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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平蜀后消弭孟氏政權影響措施芻議

2017-11-21 07:18:27
關鍵詞:孟昶蜀地

(西北大學 歷史學院,西安 710069)

宋朝平蜀后消弭孟氏政權影響措施芻議

吳 紅 兵

(西北大學 歷史學院,西安 710069)

宋朝平定蜀地后,在四川地區(qū)采取了多項消除孟氏政權影響的舉措,如將孟氏君臣遷出蜀地、全盤收編后蜀軍隊、長期限制川官來源、實施多項減負政策等,并在依托現(xiàn)有教育條件和尊重當?shù)仫L俗的前提下,頒布律令對四川地區(qū)陋習舊俗進行革新,重點突出以律法主導教化事宜。這些舉措的實施,符合四川地區(qū)歷史發(fā)展的特點,消弭了后蜀統(tǒng)治者對當?shù)孛癖姷挠绊懀瑸樗纬瘜λ拇ǖ貐^(qū)的控制由形式走向內在奠定了基礎。

宋朝平蜀;治川舉措;四川;巴蜀

乾德二年(964),宋朝擒獲后蜀樞密院大程官孫遇等三人,得知了孟昶欲與北漢主劉鈞結盟抗宋[1]8747。為防止其意圖實現(xiàn),宋廷于該年十一月二日命王全斌等人兵發(fā)后蜀。至乾德三年(965)正月初七,孟昶上表稱降,前后共計66日,宋得其州46、縣240①、戶534,029[2]146。宋朝平定蜀地后的首要任務,就是要盡快消除孟氏政權在蜀地的影響,以加強對蜀地的控制。

有關宋初四川治理的研究早已進入學者們的視野②,從現(xiàn)有研究成果來看,學者們主要聚焦于宋初治理四川地區(qū)的歷史狀況以及因治理不當產生的問題,未曾對宋初治川各項政策進行全面分析,也不曾橫向比較宋廷在各平定地區(qū)實施政策的差異性。本文將著重依據四川地區(qū)歷史特點和宋平蜀后面臨的特殊局面,以消除后蜀君臣影響和加強地方控制為突破點,同時與宋廷在南漢、南唐和北漢等武力平定地區(qū)所實施的政策進行比較,以繼續(xù)推進對宋朝治理四川問題的研究。

一 強制遷出后蜀君臣,收編后蜀軍隊

宋朝滅蜀后,于乾德三年(965)二月,詔令“偽蜀文武官并遣赴闕,賜裝錢有差”[2]149。三月,孟昶及其官屬皆“挈族歸朝,由峽江而下”[2]150。四月,宋廷遣中使在江陵為蜀臣提供鞍馬、車乘[3]22。五月,“(孟)昶與弟仁贄、子玄喆玄玨、宰相李昊等三十三人素服待罪明德門外,詔釋罪,賜昶等襲衣、冠帶”[2]153。隨后,孟昶與其族人被安置在朝廷曾命八作司建造于右掖門街、南臨汴水的府邸中,同時也為后蜀官員營造了居所[4]267[2]135。將蜀主孟昶等人安置在京師加以控制的舉措,既體現(xiàn)了宋朝前所未有的寬容氣度,也緩解了與新征服地區(qū)舊勢力的矛盾[5]93。此舉深受宋人推崇。范祖禹曾言:“我太祖、太宗削平四方僣偽之國,系累其主,致之闕下。雖無道如劉鋹,拒命如(劉)繼元,窮天下之力而后取之,不誅一人,皆死牖下,自三代以來未之有也,此所以祈天永命者歟!”[6]5為安撫后蜀君臣,宋廷對孟昶等人進行了授官和封爵。史載,乾德三年六月,朝廷下令以孟昶為開府儀同三司、檢校太師、兼中書令、秦國公,長子玄喆為泰寧節(jié)度使,次子玄玨為左千牛衛(wèi)上將軍,孟昶弟仁贄為右神武統(tǒng)軍,仁裕為右監(jiān)門衛(wèi)上將軍,仁操為左監(jiān)門衛(wèi)上將軍,李昊為工部尚書,歐陽炯為右散騎常侍,伊審徵為靜難節(jié)度使[2]154-155。宋朝隨后也對武力平定的南漢、南唐、北漢的君臣進行了相應授封。如開寶四年(971),“以劉鋹為右千牛衛(wèi)大將軍,員外置,封恩赦侯”[2]267,后改為左監(jiān)門衛(wèi)上將軍,封彭城郡公,去恩赦侯之號[2]355;開寶九年(976),“以李煜為右千牛衛(wèi)上將軍,封違命侯。其子弟皆授諸衛(wèi)大將軍,宗屬皆授諸衛(wèi)將軍”[2]362;太平興國四年(979),“以劉繼元為右衛(wèi)上將軍、彭城郡公,繼元所署司空、平章事李惲為殿中監(jiān),左仆射致仕馬峰為少府監(jiān),馬軍都指揮使郭萬超為磁州團練使,客省使李勛為右衛(wèi)將軍,余悉授官有差”[2]453。從宋廷對各個割據政權國主所賜爵位等級以及給偽署大臣所授官位品級來看,后蜀君臣的待遇要明顯高于其他政權,這也從某種程度反映了宋朝對遷至京師的孟氏君臣安撫力度之大。

