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努爾古麗.庫里斯坦,阿勒泰地區(qū)影視譯制中心
電影翻譯的拓展
文/努爾古麗.庫里斯坦,阿勒泰地區(qū)影視譯制中心
隨著改革開放的不斷深入,譯制片的需求量也因此呈增長趨勢。在中國,從電影業(yè)實際出發(fā)的拓展,主要表現(xiàn)為中外影片的互為接受,從電影學界看,主要集中于中外電影人對中外電影的探究,從文化維度關注較多;從翻譯學界看,對電影翻譯功能的研究著眼于譯制片研究上。通過分析中國電影翻譯現(xiàn)狀,對電影翻譯進行了拓展。
電影翻譯;歷史;拓展
近年來,譯制片觀眾在其數(shù)量上大大超過了外國文學名著譯本的讀者人數(shù),由此可見,電影翻譯對社會的影響性及廣泛性不容低估。兩者對比同時也揭開了影視翻譯顯而易見的重要性與對其捉襟見肘的關注之間一種完全失衡的關系。鑒于此,本文將對新中國電影譯制發(fā)展進行梳理,同時簡述譯制片在各個不同歷史時期對中國社會所產生的影響,分析中國電影翻譯現(xiàn)狀,提出口前影視翻譯方而所存在的問題,探討解決這些問題的辦法與出路。
電影誕生于1895年,1896年電影就進入中國,當時在上海上映的“西洋影戲”,就是最早進入中國的外國電影。從1905年北京豐臺照相館的《定軍山》起至今也有百年歷史,幾乎與世界電影史同步。電影起初是默片,不存在語言翻譯的問題。電影與翻譯的聯(lián)姻,開始于中國對國外優(yōu)秀電影的譯制,也就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之后的事情。
譯制片為中國了解海外優(yōu)質文化提供了有益的橋梁。隨著中國對外開放的程度日益提高,譯制片的功能在悄然下降并逐漸被直接的字幕翻譯取代。在譯制片被字幕翻譯悄然取代的同時,中國電影人的不斷努力,使得世界電影舞臺上有了中國電影的聲音。國外電影人開始為了滿足本國觀眾的需求,在本土電影中加入中國元素??偨Y一下,第一階段,為中國接受海外電影的階段;第二階段,為海外接受中國電影的階段;第三階段,為中外電影人共同關注并創(chuàng)作與中國有關的電影階段。
電影與翻譯兩門學科的交叉研究呈現(xiàn)出兩類研究方向,一類是從中國制作譯制片的技術維度出發(fā),這些研究者就是譯制片的翻譯,熟稔譯制片的制作,如中國傳媒大學的麻爭旗,提出了譯制片制作對翻譯的要求,也指出翻譯在譯制片制作中的標準,這些標準于翻譯通行標準而言是極佳的補充和完善。一類是從中國電影與國際電影的比較研究出發(fā),理清中國電影發(fā)展的脈絡和未來,如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的張英進等一批中外學者。中外電影交流和研究語言是研究的載體,承載著重要的文化符號。
日前我國的電影譯制工作正處于一種進退維谷的境地,而導致這一狀況的直接原因是原版片與譯制片之戰(zhàn)?,F(xiàn)在有不少觀眾反對傳統(tǒng)的配音譯制片,他們認為傳統(tǒng)的配音譯制片太做作,使觀眾難以捕捉到原片人物的風格,領略到各式各樣人物的語言風味。有些青年觀眾指出,觀看原版電影可以從中感受到影片原有的魅力,領略原汁原味的語言藝術,欣賞茲毫無損的音響效果,同時還可以借此來鍛煉及提高自己英語的聽力水平。這一群體的觀眾受教育程度較高,他們通常可以從電影網(wǎng)站直接觀看或下載電影,他們甚至呼吁電影院要定期放映原版片,這些無疑使當今的電影翻譯市場受到了不小的沖擊。
