畸形后,部分患者仍然伴有言語功能障礙。過去研究表明唇腭裂患者的聽覺皮層存在結構和功能的異常,因此推測其言語功能障礙不僅僅是腭部畸形所致中耳功能、解剖結構異常所導致,更有可能與聽覺皮層功能、結構異常有關。MMN在評價言語識別功能方面具有重要的研究價值,是研究人腦中樞聽覺功能的客觀有效手段之一,是研究聽神經病的一種手段。有許多學者對此展開了一系列的研究,通過MMN評估唇腭裂患者的聽覺皮層的功能狀態(tài),為探討其言語功能障礙提供理論依據。如王鴻南等[7]對唇腭裂、腭裂患者(均已且在2歲以前完成腭裂修復術),健康志愿者(純音測試,聲導抗,ABR均正常)分別行MMN檢查,發(fā)現(xiàn)腭裂組與唇腭裂組MMN潛伏期比較有顯著差異,腭裂組與對照組比較有顯著差異,唇腭裂組與對照組比較無顯著差異。MMN波幅在3組間無統(tǒng)計學差異。從他們的研究中至少可以發(fā)現(xiàn)腭裂患者的失匹配負波(MMN)在預估言語功能障礙方面具有一定的意義,而對唇腭裂患者預估言語功能方面是否存在障礙在他們的研究中還沒有表達出來,但這不能說明唇腭裂患者MMN與言語功能之間沒有相關性,這就需要我們進行進一步研究。如姚曉琳[8]對唇裂組、腭裂組、唇腭裂組患者(均已且在2歲以前完成修復術)、健康志愿者分別行MMN檢查,發(fā)現(xiàn)腭裂組潛伏期較正常組、唇裂組顯著延長,腭裂組潛伏期較唇腭裂組無明顯差異;唇裂組潛伏期與正常組無明顯差異,腭裂組波幅較正常組小,其余組間波幅比較均無統(tǒng)計學差異。這也發(fā)現(xiàn)了腭裂患者失匹配負波(MMN)在預估言語功能障礙方面具有一定的意義,與是否伴發(fā)唇裂無明顯相關性。但是,腭裂組AMMN振幅雖與正常組存在差異,但與其它組均無明顯差異,不足以說明言語功能方面的問題,而且也對唇腭裂并沒有進去詳細的研究。但是也有些學者發(fā)現(xiàn)唇腭裂患者MMN與言語功能之間的相關性,如朱斌等[9]對唇腭裂(Cleft Lip and Palate,CLP),單純唇裂(Cleft Lip,CL),單純腭裂(Cleft Palate,CP),健康志愿者(純音測聽、聽性腦干反應均正常)分別行AMMN檢查,唇裂、腭裂患者,均已且在2歲以前完成修復術,判斷唇腭裂患者聽覺皮層的功能狀態(tài),探討其言語功能障礙機制。發(fā)現(xiàn)CP組AMMN潛伏期較正常組、CL組顯著延長,CP組潛伏期較CLP組無明顯差異;CLP組潛伏期較CL組、正常組顯著延長,CL組潛伏期與正常組無明顯差異。各組間AMMN的波幅無明顯差異。發(fā)現(xiàn)CP及CLP患者失匹配負波(MMN)在預估言語功能障礙方面具有一定的意義,而CL可能不存在言語功能障礙。還有很多學者對唇、腭裂MMN多個水平,多個方面進行研究,如楊峰等[10]對34名非綜合征型腭裂,腭裂修復術后的患者的失匹配負波(MMN)進行研究,結果發(fā)現(xiàn)腭裂兒童的大腦聽覺皮層水平的中樞聽覺處理功能障礙,而腦干和皮層下水平的聽覺感知功能基本正常。而且與正常對照組兒童相比,研究發(fā)現(xiàn)腭裂組兒童的MMN反應不穩(wěn)定,僅27例(79%)的腭裂兒童記錄到可見的MMN成分,且潛伏期和波幅個體差異較大,可能是該27例腭裂兒童存在對復合聲音信息的分辨與加工能力異常。Yang FF et al.[11]在對34例具有非綜合征性唇裂和/或腭裂(NSCLP)的中國種族嬰兒的失匹配負波(MMN)的研究中發(fā)現(xiàn),NSCLP的嬰兒可能存在中樞聽覺辨別功能障礙。但還需要進一步研究來確定具有NSCLP的嬰兒是否存在聽覺處理功能障礙。Ceponiene et al.[12]在對9名具有孤立性腭裂的新生兒的ERP研究中,發(fā)現(xiàn)只有3名新生兒記錄到可見的MMN成分。與健康新生兒相比,腭裂新生兒的MMN幅度顯著減少,而在6個月齡時,腭裂嬰兒記錄到可見的MMN成分也往往比健康嬰兒更少。在目前的研究中,發(fā)現(xiàn)NSCLP(6-24個月)的嬰兒與正常嬰兒相比,記錄到可見的MMN成分明顯減少,表明聽覺辨別功能障礙可能會導致兒童認知障礙。這一發(fā)現(xiàn)表明,可以通過MMN來確定具有高聽覺功能障礙風險的腭裂嬰兒,早期發(fā)現(xiàn),早期治療使他們能夠在早期開始康復。從各個學者的研究來看唇腭裂患者確實存在聽覺皮層功能異常,但與單純唇裂無關,從這點我們不難看出,唇腭裂患者聽覺皮層功能異常與腭裂應該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可能腭裂與唇裂在遺傳方面可能有不同的基因背景,從而導致唇、腭裂患者MMN的不同表現(xiàn)。這種言語辨別能力的下降可能與其深層次的物質基礎有關,需要MRI、fMRI等手段加以進一步研究,同時MMN作為聽覺評估的臨床工具,需要進一步研究,進一步的系統(tǒng)調查來評估NSCLP嬰兒的聽覺處理能力。在腭裂兒童的言語和聽力障礙方面的基礎研究和臨床治療上,應當重視中樞神經系統(tǒng)功能障礙的影響,對唇腭裂患者的言語識別方面的研究應該更細化,進一步的深入研究大腦聽覺皮層水平的聽覺處理功能和腦干和皮層下水平的聽覺感知功能。