除了孟昶族人和后蜀重臣安置在開封之外,多數(shù)官員及其家屬也被強制遷出蜀地。乾德四年(966)正月,朝廷派遣供奉官都知曹守琪等人,“分詣江陵、鳳翔,賜偽蜀群臣家屬錢帛,疾病者給以醫(yī)藥”[2]165;七月,又下詔:“自京至成都沿路州縣,有偽蜀職官將吏及其親屬疾病者,所在給醫(yī)藥,賜以錢帛?!盵2]173相較而言,宋朝對其他武力平定政權的偽署官員多采取任其留任的處理方式。如開寶四年二月,“赦廣南管內州縣常赦所不原者。偽署官并仍舊”[2]261;開寶八年(975)十二月,“赦江南管內州縣常赦所不原者,偽署文武官吏見厘務者,并仍其舊”[2]354;太平興國四年五月,“赦河東管內,常赦所不原者并釋之。諸州縣偽署職官等,并令仍舊”[2]452。直到宋太宗淳化四年(993),朝廷才下詔允許禁錮于諸州的偽蜀官員等回歸故里:“西川、江南、兩浙、荊湖、廣南、泉、福等路偽命軍校及官吏配隸諸州禁錮者,所在以聞,并給牒許歸故郡?!盵1]8446當然,其中也有部分后蜀官員為宋朝所用。如平定西川后,“得偽樞密院大程官二十人,以給中書,因仍其名”[1]3044。又如乾德四年,“詔:‘應荊湖、西蜀偽命官見為知州者,令逐處通判或判官、錄事參軍,凡本州公事并同簽議,方得施行。’時以偽官初錄用,慮未悉事,故有是命焉”[1]4265。可見,此時宋廷已將部分后蜀降臣外放為知州,只是其權力受到嚴格限制。

此外,宋廷對后蜀軍隊的收編也較他處徹底。蜀主孟昶納土歸降之時,后蜀軍隊仍有約7萬人[7]3。宋廷下詔:“發(fā)蜀兵赴闕,并優(yōu)給裝錢,王全斌等擅減其數(shù),仍縱部曲侵撓之,蜀兵憤怨思亂”,后來叛兵推舉原蜀將全師雄為統(tǒng)帥,聚眾10余萬,號“興國軍”,全師雄自稱興蜀大王[2]150-151。當時成都仍有約2.7萬名蜀兵被囚禁于城南教場,王全斌擔心這批蜀軍會響應全師雄的反叛,故于乾德三年四月命部下“從置夾城中,將盡殺之”[2]152。全師雄叛亂鎮(zhèn)壓以后,宋朝繼續(xù)對后蜀降軍進行收編。如乾德三年八月,宋廷“令天下長吏擇本道兵驍勇者,籍其名送都下,以補禁旅之闕”[2]156,隨之“詔偽蜀將士妻子并發(fā)赴闕,官給舟乘,縣次續(xù)食,有父母者別給錢五千”[2]156。降宋蜀軍中的精銳基本上都編入了禁軍。如在乾德三年三月,宋廷以蜀降卒為奉義軍、懷德軍、懷愛軍[2]150,對原來孟昶的親兵則選拔資質優(yōu)異者招入諸班殿直,“擇偽蜀親兵習弓馬者百余輩,為川班內殿直,廩賜優(yōu)給與御馬直等”[2]274?!端问贰け疽弧吩敿氂涊d了宋朝收編蜀軍后所立禁軍的名稱、收編時間和軍隊數(shù)量[3]4594-4596,4599。