雖然原版片在青年觀眾中擁有一定的市場份額,但傳統(tǒng)配音譯制片長期以來在廣大中國觀眾中所產生的強大震撼力是無庸置疑的。如優(yōu)秀譯制片《哈姆雷特》、《悲慘世界》、《巴黎圣母院》、《基度山伯爵》、《簡愛》等,它們以細膩準確的翻譯,傳神達意的配音,給廣大中國普通老百姓留下了難以忘懷的印象。陳敘一的《音樂之聲》、安可的《克雷默夫婦》、黃有斐的《羅賓漢》、趙國華的《愛德華大夫》,以及因翻譯關國大片《泰坦尼克號》而轟動一時的朱曉婷等,他們的名字伴隨其譯作走進了千家萬戶。廣大觀眾把它們譽為“不可重復的經(jīng)典譯作”,是令他們百看不厭的“真正歐美風味”的譯制片。
經(jīng)典譯制片魅力之所以經(jīng)久不衰,源于其對白翻譯的流暢精練、詼諧幽默、含蓄智慧。它們或深刻尖銳,或灑脫自信,或含情脈脈,或富有哲理等。如長春電影制片廠因為當時的歷史條件與政治環(huán)境,譯制了許多前蘇聯(lián)、東歐和朝鮮等國家與領袖有關的影片。在一系列前蘇聯(lián)、東歐和朝鮮等社會主義國家的著名影片中,長影廠的譯制人員為我們真切地還原了原片的語言和風格內涵。如陳渭翻譯的《列寧在一九一八》,則讓我們領略了風云突變時期,社會主義世界一代領袖人物的風采。
電影翻譯功能已經(jīng)作為文化交流與溝通的有效范式,但是與之相適應的功能翻譯指導處于缺席狀態(tài),溝通尚未達到最佳狀態(tài)。傳統(tǒng)的翻譯界對直譯與意譯的討論值得電影人的注意,而且出現(xiàn)相關方式的電影人的嘗試。
電影中直譯嘗試比較明顯的有《赤壁》,步伐跨度比較大,畢竟對于三國這樣層次的詮釋,對本土國人理解的要求都是比較高的,要實現(xiàn)無國界的交流,難度之大可見一斑。于是出現(xiàn)直譯:朱葛亮手持羽毛扇,這一中國人司空見慣的動作如若不做解釋,不管是冬天還是夏天都會引起西方中心的誤解?!冻啾凇吩黾恿酥T葛亮的獨白:我一直手持扇子是為了保持頭腦清醒。這樣的直譯出發(fā)點是沒有問題的,但是誤讀之嫌較大。
與《赤壁》的直譯相比,《少年派》出現(xiàn)了意譯的嘗試?!渡倌昱伞分袑θN宗教的詮釋以行為代替臺詞加注,溝通困難不大。但是出現(xiàn)新的問題:派中使用的語言是以英文為主的,印度土語隱身了。學校中出現(xiàn)的是英語教學,外語是法語課,這樣同樣造成西方中心對印度的誤讀:印度完全西方化了。《少年派》難免有對印度文化的刻意回避之嫌,這樣導演就不用再翻譯。這樣的回避顯然不是溝通的最佳方式,導演李安對印度的理解可能過于淺顯。
電影中翻譯的嘗試結果是直譯過于呆板,意譯易于失真。當然,這樣的分析不應該以簡單的直譯加意譯相結合的模糊表達結尾,如何結合的尷尬反證了這樣的結論的無效。電影表達與文字表達有先天的優(yōu)勢,那就是多維性,畫面漸進式的表達可以作為電影功能翻譯的有益嘗試。
影視翻譯工作者自身素質的提高有利于提高未來譯制片質量,也有利于加速發(fā)展、繁榮我國電影文化市場,這不僅能促進我國經(jīng)濟的發(fā)展,同時也將增進我國與世界各民族之間的文化交流。
[1]張英進.影像中國:當代中國電影的批評重構及跨國想象[M].上海:上海三聯(lián)書店,2008.
[2]張英進.審視中國:從學科史角度觀察中國電影與文學研究[M].南京:南京大學出版社,2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