3.3 人工耳蝸植入者

人工耳蝸植入是目前重度、極重度乃至全聾感音神經性聾患者重建聽力的唯一有效方法。自1984年美國食品和藥物管理局(FDA)批準了第一個人工耳蝸植入物以來,全世界有超過30萬名聽力受損人士因接受了人工耳蝸植入而重返有聲世界[13]。MMN與聽覺皮質的初級聽皮質及其相關區(qū)域對刺激變化的處理具有相關性,可以客觀反映聽覺皮質的功能狀態(tài),為研究人工耳蝸植入者對言語聲信號的變化辨別能力提供了一個很好的方向。有很多研究者對其展開了一系列的研究,康慧等[14]對人工耳蝸植入者和正常聽力者在言語聲(/ba/和da/)刺激下引出的失匹配負波(mismatch negativity,MMN)進行了初步研究,分析兩組MMN潛伏期及波幅、言語識別得分及平均聽閾的相關性,發(fā)現(xiàn)人工耳蝸植入組與正常對照組MMN潛伏期差異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而波幅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人工耳蝸植入組中,MMN潛伏期及波幅與言語識別具有相關性,這對于發(fā)現(xiàn)MMN潛伏期及波幅與言語識別的相關性有顯著意義。同時可以表明MMN可以作為一項客觀指標來判斷人工耳蝸植入后患者言語識別能力。為了進一步研究,同時驗證基于語音音節(jié)的失匹配負波(MMN)是否可以在語音識別能力上更細致地區(qū)分好的和較差的人工耳蝸植入者。Turgeon C et al.[15]對20名人工耳蝸植入者和11名正常聽力成年人進行研究,使用語音識別測試來測量MMN。發(fā)現(xiàn)在所有正常聽力者和使用記錄良好的人工耳蝸植入者中兩組的MMN具有相似的振幅。然而,與正常聽力組和使用記錄良好的人工耳蝸植入者相比,使用記錄較差的人工耳蝸植入者的MMN幅度顯著降低,但是兩組人工耳蝸使用者(無論好壞)的潛伏期都延長。雙變量相關性顯示了語音識別結果和MMN幅度之間的顯著正相關。研究結果發(fā)現(xiàn)MMN可用于評估不能用常規(guī)言語識別(如嬰兒和其他非語言人群)來進行測試的人工耳蝸植入者的言語識別能力。同時Rahne T et al.[16]對人工耳蝸植入者(CI)和正常聽力(NH)成年人進行了音質辨別的心理聲學和電生理學的病例對照研究。發(fā)現(xiàn)特別是NH和CI的音色感知功能可以專門用心理聲學測量和MMN記錄來評估音色。MMN的出現(xiàn)反映了時間包絡調制和光譜分布差異的個體明顯差異,可用作臨床工具,用于監(jiān)測CI手術后的聽覺言語治療。Roman et al.[17]對人工耳蝸植入者(CI)進行研究發(fā)現(xiàn)MMN的潛伏期與純音檢測和詞辨別的閾值之間具有相關性,MMN作為一種可能的補充臨床工具,可客觀評估耳蝸植入人群的聽覺敏感性。這也證實人工耳蝸植入者MMN潛伏期與言語識別率具有一定的相關性。MMN可以在非注意條件下客觀反映聽覺皮質的言語功能狀態(tài),因此是評估人工耳蝸植入者言語康復情況的一項可靠客觀指標。而且,陳濤等[18]對語后聾人工耳蝸植入者術后各個時間段的失匹配負波的變化進行研究,并探討MMN的變化來評估其聽覺中樞恢復的可能性,發(fā)現(xiàn)語后聾人工耳蝸植入者開機后1個月MMN潛伏期較正常對照組延長,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開機后3、6個月潛伏期與正常對照組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開機時、開機后1個月和3個月MMN潛伏期逐漸縮短,開機后3個月和開機后6個月潛伏期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但波幅變化無明顯規(guī)律。說明開機后3個月時其聽覺中樞恢復基本達正常人水平。有文獻報道語前聾患者人工耳蝸植入術后MMN引出的時間一般在開機后3個月[19]。MMN反映聽覺皮層對聲刺激變化的注意前加工能力,其潛伏期反映大腦判斷刺激特征是否發(fā)生改變所需的最短時間,潛伏期縮短可能與言語發(fā)育過程中中樞可塑性及判斷刺激的能力加強有關[20]。為耳聾人工耳蝸植入者的研究提供了一個很好的方向,豐富了耳聾人工耳蝸植入者研究,為人工耳蝸的發(fā)展提供很好的幫助。