與后蜀軍隊強制收編相比,宋廷對其他地區(qū)降兵采取了較為溫和的處理方式,甚至允許部分士兵脫離軍籍。乾德元年(960),朝廷“詔荊南兵愿歸農者聽,官為葺舍,給賜耕牛、種食;愿留者分隸復、郢州為剩員”[2]95;開寶四年,“詔嶺南諸州劉鋹日煩苛賦斂并除之,平民為兵者釋其籍”[2]272;開寶八年,江南管內州縣“諸色人及僧道被驅率為兵者,給牒聽自便”[2]354。太平興國六年(981),贊善大夫韋務升和殿頭高品王文壽的上書提到:“李氏取民稅錢三千以上及丁口多者,抽點義師,戶一人,黥面為字,令自備器甲輸官庫,出軍即給之。有馬軍,每軍出,人支口糧日二升。自收復之后,皆放歸農。”[2]508

二 嚴格限制川官來源

宋平定巴蜀地區(qū)后,由朝廷直接派遣官員治理此處,并規(guī)定:“文武官任川、峽職事者,不得以族行,元從及仆使以自隨者,具姓名報樞密院給券?!盵2]149對于數(shù)量較多的縣級官員,則從內地抽調。如乾德三年十月,朝廷下令:“吏部流內銓以見任京西南州縣官滿一周年者,移注西川南北邊,歸降人及年七十以上者,勿復移注?!盵2]159州級長貳以上的官員則嚴禁蜀人擔任。如太平興國七年(982),朝廷下詔御史臺,統(tǒng)計當時在任官員的鄉(xiāng)貫、歷職、年紀等內容,特別強調:“內有西蜀、嶺表、荊湖、江、浙之人,不得為本道知州、通判、轉運使及諸事任?!盵2]531隨著宋朝統(tǒng)治趨于穩(wěn)定,官員選任的地域回避制度才逐漸放寬。天禧五年(1021),審官院建議:“朝官系荊湖、江浙人者,望比類福建、淮南人,許歸本路守官”,朝廷準之[1]3304。與荊湖、江浙、福建、淮南籍的官員相比,四川籍的官員在宋朝前期始終嚴格執(zhí)行建國初制定的官員地域回避制度,直到宋仁宗天圣八年(1030)集賢校理彭乘“以親在蜀,懇求便官”,朝廷方“詔乘知普州”,“蜀人得鄉(xiāng)郡,自乘始”[2]2536。

宋神宗熙寧三年(1070),宋廷重定八路差官之法,“許中州及土著在選者隨意就差,名曰‘指射’,行之不廢”[3]3721,四川地區(qū)部分州縣級官員差遣權限才開始放寬,但同時也指出:“蜀中,則必以內地人參錯其間,若州若縣,各有員數(shù)”[1]3250。為了防范蜀人久任當?shù)亻L官而產生弊政,元豐三年(1080),朝廷下詔:“應川峽人連任西路知州者,不得過三任。”[1]4273為了限制川峽人選擇在當?shù)厝喂?,紹圣四年(1097),宋廷規(guī)定:“應川峽人任本路差遣者,酬獎減半?!盵3]3839即便因“東西兩川并利州路州縣久闕正官甚多,蓋為內地人入川,遠涉數(shù)千里,少有愿就”[1]5810的情況,朝廷被迫允許川人治蜀,卻也不希望過多川人擔任州縣級官員。而對于大州和路級長官,自宋初以來就禁止蜀人擔任。如崇寧二年(1103),中書省在上書中論及四川因其地遠而軍防不修,希望利州和夔州二路依成都府例各置鈐轄時,仍然認為:“四川監(jiān)司、鈐轄、大州守臣不差蜀人,所轄兵馬東軍與土人參用,如舊法?!盵1]4275

由于派遣至川地的官員是宋廷與這一地區(qū)聯(lián)系的重要紐帶,官員執(zhí)政廉明與否,直接影響著當?shù)氐姆€(wěn)定以及民眾對宋朝的歸屬感和認同感。為了確保川峽地區(qū)官員執(zhí)政為民理念的順利貫徹,宋廷十分強調蜀地官員依法執(zhí)政。雖然宋朝“自削平川、峽,即頒刑統(tǒng)、編敕于管內諸州,具載建隆三年(962)三月丁卯詔書及結狀條樣”,但是川峽地區(qū)“州吏弛怠,靡或遵守,所決重罪,只作軍狀,至季末來上。狀內但言為某事處斬或徒、流訖,皆不錄罪款及夫所用之條,其犯者亦不分首從,非惡逆以上而用斬刑”,可見在蜀地平定初期,當?shù)毓賳T在處罰罪犯時并未嚴格按照朝廷頒布的律令,這種情況主要出于“蓋兵興以來,因寇盜之未靜,率從權制,以警無良”的考慮。然而,此種現(xiàn)狀持續(xù)時間很短。乾德五年(967)四月,有司上言:“今既謚寧,豈可弗革?望嚴敕川、峽諸州,遵奉公憲,敢弗從者,令有司糾舉?!背⒉杉{了該司建議[2]193。自此,蜀地官員執(zhí)法紊亂的情況得到遏制,從而緩解了官民矛盾,維護了宋初川蜀地區(qū)的社會穩(wěn)定。

考慮到四川地區(qū)實際情況,宋廷對該地民眾某些罪行處罰較他處相對寬松,以體現(xiàn)其仁治天下的理念。以鹽法為例,太平興國二年(977),朝廷詔令全國:“自今禁法州府捉獲販私鹽人,不計人數(shù)、斤兩,依法科決,刺面送赴闕。其蠶鹽犯禁,依前詔施行?!盵1]6499而在太平興國五年(980),西川轉運使聶詠言:“蜀民不知鹽禁,或買三二兩至五七斤,酌情止為供食。自今請十斤以上押送赴闕。”[1]6499隨后,宋廷頒布詔令:“西川諸州民,比者但犯鹽禁,皆部送京師。自今不滿十斤,委所在州府依法區(qū)分;十斤以上,并依舊部送赴闕。”[2]477販賣私鹽十斤以上,才將其押送京師,相比于其他地方,處罰力度已大大降低。畢竟在宋初“諸州罪人皆錮送闕下,道路非理而死者十常六七”[2]507,足見諸州押送京師的犯人橫死途中的比例之高。

為監(jiān)督四川地區(qū)官員執(zhí)法的嚴明性,宋廷不定期派遣官員對其進行督察。如太平興國九年(984),“遣殿中侍御史李范等八人往兩浙、淮南、江南、西川、廣南錄問刑獄”[1]8511;雍熙二年(985),“遣秘書丞崔維翰等六人分往兩浙、荊湖、福建、江南、淮南,逐路按問,小事即決之,大事須證左者促行之,仍廉察官吏勤惰以聞”[1]8511;雍熙四年(987),“遣使按問西川、嶺南、江、浙等路刑獄”[3]80。

總的來看,宋朝在將孟氏君臣強制遷出蜀地之后,嚴格執(zhí)行官員地域回避制度,長期差遣外籍官員治理蜀地。這些官員作為朝廷政策的落實者和王朝形象的塑造者,是宋廷消除孟氏君臣影響,加強四川地區(qū)治理的至關重要一環(huán)。然而,由于四川位處“遠地”,大多數(shù)官員不愿接受此處差遣,甚至導致四川地區(qū)一度出現(xiàn)“官荒”現(xiàn)象。盡管朝廷一再告誡當?shù)馗骷壒賳T須依法執(zhí)政,也時常委派官員對其巡視,卻依然僅有少部分川官政績卓著,多數(shù)官員不僅未能較好地履行職責,反而日益成為四川地區(qū)民眾與朝廷矛盾激化的因素。宋人張俞在反思淳化年間爆發(fā)的王小波、李順起義原因時曾有一段精辟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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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自偽昶納土而后,朝廷以為新國,凡百號令撫而有之,郡縣之政姑息茍簡。三十年間弊寖以大,淳化之際經制燼矣。賦稅不均,刑法不明,吏暴于上,民怨于下。武備日廢而不知講,盜賊日發(fā)而不知禁,是故野夫攘臂以取州邑,其易如席卷。然則甲午之亂非蜀之罪也,非歲之罪也,乃官政欺懦,而經制壞敗之罪也。[8]540

表1.宋初減免蜀地賦稅舉措一覽表

從張俞所述可以看出,宋廷自孟昶納土歸降之后,在蜀地施政的理念是與民休息,各級官吏也能很好地貫徹朝廷下達的政令。后隨著時間推移,宋廷委派至此的官吏,主政期間多欺上瞞下,敗壞吏治,致使“賦稅不均,刑法不明,吏暴于上,民怨于下”的情況出現(xiàn)。為緩和官民矛盾,宋廷調整了治蜀方略,其中最重要的舉措就是派遣廉官入蜀[9]122-123。

三 持續(xù)減輕川民負擔

宋朝“自平偽蜀,每念生靈,無言不務于撫綏,靡事不思于優(yōu)恤”[1]4566,為此,宋廷依據蜀地社會發(fā)展現(xiàn)狀和民眾生活情況,采取了多項經濟減負舉措,以安撫當?shù)孛癖姡笫裾嗟挠绊?。這些措施中以詔令減免蜀地百姓賦稅最具代表性(見表1)。