3.4 腦卒中后感覺性失語患者

涉及言語和語言技能的皮質區(qū)(布絡卡區(qū)、威爾尼克區(qū)、角回)病變往往會導致言語溝通協(xié)調能力的顯著不足,以及對思維、學習、記憶都會有嚴重影響[21]。在腦卒中后感覺性失語患者中,使用MMN進行的聽覺辨別通常發(fā)現(xiàn)MMN幅度減小或者言語刺激不存在MMN。腦卒中是中老年人的高發(fā)病。失語癥是指在無意識障礙、智力減退,神志清楚,發(fā)音和構音沒有障礙的情況下發(fā)生的與語言功能有關的腦組織區(qū)域的病變,造成患者對語音、詞匯、語法等成分、語言結構,內容與意義的理解和表達障礙,以及作為語言基礎的言語認知過程的減退和功能的損害,造成后天習得的語言功能受損或喪失的一種語言障礙綜合征。腦卒中后的失語癥的發(fā)生率可達腦卒中患者中的38%[22]。目前,對于腦卒中患者MMN變化的研究較少。Becker et al.[23]對8例卒中后感覺性失語患者進行了MMN檢測,發(fā)現(xiàn)與失語的語音處理相關的表達大腦活動的大腦半球區(qū)域在腦損傷后的頭幾個月發(fā)生改變。說明MMN可以作為檢測個體的失語康復激活模式的一種潛在的客觀方法。Ilvonen TM et al.[24]試圖通過使用失匹配負波(MMN)的電生理反應和語音-理解測試來確定左半球卒中后失語癥患者皮質聽覺辨別的恢復情況。記錄8個左半球中風患者在第一次單側中風后4天和10天以及3個月和6個月的MMN的反應時間和頻率變化情況下,結果發(fā)現(xiàn)卒中發(fā)作4天后,左半球患者的聲音辨別受到損害,同時伴有特別是右耳刺激所引起的MMN潛伏期減短。然而,卒中后3個月,MMN的持續(xù)時間的變化顯著增加。中風后3~6個月的左耳刺激引發(fā)的MMN頻率發(fā)生明顯變化。此外,MMN幅度的變化與卒中后10天至3個月的波士頓診斷性失語檢查語音理解測試之間存在顯著的相關性。這些發(fā)現(xiàn)表明MMN可以作為一種監(jiān)測卒中后恢復和治療效果的客觀工具。這對于交際功能差特別是言語識別功能差的患者來說尤為重要。更具體地說,語言能力和生產能力差會導致獲得的聽覺辨別和感知度量準確性降低。此外,MMN可以提供一種腦卒中引起的疾病情況下了解聽覺處理不足與感覺、識別不足的關系的方法,反映了由腦卒中引起的腦功能障礙的恢復和動態(tài)的聽覺辨別皮質底物的塑性變化。

4 小結

綜上所述,聽神經病,唇腭裂,感音神經性耳聾人工耳蝸植入者,腦卒中后感覺性失語患者等都有不同程度的言語識別功能障礙,均能夠通過對MMN的潛伏期和波幅進行分析來進行綜合診斷分析和治療。以上這些疾病均表現(xiàn)為MMN潛伏期延長和(或)波幅降低,對其病因,目前不是十分明確,這仍需進一步深入探討研究。應加大其動物試驗和其他領域的研究,進一步深入探討研究其深層次方面的聯(lián)系,了解事物之間聯(lián)系的本質,探索其根源。MMN可以反映聽覺中樞對于聲信息異常變化處理情況,并且可以客觀而準確的評估波幅、頻率等各種聲學特征的減退變化,是目前僅有的評估聽覺辨別和聽覺記憶的客觀指標[25],對于MMN的研究只是在研究與言語識別相關性,對言語識別的基礎內在研究目前還不夠。符秋養(yǎng)等[26]對健康青年言語誘發(fā)聽性腦干反應和聽覺失匹配負波的關系的研究的一些生理特點為言語識別形成機制的后續(xù)研究提供有價值的線索,為我們今后對于言語識別的研究提供參考,為我們指引了一條明確的方向,也為我們對MMN于言語識別之間的研究提供了一個很好的參考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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