由表1可知,宋初前兩朝減免蜀民賦稅次數(shù)為:乾德年間12次、開寶年間3次、淳化年間1次、至道年間3次。如此頻繁的賦稅減免是其他被平定地區(qū)無法相比的。從其時間分布來看,宋廷減免川峽地區(qū)賦稅的時間主要集中在宋太祖平蜀后的十年間,這個時間大致和宋滅孟蜀政權之初將孟氏府庫所藏錢帛運往京師所耗費的時間相吻合[10]140。可以說,正是宋廷在孟昶歸降后所得財富數(shù)量之巨,遠超正常情況下從蜀地每年征收的賦稅,才為其實施大規(guī)模、長期性地減輕蜀地百姓負擔的政策提供了條件。從其地域分布來看,所頒減免賦稅的詔令,多通行于川峽全境,僅有個別詔令只在某州內施行。從其減免內容來看,主要是夏秋兩稅。

在減免蜀地百姓賦稅的同時,宋廷又頒布了幾項相關詔令。一是對賦稅征收所用度量衡進行了規(guī)范。如乾德三年五月,考慮“偽蜀官倉納給用斗有二等,受納斗盛十升,出給斗盛八升七合。詔自今給納并用十升斗”[2]154。二是告誡各級官吏嚴格執(zhí)行朝廷所下詔令。如乾德四年五月下詔:“川、峽諸州,偽蜀政令有煩苛刻削害及民者,累詔禁止蠲除之。吏或不能遵守奉行,未忍悉置于罪。自今其勿復令部曲主掌事務,及于部內貿易,與民爭利,違者論如律?!盵2]170三是對下層各級官員征繳賦稅的行為進行約束。如乾德四年十月,“詔諸州長吏,告諭蜀邑令尉,禁耆長、節(jié)級不得因征科及巡警煩擾里民,規(guī)求財物;其鎮(zhèn)將亦不得以巡察鹽麹為名,輒擾民戶”[2]180。

此外,為進一步減輕蜀民負擔,宋朝又實施了兩項舉措。首先是相繼開放川峽地區(qū)茶、酒、鹽的禁榷。榷茶方面,蘇轍曾言:“五代之際,孟氏竊據蜀土,國用偏狹,始有榷茶之法。及藝祖平蜀之后,放罷一切橫斂,茶遂無禁”[11]627-628,但不允許川茶出境[12]10。直到宋神宗熙寧年間,川茶才開始重新征榷[13]305。酒也允許川民自由買賣,不過酒麹制造則由官方控制[2]526。鹽禁方面,端拱元年(988)七月,下詔解除川鹽禁榷:“西川編戶繁庶,民間食鹽不足,自今關西、階、文青白鹽,峽路井鹽,永康崖鹽等,勿復禁,許商旅貿易入川,以濟民用。”[1]6500其次是管控蜀地物價。宋平蜀后,對當?shù)匚飪r進行了全面管控,尤其是與百姓生活息息相關的物資的管控。以食鹽為例,乾德三年正月,宋廷下詔:“西川城內民戶食鹽,偽蜀估定每斤百六十足陌,自今減六十文。諸州取逐處價減三分之一?!盵1]6497開寶七年(974)七月,詔:“成都府于見賣鹽價內,每斤減錢十文足。以西蜀初平,慮民間難得食鹽故也?!盵1]6498降低官鹽價格,本是一項惠民政策,卻被不法商販利用,與官吏勾結,攫取暴利。如太平興國二年四月,右拾遺郭泌言:“劍南諸州,官糶鹽斤為錢七十。豪民黠吏,相與囊橐為奸,賤市于官,貴糶于民,斤為錢或至數(shù)百。望稍增舊價為百五十,則豪猾無以規(guī)利,而民食賤鹽矣?!彼瓮⒉杉{其建議[2]402。另外,依前文所述,蜀地雖不榷酒,酒麹卻由政府把控,開寶二年(969)九月,“詔西川諸州賣麹價高,可于十分中減放二分”[1]6418,酒價隨之降低。

四 繼續(xù)推行教化革新

教化是歷代王朝治理地方、加強統(tǒng)一的必要舉措,也是配合政治、經濟等剛性政策的有效手段。宋平蜀后,通過大力推行儒家禮法教義,改變蜀地舊俗,在彰顯其統(tǒng)治正統(tǒng)性的同時,進一步削弱了后蜀政權的影響力。

早在西漢初期,蜀地教化事業(yè)已經興起。史載,漢景帝時,蜀郡太守文翁“仁愛好教化。見蜀地辟陋,有蠻夷風,文翁欲誘進之”,他除了選拔十余名郡縣小吏遠去長安學習,還在成都城中修建了學宮,這是中國古代地方首次建立學校,后經漢武帝推行全國[14]7782。自此以后,蜀人都以“知向學”[15]33或“俗尚文學”[16]105而著稱于世。蜀學雖盛,蜀地風氣卻依然存在不當之處。即使文翁為蜀地太守,教民讀書和研習法令,卻對當?shù)匕傩盏赖陆袒矫嬷ι跷?,致使蜀民“未能篤信道德,反以好文刺譏,貴慕權勢”[17]1645。基于此,宋統(tǒng)治者希望通過恢復并推崇儒家倫理規(guī)范來教化民眾,尤其是針對蜀民“尤尚鬼俗,有父母疾病,多不省視醫(yī)藥,及親在,多別籍異財”[3]2230的舊俗,宋廷多次頒布詔令予以制止。

首先,革除巴蜀“尤尚鬼俗”的陋習。淳化元年(990)八月,針對“殺人為犧牲以祀鬼,以錢募人求之,謂之采牲”的巴峽之俗,宋廷“下詔劍南東西川、峽路、荊湖、嶺南等處管內州縣,戒吏謹捕之,犯者論死。募告者以其家財畀之,吏敢匿而不聞者加其罰”[1]8282-8283,可見對四川地區(qū)殺人祭鬼的處罰是極為嚴厲的。其次,嚴禁“有父母疾病,多不省視醫(yī)藥”的行為。乾德四年五月,詔令:“如聞西川諸色人移置內地者仍習舊俗,有父母骨肉疾病,多不省視醫(yī)藥。宜令逐處長吏常加覺察,仍下西川管內,并曉諭禁止?!盵1]8281再次,嚴懲“及親在,多別籍異財”的蜀民。乾德六年六月,詔曰:“厚人倫者莫大于孝慈,正家道者無先于敦睦。況犬馬尚能有養(yǎng),而父子豈可異居?有傷化源,實玷名教。近者西川管內及山南諸州相次上言,百姓祖父母、父母在者,子孫別籍異財,仍不同居。詔到日,仰所在長吏明加告誡,不得更習舊風,如違者并準律處分?!盵1]8281詔令雖下,然川峽地區(qū)子孫別立門戶的風氣仍未得到有效改善。次年八月,朝廷加重了對此行為的處罰力度:“令川、陜諸州,察民有父母在而別籍異財者,其罪死?!盵2]231這要比《宋刑統(tǒng)》中規(guī)定的“諸祖父母、父母在而子孫別籍、異財者,徒三年”[18]165的處罰更重。直到太平興國八年(983),宋廷才重新規(guī)定:“川、峽民祖父母、父母在,別籍異財者,前詔并棄市,自今除之,論如律。”[2]556此外,針對“川峽民父母在,出為贅壻”[3]86的現(xiàn)象,淳化元年(990)九月,崇儀副使郭載言:“臣前任使劍南,見川、峽富人多招贅婿,與所生子齒,富人死,即分其財,故貧人多舍親而出贅,甚傷風化而益爭訟,望禁之?!背⒉杉{了他的建議[2]705。

另外,在改變蜀地舊俗的同時,宋廷重塑了蜀地祠神信仰。蜀地是祠神信仰繁盛之地,據學者統(tǒng)計,四川地區(qū)祠神廟有247所,居全國首位。宋初自管轄四川地區(qū)伊始,就掌控了祠神祭祀事宜,尤其是在神祠體系中位于主導地位的山川祠神,并認為天地、宗廟、社稷、山川等祠神的地位極為尊崇。國家通過主持廟祀的方式,強化這些神祠的正統(tǒng)性,以此在精神上、形式上壓倒和控制其它神祠,使其起到統(tǒng)帥作用[19]234,140。如在古代,江為四瀆之首,三代以降,祭江“典祀秩視諸侯,而楚大國,亦以為望,有事必禱祠焉,可謂盛哉”!自唐代開始,成都始建江瀆廟,后“歷五代之亂,滛昏割裂,神弗受職,廟亦弗治”;開寶六年(973),宋廷詔令重修:“自京師繪圖遣工,侈大廟制。杰閣廣殿,修廊邃宇,聞于天下?!盵20]2118除了重新主導當?shù)厣酱羯窦漓胧乱?,宋朝還對后蜀所封祠神進行了重新冊封。如秦孝文王時蜀守李冰修建都江堰以造福川民,深受當?shù)匕傩諓鄞?,為感其恩德,民眾特在導江縣境內為其建廟立像,“歷代以來,蜀人德之,饗祀不絕”[1]1000。后蜀初,李冰被封為大安王,后又改封為應圣靈感王。宋滅蜀后,詔令當?shù)毓賳T增飾其廟。開寶五年(972),宋廷改封李冰為廣濟王,每歲一祀[2]209。

五 關于宋初對蜀舉措之評價

宋初在巴蜀地區(qū)實施的各項控制措施,既是依賴于對川峽地區(qū)歷史傳統(tǒng)的準確把握,也是消弭后蜀孟氏統(tǒng)治集團對當?shù)匕傩沼绊懙谋赜芍e。

(一)符合蜀地自身特點

由于巴蜀地處西南,遠離中原,王朝更迭對其影響較小。史書稱蜀地:“世濁則逆,道清斯順?!鰜y代則閉之而不通,逢興運則取之如俯拾?!盵21]2125“世以為蜀人好亂,殊不知公孫述及劉辟、王建、孟知祥輩率非土人,皆以奸雄乘中國多事,盜據一方耳。”[16]105蜀主孟昶不明白蜀地百姓的意愿,因此當王全斌等人僅統(tǒng)率5萬余人的軍隊,以摧枯拉朽之勢攻占后蜀城池時,他卻感嘆:“吾父子以豐衣美食養(yǎng)士四十年,一旦遇敵,不能為吾東向放一箭,今雖欲閉壁,誰肯效死者!”[2]144

出于對蜀地特點的考慮,宋初在這一地區(qū)實施的控制舉措以安撫為主,例如減輕百姓負擔,尊重當?shù)匦叛觯匾u當?shù)亟逃?,在風俗方面也僅對嚴重有違禮法的行為進行禁止??偟膩砜?,“蜀自偽昶納土而后,朝廷以為新國,凡百號令撫而有之,郡縣之政姑息茍簡”[8]540。

(二)有效消除后蜀影響

平蜀后,宋太祖曾對大臣言:“朕頃聞孟昶君臣溺于聲樂,炯至宰相,尚習此伎,故為我擒。所以召炯,欲驗言者之不誣耳?!盵2]157也曾見“孟昶服用奢僭,至于溺器亦裝以七寶”,命人將其砸碎,并感慨:“自奉如此,欲無亡,得乎?”[2]171宋太祖兩次言語的字里行間,看似透露出孟昶統(tǒng)治蜀地期間貪圖享樂,荒廢朝政,才為宋所滅,實際上是宋太祖故意說之。事實上,孟昶主政蜀地期間頗有建樹[22]60-69。在孟昶歸降、抵達開封后,宋太祖曾與其有過一次對話:

太祖平蜀,孟主入御,上曰:“卿在蜀,有人跋扈否?”對曰:“雖有不忠之夫,無因可動?!碧嬖唬骸昂我??”曰:“武臣統(tǒng)兵之外,不親吏事,其藩鎮(zhèn)全用大儒?!盵23]335-336

從上述二人對話可知,孟昶在地方治理方面采用軍政分離的方式,并選用儒臣為地方長官,可謂極為得當。宋太祖借鑒了后蜀經驗:為提高文臣地位和權威,以對武將群體形成制衡機制,采取了任用文官掌管地方的政策[24]5。宋太宗也曾對大臣說過:“朕嘗聞孟昶在蜀日,亦躬親國政?!盵2]757

和孟昶相比,其他割據政權的統(tǒng)治者大都貪圖享樂,暴斂于民。如荊南節(jié)度使高保勖,“性淫恣,日召市倡集府署,擇士卒之壯健者使相拻狎,保勖與姬妾帷簾共觀笑之。又好營造臺榭,極土木之巧,軍民咸怨”[2]53;隨后的高繼沖,“甲兵雖整,而控弦不過三萬,年谷雖登,而民困于暴斂”[2]81。南漢主劉鋹,主政廣南期間,“舊將多以讒死,宗室剪滅殆盡,掌兵者惟宦者數(shù)輩,城壁壕隍,但飾為宮館池沼,樓艦器甲,輒腐敗不治”[2]250。吳越錢氏,“據兩浙逾八十年,外厚貢獻,內事奢僭,地狹民眾,賦斂苛暴,雞魚卵菜,織悉收取,斗升之逋,罪至鞭背”[2]428。漳泉的陳洪進,“止以漳、泉二州贍數(shù)萬眾,無名科斂,民亦不堪”[2]543。而孟昶執(zhí)政后蜀時,卻深受蜀地百姓愛戴。正如洪邁看過成都人景煥所著《野人閑話》一書里孟昶頒布的詔令之后所言:“(孟)昶區(qū)區(qū)愛民之心,在五季諸僭偽之君,為可稱也?!盵25]220孟昶降宋入朝時,甚至出現(xiàn)了“國人哭送之”的場面。正因如此,乾德三年二月,參知政事呂余慶出守成都之時,宋太祖對其言:“蜀人思孟昶不忘,卿官成都,凡昶所榷稅食飲之物,皆宜罷?!眳斡鄳c到達蜀地后,重點放在了消除后蜀弊政方面,使“蜀人始欣然,不復思故主矣”[26]7。

從前文可知,宋廷將后蜀君臣遷出蜀地之后,一方面,“削除蠹弊,禁止貪婪,頻降勅文,非不嚴切”[1]4566,并采取諸如減免蜀民賦稅、廢除各項雜稅、取消茶鹽禁榷、平抑蜀地物價等措施,安撫當?shù)匕傩?;另一方面,為改變“偽蜀之時,州府長吏、(某)〔幕〕職、令、錄、判、司、簿、尉諸色官吏等,多是干民圖運,枉道誅求,頗致傷殘”的弊政,詔令:“起今后應西川管界(暮)〔幕〕職州縣官等,所支月俸并與見錢,米麥、衣資仍給本色。如敢復有踰越,當行極斷。仍令所在榜壁曉告?!盵1]4566-4567同時,乾德四年八月,朝廷下詔:“應西川人戶日前有負偽蜀臣僚博放出利錢帛,詔到日并與除放,如或元非出利,及今后別有逋債,不在此限”[27]674,以免除川民因借貸而所欠后蜀臣僚的錢帛,從而有利于宋廷得到蜀人的擁護。

總的來看,宋朝平定蜀地后實施諸項措施時,是以巴蜀地區(qū)歷史特點為依據,以安撫當?shù)匕傩諡榍疤?,以消除后蜀統(tǒng)治影響為目的,并以剛性政策落實和以懷柔方式推進。與同時期在其他平定地區(qū)實施的舉措相比,宋朝對后蜀殘存勢力清除較為徹底,對民眾安撫力度更大,對巴蜀地區(qū)控制更嚴。然而,由于宋廷在治蜀過程中出現(xiàn)了虐待降兵、差官不當?shù)炔涣记闆r,導致了以全師雄叛軍為代表的兵變和以王小波、李順為代表的民變事件的發(fā)生,使得巴蜀地區(qū)從后蜀統(tǒng)治向宋朝政權過渡時出現(xiàn)了一定程度的反彈。后隨著宋朝治蜀方略的及時調整,官民矛盾得到了有效緩解,蜀地百姓對宋朝的歸屬感和認同感以及該地區(qū)對宋廷的凝聚力和向心力日趨增強,從而鞏固了統(tǒng)一。

注釋:

①據李昌憲先生考證,宋平蜀后得州46,得縣239。參見:周振鶴主編、李昌憲著《中國行政區(qū)劃通史·宋西夏卷》,復旦大學出版社2007年版,第124-126頁。

②較有代表性的論著有:吳天墀《王小波李順起義為什么在川西地區(qū)發(fā)生?》,《四川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79年第3期,第31-43、88頁;張邦煒《昏君乎?明君乎?——孟昶形象問題的史源學思考》,《四川師范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9年第1期,第117-125頁;粟品孝《宋朝在四川實施特殊化統(tǒng)治的原因》,《西華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2年第2期,第24-28、52頁。此外,粟品孝等諸先生在《成都通史·五代(前后蜀)兩宋時期》(四川人民出版社2011年版)一書第85-106頁里,除詳細介紹了四川地區(qū)地理形勢、經濟條件和戰(zhàn)略地位外,還對北宋成都知府的選任及其“便宜從事”做了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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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凌興珍]

MeasurestoEliminatetheInfluenceofthePoliticalPoweraftertheSongDynasty’sPacifyingoftheShuRegime

WU Hong-bing

(School of History, Northwest University, Xi’an, Shaanxi 710069, China)

After pacifying Shu regime, the Song Dynasty took a number of measures to eliminate the influence of the former Governor Meng, such as moving the emperor and his officials out of Shu, re-collection of Shu army, long-term restrictions on Sichuan official sources, the implementation of a number of burden reduction policies. Moreover, based on the existing educational conditions and respect for local customs, laws and regulations were issued to innovate corrupt customs, highlighting law’s domination in education matters.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se measures is in line with the characteristics of Sichuan region’s historical development, eliminates the influence of former Shu rulers on local people, and lay a solid foundation for the Song Dynasty’s control over the Sichuan region.

the Song Dynasty’s pacifying of the Shu regime; measures to eliminate the influence of the political power; Sichuan; Bashu

K244

A

1000-5315(2017)06-0151-08

2017-04-18

吳紅兵(1986—),男,河南周口人,西北大學歷史學院博士生,主要從事宋史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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